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父皇遇刺身亡,凶手是谁至今没有查出,父皇死后依照父皇遗旨,我即位为皇,正德不服却也没有办法。不过那几年正德掩饰的很好,每次见了我都恭恭敬敬,三年后我对他的戒心渐渐没有了,我即位的第五年,我和独孤皇后去泰山祭祀泰山山神,回来的路上正德带人劫杀我们,他的武功和我不分伯仲,而且他又带来了几位顶级高手。
“那一天我永远也忘不了,”正杰帝目光中‘露’出了可怕的光芒,“他们的每一个人我都忘不了!”
那帮人,除了正德,还有沐王李正沐,司马世家的司马狂风,诸葛世家的诸葛烈武,黄山毒宗的宗主唐高明,还有一个‘蒙’面人,那‘蒙’面人使剑,武功极高。我寡不敌众,护驾的独孤方勇被杀死,我爱妃独孤皇后为救我也被杀。
没有我的爱妃独孤皇后,我也会死的。是她,独孤雪儿,我的爱妃,她舍命替我挡了一刀我才不至于登时毙命!
说到这里,正杰的表情有些‘激’动,“雪儿,我的雪儿,她就这样离我而去!我们曾经发过誓,今生今世永不分离,可惜一切都已成空!”
正杰已是泪眼朦胧。
“那个雪儿真的对你这么重要?”
“是的,你没爱过,你不懂爱情!不是为了报仇我早就随她而去了!”
正杰的语含蔑视,他视乎很瞧不起那些没有真正爱过的人。
你没爱过!这句话让家骏无话可说,他茫然地望着正杰,他很怀疑,爱情的力量真的有这么大?真的可以让人生死相许?
我重伤后滚落山崖,我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可是我落进泰山脚下的碧水湖里,没有摔死我,幸亏我水‘性’好,我爬上了岸,逃进一个山‘洞’才知道自己已经中了唐‘门’的剧毒,我耗费全身功力,拼着全身经脉尽断将毒*出一半,可是仍有一半留在体内。说实话,凭我自己的功力根本无法*出那一半的剧毒,幸亏龙阳扳指上的‘暗影神龙’为我护住心脉,我才得以苟活这三年。
当时的我浑身经脉尽断,武功尽失,体内还有余毒,我,我从一个绝世高手变成一个连普通人都不如的废人,我痛不‘欲’生!不过,我还不想一死了之,因为我要报仇!从此,我流‘浪’天涯,乞讨为生,我一边流‘浪’一边疗伤,然而我的伤太重了,而且体内的余毒还经常发作,我始终无法恢复功力。从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帝变成一个被人任意欺负侮辱的乞丐,我的感受谁也无法理解。因为我死不见尸,正德即位后处寻访我的下落,流‘浪’的路上我几次都差点死去,正德的人曾经从我身边走过,他们也想不到我会变成这样。
乞讨流‘浪’,朝不保夕,我渴望有人帮我一把!
第一年我曾经发誓,谁救我,我愿送他黄金万两让他一生荣华富贵。一年过去了,没有人救我,我才知道世上人情淡薄。第二年我再次发誓,谁救我我愿意封他高爵,让他家世代为官,永享富贵。依然没有人救我,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我嘲笑我,我恨世人怎么如此冷漠。第三年,我依然受尽侮辱折磨,我绝望了,我恨正德,我恨天下所有人,我发誓如果有人救我,我一定杀了他!
我以为再也不会有人救我!
那一天,我流‘浪’到双旗县白下镇,我饥渴‘交’加,即将死去,没想到天不亡我,是你救了我,还让我遇上千年才开启一次的百‘露’仙泉,就是你家的那口井。那井水让我的经脉全部复原,体内的毒也全部排出。这几天,我的功力逐渐恢复,在你出去时,我还炼制了一颗纯度为百分之百的水灵珠,就是用你院内的那口井里面的水炼制的。
那人伸手在空中一划,空间被他撕裂了,空间出现一个黑窟窿。
此刻,家骏突然感觉浑身一阵颤抖,是空间被撕裂时产生的时空‘波’让他一时难以忍受的。
那人从里面掏出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珠子在家骏面前一晃,这颗珠子是蓝‘色’的,晶莹剔透异样美丽。
空间再次闭合,家骏的不舒服感消失了。
“这就是可解世间万毒的水灵珠,有了他我就不怕黄山毒派的毒了!”
那汉子张口吞下那粒珠子,他得意地哈哈大笑,|“从此,我就是万毒不侵的人了,哈哈哈,黄山毒宗,看你们能耐我何?”
