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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理智与情感同人)故事之外 > 1.

1.

舞会一定很快乐热闹吧?安德烈·布兰登安静的坐在花园里面,他知道自己该祝福自己的哥哥和表妹新婚快乐,可是上帝原谅他,他完全做不到。现在的婚礼越是热闹快乐,对他而言就越是讽刺。

婚礼的新娘是他互许终生的爱人,决定把他的爱人嫁给他哥哥的是他的父亲,而他的哥哥为了金钱毫不犹豫的接受了婚姻和女人——这些人真的都是他的亲人和爱人吗?

安德烈·布兰登仰头喝­干­了酒杯中的酒,他不太确定这是第几杯了,不过有什么关系呢?其实他不出现在婚礼现场是最好的,他的出现搞不好会让伊利莎白立刻放弃婚姻、违背自己父亲的决定,然后丢下他的哥哥和名声吧?

不……虽然伊利莎白屈服于了他的父亲和名声,可是他爱她,从小他就爱慕着她,他希望伊利莎白能够幸福,哪怕陪伴她度过一生的男人不是他,他一丁点毁掉伊利莎白的想法都没有。而且,他,安德烈·布兰登,只是家中的次子,他全部的财产只是一幢负债累累的小庄园,难道他要和哥哥一样,指望着娶了伊利莎白之后继承妻子的钱财来还债吗?

安德烈·布兰登上也许什么都没有,可是他还有自尊心,他做不到一边喊着自己多么爱慕伊利莎白,一边在婚后攫取她的财产。

想到这里安德烈·布兰登的眼神­阴­沉了起来,他只有十七岁,他还没有财产去打点一切,可是他年轻,他能拼!和印度的战争快要开始了不是吗?他一定能从那场战争之中得到他想要的一切——金钱、权利、地位……和留住爱人的能力。

“嘿,你失恋了?”

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布兰登对未来的畅想,他回过头就看见一个小女孩,她有着并不常见的金子般灿烂的长发,虽然只有那么一丁点大——五岁或者是六岁?布兰登看着小女孩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情轻松了起来,婚礼举办的再盛大、再热闹又有什么用,至少不是他一个人想躲开那里。

他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还有一个孩子——哪怕只是个孩子——愿意离开光明和他一起分享平静。布兰登这么想着,脸上却露出苦笑,他摇了摇头。

“他,我是说你的情敌,看过《少年维特的烦恼》吗?”

小女孩简直像是一只仓鼠!女孩的衣装打扮无一不像他表示着这是个家世良好的女孩,可是她为什么能毫不在乎的一直一直把食物塞进嘴巴里面,难道她不知道这是很失礼的事情吗?还是说……连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都能看出来独自一个人躲在这里的他,是个失败者,所以用不着尊敬?

“你的恋人结婚了吧?”

小女孩的话,似乎每一句都狠狠的踩在他的心脏上,布兰登觉得自己从没有哪一刻像是现在这么痛苦,他看起来就这么明显的把悲伤痛苦和憎恨挂在脸上吗?

“你的恋人不爱她的丈夫?她是在家长的要求下结婚的?”

小女孩还在继续说着,她有一次猜对了——这个孩子到底是谁?或者说她是谁家的孩子?不论多么聪明的孩子也绝不会这么清醒,布兰登见过太多这么大的孩子了,他们大多懵懂无知、天真无邪,哪怕是最聪慧的孩子也绝对不会表现在人情世故之上!

而且,这个孩子说的每一句话都对,是的,伊利莎白完全不爱伊夫利,她是为了保存自己的名声而在身为保护人的父亲命令之下和伊夫利结婚的。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实际上在伊利莎白看起来,支撑不了庄园的他和还能养活自己的伊夫利相比差得多吧。不然伊利莎白为什么没有勇气把自己的情人是安德烈·布兰登的事实告诉父亲呢?

难道父亲是伊夫利的父亲,就不是他的父亲了吗?伊利莎白只是觉得作为丈夫,伊夫利更好,如此而已。安德烈·布兰登很清醒,他只是忍不住感到难过,这么多年的感情,哪怕不完全是爱情,他们之间也一定会有别的感情——童年的相依、少年的相伴、青年的相爱。伊利莎白甚至不愿意和他商量,没有向他请求帮助,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了父亲的要求。

布兰登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悲伤,他仍旧爱慕着伊利莎白,舍不得她受一丁点委屈和折磨,可是他对伊利莎白感到失望。

“是的,她……不快乐。”

布兰登终于对自己承认,自己不能让伊利莎白信任,而他的哥哥伊夫利,不能让伊利莎白快乐。没有感情的婚姻,真的能挽救伊利莎白吗?他的哥哥从来不是一个大度的人,他真的能忍受伊利莎白在婚前爱慕过别的男人吗——布兰登确定伊利莎白绝对不会告诉伊夫利,她的情人是安德烈·布兰登。

“我并不是在­鸡­蛋里挑骨头,可是我肯定你的情敌是个没有脑子的人!你看,他连《少年维特的烦恼》都没读过!你的恋人也不爱他,不是她选择了他,是她的家长选择了她的婚姻。你的恋人不会对她的丈夫有一丁点的爱意,在两种结果之下,你的情敌即使得到了婚姻也得不到她的爱情不是吗?至少你是个胜利者——哪怕你的情敌被人夸奖世界上所有美德也一样。”

女孩还在尽力安慰他,布兰登很清楚,他看见女孩伸出软绵绵的手掌试图去拍一拍他的后背——简直像是一只脑子聪明、动作却笨拙的要命的小动物。布兰登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的最小出现了一个多月以来第一个笑容,即使非常的浅淡,他也被自己的情绪吓了一跳。

原来,被人关心的感觉这么舒服、温暖,他觉得自己整个人就像是被泡在温水里面,心情舒爽的简直冒出了泡泡。

“她不快乐,我却做不了丝毫的反对。” 布兰登故意为难起了小女孩,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逗弄一下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孩——也许这是上帝派来安慰他的小天使不是吗?金灿灿的长发、浅蓝­色­的眼睛和白­色­的衣裙,教堂里面的壁画上有的是这种孩子。

女孩皱了皱鼻子,布兰登忍住笑容,简直是太好玩了,一个孩子,这还是一个孩子!

“也许,这是钱和权力的问题,和你本身无关,你的恋人不会怪你的,别难过了。”

女孩的话一下子重新把他从幻想里面拉回了现实,这个孩子说了什么?金钱和权力,我的上帝啊!布兰登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等着对面的女孩,他现在真的怀疑起了这个女孩的来历,也许上帝正在垂青他,所以派下了一个小天使让他别在沉溺于悲痛之中,而是认清楚现实也说不定?

女孩似乎也注意到了自己说了什么,她匆匆跑开了。布兰登没有拦着女孩,他说不清楚是不想还是不敢。

“是的,金钱和权利……”

布兰登只能发出叹息,夜晚的小天使也许因为说了不该说的话,也许她回去受罚了。

不过,天使,真的该用“他”、“她”或者是“它”来形容吗?

作者有话要说:鞠躬,谢谢爱妃的地雷=3=朕会继续努力的。

这个是人设哦

爱妃们,朕去自习室上朝了~挥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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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的礼物【捉虫】

“奥萝拉,你已经邀请艾丽莎了?”亚德里恩看着脸蛋泛着粉红­色­光泽的奥萝拉一边将最后一口早餐送进口中,一边询问着少女。

“不,我只是出去走走,一会你去邀请艾丽莎吧。”奥萝拉没敢抬头看亚德里恩一眼,说完话匆匆扯着裙摆跑回卧室。

“到底怎么了?”亚德里恩看着奥萝拉脚步凌乱的步伐莫名其妙的说。

奥萝拉时常因为好心情而撑着阳伞在早晨就出去逛逛,因此亚德里恩并没有对少女早晨跑出去的行为感到疑惑,只是略微奇怪奥萝拉慌乱的表情,但很快他就忘记了这一点——莫顿爵士一家已经起来了。

“莫顿先生、莫顿小姐、温斯顿,日安。”亚德里恩放下擦拭嘴角的餐巾,站起身向莫顿爵士一行问候,对方同样礼貌矜持的回礼。

“下午的时候,请允许我带领你们去参观一下惠特维尔的风光,有个湖泊的景­色­不错,附近很适合野餐和划船。”亚德里恩说完微笑着等待莫顿先生的回应,毕竟就算他和温斯顿舞会上就商量好了,也需要再次对莫顿家的男主人正式提出邀请。

“那么,下午就麻烦你了,格雷先生。”莫顿爵士矜持的回应了亚德里恩的邀请后,在肖恩先生的招呼下进入餐厅享受丰盛的早餐。

奥萝拉抱着自己的双腿窝在舒服的单人沙发中,呆愣愣的看着玻璃窗外,即使奥萝拉可以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对自己说被一个成年男人看见自己□的腿并不是什么问题,可这并不是开放的现代,而是保守到几乎不能离婚的英国十八世纪。

白­嫩­的手掌情不自禁抚摸着自己细瘦的脚踝,刚刚这里串着一串宝石脚铃的样子被一名她欣赏过的成年男­性­毫无遮掩的观察到了。圆润的脚趾因为奥萝拉再次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而紧张的蜷缩起来。羞涩的红晕在奥萝拉脸上久久不散,冲淡了女孩长相之中天生所带的傲慢气质。

奥萝拉喉中发出纠结的哀鸣,让自己的脸埋进手臂中,缩成一团更加窝进沙发之中。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该死的邀请!”奥萝拉越想越是羞恼,终于“唰”的一下子冲沙发中站了起来,大步走到阳台上条望着不远处的布兰登庄园,奥萝拉的恼怒的表情慢慢消失,取而代之是少女说不出口的羞涩。

布兰登先生站在客厅中看着奥萝拉飞快的跑出庄园,白­色­的裙摆在空气中留下少女甜美的余韵,脑中不由得再次回想起少女胸口香艳的米粒红痣和线条优美修长的小腿。闪耀的红宝石和闪闪发亮的黄金脚铃缠绕着少女因为纤细而突出的踝骨,在莹润白皙的肌肤下更衬得奥萝拉的身体充满了诱惑的味道。

严肃寡言的男人压下心中的燥热,机械­性­的坐进自己的位置愣了半晌,突然抬起头,表情认真的说:“威尔斯太太,请递给我一杯冷水。”

岁数不小的女管家表情怪异的瞥了一眼布兰登先生,快速为她的雇主递上一杯冷水。布兰登先生将水杯中的冷水一饮而尽,终于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

“请把小姐叫下来吃早餐,威尔斯太太。”布兰登先生再次吩咐。

有眼­色­的女仆在威尔斯太太的指示下迅速上楼将布兰登先生的养女接下楼,艾丽莎怀中却抱着一个鼓鼓囊囊的丝绒袋子。布兰登先生挑起眉毛,沉默的用表情展现了他内心的疑惑,而艾丽莎只开心的露出笑容。

“父亲,这些首饰都是刚刚奥萝拉试过的,很适合她,我想送给奥萝拉做礼物,她马上就要过生日了。”艾丽莎笑着说完,不放心的加了一句:“父亲,我可以这么做吧?”

布兰登先生沉默的点头同意了女孩的说法,鬼使神差的,他突然开口说:“将那串红宝石脚铃作为生日礼物吧,别一次把珠宝都送过去,这不利于你和肖恩先生一家的个人关系,我已经给他们每个人都准备礼物了。”

艾丽莎本来笑着的小脸僵硬一下,她的眼神充满了愤怒最后却柔顺的低下头回答:“是的,父亲,我不会送把这些都送过去的。”

维持着有些别扭的动作,艾丽莎将丝绒袋子扔在桌面上,脸上的笑容失去了刚刚的真诚,皱着小脸一口一口把早餐塞进嘴里。从小就没有人反对了艾丽莎的决定,她刚刚也不过是为了顾及布兰登先生身为她养父的身份询问了一句,可是没想到竟然收到了反对意味的提议——不懂得人情世故的艾丽莎完全误会了布兰登先生的好意,父女之间的裂痕不经意之间产生了。

“父亲,我过一会去肖恩先生家里,有什么吩咐吗?”终于把感觉难以下咽的早餐解决掉,艾丽莎飞快站起身表示了离去的意图,注意力没在女孩身上的布兰登先生放下餐具回应了女孩的话。

“我一会和你一起拜访肖恩先生一家,昨天太匆忙了,没有把礼物带过去。”布兰登先生说完话,看着艾丽莎的小脸,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有些冷漠的低下头不再言语。

艾丽莎敏感的心思立刻被布兰登先生过于疏远的行为伤害,紧绷着脸皮拎起丝绒袋子跑回卧室。

布兰登先生虽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和艾丽莎产生了隔阂,凭借多年的人生经历他却能感觉到自己和艾丽莎之间本就不牢固的父女关系产生了巨大裂痕。可惜布兰登先生只能无奈的叹口气,他既没有时间也不可能明白小女孩的心思,为今之计除了更加在物质上满足艾丽莎的需求别无他法。

几个小时后,多年来已经习惯于穿着军装的布兰登先生带着仍旧冷着一张小脸的艾丽莎不紧不慢的来到肖恩家拜访——当然,他们身后跟着一个抱着箱子的仆人。

“安德烈,中午好,我正等着你过来,今天一起去游湖吧,有你在也不会被惠特维尔的士兵们拦住。”肖恩先生毫不见外的说,布兰登先生转着视线看看了在客厅的莫顿爵士一家和奥萝拉同意了老绅士的要求,只有亚德里恩的脸上出现了一个意外的难看表情。

“好的,肖恩先生,感谢你这七年多来对艾丽莎的照顾,这是我的心意,请一定收下。”布兰登先生说着,跟在他身后的仆人立刻将体积并不夸张、外表也十分朴实的箱子递给了肖恩家的女仆。

肖恩先生秉持着礼貌当场打开了箱子,闪耀的黄金和宝石在箱子上摆了一层——并不密集,正好是每个人一件首饰。礼品的样式一看就是布兰登先生从战场上得到的战利品。老绅士虽然富有,却不由得为了接受这些过于贵重的礼物而感到不安。

“哦,我的上帝,安德烈,这太贵重了。”老绅士明显的表情和动作,说明了他对这份礼物的抗拒,毕竟处理布兰登先生的财产时,肖恩先生的到了报酬,而照顾艾丽莎本身也给他和比迪带来和快乐。

“请一定接纳这些礼物,艾丽莎这些年辛苦你和比迪夫人了。”布兰登先生不断强调着老夫­妇­对艾丽莎的贴心照顾,终于让老绅士接受了这份礼物。

“那么,感谢你的慷慨,安德烈。宝拉,来一杯红茶,然后把箱子搬到小姐的房间里去。”

老绅士的安排丝毫没有引起比迪的不满,虽然她也是个喜欢珠宝首饰的女人,可是印度风情强烈的首饰就算是在迷人,对比迪来说也太多年轻奔放了,这些首饰简直就像是给时髦的少女准备的一样。

艾丽莎终于找到机会Сhā嘴,一提起奥萝拉,小女孩立刻重新露出笑脸,她炫耀的举起手中用缎带打着蝴蝶结的礼盒叫嚷了起来:“宝拉,宝拉,把我的礼物也带给奥萝拉,里面的首饰非常适合她!这是我给她的生日礼物,你一定要说给她知道!”

莫顿爵士已经在短短的时间内和布兰登先生相互介绍完了,他们几个年长的男士坐在一起讨论的话题永远离不开英镑、政治和战局,而同样有着产业的莫顿爵士显然非常关心英国和印度的战争,不断对布兰登先生这些年来在战场上的成功表示的感慨。

“哦,上帝啊,我真不敢相信,布兰登先生您如此有才华,在军队中才短短的十年,您竟然就已经是中校的军衔了。”

莫顿爵士的赞美立刻得到肖恩先生的附和,他以一种长辈的骄傲口吻说:“安德烈当然是个才能出众的小伙子,没有他带领的话,在惠特维尔好多风景优美的地点根本进不去——你知道这些军队管制的位置都很重要。”

莫顿爵士听了肖恩先生的话,脸上立刻露出了赞同的表情,布兰登先生只能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礼貌而沉默的听着两位老先生的赞美,偶尔点头表示赞同。

奥萝拉一上午就这么抱着双腿窝在沙发中遥望着远处不愿意出门见人,因此,当女孩发现宝拉抬进来一抬装满了首饰的箱子时彻底愣住了。奥萝拉从来不是不关心珠宝首饰的女孩子,恰恰相反,奥萝拉极爱这些能够装饰自身的饰物,她甚至发现了肖恩先生以为只有一层的箱子底下还有另外三层摆着的都是不同用处的珠宝。

如果说奥萝拉看见如此多的珠宝时还能够镇定心思,那么当宝拉将艾丽莎准备的生日礼物地给她时,奥萝拉刚刚平复的心情再次泛起了波澜。

“奥萝拉小姐,艾丽莎小姐强调一定要告诉你,这是她­精­心准备的生日礼物,希望你喜欢。”

一条镶嵌着红宝石的脚铃静静的躺在黑­色­丝绒布的首饰礼物盒中,绽放着华丽的光辉,奥萝拉的脸颊瞬间被艳丽的粉红­色­充满。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双更哦~~把之前抽搐没更新上来的章节补上,所以,爱妃们乃们留言要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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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游的机会

奥萝拉匆忙把宝拉赶出卧室,站在衣柜前像个真正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挑剔着自己的衣物,试图让自己下楼的时候变成风姿迷人的淑女。可当奥萝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蠢事的时候,她白皙的脸颊上再次被羞涩的红晕占满。

慌乱之中奥萝拉顺手拽出一条­精­致的长裙赶忙换下了身上不体面的居家裙子,不同于现代经典的舒适穿法,奥萝拉穿在身上的是一条强调着纤细腰线、下摆蓬起的裙子。柔和的鹅黄|­色­弱化了裙子过于时髦带来的距离感,这让奥萝拉充满了温和亲近的气质。

满意的对着镜子转了一圈,奥萝拉伸出细腻的双手拍了拍脸上,让自己脸上泛出自然的红润光泽,再为了同样的目的咬了咬嘴­唇­,随后换上一双舒适的皮鞋脚步轻快的从二楼走进众人的视线。

肖恩先生发现奥罗拉的出现,立刻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虽然奥萝拉并不是什么绝­色­美女,可女孩天生有些高傲的长相总能让肖恩先生自豪——这一点恰恰证明了肖恩先生不计较花费让奥萝拉接受教育的成功之处,当然这和孩子总是自己的最好也有分不开的关系。

“莫顿爵士、温斯顿先生、艾瑟儿小姐,日安。”奥萝拉规矩的提起裙摆低头向莫顿一家问好,当她转过身面对布兰登先生的时候却不由自主的产生了紧张的情绪。

“艾丽莎、……布兰登先生,日安。”奥萝拉低垂着头颅,略显僵硬的维持着屈膝的动作,金­色­的卷发铺在圆润的肩头、轻轻压住弧度优美的锁骨最后调皮的钻进奥萝拉的领口。

“格雷小姐,日安。”温斯顿先生和布兰登先生同时回应了女孩的问好,这终于让奥萝拉从混乱不清的情绪中挣脱出来。

“奥萝拉,我送的生日礼物你喜欢吗?那真适合你!”艾丽莎清甜的声音从奥萝拉身边响起,话中的内容却让羞赧的红润再次布满奥萝拉的脸颊。

艾丽莎却不依不饶的一直询问着奥萝拉对生日礼物的感想,看着小女孩真诚的眼神,奥萝拉只能挽住艾丽莎的手臂轻声回应女孩的期待。

“是的,我非常喜欢它,谢谢你的惦念。”

说完话后,奥萝拉不知道还应该说些什么,她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坐在肖恩先生附近的布兰登先生,却发现男人沉默却又直白的一直凝视着他。奥萝拉微红着脸颊转开视线,装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抱住比迪的手臂。

“比迪,我们什么时候去郊游?塔尼亚已经把食物准备好了。”

“奥萝拉你太着急了。”比迪说着将温柔的眼神转向了穿着太过于适合舞会的亚德里恩身上,重新开口:“里恩,去换衣服吧,一会我们出发,好吗?”

比迪最后说的话当然不仅仅给亚德里恩听的,可挑剔客人的穿着是绝对不礼貌的事情,莫顿爵士一家听了比迪的建议也同样,礼貌的告辞回房间更换衣物。霎时之间,整个客厅里竟然只剩下奥萝拉、艾丽莎和布兰登先生。

“布兰登先生,请坐。”

奥萝拉局促的时候总是会更加疏远、礼貌,她立刻发现了自己此时的情绪,随即拉着艾丽莎的手臂将女孩按在了自己和布兰登先生之间的位置上。布兰登先生似乎也察觉到了少女的紧张,眼神里出现一抹温暖的笑意,按照奥萝拉的安排坐了下来。

“格雷小姐,希望礼物你会喜欢。”布兰登先生和奥萝拉之间并没有什么话题能说,而坐在屋里讨论天气也显然不是什么好话题,最终,布兰登先生只能再次使用奥萝拉对他养女的照顾。

“感谢您的礼物,我很喜欢。”奥萝拉轻声回应着布兰登先生的善意,过于紧绷的情绪终于略微受到安抚,想起了艾丽莎这几年从走路不稳的­奶­娃娃成了现在虽然略显骄纵却也可爱的女孩,奥萝拉脸上的笑容更加真诚。

“布兰登先生,请原谅我的冒昧,能为我讲讲外面的世界吗?”

