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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盘古之力 > 十

片刻后,正杰痛苦地睁开眼睛,“我,我失败了,我前功尽弃,浑身经脉尽断,功力尽失,我失败了,是天要亡我,我,我不怪你!如果明天我睡不醒,就把我埋葬了吧,,,,”他的眼角流出眼泪,再次痛苦的晕倒了。

我要救他,一定要救醒他!

家骏为正杰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又将他放到‘床’上,他不明白正杰怎么敢迎着天雷而上,这一次正杰还能不能睡醒呢?是什么给他勇气,让他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迎接天雷的考验?是什么?是他心中的仇恨吧。天啊,为什么不再次给他一个机会,家骏感到正杰帝太可怜了,他曾经是皇帝,可是现在却连个凡人也不如,凡人还可以在暗夜暴雨里高枕无忧,他却要与死神再次搏命。

将正杰帝安顿到‘床’上,家骏在旁静静的等待着,缸里还有半缸井水,家骏试着给他喂了些。

天亮了,雨停了,碧空如洗。看东方,红彤彤的朝阳正冉冉升起,这一天,又是一个美好的开始。

可怜的正杰帝还在熟睡,家骏发现,正杰帝正慢慢的变老,他的头发再次变得雪白,他的容颜再次爬满皱纹,他正变的和原来的老乞丐一样,或者,比那老乞丐更加苍老了。

如果自己答应他,他就不会冒险利用天雷的力量了,说来应该是自己害了他,有仇不能报,还奄奄一息,他真可怜,家骏有些后悔了。

今天,家骏打算不去茶楼了,他要等正杰帝醒来,他无论如何要等正杰皇帝醒来!如果正杰帝醒不来,家骏会后悔一辈子的。

还好,熟睡的正杰帝能够喝一些井水,家骏尝试着喂了正杰帝些井水。

接近中午时分,正杰帝终于睁开了苍老而浑浊的眼睛,“这是在哪里?你是谁?”正杰帝一脸‘迷’茫的看着家骏。

“谢天谢地,您终于醒了,您好些了吗?”家骏轻声道。

正杰费力地坐起,他闭上眼睛摇摇头,“头好痛,我是谁?这是在哪里?我是谁?我怎么记不起来我是谁了?”

家骏吃了一惊,正杰帝被天雷击中,身受重伤,难道是失忆了?

“告诉我,我是谁?你又是谁?”正杰帝睁开眼睛摇晃着家骏的肩膀。

家骏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告诉我,快告诉我?”正杰使劲摇着家骏的肩膀,他的眼中流‘露’出焦急和恳求的神‘­色­’。

家骏猛地甩开正杰的双臂,他害怕武功超绝的正杰帝武功恢复会再次杀了自己。

家骏很奇怪,自己竟然轻松挣脱了正杰的双手,而且正杰被自己一拉,竟然跌倒在地。

看,自称武功天下第一的正杰皇帝趴在地上,嘴里还嘟囔着,“我这是怎么了,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成了废人?”

费了半天劲正杰才爬起,他嘴里喘着粗气抱着家骏的‘腿’还是不停地问,“我是谁?麻烦你告诉我,我是谁?我究竟是谁?”

如今的正杰皇帝哪里还像掌握了真龙之力的第一高手。

家骏明白了,正杰帝再次重伤后武功全失已经和普通人无异,他不会伤害自己了。

“看看您手上的扳指,您仔细想想或许一会就会想起的,”家骏在旁大胆地鼓励正杰。

“好,我得好好想想,”正杰坐在地上抚‘摸’着手上的扳指皱着眉头费力地思考着。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正杰帝依然喃喃自语,他一会坐下一会费力的爬起,他还把扳指摘下,仔细的看来看去,可是他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

“这到底是什么?什么破扳指怎么会在我手上?”正杰索‘­性­’摘下扳指丢到‘床’上。

一个时辰的时间过去了,正杰依然坐在那里紧锁双眉。

家骏试探着问道,“那个扳指你真的记不起来了?”

