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她回家了吗?她不是和康雅成外出庆祝……然后呢?栾若良蹙紧眉头仔细地想着昨天的事。
没有回家呀……她现在在哪里?
栾若良奋力睁开眼,突地看到眼前脸部大特写的覃诺情,吓得她又赶紧闭上了眼。“我在作梦……我在作梦……”
“作梦?你在说什么傻!”罩诺情将她紧紧地搂住。对于她初醒来的憨傻样觉得兴味十足,对她是又心疼心怜。
嗯,真的是诺情?“诺情……你怎会在这里?”
栾若良勇敢地睁开双眼面对他铁青的面容。
“诺情,你不是和你哥哥们出去了吗?怎会在这里?现在几点了?”她四处环顾了下之后,发现自己竟然在办公室里,心中不禁诧异万分。“我怎会在公司里?”
“你一整没有回家,若薰快要担心死了,所以我就出来找你。你还敢问我你怎会在这里!”他快要抓狂了,她居然还问他,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一整晚没有回家?”靠在他汗湿的胸前,她知道他并没有骗她,但这到是怎么一回事?
“现在已经快天亮了,你先打个电话回去给若薰吧。”覃诺情有些不舍地推推她,让她离开他的怀抱去打电话报平安。
还好没有发生什么事,否则他会疯;看着栾若良尚有些迷糊地拨着电话,覃诺情胸口积塞的郁闷总算纾解。
当他回家之后发现若薰居然坐在门口,他就觉得事有蹊跷,一上前询问,没想到若良竟还没回家,心头猛地一震,仿佛世界末日般地将他卷入暗黑的无底深渊。
这种突来的折磨让他痛不欲生、生不如死;他开着车在大街小巷里穿梭,心念的想的都是若良迷人的身影。
天知道他有多怕她出事,他多怕她在他所不熟悉的地方发生.了什么可怕的意外。
这种感觉很苦,但是找到她之后,那抹苦涩立即退去,取代的是甘甜的喜悦,像是久早逢甘霖般,令他不禁感谢上天赐予这一份甜美滋润他的灵魂。
但……他还是要将事情问清楚,他要知道她昨天到和谁出去。
“诺情,这是怎么一回事?”栾若良高八度的惊叫声,让蹙眉沉思的覃诺情马上循着她的叫唤声看去。
“怎么回事?我还想问你呢!”他看到栾若良在乱七八糟的当案柜前,歇斯底里地翻弄着。
“我……我不知道。”栾若良一脸茫然的停下手中的动作,她连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都觉得诡异。
“你昨晚跟谁出去?”覃诺情迈开步伐走到栾若良的身旁。
“我……我康雅成出去……”为了庆祝毛带完成,她喝了不少。酒,然后……然后……
奇怪,之后的事她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的酒量是从小跟在父亲身边养出来,她从来没有醉过,最起码从来没有醉到记不起任何事情的纪录。
她记得她昨天才了白兰地,这样的酒量,没道理让她醉得不省人事。除非……
栾若良沉着的回想每一个小细节,脸色益发沉重,她突然站起身奔向隔壁的秘书室。
看到半开启的秘书专用储物柜,栾若良立即跌坐在地上;她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若良,康雅成是谁?”看着栾若良急促地冲向秘书室,覃诺情也马上跟进,但开口问的却是他最在意的男人名字。
可是看见跌坐在地上的栾若良,覃诺情对她的行为感到不解,赶紧将她搀扶起坐在一旁的办公椅上。“怎么了?”
“毛带不见了,我被骗了!”栾若良颓然的脸上浮起一丝凄怆的苦笑。
刚赶到公司的栾若薰马上询问所有的事情经过。“大姐,你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了吗?”
“如果我的判断没有错,我是被康雅成给骗了。”尚未到上班时间,整栋大楼只听得到栾若良懊恼的声音。
栾若良将应康雅成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栾若薰和覃诺情。
“大姐,这种说法并不合理;你怎么可能会喝醉?而且那个人又怎会有我们公司的钥匙?”栾若薰沉着冷静的分析每一个疑点。
“我想我大概是下药了。”否则依她干杯不醉的海量岂有被灌醉的可能?
栾若良一边回想着,一边为自己的公私不分所得到的后果懊悔不已。
栾若薰坐在栾若良身旁的沙发上,轻着栾若良背,安慰着她:“大姐,可是我记得你所保管的钥匙还在家里,你本就没有出来,康雅成怎会有机会拿到钥匙?”
栾若良将头斜倚在栾若薰肩头上。“只一个可能……可是她却不愿意相信这个可能性。”
栾若薰看着大姐紧锁的眉头和满眶泪水,已明白她的意思,但……可能吗?“大姐是怀疑……晓恩姐?”
是啊,全公司的人部知道彭晓恩是大姐左右手,所以大姐将所有重要物品都放在她那边,包括公司印鉴、支票、重要档案、重要机密,还有可以找到这些东西的钥匙。
“我不相信晓恩姐会做出这种事!”栾若薰一口否决,却否决得有点心虚。
“我也不想相信,但……你要我怎么想?”全公司只有两把钥匙,一把她保管,一把交给晓恩。
然而现在发生这种事情,她要怎么说服自己能不去怀疑她。
“难道晓恩姐和康雅成是女朋友,而康雅成逼迫晓恩姐帮他做这些事?”不行,她一定要找些借口来粉饰晓恩姐罪行。
她和晓恩姐相处很久了,她知道晓恩姐有一颗最善良、最善解人意的心,这样的人……绝不会做这种事的!
“对了,晓恩姐前一阵子确实怪怪的,她总是感叹她年纪渐增……而且好像一个年纪比她还小的男朋友。”栾若薰突然想起彭晓恩确时会流露出很沧桑、疲累的表情。
“康雅成今年应该是二十五岁,如果的像若薰所说的……我觉得很有可能。”那么换句话……康雅成是利用恩为他带来一些消息,然后……伺机要打击栾氏!
那么,前几天尚未公布的“田津多”广告片消息,很叫可能是晓恩泄露出去的!这下子所有的疑点都有了答案。
但……她想要更确切的证明一切。
“若薰,你马上拨个电话给晓恩。”栾若良马上冷静地指挥栾若薰做一些善后工作。
栾若薰起身走至旁边的办公桌拨电话,而坐在栾若良对面的覃诺情是神情凝重,深深地睇视着她。
“诺情,你怎么了?”栾若良他看得有些不舒服,忍不住开口问他。
“我在想……康雅成是不是康靖杰的弟弟……”覃诺情斜倚在沙发上,只手托腮。
“没错。”栾若良看着愈来愈淡漠的脸,心中流窜过一股疼痛。
“那么……你是因为他是康靖杰的弟弟,所以才给他这种特别优待?”覃诺情在心中一次次地呐喊,希望她别这一切全都是为了康靖杰,他不想再和一个死去的人争夺她的情感。
“是的,这是靖杰和雅成的心愿,我这个义务帮他们完成。”栾若良—字一句艰辛地回答。
“你为什么有这个养务,你和他们兄弟俩是什么关系?”不想承认自己是在吃一个死人的醋,可是……
该死的康蜻杰,死死了,为什么还要据着若良的心。若良的作法,分明是在否定他的感情;她是在拐着弯告诉他,她心里只有康靖杰吗?
“我……”栾若良不解地看着覃诺情,他宛如一头负伤的狮子般在她面前疯狂地咆哮。
“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你的心意,我全都懂了。”覃诺情沉浸在自己的假设之中,走不出嫉妒的死胡同。
猛然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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