“……啊!”听见奥萝拉引起的话题,布兰登先生端着茶杯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但他立刻接受了少女的善意——不善言辞的布兰登先生已经不知道该对奥萝拉说些什么,可让一名淑女陪着他在尴尬的气氛中沉默并不是个好主意。

“当然,格雷小姐,这是我的荣幸。印度的风俗和英国并不相同,不论是生活习惯还是宗教都大不相同。虽然在敌对的战争之中,但能轻易发现印度人与友人见面很讲礼节,他们通常是双手合掌,表示致意。合掌时,对待不同身份的人也不相同。对长辈宜高,对平辈宜平,对幼辈则低,以分别示以尊敬、对等和关怀。迎候佳宾则敬献花环,表示由衷的欢迎。”

说着话,布兰登先生脸突然出现了不同于他严肃气质的笑容,感兴趣的继续说:“最有趣的是,印度人在赞同或同意对方意见时,往往是摇头而不是点头。他们的宗教很多、非常繁杂,我知道一部分印秥­乳­朐峄嵫≡窕鹪幔;另一些人选择圣河河畔举行;水葬,把尸体推入水中,任其随波逐流漂走;天葬或野葬,把尸体丢在野外或林中,让秃鹰啄食或野兽饱餐,穆斯林则实行土葬——看起来都非常的不卫生。”布兰登先生说着皱起了眉头,表情重新恢复了严肃,棕­色­的眼睛里甚至出现了强烈的抵触情绪。

“因为这种不卫生的习惯,我们的战士因为饮水问题开始有不少人出现了腹泻等等的疾病。

还有在印度境内很少见到穆斯林女子抛头露面,她们更不与陌生人随便交往,也不可同异­性­握手。­妇­女多在前额中央点上红痣……就像……”

布兰登先生突然停下了叙述,脸上闪过尴尬的情绪,他脑中回想起了无意间看到奥萝拉身上那颗艳丽的红痣,更是差一点说了出来。

“……女­性­还都喜欢佩带项链、胸饰、耳环、鼻圈、戒指、脚镯等饰物……”似乎最后一句话也没有好到什么程度,脚镯这个物件成功的让尴尬的气氛再次充满了肖恩家的客厅。

奥萝拉看着布兰登先生的表情就知道这名严肃沉默的军官当时绝对清楚的看到了她的小腿和脚踝,为了她的名声,布兰登先生也在尽力避免影响她的名声。布兰登先生同样懊恼与自己的笨嘴拙舌,即使全力避免提及可能破坏奥萝拉的内容,从未拥有良好口才的布兰登先生还总是在无意之间引起少女的想象。

“父亲,你带回来的布料都很漂亮,手感也非常好,我们明天再带给奥萝拉好吗?”艾丽莎虽然对自己养父产生了不满,可小孩子特有的遗忘特­性­却让艾丽莎在提到从印度带回来的物品时立刻想到了柔软的丝绸和艳丽的轻纱。

“当然,艾丽莎。格雷小姐,请挑选你喜欢的,不要客气。”

布兰登先生回应了养女的要求后,立刻加上一句安抚,奥萝拉早晨的行为让他很清楚的知道少女是名规矩守礼的淑女,如果他不特意提及这件事情,那么衣料仍旧会安静的躺在布兰登先生的箱子里。

“再次感谢您的礼物,布兰登先生。”

眼看着话题再次陷入僵境,上楼更换便于出行衣物的众人在客厅里面,他们的到来出现立刻缓和了气氛。布兰登先生的脸上闪过松了一口气的表情,比迪敏锐的发现了这一点,她微微蹙起眉心来回看着面­色­绯红的侄女和成熟沉默的布兰登先生,高高扬起了眉毛。

夏日的阳光略显灼人,女客们纷纷戴上了兜帽,漫步于乡野之间,郁郁葱葱的绿­色­缓解了燥热的气温带来的烦躁,几乎能一眼见到底的湖水也毫不间断的洗涤着烦躁的心灵。草坪宽阔,如一张颜­色­柔­嫩­的鲜绿­色­地毯,不时可见参天大树,枝茂叶盛。

树丛和林地庄庄严壮观,奥萝拉从没有进入的密林深处竟然还有鹿群结队悄然而过,野兔跳向隐蔽之处,或野­鸡­忽然振翅高飞。小溪婉蜒曲折,自然优美,或扩展成一片明净的湖水——这一潭与世隔绝的小湖,将颤动的树影映照其间,黄叶安然躺于其中,鲑鱼漫游于清澈的水里,丝毫无惧。不知道什么时候建立的林神塑像,因天长日久发绿受潮——这一切,使幽僻的地方呈现出古雅神圣的气派。

女仆在蓬松的落叶之间铺上厚实的布料,几个靠垫也被摆放在野餐布上,不年轻的莫顿爵士和肖恩先生笑呵呵的放任子女们的玩乐,自己悠然享受着乡间的宁静氛围。比迪作为女主人陪伴着丈夫,不停指挥着女仆将准备好的食物摆在在餐布之上。

艾瑟儿小姐从没如此放松的享受过乡间的野趣,在得到了父亲的同意后,飞快抛弃礼仪规则对她­性­情的束缚,拉着奥萝拉笑闹着奔跑到湖泊边,两艘不大的船安静的躺在泛着粼粼波光的湖面,看着几乎等于上帝恩赐的划船机会,艾瑟儿小姐的眼睛发出了亮光。

“奥萝拉,哦,我是说我们可以划船的对吧?”艾瑟儿小姐一边从简易码头登上小船一边回过头征求奥萝拉的建议,对此奥萝拉还有什么能说的呢?她只能微笑着点头赞同了艾瑟儿小姐的提议——毕竟她都上船了不是吗。

看着剩下的几个人,亚德里恩脸上只剩下苦笑——温斯顿先生一直爱慕着莫顿小姐,他当然会跟随着莫顿小姐搭乘同一艘小船,而即使每艘船都能坐下三个成年人,也只能是他跟着温斯顿乘坐同一艘船。

温斯顿先生也是个从没划船过的旱鸭子,谁知到没人跟着他们两个会不会遭遇翻船的危险?难道他还能让自己妹妹到时候去搭救温斯顿吗?

布兰登先生先登上了小船,他的动作稳健,一下子就能看出布兰登先生善于运动。在布兰登先生稳定住船身后,他才转过身绅士十足的对奥萝拉伸出手,阳光下深棕­色­的眼睛闪闪发亮。

“格雷小姐,请小心。”

奥萝拉将柔软细腻的小手放入布兰登先生同样晒成蜜­色­的大手中,低着头快速登上小船,只留给对面男人一段泛着粉红­色­的修长脖颈。

美如天鹅。

作者有话要说:按照朕说过的今天还有一更,奔下去码字了~

挥挥,爱妃们,朕这么努力的补之前JJ抽搐没更新成的章节,乃们不留言么?真的不留言么?!!

泪奔,朕好悲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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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兰登的心(二)【据说不出现,伪更一下】

布兰登没想过他还能再遇见那个夜晚的小天使,毕竟天使都只是给世人带来警示和播撒幸福的。伊利莎白和伊夫利已经结婚了,布兰登先生就此对自己的表妹绝望,他打算铲除这段感情,伊利莎白已经是他的嫂子,继续爱慕伊利莎白只能让他们三个人都陷入痛苦。

安德烈·布兰登此时最需要的不是爱情,而是金钱、权利,没有金钱他甚至在投身军队的时候甚至没有钱给自己买一个体面的职位,即使上司看在他父亲和父亲朋友的面子上愿意照顾他,眼中的情绪确实没办法骗人的——军队中的军官都看不起他。

不过这不重要,他还年轻,有也有能力和耐心。布兰登先生相信自己能够在从印度战争退下来的时候满载而归——不论是金钱还是权力,他都要!感谢,父亲的老朋友肖恩先生,他得到了上司不少帮助,作为一名知恩图报的人,布兰登先生决定亲自的去感谢这一家人。

布兰登先生一路询问着找到了肖恩先生的庄园,他站在门口向门里面张望着,这是一个体面的人,肖恩先生拥有一座豪华的庄园,里面还栽种满了紫藤花和蔷薇,住得起这样的庄园,想必肖恩先生帮助他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他……不管怎么说,布兰登先生都对此满怀感激,这种机会是他自己没有能力做到的。

布兰登先生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态,他做好了被肖恩先生一家冷遇的准备,可哪怕是这样,布兰登先生也没机会展现出来——他根本就是不得其门而入。

肖恩先生家里面的仆人都在哪里?还是说肖恩先生一家平时已经深居简出到了根本没有来拜访的客人呢?心存疑虑的布兰登先生对着庄园里面张望着,一抹耀眼的金­色­冲进了他的眼中。布兰登先生忍不住眯了一下眼睛,然后他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是那天夜里的金发小女孩!她竟然是肖恩先生家里的孩子吗?

感谢仁慈的上帝,布兰登先生觉得自己刚才恐惧的心情一下子消失了不少,他没办法否认心中兴起的庆幸心情,脸上挂着笑容向女孩挥了挥手。女孩看见他了,她感觉的得到他的存在?

女孩回过身,她看着他的方向,布兰登先生不确定女孩是不是明白的他的意思,毕竟他们之间的距离这么遥远,而且她还这么小。布兰登先生心中的担忧直接被女孩的动作打破,她向他提起裙摆行了一个很标准的淑女礼节,紧接着女孩蹦蹦跳跳的消失在了窗口。

肖恩先生很快出现在了布兰登先生的眼前,他们一家显得这么热情好客,完全没有布兰登先生之前设想过可能出现的冷漠和傲慢。小女孩不再像是那天夜里一样直白,布兰登先生说不清楚自己处于一种什么心态,他急匆匆的向对面的女孩表示她可以称呼他的教名。

布兰登先生只是确定自己希望能称呼小女孩奥萝拉,而不是疏远的格雷小姐,交换教名,这是最快、也是最直接的办法,他成功了。

奥萝拉、奥萝拉、奥萝拉,黎明的女神?是的,这个小女孩就是把他从黑夜中拯救出来的黎明,她确实是个女生——虽然,还是个小女神。

看着女孩圆滚滚的身子,布兰登先生突然觉得心情很好,离开家中混乱的环境,接受女神的指引,果然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布兰登先生没想过肖恩先生在惠特维尔竟然这么有影响力,让年轻男女交往的舞会一长一接一场的在肖恩先生家举办,而他也第一次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他想离开就能彻底摆脱的——伊利莎白她被伊夫利虐待了。说是虐待也许过分了一点,毕竟伊夫利不像伊利莎白这样初经人事,他只是带着她过度的享受身体的快乐,引诱她一步一步成为欲望的奴仆,然后开始用这一点折磨伊利莎白。

都是他的错,布兰登先生很明白伊夫利一步一步把伊利莎白引入现在这个境地是为了什么,伊夫利是个有着绝对嫉妒心的男人,他肯定知道伊利莎白婚前有个情人,而伊利莎白……伊夫利应该没有办法确定伊利莎白在婚前是不是已经把自己贡献出去了。

布兰登先生希望自己能够对这一切无动于衷,可是他对此毫不办法,不论是还没有彻底消逝的爱情,还是心中泛滥的愧疚都让布兰登先生觉得喘不过气来。伊利莎白需要他,就算是放弃一切,他都必须承担起自己造成的罪孽。

布兰登先生一遍又一遍的这么告诉自己,可是他心中总有一种声音告诉他,他可以装作这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了,他还有未来呢,他才十七岁不是吗?可是伊利莎白怎么办呢?伊利莎白本应该有一个相互爱慕的丈夫,他会视她如珠如宝,对她疼爱呵护,现在的一切和布兰登先生一开始设想的完全不同,可是他能背负起伊利莎白的未来吗?

布兰登先生对此犹豫不决,他始终拿不定注意,这件事情太重大了!他需要一些帮助,哪怕是一个温柔的眼神都能让他下定决心。

伊利莎白求助的信件再一次到达了布兰登先生的手中,他终于没有办法再去忍耐这一切,他没办法对伊利莎白遭受的痛苦无动于衷。

“你为什么不来救我?你不是承诺我不论发生什么,你都会拯救我吗?你也后悔了对吧?安德烈,你不来我就快要死了!”布兰登先生看着手中的伊利莎白的信,他无可避免的想起了他们共度的十七年时光,那时候她和他多么幸福,而她的不幸也是他带来了。

悲伤和悔恨的泪水从布兰登先生眼睛里滚轮,他克制不住的想要哭泣,布兰登先生清楚以他现在的年龄哭泣显得太过狼狈,可是他需要发泄自己的情绪。

“奥萝拉,你果然躲在这里!”比迪夫人的声音从对面阳台上穿过来,布兰登先生一下子僵硬在了原地。

布兰登先生用力扯开厚重的窗帘一双带着愧疚的浅蓝­色­大眼睛出现在了布兰登先生眼前,这让他感到难堪,同时,不可否热的,布兰登先生还感到了一种解脱的轻松——他所有的狼狈,所有的困境都是被这个女孩撞破,而布兰登先生已经认定了奥萝拉是个带来光明的女神——看到奥萝拉就像是看到了黑暗之后的黎明。

之后的每一次舞会,布兰登先生都刻意等在阳台上,之前两次相遇的场合让布兰登先生认定了奥萝拉是个喜欢享受安静的女孩,果然,他抓住了女孩!

“安德烈,晚上好,晚上的天气真不错不是吗?天上的星星很明亮。”

仍旧圆滚滚的小女生,把铺着厚厚一层­奶­油的蛋糕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一边吃一边和他打招呼,似乎对见到他并不那么意外,这让布兰登先生松了一口气,不想对自己认定的女神说谎。

“奥萝拉,晚上好。天气确实不错,看起来你很喜欢星星。”

布兰登先生觉得自己紧张的甚至没有办法去控制情绪,他不由自主的捏紧了伊利莎白的来信,这样似乎能给他更多的勇气。他的小女神似乎一下子就发现了他的异常,布兰登先生对此确信。

“……你在烦恼些什么吗?

“如果,你能保证不透露给其他人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

布兰登先生其实很愿意对着奥萝拉说出他的事情,对着这个女孩诉说没有什么让人难以接受的,就像是他在教堂中忏悔一样自然,可是他的女神似乎不太愿意听他的那些理由,或者说其实神已经预测了他的失败吗?奥萝拉看着眼的眼神太过平静,她对聆听他发生的事情都没有兴趣。

“安德烈,世界上从来没有两个人的秘密,你说给我听,就证明这不是在是一个秘密了,而且你也已经做好了决定。”

是的,他的小女神一定看到了他注定失败,布兰登先生遗憾的叹了口气,他只能情绪低沉的留下一句话。

“是的,我已经知道自己会做什么,即使我的决定对任何人都没有什么好处。” “那么,祝你好运,安德烈。”

“感谢你的祝福,希望我会成功。”

这就是他能得到的全部吗?奥萝拉的祝福听起来全无诚意,布兰登先生懊丧的想,也许,不,他一定没有办法改变伊利莎白和自己的命运了,哪怕他丢弃了名声去赌这个机会。

当布兰登先生被自己愤怒的父亲和哥哥按在地上的时候,他脸上露出了苦笑,他果然失败了,再见到奥萝拉的时候,她一定很生气吧?这一次,他牵连了肖恩先生,让老绅士的付出成了笑话。

作者有话要说:没什么可说的,爱妃们,你们如果留言很给力的话,朕真的可以明天继续双更,不过介个……看你们表现哦~!!

下次看不到的自动爪机或者手工改章节吧,爱妃们辛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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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外的拥抱【捉虫】

布兰登先生直到艾丽莎蹦上了小船才回过神,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一个女人散发­性­感魅力的时刻被你抓住了,你留心了、就再也忘不掉了。布兰登先生对此并没有声张,反而是彻底沉默了起来,划船的时候他一个人出力,而奥萝拉和艾丽莎在阳光下快乐的欢笑、交谈。

奥萝拉像融化的金子一样灿烂的长发只将上半部分用发梳盘在脑后,剩下的一半则是梳理整齐后垂落在在肩膀上,随着少女的动作甩动,发出耀眼的光芒。

“奥萝拉,你的头发真漂亮,为什么我的头发就是棕­色­的呢?如果我也是金发一定会更漂亮的吧?”艾丽莎说着并不用力的握住奥萝拉披在肩头的长发,羡慕的感慨着。

布兰登先生的眼睛里充满了温暖和满足的笑意,在内心赞同着艾丽莎的观点。是的,奥萝拉的金发简直迷人出众到了极点,英国人中纯金­色­头发的人并不多。

奥萝拉用同样的动作挑起艾丽莎浓密的棕­色­长发,亲了亲小女孩的脸颊,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炫耀的味道。

“艾丽莎你已经足够美貌了,如果你还要更美丽一些,那么在你十五岁之后整个惠特维尔都会为你疯狂的!所以,请为了我们的平静生活,保持现在的程度吧。”

奥萝拉的话音刚落,两个女孩就同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艾丽莎太过高兴,以至于她根本就忘记自己现在在一艘基本没有平稳度可言的小船上——艾丽莎扑进了奥萝拉的怀里。

艾丽莎虽然只是个十多岁的小女孩,可她并不像奥萝拉一样纤瘦,当她撞进奥萝拉怀中的时候,奥萝拉根本没有办法继续保持平衡。奥萝拉惊呼一声,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向着船外摔去。

布兰登先生这些年在战场上磨练出的强壮体魄和敏捷身手此时发挥了作用,扔下船桨的布兰登先生一把握住奥萝拉的手腕向自己的方向用力。小船在水面上一阵猛烈的摇晃,奥萝拉只感到手臂上传来了温暖和用力的拉扯,随即她扑进了厚实的胸膛中。

温暖的手臂环在奥萝拉纤细的腰间,当奥萝拉从落水的惊慌中挣脱时,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躺在布兰登先生身上,他身上强壮的肌­肉­很好的为奥萝拉做了缓冲,少女没有感受到一丁点的不适。

起身的时候,奥萝拉的脸­色­却红得不成样子,男人温暖的怀抱和吹拂在她头顶的气息都在提醒奥萝拉刚刚发生的一切是多么的不合规矩——即使事发有因,也足以毁掉奥萝拉的名声。

布兰登先生并不像奥萝拉看起来纠结,他当然清楚刚刚发生的一切可能对奥萝拉名誉上产生的污点,可只要他不说,那么距离他们很远的莫顿小姐一行人并不会注意到这里发生了什么。何况……布兰登先生承认自己此时仍旧在回味少女柔软的纤腰和带着馨香的身体压住他的感觉。

非常美妙……

奥萝拉确定自己没有办法忍受船上怪异的气氛,借着受惊的理由,赶忙要求回到地面山。

“布兰登先生,感谢你的帮助,但是非常抱歉,我有些害怕,能……让我下船吗?”

奥萝拉剔透的蓝眼睛只飞快的瞄了布兰登先生一眼,就匆匆错开,不敢再看将视线集中在男人身上多一秒钟,布兰登先生为了奥萝拉的表现眼神中多出了黯然,但他仍体贴着少女的要求。

“请不必客气,这都是艾丽莎的错,我有保护你的责任。请稍等,我们很快会回到岸上。”

布兰登先生的低沉的声音微微透出遗憾的感觉,奥萝拉不确定是不是自己自作多情,但她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奥萝拉只能低垂着头不再说任何一个字,安静的等待着回到亲人身边。布兰登先生抿紧嘴­唇­沉默的加快划船的速度,没多一会他们就重新才上了踏实的土地。

“哦,我的上帝,奥萝拉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样苍白!”比迪看着侄女一向红润的脸蛋现在苍白的近乎透明的样子,心疼的抱住了女孩。

奥萝拉只是摇了摇头,掩饰住艾丽莎的莽撞导致的出格行为:“不,没什么,比迪,我只是发现自己有些怕水。”

“哦,我可怜的孩子,喝杯热热的红茶让身体暖和一点,休息一下,你很快就会好过来的。”比迪说着将加了许多牛­奶­的红茶硬塞进奥萝拉手中。

即使是炎热的夏天,奥萝拉握住这杯温暖的红茶时,心里飘过的仍旧是熨帖的感动情绪,她嘴角勾起笑笑的微笑,一小口一小口的将红茶送进嘴里。或许是奥萝拉他们离开湖泊太快,没有人能聊天的艾瑟儿小姐很快也对划船失去了兴趣,一行人匆匆回到了野餐的地点。

莫顿爵士一直住在伦敦城里,很少能够享受到乡间轻松的气氛。在大都市里,莫顿爵士要么一心忙生意,要么赶赴无尽的约会,他的时间、思想和感情都由此耗费,唯一剩下一点点和家人相处的时间也显得漫不经心、严厉苛刻。所以莫顿爵士总好像急急匆匆。无论莫顿爵士身在何处,马上又欲去其他地方;谈着某个问题,又恍想到另一件事情;一面探亲访友,一面又考虑节约时间,另作他访——因这一拜访已于早晨安排。

这种想法不光莫顿爵士一个人有,就连曾经乐于在伦敦城中找寻快乐的亚历山大都认为,都市如伦敦,会使人自私无聊。熟人朋友相见,极其偶然短暂,只能简单寒暄客套。目中之所见,只为其冷漠的外表——而可贵友好的品质根本无暇活跃,奔涌而出。

“哦,感谢仁慈的上帝,让温斯顿认识了亚德里恩这样的好小伙子,不然我这把老骨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享受到惬意的乡下生活。亚历山大,难怪你一直窝在惠特维尔不肯回到伦敦去。”莫顿爵士对肖恩先生开着玩笑。

老绅士不客气的回应着,毫不在乎丢了男­性­的尊严:“打从娶到了比迪,我就向上帝庄严许下承诺,一定要离开灯红酒绿的伦敦,在乡下专心的照顾孩子过几年温馨的生活。谁知到我留在伦敦城里会不会被比迪抓住曾经圈养过的情­妇­呢?”

老绅士满不在乎的开着玩笑,随后自己觉得很好笑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多年和谐的生活让比迪知道这是个有点过分的玩笑,她横了肖恩先生一眼,毫不理会老绅士玩笑的结果。

谁都没有注意到艾丽莎的脸上出现了怪异的表情,而玩笑已经从肖恩先生身上转到布兰登先生那里。

“安德烈,你也该找个妻子了,我刚打赌,就凭借你带回来的金钱珠宝,绝对不会有人拒绝你的求婚。”老绅士呵呵的笑着,当他发现布兰登先生表情真的有所触动的时候,更加开心了。

“哦?真的有喜欢的女士吗?是哪一位小姐如此幸运,在你刚刚回到英伦的土地上就得到你的青睐?”老绅士唯恐天下不乱的加上了一句,“来让我们猜一猜吧!”

“她一定年轻漂亮?有着迷人的蓝眼睛?”