“什么扳指,我哪有什么扳指?”正杰翻着一双浑浊的老眼反问?

家骏发现正杰不仅失忆了,而且还健忘的很,东西就放在后面的‘床’上,他一会就忘了,不仅如此,他还四肢无力,走不了几步便气喘吁吁,曾经强悍如天神的他已经成为一个真正的废人了,家骏替他感到难过。

“我真的想不起来,求求你告诉我,我是谁?”

蹲坐在地上的正杰再次抓住了家骏的手。

望着正杰恳求的眼神,家骏变得无比坚决,他跪下扶起正德柔声说道,“爹,您是我爹,您是我爹赵大宝,我是您的儿子赵家骏啊。”

家骏已经决定今后要和这个老而残废的正杰帝相依为命了,说起来,他失忆也是自己造成的,今后,自己有责任照顾他。

“什么,你是我儿子?”

“是的,我就是您的儿子,十几年来我们一直生活在这里,昨天您不小心跌倒摔了一脚,怎么都忘记了?”

“是吗?我一定跌伤了脑子,”正杰‘摸’着脑袋半信半疑。

“是的,爹,来,您起来躺会,”家骏将正杰扶到了‘床’上。

“赵大宝,赵家骏?”正杰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正杰手上的龙阳扳指,家骏已经为他收好了,他怕正杰‘弄’丢了那个价值不菲的扳指,那可是大唐李氏皇族的象征。

“爹,您饿了吧?”家骏递给正德半个馒头和一碗井水。

“哦,是饿了,”正杰接过馒头就着井水吃了起来。

午时早过了,外面的‘艳’阳照的草屋厅堂内亮堂堂的。

“小骏?在家吗?”柴扉外响起清脆而动听的‘女’声。

“来了,”家骏迎出院‘门’,“大小姐,不,宜兰姐,您怎么来了?”

来人是孟宜兰孟大小姐。

“老半天了,你不去茶楼,我以为你病了,来看看你,”宜兰一边说一边四下打量着这个简单而破旧的小院。

“哦,谢谢你,宜兰姐,不是我病了,是我爹,他昨天不小心摔伤了,我正想去茶楼找老板娘请假呢?”

“你爹?你哪来的爹,你不是只有爷爷吗?”宜兰有些不解。

“哦,忘了告诉你了,前些天,前些天我背回家的那个老人家,那就是我失散多年的爹赵大宝,”家骏胡‘乱’诌道。

“赵大宝?真的?”对于家骏的身世孟大小姐还真不清楚。

“当然是真的,宜兰姐,进来坐会啊。”

“好的。”

孟大小姐迈步进入堂屋,看着苍老而茫然的正杰,她有些纳闷,家骏怎么会有这样一个爹爹呢?真可怜。

“老人家好?”宜兰给正杰帝打了个招呼。

“好,好,你是哪位?”正杰依然是一脸的茫然。

“爹,她是孟老板的千金孟大小姐,第一次来咱家,所以您没有见过,”家骏抢着说。

“对,对,大叔您没事吧,”宜兰发现这赵大宝怎么这么老,这么邋遢。

“没事,我真的是赵大宝?”正杰帝问宜兰。

“这,”宜兰不知该说什么了。

这时,宜兰看到了家骏递来的眼神忙说,“对,对,您是赵大宝,赵大叔。”

“姐,出来坐吧,我爹摔伤了脑子,让他休息会吧,”家骏将宜兰拉到了外屋。

“小骏,他真是你爹?”到外面宜兰再次低声问家骏。

“嗯,我爷爷临死前告诉我的,错不了,”家骏非常肯定的点点头。

“哎,”孟大小姐不说话了,对于家骏的话她实在拿不准,可是,如果不是自己的亲爹,谁又会把一个又老又脏的老乞丐背回家养起来呢?家骏自己养活自己都难,这下多出个老而残废的亲爹,她为家骏今后的生计发起愁来。

