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没爱过,你不懂爱情!不是为了报仇我早就随她而去了!”
正杰的语含蔑视,他视乎很瞧不起那些没有真正爱过的人。
你没爱过!这句话让家骏无话可说,他茫然地望着正杰,他很怀疑,爱情的力量真的有这么大?真的可以让人生死相许?
我重伤后滚落山崖,我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可是我落进泰山脚下的碧水湖里,没有摔死我,幸亏我水‘性’好,我爬上了岸,逃进一个山‘洞’才知道自己已经中了唐‘门’的剧毒,我耗费全身功力,拼着全身经脉尽断将毒*出一半,可是仍有一半留在体内。说实话,凭我自己的功力根本无法*出那一半的剧毒,幸亏龙阳扳指上的‘暗影神龙’为我护住心脉,我才得以苟活这三年。
当时的我浑身经脉尽断,武功尽失,体内还有余毒,我,我从一个绝世高手变成一个连普通人都不如的废人,我痛不‘欲’生!不过,我还不想一死了之,因为我要报仇!从此,我流‘浪’天涯,乞讨为生,我一边流‘浪’一边疗伤,然而我的伤太重了,而且体内的余毒还经常发作,我始终无法恢复功力。从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帝变成一个被人任意欺负侮辱的乞丐,我的感受谁也无法理解。因为我死不见尸,正德即位后四处寻访我的下落,流‘浪’的路上我几次都差点死去,正德的人曾经从我身边走过,他们也想不到我会变成这样。
乞讨流‘浪’,朝不保夕,我渴望有人帮我一把!
第一年我曾经发誓,谁救我,我愿送他黄金万两让他一生荣华富贵。一年过去了,没有人救我,我才知道世上人情淡薄。第二年我再次发誓,谁救我我愿意封他高爵,让他家世代为官,永享富贵。依然没有人救我,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我嘲笑我,我恨世人怎么如此冷漠。第三年,我依然受尽侮辱折磨,我绝望了,我恨正德,我恨天下所有人,我发誓如果有人救我,我一定杀了他!
我以为再也不会有人救我!
那一天,我流‘浪’到双旗县白下镇,我饥渴‘交’加,即将死去,没想到天不亡我,是你救了我,还让我遇上千年才开启一次的百‘露’仙泉,就是你家的那口井。那井水让我的经脉全部复原,体内的毒也全部排出。这几天,我的功力逐渐恢复,在你出去时,我还炼制了一颗纯度为百分之百的水灵珠,就是用你院内的那口井里面的水炼制的。
那人伸手在空中一划,空间被他撕裂了,空间出现一个黑窟窿。
此刻,家骏突然感觉浑身一阵颤抖,是空间被撕裂时产生的时空‘波’让他一时难以忍受的。
那人从里面掏出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珠子在家骏面前一晃,这颗珠子是蓝‘色’的,晶莹剔透异样美丽。
空间再次闭合,家骏的不舒服感消失了。
“这就是可解世间万毒的水灵珠,有了他我就不怕黄山毒派的毒了!”
那汉子张口吞下那粒珠子,他得意地哈哈大笑,|“从此,我就是万毒不侵的人了,哈哈哈,黄山毒宗,看你们能耐我何?”
家骏看得目瞪口呆,这人简直就是神仙一般,而且自己家里的那口井竟然就是什么千年开启一次的百‘露’仙泉,他真的难以相信。
中年汉子继续说道。
流‘浪’的三年里我受尽苦头,生死两难,我体内的毒每半月发作一次,疼痛难忍,我才被折磨地像一个耄耄老人,我恨正德,是他抢走了我的一切,我恨不能将他挫骨扬灰,可是他如今是一国之君,他假仁假义骗了全天下的人。我在最绝望的时候,没想到你会救我,我真的没想到,我碰到那么多人,却只有你一个小孩子会救我。看来天下人真的该死!你也该死,因为我发过誓,谁救我,我就杀了他!
那人嘴角发出阵阵冷笑。
“你救了我,我一定要杀了你!”中年汉子眼中冒出凶光。
“好没道理,您也是一代帝王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救你的人,”家骏反驳道。
“让我不杀你也可以,你必须帮我,帮我杀了正德!”那汉子口气放缓。
杀正德皇帝,笑话,瘦小枯干的自己怎么可能办到?家骏环顾四周,他开始做逃跑的打算。
“哼,想跑,你跑得了吗?”正杰帝发觉了他的企图。
一抖手,家骏丢出三粒石子,同时起身拼命往外跑,那是他的拿手绝技追风三宝,正杰帝微微一抬手那三粒石头即刻化为齑粉,同时他的人瞬间挡住了家骏的去路,原地只留下了一道残影。
十五
家骏这才见识到绝世高手的武功,他不打算跑了,他要考虑其他的对策了。
“皇帝陛下,不是我不愿意帮您,而是因为我根本就杀不了正德皇帝,”家骏有些无奈地说道。
“我收你为徒,传你李唐皇族绝世武功,让你拥有最强的力量,等你神功练成就可以帮我杀死正德了!”
“什么是最强的力量?”
“真龙之力,我们李氏皇族的真龙之力就是世间最强的力量。”
“真龙之力,”家骏面‘露’希冀憧憬之‘色’。
一听可以学习绝世武功,可以拥有最强的力量,家骏有些心动了,“你说的是真的,我真能够学成李家的绝世武功,真能打败正德皇帝?”家骏忽闪着大眼睛。
“只要你努力,一定可以。”
“可是,人家都说正德皇帝是个好皇帝,而且,而且正德皇帝还是我的偶像呢?我为什么要听你一面之词?”家骏可是个诚实的孩子,他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哼,沽名钓誉之辈,你竟然崇拜这种垃圾!”
正杰皇帝登时大怒,“哼,你不知道,他是想收买天下人的人心,他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否则他也做不出弑兄夺位的事情了。”
“好吧,这位大叔,为了证明你没有骗我,您可否再次发个毒誓!”
家骏咬着嘴‘唇’,眼里‘露’出坚决的神‘色’,虽然他想学绝世武功,可是也绝不想被骗更不想被人利用。
“你!”
正杰帝无奈的摇摇头,“好,好,我李正杰在此发誓,我刚才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假话,愿受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家骏盯着正杰帝,这位前朝皇帝眼角再次流出眼泪,男儿有泪不轻弹,他一定有很多伤心事。此时此刻,家骏忽然发现正杰皇帝很可怜,尤其是,当提到那个独孤雪儿,他是那么的伤心。
扑通一声,家骏跪倒在地,“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慢着,”正杰道。
“为什么,”家骏愣住了。
“我大唐李家绝世武功从不外传,你必须先认我为父,跟我姓李,我才可以收你为徒。”
“认您为义父可以,我却不能跟您姓李,我虽然叫赵家骏,可是我亲生父亲应该姓张,今后找到我的父母‘弄’清我身世后我必须改姓张。”
“你还有亲生父母?”
“是啊,我爹娘生下我时就把我抛弃了,是爷爷捡我回来的,我爹娘曾经留给我一个信物。”
“什么信物,取来我看看。”
家骏回到房间,从‘床’底下掏出一个棉布包,翻开一层层的棉布,取出那个碧绿‘色’的手镯,递给正杰皇帝。家骏希望见多识广的正杰能够认出这个手镯的来历,也好帮自己查明身世。
“喏,您看下,就是这个镯子了。”
正杰接过那个手镯仔细观察起来,这个手镯材质和做工都不错,可是除了上面镌刻的‘张’字外他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张’姓实在是太普通了,在正杰知道的二十大高手中没有听说有姓张的以手镯为家族信物的。正杰只听说过‘阴’月皇朝的杨氏有一个手镯,那个手镯就如同他们大唐李家的龙阳扳指一样是家族的信物,可是手镯的主人是拥有凤凰之力的杨氏,他们姓杨不姓张,在家族信物上刻上别人的姓这是绝不可能的,因此他相信这绝不是手镯。虽然正杰没有见过手镯,但是他听说过手镯上刻有凤凰暗纹,正杰再次仔细看这个手镯,这个手镯很光洁上面根本没有什么‘花’纹,这的确不是手镯。
一千六百年前,李氏皇族将大隋朝杨千禧的人一举歼灭,只有大隋朝第一大将武天庆逃往海外,他在海外的孤岛重新建立了‘阴’月皇朝,可惜杨氏一族全被歼灭,连杨氏一族掌握的凤凰之力也因此失传。武天庆只有凤凰之力的半部秘籍,虽然他还有家族的狂蟒之力,可是他他依然不是拥有真龙之力的李氏皇族的对手,因此他远遁海外根本不敢来大唐朝管辖的地界。
这个刻有‘张’姓的手镯应该是一个一般的手镯罢,正杰帝初步下了判断。
正杰帝将手镯还给家骏,“我不认识这个手镯,不过这应该是个很普通的手镯。”
“哦,”家骏有些失望。
“来吧,认我为父,拜我为师,我李正杰曾经是华夏大陆第一高手,在我全盛时期即使正德也要对我甘拜下风,有我教导你,你一定会打败正德!”
世上所有男人都梦想拥有最强的力量,最高的地位,最美丽的‘女’人,这些正杰曾经都拥有,可现在他却一无所有,他丢掉的这一切有一个人可以帮他夺回,那个人就是家骏。正杰已经知道家骏具有脱胎换骨的半仙体质,他必须让家骏成为他复仇的工具,没有退路的他已经别无选择。
正杰的话颇具‘诱’‘惑’力,他相信家骏会答应他的条件的。
“再说一遍,你必须姓李才可以学习我的绝世武功,我们李家是最优秀的家族,是拥有最强力量的家族,更是最受天神眷顾的家族,世上不知有多少人梦想加入我们李家,更有多少人梦想成为我的徒弟,你还犹豫什么?”正杰的眼中‘露’出了‘诱’‘惑’的光芒。
“你们真的拥有真龙之力?”家骏没有回答他而是问了一个无关的问题。
正杰点点头,“不错。”
“哦,看来天神真的很眷顾大唐李家。”
“你同意跟我姓李了?”
“不,不同意!”
“什么?那我只有杀了你了,”正杰很失望。
“那你杀了我吧!”家骏语气坚决。
正杰面无表情,他举起了右手,“你以为我不敢?”
