离开通天河之后,程侯对启冉道:“皇叔,我们找个深山老林往进一钻,只要皇叔无事,如此大启自可长存我们也等若报国矣”
启冉摇头道:“虽然怀南王没有说,可你我都应该明白,我们不能离开大启境内只要在大启,我们躲在那里,都不一样”
程侯哑然,有些不信道:“皇叔,陛下被奸臣蒙蔽,可绝不会动用禹书和龙至尊来寻皇叔啊”
启冉摇头道:“未必”
程侯骇然,惊呼道:“皇叔,如此我们更不可回朝歌啊”
启冉道:“不回去只会死的更快这么多年来,我从未主动争取过什么,此次回去却是要争一争,为我自己争命,为大启争命”
看着启冉神色凌然你,程侯长吁一口气道:“罢,臣便和主公争一回”以启冉皇胄裔的超然地位,加上在朝中和启氏皇族的影响力,若真要争上一争,必定也能挽救大启一二,薄他自己的性命则也容易
来通天河时,是一路追杀而归去时,却完全变了涅,追杀没有了,反而是一路簇拥,越来越多人聚集在启冉身边,护佑着启冉安危不说,还追随在启冉左右,但凭启冉差遣而正是这些追随在启冉身边的人,将沿途追杀启冉之人肃净启冉不用问便知道这些人究竟何人,竟然就是所谓的暗枭卫,属于大晋的情报暗杀部门虽然暗枭卫没有地位显赫者,可却上至王公贵族,下至贩夫走卒,应有尽有其中也不乏修为高绝者,杀写个刺客却也容易
见识了身在大启的暗枭卫,启冉也是大吃一惊如果这些人全都造反起来,便是大启皇朝也得元气大伤终于在见到一位旧识之后,启冉有些明白,为何大晋的暗枭卫能够在大启拥有这么多人
“罪臣宝栾叩见皇叔原来皇叔就是暗枭王!皇叔现在才昭姬我们,难道是要清君侧,斩奸臣吗?”只见一身布衣的老者,在见到启冉后,直接跪倒在地高呼道
别看老人一身布衣,可曾经的身份却高的可怕,竟然就是大启曾经的右相,不过随着费庆上台,这位早被陷害,传闻已经被杀,不想今日再现,竟然也成暗枭卫
环顾应暗枭令而来的众人,启冉发现不少曾经朝堂重臣,不过都是被害或被贬之人顿时启冉有些明悟,不是大晋的暗枭组织发展的够快,而是大启腐朽的太快让一些重臣都纷纷加入了进来而且听宝栾的语气,竟然不知所谓暗枭王是何人,看着启冉手中的暗枭令,只以为启冉就是暗枭王
如此,启冉心情更是沉重,越发的不安大启昔日忠臣重臣,都已经远离朝堂,成为暗枭一员如今朝堂之上,多是阿谀逢迎费庆之辈,想要救大启,只怕难上加难
可启冉还要一搏,所以他立刻将宝栾扶起,抓着宝栾的双手道:“宝相受苦矣,今日我们就回朝歌,清君侧斩奸佞!”
听闻启冉之言,跟随在启冉左右的众人立刻高深呼喊道:“清君侧!斩奸佞!”
于是,众人浩浩荡荡往朝歌而来
当进入朝歌城的时候,启冉的身边已经聚集了三万余人,其中昔日朝中大臣近百,其余都是受大启迫害之辈
启冉抱着清君侧的心思而来,可当进入朝歌之后,预想中的怨声载道并未见到,而是家家户户张灯结彩,载歌载舞的全城欢庆
“程侯,你且去打听打听这是怎么回事?”启冉有些不解,勒令程侯去一探究竟
很快程侯就归来,只是面色有些阴沉道:“皇叔,城中传言大将军田原和监军左相费庆打了胜仗,不仅仅逼退大晋全军,还夺过末将丢失的四百城,而且还逼迫大晋归还百万俘虏”
听着程侯所言,启冉面色越来越凝重
可程侯依旧道:“现在城中张灯结彩,乃是为了庆驻利此刻陛下已经在宫中摆下大宴,正为费庆和田原请功呢”
“无耻!”完了程侯气愤道,“皇叔,这明明就是你和怀南……”
启冉打断程侯的话,道:“如此也好,可以免除战争,得益的终究是我大启子民和大启朝”
“皇叔,不能再忍了就是您的一忍再忍,让费庆得寸进尺今日能够冒领皇叔之功,明日就可以骑在您的头上啊”脾气火爆的程侯叫嚣道
启冉摇摇头,道:“这或许就是怀南王的计谋他知道费庆无耻,故意退却将功劳加在费庆身上,为的就是让我和费庆其冲突,这样一来陛下看重费庆,必然对我动手一旦那样的话,输掉赌约的就是我们了”
“你说我们能让怀南王得逞吗?”启冉反问
程侯也觉得启冉所言在理,可他还是道:“可……”
启冉摇头道:“先回我的府邸吧,其他事稍候再议”于是,启冉带着百余大启旧臣归其府郜而其他人则融入朝歌,只等着启冉命令行事
于此同时,大启皇宫启德皇举起酒杯,对着费庆道:“左相真国之支柱,朕之福臣举荐大将军田原,才不过半月已,便让大晋望风而逃破敌三千里,一扫朕之大启颓势便是灭掉大晋,也可期耶!来左相,朕敬你三杯!”
