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打了一个多小时,其中居然是臭胡过半,一把自摸都没有,这下林燕三人也都看出门道,那老女人和知性少妇因为牌被卡死了一直不听,只是狠狠的瞪了张东一眼,嘀咕几句,倒没说什么。
只有林燕有些着急,道:“张东,你会不会打牌啊?前怕狼后怕虎的,打出来给人家碰一下会死啊!”
“牌不好,不敢打,而且都是很晚才摸上来的,更不敢打。”张东不好意思地笑道,表示着自己的无辜和无奈。
“倒霉透顶,一点男人样都没有。”林燕没好气地嘀咕道,似乎是故意要刺激张东。
张东可不吃这套,赌钱的时候最忌心浮气躁,而且他故意打得很慢又经常要想半天,早把下家那个性子急的老女人磨得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眼下那老女人的牌运开始变差,张东就等着自己运气好的时候。
打了几局,都是小炮小胡的,而张东到现在一把都没胡过,每把都很烂,打得几乎都要睡了。
就在林燕又放了一炮忍不住骂娘的时候,张东眼睛一亮,终于起了一把像样的牌,起手五对牌,东、西、一万、二万和九万一对,还有一个四万和其他两个筒子,摸一个可听七小对,碰了可以听对对胡,甚至是万子混一色大胡都有可能。妈的,等了那么久,终于有可以博一把的牌了!张东立刻点起烟,并打起精神。
连续摸了几把,张东很纳闷为什么摸不上牌听七小对,顿时有点沉不住气,于是在下家打东风时忍不住碰了,隔一圈又碰了一个西风,这时对家的少妇打一个九万,张东感动得眼泪都流下来了,一碰后三台落地,大大胡听牌了。
众人一看张东碰的牌,顿时没好气的互损几句,因为三碰落地还是大字和万字,这样的牌面搞得她们万子和大字全都不敢打,都选择弃胡打安全牌。
“碰成这样,有没有搞错!”
几圈摸下来,都是林燕三人不满的嘀咕声。
张东一直摸不到牌,也有点着急,这时摸上来一个万子,拇指一搓,紧张得面色一肃,摸完却是九万,不由得暗骂一声:操,这么绝的牌都摸得上来,老子的一、——万都死哪去了?“杠,有没有抢的?”
张东想也不想就杠下去,这时就他一个人听牌,根本不担心有人抢杠。
“靠!谁鸡巴打九万给他碰的。”老女人一边掏钱,一边骂道。
其他两人也是掏钱,知性少妇话不多,似乎懒得理她,倒是林燕一边给钱,一边不客气地说:“得了吧你,东风、西风都是你打的,连累老娘好好的牌也弃胡,有得听还不敢听,我都没说你呢!”
老女人闷哼一声,也不多说。
拿完钱后,张东搓着手心里暗念着上天保佑,伸手在后面摸了一个,是万子,顿时呼吸一滞,手几乎颤抖着往上一搓,当一万特有的一横手感出现的时候,心跳已经快得几乎要爆炸。
“操,杠上开花!大大胡,大得不能再大了!”张东面色胀红,将麻将往桌上一拍,忍不住开心地骂了一声。
张东将牌一推,本身就是混一色加对对碰的大大胡,已经是最大了,倒不在意这个杠上开花的事,但林燕三人一看,脸色都变了,唯有林燕奇怪般的松了一口气。
老女人面色发青,冷嘲热讽道:“得了吧,要是没中码也是一家六十元而已,到时候哭死你。”
“拿码吧。”
知性少妇倒是淡定,也不说什么,牌品好得出奇。
“没码!没码!”林燕起哄道,打到现在,她也输了不少,所以面色胀红、满是大汗,显得很急躁。
“行,开胡就吉利了,没码就没码!”张东倒是故作大方地说道,不过拿码的时候也是紧张,这推倒胡就靠运气,中码多的话赢得多,相反的,要老是开胡不中码,那也没什么用。
第一排的十个翻开,张东是三家的码,一翻开顿时就是六个,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一下。
老女人更是控制不住地骂道:“没码、没码,中那么多也不怕短命!”
“有钱赢,短命也愿意。”张东不客气地冷笑道。
张东的手再一翻开,其他三人的面色更难看,十个码居然中了七个,合在一起十三个码,这样的机率旺得有些过头。
十三个码,加本份共十四份,每家就是八百四十元,一把牌赢两千多元,张东顿时笑得无比猥琐,其他三人都是骂骂咧咧的掏着钱。
今晚的第一把自摸,张东总算知道林燕为什么表现得那么奇怪,自摸得抽一份水给她,这个大大胡就是一把抽六十元的水钱,心想:原来她这和开场子没区别,难道一开始我卡臭胡的时候她脸那么黑,这是硬生生断人家的财路啊!
知性少妇接了一通电话,之后似乎身上现金不够,又和林燕借了三千元,继续开打。
接下来,张东还是比较旺,连续自摸几把小胡又赢了三千多元,其他人除了输钱时漫骂几声也不说什么,小炮大炮的有来有往,整体来说,要不是张东突然如吃了瑃药一样的旺起来,今晚的局面应该很和平。
打到十一点多时,张东算了一下,大概赢了八千多元。
本来张东有点困,想喊停,不过这时他赢钱不好意思开口,而且其他人似乎也没结束的意思,心想:操,不会是想打通宵吧?
过没多久,知性少妇的电话响个不停,让她有些烦躁,她又接了一次,不知道说了什么,才开口道:“下了庄轮一圈就结束吧,我明早还得赶去省里开会,再不睡的话明天起不来了。”
“随你。”
出乎意料的是,老女人居然没反对,她已经哈欠连天,似乎也想早点走,打牌的时候不时在看时间。
这时张东是大赢家,赢了八千多元,再输几把也不怕,老女人打牌很老辣,一也赢了三千多元,林燕似乎是输了两千多元,抽的水钱也只有五、六百元,而知性少妇输了一万多元,不过看人家脸不红心不跳的,张东也很佩服,而她第一个开口说要走,是再好不过。
轮了这一圈,整体也是出入不大,不过到了张东这里,又自摸站了两庄,赢的钱已经破万元。
知性少妇已经没钱了,交代林燕先帮忙付钱,也不说什么。
好不容易打完了,这时已经一点多。
老女人和知性少妇似乎很着急,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跑了。
林燕伸着懒腰,一边数着水钱,一边没好气地说:“真黑,还以为今晚能抽一千多,结果打牌打输了,水钱也没抽多少。”
这时一地都是张东抽的烟灰,到处都乌烟障气。
林燕心情不好,说起话来也不客气,而张东赢了钱,心情好,不搭理她,一边数钱,一边笑眯眯地说:“一天抽一次就几百上千的,一月也没少赚。”“你以为这样的富婆天天有空打?”
林燕伸着懒腰,不想去收拾这一地的狼藉,转过头来,半开玩笑地说:“好了,大爷,要是我不招呼你的话,你也赢不了这么多,是不是该表示表示?”
“行,消夜算我的。”
张东心情大好,赢了一万一千元,貌似从打麻将以来就没赢过这么多。
以前张东不敢打这么大,一是出入太大受不了,他开场的希望就是局面和平、没大输大赢,这样赌客才会有钱一直捧场,要是输多的话,赌客就没钱来了,要是赢多的话,或许会去玩乐,也不会来。
开麻将场最惨的就是三缺一,要是局组不起来,赌客很容易就去别的场子玩,所以开场子的都希望打得和平一点,出入不要太大,这样保证总有客源凑局,不会出现没人打的局面。
感谢老哥!张东嘿嘿一笑,要不是有张勇汇钱,他也没这个胆子和她们打这么大,这一下子就赢了一万一千元,真是浑身舒坦。
“嗯,你先下楼,我换件衣服就来,身上臭死了。”林燕打着哈欠,朝张东抛了一个媚眼就回房。
“嗯,等你。”
张东看着林燕娇媚的模样,心里一颤:孤男寡女,多刺激的氛围!
但这时林燕的老公和妹妹都在楼下,似乎不适合做奸犯科,张东只能压着这股不受控制的欲火下楼。
二楼静悄悄的,一楼也没什么人。
林铃坐在柜台后哈欠连天,揉着眼睛玩着那破旧的手机,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玩,但想想也难为她了,这么个熬法也不长黑眼圈,都不知道是怎么保养的。下了楼,张东正好看见门外有一台丰田开走,开车的正是那个知性少妇。
张东跑到柜台前,揉着眼睛和林铃打着招呼,不停炫耀着自己今晚赢了的事情,顺便邀她去吃消夜。
哈拉了几句,林铃松了一口气,笑吟吟地说:“还好你赢了,要是你输了,那我都会感觉内疚,就像是骗你去输钱似的。我姐一般不打麻将的,除了这几个女人来时才打,她们打得太大,我都怕你会输光呢。”
“怕我被她们脱裤子啊?”张东淫荡地笑道:“你放心,赌债肉偿我愿意。”
“少贫嘴,话那么多。”
林铃不禁俏脸一红,娇媚地白了张东一眼,说:“那几个女人家里都很有钱,要不是有事得结交她们,我姐都不敢陪她们这么打。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想的,有钱出去旅游什么的不好吗?整天就知道打麻将,不怕坐出痔疮啊!”
说完这番话,林铃似乎意识到这番话有点粗俗,马上又有些扭捏。
这时林燕下来了,换上另一件睡裙,紫色拖鞋衬托着玉足的玲珑诱惑。睡裙的样式不是很性感,但穿在她身上显得风情万种,波浪长发用发圈一束,竟有些贤妻良母的感觉。
“你姐夫呢?叫他起来看着,我们出去吃。”
林燕笑靥如花地道:“今晚某大爷可是赢爽了,我们怎么都得吃点零头回来。”
林铃本来不想去,毕竟去了柜台没人看着。
不过林燕一点都不客气,走到旁边的房门踢了几脚,没好气地喊道:“陈大山,死起来,我要和铃儿出去吃消夜。”
“哦,好。”
陈大山赤着上身,睡眼惺忪地开门走出来,看样子还是个妻管严。
不过,林燕那么娇媚的女人,还真看不出来是头厉害的母老虎。
“我们出去吃,你看着店,等等给你带吃的回来。”
林燕和陈大山说话的时候一点都不客气,那模样简直像是在喝令奴才。
“好,你们小心点。”
陈大山呵呵一笑,也不在意林燕的语气。
林铃拿出几张单子,小声的和陈大山嘀咕几句。
随后,张东三人出了饭店大门。
在林燕的提议下,消夜居然是很生猛的狗肉锅。
张东倒是有些习惯这个尤物的豪爽作风,只是心里有些纳闷这奇怪的关系,陈大山未免憨厚过头了,自己老婆、小姨子半夜陪着男人出去吃消夜,他居然都不生气,当男人当成这样,还真是窝囊得有些过分。
广式狗肉沙锅热气腾腾的,在炎炎夏日也能刺激起食欲,小地方上的味道不错,这家店离饭店只有几步路。
这间店的老板似乎和林燕很熟,立刻搬桌子、凳子,殷勤的把狗肉锅一架上,立刻问道:“老板娘,今天喝白酒还是啤酒?”