“宜兰姐,麻烦您给老板娘说声,我要照顾我爹,过会再去茶楼,”家骏道。

“哦,不用急,下午也不要去了,明天你再去吧,过来,这是姐给的,”宜兰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二两银子硬塞给家骏。

“不,不,我不要,不要!”家骏推辞着。

宜兰推开家骏快步离开了,临走时,她再次大声说道,“小骏,茶楼今天不用去了,我跟我娘说,没事的。”

“好的,谢谢你,”望着宜兰远去的背影,家骏很是感动。

掂了掂手里的二两银子,家骏心想,二两银子能换两千个铜钱呢,如果省着‘花’,差不多够自己和爹半年的‘花’费了。宜兰姐,就算暂时算借你的吧,今后我一定会加倍还你的。

家骏回到里屋,发现正杰帝正躺在那里傻傻的望着破旧的屋顶。

“爹,头还痛吗?”家骏问道。

“哦,还有点,你是我儿子,为什么我一点都不记得,”正杰老眼闪烁不停,他还在怀疑家骏的话。

“当然了,如果不是,您为什么会在我家,我们又为什么会住在一起?”家骏反问道。

“也是,”正杰继续盯着屋顶发起呆来。

“爹,您躺下休息会,睡一觉后也许你什么都想起来了,我出去下。”

“希望如此吧,”正杰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家骏开始忙碌起来,院子里有黄瓜和西红柿,家骏准备到集市上买些米面为正杰煲点粥补补身体。

先拿一两银子换成一吊铜钱,家骏在集市上买回来些米面。

傍晚时分,正杰已经睡醒一觉,睁开眼,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家骏那纯洁无暇的眼睛。

家骏正双手托着腮守护在他‘床’前。

那双亮亮的眼睛视乎很熟悉又视乎很陌生,看到那双眼睛,他就感到很温暖,通过这双眼,他判断这是个善良值得信赖的孩子。

“爹,您都想起来了吗?”

“没有,”正杰茫然地摇摇头。

“爹,您慢慢想,您一定饿了,我去给您做饭。”

“嗯,”正杰皱着眉头,眼前的一切他觉得那么的陌生,自己是赵大宝,好俗气的名字,是什么让自己失去了以往的记忆呢。

家骏生起火开始煲米粥。

不一会米粥的香味溢满厅堂,家骏盛了满满一碗。好长时间没有喝米粥了,还真想尝尝,不过家骏没有喝,这碗粥必须先给正杰喝,他身上有伤需要补身体。等粥凉些了,家骏给正杰端上来,放在他面前,“爹,您尝尝,看看儿子的手艺怎么样?”

“嗯,不错,好喝,”正杰边喝边赞不绝口。

很快,一碗粥下肚了。

“怎么样?还要不要来一碗?”

“要,要,”正杰孩子一样地说。

“好,”家骏又为正杰盛了一碗,看着他慢慢喝下。

“哎,你怎么不喝?”这时正杰才发现家骏没有喝粥。

“我?锅里还有,我一会喝,”家骏道。

那口锅就在不远处,正杰看到了,里面还有浅浅的一层,应该不到半碗了,他这才发现,面前的少年把大部分的粥都省给自己喝了。

正杰叹了口气,有子若此,夫复何求。

看来,这的确是自己的儿子,否则,怎么会对自己这么好。正杰有些感动的说道,“儿子,你真孝顺,以后爹好些了,会多多照顾你的,看你瘦的。”

“嗯,爹,叫我小骏就行。”

“小骏,你真是个好孩子。”

望着正杰苍老憔悴的面容家骏感慨万分,没想到,真的没想到!曾经高高在上万人景仰的正杰皇帝竟然会成为自己的爹爹。可惜他失忆了,否则真想好好的问问他,怎样才算爱过?爱过的滋味究竟是什么?