家骏毫无畏惧,他莫名其妙地相信正杰不会杀自己,那是一种奇怪的直觉,已经脱胎换骨他多出了其他人没有的第六感。
“恩将仇报,你算什么英雄好汉?”家骏昂首望向正杰。
正杰眼中‘露’出一丝残忍的神‘色’,这个孩子体质独特,如果不能为我所用,就必须杀了他,他抬起的手就要劈下,他的目光遇到家骏纯洁却又坚韧的目光,那双无邪的眼睛令他心里微微一震,“存儿,我的存儿如果活着,也差不多这么大了。”
正杰痛苦的闭上眼睛,他的脑中出现了一个画面,一个翩翩美少年在那里用功读书,那个少年也有一双大眼睛,那双眼睛也是那么明,那么亮,那么纯。
少年昂起青‘春’明媚的脸,“父皇,孩儿将来一定会成为天下最强的人,儿子的成就武功一定会超过您的。”
“呵呵,存儿,你怎么这么自信。”
“因为您说过,孩儿是‘命之源’拥有世间最强的生命力,孩儿可是世间少有的灵胎,资质和悟‘性’都超过您啊。”
画面消失了,正杰皇帝的思绪回到现实。
存儿,你在哪里?我和你母后已遭不测只怕你也难逃正德的毒手!不,不!你是‘命之源’,你拥有最强的生命力,你一定没事的!
正杰想起了自己的儿子,他的目光变得无比慈爱。正杰的目光让家骏为之动容,他从小渴望得到父爱,在正杰的眼光里家骏看到了自己一直想要的东西。
望着正杰的眼睛,家骏感觉面前的这个人一定是个好父亲,如果有可能自己到真想做他的儿子。
正杰放下举起的右手,“也罢,念在你曾经救我一命,我先不杀你,给你一天的考虑时间,一天后再给我答复罢。”
“不用考虑了,皇帝陛下,我可以拜您为师也可以认您为父,可是跟您姓李实在是恕难从命。”
“哼,小小年纪竟然这么迂腐,正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如此不识时务,将来绝难成就大事,”正杰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家骏爬起来,“未必,我只不过想坚持自己的原则罢了。”
“哼,迂腐,”正杰不屑地扭过头去。
局势就此僵住。
十六
家骏陷入了思考,他知道如果答应了正杰,自己今后的命运将和这位前朝皇帝连接在一起,将来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和当朝皇帝做对,这决不是什么好事,‘弄’不好要杀头的,可是自己如果不答应他他也不会善罢甘休,自己该怎么办?
真龙之力是世间最强的力量,目前这就摆在眼前,可是自己是不能够违背自己原则的,自己要么姓赵要么姓张,怎么能够姓李,家骏下定决心就是死也不能答应正杰,况且,他感觉正杰根本不会杀自己的。
望着家骏坚毅的眼神,正杰无比失望,如果家骏不帮自己,自己想要复仇太难了!他一个小‘毛’孩子,怎么这么倔强,不过,杀了他又实在可惜,怎么办?难道要我求他?
正杰懊恼地望着家骏,他一生孤傲,只有人求他,他从没有求过任何人,如今,他是绝不会开口求家骏的。
我的功力才恢复一半,为今之计,还是要先恢复自己的功力。等我恢复功力,再去联络以前的旧臣子,与正德的决斗或许也可以再次翻盘,可是如何恢复功力呢?
一声闷雷响后,大雨倾盆而下,闷热了一天,迟来的大雨终于下下来了。黑夜笼罩在噼噼啪啪的雨点声里,酷热终于有所消退。
雷声让正杰皇帝脑中一亮,我有龙阳扳指,何不利用天雷的力量让自己的龙阳神功完全恢复,可是这只有五成的把握,为了报仇,五成的把握也要一试!
“小子,我不用你帮我了,我要利用天雷的力量恢复功力了。”
说到这里,正杰皇帝一拧身化作一道残影,速度之快家骏根本看不清,正杰来到外面,沐在浓雨中。
家骏忙跑到‘门’口,只见正杰昂首立于天地间,任由大雨拍打着全身。
他要做什么?不如乘此机会一走了之,家骏动了逃跑的念头,不过,转念一想他立即放弃了这个念头。
不行,我要看看他到底做什么,如果有可能我还有很多问题要问问他。
我想问他的问题有这样几个,其一,怎样才能像他那样真正的爱一次,其二,怎样才能找一个像独孤雪儿那样肯为自己牺牲生命的‘女’子,还有,他的存儿几岁了,他的存儿是不是也像自己这样身材瘦小却有鸿鹄之志。
暗夜大雨中,家骏看到了正杰决绝的表情,这个人要做什么?家骏暂时放弃了逃跑的准备,他不仅想看看正杰究竟想做什么,他其实内心深处无比渴望有一个师傅像正杰这样,这个机会他真的不想放弃。还有,正杰眼中偶尔流‘露’出的慈爱,让他无比心动,从未得到过父爱的他何尝不想找一个这样的爹爹?
“苍天,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成功,”曾经千万人之上的正杰帝跪在泥泞的雨水里昂首向天。
家骏站在‘门’口惊奇地望着外面,暴雨如注,冷风急吹,茅草屋视乎摇摇‘欲’坠。
抬头望去,苍穹如同无法逾越的巨网,天啊!你果然高不可攀,就是强悍而高傲的正杰皇帝也要在你脚下跪伏,家骏再次感受到了天的高和大。
一道巨大的蓝‘色’闪电划破夜空,正杰帝飞身而起,迎着那道闪电,他张开双臂,大雨之中他如同一个逆风而上的海燕,那么的无畏,那么的决绝。
一时,家骏很担心正杰皇帝,他决不忍心眼睁睁看着正杰被雷劈死,如果他死了,那个存儿也会像自己这样无依无靠,尽管他曾经想要杀死自己,自己还是要想办法救他。
“喂,小心啊!你不想活了吗?”
半夜里,家骏大声地呼喊着,他的声音淹没在雷声和雨声里。暴雨和大风让家骏几乎站立不稳,风刮到他身上,雨打到他脸上身上,他感觉,天的力量太强大了,天,才是力量最强大的,估计谁也不敢和天角力。
半空里,巨大的闪电准确的击中了正杰帝,不,应该是正杰帝手上的龙阳扳指。正杰帝的身形停留在黑‘色’的夜空中,除了家骏谁也看不清他的状况,家骏眼力超出常人许多。
家骏看到了,正杰帝站在虚空里,那一道闪电将他浑身的衣裳都击碎了,他须发飞扬,右手指天,双目怒视暗夜,“天啊,我是你的臣民,我是真命天子!我是你的儿子!你让我成功吧,我有大仇要报,我要为我的雪儿报仇!天啊!”他的声音在暗夜雷雨声中是那么的渺小,他的身影在暗夜苍穹里是那么的柔弱。
“天啊,我正杰谁也不要帮,我只要天来成全我!因为,我是真命天子!”
正杰帝沐浴在空中的大雨里,天雷已将他的衣服全部击碎,他*着身体在空中奔跑着,他视乎在忍受剧烈的痛苦。
这一刻,家骏看呆了,空中的这人视乎就是天神,不是天神又怎能在空中漫步,又怎能承受天雷的一击。
他宁肯迎着天雷而上也不要自己帮他,他也是个好强的人,家骏感到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
所有人都在暗夜雷雨里沉睡,雷声雨声让熟睡的人更加惬意,没有人会关心这里发生的一切。即使有人想关心,他们也看不清,因为正杰处于高远的空中,除了脱胎换骨的家骏谁也看不见他的身影。
雨更大了,夜更暗了,空中的正杰化为金‘色’长龙在乌云深处舞动着,金龙隐在暗夜了,普通人根本看不到。家骏紧盯着夜空,天空如此黑暗,他却看得颇为清楚,正杰皇帝看来是要成功了,他化成了两丈多的长龙耶!大唐李家果然拥有真龙的力量,家骏一时大开眼界,他浑身热血沸腾,他渴望自己也能拥有真龙的力量也能够像正杰那样在长空中漫步,飞舞。
这就是真龙吗?尽管有乌云遮挡还远隔近百丈远,家骏依然能够感受到龙的力量和威严,他强压住那种膜拜叩头的冲动,他努力观察着那传说中的神兽。
又一道闪电击中了正杰化成的龙,正杰帝惨叫一声,他被打回原形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坠落。
他还是失败了,天并没有成全他,尽管他曾经是真命天子。
扑通一声,正杰帝重重地摔在小院里。
“啊,”家骏冲出小院,大雨中,他将正杰帝抱回茅草房,可怜的正杰帝浑身*,双目紧闭,嘴角有血流出。
“喂,喂,皇帝陛下?您,您怎么了?”
家骏大声呼喊着。
片刻后,正杰痛苦地睁开眼睛,“我,我失败了,我前功尽弃,浑身经脉尽断,功力尽失,我失败了,是天要亡我,我,我不怪你!如果明天我睡不醒,就把我埋葬了吧,,,,”他的眼角流出眼泪,再次痛苦的晕倒了。
我要救他,一定要救醒他!
家骏为正杰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又将他放到‘床’上,他不明白正杰怎么敢迎着天雷而上,这一次正杰还能不能睡醒呢?是什么给他勇气,让他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迎接天雷的考验?是什么?是他心中的仇恨吧。天啊,为什么不再次给他一个机会,家骏感到正杰帝太可怜了,他曾经是皇帝,可是现在却连个凡人也不如,凡人还可以在暗夜暴雨里高枕无忧,他却要与死神再次搏命。
十七
将正杰帝安顿到‘床’上,家骏在旁静静的等待着,缸里还有半缸井水,家骏试着给他喂了些。
天亮了,雨停了,碧空如洗。看东方,红彤彤的朝阳正冉冉升起,这一天,又是一个美好的开始。
可怜的正杰帝还在熟睡,家骏发现,正杰帝正慢慢的变老,他的头发再次变得雪白,他的容颜再次爬满皱纹,他正变的和原来的老乞丐一样,或者,比那老乞丐更加苍老了。
如果自己答应他,他就不会冒险利用天雷的力量了,说来应该是自己害了他,有仇不能报,还奄奄一息,他真可怜,家骏有些后悔了。
今天,家骏打算不去茶楼了,他要等正杰帝醒来,他无论如何要等正杰皇帝醒来!如果正杰帝醒不来,家骏会后悔一辈子的。
还好,熟睡的正杰帝能够喝一些井水,家骏尝试着喂了正杰帝些井水。
接近中午时分,正杰帝终于睁开了苍老而浑浊的眼睛,“这是在哪里?你是谁?”正杰帝一脸‘迷’茫的看着家骏。
“谢天谢地,您终于醒了,您好些了吗?”家骏轻声道。
正杰费力地坐起,他闭上眼睛摇摇头,“头好痛,我是谁?这是在哪里?我是谁?我怎么记不起来我是谁了?”