“啤酒,夏天鬼才喝白酒。”林燕大剌剌地说:“先来三瓶,要冻得够冰的,不冰不给钱。”
“没问题!”
老板嘻嘻一笑,赶紧去准备。
狗肉沾着辣椒酱吃很过瘾,身上立刻汗如雨下。这时有口冰冻的饮料或啤酒,确实是人生一大享受。
酒上来的时候是一人一瓶,出乎意料的是林铃居然也有喝,而且一喝就一大口,让张东有些诧异。
在热腾腾的蒸气下,加上酒精的作用,林燕姐妹俩的脸蛋都是红扑扑的,一个清纯似水,一个妩媚万千,张东感觉眼睛都看花了。
其他桌的男人看过来,明显都是一脸羡慕,并猜想这是哪家店的小妹,也要去光顾一下。
张东三人饿坏了,没说什么话就半锅肉下肚。
让张东有些傻眼的是,这时林燕姐妹俩已经一人两瓶啤酒见了底,而他连半瓶酒都还没喝完,虽然女人天生三两量,但她们这喝酒方式豪爽得有些过头。店家似乎和林燕姊妹俩很熟,一点都不感到惊蔚,啤酒一瓶接一瓶的上。林铃也放开了,居然还拿来骰子和林燕一较高低,玩的是吹牛,酒一杯接一杯的灌。
张东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不了解那么多酒都喝去哪里了。
最后,林燕姐妹俩居然较上劲,喝得天昏地暗。
张东看得胆颤心惊,在一旁被当成摆设般没人理。
一顿饭吃下来喝了十多瓶酒,张东只喝了不到两瓶。
这顿倒是不贵,两百元左右,不过吃完的时候,林燕姐妹俩已经有点喝茫,说话的时候大着舌头,要走的时候互相搀扶着,脚步蹒跚,甚至有点摇摇欲坠。林燕姐妹俩根本是两个酒鬼转世,不知道她们玩哪招,这样拼命喝啤酒,要嘛是太高兴,要嘛是借酒消愁,张东不禁摇了摇头,因为不熟,也不好意思搀扶她们。
这一顿饭下来,张东几乎成了空气,一开始林燕姐妹俩还招呼几声,但等到喝酒时直接无视张东,一杯接着一杯酒下肚,其豪爽程度让不少男人看了都汗颜,尤其是看起来清纯乖巧的林铃喝起来也一点都不逊色,让人大跌眼镜。
回到饭店时,林燕姐妹俩搂着肩膀摇摇晃晃的上楼,陈大山只喊了一声小心点,似乎也是见怪不怪。
张东很纳闷,心想:老婆都喝成这样也不去照顾?而且还有小姨子呢!趁她喝多了占点便宜,说不定还能趁乱来个姐妹双飞,这家伙还是不是男人?
“来,你的消夜。”
张东把打包的狗肉汤面放到陈大山面前,心里还是感觉很别扭。
“谢谢大哥。”
陈大山憨厚地笑着,接过面后狼吞虎咽起来,还殷勤地说:“都深更半夜了,大哥怎么还不去睡?”
“我抽根烟。”
张东有点想翻白眼,心想:你老婆和小姨子喝醉了在楼上,老子上去,你就不怕引狼入室?还是你不戴绿帽不爽?
“嗯。”
陈大山低头吃着面,似乎没多想么。
张东为了避嫌,多站了一会儿,却发现陆续进来一些一看打扮就知道是妓汝的女人,每个人进来都是在柜台前交二十元,就径直走向各间房间,偶尔还有穿得很暴露跑来柜台的女人,陈大山也是目不斜视,递给她们保险套的时候一分都不少算,气得那些女人直骂黑店。
原来林铃去买那些杜蕾斯还真的是进货!张东抽着烟看着这一切,一个人进来就二十元,别的不说,这间饭店还真是什么钱都赚,林燕当这老板娘也够安逸的,但想到林铃还拿着那几乎可以入土的破手机,估计林燕为人满抠门的。
“我先去睡了。”
张东对此一头雾水,不过也懒得去想。
“嗯,大哥早点睡。”
陈大山依旧殷勤客气,不过对于那些进来的女人可不客气,哪怕人家亮出白花花的胸部诱惑他,他依旧一块钱都不少收,和毁容版的柳下惠一样。
当张东走到三楼的时候,果然林燕姐妹俩房间的房门已经紧闭。
不过,张东有些惊讶的是房间内的垃圾已经清出来堆在走廊上,今晚他抽的烟灰、喝的饮料瓶全都清出来了。
喝成那样还能打扫?那么勤快?张东满心疑惑。
张东喝了酒,脑子有点发热,想着一墙之隔有着一对喝得醉醺醺的姐妹花,心里就是一阵发痒,但毕竟在这现实社会,人家还有老公、姐夫在楼下守着,什么冲进去王八之气一发就姐妹双飞之类的,未免太扯了。
算了,打打手枪睡吧,这技能好久没练也生疏了。张东摇了摇头,一边往自己的房间走,一边郁闷地心想:我是不是也该找个小妞泄泄火,顺便照顾一下林燕老板娘的生意,毕竟今晚眼睛吃尽了冰淇淋,又赢了她的钱,怎么样都得回馈一下。
回到了房间,开了空调,洗去一身汗后,张东习惯性的穿着内裤往床头一坐,就拿起手机玩起来。
今早张东拿到林铃的手机号码和QQ号,这个时间也不知道她是否睡着,顺手查了一下她的QQ空间,也没什么发现。
张东不由得心想:这小妞天天玩手机也不知道在玩什么,QQ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微博上也没什么,偶尔的几句话也都是比较正常的话,还真看不出她有什么心事,倒是前两年似乎受过打击,有一些话显得比较压抑,和她青春活泼的外表不是很相符。
姐妹花啊……醉酒姐妹花啊……无限的意淫着,张东感觉浑身发热,开始犹豫要不要大着胆冲进林燕姐妹俩的房间,照这个趋势看,起码其中一个人没睡,要是趁着酒后乱性,说不定还真能享受一把。
就在张东无限意淫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敲了一下,张东顿时浑身一震,心想:不会吧,真那么俗套的半夜送上门?主啊,我祈祷的话您听到了,长夜漫漫,您还真的半夜赐我一个妞了,谢主隆恩。
信仰,这就是信仰的威力!
张东一个箭步跳下床冲过去,也不在乎只穿件内裤,猛的打开房门。
“第五章”酒后乱性
“喂,借……借个厕所。”
只见林燕娇喘连连的倚在门框上,波浪长发披散着,显得性感妖娆,媚眼迷离,面带俏红,火辣的身段微微一扭,更是衬托出曲线的完美和前凸后翘的性感。“哦……好。”张东有些语无伦次,但还是赶忙让林燕进来。
林燕脚步不稳,身子摇晃着,扶着墙走进浴室,门都还没关就传来一阵干呕的声音。
这时,张东像当贼一样,心跳快得几乎要爆炸,看了看走廊没人,赶忙将房门关上,心想:妈呀,这太刺激了。醉酒少妇主动送上门,对面的房间睡着她妹妹,楼下还有她老公。感谢老爹把我养得很健康,这么刺激的情况,要是有心脏病什么的还真受不了。
浴室内的林燕跪在地上,扶着马桶吐得天昏地暗。
按这情况,张东最起码得发挥身为男人的体贴,上前照顾林燕,顺便吃一下豆腐,不过毕竟不太熟悉,这情况又有点惊险,张东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这到底是真的艳遇,还是仙人跳。
林燕吐得满面胀红,似乎意识不太清楚,摇晃着身子站起来时几乎要倒下,双眼无神地晃了几下后,猛的坐在马桶上,直接将黑色的蕾丝小内裤脱下来,看样子是准备要小解。
这时,林燕的意识才算清楚,猛的看到张东站在门口目瞪口呆的模样,顿时粉眉一皱,大着舌头,没好气地骂道:“看你妈的看!没见过女人撒尿啊!”
“嚼,不看、不看。”
张东算是吓傻了,心想:妈的!这女人太豪迈了吧!
当张东坐在床头抽着闷烟时,砰的一声,浴室的门关上了,随后传来一阵哗唾的水声,张东顿时心中一跳:不会吧,这娘儿们要在这里洗澡?难道老子今晚走狗屎运,她是真心真意地来献身?
