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人明目张胆地拐骗幼女,而且还拐到他们老胡家的头上来了!
这还了得!
“他娘的,是谁要拐我闺女?”老胡大吼一声就冲了过来,不管是围观的,还是“广寒楼”里的打手与龟奴,被他一冲都七倒八歪地挤成了一团,哎哟,哎哟地呼天抢地叫了起来,有的叫疼,有的骂娘,街面儿上更热闹了!老胡对这些热闹一点儿也不在乎,冲进来便恶狠狠地扫视一圈,逼到满头珠钗的薛妈妈跟前,逼问到:“谁?谁要拐我闺女?”
薛妈妈也算是见过恶人的,可像老胡这样的一个恶人她还真是少见,不自觉地就后退了两步。
“爹,是他!”见爹来了,囡子刚才的勇敢劲儿也不见了,鼻子一酸就哭了!
老胡朝自己闺女指的方向一瞧,只见的是一个穿着青衣戴着绿头巾的尖嘴猴腮的男子,瞧他这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老胡就认定,这东西绝对不是什么好鸟!要是好鸟也不会给自己戴绿毛子不是!一把搂起来,咬牙切齿地问:“是你要拐我闺女?”
“没,没,没有的事!”不能怪这龟奴胆小,这老胡长相却实有些吓人,络肋腮顶着蓬头草就不说了,关键是他脸上的那道刀疤,一条是从左眼上方的额顶,一直到下巴边,能挨这么大的刀口子还有命在的人还能是善茬?
“不是你?”老胡根本就不相信,“不是你那是谁?”
老胡暴凸环眼一瞪,满是胡子的大嘴嗷嗷一叫,脸上的刀疤更显狰狞了!
“没,没谁?”在这龟奴的眼里,老胡简直就是像地狱里的恶鬼一样可怕,他直直往后缩着,可是后面的人却将他往外推着,一时情急,心里一害怕朝天一声喊道:“妈妈,救我!”
薛妈妈现在哪里还顾得着他,她的那胆儿也早已经让老胡给吓破了!听到这龟奴一叫,呀地喊了一声,扯风地就跑回到了“广寒楼”。她这一跑了,其他的龟奴与打手岂敢呆,立马便是树倒猢狲散,一眨眼十几个龟奴与打手都不见影儿了!
“爹,不能让他们走了,他们还打我们了!”常在江湖走,囡子也学会了“落井下石”。
老胡的前半生先是为自己的那一帮兄弟忙碌着,后来又被官府派了一个“囚牢犯人”的身份,在那牢中呆了三四年,让陈少均的爹给救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十好几的中年人了,他奔四十才有了这么一个闺女,平时疼得跟个宝似的哪能让别人给欺负了,一听有人打了自己闺女,也不问青红皂白大吼一声就冲上前去,一通乱打将那些还没有逃进楼的龟奴与打手捶了一个烂泥!
“行了,别打了,省得累!咱们明天报官,让官府收拾他们!”颜氏看着差不多了,便过来劝自家男人,还是不要打出人命的好,免得连累乔家人!
“好!”老胡向来是唯妻命是从,虽然心有不甘,但是老婆开口了,最终还是愤愤地收手了。
一听说他们要去报官,围观的人群立马就发生了骤变,有的人迅速地闪身离开,有的人却在小声地说:
“他们这里早该有人来收拾一下了!”
“就是,这种生拉硬拽我都看到过好几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