晚上,家骏陪着正杰,照顾的无微不至,“爹,明天我去茶楼跑堂,您自己在家休息。”

“嗯,”正杰点点头,他不住的上下打量家骏,这就是自己的儿子,自己怎么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不过这儿子是够孝顺的,他不由地松了口气。

第二天,家骏早早起来,为正杰做了早饭,服‘侍’正杰吃完,他自己没来得及吃便一路小跑向茶楼而去。

好在有宜兰说话,老板娘没有追究家骏昨天没来的原因,家骏卖力的­干­着活,下午回家时,家骏带回了三个大白馒头。

一整天,正杰都抱着一面破旧的铜镜看个不停,镜中那个苍老而憔悴的老者,他感到是那么的陌生,“儿子,我一直都是这幅‘摸’样吗?”正杰问一旁忙着做饭的家骏。

“是啊,爹,您连自己也不认识了吗?”

“是啊,有点,”正杰无奈地把那面破铜镜丢在一旁。

晚上,家骏在院子里练习丢石头,正杰则在旁边慈爱地看着他,一天多来家骏无微不至的照顾让他的心情平静多了,他的确有个儿子,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父爱在慢慢流‘露’。

“好啊,好啊!小骏你好厉害!”看到家骏一次次准确地投中了十丈外的目标,正杰帝开心的拍手大叫。

“您才厉害呢?”家骏道。

“我年轻时也很厉害?”正杰问道。

“嗯,”家骏点点头在院里找了一个三尺来长的木板,将木板削成一把刀的样子,他学着外面那些人舞了起来。

“儿子,舞的不错,”正杰又一次称赞他。

“爹,您会武功吗?”家骏停下来再次试探着问道。

“武功?什么是武功?”正杰竟然反问他。

“哎!”

家骏叹了口气开始拿着木刀在那里虎虎生风的舞了起来。家骏按照自己的想法毫无章法的舞着那把木刀。

劈,砍,扫,格,刺,挡,家骏胡‘乱’地舞‘弄’着。

簌,的一声,家骏高高跃起,木刀一下子砍在一株碗口粗细的树­干­上,咔嚓一下,出乎家骏的意料,树竟然被砍断了,那断口还颇为平整。

“爹,看到了吗?这就是武功,”家骏道,他也没想到自己的力气会这么大。

“哦,是吗?儿子,你的劲好大啊?”正杰还是很茫然的样子。

殊不知,家骏刚才不小心达到了物人合一的状态,他才爆发出强大的力量用一把简单的木刀劈断一株碗口粗细的树木。

物人合一是武者初步追求的境界,一般的武者怎么也要修炼十年以上才能达到,而脱胎换骨的家骏却能轻易的达到,当然更高的境界是天人合一,很多武者一生也无法达到那个境界。

家骏心中郁闷,他不知道冥冥中的天意是什么?自己究竟何时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师傅。

正杰的话让家骏无语了,这个正杰帝,曾经武功天下第一的他竟然不知道武功为何物?

“爹,这个世界,武功是很重要的,您知不知道谁是天下第一武功高手。”

正杰摇摇头,“是谁?儿子,是不是你,你刚才耍的好‘­精­’彩啊!”

家骏摇摇头。

“看,儿子,是流星,快许愿!”正杰欢快的指着正在下坠的一颗流星。

“好。”

盯紧下坠的流星,家骏和正杰帝都在默默的许愿。

“爹,刚才,您许的什么愿?”

“我许的愿是,祝愿我的儿子赵家骏将来成为天下第一武道高手,”正杰兴高采烈地说,他快乐的就像个孩子一样。

家骏一怔,心里感到一阵暖意,“爹,您现在相信我是您的儿子了。”

“当然,你对我这么好,你一定是我儿子,哈哈哈,”正杰欢快地说道。

也许他还是不要想起往事的好,想起那些仇恨他会很痛苦的,家骏不再为正杰失忆而苦恼。

“儿子,你许的是什么愿?”