在这如煎熬般的半个小时中,水声一直没停,张东一根接着一根烟抽个没完,心里又是期待又是忐忑,最后已经有些受不了,小心翼翼地上去敲了两下门,却没回应,也没人说话,只有水声流个不停。
不会死在里面了吧?张东顿时急了,赶忙推开门。
门是虚掩的,张东一推就开了,里面的场景瞬间让张东海绵体充血,但也吓得血液有些发凉。
只见在莲蓬头下,林燕似乎醉倒了,直接坐在地上昏睡着,头发、衣服全都湿透了不说,似乎要洗的时候她来不及脱,而且中途还吐了,衣服上全是呕吐物,模样狼狈到极点。
不过,这时林燕身上的丝绸睡裙彻底湿了,紧紧贴在身上,曲线玲珑有致,隐隐还可见睡群底下那饱满的酥胸和雪白的肌肤,那种湿身的诱惑让人脑子发热,尤其她双腿分开着,湿透的裙子底下透着无尽的诱惑,那小蕾丝内裤丢在一旁,不难想象此时她是全真空的状态。
要老子的命了!张东顿时脑子一热,鼻血都要喷了。
面对这样的场景,张东一直压抑的欲望顿时如火般升腾着,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色欲战胜了理智,猛的走入浴室,看着地上娇媚无比的尤物,毅然关上门。
张东喘着粗气,眼睛有些发红,从镜子中能清晰看见他眼里的血丝。
张东深吸一口大气,蹲到林燕的面前,仔细地看着这她,试探性的推了推她的肩膀,小声说:“林燕、林燕,醒醒。”
“别吵……”林燕含糊不清地哼了一声,不满地皱了皱眉,看样子醉得很彻底。
“你浑身都是呕吐物,很脏,得洗洗了。”张东继续试探性的问道,手已经按捺不住的摸上了她的肩带。
雪白的香肩上只有细小的睡裙带子,没有胸罩的带子证明林燕根本没穿内衣,这时张东的脑子更热了,见她没有反应,手轻轻一拉,带子上的绳扣就开了。林燕似乎不喜欢有人碰她,即使醉死了还是挣扎一下,不爽的哼了一声。
事到如今,张东也管不上陈大山,也顾不得林燕愿不愿意,他的海绵体充血,早把裤子撑起巨大的帐篷,伸手猛的解开另一边的带子,睡裙顿时从她的身上垂落,眼前白花花一片,那饱满得吓人的豪乳让张东看得都傻了。
原本张东只觉得林燕身材火辣,却没想到会辣到这个程度,这饱满的乳房目测起码是E罩杯,就像是两颗大馒头一样,白晳无比,散发着让人为之疯狂的诱惑,更难能可贵的是双乳坚挺,那么巨大的尺寸却没有一点下垂的迹象,饱满而圆润,漂亮得让人恨不得马上咬个几口。
那小小的乳头更是让张东有些震惊,本以为像林燕这么媚又结了婚的女人,乳头该是鲜艳的深红色,但却是嫩到极点的粉红色,而且乳晕小得几乎肉眼看不见,就像个发育中的怀春少女一样。
张东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忍不住伸手摸向林燕的乳房,刚握住的一瞬间,激动得浑身的血液几乎要沸腾,好饱满、好有弹性,这么巨大的乳房一手都握不住,那特有的柔软更是刺激得张东兽性大发。
“呜……”林燕无意识的哼了一声,身体一动,把张东吓了一跳。
张东把手缩回去,小心翼翼地等了一会儿,确定林燕依旧醉死后,他按捺不住地抓住睡裙一边往下扒,一边轻声说:“林燕,你这样浑身湿了很容易感冒,来,我帮你把衣服脱了,很脏。”
林燕轻轻娇喘着,依旧闭着眼也不言语,似乎听不见张东的话。
此时林燕已经烂醉如泥,似乎什么都没听见。
张东的胆子顿时更大,继续脱着睡裙,露出林燕那细嫩的小蛮腰,心想:乖乖,小腹平坦得几乎没有一丝赘肉,完全不像是结过婚的女人,这腰细得让人怀疑它能不能支撑上面的两颗大肉球。
当张东脱睡裙的时候,林燕一点配合都没有,使得张东脱得很费劲,尤其是往下脱的时候,她的ρi股压住裙子,于是张东扶住林燕的肩膀,然后手往底下探着,摸到她那挺翘无比的臀部,那异常的肥美让张东的手一抖,备感震撼,情不自禁的捏了几把,心想:太他妈的丰满了。
张东的身体往前一压,几乎压在林燕身上。
林燕吐气如兰,女性肌肤特有的滑腻加上两团大肉球挤在胸膛上,张东的喘息一时粗重得要命,恨不得就这样粗鲁的将她推倒,在浴室里就干上一炮。
不过,这时林燕身上还有呕吐物,张东想尽情地舔着不太可能,只能赶紧收了收神,用力地抬起她的臀部,猛的一拉,将睡裙脱下来丢到一旁。
这时,张东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原来脱衣服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难怪强奸未遂的案件那么多,眼下一个烂醉如泥的女人不配合都这么费劲,万一她真要反抗不就折腾死了?
话说强奸也是粗重的事,真佩服那些前辈,没强壮的身体还真享不了这种福。
这时,林燕彻底瘫倒在地,赤身祼体,浑身软绵绵的无力挣扎,水流一直冲在她雪白的身体上。
张东休息了一下,喘一口气,转头一看时更是双眼发红,恨不得直接扑上去把林燕办了。
林燕一丝不挂,性感的锁骨凸起平增诱惑,豪乳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乳头粉嫩异常,让人恨不得用嘴里的温度去呵护它们,小蛮腰纤细得吓人,臀部却是分外的饱满多肉,肥美得让人不禁咽着口水,雪白的双腿修长细腻,玉足玲珑精致,绝对是恋足控的最爱,这样火辣的身材,如果再穿上性感黑丝袜,那简直是要人老命。
张东看得口水流下来都忘了擦,暗自庆幸还好没心脏病,不然哪受得了?
这样的极品,城市里都不可多见,果然是草屋出凤凰!没想到这种小地方也有如此性感的尤物,比起电视上的明星不差分毫,甚至强多了!张东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
张东不是没上过女人,但没上过这样极品的女人,心想:妈的,短命几年都愿意。张东的动作小心翼翼的,心情激动得几乎像个初恋的处男,手颤抖得有些僵硬,摸上林燕的大腿时,只感觉那种异常的滑嫩让人脑子发热,鼻血几乎都要喷出来。
张东深呼吸一口气,忍着马上就办了林燕的冲动,就像个好奇的小孩一样,让林燕躺正,贪婪地看着这具性感无比的肉体。
林燕身体的每一寸、每一个地方都散发着无尽的诱惑,让张东觉得喉咙干得几乎要裂掉,但眼下还不是享受的时候。
这时水还在流,张东立刻脱掉内裤,双手挤满沐浴乳涂抹到林燕的身上,打着清洗的名义,干的却都是吃豆腐的事。
在抚摸林燕的时候,张东不敢太过分,一是生怕会弄醒她,二也是怕自己憋太久,一激动之下什么都没做就射了,到时候才真他妈的丢人。
沐浴乳的滑嫩,让触感更好,张东的双手不停游走在林燕的身上,早已经心不在焉,下面的兄弟硬得几乎要爆炸开。
张东匆忙的洗掉林燕身上的呕吐物,吃完了豆腐后拉来大毛巾,艰难地将她架起来,把彼此的身体擦干后,扶着烂醉如泥的林燕朝床铺走去。
女人,尤其是烂醉如泥的女人,就算看起来小鸟依人,还是很重的,电影上所谓的一个横抱就大步流星的走着纯属鬼扯,如果没有半点配合,鬼才抱得起来,甚至身体稍微虚一点,不累得气喘如牛才怪。
张东的体力算不错了,饶是如此,把林燕抱到床上时也是气喘吁吁。
林燕呢喃了一声,似乎有些不满,一到床上立刻侧过身倒头就睡,已经醉得没半点意识。
“林燕、林燕!”张东试探性的喊道。
怕吵醒林燕,张东光着ρi股小心翼翼地上床,胯下的巨物已经坚硬无比。
张东自负别的本事不算超群,胯下之物却是不俗,十五公分的长度不算惊世骇俗,却粗大无比,龟头圆润黝黑,看起来杀气腾腾。
这要归于张东父亲以前的抠门,张东直到发育,穿的都是他父亲不要的宽松大内裤,没了束缚倒是很大程度的帮助发育,如今不管去桑拿还是去蒸气浴,张东裤子一脱,就收到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一般的男人那虫般的玩意完全不能比。
这时,马眼已经渗出黏稠的透明液体,张东激动得命根子一跳一跳的,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感觉浑身一阵躁热,有些控制不住地粗鲁抓住林燕的肩膀,将她翻过来,顿时林燕那对豪乳荡漾开来,一阵肉浪晃得人眼睛都要瞎了。
似乎嫌灯光有些明亮,烂醉的林燕不满地嘀咕一声,细眉微微皱起,不过依旧没什么意识。
妈的,这样的货色,干一次短命一年都愿意!张东使劲咽着口水,双手齐出抓住林燕那饱满的豪乳揉弄起来。
林燕的乳房充满难以置信的弹性,入手的时候感觉十分紧致,那分手感、那一手握不住的饱满让张东血脉贲张。
“呜……”
林燕无意识地呻吟一声,倒是把张东吓了一跳。
停下动作,张东仔细的观察,发现林燕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才松了一口气,一双魔爪继续玩弄着那对饱满的豪乳,肆意地捏弄着充满弹性的乳肉,任它们在手里变化各种形状。
“别……要睡……”林燕的喘息渐渐变得粗重,但依旧紧闭着双目,含糊不清地说道。
“睡、睡,一起睡,妈的!”张东双眼通红的骂了一声,然后关了大灯,只留下床头昏暗的小灯。
眼看着尤物醉态可掏的模样,张东哪还忍得住?一翻身就压到她的身上,猛的低下头来,握着她的双乳,粗鲁地啃了上去。
“啊……”
林燕无意识的呻吟着,喘息越来越快。
饱满漂亮的乳房,乳晕小得几乎肉眼不可见,粉红色的小乳头粉嫩得让人几乎发疯,张东狠狠的吸吮时,明显感觉到林燕娇躯的颤抖。
“别……”林燕无力地呢喃道,只是声线伴随着紊乱的喘息,听起来让人几欲疯狂。
张东已经气喘如牛,靠在林燕的身上使劲磨蹭着,大嘴一张,含住小小的乳头,舌头灵活的打着圈撩拨着她的情yu,嘴内若有若无的乳香和点点的汗味,更是刺激得荷尔蒙空前的旺盛。