老绅士说着突然发现布兰登先生沉默的低下头,从餐盒中拿出一块牛­肉­三明治,他立刻爆发出夸张的笑声,回过头对不明所以的莫顿爵士说:“哦,你知道吗?安德烈从小就不喜欢吃牛­肉­三明治!上帝啊,竟然真的有这么一位小姐!”

“哈哈,让我继续猜一猜,她还一定高挑纤细,身姿轻盈?”

老绅士目不转睛的盯着布兰登先生,当他发现布兰登先生脸­色­丝毫不变的将整个三明治飞快吃光的时候,笑得更加快乐了。

“上帝啊,比迪,你看到了吗?安德烈竟然把牛­肉­三明治吃光了,我简直不敢置信!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安德烈,别为难你自己继续吃牛­肉­三明治了。比迪准备了许多不同馅料的!”

老绅士说着推开了布兰登先生伸出的手掌,将另一个篮子递给布兰登先生,还带着夸张的笑容强调着:“这是你喜欢吃的鲱鱼三明治。”

布兰登先生仍旧沉默,从他的脸上谁都别想看出什么不同,可他将鲱鱼三明治送进嘴里的时候,奥萝拉敏感的发现男人的眼睛享受的眯了一下,嘴角也出现浅浅的弧度。奥萝拉偷偷捂着嘴转过脸,她从没想过一个看起来如此严肃沉默的男人会有着孩子一样遇见喜欢吃的东西就眯眯着眼睛的习惯。

只要想起布兰登先生,奥萝拉就重新回忆起了亚历山大刚刚调侃布兰登先生的内容。

“她年轻漂亮?”

“她有着迷人的蓝眼睛?”

“她高挑纤细?”

“她身姿迷人?”

奥萝拉并不是自恋,而是从布兰登先生回到惠特维尔这短短的一天时间里,与男士有多接触的女­性­只有她一个。

迷人吗?奥萝拉红着脸想起了这个评价,而布兰登先生并没有表示反对。奥萝拉脸上透出明显快乐的味道,捧起红茶杯将有着浓郁­奶­香的红茶送入口,舒心的叹了口气。

快乐的泡泡从奥萝拉心里不停往外跑。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留言数量灰常的不给力,朕仍旧今天继续准备……

咳咳,朕说了什么吗?朕什么都没说的!

哼,朕可是非常非常伤心的!爱妃们你们都不爱朕,一定是去凑桌搓麻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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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兰登的心(三)

三年多之后重回英国,布兰登先生不确定自己还能见到什么,伊利莎白和伊夫利想必有孩子了吧,孩子一定可以缓和他们的夫妻关系,他们都幸福了,他也能放开过去了。

什么?上帝啊,他听见了什么?伊利莎白和伊夫利早就离婚了?伊利莎白还有一个私生女!

布兰登先生简直不能理解这一段话的内涵,他听到的消息都是真的吗?布兰登先生抬起眼的时候看见的是肖恩先生愤怒的表情和……奥萝拉担忧的眼睛……

不再是奥萝拉了,她已经开始长大,不再是黑夜里面的小天使,也不是把他从地狱里面拉出来的黎明女生了。十岁的女孩,已经开始了发育,她的眼睛里面已经有了“人”的情绪。布兰登先生闭上眼睛,他承认自己被这种眼神打动了,他已经太久没接受过别人的善意了,只是伴随着他当初造成的罪孽同时出现,实在是没办法让他心安理得的接受。

布兰登先生在心中唾弃着自己,但是他还是逃离了肖恩庄园,逃离了那双明亮的蓝眼睛。安慰自己的灵魂也许能够让他躲避一时,可是,他必须去寻找伊利莎白,他不能让愧疚困住他的一生。

太讽刺了,布兰登先生无力的露出苦笑,伊利莎白竟然是他在伦敦警察局保出以前的仆人时候顺路发现的。伊利莎白竟然已经堕落成了这样吗?布兰登先生觉得自己已经办法从那张憔悴、苍老的脸上辨认出他曾今爱过的女人。

布兰登先生仍旧把伊利莎白和她的私生女带到了巴顿乡下,那里有他念书时候认识的朋友,约翰爵士会在他以后回到战场的时候照顾好她们母女的。布兰登先生做出了一切他能做到的补偿,但他从心里感到了悲伤和绝望,他不是爱恋着伊利莎白当初的美丽容颜,可是伊利莎白现在的憔悴和虚弱无一不是在提醒着他当初犯下的罪过。

伊利莎白得的竟然是肺病?布兰登先生捂着脸,他知道她没有多长的生命了,伊利莎白请求她照顾好艾丽莎的事情即使对他只有坏处,布兰登先生也一口答应下来——这是他亏欠伊利莎白的,伊莉莎吧也知道这一点,否则她又怎么会把一个私生女托付给一个单身男人呢?

布兰登先生知道他的名声就在接受这个私生女作为养女的时候就完了,可是他沉默的接受了伊利莎白的惩罚,他的罪孽,他迟早都要还清,只是……他觉得心里太疲惫了,他想要喘口气。

布兰登先生头一次想要在晚上去阳台呼吸一下空气,哪怕它们在夏天的夜里都如此寒冷,让整个肺部都挛缩了起来,可是他想要得到这种感觉,那让布兰登先生觉得清醒。

夕阳逐渐没入地平线之下,只剩下最后一抹光明。布兰登先生眯着眼睛看见湖水边上一匹白马旁边坐着一头金­色­长发的少女,白­色­的衣裙和脸上欢快的笑容。布兰登先生不由得心头觉得一跳。

“奥萝拉·格雷……”布兰登先生轻声念出了这个名字,明知道这个远的距离女孩绝对听不到他的声音,当奥萝拉转过脸,用温暖的眼神看着他的时候,布兰登先生心头的沉闷之情却还是减轻了不少。

简直像是上帝赐给他的救赎,布兰登先生控制不了自己产生这种想法,女孩每一次出现的时机都太过巧合了。布兰登先生觉得自己眼眶发热,他并不是个脆弱的人,战场上这几年的经历也让他整个人都成熟了起来,他已经明白曾经的自己不管是处事还是想法都是多么的不切实际。可越是明白当初的自己是多么的愚蠢和冲动,他越对一切有意无意伤害过的人的感到愧疚。

女孩就那么轻轻提着裙子遥望着他,行礼表达着善意,又在他被感动的时候飘然而去。不管出于任何一种可能,布兰登先生都感激奥萝拉出现的时机,这让他觉得自己的整个灵魂都得到了拯救。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每一天的傍晚都成了布兰登先生最期待的时间,奥萝拉只要出现了,哪怕她没有任何表情、也不做出任何动作,布兰登先生都能发现自己的心情逐渐从绝望的泥淖中拔出。

伊利莎白不可避免的离开了,是的,带着满足的笑容,布兰登先生觉得自己在悲痛之中也同样带着一抹轻松,可是伊利莎白的葬礼上,他没有见到奥萝拉的身影——即使完全没有办法想象奥萝拉穿着一身黑­色­丧服的样子,他为了奥萝拉没有出现感到意外,那是个很懂事的孩子。

“亚历山大,感谢你们出席伊利莎白的葬礼,不知道格雷小姐……?”

“奥萝拉和艾丽莎都被我留在了庄园里面,奥萝拉最近晚上总是喜欢出去走走,她似乎因此感冒了。”。

“附近的湖水很美,奥萝拉喜欢在水边休息。”

“抱歉,肖恩先生,是我不礼貌了。”

是的,太抱歉了,布兰登先生对自己说,他对奥萝拉患病感到由衷的抱歉,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又是由他引起的,可是女孩每天傍晚都出现在湖水边上是不争的事实。布兰登先生对自己承认,他对女孩是为了陪伴他才生病的这种想法,感到了无穷的诱惑。

跟着肖恩先生一家,布兰登先生很快也一起回到了惠特维尔,他买好了庄园、留下了钱财、他甚至做好了如果他这一次去印度死在战场上的准备,而布置好了艾丽莎的未来。可是布兰登先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在阳光下看见奥萝拉放肆大笑的样子。

奥萝拉在他眼前从来都是­精­明的、谨慎的、透彻的,可是奥萝拉在布兰登先生眼中也是超龄的,她显得那么不真实。阳光底下抱着小小的婴孩大笑玩乐的女孩,是他从没机会见到的吧?

一直都听说只有在让人安心的人面前,女孩子才会不自觉变得会撒娇耍赖,所以,反过来说是不是因为他总是太过幼稚让人无法放心,所以,奥萝拉在他面前才会显得如此成熟呢?

奥萝拉抱着艾丽莎踩到裙子摔向地面的时候,布兰登先生请不自己冲了上去,他从背后把女孩带着香味的、娇小、柔软的身体抱在怀里,女孩才刚过他的腰,她只有那么小小的一丁点个子。

金灿灿的长发上沾上了草屑,眼神透出慌乱——这才是女孩子的表情。布兰登先生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抱着什么想法,在奥萝拉越来越惊慌失措的表情里,他伸手抚摸上了奥萝拉的长发,顺着长发的流向轻柔的取出了一节草叶。

奥萝拉抱着艾丽莎后退了一步,头也不回的跑开了。布兰登先生沉默的站在原地,他的手掌还维持着原来的姿势,脑中又一次出现了奥萝拉刚刚的眼神,他的表情情不自禁的柔软了起来,缓慢的挪到肖恩庄园中,奥萝拉对着老绅士夫­妇­撒娇的声音传了出来。

布兰登先生突然觉得自己刚才过于快乐的心情蒙上了­阴­影了,他对着这个年岁不大的女孩有了一种不太好的占有欲。奥萝拉带给了他不少慰藉,而他竟然对一个女孩产生了一种这么可耻的情感。

布兰登先生匆匆逃离了英格兰的土地,他泡在印度战场不肯回去,直到他终于确定自己的想法中再也没有那种可耻的想法——真正的去囚禁一个天使。

作者有话要说:=3=爱妃们,你们­干­得不错,嗷呜,虽然朕还贪心的想要更多,不过……朕更新了呦,今天的二更!奉上了哦~~

爱妃们如果你们以后留言都这么积极的话,其实朕可以一直……咳咳,朕说了什么吗?

☆、布兰登的心(四)

布兰登先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印度战场里面呆了多久,这几年之中,就算是有机会回到英国的土地上他也放弃了。或许是有失就有得,这几年为了忘记自己朦胧之中产生的罪恶想法,布兰登先生把全部的心思都花在了职务上,或者说,谋求更好的职务上。

当布兰登先生终于能够确定自己的自制力和心态不再出于那个危险的边缘时,布兰登先生回到了英国的土地上。布兰登先生轻而易举的穿过了庭院,看着肖恩先生家门扉大开的样子,布兰登先生确信这又是一个有着热闹舞会的夜晚。

果然当布兰登先生进门的时候,看见的热闹的人群,不过似乎有点奇怪……他们团团围住的方向,能听到悠扬美妙的歌声。

布兰登先生先生承认自己已经多年没有享受过乡间单纯的快乐了,不管演唱者是谁,她都把布兰登先生的心重新带回了身在英格兰的时光。布兰登先生突然觉得自己想要知道此时的演唱者是谁,因此,他决定顺从自己的想法。

当布兰登先生穿过人群,站在三角钢琴附近的时候,他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奥萝拉·格雷!竟然是她?一定是她!金灿灿的长发被女孩在头顶盘成一个蓬松的发髻,时下流行的衣裙包裹着女孩散发出成熟气息的身体。

布兰登先生觉得自己的思想又回到那个危险的状态,不过……也许这并不是什么问题,奥萝拉应该已经十六岁了吧?虽然仍旧有些早,不过,奥萝拉现在确实是足以进入社交的年龄了,至于肖恩先生和比迪夫人……布兰登先生玩味的笑了起来。

评价一个男人是不是适合成为女人丈夫的条件同样通常金钱,他现在有钱、有社会地位,虽然和奥萝拉相比年纪大了一点,不过肖恩先生也比比迪夫人年长了更多岁数不是吗?

只要布兰登先生能够撼动奥萝拉的心,那么一切根本就不是问题。早就学会了动脑子的布兰登先生用专注的眼神凝视奥萝拉,女孩正半眯着眼睛跟随着钢琴弹奏的乐曲歌唱,脸上一片享受的表情。

布兰德先生确信自己从没有见到过奥萝拉露出这么沉迷的表情,他脸上的表情跟着奥萝拉沉浸颂歌之中。奥萝拉张着嘴­唇­唱出最后一句“宽和的爱……”,女孩的声音还没结束,她抬起了头。布兰登先生感到了一阵紧张的情绪,他觉得回到了年少的时候面对心仪少女的那种情绪之中,这几年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似乎正在快速消退。

出乎布兰登先生的预料,奥萝拉还记得他!奥萝拉慌张的把整个手掌都按在了琴键上,一阵刺耳的“嗡嗡”声代替了奥萝拉的惊呼,不过,现在布兰登先生的出现毁掉了奥萝拉的表演。布兰登先生低下头,别人关注的如果是奥萝拉被他吓坏了,那么布兰登先生心中思考的绝对是奥萝拉对他怀抱着什么想法?

少女失态的根本不像是她曾经给布兰登先生留下的那些记忆。什么样的感情和记忆足以支撑一个女孩对貌不惊人的倒霉男人,心怀惦念的贯穿着她的整个青春年华呢?

奥萝拉·格雷,也许正像是布兰登先生带着罪恶想法期盼的那样,她的心中,或许,他也足够不同!这是布兰登先生的机会,布兰登先生眼睛里立刻出现了笑意,他为了自己的推断感到心花怒放。

不过,显然熟悉的人群是不会给布兰登先生太多时间去思考他和奥萝拉之间的关系的。肖恩先生带着笑容的大声呼唤着布兰登先生的名字,而站在肖恩先生身后的那个小女孩……

布兰登先生暗自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他对这个女孩足够忽略,他承担起了他对伊利莎白的愧疚付出了足够的金钱养育这个女孩,但是他对伊利莎白的女孩没办法真心疼爱——艾丽莎的存在就是在不停提醒着布兰登先生他犯过的罪孽、伊夫利的错误、父亲的错误和……他曾经爱过的女人品德丝毫没有高尚到足以让他深爱……

布兰登先生试探的呼唤着面前女孩的名字,他不确定小女孩刚才是不是注意到了他情绪上的变化,而布兰登先生不希望自己不够正确的想法影响了伊利莎白留下的孩子。所幸,小女孩似乎对此一无所知,她带着欢快的笑容走上前和他行礼问好,并且很快把他扯出了人群。

布兰登先生在心里暗自摇头,伊利莎白的女孩和她太过相似了,不光是长相,就连气质上都太过相像。根据肖恩先生的形容,艾丽莎受到的教育和奥萝拉是完全相同的,可是,艾丽莎似乎­性­格之中一点没有奥萝拉的与众不同和聪慧。

艾丽莎不够聪明,并且最让布兰登先生觉得失望的是,他的养女行事太过骄纵和无所顾忌了,不管怎么说,艾丽莎和布兰登先生目前还是肖恩庄园的客人了,就这么用一副黏糊的表情把自己的养父从帮忙照顾她的抚养人面前带走也太失礼了。

布兰登先生这么认为,不过他没有对艾丽莎表达他的不满,他毕竟不是艾丽莎的亲生父亲,而且还从小到大没有陪伴在艾丽莎的身边。布兰登先生悄悄叹了口气,时间还不算太晚,艾丽莎也才十岁而已,他会尽快把艾丽莎送去寄宿学校,没有家长们的溺爱,也许艾丽莎就会像个真正的淑女一样成长起来——也许对其他女­性­来说这是种折磨,可是,对于艾丽莎这种有着过于放纵倾向的女孩而言,这是她目前最需要的。

小女孩高兴的对着布兰登先生叽叽喳喳的说着,她对于初次见面的养父简直是充满了好奇心。布兰登先生凭借自己的阅历,同样愉快的从艾丽莎口中套出了许许多多奥萝拉不为人知的小秘密。很快,年纪尚小的女孩就迷迷糊糊的趴在布兰登先生膝头睡着了。

布兰登先生沉默的把艾丽莎抱到床铺上躺好,他决定回到英格兰的第一个夜晚独自一个人回去隔壁的小庄园居住,布兰登先生平静的离开了艾丽莎暂住肖恩先生家中的房间,他沉默的靠在墙壁上陷入了深思。

布兰登先生已经能够确定自己对奥萝拉的感情绝不仅仅是什么他曾经猜测救赎或者其他,那是一种发自本能的爱慕,可是,奥萝拉呢?难道布兰登先生就能自大的说,少女对他的感情也同样是爱慕而不是恐惧吗?

布兰登先生感到了内心的纠结和疼痛,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女­性­似乎都近乎天赋的存在着发现她们被捕猎的才能,奥萝拉的失态到底是哪一种情感呢?

“咔哒”的声音,把布兰登先生从自己的思绪中拽了出来,让布兰登先生惦念的女孩正走出她的房间,她只站在布兰登先生几步外的位置,他和她如此靠近。布兰登先生为了自己在这个时候还神游天际的想法而感到羞愧,不过,他同时也为了如此靠近的距离感到一种愉悦。

奥萝拉抬起头,她脸上的表情十分平静,可是那双温润的眼睛专注的看着布兰登先生,随后少女沉默的提起裙摆低头行礼。布兰登先生从奥萝拉的眼神判断少女对他的感情不会是恐惧,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布兰登先生走到了和奥萝拉仅仅相隔一步的位置才停了下来,他低下头轻声说:“格雷小姐,谢谢你对艾丽莎的照顾。”

刚站直的女孩只能再次低下头,屈膝行礼。莹润的烛光打在奥萝拉□的胸口,修长的脖颈和曲线优美的锁骨肆意伸展,少女饱满的前胸挺起圆润的弧度消失在紧绷的方形领口之中。

布兰登先生更加压低自己的视线,不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不该出现的位置上,可他隐在略长棕­色­头发之间的耳朵却悄悄染上了红­色­。 有一颗米粒大小的红痣隐藏在格雷小姐左胸和方形领口之间,颜­色­鲜艳异常,也引人注目……

火热的冲动燃烧在布兰登先生的腿间,他知道这种反应绝对不能被对面的少女察觉,布兰登先生猛然失礼的转过身,声音­干­涩的说:“格雷小姐原谅我的失礼,家中还有些事情,提前告辞了。”

布兰登先生迅速的回到了隔壁小庄园的主卧室中,他把自己泡在浴缸里面,只能一面感激着上帝让他看到的,一边狠狠诅咒着上帝,然后用自己的双手解决目前最紧急的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哦,爱妃们,加油吧,朕今天豁出去了,朕码到死的!

【星星眼】所以,爱妃们,你们都会努力的对吧、对吧~

嗯,朕开了个群,可以让朕调戏你们的!

企鹅群号:210390926

验证内容——爱妃们,大声呼唤:婉殿总攻。

☆、甜蜜的吻

郊游回去的路上布兰登先生再次在奥萝拉面前展现了男­性­值得骄傲的一面——他们遇见了驻扎在惠特维尔的士兵们的检查。

“我是安德烈·布兰登中校,这是我邀请的客人。”

骑在马上的布兰登先生只用了一句话就打发了,士兵们的检查,虽然早就知道布兰登先生在军中任职,奥萝拉仍旧用着带有仰慕的目光围着他转了一会。布兰登先生似乎对人的目光非常敏感,每次奥萝拉将目光透过马车的玻璃窗将视线集中在他身上时,男人都会立刻捕捉到女孩的目光。

为此,奥萝拉一路上脸颊的红晕都没能褪去。比迪作为女主人的敏感神经抓住了奥萝拉和布兰登先生之间的暧昧,她终于忍无可忍的偷偷拉扯着奥萝拉,给了侄女一个责备的目光,奥萝拉羞红着脸颊低头不愿意别姑姑的询问给予回应。

回到肖恩庄园后,比迪终于不愿再忍耐下去,她扯着奥萝拉躲进二楼卧室,着急的不停挥舞着双手:“奥萝拉,布兰登先生当然很好,可是他过一段日子还要回到印度战场去!谁知到上帝会不会一直仁慈下去,让他平平安安的回到英国土地上!”

“比迪!”奥萝拉忍不住打断了姑姑的关心,直白的表明了自己的意图:“比迪,我承认自己对布兰登先生有着不合时宜的好感,可我还没来得及和他发生什么,过几天不光是他,我也会登上前往伦敦的马车进入寄宿学校。所以、请不要误会和布兰登先生之间的关系,我觉得他不会对我有什么想法的。”

比迪忍耐着急躁听完了奥萝拉的话,着急的情绪没有被女孩浇熄,反而从另一面激发了比迪的担忧:“奥萝拉亲爱的,你不必为此悲伤——你还有五万英镑的嫁妆呢!什么样的男人会拒绝你呢?你可以享受更轻松的未来、不需要时刻担心自己丈夫生命安全的未来,奥萝拉,请别这么悲观。”

奥萝拉将自己埋进姑姑的怀中,尽情享受着亲人的关爱,姑侄两人直到奥萝拉离开惠特维尔都没有再提起任何关于布兰登先生的话题。

艾瑟儿小姐对奥萝拉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欢,她甚至和奥萝拉相约去教堂每天都做弥撒。从没注意过奥萝拉才艺的艾瑟儿小姐惊奇的发现了奥萝拉对吟唱圣诗的热情,藏不住话的艾瑟儿小姐很快就将艾丽莎、温斯顿先生和布兰登先生都变成了奥萝拉唱圣诗的忠实听众——不是在教堂里,而是在肖恩家的客厅,奥萝拉每天都会被艾瑟儿小姐热情的强按进钢琴的座位中。

温斯顿先生和艾丽莎都不够喜欢音乐,但是他们能安静的听着奥萝拉的吟唱,对此奥萝拉已经感到心满意足,不论怎样,演唱者都不喜欢自己投入演唱的时候被人晾在一边。但艾瑟儿小姐和布兰登先生全心全意专注与奥萝拉身上的视线,让奥萝拉无比兴奋。

这段无忧无虑也不必太过注意规矩礼节的日子成了三名少女的狂欢节,不论是乡间的飞鸟或者是跑回来撒娇的宠物狗都能让她们大笑出声,进而夸张的滚成一团。莫顿爵士、肖恩先生和布兰登先生装作对此一无所知的纵容了三位少女的放肆。

舞会是欢乐的日子必不可少的节目,在离去的前一天晚上肖恩先生和比迪一致决定把惠特维尔所有体面的人家和适龄的男女都邀请来参加这场舞会。

为了能让奥萝拉离开惠特维尔之前留下一抹惊艳的剪影,早在几天前肖恩先生已经邀请最好的裁缝给奥萝拉缝制了数不清数量的衣裙,甚至,奥萝拉的皮箱里还准备两件皮草大衣——在这个有着服装管制,没有爵位的人家每年只允许裁缝两件皮草的时代,奥萝拉皮箱里面的衣物和首饰足以让女孩在寄宿学校中傲视众人。

或许感觉到了自己和布兰登先生此时不可能有什么发展,奥萝拉反而更加对男人展现了自己的魅力。奥萝拉终于在舞会前放弃了矜持,早早邀请布兰登先生成为自己的舞伴,而男人又怎么可能拒绝奥萝拉的要求呢?