“爹,儿子许的愿也是让老天助儿早日成为天下第一武道高手,”家骏说这话时有些惭愧,爹为自己许愿,自己却没有为爹许什么愿。

“太好了,儿子,我们许的愿一样,你将来一定是天下第一。”

“谢谢您,爹。”

家骏开始在地上练习写字,正杰在旁边慈爱地望着他。

这一刻,家骏不希望正杰回忆起往事,从他的身上,他感受到了父爱的温暖,尽管他是个废人,可是他却让他感到了从未有过的亲情。

家骏父子开始了艰苦的生活。这个小镇,这个农庄,谁也没有留意到家骏怎么会多了一个又老又残废的爹爹,谁又会留意这样一个破败而衰落的农家小院?

?白天,家骏在茶楼辛苦的工作,晚上,他和爹在农家小院快乐的生活,十二岁的他不再孤单,不再寂寞,他有了自己的爹爹,和其他十二三的儿童一样他享受着父亲的关心和爱护。

宜兰在忙着自己的事,她很快就要去华山学习上乘武功了,这几天,她忙着置办行李,对于家骏的爹,她也没有太多留意,那不过是个又老又残又脏的老乞丐,她一个漂亮女孩家可不喜欢那邋遢老头,不仅如此,她依然对家骏认一个老乞丐为父的行为感到不解。

傍晚的明水河畔,夕阳与倦鸟齐飞,流水与晚霞共舞,风清气爽,正是谈情的好所在,高大帅气的刘名达和青春靓丽的孟宜兰并肩而坐。

刘名达放肆地牵过宜兰的白­嫩­的小手,“宜兰,后天我们就可以一起去华山学习上乘武功了,我真高兴!”

宜兰猛地抽出自己的手,“名达,虽然我暂时答应和你好,可是以后如果你再犯老毛病,我立刻不理你!”

“我,我哪有什么毛病?”刘名达故作不知。

“第一,你不许欺负人,第二,不能这么懒!”

“好好,好好,都听你的还不行。”

“这还差不多,”宜兰柔顺的将手递给刘名达。

美人玉手在握,刘大少视乎有些得意忘形,“宜兰,你跟我好就对了,整个白下镇,不,整个双旗县,论相貌,论力气,哪个年轻人能比得上我。”

“哼,别得意,有一个人,他将来的成就一定超过你。”

“谁?”刘大少来了兴致。

“赵家骏,我家茶楼的那个小伙计。”

“什么,他,那个小垃圾,笑死我了,信不信我一拳就能把他揍扁!”刘大少举起了饭钵大小的拳头。

“你又要犯老毛病?”宜兰板起了脸。

“不不不,说着玩呢,不过宜兰,那个赵什么骏,不就是会丢个石头子儿吗,要说将来有谁的成就会超过我,其他人或许我还信,他,我是一点不信的。”

“哼,你不改掉你懒惰的毛病,不仅他,很多人都会超过你的。”

看到宜兰不高兴,刘大少立刻服软,“我改还不行。”

夕阳下,两个人快乐的聊着,他们尽情享受着爱情的甘甜。

一番温存亲热,夕阳已落,时间将晚,刘大少将宜兰送回茶楼,他则欢天喜地的回到了家里。

客厅内,刘镇守正板着个脸,“名达,你过来。”

“有事吗,爹。”

“爹希望你还是跟着爹爹学习拳术的好,­干­嘛非要加入什么华山派?”

“爹,您不是已经同意了吗?”

“爹希望你再考虑下,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爹希望你不要被一个小女子所左右。”

“爹,我和宜兰的亲事是您老早就定下了,况且去华山学剑,您前几天也同意了。您不知道,孩儿去华山学武不仅仅因为宜兰,其实孩儿更是因为一把剑。”

“因为什么剑?”

“早前听宜兰说,华山之巅有一把巨剑其重无比威力惊人,目前还无人能使那把剑,即使华山掌门,天下二十大高手之一的白云子也无法掌控那把巨剑,儿子觉得那把巨剑就是儿子将来的武器,所以我一定要去华山学剑!到时,孩儿巨剑在手,天下哪个是我敌手,”刘大少脸上露出无限憧憬的神­色­。

刘镇守手捋胡须沉思片刻,“既然如此,我不勉强你了,可是,明天你必须跟我去趟华安县。”

“去那里­干­啥?”