家骏看得目瞪口呆,这人简直就是神仙一般,而且自己家里的那口井竟然就是什么千年开启一次的百‘露’仙泉,他真的难以相信。
中年汉子继续说道。
流‘浪’的三年里我受尽苦头,生死两难,我体内的毒每半月发作一次,疼痛难忍,我才被折磨地像一个耄耄老人,我恨正德,是他抢走了我的一切,我恨不能将他挫骨扬灰,可是他如今是一国之君,他假仁假义骗了全天下的人。我在最绝望的时候,没想到你会救我,我真的没想到,我碰到那么多人,却只有你一个小孩子会救我。看来天下人真的该死!你也该死,因为我发过誓,谁救我,我就杀了他!
那人嘴角发出阵阵冷笑。
“你救了我,我一定要杀了你!”中年汉子眼中冒出凶光。
“好没道理,您也是一代帝王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救你的人,”家骏反驳道。
“让我不杀你也可以,你必须帮我,帮我杀了正德!”那汉子口气放缓。
杀正德皇帝,笑话,瘦小枯干的自己怎么可能办到?家骏环顾周,他开始做逃跑的打算。
“哼,想跑,你跑得了吗?”正杰帝发觉了他的企图。
一抖手,家骏丢出三粒石子,同时起身拼命往外跑,那是他的拿手绝技追风三宝,正杰帝微微一抬手那三粒石头即刻化为齑粉,同时他的人瞬间挡住了家骏的去路,原地只留下了一道残影。
五
家骏这才见识到绝世高手的武功,他不打算跑了,他要考虑其他的对策了。
“皇帝陛下,不是我不愿意帮您,而是因为我根本就杀不了正德皇帝,”家骏有些无奈地说道。
“我收你为徒,传你李唐皇族绝世武功,让你拥有最强的力量,等你神功练成就可以帮我杀死正德了!”
“什么是最强的力量?”
“真龙之力,我们李氏皇族的真龙之力就是世间最强的力量。”
“真龙之力,”家骏面‘露’希冀憧憬之‘色’。
一听可以学习绝世武功,可以拥有最强的力量,家骏有些心动了,“你说的是真的,我真能够学成李家的绝世武功,真能打败正德皇帝?”家骏忽闪着大眼睛。
“只要你努力,一定可以。”
“可是,人家都说正德皇帝是个好皇帝,而且,而且正德皇帝还是我的偶像呢?我为什么要听你一面之词?”家骏可是个诚实的孩子,他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哼,沽名钓誉之辈,你竟然崇拜这种垃圾!”
正杰皇帝登时大怒,“哼,你不知道,他是想收买天下人的人心,他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否则他也做不出弑兄夺位的事情了。”
“好吧,这位大叔,为了证明你没有骗我,您可否再次发个毒誓!”
家骏咬着嘴‘唇’,眼里‘露’出坚决的神‘色’,虽然他想学绝世武功,可是也绝不想被骗更不想被人利用。
“你!”
正杰帝无奈的摇摇头,“好,好,我李正杰在此发誓,我刚才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假话,愿受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家骏盯着正杰帝,这位前朝皇帝眼角再次流出眼泪,男儿有泪不轻弹,他一定有很多伤心事。此时此刻,家骏忽然发现正杰皇帝很可怜,尤其是,当提到那个独孤雪儿,他是那么的伤心。
扑通一声,家骏跪倒在地,“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慢着,”正杰道。
“为什么,”家骏愣住了。
“我大唐李家绝世武功从不外传,你必须先认我为父,跟我姓李,我才可以收你为徒。”
“认您为义父可以,我却不能跟您姓李,我虽然叫赵家骏,可是我亲生父亲应该姓张,今后找到我的父母‘弄’清我身世后我必须改姓张。”
“你还有亲生父母?”
“是啊,我爹娘生下我时就把我抛弃了,是爷爷捡我回来的,我爹娘曾经留给我一个信物。”
“什么信物,取来我看看。”
家骏回到房间,从‘床’底下掏出一个棉布包,翻开一层层的棉布,取出那个碧绿‘色’的手镯,递给正杰皇帝。家骏希望见多识广的正杰能够认出这个手镯的来历,也好帮自己查明身世。
“喏,您看下,就是这个镯子了。”
正杰接过那个手镯仔细观察起来,这个手镯材质和做工都不错,可是除了上面镌刻的‘张’字外他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张’姓实在是太普通了,在正杰知道的二十大高手中没有听说有姓张的以手镯为家族信物的。正杰只听说过‘阴’月皇朝的杨氏有一个手镯,那个手镯就如同他们大唐李家的龙阳扳指一样是家族的信物,可是手镯的主人是拥有凤凰之力的杨氏,他们姓杨不姓张,在家族信物上刻上别人的姓这是绝不可能的,因此他相信这绝不是手镯。虽然正杰没有见过手镯,但是他听说过手镯上刻有凤凰暗纹,正杰再次仔细看这个手镯,这个手镯很光洁上面根本没有什么‘花’纹,这的确不是手镯。
一千六百年前,李氏皇族将大隋朝杨千禧的人一举歼灭,只有大隋朝第一大将武天庆逃往海外,他在海外的孤岛重新建立了‘阴’月皇朝,可惜杨氏一族全被歼灭,连杨氏一族掌握的凤凰之力也因此失传。武天庆只有凤凰之力的半部秘籍,虽然他还有家族的狂蟒之力,可是他他依然不是拥有真龙之力的李氏皇族的对手,因此他远遁海外根本不敢来大唐朝管辖的地界。
这个刻有‘张’姓的手镯应该是一个一般的手镯罢,正杰帝初步下了判断。
正杰帝将手镯还给家骏,“我不认识这个手镯,不过这应该是个很普通的手镯。”
“哦,”家骏有些失望。
“来吧,认我为父,拜我为师,我李正杰曾经是华夏大陆第一高手,在我全盛时期即使正德也要对我甘拜下风,有我教导你,你一定会打败正德!”