家骏吃了一惊,正杰帝被天雷击中,身受重伤,难道是失忆了?
“告诉我,我是谁?你又是谁?”正杰帝睁开眼睛摇晃着家骏的肩膀。
家骏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告诉我,快告诉我?”正杰使劲摇着家骏的肩膀,他的眼中流‘露’出焦急和恳求的神‘色’。
家骏猛地甩开正杰的双臂,他害怕武功超绝的正杰帝武功恢复会再次杀了自己。
家骏很奇怪,自己竟然轻松挣脱了正杰的双手,而且正杰被自己一拉,竟然跌倒在地。
看,自称武功天下第一的正杰皇帝趴在地上,嘴里还嘟囔着,“我这是怎么了,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成了废人?”
费了半天劲正杰才爬起,他嘴里喘着粗气抱着家骏的‘腿’还是不停地问,“我是谁?麻烦你告诉我,我是谁?我究竟是谁?”
如今的正杰皇帝哪里还像掌握了真龙之力的第一高手。
家骏明白了,正杰帝再次重伤后武功全失已经和普通人无异,他不会伤害自己了。
“看看您手上的扳指,您仔细想想或许一会就会想起的,”家骏在旁大胆地鼓励正杰。
“好,我得好好想想,”正杰坐在地上抚‘摸’着手上的扳指皱着眉头费力地思考着。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正杰帝依然喃喃自语,他一会坐下一会费力的爬起,他还把扳指摘下,仔细的看来看去,可是他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
“这到底是什么?什么破扳指怎么会在我手上?”正杰索‘性’摘下扳指丢到‘床’上。
一个时辰的时间过去了,正杰依然坐在那里紧锁双眉。
家骏试探着问道,“那个扳指你真的记不起来了?”
“什么扳指,我哪有什么扳指?”正杰翻着一双浑浊的老眼反问?
家骏发现正杰不仅失忆了,而且还健忘的很,东西就放在后面的‘床’上,他一会就忘了,不仅如此,他还四肢无力,走不了几步便气喘吁吁,曾经强悍如天神的他已经成为一个真正的废人了,家骏替他感到难过。
“我真的想不起来,求求你告诉我,我是谁?”
蹲坐在地上的正杰再次抓住了家骏的手。
望着正杰恳求的眼神,家骏变得无比坚决,他跪下扶起正德柔声说道,“爹,您是我爹,您是我爹赵大宝,我是您的儿子赵家骏啊。”
家骏已经决定今后要和这个老而残废的正杰帝相依为命了,说起来,他失忆也是自己造成的,今后,自己有责任照顾他。
“什么,你是我儿子?”
“是的,我就是您的儿子,十几年来我们一直生活在这里,昨天您不小心跌倒摔了一脚,怎么都忘记了?”
“是吗?我一定跌伤了脑子,”正杰‘摸’着脑袋半信半疑。
“是的,爹,来,您起来躺会,”家骏将正杰扶到了‘床’上。
“赵大宝,赵家骏?”正杰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正杰手上的龙阳扳指,家骏已经为他收好了,他怕正杰‘弄’丢了那个价值不菲的扳指,那可是大唐李氏皇族的象征。
“爹,您饿了吧?”家骏递给正德半个馒头和一碗井水。
“哦,是饿了,”正杰接过馒头就着井水吃了起来。
午时早过了,外面的‘艳’阳照的草屋厅堂内亮堂堂的。
“小骏?在家吗?”柴扉外响起清脆而动听的‘女’声。
“来了,”家骏迎出院‘门’,“大小姐,不,宜兰姐,您怎么来了?”
来人是孟宜兰孟大小姐。
“老半天了,你不去茶楼,我以为你病了,来看看你,”宜兰一边说一边四下打量着这个简单而破旧的小院。
“哦,谢谢你,宜兰姐,不是我病了,是我爹,他昨天不小心摔伤了,我正想去茶楼找老板娘请假呢?”
“你爹?你哪来的爹,你不是只有爷爷吗?”宜兰有些不解。
“哦,忘了告诉你了,前些天,前些天我背回家的那个老人家,那就是我失散多年的爹赵大宝,”家骏胡‘乱’诌道。
“赵大宝?真的?”对于家骏的身世孟大小姐还真不清楚。
“当然是真的,宜兰姐,进来坐会啊。”
“好的。”
孟大小姐迈步进入堂屋,看着苍老而茫然的正杰,她有些纳闷,家骏怎么会有这样一个爹爹呢?真可怜。
“老人家好?”宜兰给正杰帝打了个招呼。
“好,好,你是哪位?”正杰依然是一脸的茫然。
“爹,她是孟老板的千金孟大小姐,第一次来咱家,所以您没有见过,”家骏抢着说。
“对,对,大叔您没事吧,”宜兰发现这赵大宝怎么这么老,这么邋遢。
“没事,我真的是赵大宝?”正杰帝问宜兰。
“这,”宜兰不知该说什么了。
这时,宜兰看到了家骏递来的眼神忙说,“对,对,您是赵大宝,赵大叔。”
“姐,出来坐吧,我爹摔伤了脑子,让他休息会吧,”家骏将宜兰拉到了外屋。
“小骏,他真是你爹?”到外面宜兰再次低声问家骏。
“嗯,我爷爷临死前告诉我的,错不了,”家骏非常肯定的点点头。
“哎,”孟大小姐不说话了,对于家骏的话她实在拿不准,可是,如果不是自己的亲爹,谁又会把一个又老又脏的老乞丐背回家养起来呢?家骏自己养活自己都难,这下多出个老而残废的亲爹,她为家骏今后的生计发起愁来。
“宜兰姐,麻烦您给老板娘说声,我要照顾我爹,过会再去茶楼,”家骏道。
“哦,不用急,下午也不要去了,明天你再去吧,过来,这是姐给的,”宜兰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二两银子硬塞给家骏。
“不,不,我不要,不要!”家骏推辞着。
宜兰推开家骏快步离开了,临走时,她再次大声说道,“小骏,茶楼今天不用去了,我跟我娘说,没事的。”
“好的,谢谢你,”望着宜兰远去的背影,家骏很是感动。
十八
掂了掂手里的二两银子,家骏心想,二两银子能换两千个铜钱呢,如果省着‘花’,差不多够自己和爹半年的‘花’费了。宜兰姐,就算暂时算借你的吧,今后我一定会加倍还你的。
家骏回到里屋,发现正杰帝正躺在那里傻傻的望着破旧的屋顶。
“爹,头还痛吗?”家骏问道。
“哦,还有点,你是我儿子,为什么我一点都不记得,”正杰老眼闪烁不停,他还在怀疑家骏的话。
“当然了,如果不是,您为什么会在我家,我们又为什么会住在一起?”家骏反问道。
“也是,”正杰继续盯着屋顶发起呆来。
“爹,您躺下休息会,睡一觉后也许你什么都想起来了,我出去下。”
“希望如此吧,”正杰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家骏开始忙碌起来,院子里有黄瓜和西红柿,家骏准备到集市上买些米面为正杰煲点粥补补身体。
先拿一两银子换成一吊铜钱,家骏在集市上买回来些米面。
傍晚时分,正杰已经睡醒一觉,睁开眼,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家骏那纯洁无暇的眼睛。
家骏正双手托着腮守护在他‘床’前。
那双亮亮的眼睛视乎很熟悉又视乎很陌生,看到那双眼睛,他就感到很温暖,通过这双眼,他判断这是个善良值得信赖的孩子。
“爹,您都想起来了吗?”
“没有,”正杰茫然地摇摇头。
“爹,您慢慢想,您一定饿了,我去给您做饭。”
“嗯,”正杰皱着眉头,眼前的一切他觉得那么的陌生,自己是赵大宝,好俗气的名字,是什么让自己失去了以往的记忆呢。
家骏生起火开始煲米粥。
不一会米粥的香味溢满厅堂,家骏盛了满满一碗。好长时间没有喝米粥了,还真想尝尝,不过家骏没有喝,这碗粥必须先给正杰喝,他身上有伤需要补身体。等粥凉些了,家骏给正杰端上来,放在他面前,“爹,您尝尝,看看儿子的手艺怎么样?”
“嗯,不错,好喝,”正杰边喝边赞不绝口。
很快,一碗粥下肚了。
“怎么样?还要不要来一碗?”
“要,要,”正杰孩子一样地说。
“好,”家骏又为正杰盛了一碗,看着他慢慢喝下。
“哎,你怎么不喝?”这时正杰才发现家骏没有喝粥。
“我?锅里还有,我一会喝,”家骏道。
那口锅就在不远处,正杰看到了,里面还有浅浅的一层,应该不到半碗了,他这才发现,面前的少年把大部分的粥都省给自己喝了。
正杰叹了口气,有子若此,夫复何求。
看来,这的确是自己的儿子,否则,怎么会对自己这么好。正杰有些感动的说道,“儿子,你真孝顺,以后爹好些了,会多多照顾你的,看你瘦的。”
“嗯,爹,叫我小骏就行。”
“小骏,你真是个好孩子。”
望着正杰苍老憔悴的面容家骏感慨万分,没想到,真的没想到!曾经高高在上万人景仰的正杰皇帝竟然会成为自己的爹爹。可惜他失忆了,否则真想好好的问问他,怎样才算爱过?爱过的滋味究竟是什么?
晚上,家骏陪着正杰,照顾的无微不至,“爹,明天我去茶楼跑堂,您自己在家休息。”
“嗯,”正杰点点头,他不住的上下打量家骏,这就是自己的儿子,自己怎么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不过这儿子是够孝顺的,他不由地松了口气。
第二天,家骏早早起来,为正杰做了早饭,服‘侍’正杰吃完,他自己没来得及吃便一路小跑向茶楼而去。
好在有宜兰说话,老板娘没有追究家骏昨天没来的原因,家骏卖力的干着活,下午回家时,家骏带回了三个大白馒头。
一整天,正杰都抱着一面破旧的铜镜看个不停,镜中那个苍老而憔悴的老者,他感到是那么的陌生,“儿子,我一直都是这幅‘摸’样吗?”正杰问一旁忙着做饭的家骏。
“是啊,爹,您连自己也不认识了吗?”
