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妮娅你至少要吃了早饭”埃塞克斯夫人把牛奶搁到桌子上看着急匆匆的套外套的女儿
布蕾妮娅整了整衣领跑到门廊的镜子前理了理头发,让自己能看起来更成熟稳重一点,听到妈妈的话她急匆匆的转过身:“我真的要来不及了”
“如果你能早一点起床的话……我都不知道你竟然赖床这么严重”埃塞克斯夫人不无责怪的说
布蕾妮娅拿过烤面包狼吞虎咽的几口吃完然后端起桌子上的牛奶咕嘟咕嘟的全部喝完,舔了舔嘴唇:“我们这儿离市中心有点远我真想在那儿租个房子”
“嗯,你最好不要抱着这样的消”埃塞克斯夫人一边往面包片上抹果酱一边说,“我们把你放在外面那么久,直到你出嫁也不可能让你离开我们了……说实话,我真的不赞成你给巫师们当医生”
布蕾妮娅把杯子放进厨房的洗碗池里:“是治疗师,还是实习的”
她站到妈妈身边,亲了亲埃塞克斯夫人的脸颊:“哦,妈妈我走了,替我和埃文说早安,对爸爸说我爱他”
说完她提起手包,脚步轻快的推门走了
布蕾妮娅坐在车厢里,听着哐当哐当的行驶的声音,朝外面钵外面看了看
从霍格沃兹毕业后,她到圣芒戈魔法医院当实习治疗师,这正合她的愿望本来是想如果不能在魔法界找到合适的工作,就到麻瓜大学当旁听生,说到这里就要谢谢麦格教授了,她向圣芒戈推荐了她,圣芒戈也接受了,说实话,现在他们很缺人手
市中心很快就到了,她随着人流挤下了车,通过地铁有些昏暗沉闷的走道往出口走,她手揣在口袋里,习惯性的攥着魔杖,手指无意识的触摸着魔杖上的枝节
走上了地面,空气一下子流通起来了,她往四周看了看,市中心人来人往的,挤得要命,真因为这样突然消失一两个人才不太明显
布蕾妮娅走在一条大街上,视线往两旁的商店扫了扫
“唔,到了”
面前是一座老式的红砖建筑,看起来很破败了,招牌的漆皮都要掉完了,隐约能看到“purge and dose”的单词
就算是你站在这个地方待一个小时,也毫无仔细打量这里一眼的冲动,或许会想一想在市中心这样值钱的地方怎么能留着这么破的建筑占地方呢?
布蕾妮娅往前走了几步,百货公司挤满灰尘的门上挂着“停业装修”的大牌子,一旁的橱窗里摆着几个戴着假发的丑陋的过时模特
她往左右看了看,隔着钵看着里面的假人,说道:“我是布蕾妮娅·埃塞克斯,实习治疗师”
别人看到她肯定觉得很滑稽,不过没有人注意
里面的假人细微的点点头,连在一起的手招了招,布蕾妮娅再看了身后熙熙攘攘的人群,迈步走了进去
有点像是穿过一层水膜,有点冰冷,她不喜欢这种感觉,无论走多少次都不习惯
橱窗和假人都消失了,她现在站在一间拥挤的候诊室里——医院总是最人满为患的地方
接待台前的长凳上坐满了千奇百怪的巫师,有的正常,有的看起来完全变形了
穿着墨绿色长袍的男女巫拿着一个写字板在候诊者里走来走去询问情况,其中一个女巫见到站在入口的布蕾妮娅,打了个招呼:“布蕾妮娅,你来了,看来今天会很忙”
“嗯,我马上就来”布蕾妮娅盯着她左手边一个男巫,他的脸蛋赤红,一直在打嗝,每打一个嗝,嘴巴里就会喷出灰色的烟圈,甚至像煤灰一样还能掉渣,活像一座活火山
她知道这样一直这样盯着别人不礼貌,可是从她上班的第一天起,她就没办法控制自己的眼睛,实在是——太有趣儿了,好吧,这么说更是不礼貌的
布蕾妮娅学习的方向是魔咒伤害,但是实习治疗师比起正式的治疗师,还要花更多的时间在大厅负责接待和记录,还有护理的工作不过圣芒戈大厅绝对是拓宽治疗师职业眼界的一个绝妙的地方,大概只有你想象不到的病例,没有他们得不了得
医生嘛,见得多才能治得好
她换好了治疗师的墨绿色长袍,把头发扎成低马尾,调整了一下别在胸口的徽章——上面画着相交叉的骨头和魔杖,把登记的本子拿到手里,走进了候诊区
“你是说你被人施了恶咒?”布蕾妮娅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他的脸上长满了巨大的疙瘩,像是沸水里的气泡还在不停的收缩她忍受着反胃,挪开视线:“我觉得你应该问问是不是病菌感染……凯蒂,这里有一个病人,你应该来看看”
她转身看了看另一个女巫,她从脖子那里长出了五颜六色的羽毛,盖满了整张脸一个叫艾布纳的男治疗师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女巫:“你是不是试图私下学习阿尼玛格斯?”
那个女巫张了张嘴,她的嘴巴是长长的喙,从喉咙里发出悦耳的鸟鸣声
“可惜不太成功……”艾布纳往记录本上填了两笔,“我觉得如果你完全变身了应该挺好看的,不知道是什么鸟,羽毛这么漂亮阿尼玛格斯是不是真的很危险,哦,我看出来了,如果不危险你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鸟头女巫高声的叫了一声,暴躁的站了起来,朝艾布纳的脸啄去;她站起来的动作有些大,撞了坐在她身边的一位男巫,他的脑袋看起来像是被变成了瓷器,很脆弱的样子,他扶着自己的脑袋,生怕摔倒砸碎了它
布蕾妮娅扶了他一把,问道:“您的姓名是?”
男巫看了他一眼,着急的皱皱眉,手乱做了几个手势,看来施咒的人忘了给他留出一个缺口做嘴巴了
“您先上五楼吧,电梯在那边”布蕾妮娅指了指右手边
每天的工作就是这样嘈杂慌乱的渡过的,巫师们的病比麻瓜们要麻烦危险多了,但是还偏偏多了些有趣儿
到了下班时间,布蕾妮娅长舒了一口气,她在帮忙照顾一个病人的时候差点被咬了,没有人注意到她的手臂上多长了一张嘴巴,还是很不友好的一张
她把头发散开,歪着脑袋疲倦的扒拉了几下淡金色的头发,再按按自己的太阳茓,坐在下班之后明显冷清了的大厅的长凳上,闭着眼睛回回神儿
“很累吗?”一双手按在她的太阳茓上轻轻揉了揉
听到这个声音,布蕾妮娅一下子睁开眼睛,像兔子一样在座位上弹了一下,扭回身,看向身后的男人:“西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