世上所有男人都梦想拥有最强的力量,最高的地位,最美丽的‘女’人,这些正杰曾经都拥有,可现在他却一无所有,他丢掉的这一切有一个人可以帮他夺回,那个人就是家骏。正杰已经知道家骏具有脱胎换骨的半仙体质,他必须让家骏成为他复仇的工具,没有退路的他已经别无选择。
正杰的话颇具‘诱’‘惑’力,他相信家骏会答应他的条件的。
“再说一遍,你必须姓李才可以学习我的绝世武功,我们李家是最优秀的家族,是拥有最强力量的家族,更是最受天神眷顾的家族,世上不知有多少人梦想加入我们李家,更有多少人梦想成为我的徒弟,你还犹豫什么?”正杰的眼中‘露’出了‘诱’‘惑’的光芒。
“你们真的拥有真龙之力?”家骏没有回答他而是问了一个无关的问题。
正杰点点头,“不错。”
“哦,看来天神真的很眷顾大唐李家。”
“你同意跟我姓李了?”
“不,不同意!”
“什么?那我只有杀了你了,”正杰很失望。
“那你杀了我吧!”家骏语气坚决。
正杰面无表情,他举起了右手,“你以为我不敢?”
家骏毫无畏惧,他莫名其妙地相信正杰不会杀自己,那是一种奇怪的直觉,已经脱胎换骨他多出了其他人没有的第六感。
“恩将仇报,你算什么英雄好汉?”家骏昂首望向正杰。
正杰眼中‘露’出一丝残忍的神‘色’,这个孩子体质独特,如果不能为我所用,就必须杀了他,他抬起的手就要劈下,他的目光遇到家骏纯洁却又坚韧的目光,那双无邪的眼睛令他心里微微一震,“存儿,我的存儿如果活着,也差不多这么大了。”
正杰痛苦的闭上眼睛,他的脑中出现了一个画面,一个翩翩美少年在那里用功读书,那个少年也有一双大眼睛,那双眼睛也是那么明,那么亮,那么纯。
少年昂起青‘春’明媚的脸,“父皇,孩儿将来一定会成为天下最强的人,儿子的成就武功一定会超过您的。”
“呵呵,存儿,你怎么这么自信。”
“因为您说过,孩儿是‘命之源’拥有世间最强的生命力,孩儿可是世间少有的灵胎,资质和悟‘性’都超过您啊。”
画面消失了,正杰皇帝的思绪回到现实。
存儿,你在哪里?我和你母后已遭不测只怕你也难逃正德的毒手!不,不!你是‘命之源’,你拥有最强的生命力,你一定没事的!
正杰想起了自己的儿子,他的目光变得无比慈爱。正杰的目光让家骏为之动容,他从小渴望得到父爱,在正杰的眼光里家骏看到了自己一直想要的东西。
望着正杰的眼睛,家骏感觉面前的这个人一定是个好父亲,如果有可能自己到真想做他的儿子。
正杰放下举起的右手,“也罢,念在你曾经救我一命,我先不杀你,给你一天的考虑时间,一天后再给我答复罢。”
“不用考虑了,皇帝陛下,我可以拜您为师也可以认您为父,可是跟您姓李实在是恕难从命。”
“哼,小小年纪竟然这么迂腐,正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如此不识时务,将来绝难成就大事,”正杰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家骏爬起来,“未必,我只不过想坚持自己的原则罢了。”
“哼,迂腐,”正杰不屑地扭过头去。
局势就此僵住。
六
家骏陷入了思考,他知道如果答应了正杰,自己今后的命运将和这位前朝皇帝连接在一起,将来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和当朝皇帝做对,这决不是什么好事,‘弄’不好要杀头的,可是自己如果不答应他他也不会善罢甘休,自己该怎么办?