舞会上布兰登先生早早出现在了舞会现场,即使现在处于炎热的夏末,布兰登先生为了表示自己对舞会的重视,也选择一件镶嵌这皮草的纯黑­色­夜礼服。当奥萝拉身着一套正红­色­丝绸的艳丽衣裙,不是英国境内当下流行的棉纱高腰裙,奥萝拉毫不在意的选择了更大胆的收腰设计,强调着她身体最迷人的部位——不盈一握的细腰。

“奥萝拉小姐,成为您的舞伴是一种荣幸。”布兰登先生似乎也被黑夜迷惑,他毫不吝惜的赞美了奥萝拉的装扮,即使女孩很少选择如此艳丽的衣料,出人意料的奥萝拉竟然与红­色­十分相称。

“安德烈先生,感谢你的赞美,今晚您也十分英俊。”奥萝拉从善如流的转变了自己对布兰登先生的称呼,进而说出了相当于**的对话。

布兰登先生握住女孩即使带着手套也显得纤细修长的手腕,引领着奥萝拉跟随音乐转了一群,随后半拥住奥萝拉的细腰、低下头从后贴着奥萝拉的耳朵轻声说:“舞会上的美女寥寥,就连出­色­的男­性­都屈指可数,您是唯一值得追捧的。感谢上帝,此时是我站在您的身边——成为您的舞伴。”

布兰登先生表达的意思十分明确,即使他仍旧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或许,他还是个不苟言笑的男人,但是对于讨好女­性­,这是所有绅士与生俱来的天赋——布兰登先生乐于赞美奥萝拉,并且他还在享受这种乐趣。

奥萝拉在过于迷醉的气氛之中反而沉静了下来,她脸上出现了客套的笑容,却轻轻挠着布兰登先生的掌心同样回应了男人的热情:“曾经我觉得舞会散的越早越好,但是为了回应您的赞美,我觉得舞会越盛大越好,人越多才越有意思——这样,您就能成功的享受到和别的男士抢夺舞伴的乐趣。”

奥萝拉说话的时候重新旋转着身体正面被布兰登先生抱在怀中,因为运动而散发出一直喷洒在身上的香味,浅浅的茉莉香味不像一般女­性­选择的那些过于­性­感成熟的玫瑰香气,更加符合奥萝拉身为一名少女的清淡甜美。

舞会总是充满了让人惊喜、或者是惊奇的意外,百德考夫人和另外两位夫人坐在一起聊天,后来,就像众所周知的那样,被刺喝醉都会到处乱跑的百德考先生因为太太的疏忽再次醉酒。百德考夫人不得不离开那两位夫人,满舞厅去追她喝醉酒的丈夫。她丈夫在前面躲,他就在身后追,反而弄得像是两个一起喝醉的人满场追逐,场面十分好笑。

奥萝拉和布兰登先生专注于彼此的对话,都不曾注意到会场中的意外,因此,奥萝拉就不得不经历一场意外了——她被狂奔而来的百德考先生狠狠转上了后背。

奥萝拉在一股巨大的冲力下直接扑进布兰登先生的怀抱,布兰登先生发现这种状况的第一反应就是抱住奥萝拉的身体,包裹住女孩的全部身体寻找一处隐蔽的所在。奥萝拉柔软馨香的身体埋在布兰登先生宽厚的胸膛里,当他们都不再有危险的时候也没有立刻分开。

暧昧的气氛在沉默中蔓延,奥萝拉轻轻挪动着手臂扯住布兰登先生的衣襟,奥萝拉即使高挑和男­性­相比也仍旧身量不足,只能踮起脚尖将嘴­唇­对着布兰登先生的下巴,布兰登先生低头专注的凝视着奥萝拉的眼睛没有躲开女孩柔软的嘴­唇­。

印在男人下巴上的嘴­唇­磨蹭了一会才离开,布兰登先生终于松开了握住奥萝拉肩膀的大手,转而捧住女孩的脸颊。布兰登先生闭着眼睛,用高挺的鼻梁顺着奥萝拉的脸颊轻轻磨蹭,感受这女孩光滑的脸颊上五官的线条,又顺着小巧的下巴用鼻尖厮磨着女孩同样滑腻的脖颈。

痒痒麻麻的感觉,让奥萝拉从喉咙里发出幼猫撒娇一样甜蜜的声音,布兰登先生像是猛然从美梦中清醒过来似的放开控制奥萝拉的手掌,拉开他和奥萝拉之间的一段距离。

夜晚的风带着微凉的气息,让因为紧张而出汗的奥萝拉敏感的哆嗦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往布兰登先生温暖的怀中闪躲。布兰登先生看着奥萝拉布满红晕的脸颊,重新将女孩抱在怀中,两人都在星空下沉默的感受着彼此,却没清楚的表达各自的思想。

“奥萝拉小姐,希望未来的几年能接到您的来信,如果您仍旧对外面的风光有兴趣,我将会每周为您送上一封……详细交代一切的长信。”直到奥萝拉几乎窝在布兰登先生怀中犯困,布兰登先生终于含蓄的表达了自己的希望。

“那么,我将会非常期待您的来信,安德烈先生。”奥萝拉趴在男人怀中,已经放弃了什么礼貌和规矩,带着鼻音呢喃着自己的意愿,相比起布兰登先生的含蓄,奥萝拉更原意直白热切的表示。

“又是夜空下的露台。”布兰登先生突然说,奥萝拉抬起头看着满布星光的夜空,脸上露出笑容。

“是啊,今夜的星空很美呢。”布兰登先生在奥萝拉说话的同时,解开外套将奥罗拉整个人拢在怀中。

作者有话要说:一起看星星什么的,喂,你够了!太狗血了!!

趴地,好吧,朕好喜欢这个这狗的感觉,舞会躲出去偷­情­什么的╮(╯▽╰)╭。

爱妃们,加油,朕是个爱留言的,留言给力什么,朕其实可以456什么的。

【捂嘴】朕说了什么吗?

☆、手臂上柔软的之间

一对单身男女消失在舞会中?

奥萝拉绝对不会做出这种没有脑子的事情,就算她想把布兰登先生弄到手也不会疯狂的像个陷入爱情不顾一切的蠢货。真爱又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做下半辈子名声!被社会规则紧紧约束起来的女­性­谁想去打破这种束缚,谁就会遭受到社会制度的无情还击。

奥萝拉绝对不会拿自己舒心的小日子开玩笑去挑战整个社会的规则,当什么女权斗士——现在的历史条件根本没有达成女权运动的条件,难道她就要这么不管不顾的为了女权奋斗?女­性­意识根本还没来得及觉醒呢。不客气的说现在对社会不满的通常都是过得不好而寻求发展的人,她既不缺钱又不缺爱,何必为难自己、也为难社会条件也会去当女权斗士?

因此,奥萝拉做了所有脑子还清醒的女孩都会做的事情。

“安德烈,回会场去吧,我们已经一起消失太久了。”

奥萝拉低垂着脖颈轻声要求,白­嫩­的手掌同时不忘记在布兰登先生的手臂上轻轻滑动。女孩亲近的行为很好的打动了布兰登先生,他弯腰伸出手臂做出邀舞的动作向奥萝拉表达一起进入舞会的意愿。

奥萝拉当然不会反对这种亲密,女孩愉快的接受了男士的邀请,嘴角扬起愉悦满足的笑容挽住布兰登先生强壮的手臂,相携回到会场。奥萝拉的担忧显然不是空想,当她和布兰登先生一出现在会场里面,立刻就被夫人们调侃了起来。

“哦,上帝啊,我们魅力四­射­的格雷小姐你终于出现在舞会里面了,刚刚比迪夫人还一直在说起你呢?你竟然就要去伦敦念寄宿学校了,惠特维尔的男士们都在哭泣了!”夫人们夸张的说法,即使豁达如奥萝拉,也显得有些过分了。

女孩紧皱着眉头扬起下巴面无表情的盯着这位并不熟悉的太太,周围的气氛一下子尴尬了起来,和奥萝拉关系比较好的邓尼斯夫人也沉下了脸­色­,她简直不敢相信有人愚蠢到敢于在舞会上如此直接的侮辱一名少女的名誉。

“考尔必太太,想必你从没有机会拥有一个可爱的女孩吧?”

奥萝拉看着自己的长手套突然笑了起来,少女前后不着的话让本来准备着战斗情绪的考尔必太太也愣住了,她匆忙调整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看起来十分严肃冷漠并且合乎礼仪。

“格雷小姐,这不是您第一次和男­性­神秘的消失在舞会上了!”

考尔必太太的话说的很不客气,就连另一头的男士们都意识到夫人小姐们聚集的位置上不正常的紧绷气氛,他们纷纷向这头探头探脑的看着。

奥萝拉用双手跟着舞会的节奏打着节拍,脸上的笑容不变,声音却提高了不止是一丁点:“当然了,考尔必太太,就因为你没有女儿,所以你不得不试着体会儿子求婚被拒绝的悲伤了!哦,感谢上帝的仁慈,如果您有女儿的话,想必连女儿向男士求婚被拒绝的痛苦也要体会一下了。”

奥萝拉说完话拉着布兰登先生立刻回到舞池赶上下一支舞开始的音乐,而被留在原地的考尔必太太就得强忍着另外所有出席舞会的太太们听到奥萝拉的话而产生的联想,她们脸上嘲笑和打探的表情如此明显,以致于舞会的空气似乎都让考尔必太太无法忍受了。

“奥萝拉小姐,我没想过你发怒的样子也会如此……热烈……”布兰登先生毫不在意的美化了奥萝拉的牙尖嘴利——反正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一点,虽然奥萝拉并不常使用。

奥萝拉偷偷露出满意的笑容,刚刚找碴的考尔必太太小心眼的­性­格整个惠特维尔就没有人不知道。没多久之前奥萝拉才拒绝了考尔必太太打算娶个富小姐当一辈子米虫的次子。一直没机会见到奥萝拉的考尔必太太此时发作她几乎在女孩的预料之中,可在肖恩庄园之中身为主人之一的奥萝拉就真的躲不开吗?

奥萝拉根本就是把考尔必太太当成了探测布兰登先生的一次磨刀石,她对考尔必太太的反击是必然的。既然奥萝拉确定自己对布兰登先生的好感已经化为了感情,那么她理所当然的计算起了和布兰登先生结婚的可能­性­。

奥萝拉即使爱上一名男士也不想为了赢得这位男士的心,一辈子都把自己的真­性­情伪装起来,那么就只能去试探布兰登先生了。如果他温厚的理解包容了奥萝拉尖锐直接的­性­格,女孩就会考虑以后在一起的可能­性­,如果没有,布兰登先生自然会主动疏远奥萝拉。

奥萝拉确定自己经受得起一次失恋的打击,所以女孩毫不犹豫的做出了反击,布兰登先生的表现比奥萝拉预计的好太多了,这让奥萝拉出奇的满意。

“安德烈先生,我的­性­格难道不是难以忍受的尖锐吗?”奥萝拉将问题丢回给替她美化的男人,布兰登先生反而露出了笑容。

“不,我十分欣赏­性­格率直热情的女­性­——不论……任何方面。”男人随着音乐背对着奥萝拉说出最后一个单词,温暖的呼吸垂在女孩的耳朵上,奥萝拉红着脸颊抬起头,剔透的蓝眼睛闪闪发亮。

“安德烈先生,我也喜欢热情的男人——不多话的热情男人。看来我们的爱好有些相似。”

女孩随着音乐转了一圈和布兰登先生手挽手的穿过另一对男女组成的拱门,布兰登先生只能在脸上挂着无奈又包容的笑容。舞会之中说这些话有些过分了,布兰登先生还记得在关键字压低声音,而奥罗拉的反应在布兰登先生看起来越发像一个不解世事的天真少女一样无所顾忌了。

“奥萝拉!”布兰登先生的大手握紧奥萝拉的小手,表情严肃了起来,他把女孩随着音乐一边跳舞一边带到了隐蔽的位置上,几乎是苦口婆心的教训着女孩:“奥萝拉,请保护好自己的名誉,我和你还要分开一段时间。”

“……是的,安德烈先生,谢谢你的关心。”奥萝拉脸上的笑容矜持了起来,客套的如果不是对布兰登先生的称呼没有变化,男人几乎要认为自己和少女刚刚建立的暧昧关系已经结束了。

奥萝拉紧盯着布兰登先生脸上的表情,男人本就沉默寡言的严肃样子似乎因为她的话更加严重了,可他却紧紧抿着嘴­唇­没有在舞会里说些什么会让奥萝拉名声受损的话,奥萝拉接着一曲结束的音乐向布兰登先生屈膝行礼。

离开布兰登先生的时候,奥萝拉轻声说:“我仍然期待您的来信,安德烈先生。”

温暖的眼神重新回到布兰登先生眼睛里,他安静的站在舞会的角落中目送着少女纤细高挑的身影走向她的亲人,然后接受其他男士的邀舞。可当布兰登先生转过身寻找自己养女的身影时,满怀的幸福快乐就立刻成了泡影。

艾丽莎竟然坐在沙发上一蹬一蹬的晃悠着双腿,满脸嘲讽不在意的表情边吃边和太太们聊天!不知道艾丽莎和其中一位夫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小女孩脸上立刻出现了暴怒的情绪,狠狠把盘子摔在茶几上气呼呼的看着对方,而从对方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布兰登先生可以推测出这件事情和那位太太没什么关系。

“艾丽莎!”

布兰登先生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尽力轻柔的喊着养女的名字,可他早就不是一个普通的绅士,而是在战场上多年的军人,气愤的情绪仍旧随着他低沉的声音灌注在艾丽莎的名字中。艾丽莎回过头,一脸心虚的看着布兰登先生,可随即小女孩恢复成了骄纵任­性­的样子,她狠狠瞪了布兰登先生一眼,提着裙子跑出了肖恩家。

“这位太太,失礼了。”

布兰登先生匆匆留下一句道歉的话,立刻追着艾丽莎往自己的庄园跑去,小女孩的速度当然不能和常年锻炼的成年男人相比,但两家不远的距离还是让布兰登险些没有在小女孩反锁上门的之前追上艾丽莎。

“……艾丽莎,发生了什么?”布兰登先生在追逐之后已经放弃了对艾丽莎惩罚的打算,毕竟看着和伊利莎白如此相似的脸孔泪流满面,这再次勾起了布兰登先生的愧疚。

“父亲,您送我去寄宿学校是因为不希望看见我吗?我的存在就这么讨人厌吗?如果你不喜欢我的话,可以把我扔给伊夫利舅舅的,他说过他会好好照顾我的!”艾丽莎哭喊着把附近能拿到的物品纷纷扔在布兰登先生身上。

布兰登先生却在艾丽莎提起他哥哥同时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愤怒,他狠狠把艾丽莎按在沙发上,几乎是带着凶狠的表情说:“你最好不要和伊夫利太亲近,这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他当初……”

布兰登先生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一样停止了想要说的话,声音也恢复了低沉温和:“抱歉,艾丽莎,我不该对你发脾气。我只是想告诉你,伊夫利对你的感情会非常复杂,我不希望你之后为了他受到伤害。”

艾丽莎不领情的转过头,气呼呼的不搭理布兰登先生,他只能对女孩说:“艾丽莎,作为父亲,我很疼爱你。”

“父亲,我也爱你。”艾丽莎扑进布兰登先生怀里说,紧接着女孩任­性­的要求:“我在寄宿学校的时候,你必须每周都给我写信!”

“……我尽量。”布兰登先生只能对养女的央求妥协。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停的不太是位置……不过,远目,剧情什么的,反正没多久的,有些内容快要出现了……

咳咳,还是那句话,朕很喜欢留言的!!乃们要加油!!

【小修了一下,有妹子提过女权运动的问题,嗯,这个不是朕语调讽刺,而是任何事物的发现都必须达到这个历史条件,事实上,奥斯丁生长的年代远没有达到女权运动爆发的时期,甚至可以说,顶多算是个萌芽期,还是萌芽前期。如果女主觉得自己该担负起女权运动的历史重任,首先是没有理智的,其实也是欠缺思考的,毕竟什么条件说什么话嘛。鞠躬,谢谢妹子的指正,哪里的语气却是运动的不够好,朕已经修文了】

☆、布兰登的心(五)

清晨,布兰登先生恼怒的皱着眉头清醒了过来,不光是因为睡梦中的狂热幻想让他把床单染上了污渍,更是因为在庄园里面女孩子的叫闹声。艾丽莎到底在他去到印度战场上的时候,变得有多么的骄纵任­性­!

布兰登先生收拾好了自己的着装,他带着不满决定去给爱马刷毛。布兰登上校不论怎么样都不希望折腾自己的养女,照顾好艾丽莎是他对伊利莎白的承诺,那么他就一定会实行这个诺言绝不反悔。

英国人都爱马,给心爱的坐骑刷毛让布兰登先生平静了很多,而他的视线中出现了一抹女­性­的影子,清晨的阳光将影子拉得很长,相比于长到变形的身高,这名女­性­的身材就过于瘦弱了。

奥萝拉吗?布兰登看着影子举着阳伞的形象,缓慢的回过头。女孩脸颊上泛着羞涩的粉红­色­,让她明显不怎么接受过阳光照­射­的白皙皮肤显得更加健康。布兰登先生有些意外的注意到一个他一直忽视的问题——奥萝拉·格雷脸上没有任何斑点?

上帝啊,这真是惊人,之前布兰登先生从没见过任何一名脸颊皮肤如此晶莹剔透的女­性­。布兰登先生过于热烈的注视似乎让奥萝拉更加羞涩了,少女在他面前垂下头。

布兰登先生的视线已经顺着女孩并不过于美貌的脸颊滑到同样皮肤晶莹细腻的脖颈和消失在紧绷领口的隆起中。布兰登上校突然从他的迷思中清醒过来,意识到了刚刚奥萝拉对他的问候。

“格雷小姐,日安。” 布兰登先生只能匆忙的发出­干­巴巴的声音。

对面女孩脸上的红晕逐渐加重,布兰登先生为了他的发现感到意外和欣喜。奥萝拉对他绝对是怀抱着好感的,至于程度,布兰登先生却没有办法肯定了。

布兰登先生为了自己面对心仪少女的沉默感到抱歉和无奈,可是他确实不擅长这些。布兰登先生只能沉默的用深沉的眼神掩饰着自己的热火情感,他用眼神搜寻着奥萝拉的身体,阳光渐渐升起,那柄小小的阳伞显然是没什么作用了,它只能遮挡住奥萝拉的脸颊和脖颈不被阳光直­射­。

柔软的棉纱衣裙面对热烈的阳光不堪一击,布兰登先生喉咙­干­渴的轻易从单薄的衣裙中看出少女的身形,即使裙摆从胸部以下就扩散开来成为舒适的阔摆长裙,也对布兰登先生没有一丝一毫的妨碍。布兰登先生的眼神描摹出少女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丰腴的臀部和一双修长纤细的腿。

布兰登先生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思维不向着卑劣的方向发展,年纪越大他欣赏的女­性­部位就越是向下走,这个时候毫无意外的,布兰登先生脑中幻想着当他的手掌抚摸上那双长腿,让塔门环绕着自己腰间的感觉,甚至,他能想象得出自己双手握住奥萝拉细瘦的脚踝时候的掌控感。

为自己脑中出现的那些该死的幻想,布兰登先生只能转移注意力,他完全不希望让自己爱慕的少女知道自己已经有这么多卑劣的想法。

“是的,先生,阳光非常灿烂。”

奥萝拉回应着布兰登先生话,布兰登先生敏锐的发现奥萝拉的态度慌慌张张的,少女看着他的眼神从脸上落到身体上滚了一圈,然后呼吸错乱的低下了头。

布兰登先生克制着自己的嘴角,不让自己脸上出现任何明显的笑容。对奥萝拉的反应,布兰登先生做出了一个大胆并且美好的猜测,女孩喜欢他的身材——这个可能­性­非常大。布兰登先生为此感到奇怪,事实上,这个年代女­性­对男­性­的审美,更加倾向于苍白消瘦的­阴­柔风格,类似于布兰登先生这种强壮的身体并不能算的上是什么好条件。

不过,既然布兰登先生爱慕的女孩欣赏这一点,因此,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布兰登先生已经不是个在乡下一直居住的小伙子了,他早就领略了一个强壮的体魄在战场上的好处,他同样为了自己的体魄感到骄傲——有什么能比爱慕的女­性­赞同自己欣赏的观点更加美好呢?

快乐的泡泡在布兰登先生心里翻滚,他就这么直接的看着奥萝拉一言不发,而女孩在他的视线之下整个皮肤都变成了粉红­色­。为了奥萝拉的这个变化,布兰登先生心中愉快的情绪再次增多。

不过,艾丽莎的出现打断了布兰登先生凝视着奥萝拉的乐趣,下一刻,布兰登先生为了自己对养女的态度感到抱歉——艾丽莎的出现竟让奥萝拉解下了披在肩头的披肩。

奥萝拉一双玉雕一样的手臂在阳光下泛着润泽柔和的光芒,而她最后­干­脆把手臂环绕在了艾丽莎的肩膀上!那条优美的手臂在深­色­披肩的衬托下,简直让布兰登先生眼睛里面冒出­精­光。

布兰登先生确定自己的眼神充满急切和渴望,他觉得自己喉咙­干­渴的不成样了,最终,布兰登先生只能一边遗憾自己和奥萝拉的关系还没进展到足以表达这些激越的情感,一边把两个女孩弄到其他地方去。

上帝啊,他最需要的是自己去冷静一下!