“是啊,有点,”正杰无奈地把那面破铜镜丢在一旁。
晚上,家骏在院子里练习丢石头,正杰则在旁边慈爱地看着他,一天多来家骏无微不至的照顾让他的心情平静多了,他的确有个儿子,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父爱在慢慢流‘露’。
“好啊,好啊!小骏你好厉害!”看到家骏一次次准确地投中了十丈外的目标,正杰帝开心的拍手大叫。
“您才厉害呢?”家骏道。
“我年轻时也很厉害?”正杰问道。
“嗯,”家骏点点头在院里找了一个三尺来长的木板,将木板削成一把刀的样子,他学着外面那些人舞了起来。
“儿子,舞的不错,”正杰又一次称赞他。
“爹,您会武功吗?”家骏停下来再次试探着问道。
“武功?什么是武功?”正杰竟然反问他。
“哎!”
家骏叹了口气开始拿着木刀在那里虎虎生风的舞了起来。家骏按照自己的想法毫无章法的舞着那把木刀。
劈,砍,扫,格,刺,挡,家骏胡‘乱’地舞‘弄’着。
簌,的一声,家骏高高跃起,木刀一下子砍在一株碗口粗细的树干上,咔嚓一下,出乎家骏的意料,树竟然被砍断了,那断口还颇为平整。
“爹,看到了吗?这就是武功,”家骏道,他也没想到自己的力气会这么大。
“哦,是吗?儿子,你的劲好大啊?”正杰还是很茫然的样子。
殊不知,家骏刚才不小心达到了物人合一的状态,他才爆发出强大的力量用一把简单的木刀劈断一株碗口粗细的树木。
物人合一是武者初步追求的境界,一般的武者怎么也要修炼十年以上才能达到,而脱胎换骨的家骏却能轻易的达到,当然更高的境界是天人合一,很多武者一生也无法达到那个境界。
家骏心中郁闷,他不知道冥冥中的天意是什么?自己究竟何时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师傅。
正杰的话让家骏无语了,这个正杰帝,曾经武功天下第一的他竟然不知道武功为何物?
“爹,这个世界,武功是很重要的,您知不知道谁是天下第一武功高手。”
正杰摇摇头,“是谁?儿子,是不是你,你刚才耍的好‘精’彩啊!”
家骏摇摇头。
“看,儿子,是流星,快许愿!”正杰欢快的指着正在下坠的一颗流星。
“好。”
盯紧下坠的流星,家骏和正杰帝都在默默的许愿。
“爹,刚才,您许的什么愿?”
“我许的愿是,祝愿我的儿子赵家骏将来成为天下第一武道高手,”正杰兴高采烈地说,他快乐的就像个孩子一样。
家骏一怔,心里感到一阵暖意,“爹,您现在相信我是您的儿子了。”
“当然,你对我这么好,你一定是我儿子,哈哈哈,”正杰欢快地说道。
也许他还是不要想起往事的好,想起那些仇恨他会很痛苦的,家骏不再为正杰失忆而苦恼。
“儿子,你许的是什么愿?”
“爹,儿子许的愿也是让老天助儿早日成为天下第一武道高手,”家骏说这话时有些惭愧,爹为自己许愿,自己却没有为爹许什么愿。
“太好了,儿子,我们许的愿一样,你将来一定是天下第一。”
“谢谢您,爹。”
家骏开始在地上练习写字,正杰在旁边慈爱地望着他。
这一刻,家骏不希望正杰回忆起往事,从他的身上,他感受到了父爱的温暖,尽管他是个废人,可是他却让他感到了从未有过的亲情。
家骏父子开始了艰苦的生活。这个小镇,这个农庄,谁也没有留意到家骏怎么会多了一个又老又残废的爹爹,谁又会留意这样一个破败而衰落的农家小院?
十九
?白天,家骏在茶楼辛苦的工作,晚上,他和爹在农家小院快乐的生活,十二岁的他不再孤单,不再寂寞,他有了自己的爹爹,和其他十二三的儿童一样他享受着父亲的关心和爱护。
宜兰在忙着自己的事,她很快就要去华山学习上乘武功了,这几天,她忙着置办行李,对于家骏的爹,她也没有太多留意,那不过是个又老又残又脏的老乞丐,她一个漂亮女孩家可不喜欢那邋遢老头,不仅如此,她依然对家骏认一个老乞丐为父的行为感到不解。
傍晚的明水河畔,夕阳与倦鸟齐飞,流水与晚霞共舞,风清气爽,正是谈情的好所在,高大帅气的刘名达和青春靓丽的孟宜兰并肩而坐。
刘名达放肆地牵过宜兰的白嫩的小手,“宜兰,后天我们就可以一起去华山学习上乘武功了,我真高兴!”
宜兰猛地抽出自己的手,“名达,虽然我暂时答应和你好,可是以后如果你再犯老毛病,我立刻不理你!”
“我,我哪有什么毛病?”刘名达故作不知。
“第一,你不许欺负人,第二,不能这么懒!”
“好好,好好,都听你的还不行。”
“这还差不多,”宜兰柔顺的将手递给刘名达。
美人玉手在握,刘大少视乎有些得意忘形,“宜兰,你跟我好就对了,整个白下镇,不,整个双旗县,论相貌,论力气,哪个年轻人能比得上我。”
“哼,别得意,有一个人,他将来的成就一定超过你。”
“谁?”刘大少来了兴致。
“赵家骏,我家茶楼的那个小伙计。”
“什么,他,那个小垃圾,笑死我了,信不信我一拳就能把他揍扁!”刘大少举起了饭钵大小的拳头。
“你又要犯老毛病?”宜兰板起了脸。
“不不不,说着玩呢,不过宜兰,那个赵什么骏,不就是会丢个石头子儿吗,要说将来有谁的成就会超过我,其他人或许我还信,他,我是一点不信的。”
“哼,你不改掉你懒惰的毛病,不仅他,很多人都会超过你的。”
看到宜兰不高兴,刘大少立刻服软,“我改还不行。”
夕阳下,两个人快乐的聊着,他们尽情享受着爱情的甘甜。
一番温存亲热,夕阳已落,时间将晚,刘大少将宜兰送回茶楼,他则欢天喜地的回到了家里。
客厅内,刘镇守正板着个脸,“名达,你过来。”
“有事吗,爹。”
“爹希望你还是跟着爹爹学习拳术的好,干嘛非要加入什么华山派?”
“爹,您不是已经同意了吗?”
“爹希望你再考虑下,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爹希望你不要被一个小女子所左右。”
“爹,我和宜兰的亲事是您老早就定下了,况且去华山学剑,您前几天也同意了。您不知道,孩儿去华山学武不仅仅因为宜兰,其实孩儿更是因为一把剑。”
“因为什么剑?”
“早前听宜兰说,华山之巅有一把巨剑其重无比威力惊人,目前还无人能使那把剑,即使华山掌门,天下二十大高手之一的白云子也无法掌控那把巨剑,儿子觉得那把巨剑就是儿子将来的武器,所以我一定要去华山学剑!到时,孩儿巨剑在手,天下哪个是我敌手,”刘大少脸上露出无限憧憬的神色。
刘镇守手捋胡须沉思片刻,“既然如此,我不勉强你了,可是,明天你必须跟我去趟华安县。”
“去那里干啥?”
“那里有位高人,他对面相颇有研究,爹带你去相相面,看看你将来在武学上能达到什么成就。”
“还相什么面,儿子将来一定能做那力王之王。”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还没有见识到真正的高手,不可过高的估计自己,”刘镇守倒是语重心长。
“可是爹,华安县这么远,几时才能回来?”
“后天就能回来。”
刘大少一听急了,“后天我就要去华山了,我已经答应宜兰了。”
“哎,拖一天怕什么,到时爹亲自送你去华山还不行。”
“这,你真的亲自送我去华山。”
“这什么这,这次你必须听爹的,爹说送你去华山就绝不骗你,”刘镇守板起脸来。
“好吧,爹,明天我跟宜兰说一声,”刘大少也很想知道自己将来究竟能达到什么成就。
“不必了,事关你的未来,一会爹派人给孟老板说声就行。”
第二天一早,刘镇守和刘名达各骑一匹快马向华安县奔去,下午太阳即将西斜时,他们来到了县城,在城南一处宽大的院落外他们停下了。
将马栓后二人在下人的带领下进入里面。穿过几个回廊刘镇守父子两个来到后花园。里面,一个枯瘦老者正坐在轮椅上品茗赏花,看模样,他视乎是个行动不便的人。
刘镇守恭恭敬敬的上前抱拳施礼,“定老,属下将犬子带来了。”
“刘名达拜见前辈,”刘大少也上前略一施礼。
“很好,”枯瘦老者一双眼睛精光四射,在刘大少身上打量不停,看那双眼他哪像个行动不便的人。
“不错,令郎果然是一表人才,”片刻后枯瘦老者赞许道。
“谢前辈夸奖,”今天,刘大少到是颇懂礼貌。
“听说你力大无比,过来,老夫试一试你的力气。”
“请问前辈要如何试,”一听要试自己的力气,刘大少挽起了袖子,这可是他的强项。
“很简单,”枯瘦老者手一抖一只铁链飞出,原来是个链子镖。
刘大少一伸手抓住了飞过来的链子镖,“前辈,你的武器很特别啊。”
“哼,你抓住我的镖,若能将老夫拉动一分一毫就算你有力气。”
“容易,老丈可要坐好了。”
“呀,”刘大少单臂猛地使劲,可是枯瘦老者纹丝不动。
怎么搞得?我这单臂一拉硕大的牯牛也要被我拉过来,他竟然不动分毫,刘大少一阵诧异,不敢在托大,这次,他双臂同时抓住链子镖再次使劲,枯瘦老者依然纹丝不动。
第三次,呀,刘大少终于使出了吃奶的劲,结果,枯瘦老者还是不动。
那老者闭目沉思,只见,他手腕轻抖,铁链上视乎有黑芒在闪烁不停。
刹那间,“啊,”刘大少惨叫一声跌出七八尺外。
枯瘦老者冷笑一声,“不错,你资质不错,可惜,劲还不够大。”
刘大少狼狈的爬起,他藏到乃父的后面,“爹,那链子镖有古怪,这老丈也有古怪。”
“休得无礼,”刘镇守轻声斥责他。
枯瘦老者对刘镇守摆摆手,“永刚,你带着他走吧。”
刘镇守犹豫了下,“定老,小犬会否是那什么力之源呢?”