“那里有位高人,他对面相颇有研究,爹带你去相相面,看看你将来在武学上能达到什么成就。”

“还相什么面,儿子将来一定能做那力王之王。”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还没有见识到真正的高手,不可过高的估计自己,”刘镇守倒是语重心长。

“可是爹,华安县这么远,几时才能回来?”

“后天就能回来。”

刘大少一听急了,“后天我就要去华山了,我已经答应宜兰了。”

“哎,拖一天怕什么,到时爹亲自送你去华山还不行。”

“这,你真的亲自送我去华山。”

“这什么这,这次你必须听爹的,爹说送你去华山就绝不骗你,”刘镇守板起脸来。

“好吧,爹,明天我跟宜兰说一声,”刘大少也很想知道自己将来究竟能达到什么成就。

“不必了,事关你的未来,一会爹派人给孟老板说声就行。”

第二天一早,刘镇守和刘名达各骑一匹快马向华安县奔去,下午太阳即将西斜时,他们来到了县城,在城南一处宽大的院落外他们停下了。

将马栓后二人在下人的带领下进入里面。穿过几个回廊刘镇守父子两个来到后花园。里面,一个枯瘦老者正坐在轮椅上品茗赏花,看模样,他视乎是个行动不便的人。

刘镇守恭恭敬敬的上前抱拳施礼,“定老,属下将犬子带来了。”

“刘名达拜见前辈,”刘大少也上前略一施礼。

“很好,”枯瘦老者一双眼睛­精­光四­射­,在刘大少身上打量不停,看那双眼他哪像个行动不便的人。

“不错,令郎果然是一表人才,”片刻后枯瘦老者赞许道。

“谢前辈夸奖,”今天,刘大少到是颇懂礼貌。

“听说你力大无比,过来,老夫试一试你的力气。”

“请问前辈要如何试,”一听要试自己的力气,刘大少挽起了袖子,这可是他的强项。

“很简单,”枯瘦老者手一抖一只铁链飞出,原来是个链子镖。

刘大少一伸手抓住了飞过来的链子镖,“前辈,你的武器很特别啊。”

“哼,你抓住我的镖,若能将老夫拉动一分一毫就算你有力气。”

“容易,老丈可要坐好了。”

“呀,”刘大少单臂猛地使劲,可是枯瘦老者纹丝不动。

怎么搞得?我这单臂一拉硕大的牯牛也要被我拉过来,他竟然不动分毫,刘大少一阵诧异,不敢在托大,这次,他双臂同时抓住链子镖再次使劲,枯瘦老者依然纹丝不动。

第三次,呀,刘大少终于使出了吃­奶­的劲,结果,枯瘦老者还是不动。

那老者闭目沉思,只见,他手腕轻抖,铁链上视乎有黑芒在闪烁不停。

刹那间,“啊,”刘大少惨叫一声跌出七八尺外。

枯瘦老者冷笑一声,“不错,你资质不错,可惜,劲还不够大。”

刘大少狼狈的爬起,他藏到乃父的后面,“爹,那链子镖有古怪,这老丈也有古怪。”

“休得无礼,”刘镇守轻声斥责他。

枯瘦老者对刘镇守摆摆手,“永刚,你带着他走吧。”

刘镇守犹豫了下,“定老,小犬会否是那什么力之源呢?”

“不是,他就是力气大些而已,让他去吧。”

“好的,属下告退,”刘镇守闷闷不乐地带着儿子出去了。

“慢着,”枯瘦老者又道。

“定老有何吩咐?”

“你附耳过来,”老者一副神秘模样。

刘镇守忙走了过去,然后他不住的点头,视乎那老者在交待他什么任务似的。

出来那所宅院,刘大少抚摸着摔痛的ρi股,轻声问道,“爹,这老头是谁?不是说相面吗?怎么仅仅是试我的力气,还有,什么是力之源?”