费庆立刻站立起来,举杯道:“全赖陛下信任臣必肝脑涂地,为大启死而后已”
而坐在费庆身侧的年轻英武之人也跟着站起来,对着启德皇道:“陛下,臣请战大晋有开天气运辟地功德,若能灭大晋,我大启可再进一步,便是陛下为帝也能!”
启德皇闻言顿时眼前一亮,当初大晋刚刚飞升的时候,他就前往,为的就是大晋的气运和功德,他想称帝现在得闻田原之奏,启德皇立刻道:“朕准了,大将军何时出征,朕纠结全国之力以助!”
田原正欲开口,却被身边的费庆喝叱赚只听费庆道:“不可妄言!陛下称帝,灭掉大晋所能达成”
田原闻言一怔,启德皇也是一愣
费庆立刻解释道:“陛下,有嚎气运未必就能称帝大晋王上孟获倒是有,可他却只是王,不是皇,更不是帝所以想要成帝,绝不是只有气运就足够”
“那还需要什么?”启德皇赶紧问道
费庆想了想道:“高深的修为,至少要成绝世大能另外还需绝顶的悟性,天帝乃是和圣人一样,世间强者无数,能成圣者却寥寥几人就是当今圣位有缺,可也没有他人补上,不是因为没有绝世大能,而是成圣有成圣的奥妙,其中自然需要绝顶的悟性,悟得其中玄奥”
启德皇闻言,不自觉点点头,转而神色黯淡许多他乃是皇者,想要修炼至绝世境界也容易,自有一国之力相助,绝世可期可悟性,他自知不怎么样他现在修成四重纯阳真仙,靠的也不是领悟大道,而是举国资源生生推上去的
想到悟性,启德皇不由的想到了他的皇叔启冉这些日子他也听说启冉被人追杀,全赖启冉有一颗五种不同的心——七巧玲珑心生此心者,天生生而知之,聪慧绝顶,悟性之高无人可比更有传闻,生食此心可开窍矣
想到此处,启德皇不由问道:“左相,你说启冉此人可知成帝秘辛?”
费庆大喜,可神色却全无变化,只道:“臣也不知皇叔天生秉异,非臣所能知”
启德皇眼前一亮,道:“你是说启冉真有七巧玲珑心?”
费庆面色大变,惊呼道:“陛下不可啊启冉乃陛下叔父,又位极人臣,万不可……”
不待费庆的话说下去,启德皇就冷哼一声道:“他现在什么都不是!”
“那也万万不可啊”费庆大呼
启德皇摆摆手道:“此且不论,不提那人来,朕再敬左相一杯”
费庆立刻举起酒杯回应
不提启冉,宴席进行的很是欢快,君臣之间气氛融洽,上上下下都弥漫着君臣和睦气息
可惜好景不上,就在宴席进行过半的时候,一个小太监在启德皇耳边低语几声,启德皇顿时变色,酒杯狠狠甩在地面上,放声大呼道:“他尽还敢回来,真不畏死乎!”
那小太监大惊,立刻跪倒在地,兢兢战战道:“陛下息怒,奴才也是听人说起,皇叔进城的时候,似乎带了不少人,无人能危及皇叔性命”
启德皇神色微变道:“他带了多少人?”
那小太监还未作答,费庆就Сhā话道:“陛下何必动怒,只管召来启冉,问个明白便是”
听费庆开口,本来有此打算的启德皇顿时摇头道:“不见朕岂能召见一介庶民!且此人太过无量,竟然屡屡针对左相,朕如何能容他!”
“皇叔对臣有无解明日臣去给皇叔请安求的皇叔谅解”费庆谦逊道
“唉!”启德皇感叹道:“若他有左相气量,朕也不会真的将他除名这等人又有何用,不必去见”
“是”费庆答应,任谁都能看得出,费庆答应的口是心非,肯定是会上门拜访的
如此一来,启德皇也无心宴席,痛饮几杯后,便离去
群臣也都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