“不是,他就是力气大些而已,让他去吧。”
“好的,属下告退,”刘镇守闷闷不乐地带着儿子出去了。
“慢着,”枯瘦老者又道。
“定老有何吩咐?”
“你附耳过来,”老者一副神秘模样。
刘镇守忙走了过去,然后他不住的点头,视乎那老者在交待他什么任务似的。
出来那所宅院,刘大少抚摸着摔痛的ρi股,轻声问道,“爹,这老头是谁?不是说相面吗?怎么仅仅是试我的力气,还有,什么是力之源?”
“他是谁你且不要管,至于这力之源,爹也是前几日才听说的。力之源是天下五灵胎之一,这五灵胎分别为力之源,命之源,美之源,还有两个爹记不清了,五灵胎乃天降灵胎,任何一个都将成为绝世高手,尤其是力之源,天生神力惊人,将来的成就更是不可限量。”
“哎,可惜孩儿不是,”刘大少有些灰心。
二十
这天中午,宜兰要出远‘门’了,她即将正式加入华山剑派。
跟着孟老板和老板娘,家骏将宜兰送出茶楼老远。这次宜兰去华山是孟老板和她一起去的,孟老板把她送到华山后会抓紧赶回来,因为这边的生意需要他照顾。
一路上孟夫人对宜兰千叮咛万嘱咐,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
“赵家骏,你回去吃饭吧,有我和夫人送宜兰就是了,”孟老板对家骏到蛮客气的。
“不慌,宜兰姐这一走不知何时回来,我必须多送一程,”家骏坚持道。
“就是啊,让小骏送送我,”宜兰也道。
孟老板无奈地摇摇头,“呵呵,那随你吧。”
家骏垂首跟在孟氏夫‘妇’后面,孟老板高大矫健的身姿将他映衬的更加渺小。
“赵小俊,听说你找回个爹来,我以前真听你爷爷讲过他在外面好像有个儿子,”路上孟老板发话了。
“哦,”家骏感到很诧异,爷爷为什么没有给我提过这事,为避免孟氏夫‘妇’怀疑,他便胡诌道,“是的,我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走失了,爷爷临死前还念叨呢。”
“原来如此,”孟老板道。
“小俊,以后有机会,我教你两手,免得有人欺负你,”孟老板一副热心肠。
家骏感‘激’地说道,“谢谢您,孟爷。”
“不客气,我答应你爷爷要关照你的。”
路过弱水河边的一个小树林,再过了那座桥,就不是白下镇的地界了。
“孟爷,您能否给我表演下飞剑绝技,让我开开眼,”孟爷要走了,能和他亲密接近的机会不多,家骏鼓起勇气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请求。
“好,”孟老板甚是爽快。
“老婆,宜兰,你们退后些,”孟老板让老板娘和宜兰退后几步。
“看清了,”孟飞虹双臂一振,“咔,”的一声,腰间的剑离匣飞出,孟爷凝神静气,右手一指,“着,”那剑在空中急速向远处飞去,叮,的一声,青钢剑钉在几丈远处的一株杨树上,剑柄犹自颤抖不停,家骏看得很清楚,那只剑‘Сhā’在树上,有血正滴出,剑下一只斑鸠在做最后的挣扎。
“怎么样?”
“孟爷,您好厉害,可是干嘛杀死那只斑鸠,”家骏竖起了大拇指,他很后悔是自己害死了那只斑鸠。
“你不懂,我飞剑出鞘必饮血后才归鞘,否则便无法凝聚我青钢剑的杀气了,”孟爷傲然说道。
“是吗,”家骏半信半疑,他清楚的记得上次孟爷用这柄剑杀死了朱伯雄。其实,孟爷这么说不过是吹牛而已,他的那柄剑材质太一般他的武功也太一般根本达不到以血养剑的层次,况且以血养剑绝非正道人士所为,只有魔界高手和妖界高手才会这么做。
“孟爷,您是怎么控制飞剑的?”家骏再次问道。
“我这是以真气御剑,我真气太弱,我师父他老人家能杀死百丈外的敌人,”孟爷凛然地说道。
“哦,真是厉害,”家骏再次竖起了大拇指,这比自己丢石头子强多了。
孟老板过去将剑拔出‘Сhā’回鞘里,“我们华山派修炼紫霞神功,可惜我只学了点皮‘毛’,宜兰你可要好好学。”
“放心吧爹,‘女’儿一定比你强,”宜兰道。
“学了一点,您就这么厉害,”家骏还在不住夸他。
孟老板道,“那是,华山派紫霞神功毕竟是正宗的上乘内功。”
走过了弱水河上的石头桥,他们看到了那条曲折的大路。家骏眺望远方,他知道那条曲折的路就通向外面的‘精’彩世界,当然也能到达大名鼎鼎的华山剑派。
刘名达和他爹有事外出了,家骏觉得很奇怪,这么重要的场合他竟然没有来送宜兰。
孟夫人再次依依不舍的向‘女’儿作别,家骏在旁边看着心中无比羡慕,他不仅羡慕宜兰可以去华山习武,更羡慕宜兰有疼爱自己的爹和娘。
宜兰来到家骏面前,“小骏,我就要去华山剑派学习武功了,修炼紧张而繁忙,以后再见面就难了,这是我送给你的。”
宜兰将随身佩戴的那只青钢剑解下送给家骏。
“不,我不要。”
“为什么?”
“这是你的防身武器,我怎么可以要,况且我也没什么可以送你的,”家骏道。
“哎,那算了吧,”宜兰无奈收起青钢剑,她又给家骏了二两银子。
家骏万般推辞,宜兰坚持送那些东西,家骏只得接受了。对于孟大小姐,家骏还是颇有好感的,她人不错,不像其他人那么势利,宜兰要走,家骏还真有一些不舍。
“宜兰姐,祝你早日学成绝世武功!”
“谢谢你,小骏!”
“宜兰姐,刘大少爷也去华山学习武功吗?”
“还不是我爹帮他说好话,他家又送了好多礼,否则他才没机会呢。”
“今天他怎么没有来,他不和你一起去吗?”
“他有事,明天再去,小骏,其实名达本质不坏的,”还没有成亲宜兰就开始为刘大少说好话了。
“哦,我知道,”家骏有些沮丧的垂下头,他明白,刘名达不去嵩山学拳,却到华山学剑,他的目的很显然是因为宜兰也在那里学习剑术。
家骏有些失望,刘名达这个恶少竟然也可以学习上乘武功了,爹爹是曾经的天下第一高手,可是他失忆了,否则自己也可以跟爹学上几招。
“小骏,有机会我会在师傅面前给你说说,让你也可以进入华山派。”
“谢谢你,大小姐,不用了。”
“不用客气,小骏,我感觉你是个特别的男孩子,你身上有很多不同于他人的地方,我不想你淹没于这小地方,我一定会为你想办法的,”孟大小姐的语气很诚恳。
“不用了,谢谢你了,”家骏的表情很坚决。
家骏是这样想的,所谓武功都有人创造,自己难道不能像古人那样自创一派,自己没钱何必再去拜什么华山派的师傅,况且自己走了谁来照顾爹。
“宜兰,该走了,”‘肥’硕的老板娘催促道,她对宜兰老是和家骏这个下人说话不满了,她不明白为何宜兰会对这个瘦小的男孩高看一眼,还让他来送行。
“哎,真搞不懂你,保重,小骏!”宜兰坐上了等待已久的那辆马车。
“祝,一路顺风!”家骏在后面挥着手,他目送着宜兰,直到那辆马车消失在视野里。
“我们也回去吧,”孟夫人提醒家骏,看到家骏对宜兰有情有义,孟夫人对他增加不少好感。
“嗯,”家骏跟着孟夫人往回走。
“我要回家了,孟夫人,您慢走,”在十字路口家骏和孟氏夫‘妇’分手。
快到家了,老远家骏就看到正杰正在‘门’口等他,他的心中一阵温暖,自己并不孤单,自己也有疼爱自己的爹爹。
“小骏,你怎么才回来?”正杰的话语中有责备,但更多的是担心。
家骏扶正杰回屋坐下,“不好意思,爹,让您久等了,我去给朋友送行,所以耽搁了一会。”
“是吗,哪个朋友?”
“宜兰姐,就是上次来我们家的那个,您还记得吗?”
“这,宜兰姐,我记不得了,爹真是老了,”正杰有些惭愧,近些天他虽然还是健忘但是在家骏的照料下已经好多了。
“爹,记不清没关系,您先休息下,我给您做饭去,”家骏开始忙碌起来。
这些日子,正杰总是坐在‘门’口等待家骏回家,这让家骏心中感到无比温馨,自己的爹爹虽然老而残却对自己极为关心≡己的家虽然破败可是却很温暖,每次只要出‘门’,家骏心中便多了一份对家的思念,因为家里有个关心疼爱自己的爹爹。
二十一
这天,家骏起的很早,天还没亮,人们还在晨睡执到院内,家骏活动了下筋骨,按照以往的习惯他先打了一桶水,然后舀了一瓢痛快的喝了下去。
爹说这井水这是百‘露’仙泉,什么是百‘露’仙泉呢?自己从小就是喝这井水长大的,怎么没听爷爷说过。可惜爹失忆了,没法告诉自己什么是百‘露’仙泉。目前,对于百‘露’仙泉,家骏唯一知道的就是里面的水能够解毒还能够提炼可解世间万毒的水灵珠,其他的他还不知道。
坐在井沿上,望着东方,家骏静静地等待东方的太阳,他听人说过,谁能迎来初升的朝阳谁就能一天都快乐,他期待着那轮红日在他眼中慢慢升起。家骏还听人说过,谁能送走当天的夕阳,谁这一夜就能睡个好觉,因此每天他都起的很早,他渴望每天都是晴天,这样每天都能看到红‘艳’的朝阳和落日。
家骏的思绪开始在苍穹里飘‘荡’,无限的苍穹笼罩着大地,是谁造就了这碧空?是谁开辟了这大地?又是谁创造了天地间的一切?都说真龙之力最强,可是拥有真龙之力的爹爹在天地之间却是无比渺小的,区区一个天雷就将爹爹击落,这世间,或许还有更强的力量吧。
这世间最强的力量是什么?究竟是谁在主宰一切,是天么?