意犹未尽的将两只饱满的豪乳尽情品尝后,张东忍不住粗暴的将它们挤在一起,将两颗粉嫩的小乳头挤在一起后张嘴一起含住,舌头如毒蛇般的灵活,不停在两颗小乳头上来回的、肆意的舔弄着。
“呀……”林燕动情地呻吟一声,纤手下意识抓紧床单,满面春红的模样看起来更是撩人。
使劲地啃咬着,直到这对豪乳上都是自己的口水、还留下不少吻痕时,张东觉得喉咙干燥得几乎要裂开,才恋恋不舍地抬起头看着自己的成就,内心顿时涌起强烈的满足感。
此时,林燕急促喘息着,美乳随着喘息上下起伏着,那波涛汹涌的颤抖着实诱人,脸庞已是满是绯红,即使闭着眼,但也难感觉到她被撩拨起来的情yu,那小小的乳头已经充血发硬,并隐隐颤抖着。
满足了手足之欲,看着尤物在身下无意识的扭动身体,张东感觉欲火燃烧得更旺盛。
这时林燕的肌肤覆盖一层晶莹的香汗,随着越发紊乱的喘息,肌肤白里透红,那淡淡的粉红看起来更是诱人,就像在散发情yu的诱惑一样,让人心魄难安。
一双修长而笔直的美腿交织在一起,雪白的肤色此时也是情动的艳红,张东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把目光集中在那美妙至极的地带。
细看之下,张东顿时感觉脑子轰的一下,如炸雷般呆滞了。
雪白的阴户没有半点瑕疵,是完美的一片白晳,没有半根阴毛,也没有半点毛渣,张东红着眼趴下来一看,不是后天剃毛,而是先天的白虎。
张东慢慢打开林燕那紧闭的双腿,腿间也是白晳艳嫩,找不出半点瑕疵,一根体毛都没有。
在电影上看了那么多,张东还是人生中第一次看到白虎,却没想到居然是林燕这么妖娆成熟的女人。
女性的阴毛旺盛,会给人一种淫靡刺激的欲感…阴毛稀疏的,可以让男人感觉到一种细嫩、未经开发的新鲜感。而天然的白虎是可遇不可求,那种纯洁无瑕的白净简直像是让人疯狂的瑃药,瞬间能让每一个男人燃起最旺盛的欲火。
张东红着眼,让林燕的双腿呈M字形打开,入目的一切,让张东感觉口干舌燥,如果不是想好好把玩这个尤物,他真想挺枪进入,直接征伐她那性感的身体。
张东完全看不出林燕是个结过婚的少妇,反而怀疑他窥视的是不是幼女的阴部,雪白的下体不见半丝杂色,鼓鼓的阴户就像含苞的花蕾,肥美的阴唇紧紧闭合着,唯有中间可见一些艳红的嫩肉。
此时,小肉缝湿润无比,点点晶莹顺着阴唇往下流淌着,点缀着粉嫩的掬花,看起来更是诱人,张东看得目瞪口呆,甚至能感觉到那股温热的气息伴随着湿度迎面而来,充斥着让人几乎要爆血管的诱惑。
“呜……”
这时,或许是因为被摆弄得不习惯,林燕下意识的轻哼一声,不过依旧闭着眼睛,没有醒来的迹象。
“干……”张东狠狠骂了一声,双眼红得和禽兽无异。
眼看着一丝不挂的林燕如此诱人,张东哪里还忍得住,立刻趴在她身上,大力打开她的双腿。
林燕还在轻哼着,但小嘴马上就被张东吻住,舌头灵活地伸进去作怪,立刻让她变成小声的喘吟。
这时,张东粗鲁地抓住林燕的一对豪乳肆意揉捏着,并调整姿势,准备好好享受这具肉体的美嫩。
林燕那潮湿幼嫩的阴户已经一片泥泞,张东那硕大的龟头一顶上去,林燕的身体就如触电般颤抖一下,身体下意识扭了一下,似乎是想摆脱那巨物的侵犯一样。
此时,张东那巨大的龟头黝黑发亮,充血得就像坚硬的刚铁,激动得命根子跳着,似乎也知道马上就有得享受,张东兴奋不已,好多年没冲动成这样,虽然也有和女人上床,但还真没碰过这样极品的对象。
龟头顶着那泥泞的肉缝时,潮湿、温热伴随着柔软的触感,让张东浑身一个哆嗦,差点就要射出去,赶忙屏气凝神,否则光视觉上的冲击就容易让今晚的美妙落得早泄的下场。
等那异常的刺激缓解过去后,张东这才抓着林燕的豪乳揉弄着,试探性的下身往前一挺,顿时感觉脑子一阵空白,爽得双腿的肌肉僵硬无比,差点就要抽筋。
好紧啊!妈的!张东在心里暗骂道,这种感觉舒服又让人有想射的冲动,在龟头进入的一瞬间,被紧紧包裹住,层层的嫩肉就像无数只湿润的小手抓住肉棒一样,并带着火热的潮湿,紧凑得几乎让人窒息。
这哪像是个少妇,简直就是给处汝开苞一样!张东深吸一口气,才让自己稳住神。
不过林燕的阴道如此紧凑,让张东惊喜又讶异,以前在广州玩的那些号称纯洁粉嫩的大学生,都不曾有如此紧凑的感觉。
“啊……”
林燕的这一声呻吟更是如火上浇油般,或许她也感觉到下身异物的入侵,此时细眉微微皱起,呼吸也是停滞一下。
定了定神,直起腰往下一看,张东顿时血脉贲张,因为他能清晰看见粗大的命根子横在她身下,龟头已经Сhā入那粉嫩的肉缝中,而她的双腿瑟瑟颤抖着,似乎是不适应这巨大的尺寸一样。那种感觉极端的美妙。
“干,真他妈紧!”张东忍不住骂了出来,这感觉虽然爽,但也诡异。
不过眼下欲火作祟,张东无暇去想这个问题,只想好好品尝这个尤物的滋味。
眼看林燕那修长的双腿瑟瑟颤抖着,张东抓住她的脚踝放到腰上,双手按住她的豪乳,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慢慢挺着腰。
“呀……”林燕呻吟道,下意识咬住自己的小手,娇躯阵阵发颤,身体小幅度的扭摆着,似乎是想摆脱张东的进入一样。
但此时林燕烂醉如泥,哪有半点挣扎的机会,张东抓住她的乳房,粗鲁的捏了一下,将她的身体固定好后继续进入着,闭上眼感受着小兄弟最真实的美妙,那一点点进入占有的刺激,伴随着感官的享受,真是妙不可言。
巨大的龟头粗鲁得像是个开山的工兵,一点点的进入,挤开紧凑的阴道、挤开那嫩肉层层的保护,一点点的占有着,这种感觉美妙异常,张东甚至感到一种欲仙欲死的舒适。
然而当进入约一半的时候,张东却是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因为龟头竟遇到阻碍,有一层坚硬的阻碍。
那一瞬间的惊讶,让张东差点软了,心想:怎么可能?不可能啊!别说她已经是结了婚的女人,就算她还单身,这年头年过二十岁的处汝已经少之又少了,何况是这么漂亮的女人。处汝膜,多他妈玄幻的存在啊!那个触感实在太独特了!
张东惊得目瞪口呆,掐了掐自己的脸,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但掐了几下还满痛的,心想:操!不是做梦,这妞真是处汝,不可能吧这时,林燕的喘息显得有些艰难,纤眉锁得更深,一声难受的轻吟就像呓语般,让张东猛的回过神来。
本来张东困惑无比,但林燕本能的一夹,让张东爽得没办法理智思考这个诡异的问题。
妈的,死就死!张东在心里暗骂着,无暇多想,猛的抓住林燕的腰,深吸一口大气,腰狠狠的往前一挺,瞬间刺破那层薄薄的肉膜,在那紧凑得让人几乎要窒息的美妙中尽根进入,甚至感觉到龟头碰到发热颤抖的子宮。
“啊……”
或许是疼痛的关系,林燕纤眉微皱,吟叫出声,颤抖着双手抓住床单,娇躯也在发颤,鼻子瞬间冒出一颗颗香汗。
“妈的,还真是……”
张东享受着那种紧凑,但没一会儿就迫不及待拔出湿润的命根子,眼看着嗳液中夹杂着点点的红丝,更是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这时,林燕虽然还烂醉着,但还是下意识的哼了几声,身体显得有几分僵硬。这莫名的诡异,让张东忐忑之余却更加兴奋,猛的抱抓林燕的腰,把命根子深深Сhā入这个紧凑无比的小茓里。
如此巨大的刺激,林燕顿时控制不住,啊的大叫一声。
处汝!漂亮的处汝!少妇!脑子里无数词汇交织着,让本就强烈的欲火更加猛烈,张东顿时像发疯似的,什么温柔之类的想法都没有,抱住林燕的腰就是一顿狠狠的抽Сhā。
“呀……啊……不……”林燕叫了起来,雪白的身躯随着这强而有力的撞击而颤抖着。
巨大的命根子,每一次进入都带着血丝和润滑,几乎是尽根没入,每一次进入都能感觉顶到子宮口,而每一次的拔出又特别用力,几乎把里面艳红的嫩肉翻出来,如此美妙的视觉刺激,更是让张东兴奋异常。
“你……呀……”
在这剧烈的刺激下,林燕恢复些许意识,含糊不清的话就像是梦里的呓语一样,伴随着紊乱的喘息,听起来更是刺激。
此时,林燕雪白的肉体覆盖上一层美妙的粉红,并有点点香汗点缀着,更是多了几分狂野的妖娆,豪乳在撞击之下摇摆不定,肉浪乳波的视觉诱惑更是强烈。
张东一看,眼睛更红了,猛的加快抽Сhā的力道,只为欣赏这美妙的画面。
传统的姿势,不到五分钟,林燕突然啊的大叫一声,全身如抽筋般僵硬起来,修长的手臂环住张东的脖子,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气,将张东抱得几乎要窒息。
“干嘛!”
张东被林燕抱着,压在那对豪乳上,身体一时不能动作,尽管脸上的触觉柔软又有弹性,十分美妙,但猛的停下来还是感觉很不爽。
“呜……”
林燕没有回答,而是发出哭泣般的呻吟声,双手胡乱的在张东的脑袋上抓着。
这时,张东感觉到林燕的阴道内一阵有力的蠕动,所有嫩肉仿佛都在一瞬间收缩一样,紧得几乎要夹断命根子。
龟头顶在最深处,觉得就像有张嘴在吸一样,更伴随着极端刺激的蠕动,剧烈得让张东感觉后腰阵阵发酸。
林燕的子宮剧烈颤抖着,似乎要宣泄出什么一样,过没多久,一股火热的阴液喷洒而出。
随着这Gao潮后的嗳液释放,林燕身子抽搐起来,半张着小嘴,含糊不清地呓语道:“呀……呀……”
火热的液体浇在龟头上,那分灼热让张东浑身颤抖,后腰上的酥麻越发剧烈,大腿的肌肉也僵硬得开始抽搐,一股强烈的快始蔓延全身,每一个毛孔似乎都受到刺激一样,愉悦而冲动地扩张起来。
张东浑身颤抖,兴奋之余,Gao丸都在兴奋中变得僵硬,僵硬得几乎要抽筋一样,子宮口像小嘴般一开一合,就像在温柔吸吮着龟头一般,刺激得张东觉得有股电流通过全身。
这时,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半随着林铃疑惑的、怯怯的声音:“东哥,睡了吗?我姐在不在你这里?”