真龙之力是世间最强的力量,目前这就摆在眼前,可是自己是不能够违背自己原则的,自己要么姓赵要么姓张,怎么能够姓李,家骏下定决心就是死也不能答应正杰,况且,他感觉正杰根本不会杀自己的。
望着家骏坚毅的眼神,正杰无比失望,如果家骏不帮自己,自己想要复仇太难了!他一个小‘毛’孩子,怎么这么倔强,不过,杀了他又实在可惜,怎么办?难道要我求他?
正杰懊恼地望着家骏,他一生孤傲,只有人求他,他从没有求过任何人,如今,他是绝不会开口求家骏的。
我的功力才恢复一半,为今之计,还是要先恢复自己的功力。等我恢复功力,再去联络以前的旧臣子,与正德的决斗或许也可以再次翻盘,可是如何恢复功力呢?
一声闷雷响后,大雨倾盆而下,闷热了一天,迟来的大雨终于下下来了。黑夜笼罩在噼噼啪啪的雨点声里,酷热终于有所消退。
雷声让正杰皇帝脑中一亮,我有龙阳扳指,何不利用天雷的力量让自己的龙阳神功完全恢复,可是这只有五成的把握,为了报仇,五成的把握也要一试!
“小子,我不用你帮我了,我要利用天雷的力量恢复功力了。”
说到这里,正杰皇帝一拧身化作一道残影,速度之快家骏根本看不清,正杰来到外面,沐在浓雨中。
家骏忙跑到‘门’口,只见正杰昂首立于天地间,任由大雨拍打着全身。
他要做什么?不如乘此机会一走了之,家骏动了逃跑的念头,不过,转念一想他立即放弃了这个念头。
不行,我要看看他到底做什么,如果有可能我还有很多问题要问问他。
我想问他的问题有这样几个,其一,怎样才能像他那样真正的爱一次,其二,怎样才能找一个像独孤雪儿那样肯为自己牺牲生命的‘女’子,还有,他的存儿几岁了,他的存儿是不是也像自己这样身材瘦小却有鸿鹄之志。
暗夜大雨中,家骏看到了正杰决绝的表情,这个人要做什么?家骏暂时放弃了逃跑的准备,他不仅想看看正杰究竟想做什么,他其实内心深处无比渴望有一个师傅像正杰这样,这个机会他真的不想放弃。还有,正杰眼中偶尔流‘露’出的慈爱,让他无比心动,从未得到过父爱的他何尝不想找一个这样的爹爹?
“苍天,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成功,”曾经千万人之上的正杰帝跪在泥泞的雨水里昂首向天。
家骏站在‘门’口惊奇地望着外面,暴雨如注,冷风急吹,茅草屋视乎摇摇‘欲’坠。
抬头望去,苍穹如同无法逾越的巨网,天啊!你果然高不可攀,就是强悍而高傲的正杰皇帝也要在你脚下跪伏,家骏再次感受到了天的高和大。
一道巨大的蓝‘色’闪电划破夜空,正杰帝飞身而起,迎着那道闪电,他张开双臂,大雨之中他如同一个逆风而上的海燕,那么的无畏,那么的决绝。
一时,家骏很担心正杰皇帝,他决不忍心眼睁睁看着正杰被雷劈死,如果他死了,那个存儿也会像自己这样无依无靠,尽管他曾经想要杀死自己,自己还是要想办法救他。
“喂,小心啊!你不想活了吗?”
半夜里,家骏大声地呼喊着,他的声音淹没在雷声和雨声里。暴雨和大风让家骏几乎站立不稳,风刮到他身上,雨打到他脸上身上,他感觉,天的力量太强大了,天,才是力量最强大的,估计谁也不敢和天角力。
半空里,巨大的闪电准确的击中了正杰帝,不,应该是正杰帝手上的龙阳扳指。正杰帝的身形停留在黑‘色’的夜空中,除了家骏谁也看不清他的状况,家骏眼力超出常人许多。
家骏看到了,正杰帝站在虚空里,那一道闪电将他浑身的衣裳都击碎了,他须发飞扬,右手指天,双目怒视暗夜,“天啊,我是你的臣民,我是真命天子!我是你的儿子!你让我成功吧,我有大仇要报,我要为我的雪儿报仇!天啊!”他的声音在暗夜雷雨声中是那么的渺小,他的身影在暗夜苍穹里是那么的柔弱。
“天啊,我正杰谁也不要帮,我只要天来成全我!因为,我是真命天子!”