虽然自己从小无父无母,只有爷爷,可是老天却让自己能够从小就喝这井里的水长大,还让自己碰上正杰皇帝,让自己品尝到为人子的感觉。看来,老天待自己也不薄,望着苍穹,家骏的心中有了一丝满足。
大唐李氏拥有真龙之力,华山剑派有紫霞神功,自己有什么?
丢石头子百发百中,力气极大,家骏感觉这些是自己所拥有的,可是除此之外,他什么也不会。家骏忘不了爹爹曾经轻而易举化解自己‘追风三宝’的那一招,更忘不了爹爹曾经化身为真龙的情景,那才是真正的武功,目前自己的武功根本就是不堪一击。
家骏摊开手,他的手腕轻轻抖动,三粒石头在他手里有规律地跳动着,孟老板可以以气御剑飞行,自己体内没有真气,如今只能靠力气和手法将石头子掷出,说起来力气越大掷出的石头子威力也越大,家骏得出一个结论,力量应该是武功中最重要的一个因素。
东方终于‘露’出鱼肚白,太阳快要睡醒了,正杰蹒跚地踱出茅草屋,他今天也醒的格外早,“儿子,有心事?”
正杰挨着家骏坐下。
“没有,爹,来,您先喝点水,”家骏为正杰递上一瓢井水。
正杰也痛快地饮下那一瓢井水。
“爹,这水好喝吗?”
“好喝,甜甜的,”正杰赞道。
“那么爹,您知道什么是百‘露’仙泉吗?”
“百‘露’仙泉,爹不知道,”正杰一副很‘迷’茫的样子。
“爹,您的头还痛吗?”
“不了,只要是不打雷,就好的很,就是浑身无力干不成什么事,否则,爹也要出去做工,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在外忙。”
“看您说的,照顾您是我的责任,您休息下,我去煲点粥,”家骏忙碌起来了。
很快面粥做出来了,太阳也快升起了,家骏顾不上喝便拿了半个馒头,跟正杰道别后边吃边往外走,他最喜欢在路上去迎接那轮朝阳,他感觉迎着朝阳而走的感觉是很美妙的。
在去茶楼的路上,家骏经过镇守府,因为天早,镇守府‘门’口一个人也没有,仔细看看,不仅‘门’口没有人附近也没有人。
气派的镇守府那样的宁静,家骏暗忖,“呵呵,刘名达走了,不仅镇守府‘门’口看‘门’的狼狗没有了,连家奴也变懒了。”
看着大‘门’口那两尊威武的石头狮子,家骏灵机一动,既然刘名达那恶少已经走了,不如趁现在没有人,自己也拿那石头狮子来试试力气。想到这里,家骏快步跑了过去,来到近前,看着这尊石狮家骏才感觉到它的庞大,其实这是比较小号的了,镇守是大唐朝最小的官,他的府前没资格用大号的石头狮子。
家骏蹲下,他瘦小的身躯在哪尊石狮子前显得那么弱小,家骏双臂搂住石狮的底座,先略一用力,不错,石狮子动了。
“嗨,”家骏咬牙双膀叫力。
好家伙,偌大的石头狮子被他抱在了怀里,家骏两只脚视乎有点陷进松软的土里,果然有些重呦!不过比自己想象中轻的多,家骏试着移动了两步,不错,虽然重,但是自己还是搬得动的。
“呀,”家骏再次用力,硕大的石狮子被瘦小的他轻松举过头顶。
“刘名达,你也不过如此!”望着碧蓝的天空家骏一时豪气万丈。
怕惊动了镇守府里的人,家骏忙将那石头狮子轻轻放回了原处。
拍拍手上的泥土,家骏快速离开现场,他感觉还行,没有觉得累,汗都没出,那石狮子有些分量,不过自己还能搬得动,不仅能搬得动还可以举起来。
太好了!看来自己的力气也不比那刘名达差,家骏来了‘精’神,他高兴地向茶楼奔去。
家骏不知道,自己力气大是因为他是半仙之体,如果修炼武功的话,别说是一个石狮子,就是一万个也可以搬得动。家骏还不知道,自己不仅力气大过常人许多,五感的灵敏度,敏捷‘性’也超出常人几倍,从这一点来说,刘名达比他差远了,刘名达仅仅是力气大而已。一句话,刘名达力气大,是因为他天赋异禀,而家骏力气大,却是因为他自幼饮百‘露’仙泉的水长大脱胎换骨成为半仙之体的缘故。
力气和刘名达差不多,家骏很满足,只是他心中还有一个遗憾,刘名达高大帅气,自己却如此貌不惊人,如果自己也和他一样帅气就好了。虽说人不可貌相,但是谁又不希望自己仪表堂堂呢。
走在镇上的土路上,红‘艳’‘艳’的朝阳终于在家骏的双眸中升起,他知道,这一天又是一个美好的开始,今天一定能够快乐。
大唐皇宫御书房内,当今皇帝正德帝正端坐在龙椅上愁眉不展,虽然已经登基三年多了,可是他依然没有象征家族身份的龙阳扳指,这让他很是忧心。要知道,龙阳扳指不仅仅是大唐皇族的象征,还是一个宝物,可将自身功力提高一成。
“司马爱卿,康大师来了吗?”
“来了,康福寿正在宫外候驾听宣呢,”一位面‘色’冷峻身穿锦衣的臣子在旁回道,这是个中年汉子,双目偶尔‘露’出的‘精’光说明他功力极高。
“让他进来。”
“遵旨。”
一会,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进入御书房,“参见陛下,”老者略一施礼。
“快免礼,快免礼,”正德皇帝忙下座搀扶起他。
“康大师,当年我皇兄遇刺,龙阳扳指也不知所踪,大师卦术高明,昨日忙了一夜可卜出什么结果吗。”
“微臣已经卜过,三年来终于有了结果,龙阳扳指如今应该在西北方向的凉州境内。”
正德眼睛一亮,“哦,凉州的什么地方。”
“这个还难以确定,不过,谢天谢地,三年来老臣不停的问卜昨日终于卜出结果了。”
“哦,麻烦你了,康大师先退下吧。”
“老臣告退,”康福寿退下了。
康福寿是蜀山剑派的掌‘门’人,他也是一个卜卦高手,其卜卦能力仅次于其师燕南天。
“既然在凉州,司马狂风,寡人就派你亲自带人一个县一个县的找,不怕找不到。”
“臣遵旨,”那个叫司马狂风的臣子转身出去了。
二十二
这个简陋而破败的农家小院内,住着昔日的大唐皇帝李正杰,他忘记了一切只记得自己有一个儿子,而那个儿子就是貌不惊人又瘦小枯干的赵家骏。
三间草屋坐北朝南,中间为厅堂,两侧为卧室,家骏睡睡西边一个房间,正杰睡东边的。
家骏找到了从未有过的父爱,正杰也忘记了仇恨,父子二人生活的艰辛而愉快。
这天夜里,又是一个‘阴’郁的暗夜,天空乌云密布,家骏怎么也睡不着。无聊中,家骏手里把玩着正杰的那个扳指,这个橘黄‘色’的‘玉’扳指在黑夜里闪着冷冷的光彩。
龙阳扳指上面那个隐隐流动的影子就是暗影神龙了,那神秘的光华里面视乎蕴含着强大的能量。
“哗哗哗,”大雨下了起来,一场秋雨一层寒,家骏感到了一丝寒意。
爹爹没事吧,想到了正杰,家骏到正杰的房间为他盖了盖被子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个闪电过后,轰隆一声,清脆的雷声划破夜空。正杰帝被惊醒了,他睁开了浑浊的双眼。窗外,又一个闪电,又一声雷响,正杰脑中开始剧痛无比,视乎有些事情就要回忆起来,可是一想头就疼的要命。正杰捂着自己的脑袋痛苦的钻进了被子里,究竟怎么回事?自己究竟有什么事情没有记起,为什么这雷声让自己这么的恐惧?
秋天打雷,虽然不常见却也正常,家骏并没有放在心上。
西侧房间内,家骏还在把玩那个扳指,正杰的情况他还一无所知,家骏又拿出自己的那个青‘玉’手镯,青‘玉’手镯上的‘张’字应该是自己的姓氏吧。手镯和扳指放在一起,家骏无聊地把玩着,宜兰姐和刘名达去华山学习上乘武功去了,自己该去哪里学呢。
这个手镯连爹也不认识,它究竟是何来历呢?躺在‘床’上,家骏望着破败的屋顶,他感到一阵莫名的烦恼,难道自己真要在这个小镇终老,男子汉大丈夫谁又甘于平庸?
没有星星,没有月亮,这个小农庄什么都笼罩在黑夜里,只有家骏的眼睛亮晶晶的游离于黑夜之外,他看得到任何东西。没有犬吠,没有蛙鸣,视乎只有沥沥的秋雨声,家骏的耳中却听到了远处几只野猫夺食的喵叫。
倦意涌上,郁闷的家骏感觉有些乏累,便将手镯套在左手腕上,扳指也戴在左手拇指上沉沉睡去。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没有紧随而来的雷声,家骏房间内奇光一闪而逝。
更奇怪的事情出现了,睡梦中,家骏的脑中出现一个奇怪的声音。
“十几万年的时间,好漫长的等待,我终于等到了你,我的孩子。”
那个声音仿佛来自天界飘渺而神秘,又仿佛来自地底幽远而绵长。
这声音直入家骏耳底和心底,家骏惊醒了,他不再感觉到疲倦也不再感到烦恼,家骏坐了起来,‘揉’‘揉’眼睛,四周空空如也,哪有半个人影,“谁?谁在说话?”
“我,是我。”
“你是谁?”
“吾乃盘古遗留之元神所化盘古手镯是也。”
“什么?什么手镯?”
“盘古手镯,吾乃盘古是也,吾开天辟地后留下一滴‘精’血在人间,那滴‘精’血内有吾万分之一的元神,尔左手腕之手镯即吾之‘精’血所化,可称之为盘古手镯。”
家骏忙细看左手腕上手镯,那碧绿‘色’手镯正发出阵阵柔和的光芒,那光芒被自己吸收后自己感觉无比惬意,应该是那柔光消除了自己一天的倦意和心中的烦闷吧。
家骏好像听爷爷讲过,盘古大神是众神之皇,传说在十几万年前,盘古大神以自己的神力开天辟地,才有了炎黄大陆这片人间乐土。盘古大神法力无边,力量无穷,他还用自己的神力造出了除人之外的万物,他的妻子‘女’娲大神又模仿他的样子造出了人类。
盘古手镯,自己手上的竟然是盘古手镯,家骏心中一阵诧异,黑夜里,耳中继续传来不可思议的声音。
“吾在世间呆了十几万年,悟尽沧桑,吾只想寻找一颗灵善之心入驻,虽然人间一度有善心,可是却难有灵心,灵心方可感知吾之存在,聆听吾之声音。灵善之心没有找到,世间浑浊肮脏之气日甚,于是吾陷入沉睡,龙阳扳指乃至阳之灵物,它将吾惊醒,呜呼,快哉,尔正是吾所找之人。”
家骏听得‘迷’‘迷’糊糊,什么灵善之心,他根本不知道,却又听到。
“来吧,我的孩子,我的有缘人,今赐尔最强的力量,尔将来降妖除魔担当大任去耶!”