“他是谁你且不要管,至于这力之源,爹也是前几日才听说的。力之源是天下五灵胎之一,这五灵胎分别为力之源,命之源,美之源,还有两个爹记不清了,五灵胎乃天降灵胎,任何一个都将成为绝世高手,尤其是力之源,天生神力惊人,将来的成就更是不可限量。”

“哎,可惜孩儿不是,”刘大少有些灰心。

孟爷的话,家骏听得一清二楚,他说这刘名达是他‘女’儿未来的夫君,还夸刘名达资质好什么的。

“好吧,不过要先检查下他的伤势如何,”吴增光不耐烦地说道,‘摸’了‘摸’刘名达的筋骨又试了试刘名达浑身经脉‘­茓­’道,他不由地赞道,“这小伙子骨骼清奇,资质还真不错。”

“师傅,他伤势如何?”

“无碍,仅仅是‘­茓­’道被制加上一点皮‘­肉­’伤。”

吴增光伸手凌空一点,嗤的一声,一道气体破体而出解开了刘名达的‘­茓­’道。

家骏在旁边角落里无比崇敬地望着那位高手,他多想那位高手能够收自己为徒,可惜人家对他根本不看一眼。不仅是那位高手,就是孟爷飞虹剑客也是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

刘大少蹒跚着爬起来道,他大睁着眼睛视乎还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晕倒的,看到宜兰,刘大少忙问道,“宜兰,你没事吧,”

“哼,”宜兰假装生气的扭过头去。

“名达,快来见过我师傅,是他老人家救的你!”孟爷在旁边介绍道。

“哦,晚辈刘名达见过前辈,谢前辈救命之恩,”对于未来老丈人的师傅,刘名达毕恭毕敬的,而且他也想加入华山‘门’下,到时,和心上人朝夕相处岂不美哉。

“刘公子不必客气,”高手视乎对刘名达印象颇好。

“师傅,您先到酒楼雅间等我,弟子马上为您接风洗尘。”

“何必客气,”高手目不斜视,他高昂着头,这里的人都仿佛空气一般他看也不看一眼。

“小六子,快带你师爷爷去,”说话的同时孟老板朝一个伙计吩咐道。

“好嘞,师爷爷请,”小六子殷勤的招呼吴增光。

吴增光高昂着头跟着那位伙计走了,他背上的剑一直吸引着家骏的眼光,那把剑静静的‘Сhā’在鞘里,只有红‘­色­’的剑穗在随风舞动着,家骏却感觉那把剑视乎也在舞动跳跃一般。家骏不知道,高级武者的武器都有一定的灵‘­性­’,顶级武者的武器不仅有灵‘­性­’还有自己的灵魂,而仙级武者和神级武者的武器不仅有灵魂还有生命,能够幻化‘成’人形。

除了孟大小姐,所有的人都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家骏,此时家骏的力气已经恢复了不少,他用一种崇敬的眼光目送那位高手离去。

“爹,你们先走,‘女’儿随后就到。”

“宜兰,你还有事?”刘大少奇怪地问道。

“名达,快去,你快去找宋前辈说加入华山剑派的事,”宜兰对刘大少使了使眼‘­色­’。

“好的,你也快点,”刘大少爷兴奋地跟他们去了。

孟大小姐活动着受伤的筋骨来到家骏面前,“小猴子,谢谢你,你没事吧。”

家骏忽闪着明亮的大眼睛,“没事,大小姐,我这次算不算救了你一次。”

孟大小姐才想起家骏曾经说过的话忙道,“算,当然算。”

“那我是不是个男子汉?”

“是,绝对是?”