正杰帝沐浴在空中的大雨里,天雷已将他的衣服全部击碎,他*着身体在空中奔跑着,他视乎在忍受剧烈的痛苦。
这一刻,家骏看呆了,空中的这人视乎就是天神,不是天神又怎能在空中漫步,又怎能承受天雷的一击。
他宁肯迎着天雷而上也不要自己帮他,他也是个好强的人,家骏感到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
所有人都在暗夜雷雨里沉睡,雷声雨声让熟睡的人更加惬意,没有人会关心这里发生的一切。即使有人想关心,他们也看不清,因为正杰处于高远的空中,除了脱胎换骨的家骏谁也看不见他的身影。
雨更大了,夜更暗了,空中的正杰化为金‘色’长龙在乌云深处舞动着,金龙隐在暗夜了,普通人根本看不到。家骏紧盯着夜空,天空如此黑暗,他却看得颇为清楚,正杰皇帝看来是要成功了,他化成了两丈多的长龙耶!大唐李家果然拥有真龙的力量,家骏一时大开眼界,他浑身热血沸腾,他渴望自己也能拥有真龙的力量也能够像正杰那样在长空中漫步,飞舞。
这就是真龙吗?尽管有乌云遮挡还远隔近百丈远,家骏依然能够感受到龙的力量和威严,他强压住那种膜拜叩头的冲动,他努力观察着那传说中的神兽。
又一道闪电击中了正杰化成的龙,正杰帝惨叫一声,他被打回原形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坠落。
他还是失败了,天并没有成全他,尽管他曾经是真命天子。
扑通一声,正杰帝重重地摔在小院里。
“啊,”家骏冲出小院,大雨中,他将正杰帝抱回茅草房,可怜的正杰帝浑身*,双目紧闭,嘴角有血流出。
“喂,喂,皇帝陛下?您,您怎么了?”
家骏大声呼喊着。
片刻后,正杰痛苦地睁开眼睛,“我,我失败了,我前功尽弃,浑身经脉尽断,功力尽失,我失败了,是天要亡我,我,我不怪你!如果明天我睡不醒,就把我埋葬了吧,,,,”他的眼角流出眼泪,再次痛苦的晕倒了。
我要救他,一定要救醒他!
家骏为正杰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又将他放到‘床’上,他不明白正杰怎么敢迎着天雷而上,这一次正杰还能不能睡醒呢?是什么给他勇气,让他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迎接天雷的考验?是什么?是他心中的仇恨吧。天啊,为什么不再次给他一个机会,家骏感到正杰帝太可怜了,他曾经是皇帝,可是现在却连个凡人也不如,凡人还可以在暗夜暴雨里高枕无忧,他却要与死神再次搏命。
七
将正杰帝安顿到‘床’上,家骏在旁静静的等待着,缸里还有半缸井水,家骏试着给他喂了些。
天亮了,雨停了,碧空如洗。看东方,红彤彤的朝阳正冉冉升起,这一天,又是一个美好的开始。
可怜的正杰帝还在熟睡,家骏发现,正杰帝正慢慢的变老,他的头发再次变得雪白,他的容颜再次爬满皱纹,他正变的和原来的老乞丐一样,或者,比那老乞丐更加苍老了。
如果自己答应他,他就不会冒险利用天雷的力量了,说来应该是自己害了他,有仇不能报,还奄奄一息,他真可怜,家骏有些后悔了。
今天,家骏打算不去茶楼了,他要等正杰帝醒来,他无论如何要等正杰皇帝醒来!如果正杰帝醒不来,家骏会后悔一辈子的。
还好,熟睡的正杰帝能够喝一些井水,家骏尝试着喂了正杰帝些井水。
接近中午时分,正杰帝终于睁开了苍老而浑浊的眼睛,“这是在哪里?你是谁?”正杰帝一脸‘迷’茫的看着家骏。
“谢天谢地,您终于醒了,您好些了吗?”家骏轻声道。
正杰费力地坐起,他闭上眼睛摇摇头,“头好痛,我是谁?这是在哪里?我是谁?我怎么记不起来我是谁了?”
家骏吃了一惊,正杰帝被天雷击中,身受重伤,难道是失忆了?
“告诉我,我是谁?你又是谁?”正杰帝睁开眼睛摇晃着家骏的肩膀。
家骏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告诉我,快告诉我?”正杰使劲摇着家骏的肩膀,他的眼中流‘露’出焦急和恳求的神‘色’。
家骏猛地甩开正杰的双臂,他害怕武功超绝的正杰帝武功恢复会再次杀了自己。
家骏很奇怪,自己竟然轻松挣脱了正杰的双手,而且正杰被自己一拉,竟然跌倒在地。
看,自称武功天下第一的正杰皇帝趴在地上,嘴里还嘟囔着,“我这是怎么了,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成了废人?”
费了半天劲正杰才爬起,他嘴里喘着粗气抱着家骏的‘腿’还是不停地问,“我是谁?麻烦你告诉我,我是谁?我究竟是谁?”