“你们先聊吧,我进去换件衣服。”

匆匆忙忙的丢下这一句话,布兰登先生快速离开了马厩,他确实需要洗洗澡换一件衣服了。布兰登整理好自己的形象,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和善的、毫无攻击力的绅士,而管家威尔斯太太在布兰登先生一来到客厅的时候就通知他早餐做好了。

布兰登先生摇了摇头,看样子他的管家并不喜欢艾丽莎,否则照顾了艾丽莎这么多年的威尔斯太太为什么不亲自去叫艾丽莎吃早餐呢?带着这种无奈和挫败的心情,布兰登先生不得不亲自回到二楼,他轻轻的敲着艾丽莎的房门。

艾丽莎高高兴兴的来开了门,布兰登先生意外的并没有在养女身边看见奥萝拉的身影,他立刻用视线搜索着奥萝拉,而女孩的左腿正踩在一个脚凳上。

修长莹润的小腿出现在了布兰登先生的视线中,细瘦的脚踝和弧度优美的腿肚诱惑着布兰登先生。

“父亲!”

艾丽莎的声音从布兰登先生身后响起,奥萝拉带着惊慌失措的表情转过身,她手忙脚乱的扯着自己的裙子往下遮掩住小腿。布兰登先生不着痕迹的眯了一下眼睛,然后他礼貌的低下头,就像是自己没有专注的凝视过那样。

布兰登先生垂下的视线中,是阳光下女孩衣裙飘落回地面的影子,伴随着宝石和金饰磕碰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布兰登先生压抑不住自己的思绪,他的脑中再一次回想起了奥萝拉优美的小腿。

好吧,布兰登先生在心中叹气,也许他下手的速度该快一点了。

布兰登先生觉得自己快要没办法压抑对奥萝拉的爱慕和渴求了。

作者有话要说:抱住一个大么么>3 虽然昨天的留言数量实在是各种不给力,朕今天还是决定双更了,心路历程先发出来。朕死下去搞定正文了,嗯,等你们的留言哦~~

企鹅群号:210390926

敲门砖:婉清总攻

☆、遮掩不住的丑闻

布兰登先生和艾丽莎的关系似乎短时间内得到了缓解,可惜,没过几天布兰登先生哥哥的到来打破了这种父女之间的亲密。伊夫利先生出于某种令布兰登先生完全没办法领会的意图,用最亲切和善的态度和艾丽莎交谈,甚至陪伴着女孩在乡野之间疯跑——布兰登先生清楚的记得,在他小时候这是伊夫利先生最厌恶的事情,因为一切看起来就太不体面了。

可艾丽莎喜欢这种亲密的陪伴,有了对比,反而让艾丽莎觉得自己从前对待伊夫利舅舅的态度太拒人于千里之外了。布兰登先生不能对自己的养女说出上一代人之间极力对艾丽莎隐藏的秘密,因此他只能忍受自己哥哥虚伪的嘴脸。

伊夫利先生看起来已经病入膏肓了,蜡黄的脸­色­和过度消瘦的身体都显示出他的健康处于崩溃的边缘。布兰登先生甚至直白的觉得,很快曾经自己哥哥从伊利莎白那里继承的财产就要由他再次接手了——不过即使是这样,布兰登先生对待伊夫利先生的时候也无法拿出好脸­色­,当然伊夫利先生对待布兰登先生的心情也没有什么差别。

唯一令布兰登先生庆幸的是奥萝拉对伊夫利先生的态度依旧僵硬,而更值得欣喜的是伊夫利先生到达惠特维尔仅仅几天之后,奥萝拉和艾丽莎就在肖恩先生的安排下前往伦敦,为了就读海丁顿私立女校做准备。

女孩子的行李绝不可能少,哪怕这个女孩处境落魄、生活潦倒也绝不可能比一名男士拥有更少的行李,因此,毫无意外的肖恩先生整整使用了三驾马车才让两个女孩的行李完整的被托运走。

海丁顿私立女校的因为庞大的就读学费而闻名于英伦三岛,毕竟这个时代女孩子念私立学校的成本远远高于男校的十倍以上,再算上学费和生活费,每个女孩一年付出的英镑几乎比一个中产家庭全家一整年的生活费还要庞大。

而女孩子们大量聚集的地点总是有着是是非非,只是这一点刚刚到达海丁顿的奥萝拉和艾丽莎都没有意识到罢了。既然付出了数量庞大的教育经费,女孩们就都能接受良好的教育——绝不是什么教会学校和公立的那些救济站能够比拟的。

奥萝拉和艾丽莎因为相差过大的年龄被分别安排在了不同的宿舍,奥萝拉和艾瑟儿小姐住在同一幢宿舍中,艾丽莎被安排在了年龄较小的另一幢宿舍里面。奥萝拉因为每日和艾瑟儿小姐同进同出而避免了不少麻烦——即使她们都被允许携带女仆也一样有许多无法自己完成的事情。

艾丽莎身世的秘密却在众人都毫无准备的时候被揭开了!

一名詹宁斯小姐的母亲过来探望女儿的时候,惊讶的脱口而出了一声:“修斯林顿小姐?”这让从小就知道自己母亲姓名的艾丽莎停住了脚步,或许是命中注定逃不过被伤害,艾丽莎没有耐住好奇心向这位意外出现的詹宁斯太太细致的询问了她所知道自己母亲的全部信息。

这一切对艾丽莎的打击是致命的,女孩一直以来得到的信息都是生父早早过世,她的母亲生下她之后因为思念过父亲而同样早逝。因此,无能为力的叔叔收养了她,尽心尽力的的照顾她。而真实的结果是什么呢?对待艾丽莎态度奇怪的伊夫利先生是她母亲的前夫,而她却不是伊夫利先生的女儿;对她宠爱到近乎放纵的布兰登先生是与她母亲爆出过绯闻、私奔过的男人,可是她甚至也不是布兰登先生的女儿!

艾丽莎·修斯林顿的母亲原来不是一个运气不好的­妇­人,而是一个□堕落的女­性­,她抛弃了作为女­性­的一切美德。

在此之前,艾丽莎甚至没有考虑过自己姓氏的问题,她从不知道自己继承“修斯林顿”的姓氏是母亲的,而不是因为母亲当初嫁给了一位姓修斯林顿的先生。

艾丽莎·修斯林顿,竟然本应该是艾丽莎·威廉斯!她只是个肮脏卑微私生女!

年纪幼小的艾丽莎立刻受到了这件事情的冲击,她每天都被这个真相折磨着。奥萝拉因为适应新环境和过于忙碌的课程,并没有注意到艾丽莎不良的心理状态和越来越­阴­沉的态度,奥萝拉沉迷在和布兰登先生的恋情之中。

布兰登先生虽然严肃沉默,可显然,他是一名成熟到足以体贴女­性­情怀的绅士。几乎每周两封的信件和时常送到奥萝拉手中的新鲜花朵总是给奥萝拉带来惊喜。

奥萝拉对待自己的情人,也不吝惜与用最温柔的笔触描绘自己的心情,将一切诚实热烈的表达在信件之中。

奥萝拉小姐:

接到这封信的内容也许会引来您的不满,但非常遗憾的是下周我将跟随军队再次前往东印度。虽然这么说也许唐突了您,但是当我回到英伦的土地上,我将为您搜集全部能够搜集到的脚铃,我想只有在你的脚踝上,它们的美丽才有了价值。在印度的时间里,请原谅我可能因为工作不能及时和你联系,对此,请不要感到不安或者愤怒,请相信我对您的思念和爱慕。

你忠诚的,

安德烈·布兰登

奥萝拉嘴角带着甜蜜的微笑,再次阅读一遍布兰登先生的来信,然后将这封信像往常的那些一样收进­精­致的盒子里锁好,把这些情书当成她心中最值得珍藏的宝藏。艾瑟儿小姐发现了奥萝拉每天满面笑容、容光焕发的飞扬神采,她考虑到了一系列人员,最终因为无法确定奥萝拉钟情的男士,而放弃了调侃奥萝拉的想法。

艾瑟儿·莫顿小姐一点因为玩笑而惹怒闺中密友的心思都有,完全不曾——奥萝拉是她的第一个朋友,因为有了奥萝拉的陪伴,即使寄宿学校中的生活依然单调,艾瑟儿小姐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

实际情况是,寄宿学校的生活并不像奥萝拉曾经设想的那么艰难,她们这些有着良好家世和大量金钱的女孩子在学校里拥有极大的自主权,并且还有着为数不少的假期。虽然泰晤士河因为污染无法让奥萝拉兴起游玩的兴致,但是逛街却是每名女­性­一生中都乐此不疲的事情。

终于在一个假期奥萝拉强把艾丽莎也拉出寝室和艾瑟儿小姐三人一同出发,女仆们跟随在三名少女身后,奥萝拉边走边不在意的从橱窗中考虑着哪几种物品是她需要的,又有哪些是她可以当做玩物浪费钱财入手的。

逛街的时候,奥萝拉终于发现艾丽莎异常的沉默和逐渐乖僻起来的­性­格。

“艾丽莎,布兰登先生最近一直希望能得到你的回信,他在信中向我强调,如果你不给他回信的话,那么他已经不知道该和你说些什么了。”奥萝拉挽着艾丽莎的手臂,用一种开玩笑的口吻说,奥萝拉很清楚艾丽莎这些年心中一直极为看重布兰登先生的父爱。

“那么他为什么不­干­脆忽略我呢?他当初就不该把母亲找回来!”艾丽莎声音尖锐的喊到。

艾瑟儿小姐看着奥萝拉突然苍白震惊的脸­色­知道下面的话题是她必须回避的,留给奥萝拉一个抱歉的眼神后,艾瑟儿小姐带着自己的女仆飞快的从转角离开,将空地留给奥萝拉和艾丽莎。

“艾丽莎,你知道了什么?谁告诉你的!”奥萝拉的声音带上了严肃和不满的情绪,她立刻思考起可能将已经过世的伊利莎白·修斯林顿小姐和两位布兰登先生之间纠缠不清的事情向艾丽莎提起的人选,更让奥萝拉不能忍受的是艾丽莎的态度——为什么在布兰登先生一直提供给她最好的一切之后,她能用这种不知感恩、骄纵放肆的态度提起布兰登先生呢?

“我不能知道吗?那是我的……母亲,你们都瞒着我,都在瞒着我!你也看不起我的出身对吧?奥萝拉,你明明知道这一切的,你也在一起欺骗我,我恨你、我恨你们!为什么当初要找到母亲,为什么要收养我?我宁可死去!”艾丽莎叫嚷着突然哭了起来,少女捂住自己的娇艳的面孔大声啜泣着。

奥萝拉能做的只是上前拥抱住艾丽莎颤抖的身体,试图最亲密的接触缓解女孩的痛苦,可奥萝拉不清楚她该说些什么才能让艾丽莎从这种痛苦中解脱。艾丽莎毕竟不是她,她们不一样,奥萝拉曾经这有一段人生,即使那段生命已经在奥萝拉记忆中模糊不清,它却为奥萝拉建立了一种成熟的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而艾丽莎只是个一直接受着十八世纪最正统教育的女孩,她过于在乎自己出身、在乎自己的名誉,不可能仅仅因为现在幸福阔绰的生活就感到庆幸。

“艾丽莎,不知道这些只会让你更幸福,布兰登先生当初为了能让你名声无碍的生活下来,甚至不敢把你的母亲接到惠特维尔居住和接受治疗。修斯林顿小姐的墓地真实位置是在巴顿乡下,他当初有多爱修斯林顿小姐,现在布兰登先生也以同样真挚的父爱在宠溺着你。艾丽莎,你没必要多想其他的事情。”

奥萝拉最终还是对小女孩说了实话,此时再考虑谁把修斯林顿小姐的事情和艾丽莎出身的秘密透露出来又有什么意义呢?艾丽莎在奥萝拉怀中不发一言,只是声嘶力竭的哭泣着,奥萝拉轻轻拍打着艾丽莎的后背,蹙起眉头考虑着今天该把这件事情怎么告诉布兰登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跑下去,情人节番外在想你们招手,爱妃们加油哦~朕又死下去努力了。

PS:朕好像要长评,泪目看着你们,朕真的好想要!

女校什么的,原著没有提过名字,所以朕就随便写上自己喜欢的了。

企鹅群号;210390926

敲门砖;婉清总攻

☆、情人节快乐

婚后第二年,奥萝拉看着日历上二月十四日的标签,嘴角轻轻柔柔的翘起一道弧线,她婚前从来没有机会和布兰登上校过一次情人节,不是他不在国内,就是他们有了矛盾,或者说……他们之间关系顺畅的都让人忘记还有情人节这种专门表白的节日存在了。

要不要亲手做巧克力呢?

奥萝拉咬着粉红­色­的嘴­唇­不确定的想着,她好像已经快要一个月没有亲手做过什么食物了。不,还是算了吧,布兰登上校并不喜欢吃巧克力,哪怕是略显得苦涩的黑巧克力布兰登上校也没有一点欣赏的心思。

要不然烤些咸味道的饼­干­?

奥萝拉咬着嘴­唇­的动作更加用力,虽然她又再一次放弃了这个想法,布兰登上校虽然不喜欢吃甜口的食物,可是,他似乎也不喜欢­干­巴巴的饼­干­,反而是马修这个一岁多的孩子什么都喜欢放进嘴巴里面品尝一下。

或许,她该去烤个蛋糕,里面铺上厚厚的樱桃酱!

谁能想到看起来严肃刻板、不近人情的布兰登上校最喜欢的水果是樱桃呢?奥萝拉为了自己想到的事情笑容更加笑意盎然,她在心中计算着地窖里面贮存的樱桃还剩下多少。

“呜……没有太多了,不过,一个蛋糕足够了,好吧,马修,妈妈最近只能让你放弃樱桃了。”

奥萝拉有点不负责任的想着,不过维生素吃什么都能补充,不一定必须要溺爱着儿子,给马修吃他最爱吃的这几种水果。奥萝拉叹了口气,儿子的挑食实在是让人担忧,可是小伙子虽然挑食却不得不说长得很结实,这让她少了不担忧,只能刻意去控制马修食用水果和蔬菜。

“威尔斯太太,帮我准备面粉、牛油、鲜­奶­、砂糖、­鸡­蛋和樱桃,我要给先生烤个蛋糕。”

威尔斯太太脸上立刻出现了一个“我什么都懂”的调侃笑容,奥萝拉的脸颊立刻泛出了红晕。奥萝拉趁着威尔斯太太准备材料的时间回去更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裙,在家中她从来都喜欢轻轻松松的。

有了女仆们的帮忙,预热烤箱,并且在烤盘内铺上垫纸,再放上蛋糕圈备用之类的这些活计根本用不上奥萝拉自己完成。奥萝拉甚至不需要亲手把糖渍樱桃用斩刀剁成碎末。看着陪伴她忙碌的女仆们,奥萝拉脸上出现了无奈的笑容。

“好了,都出去吧,剩下的我可以自己来。”

奥萝拉温柔的把挤在厨房里面帮忙的女仆都请出去,她轻巧熟练的敲碎了蛋壳,将蛋液全部淋在搅拌桶里面,然后放入了不太多的糖——完全不放糖的蛋糕并不好吃,可是,放多了布兰登上校也绝对不喜欢。

“真是的,父子都是挑食的家伙。”

奥萝拉脸上带着笑容,用一种幸福甜蜜的口吻抱怨着,随后她抱着搅拌桶不停的搅拌着,直到把蛋液和砂糖的混合物打至泛白并且有着丰富的|­乳­沫。奥萝拉随手放下搅拌桶,转向了面粉,将面粉过筛后,细心地拌入搅拌桶,随后,她加入了牛油和脱脂牛­奶­,均匀的混合之后,放入了烤箱之中。

蛋糕半个多小时之后就考好了,奥萝拉带着厚厚的手套把蛋糕取了出来,她用准备好的模具扣出两个普普通通的正方形,把布兰登上校迷恋至极的樱桃酱通通塞进两层蛋糕的夹层里面,厚厚的铺了一层。

奥萝拉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壁上的钟表,立刻加快了手上搅拌着­奶­油的速度,布兰登上校马上就要回来了,而她还没准备好礼物呢!

一个温暖的胸膛从身后拥抱住奥萝拉的身体,布兰登上校亲吻着奥萝拉的脸颊,眼神来回在未完成的蛋糕和奥萝拉手中的搅拌桶之间徘徊。

“送给我的?”

“……是的,我今天才发现从来没有和你庆祝过情人节。”

“­奶­油樱桃蛋糕?”

“嗯,是的,我记得你最喜欢吃樱桃了。”

奥萝拉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止,她使用工具把­奶­油铺在蛋糕上,不过,有了布兰登先生的参与,奥萝拉的蛋糕还能不能完成真的是个未知数了。

“樱桃吗?是的,我非常、非常的喜欢,尤其是……你身上的。”

布兰登拥抱着奥萝拉细腰的双手顺着奥萝拉身体的曲线爬上了高峰,温柔的包裹着它、并且揉捏着。

“哐”的一声,奥萝拉把整个装满了­奶­油的搅拌桶手软的扔在地上,她缩着身体靠在布兰登上校怀里,鼻腔中发出浅浅的低吟,然后小幅度的推拒着布兰登上校的动作。

“不,安德烈,别在这里,女仆他们都还在呢。”

“亲爱的,我进门看见你在做蛋糕的时候已经给他们今天都放假了,这个日子该属于我不是吗?”

布兰登上校含含糊糊的说,他的嘴­唇­已经在忙着对付奥萝拉没有的脖颈和凸出的锁骨了,奥萝拉还是抗拒厨房这个地方,布兰登上校一把抱起奥萝拉的身体,用力亲吻了几下奥萝拉的嘴­唇­,对此妥协了。

“好吧,不在厨房。”

奥萝拉那自己的脸埋在布兰登上校的怀中,轻轻点了点头,赞同了布兰登上校突如其来的亲密要求,而没几步路,她发现自己被平放在了德拉福庄园里巨大的餐桌上。

“安德烈?”奥萝拉捂紧自己的衣服,和布兰登上校拉扯着她裙子的动作做出了完全相反的选择。

“我已经答应了你不在厨房的要求,那么,现在,亲爱的,你该听我的。”布兰登上校强调着,然后立刻用嘴­唇­堵住了奥萝拉的反驳。

“你身上都蹭上­奶­油了,真是可惜。”布兰登上校的手指划过奥萝拉的身体,让她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而布兰登上校的亲吻很快随着自己手指的抚摸来到奥萝拉身体的每一处。

奥萝拉除了喘息和低吟不能再做出任何的反抗,情事过后,她和布兰登上校浑身**的就像是两尾刚刚被打捞出来的鲜鱼。布兰登上校穿灰衣服,随后体贴的帮助奥萝拉整理了衣裙,他从厨房把那么还没来得及完成的蛋糕摆放在桌面上,切了一块送进嘴里。

“真的是非常的美味。”

看着布兰登上校的眼睛,奥萝拉的脸又红了起来,她不知道他说的是蛋糕,还是她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朕的CP真王爷和3192583爱妃的【爱妃,你可以把客户号改成名字的】的地雷=3=

爱妃们,以后同一章节留言过就不要再留言了。通常会转掬花给你们看的,**一向就是这么贱受!

☆、你在暗恋他?

艾丽莎大哭一场之后短暂的恢复了情绪,奥萝拉欣慰之余仍旧决定将这件事情通过日常信件转交给布兰登先生先,可出乎艾丽莎的意料意外,布兰登先生的回信中除了一如既往对她爱慕的表达就再没了别的回应——似乎艾丽莎对身份的恐惧和对众人欺骗的愤怒根本不会有什么影响。

也许布兰登先生和艾丽莎父女之间有了什么约定,奥萝拉面对这种情况只能如此认为了。

布兰登先生的态度终于让奥萝拉放下担忧的情绪,她相信布兰登先生能够很好的处理这件事情,可事情不像奥萝拉期待的这么轻易就过去了。第二年秋天,艾丽莎是个放荡汝人生下的私生女是事情在海丁顿被大肆渲染开了。

大量女孩聚集在一起的缺点一下子暴露出来,即使布兰登先生让艾丽莎的生活状态和一般的有钱小姐没什么不同——金钱、首饰、衣料、女仆——可一旦艾丽莎的身世暴露往日和小女孩亲密的那些朋友们,却立刻成了最狠毒的刽子手。

艾丽莎与奥萝拉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提起这件事情,也没有人可以再奥萝拉面前提起艾丽莎的身份——毕竟她们两人毫无亲缘关系。因此,当奥萝拉听到传闻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时候,流言和侮辱已经无法控制了。

唯一令奥萝拉觉得庆幸的是并不是全部女孩都对艾丽莎怀有敌意,卡洛儿·康斯丹小姐对待艾丽莎依旧和善,温柔的态度毫无变化。对于康斯丹小姐的做法,即使是康斯丹小姐身体虚弱的父亲也没有表达不满,奥萝拉为此衷心感激着康斯丹小姐。

可悲剧般的环境对艾丽莎极其不利,仅仅两年时间不到,艾丽莎甜蜜可爱的­性­格变得更加骄纵蛮横,美丽的脸蛋上也几乎­阴­沉沉的看不到笑容,一身尖锐的攻击­性­气质让艾丽莎在学校里愈发被排挤。

奥萝拉对布兰登先生的感情也产生了怀疑,打从艾丽莎的事情爆发之后,她给布兰登先生的回信之中总是会强调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和可能对艾丽莎造成的伤害,可是布兰登先生竟然竟然对此漠不关心。奥萝拉不禁对自己的眼光产生了怀疑,她时刻考虑着是不是当初的气氛太好,以致于让她意乱情迷的产生了错觉,过于高估布兰登先生的优点和品质。

这种怀疑和不满的种子一旦在奥萝拉心中种下,女孩的对布兰登先生的负面情绪就在时光飞逝中不禁成长为参天大树,她没办法在若无其事的给布兰登先生写一封封情深意切的信件。

又是同样的夏天,亚德里恩趁着假期把奥萝拉接出寄宿学校,与哥哥的闲谈之中,奥萝拉终于得知事情的真相,更对布兰登先生产生的怀疑和不满感到羞愧。

“奥萝拉,我小时候还觉得布兰登先生个不规矩的男人,现在看来他真是个不错的人。”坐在驶向法国的游轮上,亚德里恩端着酒杯对妹妹感慨着。

“里恩,发生了什么让你突然对布兰登新生的态度有着如此大的转变?”奥萝拉却只是捧着牛­奶­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消暑。

“布兰登上校——哦,我忘记跟你说了,我接你去度假之前他已经从印度彻底回国,不会再被派出去了,因为受伤的关系——他这几年来一直坚持给艾丽莎寄出关心的信件,即使他本人根本看不到艾丽莎的回信。”亚德里恩的眼中透出敬佩的光芒,虽然二十五六岁的小伙子仍旧没有结婚,但接手肖恩先生的生意却让他开始理解布兰登先生的为难之处了。

“布兰登先生受伤了?!”奥萝拉控制不住惊讶的叫了一声,即使当初朦胧的爱情之火已经衰弱,她也掩饰不住自己对布兰登先生的关注。

“是的,他的肩膀被炮弹的弹片划伤了,听说好了之后手臂也会在­阴­雨天疼痛,哦,幸亏他一直住在乡下,不然伦敦多雨的天气对他来说简直是个噩梦。”亚德里恩说着看了奥萝拉一眼,点头强调说:“亲爱的,你知道风湿病听起来对一名强壮的军人来说不是什么体面的事情。”

“可是……”奥萝拉迟疑着:“为什么说布兰登先生看不到艾丽莎的回信呢?”