“盘古大神?什么是最强的力量?不是真龙之力吗?”
“真龙凤凰不过是兽中至强,宇宙中最强的力量乃吾盘古之力也。”
“那么盘古之力可以抵御天雷一击吗?”
“天雷一击算什么,盘古之力可防御一切,可毁灭一切,亦可开天辟地,造化万物。”
家骏听得云里雾里,“盘古大神,您为何不现身出来?让晚辈一睹尊颜。”
“吾之‘肉’身早毁,只有一点元神幻化为这手镯,将来尔修行深了必会见到吾之法相。”
“啊!”
“我的孩子,快滴血拜师罢!”
“请问大神何谓滴血拜师?”
“天地为吾所开,万物为吾所造,尔先拜天再拜地,然后将尔之血滴一滴至手镯上,吾便可进入尔心中成为尔心师,传尔无所不能之盘古神力。”
家骏没有犹豫,因为那个声音里带着一股神奇的力量,那力量驱使他按照那语音去做,他根本毫无选择。
扑通一声,家骏跪倒在地朝着天地各叩了三个响头,然后他咬破右手食指将一滴血滴在左手腕上的手镯上,那滴血瞬间没入,与此同时家骏感到一股电流传遍全身,房间内奇光一闪,左手腕上手镯消失不见了。
“额!”家骏惊得起身四处寻找,可是哪里还有。
“孩子,不必再找了,我已经进入你的体内,进入你的心中,成为你的心灵之师,尔今后有何话要对吾讲只须动心一想便可。”
“这,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手镯不是我爹娘留给我的信物吗?”家骏吃了一惊,没有这信物,今后哪里去查询自己的身世。
“尔还需开口言语吗?”
家骏忙闭上嘴将所要说的话动心去想,“请问盘古大神,这手镯怎么会是盘古手镯,这应该是我爹娘留给我的信物,上面还有一个姓氏‘张’字,您可知道我爹娘如今在哪里?”
“很好,你我今后就这般‘交’流,这只有灵善之心方可做到,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
家骏再次心中急切地问道,“弟子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明明是爹娘留给我的信物怎么会变成盘古手镯了?”
“孩子,我知道你满腹疑问,这一切的答案需要你修成无所不能的盘古神力才会得到解答。”
二十三
要想查明身世必须修成无所不能的盘古神力,如果自己无法修成那宇宙中最强的盘古神力岂不是一直无法查明身世?
家骏一时愣在那里,自己的身世究竟是何来历,盘古手镯上怎么会刻有张字呢?难道是自己的爹娘无意中捡到的盘古手镯?
我赵家骏竟然会成为盘古元神的弟子,这一切都太离奇了,会不会是在做梦?家骏不敢相信自己会这奇遇,他掐了掐手臂,痛得很,根本不是做梦,既然如此,那自己就去修炼盘古神力是了,到时何愁解不开身世之谜。
“弟子已经拜过师,请问师尊何时传授弟子盘古神力?”这是家骏最关心的问题。
“尔听吾慢慢讲来。”
“吾为汝心师,汝需心善,心仁,心静,心净,不存一丝恶念,邪念,贪念,嗔念,吾才可授尔心法。”
家骏心道,“弟子谨记师尊教诲,心中一定不邪,不恶,不贪,不嗔,永葆正气。”
“另外,吾藏于尔心中,尔不能将此秘密告知任何人,能做到这些吾即传功与尔!”
“弟子当然可以做到,弟子在此发誓绝不对任何人说出您藏在我心中的秘密。”
“很好,你仔细听来,盘古神力亦称‘混’沌真气功,乃是吸收天地万物之灵气为我所用,在体内修炼形成‘阴’阳二气,此‘阴’阳二气亦称‘混’沌真气,‘混’沌真气可一步步改造你的‘肉’体和灵魂最终使你彻底脱胎换骨成为全仙之体,此真气亦可造化世间万物,让你再造一个世界,并且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另外,此‘混’沌真气非一般真气,体内有‘混’沌真气便有盘古之力,体内的‘混’沌真气存在于修炼者‘肉’体与灵魂的任何地方,除仙级高手外绝难发觉你体内的‘混’沌真气,修炼此功的最高境界是将一切返璞归真,化繁为简,大巧若拙,越是普通招数其威力越大。”
这么神奇!何为全仙之体家骏并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得到了一个比大唐李氏皇族的龙阳神功还绝妙的功法。
秋雨还在沥沥的下着,家骏心中狂跳,太好了,没想到自己竟然有此缘分,将来自己或许真能成天下第一,还能成为力王之王,到时刘名达就不敢欺负自己了,这一切都要拜爹爹所赐,没有爹爹的龙阳扳指又怎么会‘激’活那沉睡的盘古手镯呢?看来我和爹的缘分一定是上天赐给我的,上天见我无父无母,所以赐我一个爹爹,苍天,你若真的可怜我无父无母,今后再赐给我一个疼爱自己的娘吧!
心中响起盘古元神的声音。
“尔不要高兴太早,此功修炼绝非一帆风顺,修炼之途无比艰辛,也无比危险,所谓艰辛指的是‘混’沌真气改造自身时是无比痛苦的,所谓危险是指修炼过程中一旦走火入魔则必魂飞魄散万劫不复。”
“弟子不怕苦也不怕险,既然选择修炼此功弟子就无怨无悔,弟子宁愿吃苦赴险,也不愿平庸的老死!”
“很好,你是个志向远大的孩子,听吾讲来,盘古之力分为九层力,前四层力修炼起来虽然也艰辛但无‘性’命之忧,而从第五层开始修炼的难度不仅会增加不少修炼失败还会有‘性’命之忧,首先第五层力关口通过的可能‘性’不足千分之一,即使通关也要迎来天劫与地劫,度不过天劫地劫,尔将死无葬身之地!这仅仅是第五层的关口,后面的几层更是难上加难,想要真正修成盘古神力必须历经千辛万苦。”
“弟子已经说了,弟子不怕,弟子有勇气接受任何挑战!”
“呵呵,很好,不过,在一个地方修炼此功不仅可以大大提高修炼的速度和通关的可能‘性’,还可以在通过第五层关口时免去天劫与地劫之险。”
“请问师尊是什么地方?”
“乃是世间最邪恶最肮脏的地方,送尔一句话,‘黑水潭水深千尺,万恶滔天孕魔婴,善心一颗抵邪气,置身恶水渡险劫。’”
“弟子不懂,望师尊明示!”
“天机不可泄‘露’,尔自己去寻找领悟吧。”
“弟子谨记,”家骏不敢多问。
“再送尔八字,灵台清明,善心永驻,尔必须做到!”
“弟子谨记。”
“吾先授汝入‘门’之心法口诀,。。。”
家骏忙用心聆听,认真记忆认真理解。
盘古之力分为九层力,第一层力为初之力,分为奔跑之力,拳之力,忍耐之力。第二层力为醒之力,分为跳跃之力,脚之力,防御之力。第三层力为次之力,分为水行之力,御物之力,‘洞’察之力。第四层为灵之力,分为飞翔之力,破坏之力,加速之力。第五层为强之力,分为瞬移之力,破灭之力,灵魂之力,第六层为仙之力,分为五行之力,毁灭之力,生命之力,第七层为神之力,分为‘混’沌之力,创造之力,开辟之力。第八层力为主之力,分为穿越之力,变化之力,预言之力。第九层力为恒之力,分为杀之力,防之力,幻之力。
盘古之力修炼到第五层力就可以在人间无敌了。然而修炼到第五层时,修炼者体内恐怖的力量会惊动天地,上天会降下最强的天雷击杀这人,大地也会裂开巨缝将修炼之人吸入地狱熔岩,这便是天劫与地劫。修炼者必须能够经得住最强的天雷一击,还必须在地狱熔岩中存活下来才算通关。要想避免惊动天地两界的主宰者,必须找到世间最肮脏最邪恶的地方藏匿其中方可,也就是要记住刚才的那句话,‘黑水潭水深千尺,万恶滔天孕魔婴,善心一颗抵邪气,置身恶水渡险劫。’另外一个房间内正杰已经进入了梦乡,他真的做了一个梦,梦中他和一个少年快乐地嬉戏玩耍,可是那个少年的面容是模糊的,他怎么也无法看到他的真实相貌。他只知道,那是他的儿子,那个少年瞬间长大,他长成一个参天巨人,他骄傲的告诉他,“爹,我就是天下第一武道高手!您的儿子就是天下第一!”