如今的正杰皇帝哪里还像掌握了真龙之力的第一高手。
家骏明白了,正杰帝再次重伤后武功全失已经和普通人无异,他不会伤害自己了。
“看看您手上的扳指,您仔细想想或许一会就会想起的,”家骏在旁大胆地鼓励正杰。
“好,我得好好想想,”正杰坐在地上抚‘摸’着手上的扳指皱着眉头费力地思考着。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正杰帝依然喃喃自语,他一会坐下一会费力的爬起,他还把扳指摘下,仔细的看来看去,可是他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
“这到底是什么?什么破扳指怎么会在我手上?”正杰索‘性’摘下扳指丢到‘床’上。
一个时辰的时间过去了,正杰依然坐在那里紧锁双眉。
家骏试探着问道,“那个扳指你真的记不起来了?”
“什么扳指,我哪有什么扳指?”正杰翻着一双浑浊的老眼反问?
家骏发现正杰不仅失忆了,而且还健忘的很,东西就放在后面的‘床’上,他一会就忘了,不仅如此,他还四肢无力,走不了几步便气喘吁吁,曾经强悍如天神的他已经成为一个真正的废人了,家骏替他感到难过。
“我真的想不起来,求求你告诉我,我是谁?”
蹲坐在地上的正杰再次抓住了家骏的手。
望着正杰恳求的眼神,家骏变得无比坚决,他跪下扶起正德柔声说道,“爹,您是我爹,您是我爹赵大宝,我是您的儿子赵家骏啊。”
家骏已经决定今后要和这个老而残废的正杰帝相依为命了,说起来,他失忆也是自己造成的,今后,自己有责任照顾他。
“什么,你是我儿子?”
“是的,我就是您的儿子,十几年来我们一直生活在这里,昨天您不小心跌倒摔了一脚,怎么都忘记了?”
“是吗?我一定跌伤了脑子,”正杰‘摸’着脑袋半信半疑。
“是的,爹,来,您起来躺会,”家骏将正杰扶到了‘床’上。
“赵大宝,赵家骏?”正杰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正杰手上的龙阳扳指,家骏已经为他收好了,他怕正杰‘弄’丢了那个价值不菲的扳指,那可是大唐李氏皇族的象征。
“爹,您饿了吧?”家骏递给正德半个馒头和一碗井水。
“哦,是饿了,”正杰接过馒头就着井水吃了起来。
午时早过了,外面的‘艳’阳照的草屋厅堂内亮堂堂的。
“小骏?在家吗?”柴扉外响起清脆而动听的‘女’声。
“来了,”家骏迎出院‘门’,“大小姐,不,宜兰姐,您怎么来了?”
来人是孟宜兰孟大小姐。
“老半天了,你不去茶楼,我以为你病了,来看看你,”宜兰一边说一边四下打量着这个简单而破旧的小院。
“哦,谢谢你,宜兰姐,不是我病了,是我爹,他昨天不小心摔伤了,我正想去茶楼找老板娘请假呢?”
“你爹?你哪来的爹,你不是只有爷爷吗?”宜兰有些不解。
“哦,忘了告诉你了,前些天,前些天我背回家的那个老人家,那就是我失散多年的爹赵大宝,”家骏胡‘乱’诌道。
“赵大宝?真的?”对于家骏的身世孟大小姐还真不清楚。
“当然是真的,宜兰姐,进来坐会啊。”
“好的。”
孟大小姐迈步进入堂屋,看着苍老而茫然的正杰,她有些纳闷,家骏怎么会有这样一个爹爹呢?真可怜。
“老人家好?”宜兰给正杰帝打了个招呼。
“好,好,你是哪位?”正杰依然是一脸的茫然。
“爹,她是孟老板的千金孟大小姐,第一次来咱家,所以您没有见过,”家骏抢着说。
“对,对,大叔您没事吧,”宜兰发现这赵大宝怎么这么老,这么邋遢。
“没事,我真的是赵大宝?”正杰帝问宜兰。
“这,”宜兰不知该说什么了。
这时,宜兰看到了家骏递来的眼神忙说,“对,对,您是赵大宝,赵大叔。”
“姐,出来坐吧,我爹摔伤了脑子,让他休息会吧,”家骏将宜兰拉到了外屋。
“小骏,他真是你爹?”到外面宜兰再次低声问家骏。
“嗯,我爷爷临死前告诉我的,错不了,”家骏非常肯定的点点头。
“哎,”孟大小姐不说话了,对于家骏的话她实在拿不准,可是,如果不是自己的亲爹,谁又会把一个又老又脏的老乞丐背回家养起来呢?家骏自己养活自己都难,这下多出个老而残废的亲爹,她为家骏今后的生计发起愁来。
“宜兰姐,麻烦您给老板娘说声,我要照顾我爹,过会再去茶楼,”家骏道。
“哦,不用急,下午也不要去了,明天你再去吧,过来,这是姐给的,”宜兰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二两银子硬塞给家骏。
“不,不,我不要,不要!”家骏推辞着。
宜兰推开家骏快步离开了,临走时,她再次大声说道,“小骏,茶楼今天不用去了,我跟我娘说,没事的。”