这时,林铃的声音就像开闸的信号一样,张东再也受不了如此剧烈的冲击,脑子嗡了一声,前列腺剧烈抽搐起来,再也控制不住射精的欲望。
不行!内射,妈的!被告强奸怎么办?在快感的侵袭中,这是唯一的理智,张东本想内射,满足阴暗的兽欲,但毕竟是醉奸,要是留下把柄就完蛋了。
这时,张东已经控制不住快感,抬头一看林燕因为Gao潮的刺激而闭不上小嘴,那红唇和柔嫩的香舌看起来分外诱人,张东顿时灵光一闪,猛的将命根子拔出来,然后狠狠的将她按倒在床上。
醉意加快感的侵袭,让林燕意识迷糊,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张着小嘴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张东坐在林燕那对饱满的豪乳上,将她的脑袋——扶,手握着满是黏稠嗳液的命根子,猛的Сhā到她的嘴里。
此时,命根子硬得几乎要爆炸,上面一片黏稠,全是Gao潮的嗳液和丝丝腥红的处汝血。
龟头刚Сhā进林燕的小嘴时,林燕本能的皱了一下纤眉,使劲动着丁香小舌,似乎是想把这异物挤出去一样。
这别样的刺激,加上看着胯下尤物含着龟头的模样,居高临下的视觉刺激太强烈,张东顿时觉得脑子一空,低吼一声,什么都想不了了,猛的抱住林燕的脑袋,挺起了腰,命根子在她的小嘴内抽Сhā着。
在快感的侵袭下,这几下愈发粗鲁,张东几乎没有任何怜惜,甚至好几下都顶到林燕的喉头。
林燕难受地哼着、挣扎着,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无力地挥舞着小手拍打着床单和张东,却阻止不了张东兽性的施暴。
张东几乎把林燕的小嘴当成阴道干,粗暴的抽Сhā几下后,就已经控制不住,浑身一僵,啊的大叫一声,脑子一片空白,在前列腺剧烈的跳动中,马眼大开,火热而浑浊的精液爆发在她的小嘴内。
林燕顿时细微的咳嗽着,口腔内的黏稠和喉头的不适让她难受得直喘气,本能的推着张东,却一点效果都没有,她已经没有力气,只能任由身上的男人对她为所欲为。
一股、两股、三股……龟头兴奋得抖动着,前列腺也是无比澎湃,似乎不愿有停止的时候。
在强烈的快感中,张东甚至怀疑自己会不会脱精而死,这么多年来,这是射得最酣畅淋漓的一次。
浑身哆嗦着,差不多射完的时候,张东的知觉还没回来,这时低头一看,龟头上布满残余的精液,那乳白色的点点散发着淫秽到极点的味道,牵着丝丝的晶莹,才离开那让人疯狂的小嘴。
此时林燕那微张的小嘴被灌了满满的精液,呼吸一时有些不顺畅,本能的哼了一声,喉头微微一动,竟然把那些精液全都吞咽下去,才似乎能喘息一样,紊乱的呼吸中,巨大的豪乳也随着一起一伏。
“妈的!”
张东顿时口干舌燥,猛的抱住林燕的脖子,不舍地把还有点坚硬、带着些许精液的龟头再次Сhā进她的小嘴里,粗鲁地做着活塞运动,享受着这居高临下的视觉享受。
“呜……”
林燕难受地哼吟着,小手拍打着张东的腹部,却一点效果都没有,唯有本能的用舌头去推,想把嘴内那作怪的大东西推出去。
小舌头本就柔软异常,还带着火热的温度和潮湿,一阵阵的蠕动下极端的销魂,让张东闭着眼睛,舒服得哼了一声,享受着龟头上的精液被她一点点舔掉的感觉。
然而爽归爽,张东怕她一时乱来,还是用手捏着她的腮帮子,警戒着别被她突然咬一口,到时就不好玩了。
门外渐渐没动静,看来林铃以为他睡了,张东这才松了一口气。
享受了一阵子,命根子已经软了下来,张东这才恋恋不舍地将命根子从林燕嘴里拔出来,一看嘿嘿一笑——光滑滑、油亮亮的,洗完都没这么干净。
此时,林燕闭目喘息着,小嘴微张,嘴角还有残余的精液流淌着,浑身布满吻痕和香汗,全身瘫软如泥,几乎没有动弹的力气,双腿张开着无法合拢,模样妖娆而充满情yu的诱惑。
林燕那雪白的双腿还在本能的一抽一抽,白晳的阴户变得红肿不说,嗳液横流,甚至把床单浸湿巴掌大的一块,那无力喘息的模样酣醉迷人,让张东一看,心里就有强烈的满足感。
但射完精液后,张东心里一冷静,就有点志忑,就算不是仙人跳,莫名其妙的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醉奸了人,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别的不说,如果一报警,百分之百就是强奸罪,就算林燕要顾全名声不报警,要是被陈大山知道,不被砍死才怪。虽然陈大山看起来憨厚,但越是老实的人发起狠来越恐怖,搞不好会出人命。
这时,张东突然一惊,心想:林燕是怎么回事?都这把年纪了,且长得这么漂亮,又结过婚,怎么可能还是处汝?但刚才Сhā进去的时候确实有那一层膜,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东顿时满心疑惑,小心地掰开林燕的双腿,看着那美妙的销魂地,顿时脑子嗡嗡作响,确实嗳液横流中夹杂着一些血丝,即使不算多,却特别明显,刚才还真不是幻觉。
怎么办?张东脑子清醒许多,有些不知所措地拿根烟点上,狠狠的抽了一口后,脑子顿时熬粥般沸腾起来。
爽是爽完了,鸡巴一硬脑子就没活力了,刚才张东兽性大发,现在该想办法处理这件事。
报警、坐牢、强奸犯……一连串的词出现在张东的脑海中,他只觉得手都在颤抖,额头上冷汗直流。
牢里形形色色的人都有,是变态和恶人的集散地,在那种地方,杀人放火之类的还算正常,起码到那种地方作恶的人不会受欺负,反而会受到牢头狱霸的看重,还算安生。
张东脸部肌肉抽动一下,想起以前听一个刚放出来的朋友讲述的经历。
在牢里,懦弱的人是最惨的,因为恶人需要不断挑衅来巩固权威,而比那些老实人更惨的,就是强奸犯,不管牢里其他人是犯什么罪进去,但进去后都无一例外对强奸犯最是厌恶、最嗤之以鼻。
强奸犯进监狱,那还不如进地狱,那里的规矩就是往死里收拾,搞残是正常的,而且狱警也讨厌强奸犯,所以都会刻意习难。
夜里灯一关,每天心情不爽或是想出风头的人都会拉强奸犯进厕所打一顿,但这都算是正常的,如果碰上暴力狂,那就要烧香拜佛,要是碰上有特殊癖好的人,掬花就残得连屎都别想拉了,夜里一拖进厕所,闹得鬼哭狼嚎。
那人口才好,说得绘声绘色的,让张东现在一想就觉得掬花有点发痛。
几个人把强奸犯抓住绑在床上,由爱好这一味的人让那人试试被硬干的滋味,一般硬干都不会有任何润滑,流血的话就当润滑剂了。
但这是次等惨的,更惨的是有些变态到极点的人,可能是在牢里关久了,精神失常,干的事会更加吓人,听说有个家伙已经硬不起来了,硬要拿拖把,甚至偷藏个小汤匙什么的……
想到那情况,张东浑身一颤,下意识的捂住掬花。
眼下到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花几百元就有得干了,干嘛祸害良家妇女!难怪这帮人进了牢房个个都掬花残了。张东在心里暗骂一声,后悔之余有点害怕。转头看了酣醉的林燕一眼,这尤物的性感和美貌确实让人短命一年也愿意,但要是献菊的话,代价未免太大,而且还是千人干、万人轮的。
一念至此,张东气不打一处来,有股邪火腾的烧起来,猛的坐到林燕的脸上,双眼发红的把命根子磨蹭了几下嘴唇后,又Сhā入她的小嘴内享受那种湿热,内心阴暗地想道:要不要临进去之前,也试一下掬花的滋味?左右都是一死,那就干个够本!今晚不只要干你嘴,老子还要玩你的掬花,把你身上的洞全开苞,不然做鬼也不甘心!
就在张东忐忑得六神无主时,门突然滴的一声,又喀的响了一声,就被推开了,竟是林铃拿着一张门卡打开门。
林铃顿时惊得目瞪口呆,看着床上淫靡的一幕吓傻了,那惊讶的模样显得很茫然,也很楚楚可怜。
此时林铃穿着雪白的睡裙,头发披散在肩上,身子在睡裙的包裹下散发着青春无敌的诱惑。
张东顿时浑身僵硬,停下动作,目瞪口呆的看着林铃闯入,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林玲看着林燕此时性感的模样和脸上Gao潮未散的余红,再一看张东赤身祼体的狰狞模样,张着嘴傻了半天后,这才走进来把门一关,狠狠的推了张东一把,骂道:“你这个禽兽!你把我姐怎么样了?”
“我……你姐自己跑进来的,你问她!”张东一时语塞,看着林铃愤恨的模样,百口莫辩。
“姐!”
林铃连连推了林燕几下,林燕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喘息依旧紊乱,一身红粉粉的吻痕,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呜……”
或许是Gao潮后,身体还有点敏感,被林铃这一碰,林燕竟然浑身一个抽搐,香艳至极的呻吟一声。
林铃闻言,顿时俏脸多了几分嫣红,面带怒色却又粉嫩含俏,看起来分外可人。
张东见状,紧张之余,心里却是跳了一下,看着这对漂亮的姐妹花,刚安分下去的命根子又开始有些充血。
“在想什么!”明显感觉到旁边的呼吸有些粗重,林铃回头一看,顿时惊叫一声,气恼地骂道:“还不滚出去!在这干什么?”
“我……我去哪里啊?”
张东一时有些尴尬,看了看胯下的兄弟,居然又发硬抬头,心想:有没有搞错啊?我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年轻人,哪来这么强悍的火力?
“你……”林铃看了看熟睡的林燕,又看了看张东,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装作恶狠狠的说:“你下楼找地方睡!我告诉你,别想跑,等我姐醒了再跟你算帐!你身份证什么的我有登记,跑都没地方跑。”
“哦,这样啊。”
张东松了一口气,起码人家没直接喊报警,这事还算有迂回的余地。
“收拾你的破烂东西滚出去!”林铃一把抓起张东的衣服和行李丢过去,红着脸骂道:“出去!你这禽兽!”
张东也不敢多说什么,老实地穿着内裤,就光着上身被林铃推出走廊。
林铃的表情一直在装凶狠,只不过也有几分醉意,眼眸含雾,俏面发红,看起来多了几分撒娇般的可爱。
“下楼去!”林铃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咬着牙冷哼说:“下去以后,你就和姐夫说我跟我姐喝醉了霸占你的房间,其他的都别多说,知道吗?”“知道、知道!”张东点头哈腰地笑着道,心里顿时纳闷起来:既然你姐都嫁了,怎么还是处汝?这个小秘密她知不知道?