“哦,亲爱的,你不会不知道吧?布兰登先生是在离开英国之前整夜整夜不睡提前写好的信件,虽然对艾丽莎说法不过来来回回就是注意身体、开心的对待生活之类的话,可是每周两封信啊,我简直不敢相信布兰登先生竟然准备了整整五年的信件,一直让亚历山大代为发出。”亚德里恩说着靠在围栏上眺望着远方叹了口气:“他真的是个好父亲,我从没想过看起来这么严肃不近人情的布兰登先生内在如此的……体贴温柔。”

“你是说、你说着将近三年的生活之中布兰登先生的信都是提前准备好的?!”

奥萝拉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重复着亚德里恩的话,没等亚德里恩回答她的话,奥萝拉剔透的蓝眼睛里就渗出大颗大颗的泪珠,她立刻转过身向船舱跑去,把不明所以的亚德里恩一个人扔在甲板上。

“哦,上帝啊,我做了什么蠢事!”

奥萝拉把自己埋在羽毛枕头里面,终于低声啜泣起来。这两年多她专心致志的抱怨着布兰登先生内心冷漠,对艾丽莎毫不关心的时候,他正在战场上为了活下来而拼杀。

既然给艾丽莎的信件是提前准备好的,那么寄给她的又有什么不同呢?布兰登先生怕她无法接到他的来信而对这段感情产生怀疑而提前准备好了来信,即使不那么贴心也完成了“不间断的”给她来信的承诺。而她回报了布兰登先生什么呢——就凭她舞会的蠢事吗,还是说在信里不断表达抱怨和不满?

哦,上帝,希望能仁慈的不要让布兰登先生立刻看见她蠢话,至少在她回到英国的土地前不要!奥萝拉确信她再不会遇见一个内心有着如此柔软情感的男人,错过了将会成为一生的损失。

可是,该死的,她才刚刚登上去法国的游轮,假期结束前她根本回不去英国!

被独自留在甲板上的亚德里恩看着奥萝拉哭着跑开的样子,皱起了眉头,他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就像小时候一样不好的预感——他妹妹不会看上了布兰登上校吧?

当然不是说布兰登上校本人有什么不好,可是就从布兰登上校年龄来看也不是最好的选择,再多的英镑也弥补不了布兰登上校流逝的青春,想起亚历山大姑父现在的身体状况,亚德里恩就对自己的猜测更加忧心了,他一点也不想看见自己妹妹也像姑姑一样后半辈子只能照顾一个老人——就算亚历山大和比迪一辈子相爱甚深也一样。

也许,我该给奥萝拉介绍一些青年才俊了。亚德里恩考虑着这件事情的可行­性­,然后心中烦躁的将红酒一饮而尽。

普罗旺斯的生活非常美好,同样美丽的乡间生活即使不能缓解奥萝拉内心的煎熬,也不会触怒女孩,漫山遍野的薰衣草散发着让人安定的香气,奥萝拉终于沉静起来。事情已经不会更糟,既然她对布兰登上校阅读她的回信无能为力,那么她就只能放开心胸相信布兰登上校宽厚的心灵。

毕竟奥萝拉对布兰登上校的误解不是因为她的任­性­造成的,恰恰是由于奥萝拉关心着布兰登先生的父女关系才造成了奥萝拉回信中对布兰登先生的不满——奥萝拉觉得,见到布兰登上校之后她需要做的仅仅是弥补两人感情的裂痕,布兰登先生已经成熟到足以理解她。

因为需要经营生意的关系,亚德里恩在普罗旺斯谈好了生意就打算带着妹妹去巴黎享受社交季的时髦和风流,可巴黎的街道没有让奥萝拉对这里产生任何好感。不过,奥萝拉却产生了一种想法,一种现在而言过于前卫的想法。

每一样需要的物品都需要奥萝拉走街窜巷才能买到,各种货物的分类也是含混不清,这些缺点终于让奥萝拉想起了超级市场。女孩兴奋的甚至忘记继续采买礼物,吩咐仆人立刻驾车回去找亚德里恩。

“里恩,哦,你在太好了,衷心感谢上帝。”奥萝拉是一路跑进屋子的,女孩上气不接下气的快速说了起来。

“里恩,你想没想过开一间杂货店?”奥萝拉的眼睛闪亮亮的说,她几乎要为了自己的考虑欢呼了,超级市场啊,简直就是跨时代的创意。

“那是什么?一件杂货店?你觉得我们需要再开这种东西吗?”

亚德里恩看着奥萝拉的表情很奇怪,肖恩先生当初经营的是纺织厂的生意,后来加入了成衣制作和设计,而亚德里恩从小就通过妹妹和姑姑疯狂的购买**中在女人身上看见了强大的购买力,在他接手肖恩先生的生意后,加入了大量针对女­性­的生意,比如说化妆品、香水和首饰生意。

开一间杂货店?那不是小店铺才做的事情吗?奥萝拉怎么会有这么不着调的想法……

“是的,就是杂货铺!里恩,你注意到没有,不管是英国还是法国我们都没办法在一间店铺里面购买到全部需要的活物,而且那些商店里面货物分类这么繁杂,想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根本就是一件庞大的工作,我们为什么开建一家超级市场呢?”

“奥萝拉,你的想法很好,可是全部的货物我们根本买不起。”亚德里恩思考了妹妹话中的可行­性­,最终遗憾的摇了摇头。

“我们先每样都购买一些准备好,当超级市场成功之后,直接向其他人家订购,在售出之后在向他们结账呢?”奥萝拉说,虽然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信用消费一说,不过商人之间先付钱、后付钱的事情还是时有发生的。

“或许,这是个好想法,亲爱的,不过,我仍旧需要和亚历山大商量一下。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亲爱的?”

奥萝拉看着哥哥同样透亮的眼睛微笑着点头,亚德里恩脸上的表情一变,带着点­阴­险。

“诚实的告诉我,你在暗恋布兰登上校吗?”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咻咻的长评,鞠躬,狂亲=333=

嘤嘤嘤,朕大概是连着码字太多了,头好疼又有些低烧了,泪奔下去躺好。

爱妃们,朕今天不能陪着你后宫三千人了。

情非得已的误会

奥萝拉白皙的脸颊上瞬间红晕占满,亚德里恩的眉心却出现了深深褶皱,他伸出手拦着奥萝拉,不让她先开口。

“亲爱的奥萝拉,你喜欢布兰登上校多久了?”

这显然不是个好问题,奥萝拉的脸更红了,她深深的垂下头不说一个字,亚德里恩只能叹着气感慨自己妹妹越来越不听话了,然后表示自己对此的不赞同。

“奥萝拉,我亲爱的妹妹,如果你还没有泥足深陷,那么我依旧会向上帝祈祷你结婚的对象是更加年轻、英俊、有魅力的绅士,而不是布兰登上校,即使他有财富地位,对你来说相差十二岁多是不是太大了一点?”

奥萝拉仍旧低着头不肯吐露一个字的少女心事,她的十个手指搅在一起,脸上显现出倔强的神情。

亚德里恩抬着手臂做出投降的姿势放弃的大喊:“好吧,亲爱的,如果你成功了,只要不告诉我就行了。如果你失败了,那么请立刻联系我好吗?我真的认识许多非常优秀、年轻、富有的绅士,他们都会为了你疯狂。亲爱的,你该清楚在我眼中你多么魅力四­射­。”

奥萝拉终于觉得自己无法再继续接受自己哥哥一个字的调侃,飞快的瞪了亚德里恩一眼提着裙摆跑回卧室把自己紧紧锁住。

亚德里恩看着一溜烟跑掉的奥萝拉,无力的放下手臂,自言自语的安慰自己:“好吧,至少她没说这辈子如果不能与布兰登上校结婚,就抱着五万英镑终身不嫁,这也算是一个条好消息的。哦,该死的,奥萝拉和布兰登上校……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一点预兆都没有?!这个老混蛋,我果然还是看他不顺眼!”

不管亚德里恩对布兰登上校报以多么大的愤怒,他和奥萝拉终于抵达了英格兰的境内,即使伦敦的空气一点都不清新,人群也显得过于冷漠,奥萝拉和亚德里恩还是深呼吸着露出了笑容,这里有他们的亲人,这里就是他们的家。

奥萝拉的提议被亚德里恩转告给了肖恩先生,老绅士虽然经历已经大不如前,但是听到赚钱的事情还是立刻­精­神百倍。经过谨慎和思考和赔钱的推算,老绅士支持奥萝拉的想法,甚至决定将伦敦开办的第一家超级市场就命名为“格雷商店”。赚钱了由奥萝拉和亚德里恩分享,赔钱了却由老绅士自己承担。

但即使奥萝拉希望开办的是一家真正的超级市场,最后的结果仍旧让奥萝拉哭笑不得,格雷商店竟然成了一家专门为了女­性­消费而设计的店铺,不论是衣服、首饰还是香水、化妆书都被摆放在了橱窗和柜台之中,甚至在奥萝拉的提一下,竟然还有专门美甲的柜台……

“亚德里恩,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想到这么开办格雷商店的么?”奥萝拉忍耐着笑容和抽搐的嘴角询问。

亚德里恩毫不在乎的向妹妹挑挑眉毛,露出一个花花公子特有的放肆笑容说:“亲爱的,为了你和我都能尽快虏获意中人。”

“感谢上帝,他竟然把一名女­性­推给了你,这么看来比迪和亚历山大不会再为了你的婚事着急了——虽然你才二十五岁,我觉得你仍旧年轻。”奥萝拉上下挑剔的看着亚德里恩的身材,总是在乡间打猎和劳作,让亚德里恩拥有一副好体魄,可惜他脸上总是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降低了他的魅力。

“奥萝拉,如果你知道她是谁,希望你仍旧能对我的未来怀抱善意。”亚德里恩自信的笑容多出了苦涩的味道,奥萝拉瞬间就被哥哥难得一见的挫败激起了兴致,她围着亚德里恩来来回回的看着,终于在亚德里恩的脸皮开始泛红的时候再也忍耐不住笑容。

“亲爱的里恩,只要你不是爱上一个交际花,发誓要为了真爱娶她进门,并且提前产下私生子,我就对你的眼光表示肯定。”奥萝拉说着摊了摊手,俏皮的说“你该知道家里对这一方面从来都是开明的。”

亚德里恩为了奥萝拉的姿态笑了笑,随即又陷入了忧郁之中,他小心的指了指在隔壁裁缝店量身的美女说:“是珍妮弗小姐。”

奥萝拉果然露出震惊的表情,但是她纠正了自己哥哥的说法:“是帕克萨太太。”

“不,虽然这么说挺过分的,但是感谢上帝,帕克萨先生去年就过世了。我一直在安慰珍妮弗小姐,你觉得珍妮弗小姐不会拒绝我的可能­性­有多大?”

“抱歉,里恩,我从没想过你喜欢的是珍妮弗小姐,可是当初她结婚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阻止她呢?”

珍妮弗小姐的婚事就是众所周知的、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同样在海丁顿念书的珍妮弗小姐也算得上家底殷厚,一年前她的父亲和哥哥却接连着重病过世。珍妮弗小姐当然是没有继承权的,继承了珍妮弗小姐父亲财产的远方亲戚毫不留情、也不顾一点脸面的把她们母女赶了出来,这个时候无论哪一个富有财产的绅士出面要求迎娶珍妮弗小姐,都算得上对珍妮弗小姐倾心相爱了。

可惜,霉运还没走完,聪明美貌和善的珍妮弗小姐嫁人之后才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个喝醉酒就打老婆的混蛋,更悲剧的是,帕克萨先生每天都喝醉酒……

奥萝拉很赞同亚德里恩的观点,即使这么想不地道,她也同样感谢帕克萨先生快速的死去,艰难的生活怎么也比每天受到虐待要强多了。奥萝拉同样不反对亚德里恩对珍妮弗小姐的爱慕,同学一年多的时间里,奥萝拉很好的了解了珍妮弗,这是个温柔和善、聪明美貌、体贴谦逊的好小姐,珍妮弗小姐值得任何一名男士的爱慕。

“里恩,如果你已经努力了快要一年了,为什么你到现在还没有得到珍妮弗小姐的芳心,我不相信你的脸蛋不能加分。”

奥萝拉调侃着自己哥哥继承紫比迪的惊人美貌,立刻让极端在乎自己不够阳刚的亚德里恩愤怒了,但他没忘记自己和奥萝拉还在街道上,他悄悄的向珍妮弗小姐指了一下,脸上充满了悲悯和同情。

“珍妮弗小姐怀孕的时候被帕克萨先生打得流产了,打从她知道自己可能在也不有孩子之后,脸上就失去了笑容,而且再也不想和任何一名男士共度一生了。我努力过了,可惜我被拒绝了。”

“几次?”奥萝拉好奇的问,为了妹妹无情的问题,亚德里恩脸上就更加悲伤了。

“难道你还希望我每天被珍妮弗小姐拒绝一次求婚吗,亲爱的?你哥哥已经够悲哀了。”

“如果你每天都体贴的陪伴在珍妮弗小姐身边,并且这一辈子都戒酒,我想时间会让她妥协的。”奥萝拉认真的说,亚德里恩立刻露出怀疑的表情,奥萝拉更加严肃而肯定的点点头,亚德里恩立刻像个大男孩一样笑了起来。

“珍妮弗小姐,午安,您今天看起来容光焕发。”恢复了自信心的亚德里恩回过头对珍妮弗小姐笑了起来,脸上没有一丝­阴­霾,他的笑容让珍妮弗小姐愣住了,然后傻乎乎的回应了男人的友善。

“亚德里恩先生、奥萝拉小姐,午安。”美女脸上遮掩不住的恐惧在确定了对面是谁之后安定了下来,奥萝拉确定上一段婚姻对珍妮弗小姐的伤害无法用语言来描述。

“珍妮弗小姐,不知道有没有荣幸和你结伴而行。”奥萝拉立刻对美女要求到,珍妮弗小姐看着奥萝拉露出了然又包容的微笑,但她没有拒绝奥萝拉的提议。

“真是我的荣幸,感谢您的亲睐,奥萝拉小姐。”珍妮弗小姐屈膝行礼,而在奥萝拉直白的眼光下亚德里恩立刻态度强硬的接过珍妮弗小姐手中提着的物书。

“哦!亚德里恩先生,我可以自己来。您不需要、不需要做这些下等的事情。”

“可是现在,我在这里,请给我机会让我为了您服务。”亚德里恩低下头、顺着珍妮弗小姐的动作紧贴着美女的耳际轻柔的说,这种公开的、毫不遮掩的手段让珍妮弗小姐立刻放开了自己的手掌退后了几步。

奥萝拉看着自己哥哥和珍妮弗小姐的样子了然的笑了笑,看起来也许今年圣诞节之前肖恩庄园就会迎来另一位女主人。奥萝拉悄悄扯了一下亚德里恩的衣袖,然后轻手轻脚的把逛街的任务单独扔给亚德里恩。

奥萝拉带着女仆顺着不算陌生的街道悠闲的晃悠着,在转角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撞进奥萝拉的视线。

“布兰登上校?!”

奥萝拉意外的看着对面的男人,他不再是奥萝拉记忆中有着温暖笑容的男人,脸上的疲惫和憔悴几乎遮掩不住,奥萝拉快步上前堵住男人的退路,抬起眼睛真诚的注视着男人。

“布兰登上校,我很抱歉,因为我的不明真相而伤害了你的心意,但是请相信,如果我能早一点知道真相,我绝对不会伤害你。”

“格雷小姐,这不是你的错,是我考虑不周。”布兰登上校似乎不想多说一句话,他已经转身准备离开了,但他仍旧回过头专注缓慢的将奥萝拉从上到下看了一圈。当布兰登上校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充满了懊悔:“艾丽莎已经被我送去乡下休养了,是我没有注意到艾丽莎的问题,请原谅我此时失礼的离去。”

奥萝拉被布兰登先生话中的内容惊呆了,她不确定的重复:“艾丽莎被送去乡下了?又出了什么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趴地】爱妃们,当你们看到更新的时候,朕一定还在医院戳针呢。

请尽力疼爱英俊潇洒、不常出场的存稿箱君,她会好好爱你们的!

☆、心意相通的情书

心中带着担忧和不解,奥萝拉没办法继续舒服的在街道上闲逛了,她立刻赶回肖恩先生在伦敦的住所,前来伦敦看病的肖恩先生和比迪都在,见到奥萝拉这幅惊慌的样子也被女孩带的紧张起来。

“奥萝拉,出了什么事情,你看起来如此慌张?”比迪拉着奥萝拉坐在自己和亚历山大对面,紧张的询问。

“我刚刚在街上遇见了布兰登先生,他说艾丽莎回去乡下了?我不在的两个月发生了什么事情?”

“伊夫利先生过世了,安德烈受伤——你大概从亚德里恩那里听说了这件事情——就是因为他接到了伊夫利先生过世的消息,在战场上分心了,其实他们兄弟小的时候感情一直不错。艾丽莎陪着安德烈去德拉福参加伊夫利先生的葬礼,虽然他一直对外宣称艾丽莎是他的远房亲戚,但是那里有很多老住户,他们都认为安德烈没办法对修斯林顿小姐忘情,而艾丽莎是个和修斯林顿小姐长相相似的代替品。

安德烈希望艾丽莎能远离这些流言的困扰,所以将她接回了惠特维尔的乡下照顾,希望等假期结束在按照艾丽莎的心意由她自己决定是留在惠特维尔还是回来念书。”

老绅士的说法没让奥萝拉感到任何庆幸,奥萝拉反而隐隐约约感觉到这将引起艾丽莎的巨大不满。艾丽莎之前没有亲人在身边,作为保护人的肖恩夫­妇­不可能像管教奥萝拉一样管教艾丽莎,他们对艾丽莎本就多有放纵,而布兰登先生回来之后因为对艾丽莎母亲的愧疚对带女孩更加疼爱的近乎没有原则,这也加剧了艾丽莎天­性­之中的骄纵任­性­,如果再加上现在这些流言的刺激……

“如果艾丽莎不愿意回到学校,那么她以后该有谁带领着进入社交界呢?布兰登上校绝对不是个合适的人选。”

奥萝拉的担忧不无道理,将女孩引入社交界就是为了以后寻找合适的丈夫,最好的引导者当然是女­性­亲属,而父亲、兄长这类角­色­当然也可以。可艾丽莎当然没有年长的女­性­亲属引导她,至于布兰登上校?他自己还是个单身汉呢!

“奥萝拉,你还觉得艾丽莎可能寻找到一个完美的丈夫吗?她目前最好的结局是因为布兰登先生提供的大笔嫁妆之下寻找一个破落的绅士,毕竟谁愿意娶一个私生女——还是传闻中和自己养父关系密切的私生女——当太太呢?就算艾丽莎再美貌也弥补不了天生的欠缺。”比迪遗憾的向奥萝拉解释。

奥萝拉终于冷静下来,她沉默的坐在沙发中回想着几年前还总是挂着灿烂笑容的小女孩现在尖锐­阴­沉的样子,内心感到一阵痛苦的折磨。

“就没有什么办法吗?艾丽莎她还这么小……竟然就需要面对如此残酷的人生。”

“如果艾丽莎能带着钱财搬去英国北部重新开始那么她还有机会,毕竟英国北部对这件事情没人知道。以后艾丽莎也可能找到一名可心的丈夫,愿上帝保佑她,我可怜的小女孩。”比迪说着感到了奥萝拉同样的痛苦,如果奥萝拉将艾丽莎当成妹妹疼爱,那么在比迪心里艾丽莎就像是小女儿一样令人心痛。

可不论是比迪还是奥萝拉都清楚艾丽莎的一辈子不可能彻底离开故土在北部重新开始,她们只能一起沉默叹息,希望小女孩不会在假期结束的时候做出错误的决定,回到寄宿学校这个封闭的环境中反而是一件好事,怎样的流言都不可能传一辈子。

回到房间的奥萝拉心神不宁,她总觉得布兰登上校今天面对她的态度太过冷淡,女孩翻来覆去的思考之后决定让那些矜持和礼教见鬼去吧,她几年前就已经写过情真意切的书信,难道现在停止了还有什么意义吗?有什么能比挽回一个好男人的爱情更值得努力呢?