“好的,谢谢你,”望着宜兰远去的背影,家骏很是感动。
八
掂了掂手里的二两银子,家骏心想,二两银子能换两千个铜钱呢,如果省着‘花’,差不多够自己和爹半年的‘花’费了。宜兰姐,就算暂时算借你的吧,今后我一定会加倍还你的。
家骏回到里屋,发现正杰帝正躺在那里傻傻的望着破旧的屋顶。
“爹,头还痛吗?”家骏问道。
“哦,还有点,你是我儿子,为什么我一点都不记得,”正杰老眼闪烁不停,他还在怀疑家骏的话。
“当然了,如果不是,您为什么会在我家,我们又为什么会住在一起?”家骏反问道。
“也是,”正杰继续盯着屋顶发起呆来。
“爹,您躺下休息会,睡一觉后也许你什么都想起来了,我出去下。”
“希望如此吧,”正杰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家骏开始忙碌起来,院子里有黄瓜和西红柿,家骏准备到集市上买些米面为正杰煲点粥补补身体。
先拿一两银子换成一吊铜钱,家骏在集市上买回来些米面。
傍晚时分,正杰已经睡醒一觉,睁开眼,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家骏那纯洁无暇的眼睛。
家骏正双手托着腮守护在他‘床’前。
那双亮亮的眼睛视乎很熟悉又视乎很陌生,看到那双眼睛,他就感到很温暖,通过这双眼,他判断这是个善良值得信赖的孩子。
“爹,您都想起来了吗?”
“没有,”正杰茫然地摇摇头。
“爹,您慢慢想,您一定饿了,我去给您做饭。”
“嗯,”正杰皱着眉头,眼前的一切他觉得那么的陌生,自己是赵大宝,好俗气的名字,是什么让自己失去了以往的记忆呢。
家骏生起火开始煲米粥。
不一会米粥的香味溢满厅堂,家骏盛了满满一碗。好长时间没有喝米粥了,还真想尝尝,不过家骏没有喝,这碗粥必须先给正杰喝,他身上有伤需要补身体。等粥凉些了,家骏给正杰端上来,放在他面前,“爹,您尝尝,看看儿子的手艺怎么样?”
“嗯,不错,好喝,”正杰边喝边赞不绝口。
很快,一碗粥下肚了。
“怎么样?还要不要来一碗?”
“要,要,”正杰孩子一样地说。
“好,”家骏又为正杰盛了一碗,看着他慢慢喝下。
“哎,你怎么不喝?”这时正杰才发现家骏没有喝粥。
“我?锅里还有,我一会喝,”家骏道。
那口锅就在不远处,正杰看到了,里面还有浅浅的一层,应该不到半碗了,他这才发现,面前的少年把大部分的粥都省给自己喝了。
正杰叹了口气,有子若此,夫复何求。
看来,这的确是自己的儿子,否则,怎么会对自己这么好。正杰有些感动的说道,“儿子,你真孝顺,以后爹好些了,会多多照顾你的,看你瘦的。”
“嗯,爹,叫我小骏就行。”
“小骏,你真是个好孩子。”
望着正杰苍老憔悴的面容家骏感慨万分,没想到,真的没想到!曾经高高在上万人景仰的正杰皇帝竟然会成为自己的爹爹。可惜他失忆了,否则真想好好的问问他,怎样才算爱过?爱过的滋味究竟是什么?
晚上,家骏陪着正杰,照顾的无微不至,“爹,明天我去茶楼跑堂,您自己在家休息。”
“嗯,”正杰点点头,他不住的上下打量家骏,这就是自己的儿子,自己怎么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不过这儿子是够孝顺的,他不由地松了口气。
第二天,家骏早早起来,为正杰做了早饭,服‘侍’正杰吃完,他自己没来得及吃便一路小跑向茶楼而去。
好在有宜兰说话,老板娘没有追究家骏昨天没来的原因,家骏卖力的干着活,下午回家时,家骏带回了三个大白馒头。
一整天,正杰都抱着一面破旧的铜镜看个不停,镜中那个苍老而憔悴的老者,他感到是那么的陌生,“儿子,我一直都是这幅‘摸’样吗?”正杰问一旁忙着做饭的家骏。
“是啊,爹,您连自己也不认识了吗?”
“是啊,有点,”正杰无奈地把那面破铜镜丢在一旁。
晚上,家骏在院子里练习丢石头,正杰则在旁边慈爱地看着他,一天多来家骏无微不至的照顾让他的心情平静多了,他的确有个儿子,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父爱在慢慢流‘露’。
“好啊,好啊!小骏你好厉害!”看到家骏一次次准确地投中了十丈外的目标,正杰帝开心的拍手大叫。
“您才厉害呢?”家骏道。
“我年轻时也很厉害?”正杰问道。
“嗯,”家骏点点头在院里找了一个三尺来长的木板,将木板削成一把刀的样子,他学着外面那些人舞了起来。
“儿子,舞的不错,”正杰又一次称赞他。
“爹,您会武功吗?”家骏停下来再次试探着问道。
“武功?什么是武功?”正杰竟然反问他。
“哎!”