二十四
一个时辰后家骏明白了修炼的入‘门’心法口诀,他还了解到,盘古之力的九层力是逐步加深并且相互联系的,第一层力中有拳之力,其他层力没有拳之力并不代表拳之力不再‘精’进,修完第二层力,拳之力也自动升级为第二级,修完最后一层拳之力也升级为第九级。每一层的关口突破后便算是练到第一层了,每修完一层自己身体会发生一些变化,这变化的地方是不过是身体变得高大强壮一些,修炼到第五层无论多矮小瘦弱的人也会成为一个高大威猛的汉子,不仅如此修炼到最后一层还可以幻化为万丈巨人。
所谓关口即是修炼到一定程度,脑中便会产生幻像,每一层的幻象都是不同的幻兽或幻物。每一层的幻象也有相同的地方,那就是你的眼前会出现日月当空的景象,碧蓝的天空中,太阳从东方升起,月亮从西方升起,日坠向西,月坠向东,修炼者必须在日月坠落之前通关才行。在修炼的过程中若你的眼前突然一亮出现了日月当空的景象说明你已经进入通关幻境了,盘古元神告诉他第一层的幻象是空旷世界中的一个圆球,在日月坠落之前将那圆球击碎便可以通关,若失败了,则需要在等待几个月甚至几年的时间才会再次进入通关幻境。
宇宙间万物不过由‘阴’阳二气组成,‘阴’阳相互转化,采集宇宙间灵气为吾所用,不停改造自身‘肉’体和灵魂。只要灵台清明,善心永驻就可以永远不偏离修炼的正方向,最终达到修炼的最高峰。
家骏自信自己可以做到,灵台清明,善心永驻这八个字,再苦再难,他也一定要登上修炼的最高峰。
天还没亮,外面秋雨依然哩哩啦啦的下着,家骏开始迫不及待的修炼第一层,潜藏在心灵里面的师尊已经将第一层的修炼方法告诉他了,其实每一层的修炼口诀都差不多,按照口诀修炼下去就行,这个功法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修炼到第三层后,便可以在睡梦中修炼了,不耽误睡觉所以很方便。
很快,运气的方法和技巧家骏大致记得差不多了,他要开始修炼了。家骏盘膝坐在那里,按照师尊说的试着运气,初练者,气由口鼻入,进入丹田,再由丹田顺着经脉发向四肢百骸,气再从各经脉末梢回到丹田由口鼻呼出,这称之为气行一周期。修炼到更高的层次,可以不再依赖口鼻进行呼吸,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可以呼气和吸气,到最后,还可以让灵魂摆脱形体的束缚,灵魂可以出窍独立存在,那时可以利用灵魂进行呼吸,最终达到不灭不死。
家骏体质特殊,浑身经脉坚韧而宽广,他很快掌握了运气的方法,只感觉一股气流由丹田出发传遍全身四肢百骸,浑身舒服无比。按照修炼口诀,那股气流渐渐分叉,视乎是一股温热,一股清凉,家骏按照口诀运气,让两股真气运转全身如此反复循环便可了。每循环十二个周期为一周天,行气一周天后便全身无比的舒畅。
家骏闭目享受那种惬意,仿佛志得意满后又饱睡一觉,心情舒畅,身体舒畅,浑身上下到处都舒畅,总之是一个舒服。
听心灵师尊说,修炼‘混’沌真气实际是‘肉’体和灵魂的双重修炼,凡人的‘肉’体和灵魂是相互依存的,而高级修炼者的灵魂可以摆脱‘肉’体的束缚而独立存在。持续地修炼盘古真气,灵魂会幻化出无数分身,这些分身称之为分元神,每一个分元神都将根据原来‘肉’体的信息再造一个‘肉’体,还可以独立的支配这个‘肉’体。修炼到最高层次,修炼者的分元神可以脱离原来的‘肉’体而分散于宇宙的各个角落,最终,修炼者会永恒存在。
天快亮了,雨也快停了,这一夜家骏整夜未眠,他却感觉不到一点累,不仅不累反而觉得‘精’力旺盛浑身是劲,家骏明白了这正是修炼的好处。继续修炼自己便可以不用睡觉,不用休息,疲乏时行气一周天即可,而且即使睡觉也可以在睡眠中继续修炼。
家骏将龙阳扳指贴身藏好,这是大唐皇族的象征,更是爹找回记忆的关键,必须收藏好。家骏心中还有一个疑问,那就是自己怎么会有那个盘古手镯呢,那不是爹娘留给自己的吗,连当时的正杰都认不出那就是盘古手镯,看来自己的身世真是大有来历了。
天亮了,雨也停了,下过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家骏到院内深吸一口空气,快步走到那口井旁,像往常那样,他想打一桶水,可是这次却打了个空。爬在井沿往下一看,井水干涸了,家骏吃了一惊,他已经听正杰说过这口井的来历,没想到这么快就干涸了,百‘露’仙泉才开启了不到十三年。
殊不知前些日子,正杰为提炼水灵珠耗费了大量的井水,因此这井水才干涸的。
这口井是陪伴家骏一起长大的,他没有喝过一口‘奶’,能够活命全赖这井水,十二年了,这井如同母亲一样,如今井水干涸,家骏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仿佛失去了一位亲人。
家骏跪在井旁郑重地叩了三个头,“百‘露’仙泉,十二年来,您如同我的母亲,赵家骏能活命全赖您之力,在此我谢谢您了!”
无奈,家骏只得到外面,村口的井里打了两桶水,喝了一瓢外面的井水,家骏感觉和百‘露’仙泉的井水味道相比差远了。没办法,经过十几年尘世的污染,百‘露’仙泉已经干涸了,以后必须喝普通的水了。家骏开始忙着做饭,过了会,正杰起‘床’了,家骏发现他的脸‘色’不太好。
“爹,您怎么了?昨夜没睡好吗?”
“是啊,昨天的雷声让我头痛的很,爹好像很怕打雷似的,而且爹还做了一夜的梦,感觉好累。”
“是吗,”家骏想起来了,正杰就是被天雷击伤才失忆的,看来以后再打雷时自己必须照顾好爹了。
“你知道爹做的什么梦?”
“您梦到了什么?”
“儿子,爹梦到你真的成为天下第一武道高手了!”
“是吗,爹,您放心,儿子一定不会辜负您的,”在正杰的眼中家骏看到了慈爱,看到了关爱,更看到了希冀,为了这慈爱和希冀他也一定要达到天下第一。
简单吃过早饭,家骏安顿好正杰,便急匆匆向茶楼跑去。
家骏不再羡慕那些武者,自己不必再创造什么武功了,自己也可以修炼了,而且自己的师傅是盘古大神,那可是一代神皇啊。
到了晚上,家骏照例是在正杰的陪同下练习丢石头,练习‘吟’诗写字。父子两人聊天排挤寂寞,家骏发现,正杰虽然失忆了,但知识还是相当渊博的,他以前毕竟是一国之君。正杰认的字比家骏多得多,还会好多诗词,家骏从他身上学了好多。
如今,对于正杰的身份和遭遇家骏已经深信不疑,对于以前的偶像正德皇帝家骏开始反感,有机会,有可能,他真想替正杰讨回公道。
二十五
已经有武功可练了,却还没有武器,家骏一直比较喜欢刀,那种武器让他觉得很霸气,他决定有机会到镇里的铁匠那里打一把佩刀。
这天中午,家骏回来时路过镇上唯一的一家铁匠铺——孟记铁匠铺。
家骏停下了脚步,“请问师傅,打一把刀要多少钱?”
“那要看你打什么刀了?”打铁的师傅头都没有抬依然乒乒乓乓的敲打着。
“就是普通的佩刀。”
“那,最少也要二两银子吧。”
“这么贵啊?”
“没钱就别看!”孟铁匠根本懒得理这个瘦小的孩子。
家骏无言地走开了,家里还有不到三两银子,那是自己和爹吃饭用的怎么可以用来打刀。
回到家,家骏无奈地拿起那把木刀,“哎,只能将就着先用用了。”
晚上等正杰睡熟了,家骏盘膝坐在‘床’上,开始修炼盘古之力。
今天家骏的修炼不是那么顺畅了也不太舒服了。按照心灵师尊的心法修炼时,家骏感觉运气五个周天后体内的真气发生了变化,自己不再感觉舒服了,那一股暖流变得奇热,那股寒流变得极冷,不仅如此,他还一会浑身燥热难受,一会浑身冷的打寒战,他忍受着冰火两重天的境遇。这些感觉,家骏问心灵师尊了,师傅说这几天的修炼已经初见成效,他的体内终于有‘混’沌真气了,体内那两股气流正是‘阴’阳真气也叫做‘混’沌真气。暖流是阳气,寒流是‘阴’气,‘阴’阳二气在他体内涌动说明‘混’沌真气正在改造着他的身体,越是痛苦,说明改造的越是成功。
盘古元神告诉家骏,‘混’沌真气在体内运行一个周天,可以解乏除困,再累再乏顶多三个周天就可以恢复‘精’气神,但是要连续运行五个周天以上,‘阴’阳二气便会自动改造筋骨肌‘肉’,那感觉就不太舒服了。因此要想解乏不能连续运气五周天以上,必须运行五个周天休息一阵子继续运功,而要想修炼则必须连续运气五周天以上。
‘混’沌真气在体内已经运行了十个周天,家骏依然没有休息的意思,他要忍痛继续修炼下去。按照口诀,体内‘混’沌真气还在运行,家骏浑身如同针刺一般,视乎是一场难熬的酷刑。早就知道修炼‘混’沌真气没有想象中的容易,却没有想到会这么痛苦,展望未来今后的修炼之徒就是一场场炼狱般的酷刑,虽然受刑后的感觉是美妙的可是那种酷刑的确非常人所能忍受。家骏却没有后悔自己的选择,他知道自己也许不是个天资超绝的人,但是他相信自己绝对是个坚强的人,他要做个真正的男子汉,他渴望迎接那一次次痛苦挑战,化蛹是痛苦的,破茧是艰辛的,可是成蝶后却是美丽的。
‘混’沌真气在体内连续运行十五个周天后,家骏准备休息下了。睁开了眼睛,他发现自己浑身粘糊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这是体内排出的杂质,自己的身体应该更加强健了。家骏起身活动了下,果然,浑身有种说不出的舒服,这种舒服夹杂了一种难以名状的快感,这种快感是那十五周天真气运行的痛苦换来的,真是浑身充满力量,无比惬意。
家骏的身体已经脱胎换骨成为半仙之体,但是还没有成为全仙之体,在‘混’沌真气的改造下他将最终修成真仙之体。
今后的修炼之徒,家骏将不得不忍受‘混’沌真气改造身体的痛苦,好在修炼结束后依然是无比的舒适,无比的惬意。回忆起那种痛苦,家骏却是另一种感觉,听师傅说,意志力不强的人在忍受不了痛苦时,可能会爆体身亡,还有可能走火入魔成为废人。无论如何第五层是必须修炼到的,修炼到第五层,便可以在人间界无敌了,也就是说可以敌得住如今的正德皇帝了,到时家骏想去找他替爹讨回公道呢。
正德帝派司马狂风带人来到凉州城外,凉州节度使贺远峰忙出城恭迎,司马狂风官拜大将军,他可是当今皇上跟前的第一红人,小小的凉州节度使可不敢惹他。只是贺远峰不明白堂堂的大将军不在京城怎么会来到偏远的凉州呢?在听司马大将军一番训斥后他才明白,此次大将军是怀有秘密任务的。什么秘密任务贺远峰不敢多问,司马大将军也不让他参与这次任务。要了凉州地界的详细地图,又问清了凉州的所有情况,吃喝一番后司马狂风带人出去了。凉州辖内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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