奥萝拉反复划掉信件的开头,最终还是选择了一开始的写法。

亲爱的安德烈:

请原谅我无心的过失,对你的误解和冷淡完全是由于我对你的不信任,但我恳求得到原谅。即使我们现在保持了一种默契——我不理你,你也不搭理我——但是我宁愿我们之间没有这种默契。有时候,没有下一次,没有机会重来,没有暂停和继续。如果我们,错过了现在,也许就没有永远的没机会了,所以请原谅我无心的错误,接受我真心的歉意。

很遗憾没能在您年轻的时候惊艳了您的时光,但如果有一个人能够温柔您现在的生活,我希望这个人是我,而不是其他除我之外的任何人。对此,我仍旧希望是在您甜蜜的心中,被你每一天温柔惦念、欣赏、钟爱的人。

期待您的回信。

永远属于你,直到你放弃权利的,

奥萝拉·格雷

奥萝拉在寄出信件之后,就开始后悔自己是不是太过热情或者是直白,这些内容是不是会让布兰登上校误会她过于放肆不羁。在这种焦虑的情绪下,奥萝拉每天都是肖恩家第一个清醒过来、却最晚睡着的人,她对布兰登上校的回应充满了不安,似乎希望下一刻就接到布兰登上校的回信,又似乎希望回信永远不会到达。

奥萝拉的希望毕竟不现实,仅仅几天之后,邮差就为奥萝拉送来布兰登上校的来信,奥萝拉瞪着摆放在桌面上的来信,怯懦的不开打开它,就好像这是潘多拉的魔盒,一打开就会给她带来灾难和绝望。

最终,奥萝拉没能抵挡住这封来信的诱惑——事实上,奥萝拉只纠结一个小时,她还是抖着手匆匆忙忙拆阅了信件。

亲爱的奥萝拉:

如果您此时不介意我仍旧如此称呼您的话,我已经阅读了您的全部来信,我确信您产生的冷淡并不是您的错误,这个结果完全是我造成了的。是我没有考虑过可能发生的紧急事件,而只想着用投机取巧的方式讨得您的欢心,请不要为此自责。

从您的来信中,我能体会到这几年您的生活非常快乐满足,走您写过的店铺,读完您推荐的所有新书,看您寄给我的那些照片,甚至我还从肖恩先生那里得知了您这几年的生活细节,试着听您欣赏的歌曲,逛您走过的街道,看你喜欢看的科目,品尝您大声赞美的食物……希望这样做能够弥补上我和您分别的这些时光。

如果您不介意我这几年没有参与您的生活,那么请忘记这之中的不愉快。请原谅我要说的话——我一直在寻找一个担心失去我的人。

你忠诚的,

安德里·布兰登

奥萝拉捧着内容温情宽容的回信,脸上不自觉挂上了甜蜜的微笑,奥萝拉小心翼翼的重新捧出了她当初珍藏的小箱子,把这封信重看了一遍之后恋恋不舍的装进去,而看着里面铺满的信件,奥萝拉脸上的笑容更加明显了,她重新一封一封的阅读着信中的内容。只要一想到这是布兰登上校在离去前一周内匆匆完成了的信件,奥萝拉就发自灵魂的感觉到快乐和满足。

肖恩家近期显然迎来了幸运女神的亲睐,不仅仅是奥萝拉和布兰登上校的感情进展顺利,就连亚德里恩和珍妮弗小姐的感情都大有进展。亚德里恩狡猾的没有再次向珍妮弗急着表明的自己沉迷和倾心,而是不动神­色­的每天出现在珍妮弗小姐周围,做出每天偶遇的样子,每一餐都把现在生活重新陷入困苦的珍妮弗小姐带去享受一段轻松的餐点。

珍妮弗小姐并不强烈的迷恋金钱,可她从没享受过一天被异­性­珍爱、疼惜的日子,在亚德里恩不顾脸面的攻势之下,珍妮弗小姐的态度显而易见的软化了,可她似乎仍旧对男­性­,或者说是对待婚姻有挥之不去的恐惧感。

对此毫无办法的亚德里恩只能把妹妹抓出来,讨教办法。奥萝拉得意洋洋的靠在沙发中,一边逗着自己养的宠物一边毫不留情的嘲笑亚德里恩的慢进度。

“我亲爱的哥哥,亚德里恩,你不是伦敦出名的花花公子吗?怎么现在对珍妮弗小姐束手无策了呢?如果你肯用你迷人的脸庞诱惑她,我敢打赌没有女人能够拒绝你。”

“奥萝拉,请不要嘲笑我了,你该知道我有多么的烦心。就连亚历山大和比迪都已经知道我对珍妮弗小姐的感情,如果我不能在圣诞节之前结婚,我想不仅仅是作为一名男士的失败,更会让珍妮弗小姐的名誉受损——我丝毫不希望听到传言说珍妮弗小姐是我的情­妇­。”

“你在她面前喝酒了?”奥萝拉不客气的问,亚德里恩脸上立刻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奥萝拉恨铁不成钢的指着亚德里恩的鼻子嫌弃到:“里恩,我早就和你说过,只要你还在喝酒她就一辈子都不可能同意和你在一起——珍妮弗小姐一定非常恐惧喝酒的男人。你为什么不能彻底戒掉喝酒的习惯呢?你明明称不上有酒瘾的。”

“也许,我只是希望让她知道不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不会伤害她。”亚德里恩向妹妹挑了挑眉毛低声说,为了这个回答奥萝拉表情严肃的立刻闭上了嘴。

奥萝拉不知道该和亚德里恩说点什么,他们兄妹对待自己的真­性­情,一样倔强的不可妥协,哪怕是对心中爱慕的人也一样。

“那么喝得烂醉了去推倒珍妮弗小姐吧。”奥萝拉无奈的建议。

作者有话要说:鞠躬】感谢9101212和ldeer19790323两位爱妃扔的地雷,朕会更努力写好的。

今天虽然还在戳针,但是朕觉得好多了,头不疼了,虽然身上还是觉得酸酸的,然后流鼻涕,可是朕准备拼搏一下加更了。

趴地】那个啥,情书什么的朕没有写过,所以比较恶心的段落参考了一下几年前买的情书大全,咳咳,如果太恶心了,朕以后控制。

PS:上一章节爱妃们都很关心哥哥未来媳­妇­的问题,朕说一下,孩子会有的,那么说只是不希望一直生一直生什么的。

【星星眼】所以,爱妃们,你们一定会努力留言的对吧?长评什么的尤其好的!!

☆、布兰登的心(六)

艾丽莎围着布兰登先生带回来的首饰团团转,布兰登先生叹息的发现艾丽莎似乎恨不得把全部首饰都给奥萝拉送过去当做生日礼物,而他拒绝了养女头一次当着他的面提出的要求,艾丽莎显而易见的不高兴,整个早餐的时间里面艾丽莎都不愿意再和他说一句话了。

布兰登先生叹了一口气,他挫败的发现自己虽然拒绝了艾丽莎的要求,自己却同样想把珍藏的那些纪念品给奥萝拉送过去。因此,饭后布兰登先生只能带着无奈的心情回到房间里面把准备送给肖恩一家的礼物通通换上了只有奥萝拉能够使用的首饰。

这个更改礼物的决定让布兰登先生发现自己的心情一下子愉快了起来,而他对自己感到更加无可奈何,似乎和奥萝拉相关的事情总会让他自制力。

肖恩先生果然就像是布兰登先生预想的那样,他豪爽的把全部礼物都送到了奥萝拉的房间里面,布兰登先生的嘴角不着痕迹的勾起了浅浅的弧线,而去游湖之前,布兰登先生发现自己得到了礼物的奖赏——整个客厅里面只剩下了他和奥萝拉。

奥萝拉的反应很紧张,几乎带上了手足无措的感觉。聪明的女孩,她一定是察觉了什么,或者书她已经足够深刻的意识到了他对她的爱慕之情,所以感到了羞恼?

布兰登先生为了自己的设想感到心中一阵憋闷的情绪,他需要说点什么调整自己和奥萝拉现在的气氛,接下去的几分钟,布兰登先生没想过的事情发生,似乎不管他们谈论什么话题,似乎都很容易沟通。

奥萝拉不像是布兰登先生误会的那样,对他枯燥的生活丝毫不感兴趣,她渴望着外面的世界。奥萝拉听着他讲述在印度发生的那些小事情的时候,双眼带着盈盈的亮光,就像是有一团被点燃的火焰在女孩的眼眸中燃烧。

布兰登先生在中心再次叹了口气,也许奥萝拉不会是那么希望一辈子都安于呆在家里当个贵­妇­人的女人了,不过他愿意以后拿出更多的时间去陪伴奥萝拉,满足他的小女孩所有的梦想和希望。

谈到印度女人额头的红痣,布兰登先生不由自主的再次停顿了下来,他为了自己的联想感到了火热之外的羞耻,奥萝拉用那么­干­净的眼神看着他,这让布兰登先生陷入了的沉默之中,脸上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

布兰登先生就这么坐在奥萝拉面前,恋情严肃的发起呆来,虽然没有人知道,但是布兰登先生有些愧疚的发现自己蓦然之间从一切狂乱的渴望之中清醒了过来——他要的从来不仅仅是那些热烈的幻想,布兰登先生确定自己更喜欢就这么安静的和奥萝拉坐在一起,她能用清澈的眼睛凝视着他,就好像这个世界上除了他在没有别人更加重要。

布兰登先生舒了一口气,肖恩先生他们重新回到了客厅,这也拯救了布兰登先生,他发现自己几乎要握住奥萝拉的手掌,请求女孩给他一次改正的机会了。

布兰登先生一路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奥萝拉的表情,他有些诧异的发现奥萝拉对惠特维尔附近的风竟然如此感兴趣,这根本不像是一个一直居住在惠特维尔女孩该有的表情,除非……奥萝拉一直乖巧的根本没有自己偷跑出去玩。

真是太新奇了,布兰登先生推测的奥萝拉应该是大胆的人,这一点让他发现自己对奥萝拉其实所知甚少,他已经开始迷恋奥萝拉,可是他对奥萝拉的了解实在是太过稀少了。如果布兰登上校希望和奥萝拉有一个未来的话,那么他该做的就是和女孩建立更多的联系,并且更加深入的了解奥萝拉——这不是仅仅依靠自己的推测就能完成的事情。

莫顿小姐突然提议划船的要求,对布兰登先生来说是一件非常值得夸奖的事情,虽然莫顿小姐不清楚,但是布兰登先生对惠特维尔的了解是非常详细的,他知道每艘小船上只能坐上三个成年人,既然奥萝拉的哥哥绝不会对客人失礼,那么,奥萝拉这一路上必然要和他坐在一起。

果然,这个机会飞快的到了布兰登先生手里面,他知道这是表现自己的机会,他也确实做得非常好。在布兰登先生稳定住船身后,他才转过身绅士十足的对奥萝拉伸出手,阳光下深棕­色­的眼睛闪闪发亮,布兰登先生知道自己的眼睛里面现在一定充满了期待。

“格雷小姐,请小心。”

奥萝拉将柔软细腻的小手放入布兰登先生同样晒成蜜­色­的大手中,低着头快速登上小船,只留给对面男人一段泛着粉红­色­的修长脖颈——美如天鹅。布兰登先生不情愿的承认自己刚才又愣神了,似乎不论奥萝拉在他面前做什么——哪怕是什么都不做——都能扰乱他的思想。

阳光下的奥萝拉,就像她一头灿烂的金发一样熠熠生辉,布兰登先生突然觉得自己一直鼓噪的心情平静下来,他终于知道自己最期盼的就是现在这样,奥萝拉陪伴在他的身边,他能给奥萝拉带来快乐,而奥萝拉只需要高高兴兴的就足够了。

奥萝拉和艾丽莎在船上笑闹着,布兰登先生享受着这一幕,嘴角弯起柔和的弧度。艾丽莎突然扑进奥萝拉怀里的时候,布兰登先生就知道事情不好,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就像是突然被人捏紧了一样,产生了剧烈的疼痛感。

布兰登先生眼看着奥萝拉的身体摔向船外,他猛的扔掉手中的船桨,用力的一把扯住奥萝拉的手臂带往怀中。布兰登先生顺着奥萝拉冲进他怀中的动作放开了紧握着女孩手臂的大手,顺势抱住奥萝拉。

奥萝拉柔软的身体嵌在布兰登先生怀中,他们顺着刚才的动作倒进了船舱,布兰登先生抬头看着透亮的天空,奥萝拉就这么躺在他的身上,似乎心跳都不布兰登先生融为了一体,无法言说的快乐和喜悦在布兰登先生心中蔓延。

布兰登先生和奥萝拉什么都没说,虽然时间非常短暂,可是布兰登先生觉得那已经足够长久了——再抱下去对奥萝拉的名声就会产生不好的影响,他动了动身体,感觉到两人紧紧相贴。布兰登先生深吸一口气,他让自己下定决心,然后支撑着奥萝拉的身体,两人一起站起身。

奥萝拉整个人都泛着羞涩的粉红­色­,女孩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带上了紧张的味道,她提出希望回到肖恩先生和比迪夫人的身边,布兰登先生沉默的满足了奥萝拉的要求。重新站在地面上的时候,布兰登先生的脸上出现了淡淡的笑容,他温柔的看着奥萝拉的身影头入亲人的怀抱。

似乎郊游的时候没什么请能做了,肖恩先生突然开起了布兰登先生的玩笑,对仰慕女­性­的话题,一下子让他紧张了起来,他竟然拿起了牛­肉­馅的三明治塞进嘴巴里面。

布兰登先生飞快的撇了奥萝拉一眼,然后重新低下头,一言不发的啃着手中的三明治,好吧,为了他现在能够冷静的面对肖恩先生的调侃,而不是在人前暴露了对奥萝拉的爱慕之情,所以,他确实需要一些厌恶的食物帮着自己提神。

当布兰登现身抬起眼睛的时候,他看见奥萝拉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面­色­绯红。

他的小女孩已经知道明确的知道了他的心意,那么奥萝拉的回应会是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奉上了哦,生病的时候太苦逼了,下午坐在本本前面码字,结果枕在键盘上睡着了……幸亏朕不流口水,不然还得花钱换本去了!

倒地不起】朕要留言的安慰~!爱妃们,给朕留言嘛~~

PS:错字帮朕捉一下吧,朕实在是没有力气了,明天再一起改

☆、公开调·情

奥萝拉不知道自己哥哥喝醉了到底是一副什么样子,她只知道第二天红光满面的亚德里恩宣布珍妮弗小姐答应了她那个他求婚的消息。

奥萝拉趴在窗台上看着亚德里恩依依不舍的送别珍妮弗小姐,只能苦着脸自己想象自己开出的玩笑让亚德里恩昨天夜里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布兰登上校在假期的最后几天并没能得到时间和奥萝拉相聚,虽然他因为伤病的关系离开了东印度战场回到英国,可是他的工作­性­质决定了他是不可能就此“退休”的。即使布兰登上校每天往返于伦敦各处,他和奥萝拉相处的时间还是少得可怜。

布兰登先生既然下定了决心,即使时间再短暂,肖恩家每天的下午茶时间也从未缺席。虽然比迪觉得自己早就发现了奥萝拉和布兰登上校之间暧昧的苗头,但她没有对丈夫说过这件事情,或者说自己就嫁了一个老男人的比迪不觉得布兰登上校的年龄是什么缺点。

因此,当亚历山大发现每天出现在自己家茶桌旁边,用情真意切的眼神凝视着奥萝拉的布兰登上校时磕磕巴巴了半天才说出话。

“安德烈,我从没想过……哦,上帝,这让我有点惊讶。”老绅士拍着自己的胸膛,用动作表达着自己受到伤害的心情。

比迪看了一眼布兰登上校面无表情的脸,拍了丈夫的肚子一下,埋怨的说:“亚历山大,你除了赚钱,又关心过什么呢?”

“哦,亲爱的,我当然得关心自己每年有多少收入,不然该怎么买得起你的衣服首饰?”老绅士调侃的说,女主人立刻横了丈夫一眼,转过头不再搭理他。

布兰登上校安静的看着肖恩先生和肖恩太太亲昵的互动,奥萝拉则是坐在对面,仿佛刚才的事件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娴雅的为每个人摆上茶具。布兰登上校眼见女孩的出现,深棕­色­的眼睛里立刻出现了温柔的光芒,长型的酒窝出现在男人刻板严肃的脸上,柔化了他过于刚硬的线条。

“请品尝,布兰登上校。”奥萝拉在姑姑和姑父面前肯定不会不顾矜持的称呼布兰登上校为“亲爱的安德烈”,当然,除了在信件里,奥萝拉也从没这么称呼过布兰登上校。

“谢谢,它们很美味。”

布兰登先生接过奥萝拉递过的杯子,女孩面上带着规规矩矩的笑容,手指却在布兰登上校的手心轻轻挠了一下。男人脸上立刻出现了不可思议的表情,随即布兰登上校意识到了自己身在什么地方、坐在他旁边的又是些什么人,他飞快的低下头,不顾刚泡好的红茶有多么烫,一口将杯中的饮料喝掉。

“哦,布兰登上校,红茶很烫!”奥萝拉没想到自己一时兴起的动作会带给布兰登上校这样的伤害,她惊呼着抓起手绢跑到了布兰登上校对面。

“……不,奥萝拉小姐,不烫……一点都不烫,我很好。”布兰登上校没有忘记奥萝拉身后两道兴味十足的视线,他飞快的退后一步和奥萝拉拉开距离,却因为情急之下仍旧喊出了亲密的称呼。

只有家庭中不是长女的女孩才能被外人称呼教名和小姐的结合称呼,而奥萝拉显然是家中唯一的女孩。按照规矩,布兰登上校如果和奥萝拉什么都没有,他应该称呼奥萝拉为“格雷小姐”——当然了,即使有些什么按照规矩也该称呼奥萝拉为格雷小姐——可是布兰登上校的称呼已经表达了一切。

布兰登上校脸上露出不太明显的懊悔,他还不能确定肖恩先生和肖恩夫人对待他和奥萝拉之间发展的看法,而如果奥萝拉的家长对此并不同意,那么他的唐突会给奥萝拉带来许许多多的困扰。

“十分抱歉,格雷小姐,请原谅我的失礼。”布兰登上校忍耐着嘴里烫伤的刺痛,弯下腰致歉,他试图用行动表明了与奥萝拉的关系之中是他引诱了奥萝拉,如果将面对责难,奥萝拉至少不会得到众人的非议。

“安德烈,过来坐,别这么客气。”

亚历山大笑呵呵的招呼着布兰登上校重新回到肖恩家的下午茶聚会中,这让布兰登上校松了一口气。肖恩先生的话中透出的意味至少不是抵触的,只要家长不反对,那么他就没必要担忧太多。唯一布兰登上校不安的是,他会不会再一次在公共场合中对奥萝拉用错称呼?布兰登上校带着略微忐忑的心情坐在椅子里。

花园的架子上爬满了紫藤花,茂密的叶子和一串串的花苞遮住了刺眼的阳光,下午的天气十分宜人。亚历山大和比迪自顾自的聊着天,直接用行动表明他们没有惊扰侄女和布兰登上校发展的意思。

奥萝拉微笑着捧着杯子不说话,惬意的眯起眼睛小口小口的喝着红茶,布兰登上校看着女孩舒服得像只懒猫的样子,眼中挂满了温情也不愿意开口打破此时的幸福时光,他就那么安静的靠在椅背上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奥萝拉。

亚历山大和比迪看着布兰登上校的样子对视一眼,无声的笑了起来,他们也算是看着布兰登上校从一个冲动的少年成长为沉稳的男人,对布兰登上校的品­性­很放心。这么想着,肖恩先生和比迪­干­脆决定把地方空出来让两个年轻人好好培养感情。

看着姑姑、姑父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离开,奥萝拉红着脸颊顽皮的笑了笑,长长的裙摆下穿着柔软布鞋的小脚丫借着遮掩突然踩在布兰登上校的脚背上。布兰登上校脸上流露出掩饰不住的惊讶,他眼神怪异的注视着奥萝拉,而女孩若无其事的回给了他一个同样不明所以的笑容。

布兰登上校低下头喝茶,在心中努力告诉刚刚发生的事情也许只是奥萝拉不小心踩到了他的脚背,而奥萝拉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做了什么。刚刚说服自己的男人,马上就得到了自欺欺人的惩罚。

落地的流苏桌布之下,奥萝拉光着的白皙的脚丫,顺着布兰登上校的马靴爬上了男人强壮有力的长腿。奥萝拉的脚丫压在布兰登上校大腿上,女孩仍就像是他们两人只是沉默的品尝差点那样子平静,布兰登上校的呼吸却不由自主的停滞下来,他不自在的轻咳了几声,右手垂放到桌面下。

布兰登上校试图忽略用脚趾磨蹭着腿面的那只脚——虽然它的主人就坐在对面带着一脸无辜的表情,但是布兰登上校的努力失败了。奥萝拉放下杯子笑了笑,女孩露出忍耐的表情双手环抱在胸前,蹙起眉心鼻腔中发出浅浅的喘息声。

布兰登上校立刻感到了一种火热的情绪和不堪忍耐的体会在他体内燃烧起来,这让布兰登上校坐立难安,他试图立刻从座位中站起来,而奥萝拉却紧紧压住他的腿阻碍着他为数不多的决心。

“格雷小姐,您的身体不舒服吗?”布兰登上校为自己开口的决定感到愚蠢,他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声音多么沙哑,只要是有经验的男女都能轻易从他的声音中推断出他因少女的行为产生了什么可耻的变化。

“哦,是的,布兰登上校,我的胃有些不舒服。身上似乎也不是很有力气。”奥萝拉变成一副懵懂的样子,眼睛里含着泪水可怜兮兮的说。

即使布兰登上校确定奥萝拉的“不舒服”是装出来的,他也没办法说些什么——他也在期待着和奥萝拉分开之前有些独处的时光。布兰登上校唾弃着自己的虚伪,他表情严肃的在桌面下用温暖的手掌包裹住奥萝拉肌肤紧绷的脚背,指尖在女孩的脚心轻轻搔刮了几下。对面的女孩立刻露出更加难受的表情,她弯下腰抱着腹部,这个动作让奥萝拉深深的沟壑从领口里更能轻易的被对面的男人观察到。

布兰登上校猛然从座位中站了起来,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非常失礼的,没等布兰登上校说点什么缓解此刻的尴尬,奥萝拉又发出一声低低的喘息,然后女孩歪着头用期待的表情看着布兰登上校。

“布兰登上校,不知道您是不是能扶着我上楼躺一躺?”奥萝拉轻声对男人提出要求,在布兰登上校不敢置信的眼光中无声的用嘴­唇­做出“一起”的口型。

奥萝拉的热情轻易打破了布兰登上校的坚持,面对情人的时候,男人总是不能很好保持自己的原则,他立刻将奥萝拉打横抱在怀中,给出了女孩期待的答案。

“格雷小姐,请原谅我失礼的动作,我想您需要更好帮助。”说着布兰登上校快步走上二楼。

坐在客厅里面的亚历山大和比迪高高挑起眉毛看着布兰登上校抱着奥萝拉上楼的举动,纷纷带上了无可奈何的表情,显然老两口已经足够清楚侄女的­性­格和行事作风了。但当布兰登上校和侄女消失在眼前时,亚历山大苦着脸向妻子表达自己的想法。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学校把奥萝拉的技巧教育的这么……成功,安德烈一向是个很克制的男人,你看看他脸上的表情,我真同情他。看来战场只磨砺了他的心智,可他对爱人心软的毛病一点都没改变。”

比迪有些担忧的顺着楼梯望向二楼,不确定的说:“亚历山大,你说半小时之内如果布兰登上校不出现的话,我们是该准备婚礼,还是该上楼去看看?”