家骏叹了口气开始拿着木刀在那里虎虎生风的舞了起来。家骏按照自己的想法毫无章法的舞着那把木刀。
劈,砍,扫,格,刺,挡,家骏胡‘乱’地舞‘弄’着。
簌,的一声,家骏高高跃起,木刀一下子砍在一株碗口粗细的树干上,咔嚓一下,出乎家骏的意料,树竟然被砍断了,那断口还颇为平整。
“爹,看到了吗?这就是武功,”家骏道,他也没想到自己的力气会这么大。
“哦,是吗?儿子,你的劲好大啊?”正杰还是很茫然的样子。
殊不知,家骏刚才不小心达到了物人合一的状态,他才爆发出强大的力量用一把简单的木刀劈断一株碗口粗细的树木。
物人合一是武者初步追求的境界,一般的武者怎么也要修炼十年以上才能达到,而脱胎换骨的家骏却能轻易的达到,当然更高的境界是天人合一,很多武者一生也无法达到那个境界。
家骏心中郁闷,他不知道冥冥中的天意是什么?自己究竟何时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师傅。
正杰的话让家骏无语了,这个正杰帝,曾经武功天下第一的他竟然不知道武功为何物?
“爹,这个世界,武功是很重要的,您知不知道谁是天下第一武功高手。”
正杰摇摇头,“是谁?儿子,是不是你,你刚才耍的好‘精’彩啊!”
家骏摇摇头。
“看,儿子,是流星,快许愿!”正杰欢快的指着正在下坠的一颗流星。
“好。”
盯紧下坠的流星,家骏和正杰帝都在默默的许愿。
“爹,刚才,您许的什么愿?”
“我许的愿是,祝愿我的儿子赵家骏将来成为天下第一武道高手,”正杰兴高采烈地说,他快乐的就像个孩子一样。
家骏一怔,心里感到一阵暖意,“爹,您现在相信我是您的儿子了。”
“当然,你对我这么好,你一定是我儿子,哈哈哈,”正杰欢快地说道。
也许他还是不要想起往事的好,想起那些仇恨他会很痛苦的,家骏不再为正杰失忆而苦恼。
“儿子,你许的是什么愿?”
“爹,儿子许的愿也是让老天助儿早日成为天下第一武道高手,”家骏说这话时有些惭愧,爹为自己许愿,自己却没有为爹许什么愿。
“太好了,儿子,我们许的愿一样,你将来一定是天下第一。”
“谢谢您,爹。”
家骏开始在地上练习写字,正杰在旁边慈爱地望着他。
这一刻,家骏不希望正杰回忆起往事,从他的身上,他感受到了父爱的温暖,尽管他是个废人,可是他却让他感到了从未有过的亲情。
家骏父子开始了艰苦的生活。这个小镇,这个农庄,谁也没有留意到家骏怎么会多了一个又老又残废的爹爹,谁又会留意这样一个破败而衰落的农家小院?
九
?白天,家骏在茶楼辛苦的工作,晚上,他和爹在农家小院快乐的生活,十二岁的他不再孤单,不再寂寞,他有了自己的爹爹,和其他十二三的儿童一样他享受着父亲的关心和爱护。
宜兰在忙着自己的事,她很快就要去华山学习上乘武功了,这几天,她忙着置办行李,对于家骏的爹,她也没有太多留意,那不过是个又老又残又脏的老乞丐,她一个漂亮女孩家可不喜欢那邋遢老头,不仅如此,她依然对家骏认一个老乞丐为父的行为感到不解。
傍晚的明水河畔,夕阳与倦鸟齐飞,流水与晚霞共舞,风清气爽,正是谈情的好所在,高大帅气的刘名达和青春靓丽的孟宜兰并肩而坐。
刘名达放肆地牵过宜兰的白嫩的小手,“宜兰,后天我们就可以一起去华山学习上乘武功了,我真高兴!”
宜兰猛地抽出自己的手,“名达,虽然我暂时答应和你好,可是以后如果你再犯老毛病,我立刻不理你!”
“我,我哪有什么毛病?”刘名达故作不知。
“第一,你不许欺负人,第二,不能这么懒!”
“好好,好好,都听你的还不行。”
“这还差不多,”宜兰柔顺的将手递给刘名达。
美人玉手在握,刘大少视乎有些得意忘形,“宜兰,你跟我好就对了,整个白下镇,不,整个双旗县,论相貌,论力气,哪个年轻人能比得上我。”
“哼,别得意,有一个人,他将来的成就一定超过你。”
“谁?”刘大少来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