“滚下去!明天再找你算帐!”
林铃狠狠的白了张东一眼,砰的一声,把房门关上。
“我……”
张东本来还想说什么,不过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他做出这么离谱的事,只是被赶出房间已经不错了,看林铃那样子应该是没报警的打算,只是不知道林燕醒来后会怎么样。
心里一阵忐忑,张东感觉脑袋子阵发疼。看着紧闭的房门,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穿好衣服就下了楼。
这时已经凌晨三点多,楼下除了几个流莺外,没几个住宿的客人。
此时,陈大山也是哈欠连天,趴在柜台上几乎要睡着,只有那台小电视发出一点点声响和光亮。
妈的!刚搞完人家的老婆,现在再见到人家的老公,这算哪一出?偷情的话就算了,但老子是玩醉奸,还得考验一下演技。张东心里紧张的暗骂着,这情况实在诡异得有些吓人。
“哟,大哥怎么还不睡?”
脚步声似乎惊扰到陈大山,他立刻站起来,揉了揉眼,看清楚是张东的时候,立刻嘿嘿一笑,赶忙递上烟。
“还不是你老婆和小姨子闹的。”张东深吸一口气,擦掉头上的冷汗,一副不爽的口吻说:“她们喝醉了,一上楼就霸着我房间不出来,怎么叫都不开门,我都不知道要睡哪里!”
“啊,这样啊……”
陈大山似乎一点都不惊讶,马上摆出不好意思的模样,连连道歉道:“真不好意思,她们一喝酒就那样,呵呵。以前三楼那房间没住人,而她们房间的空调一直不太凉,可能是怕热就跑去那边睡了。大哥,实在不好意思啊!”
“我要睡哪里?”
张东一副很生气的模样,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表面上的表现够足了,心跳却快得要命,心想:刚才干出那样的事,现在还对受害者发火,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忐忑之余,张东也恍惚了一下,看着眼前憨厚可态的陈大山,不知道为什么,隐隐看见他脑袋上有一顶绿油油的帽子,而且还是他亲手戴上去的。
“这样吧,大哥,楼下有间房间还可以凑和,就是小了点。”陈大山赶忙道:“那间房间还算干净,就是有点简陋,不然今晚你就先在那里将就一晚。”
陈大山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模样,倒是让张东有点尴尬,心想:这算什么?刚搞了人家的老婆,现在又来找碴!明天林燕要是把这件事抖出来,眼前这个老实的家伙搞不好会拿刀砍死我。
“也好,在哪里,?”
想到那情况,张东顿时双腿有点发软,态度上也谦逊许多。
“在后面,我马上帮你准备!”陈大山一看张东似乎不计较了,立刻松了一口气,殷勤地说:“放心,今天的房钱就按那小房间的价格算,不敢多要你的钱。”
“好,你去收拾吧。”
张东点了点头,一阵心慌后感觉喉咙有点干,忍不住问道:“你们这有卖啤酒或者饮料吗?”
“这……没有。”陈大山愣了愣,马上殷切地说:“之前倒是有想弄几台冰箱来卖饮料,不过一直没凑够钱。如果大哥想喝的话,我等等帮你买,对面就有了。”
“不用了,我自己去买吧!”
张东摇了摇头,走出饭店。
凌晨的风微凉,吹在身上,张东控制不住的哆嗦起来,然后狠狠的吸几口烟让自己冷静一下,顿时有一种想跑的冲动,不过心里清楚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能听天由命。
饭店对面的杂货店东西还算齐,买了几罐啤酒和下酒的零食后,张东就回饭店。
陈大山安排的房间在一楼靠内,房间很小,床也是一般的单人床,连浴室都没有,不过起码收一还算干净。
“大哥还喝啊?真是海量!”陈大山看着张东提着啤酒进来,咽了一口口水,笑眯眯地恭维道。
“睡前喝点不错。”张东看了看陈大山,递两罐啤酒给陈大山,道:“你也来点。”
“谢谢大哥。”陈大山嘿嘿直笑,有些腼腆地说:“不瞒你说,我很爱喝酒,不过那婆娘太凶了,平日我都是偷偷喝,值班的时候更不敢喝,怕挨骂。”
一听陈大山说起林燕,张东顿时有些尴尬,道:“好了,你快去柜台看着吧。”
“嗯,大哥早点睡。”
陈大山殷勤地帮张东关门,然后拿着啤酒走回柜台。
房间内没窗户,只有风扇,不通风,有些闷热,张东感到一阵烦躁,拿起酒狠狠的灌着,眼神却有点空洞,虽然刚才的美妙是回味无穷,不过现在冷静下来,心里一阵发慌,实在很不好受。
过没多久,酒全下了肚,东西却一点都没吃,张东有些头重脚轻,烦躁得想上吊算了,心里乱得没谱,索性往床上一躺,眼一闭,心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要杀要剐,明天再说,现在多想也没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明天看她们怎么说吧,要是能花钱解决的话,也算破财消灾。
“第六章”吃的那点事
房间果然便宜没好货,天刚有点亮的时候,张东就被吵醒。
外面的吵杂声不是一般的大,不少居民早早就起来,有的起来割菜、打鱼送到镇上,镇上又有县城和市里的菜贩过来收购农产品,到处人声鼎沸,甚至比晚上还热闹,而且除了持续不断的人声吵闹,还有家禽甚至是活猪的叫声,货车的引擎一响,貌似又有讨价还价的骂声,什么噪音都有。
张东将头埋在枕头里迷糊的哼着,难受得要命,头痛到起不来,等动静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张东的头发胀、浑身酸痛,整个人感觉乱糟糟的,不知道是不是上火,感觉鼻孔里一阵干痛,嘴唇都有点裂,无比难受。
穿好衣服后,张东刷牙时牙龈都出血了,洗脸的时候看着破镜子里的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装颓废的嫌疑,只担心了一晚,双眼尽是血丝,连胡渣都长了不少,简直就像老了十岁。
想起昨晚的艳事,张东既回味又是忐忑,心想:不知道今天等待我的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报警处理吗?妈的!真进了监狱每天捡捡肥皂,掬花溃烂都有可能,爱惜名声低调处理吗?林燕也不知道会怎么想,如果真有私了的可能,估计也是狮子大开口,一要就一大笔钱,可能还少不了被陈大山狠揍一顿。
想到这里,张东越发恼火,不过又疑惑地心想:林燕的处汝膜到底是怎么回事?
洗漱完,张东觉得肚子饿了,本来他不太愿意面对这些事情,但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还是得面对,思来想去,还是狠狠的抽了一口烟,走出房间。
走廊很阴凉,中午时饭店基本上没什么客人,冷清得都能听见苍蝇在飞的嗡嗡声。
张东硬着头皮往外走,来到柜台的时候连头都不敢抬,也不知道会看见谁,不管是碰上林燕或者林铃,都有些尴尬,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昨晚的事。
“大哥,醒啦!”
出乎意料的,张东看见的是陈大山,他已经熬了一夜,打着哈欠,似乎提不起神。
“嗯。你还没休息啊?”
看着陈大山,张东有些紧张了,手心全是冷汗。
“没有,今天忙,我还得撑一天。”
陈大山哈欠连天,无精打采地说:“对了,大哥,肚子饿了吧?你要吃什么,我帮你叫。”
“不用了、不用了!”
张东心里有些慌乱,见陈大山似乎毫不知情,试探着问道:“铃儿怎么没来帮忙?”
“她有点事,出去收钱。”陈大山笑眯眯地说道,明显就是一个什么都不在意的傻好人。
看来昨天的事还没露馅。张东顿时松了一口气,但却更加困惑,心想:林燕什么都没和陈大山说吗?
如果是其他女人,张东会觉得不过是─夜情,人家也不在意,但昨天确实是碰到那层处汝膜,怎么说林燕的态度都不该这样云淡风轻吧?
就在张东困惑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陈大山一接起来,顿时一边点头哈腰地应着,一边抱歉地看着张东。
“生意不错啊!”张东没话找话地道,心里依旧乱乱的理不出个头绪。“不是,是我家那婆娘。”陈大山一边从抽屉里拿钱,一边不好意思地笑道:“大哥,麻烦你帮我看一下柜台,上面等等又要打麻将,那婆娘叫我去买饮料。”
“你看店吧,我出去吃个饭顺便买就好。”
张东觉得肚子有点饿,摇了摇头,就走出饭店。
“谢谢大哥!”
看着陈大山一副感激的模样,张东心想:大哥,大你妈的哥!看看你那副长相,说好听点就是未老先衰,才几岁就老成这个德性,等你七老八老时,还不长得和僵尸一样出门后,张东摸了摸肚皮,盘算着该吃什么。
广东这地方有个好处,凉茶店随处可见,张东找了家小店,买了杯膨大海先降降火。
一边喝着膨大海,张东一边拿着手机,犹豫了好久,才传简讯给林铃,结果是石沉大海,一点回应都没有。
喝完膨大海后,张东忍不住又传两则简讯给林铃,依旧没有回音,张东这才死心收起手机,自嘲的笑着自己还真是犯贱,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没错,但也没必要这么快就伸着脑袋上前求砍。
张东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去哪里吃,近一点的,也就那家饭馆让人回味。在这心思繁乱的时候,张东还是馋了,朝那家饭馆走去。
小巷子两边停满摩托车和单车,走近一看,张东倒吸一口凉气,虽然他见过生意好排队的,但那都是装潢不错的地方,基本上都在门口坐着凳子,可像生意好到这地步的还真是少见。
小院内密密麻麻地站满人,几乎每张桌子都坐满人,有的甚至捧着碗靠墙站着吃,一些人更是蹲在地上就吃了,到处人声鼎沸,几乎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一眼看过去,让人备感惊讶。
“操!”
张东不禁骂了一声,皇帝生意都没这么火热的,昨天来的时候是下午,生意都很好,现在赶上吃饭时间,更是好得有点恐怖。
就在张东心里暗骂的时候,一道身影匆匆忙忙的冲了出来,端着托盘,有些急噪地喊道:“让开,别烫到了!烫到不赔!”
那个年轻女服务生的鼻子和俏脸上红红的,满是汗珠,不知道是不是忙晕了,连张东都没注意到,举着托盘快速地朝店后走。
张东立刻好奇地跟上去。
餐馆后居然是一条小河,虽然风景不是很秀丽,但水满清澈的。河边有一块杂草丛生的空地,空地上密密麻麻地坐满人,都坐着矮矮的小板凳,连张吃饭的桌子都没有,这时已经有人开始吃上了,还有人是咽着口水在旁边看着。
太夸张了!张东跟过来一看,顿时傻眼。
这时那年轻女服务生一边放下托盘,一边喊道:“三份猪脚饭、三份鸡肉炒饭!谁要的拿零钱来,大钞找不开!”