宜兰这才意识到,自己以前伤了这孩子的自尊心,她以前将家骏看成一个普通的农家孩子,以为他会像那些孩子一样甘于平凡,没想到他的自尊心这么强,开玩笑的一句话竟然当真。

宜兰盯着家骏仔细看,这是她第一次正眼看家骏,她发现,这个瘦小枯­干­的男孩其实并不丑,或者说是那种越看越耐看的那种,如果这个男孩高大一点胖一点绝对不比自己的心上人刘名达差的。

哎!孟大小姐叹了口气,可惜,可惜啊!他怎么这么矮小,这么瘦弱,这么穷苦,估计他会像小镇的那些村夫一样平庸下去一直到死。或许,我该帮帮他,孟大小姐一时动了恻隐之心。

“你说过让我救你三次,我还欠你两次。”

“哦,不欠了,不欠了,”孟大小姐摆着手,她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说道,“小猴子,没想到,你的石子这么厉害,竟能将那恶贼吓走。”

“大小姐,不是我吓走的,是他知道孟爷来了所以吓走的。”

“哦,也许吧,”孟大小姐点了点头。

家骏很谦虚,朱伯雄的确是因为他而逃走的,不过他不想居功,毕竟自己以后还要在孟家茶楼­干­活。

“小猴子,不管是谁吓走的,我这次可真要好好谢谢你!”

“大小姐,可否不再叫我小猴子,我有名字的,我叫赵家骏,”家骏有些不高兴了,自己长的瘦小是因为家里穷,别人喝‘­奶­’长大的,自己却是喝井水长大的,自己瘦小也是个男子汉,男子汉都有名字的。

“哦,对不起,对不起,你叫什么赵什么赵什么来着?”宜兰只知道家骏是赵老头的孙子根本没有注意过他的名字。

“我叫赵家骏,骏马的骏!”家骏也没想到对方竟然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清楚,他再次重复一遍自己的名字。

“好名字,那我以后叫你小骏吧。”

家骏点点头。

“可是,小骏,以后你也别叫我大小姐了,叫我宜兰姐才行。”

“好的,宜,宜兰姐,”家骏不自然地喊道。

外面传来飞虹剑客的声音,“兰子,你在那里­干­什么呢,老跟个下人聊什么聊,快跟爹去,爹要把你介绍给师傅,他老人家说不定会带你去华山剑派学习武功呢。”

“哦,爹,我来了,”宜兰一兴奋,把家骏救她的事给忘了,她早就想投入华山‘门’下学习华山派高级剑法了而且还可以跟刘大少一起去,她更是无比兴奋。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家骏有些郁闷,在他们眼里自己仅仅是个下人,他多么想也去见见那位高手,问他能否把自己也带入华山‘门’下去学习上乘内功。可是根本没人会想起自己,即使孟大小姐看那样子也不太相信自己能够吓走周伯雄,家骏不由一阵的伤感。

为高手举行的接风兼庆功晚宴设在聚朋酒楼二楼雅间,飞虹剑客请来镇守大人帮忙陪酒。席间所有人都把家骏忘了,那位高手对于宜兰和刘名达的资质大加赞赏,他决定一个月后来接宜兰去华山习武,至于刘大少也被接纳了。

几杯好酒下肚,高手的架子终于放下去了,话也渐多。

“飞虹,你今日为民除害,可喜可贺!”高手对飞虹剑客挑了下大拇指。

“都是师傅的功劳。”

“哼,那朱伯雄早已被朝廷通缉多年,孟兄别忘去衙‘门’领赏啊,”刘镇守也道。

“那是,那是。”

酒席结束时,宜兰才想起该请家骏一起吃饭的,她对乃父说是家骏丢石头子儿救了她,但是孟爷根本不相信,赵老头那瘦瘦小小的孙子能够救得了他‘女’儿,鬼才信!

家骏还像往常那样在茶楼­干­活,茶楼的人除了孟大小姐外,其他人对他的态度还像以前。只不过在大小姐的坚持下,老板娘答应,每天给家骏三个馒头,另外每月还给家骏二两银子的工钱。

家骏的飞石绝技宜兰并没有放在眼里,丢石子,她认为那不过是小孩子玩耍的伎俩,是上不了大台面的。孟大小姐再不敢小看家骏了,这个瘦小孩子的眼里有一种奇异的光芒,那种光芒告诉她什么叫做执着,什么叫做勇气,让她感到遗憾的是,这种眼光在她恋人刘名达眼里从来没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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