“我要!”
一堆人走过去拿走饭,托盘上有六十元,看来定价是一致的。
那年轻女服务生转身就要继续忙碌,就看见一直尾随她的张东,顿时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暧昧地笑道:“张大哥今天一个人?林铃那个跟屁虫呢?”
“我肚子饿,想来找点吃的。”张东尴尬地笑道,闻着饭香味,感觉肚子更饿了。
“没问题,跟我来,给你开个小灶找个好地方!”那年轻女服务生呵呵一笑,得意地昂起头,一副她权力很大似的。
张东见状,觉得有些好笑,不过这年轻女服务生率真的模样满可爱的,就跟上去。
在那年轻女服务生的指引下,张东绕了一圈,走进厨房。
厨房的环境不怎么样,地上黑黝黝的很油腻,到处都可闻见奇怪的味道,一走进来就感觉到一种扑面而来的躁热。
张东倒是不以为意,哪间厨房不是这样的?再说,哪怕是几星级,厨房也肯定是脏得不行,鬼才信电视上那一间间干净得吓人的厨房。
关于吃饭,只要不去看厨房怎么样就吃得下,要是看了,再高级的地方都吃厨房的人忙得不可开交,不停出菜、出饭,服务生也忙得脚后跟没着地,因此看着张东走进来,谁都没时间对看几眼,不过也都是忙中找乐的调戏着那年轻女服务生。
“咦,什么人这么大面子?要我们小辣椒亲自上阵。”
“滚边去!屁话多也不怕吃饭吃到屎?”
那年轻女服务生倒有几分泼辣,一开口、一瞪白眼,旁边的小伙子就都不敢开口了。
不过张东也注意到,几个小伙子看那年轻女服务生的眼神也满火热的。
虽然是在乡下地方,但那年轻女服务生只是不懂打扮而已,长得满水灵诱人的,稍微打扮一下也是个美人。
绕过了厨房,饭馆后有一个小小的二楼楼台,楼梯是老式木制,又小又陡峭,走起来有点危险。
那年轻女服务生把张东带到这里,指了指楼梯,说:“你上去等着吧。上面有桌椅,想吃什么我帮你拿过来。”
“我还没点菜。”
张东有些傻眼,觉得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怎么感觉怎么别扭。
“点什么菜!哪有那么多菜好点。等你点的菜上了,你就饿死了。”那年轻女服务生手一伸,大剌剌地说:“拿钱来,吃什么照钱算就可以了。你放心,不好的我不会端来。”
“哦,好。”
张东有些哭笑不得,心想:敢情她是怕我饿死在这里?
张东从口袋里拿出一百元递过去,故意挤眉弄眼地调侃道:“谢女侠一饭之恩。老张我要能活命,绝不忘了你的大恩大德。”
“一把年纪了还油嘴滑舌,臭老头!”
那年轻女服务生狠狠的瞪了张东一眼,拿了钱,就如风似的跑了。
“喂,什么一把年纪!你给老子说清楚!”
张东顿时郁闷不已,摸了摸下巴的胡渣,气呼呼地心想:老子不就忘了刮胡子而已,我他妈的哪里老了!
木制的老楼梯嘎嘎作响,让人担心随时会崩掉,不过这木材应该很好,走上去很结实,没有摇晃的感觉。
刚一探头,还没等张东走上来,就传来一道嘶哑的声音:“谁啊?”
上了楼一看,所谓阳台不过是堆放杂物的屋顶,硬要说,就是用竹子搭了座休闲乘凉的小亭子,四周种了些花花草草,看起来是别有一番风味,不过张东也清楚乡下地方搭这种竹亭不是为了好看,只是因为便宜耐用。
亭子下,一张桌上摆着一套功夫茶具,茶水还在冒着热气,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坐在摇晃的太师椅上,老头干干瘦瘦的,穿着白背心、短裤,配上老式的人字拖,就像从地里忙活完刚回来的老农一样。
老头的面相很严厉,在这炎热的天里躲在这里凉快,拿着芭蕉扇缓慢的摇着,看起来倒是有几分怡然自得的惬意。
“老先生,您是……”张东客气地问道,心里暗骂那年轻女服务生,怎么有人还叫他过来。
“哦,是谁家亲戚朋友吧?”老头倒不惊奇,指着旁边的凳子,笑眯眯地说道:“看来今天下面又坐不下人了。没事,这是我老头子偷懒的地方,在这里吃饭,环境比下面好多了。”
“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张东很客气地坐下来,朝左右一看,这里的环境确实比下面好多了,起码没那么吵杂。
“来来,喝点茶。”
老头放下扇子,起身泡了一遍茶,笑眯眯地招呼起来,可一开口,普通话给人感觉很别扭,因为发音七拐八拐的,几乎没有标准的时候。
“谢了。”张东始终客气着,且看着老头这副逍遥自在的模样,不禁想起自己父亲。
潮汕一带喜欢喝功夫茶,喜欢得就像是上了瘾一样,其严重程度是外人很难想象的,眼睛一睁,牙都不刷就是一泡茶,吃完了饭是一泡茶,朋友过来一泡茶,就连睡前都必不可少的喝上几口茶。
曾有朋友调侃,在潮汕地区的茶文化无处不在,甚至去的时候,招呼你的人肯定会泡杯茶给你,说:“大哥,你先喝点茶,别着急,慢慢选。”
如果去嫖妓不幸被抓了,在派出所的时候没人搭理,要烟、要吃的人家可能不理你,但如果摆一副茶具就不必客气了,直接上前自己泡都没人管,甚至那些警察都会忙里偷闲地过来喝一杯。茶文化是——个精髓,也成了他们生活的一部分。
在这让人恨不得把皮扒掉的热天,刚泡好的茶冒着腾腾的热气,老头用满是老茧的手指一夹就抿了一口茶,很夸张的深深叹了一口气,一脸舒服。
或许是受了父亲的影响,张东对茶也是来者不拒,不过以前喝惯了红茶等重口味的茶叶,导致后来喝铁观音、毛尖之类的没半点口感,张东不是细腻的品茶之人,顶多是喜欢这个味道。
“老爷子,这单丛的味道不错。”
张东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茶,茶水很烫,入口很苦,但马上就回甘,味道虽浓郁,回味时却很清爽。
“哟,很少看到识货的外地人啊!”老头呵呵一笑,像炫耀宝贝般又泡一壶茶,喋喋不休地说:“老头子平时可舍不得喝这茶,这都是我女儿特地帮我从茶园订的。你别以为是老头子吹牛,这茶上了市面,一斤没几千元都买不到的。”“老爷子的儿孙孝顺,好福气啊!”张东点了点头,这茶的味道确实值这个价钱。
茶叶在南方盛行,不过在北方就少有市场,一斤普通的铁观音在南方可能卖五十元,但同等质量的,在运费十元不到的情况下,却在北方地区卖两、三百元,甚至五百元。
这完全是销量在作祟,南方消耗大,可以做到薄利多销,而在北方,茶对他们来说不是生活的必需品,所以销量很惨淡,只能靠着巨大的利润来维持日常的支出和基本的收入。
同理,酒水在北方便宜,到了南方却很贵,这也是生活习俗所导致的。
说起茶,很多人想到的无非是那些名贵的品种,铁观音、毛尖之类的清淡绿茶,或是近年来炒得火热的普洱。
可事实上,功夫茶的主源却不是这些,而是当地产的单丛茶,一种口味有些浓郁的老茶,名字倒是五花八门,什么凤凰单丛、冻顶单丛、乌崠单丛,张东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区分它们的等级,不过这茶确实是难得的好茶。
但空着肚子喝浓茶是很难受的事,张东可没那么大的茶瘾,而且等下还得买饮料送回去,时间不能耽误太久,所以一杯茶下了肚,张东就往楼梯口张望着。“赶时间啊?”
老头见张东的态度不是很积极,一时有些扫兴。
“哦,不是。”
张东转过头来,有些抱歉地说:“我是肚子饿了,想快点吃,吃完下午还有事要忙,所以没多少时间。”“好,想吃什么你说!”
老头哈哈一笑,抿了一口茶,说:“今天生意不错,想吃估计还得等一阵子,你着急的话,我叫人先帮你做。”
“这怎么好意思?”张东客气道。
这时,一个四十多岁、穿着厨师服的中年男子气喘吁吁地跑上来,有些兴奋地扬了扬手里的一条大肥鱼,兴高采烈地说:“师父,野生的胖头鱼到了,这可是今天最肥的。”
上来的时候,那中年男子愣了一下,似乎错愕张东怎么会在这里?
老头倒是不以为意,朝张东一笑,爽朗地说:“你就在这里等着吃吧。我今天想试道新菜,刚好你来,给我试一下味道。”
说完这番话,老头就和那中年男子下楼,只抛下一句:“要喝茶就自己泡,今天你有口福了。”
张东有些错愕,还没反应过来,两人已经离去。
过没多久,那年轻女服务生探头探脑的跑上来,一看到张东,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好意思,大哥,我没想到老爷子中午也会来店里,你没被他骂吧?”“那老头是这里的老板?”张东摇了摇头,心里隐隐有想法了。“嗯,老爷子现在一般中午都不来,谁知道他今天有这兴致。”那年轻女服务生郁闷地说:“我还以为楼上没人,没想到你们却遇到了,真是的。”
“没关系,老爷子还满好说话的。”张东摆了摆手表示不在意。
“那你坐吧。”
那年轻女服务生朝左右看了一下,鬼鬼祟祟的把一百元还给张东,压低声音说:“老爷子刚才去蔚房放话了,他要做几道新菜试试。你快把钱收起来,等等肯定是老爷子让你试菜,反正吃个饱就好了,能不花钱省一点是一点。”
“喂……”
张东拿着钱还没说话,那年轻女服务生就跑下楼了。
张东捏着手里的钞票,心里一阵莫名:那老头子还真是这饭馆的老板?传闻中他不是赚得像暴发户吗?怎么穿得这么破烂?难道他也和山西那一帮土财主看齐,低调地问声发大财?
困惑归困惑,但张东饿得胃都要抽筋了,味道再好的茶都喝不下。
就在张东纳闷的时候,突然有个小厨工模样的人拿着托盘上来,托盘上放着一道菜。
“大哥,这是老爷子说请您尝的。”这厨工看起来十五、六岁,说话很客气。张东忙不迭的道谢。
等那人把菜放在桌上时,张东愣了一下,因为就只是一道炖菜,汤是乳白色,显得很有火候,不过才一会儿工夫,哪来的火候?这汤的颜色还真值得怀疑。“小子,尝尝看。”
这时,老头一边用毛巾擦着手,一边走上来,难掩得意地笑道:“今天做两道新菜,以前我一直琢磨着没下手,今天算你有口福。”
口福!老子根本是试毒的小白鼠,哪来的口福!张东闻言,不禁翻了一下白眼,心想:要不是这顿饭免费,我哪来那么多时间搭理你!
“嗯,好。”
张东心里郁闷,表面上依旧很客气。
汤汁是白菜鱼肉汤,虽然看似简单,但要做好的话还是有一定的讲究,起码下厨的人得对食材有一定的了解。
南方地区的白菜适合炒,确实有清脆的口感,但在清甜的味觉提升上远不如天津的大白菜,这道菜选用的是天津的大白菜,能很大程度提升汤品的清香。
鱼肉雪白,一刀刀的片下来很费工夫,考验厨师的第一关就是这几乎鸡蛋里挑骨头的的刀工。不得不说,这人的刀工了得,鱼肉虽达不到薄如蝉翼的程度,但厚薄极端的均匀挑不出半分毛病,且入口而化,有鱼肉纤维特有的柔嫩,也不缺弹性。
张东很少这么用心品尝菜,但一口下去还是难掩赞许,马上竖起大拇指,道:“老爷子高明!这鱼肉很清淡,但得细吃才吃得出那滋味,一般人心不静可享受不到这个味道。”
“哟,识货啊!”老头乐了,拿着小碗殷切地说:“试试这汤,喝得出门道的话,老头算服你了。”
汤?直到老头把汤碗递到面前时,张东这才仔细看了一下。
乳白色的汤汁上漂浮着一层淡淡的黄油,颜色晶莹剃透,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蒜蓉油?鹅大油?猪大油?张东脑子里浮现几种油的名字,但立刻摇头否认,如果那么简单,还有什么可尝的?
虽然觉得和老头这样套路子很是无聊,但不服输的性子一起来,张东还是耐着性子,小口小口的抿着汤。
这汤很奇怪,没有鱼肉特有的鲜美和隐隐的腥味,反而一入口带点辛辣,第一口感觉像是下了花辣的北汤,第二口感觉则像是放了大量生姜的残次品,怎么喝都感觉很冲。
“老爷子,是南姜?”张东喝了几口汤,这才试探性的问道。
汤上的那层油应该是天然的脂肪油,这口汤是早就吊上来的老汤,尝起味道,肯定是家禽一类的。
南姜又称为芦苇姜,除潮汕地区及东南亚地区仍在使用,其他地方已经极少见到。
张东也不肯定自己想得对不对,不过记忆里确实尝过这个味道,来源也是一个潮洲的朋友。
“操!本地人的舌头都没几个这么灵光的!”老头愣住了,没想到张东这外地人居然连食材的名字都说得出来。
“老爷子,我真的有事。”张东看了一下时间,有些匆忙地说:“您给我来碗米饭吧,吃完我得快点回去。”
“吃完这道菜让你回去。”
老头叫人端来米饭,和那人耳语几句。
过没多久,另一道菜也上来了,卖相不太好,一根肠子裹得满满的,似乎是油炸,盘子上还留着不少油,即使用卤水一浇,也感觉分外油腻。
“鸡肠?”看着那肠衣的厚度,张东问道。
“看得出来吗?”
老头有些纳闷,仔细地盯着那几乎透明的肠衣,再一看张东,眼里尽是失落之色。
“这么细、这么薄,难道是人肠?”张东没好气地说道。
这时,肠子被切开了。
说实话,这肠子的外表没有多大的惊艳,不过当张东夹起来吃时,那特殊的口感却令他眼睛一亮。
外表的肠衣炸得已经极端酥脆,里面的肉却细腻绵滑,里外差别极大的口感让人产生一种冲突中很震撼的感觉。
肠衣确实是普通的鸡肠,薄薄的炸起来很容易酥脆,张东尝了几块后,虽然还吃不出里面全部的料,但马上就挑出毛病,道:“老爷子,这菜吃起来感觉是很花心思,不过这味道也太清淡了吧?”
“哦,清淡啊……”
老头若有所思,并不反驳张东的话。
“对,除了肠衣油炸后的味道,里面的馅料太淡了。”张东很肯定地点了点头,道。
老头倒不避讳,马上就把这两道菜的制作方法说出来。
第一道菜倒是简单——本地的水鸭炖汤,油脂特别多,以南姜调味后有点辛辣,有去湿驱寒的效果,鱼肉都是片得最薄的,几乎是锅一开就丢下去,搅拌均匀,端上来的时候基本就全熟了。
这道菜看似花心思,但也有点敷衍,虽然味道不错,不过在标准吃货的眼里,有一个大得不行的败笔——荤混的菜肴,鱼肉吃不到水鸭汤的味道,汤又没有鱼肉的鲜美,感觉——点都不搭,混在一起有点勉强。
“确实有这毛病。”
老头皱了一下眉头,看着张东问道:“那这肠子呢?太过清淡的话,有什么改进的办法吗?”
“老爷子,我是外行,您千万别这么说。”
张东不敢显摆,赶忙摆了摆手,表示自己除了吃之外什么都不懂。
“没关系,我就高兴有人挑毛病。”老头哈哈一笑,一边提壶帮张东倒茶,一边笑眯眯地说:“你快挑,挑出毛病的话,这顿我请客。”
请不请客无所谓,一百几十元的谁计较?张东无所谓这个钱,不过抱着卖弄的想法,还是总结一下思绪,缓缓说:“老爷子,第二道菜最大的毛病,就是清淡得有点过头。”
“快接着说。”老头认真地听着。
其实这道菜花的心思很大,如果是一般餐馆,不会考虑这种复杂又费事的做法,因为很耽误时间,但凡餐馆的生意稍好,都不会考虑这种制作麻烦的菜品。
肠衣确实是鸡肠,俗话说小鸡肚肠,鸡肠之小可想而知,处理起来特别费劲不说,在洗的时候处理一不好,几乎整根肠子都废了,一点点的缺口,这肠子就成残次品,所以很多杀鸡的禽档都懒得赚这个钱。
里面的馅料倒是简单,就是鱼肉和一点点葱白,鱼肉比较好处理,洗净切好后,用刀面横向的刮,很容易就能把一层鱼蓉刮出来,说白了就是简单处理的肉沫,而葱白的比例少得可怜,南方的小香葱味道又不冲,加一点进去几乎起不了什么提味的作用,毕竟那鱼肉还保有腥味。
“你这舌头还真灵。”
老头听得眼睛都直了,立刻竖起大拇指,表示服气。“老爷子,我觉得这菜其实不错,但不适合在馆子里卖。”张东很诚恳地说道:“我承认这菜很香。喜欢吃的人能品得起那个清香,但要吃饭、喝酒的话,这菜真不怎么样,说难听点,还真糟蹋厨师的心血。”
“行,听你的!”
老头哈哈一笑,又煮水泡了一下茶,笑呵呵地说:“你的舌头够灵,这么个吃法还吃得出门道,老头子做了一辈子菜,还真没遇过几个像你这样的人。”
这时,阳光依旧强烈,张东想起还有事在身,顾不得肚子饿,马上拿出一百元放在桌上,抱歉说:“老爷子,我还有事要先走,今天谢谢你的款待,这菜确实不错。”
这是客气话,菜没怎么吃,米饭也还没吃上一口,不过老头却是心安理得地拿了那一百元,还故意晃了一下,笑眯眯地说:“这钱我就先收下,算你下一次的饭钱。你有空的话,消夜的时候来,那时候人不多,再给你尝尝这里的特色菜。”
“老爷子,我先走了。”张东客气地说着,马上转身下楼。
“有空过来喝老头子的茶。”老头哈哈笑道,显得很开心。
楼下依旧人声鼎沸,到处都挤满来吃中饭的食客,张东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就穿过前院,只想赶紧买东西回饭店,顺便看林燕的态度。
临出门的时候,看见那年轻女服务生蹲在墙角,蜷缩着身体瑟瑟颤抖着,似乎在哭泣,张东赶忙蹲下来,关切地问道:“小妹妹,没事吧?”
“没事,熏到眼睛而已。”
那年轻女服务生愣了一下,倔强地抬起头擦着眼泪,摆出一副无所谓的口吻,但声音隐隐颤抖着。
“要骗人也没技术。”张东叹息一声,从口袋里拿出面纸递给那年轻女服务生,调戏道:“好了,再哭的话就不好看了,快擦一下吧,叔叔的面纸很贵的,一般人可不给。”
“老气横秋的,谁稀罕!”
那年轻女服务生梨花带雨的,狠狠的白了张东一眼,不过还是接过面纸,眼眶发红的问道:“吃饱了?”
“嗯。没事吧?”张东关切地问道:“没事,能有什么事!”
那年轻女服务生倔强地擦了擦眼泪,然后站了起来,又擤了一下鼻涕后看了看张东,故作轻松地说:“好了,你别装好人了。今天省了饭钱,舒服吧?钱可得留着请我吃饭。”
“行,姑奶奶怎么说怎么好。”张东调笑道。
看着那年轻女服务生的倔强,张东心里倒是满喜欢她的率真。
“说定了?”
那年轻女服务生愣了一下,张东答应得这么干脆,让她一时有些无所适从。“说定了!不过为什么要哭,原因到时候要告诉我。”张东笑道。
“滚!谁哭了!”
那年轻女服务生性子泼辣,脸一红,狠狠的白了张东一眼,立刻用面纸擦一下脸,就跑回餐馆继续忙碌。
看着那年轻女服务生离去的背影,张东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随后,张东找了间杂货店买了一大袋冰冻的饮料。
这时日正当中,热得要命,地上几乎都要晒出油,张东擦着汗回到饭店,心里依旧忐忑万分,一看是陈大山坐在柜台后,不知道为什么又松了一口气。
“大哥,你总算回来了!”陈大山苦着脸说:“人家都在楼上等着,我刚才还被我家那婆娘骂,你再不回来的话,我就死定了。”
“好,我这就拿上去!”
张东脑子乱糟糟的,不知道该怎么应答,赶紧朝楼梯走去。
踩上第一阶台阶的时候,张东心里一阵抖,想着就要面对昨天被他醉奸的受害者,饶是他自认脸皮极厚,也心慌异常,甚至抬起腿的时候都感觉双腿软得像没骨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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