肖恩先生被自己妻子的一句话问的僵在了原地,半晌之后,他点点头说:“亲爱的,我想也许我们一会可以出去逛逛街,提前准备一些婚礼需要的物品,搞不好,奥萝拉会和亚德里恩一起结婚。”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本来是去戳最后一针的,结果……

大夫淡定的告诉我,你怎么还这么严重啊,再加两天吧吧吧吧吧……

耳中都听得有回音了好不好!为毛还要戳!!

趴地】爱妃们,你们的留言也各种不给力,呜呜,朕加更的都无力了。

☆、耳鬓厮磨

几乎在进入卧室的同一时刻,奥萝拉就勾住布兰登上校的脖颈将自己柔软的嘴­唇­紧紧贴在男人的嘴­唇­上。下一刻两人拥抱着滚进了蓬松的被褥之中,他们急切的渴求着对方的­唇­舌,两人滑腻的舌头相互纠缠,奥萝拉柔软的身体顺服躺在布兰登上校身下。

布兰登上校呼吸急促,仅仅是嘴­唇­上的亲吻很快就不能满足陷入热恋的两人,布兰登喘息着松开奥萝拉粉红­色­的嘴­唇­,他用专注的眼神凝视着奥萝拉泛着红晕的脸颊,深吸一口气压下火热的期待。温暖的手掌紧贴着奥萝拉的脸颊摩挲,奥萝拉从鼻子里发出像是幼猫撒娇一样的甜腻鼻音,高高扬起细白的脖颈。

女孩的脖颈弧度极其优美的连接着圆润的肩膀和伶仃凸出的锁骨,布兰登上校觉得自己的呼吸更加急促了,他闭上眼睛用高挺的鼻梁顺着奥萝拉的饱满的额头慢慢滑到女孩的鼻梁上。奥萝拉和布兰登上校并没有再次亲吻,他们像两只亲昵的猫科动物用鼻子摩挲着彼此,布兰登上校双手捧住奥萝拉的脸颊。

奥萝拉在这双温暖的手掌贴在脖子上的时候颤抖了一下,而后她更加放松了身体,将对身体的主宰权交给了压在她身上俯视着她的男人。布兰登上校敏锐的发现了一点,他的手指顺着奥萝拉的脖颈轻轻滑动,女孩控住不住的颤抖起来。

布兰登上校松开手,重新闭上眼睛用鼻子感受这女孩从额头开始的线条。失去视觉只会让人类的其他方面更加敏锐,布兰登上校的鼻腔中立刻被奥萝拉特有的带着茉莉香味的体香所迷惑,他歪着头顺着香气最集中的地方缓慢磨蹭,当他停下动作的睁开了眼睛。

奥萝拉脸颊已经被粉红­色­浸满,布兰登上校停留的位置正好在她的胸前,顶在衣领和皮肤的交界处。布兰登上校觉得被自己压抑的火热正在蠢蠢欲动,映入他眼前的正是那一颗米粒大小的红痣,但他最终只是迷恋的用鼻尖摩挲着这一块皮肤,然后懊恼的从奥萝拉身上爬起来。

现在布兰登上校还不能承担奥萝拉的名誉和未来,至少最近一年多他都必须去德拉福处理意外接手的财产,想到这里布兰登上校的热切缓解了不少,他动作轻柔的将奥萝拉从床铺上扶起来,像个保护者一样将奥萝拉整个人抱在怀中。

布兰登上校高挺的鼻子贴近奥萝拉的耳朵,用低沉迷人的声音向女孩解释他将要再次离开奥萝拉身边的理由。

“奥萝拉,我的哥哥伊夫利已经过世了,因为他没有和太太生下继承人,因此按照法律由我继承了这笔遗产。我必须亲自去处理这部分财产,等到艾丽莎的假期结束,我就会回到德拉福,直到我能向处理现在手中财产一眼轻而易举的处理它们。请等待我回来,奥萝拉。”

奥萝拉理解的点点头表示同意,这些年跟着比迪处理肖恩庄园的事情,让奥萝拉十分理解布兰登上校的处境,如果有一位­精­明的女主人,那么他将会轻松不少,但是很可惜,布兰登夫人这个位置除了她自己,看来是没有人有这个机会得到了。

“安德烈,不论艾丽莎是否还愿意回到寄宿学校,我都会在里面在住一段时间,我的课程并没有结束,关于宴请宾客的一些事宜我学的也并不很好,我也同样需要一些时间。而且我们相处的时间太过短暂了,甚至这其中还有大部分时候是我们对彼此发生误会的时间,我也希望我们能在深入了解彼此之后在讨论其他的事情,我不希望以后你或是我会对过于急切的感情后悔。”

奥萝拉的理解并不能让布兰登上校得到安慰,他注意的部分只是奥萝拉所说“让彼此后悔”。奥萝拉到底不是一个十八世纪的土著淑女,她的思维不可控制的和这个时代的女­性­有着差异。

如果奥萝拉真的是一名十八世纪的淑女,那么在和布兰登上校开始私人通信的时候就代表了,她做好了和布兰登上校共度一生的准备,而之后哪怕两人婚后对彼此在不厌烦,这段婚姻也会完美的继续下去直到其中一方死去——说白了,这个时候的婚姻就是没有三包政策的一锤子买卖。

奥萝拉现在对布兰登上校表明愿意给彼此时间深入了解对方,非但没能安抚布兰登上校的情绪,反而让他感到了深切的不安。布兰登上校不着痕迹的看着奥萝拉毫无­阴­霾的脸孔,最终对此不置一词。

亚历山大和比迪的担忧成了多余了,布兰登上校显然是一个有着绝佳控制力的男人,仅仅十几分钟之后,他就被奥萝拉装出一副礼貌的样子从卧室里送了出来。迎着亚历山大和比迪善意调侃的目光,布兰登上校不可避免的在脸上出现了尴尬的红晕,但他仍旧维持着礼节向两位未来的长辈道别。

“亚历山大、比迪夫人,再见,感谢这些天来的招待。”

“哦,不客气,安德烈,我想你更应该奥萝拉的招待,你要回去德拉福她已经回非常寂寞的度过圣诞节之前的全部时光。”肖恩先生说着自认为十分仁慈的将奥萝拉圣诞节的安排透露给了布兰登上校。

“记得圣诞节的时候回来惠特维尔,奥萝拉已经决定圣诞节回家和哥哥嫂子好好相聚了。”

布兰登上校的蜜­色­的皮肤泛起不明显红晕,但他在接受肖恩先生的调侃时候也接受了老绅士的好意,脱下礼帽再次感谢肖恩先生的消息:“感谢您的仁慈,肖恩先生,告辞了。”

“再见,安德烈,带我向小艾丽莎问候。”

结束了这段对话的亚历山大和比迪坐在客厅里等待奥萝拉的出现,他们可绝不会相信奥萝拉说的“胃疼”这种小把戏。果然,布兰登上校离开后没多久,奥萝拉果然带着满脸甜蜜的笑容出现在了楼梯口。

“哦,我们亲爱的奥萝拉,你真的不准备和布兰登上校订婚吗?我以为你会迫不及待的抓住这个单身汉——要知道他既有一份体面的工作,还有着数不清的财产,光是他在德拉福继承的遗产每年就有两千英镑!”亚历山大拍了侄女的手掌哈哈大笑。

奥萝拉面对亲人终于不再那么窘迫,但她仍旧有些不好意思,女孩伸手顺了顺自己光泽柔软的金发后,终于开口:“亚历山大,我觉得需要和安德烈在相处一段时间,我不确定他是不是能包容我的任­性­和与众不同的那个人——我在千千万万人之中寻找的最适合我的人。”

奥萝拉说着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虽然这么说有点愚蠢,但我希望他是我的亚当,我们在一开始就拥有彼此。”

亚历山大立刻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目光,知道奥萝拉带着羞涩笑容垂下头颅,老绅士理解的拍着侄女的手背说:“哦,奥萝拉这当然很好,不过,如果你嫁给了布兰登上校的话,那么就一定要好好经营你的婚姻,你知道他和你在一起绝对不会是为了你五万英镑的嫁妆。”

“亚历山大,那是我最后的选择,我真的不希望有任何一个男人和我地接神圣的婚姻是为了我的财产,我会对自己的魅力感到绝望的。”奥萝拉说着撒娇的抱住了肖恩先生的手臂。

比迪则是理解的抱住奥萝拉的肩膀,一名女­性­当然希望找一能在感情中照顾自己的丈夫,虽然金钱是大部分女­性­不得不思考的一个因素,可是仅仅是为了金钱也是太多悲哀了——尤其,奥萝拉自己最不缺少的就是钱的情况下!

奥萝拉没能让最后一段假期都在伦敦悠闲的度过,因为已经向珍妮弗小姐求婚成功的亚德里恩迫不及待的希望自己的未婚妻能够改姓。即使略显匆忙,肖恩一家还是快速的在半个月之内准备好了全部需要的物品、通知了亲戚朋友,让亚德里恩的婚礼在十月前完成了。

奥萝拉不知道嫂子未来能不能和自己友好的相处,毕竟自己一旦出嫁就会从肖恩家取走五万英镑这么一个夸张的数目,而奥萝拉没等来珍妮弗小姐的不满却等来了在婚礼上想要大闹一场、顺便狠赚一笔的埃里森夫­妇­。

整个九月似乎就是为了听说不幸消息而存在了,奥萝拉先是听说了伊夫利先生死讯,然后又听说了艾丽莎受不了留言的困扰躲到乡下去,最后一件让奥萝拉觉得无法忍耐的事情就是她的保护人竟然因为亚德里恩结婚这件事情缠上她不放了!

“说吧,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奥萝拉愤怒的一把将形容猥琐的埃里森先生推出肖恩庄园的大门,这是奥萝拉的家,她从小就发过誓言要对埃里森夫­妇­报复,因此绝对不允许他们踩到肖恩庄园的任何一块地板。

“奥萝拉,我有指定你婚姻的权利!”埃里森太太尖锐的叫嚷起来,她似乎对自己没能从亚德里恩的婚事中占到便宜耿耿于怀。

“那又怎么样呢?我已经订婚了!”奥萝拉不甘示弱的说,她相信只要她愿意,布兰登上校一定会高高兴兴的拿出戒指跪在地面上求婚。

“这不可能,我们没有得到一点消息。”

奥萝拉的说法让埃里森太太绝望的大喊了一声,她的声音很好的将一群太太们的注意力引了过来,奥萝拉紧抿着嘴­唇­突然意识到布兰登上校现在并不在这里,他之前寄来的信件中说过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即使参加亚德里恩的婚礼,奥萝拉直接扯过距离自己最近的温斯顿先生表情严肃。

“这是温斯顿先生。”

埃里森夫­妇­狠狠的等着奥萝拉,就好像奥萝拉杀掉了他们全家,一道健壮高挑的身影从肖恩庄园门口紧抿着嘴­唇­呆立在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顶锅盖逃走】甜蜜之中带着小虐什么的……

这个不算是真的虐啊!下手轻一点!

雅……雅蠛蝶!!!!

☆、请你原谅……

肖恩先生并不像奥萝拉这么无所顾忌,他低声吩咐仆人把埃里森夫­妇­带到客房里。老绅士走到气得鼓着小脸的奥萝拉身边拉住侄女的手臂,死死按住奥萝拉的身体不准她继续对埃里森夫­妇­说些什么过激的话。即使埃里森夫­妇­做得再过分,他们仍旧是奥萝拉合法的保护人,如果奥萝拉真的激怒了他们,奥萝拉搞不好就会被他们指定一个丈夫了——就像当初的伊利莎白·修斯林顿小姐一样度过悲惨的一生。

老绅士在心里叹息着,他和比迪又怎么可能不对埃里森夫­妇­这对市侩低俗的小人生气了,只是他们当初已经迟了,这些年背着亚德里恩和奥萝拉每年给埃里森夫­妇­寄钱也是为了让他们看在女王头像的份上别来打扰他们一家的快乐生活。

“奥萝拉,你的礼仪呢?这是亚德里恩的婚礼!”肖恩先生沉声在奥萝拉耳边警告,除了不希望侄子的婚礼被破坏之外,他也不希望奥萝拉的名声受损,今天过来的客人太多了。

“……是的,亚历山大,我知道了。”奥萝拉深呼吸了几下才强忍着怒火开口,这时候奥萝拉才第一次讨厌不能和人大声争执的淑女教育。

埃里森夫­妇­看见肖恩先生之后态度立刻软化了下来,但是贪婪的眼神却一直围着肖恩先生和奥萝拉。站在一边的温斯顿先生刚刚听到奥萝拉的说法时愣了一下,他从没想过一名淑女会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仅仅是为了击退敌人就随口拽出一名男士说出含混其词、并且机器容易让人误会的内容,但现在温斯顿先生已经清醒过来了。温斯顿先生挽住奥萝拉的手臂,亲昵的在女孩耳边说了些什么,奥萝拉就露出了笑容仰头看着温斯顿先生,跟着男人立刻离开了门口。

站在门口的布兰登上校望着奥萝拉和温斯顿先生相视一笑、手挽手离去的幸福模样,终于目光深沉的转身离去。

温斯顿先生对奥萝拉说的是什么?

温斯顿先生只是在奥萝拉耳边说:“格雷小姐,千万不要让艾瑟儿知道您今天做了什么,姑父过世的时候我才向她表明心意。如果我不能在今年结婚的话,我会向撒旦诅咒您的,我想就算上帝都会责怪您的。”

奥萝拉和温斯顿先生都不知道她们为了折腾埃里森夫­妇­随口误导的未婚夫­妇­关系竟然在当天就变成了新闻传遍了惠特维尔,甚至,随着客人离去这个消息还被带回了伦敦和许多其他乡郡。

婚礼上艾丽莎和布兰登上校都没有出现,但布兰登上校家里的管家威尔斯太太却送来了昂贵的礼物,因此奥萝拉虽然遗憾却没有丝毫考虑过布兰登上校曾经来过肖恩庄园的可能­性­。她仍旧写信将婚礼上热闹的情形仔细的向布兰登上校描述了一番,当然,女孩也没有表达自己没能布兰登上校的遗憾。

安德烈:

你没能来参加里恩的婚礼我真的感到由衷的遗憾,即使明知道你在忙碌于管理军队中的事情和继承的产业,我仍旧希望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你的气息。珍妮弗小姐美貌一如几年前,您一定见过她,珍妮弗小姐就是当初接引我们的那位美丽的女­性­,如果里恩不说我从没想过他竟然暗恋了珍妮弗小姐三年之久。虽然他们之间受到了一些磨难,但是现在也算是喜剧结尾。

永远属于你的的,

奥萝拉·格雷

奥萝拉拿起羽毛笔反复的书写这封满是琐事的信件,最终仍旧不愿意埃里森夫­妇­的事情打扰了她和布兰登上校之间的甜腻气氛,烦心的事情已经不可避免,奥萝拉不愿意再说给亲密的人一起感受她的困扰。

第二天一早奥萝拉带着女仆和行李就被肖恩先生匆匆送回了伦敦,在海丁顿门口奥萝拉见到了虽然脸­色­苍白­精­神却不错的艾丽莎,奥萝拉立刻扔下了行李和女仆一把抱住艾丽莎。

“艾丽莎,哦,艾丽莎,感谢上帝我在这里见到了你,我真的怕你住在乡下享受平静的生活再也不回来了。”奥萝拉抱住艾丽莎已经长高的身体激动的说,艾丽莎就像是她的妹妹,奥萝拉一点都不希望艾丽莎经受不住身世的打击从此躲到不知名的地方度过一生。

艾丽莎的笑容有点虚弱,但是少女仍旧伸出手臂抱紧奥萝拉身体,向奥萝拉开启了玩笑:“奥萝拉,我们是英格兰人啊,只对马和狗表达感情的,所以不要这么热情的对待我。”

奥萝拉更加收紧手臂,同样开起了玩笑:“好吧,我承认我往日也只对马和狗表达深沉的情感,但是今天我愿意破例,艾丽莎为了你的出现感谢上帝的仁慈。”

寄宿学校的生活不可能出现一丝一毫的变化,它永远规矩刻板,但是都十分实用,奥萝拉这一次却间隔许久才等到布兰登先生的回信。

格雷小姐:

感激您的惦记,军中有许多事情需要忙碌,德拉福内的事情还有许多需要处理,请原谅我的拖延,一如既往感激您的垂怜。

你忠诚的,

安德烈·布兰登

奥萝拉看着来信若有所思,相比起往日真挚热烈的回信,这一次,布兰登上校的回信中充满的礼貌的克制和疏远,奥萝拉不清楚他发生了什么,也或者是军队的事情不能对她诉说,因此没有什么可说的。奥萝拉也同样克制了自己的思绪,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重新开始的校园生活中,艾丽莎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笑容,但奥萝拉还是觉得少女身上有什么与以往已经完全不同了。果然事情不会想着人们期待的美好结局进发,艾丽莎从乡下回到了寄宿学校之后变得更加骄纵奢侈了,她似乎喜欢用手中的金钱来证明自己的存在意义。如果说艾丽莎从前是因为不明白布兰登上校送来的物品是多么昂贵,那么现在艾丽莎就是因为知道布兰登上校不可能拒绝她的要求,而不断向养父要求着愧疚的补偿。

奥萝拉看着艾丽莎一脸炫耀的对同学展示布兰登上校又寄来了什么值钱首饰的时候,终于忍无可忍的把少女扯回了卧室。

“艾丽莎,你到底在做什么?就算布兰登上校每年有好几份收入,你也不能这么浪费他的财产,你的名声呢!你就不怕别人在说你和布兰登上校之间有问题了吗?”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母亲就是给人当情­妇­生下的我,我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我就是个私生女!”艾丽莎挥开了奥萝拉的手,不耐烦的说:“怎么,你和我父亲之间有什么吗?不然你为什么这么关心他?”

艾丽莎原本只是随口说说,或者说她没打算向奥萝拉隐瞒自己的痛苦才会向奥萝拉毫不顾忌的说话,可是当她抬起头的时候,发现了奥萝拉含着泪水的眼睛,艾丽莎立刻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说的太过分了,名声对一名淑女来说是极其重要的。

“奥萝拉,我很抱歉,我真的很抱歉,请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艾丽莎惴惴不安的说。

“不,艾丽莎,我只是有些难过。我之前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和你说我在假期的时候和布兰登上校之间的感情发生了一些转变,但是这一年来他对待我的态度似乎越来越冷漠了。”

“哦,艾丽莎……我想也许我知道一些事情或许会对你有帮助。”艾丽莎看着奥萝拉悲伤的表情小心翼翼的说。

“嗯?”奥萝拉疑惑的看着艾丽莎,安静的等待女孩给她一个可能的答案。

“亚德里恩婚礼之前我和父亲都已经回到了惠特维尔的庄园里,那天父亲早晨本来准备亲自去参加亚德里恩的婚礼了,可是没过多久他就回来了,脸­色­很不好。”艾丽莎越说越小声。

“那天埃里森夫­妇­跑过来威胁我,……我直接把站在身边的温斯顿先生拉过来误导他们——温斯顿先生是我的未婚夫。哦,上帝,一定有流言出现了!布兰登上校已经足够仁慈和宽厚了,如果他相信了温斯顿先生真的是我的未婚夫,我和他还通信了一年的时间,这对他是多大折磨。”

奥萝拉不敢置信的说,随即她和艾丽莎都愣在了卧室中,奥萝拉感到挫败的哭泣了起来,并不是奥萝拉矫情,她只是不能相信自己竟然没有考虑过布兰登上校出现在婚礼现场的可能­性­。这种结果让奥萝拉突然怀疑起自己到底有多么愚蠢,哭过之后,奥萝拉立刻冲向了书桌焦急的给布兰登上校写信。

布兰登上校:

请原谅我的失礼和隐瞒,但是我首先我必须向您致歉,我的隐瞒或许让这一年中遭受了许多内心折磨和煎熬。

我的母亲过世时并没有把我和亚德里恩的保护人制定为亚历山大和比迪,而是一对市侩的夫­妇­,他们对待我和亚德里恩很不好,也许这么说您会觉得我是个刻薄计较的人,但我仍然要真诚的告诉您——他们时时刻刻指望从我和亚德里恩身上抠下英镑来。

埃里森夫­妇­近几年最明显、也是最令我无法忍耐的行径就是他们试图控制和亚德里恩的婚姻,进而从我们身上获得财产。

为此,我与埃里森夫­妇­之间的矛盾到达了顶点,最激烈的一次就是在亚德里恩的婚礼之前。埃里森夫­妇­试图用我的婚姻制定权来威胁我拿出财产供他们挥霍。

下面的事情,则是我要对你道歉的内容,我当时非常不谨慎、也过于冲动的拉了身边的温斯顿先生冒充我的非婚夫。

布兰登上校,我很抱歉自己从未对您提起这件事情,甚至于可能让这件事情伤害您的感情,甚至让您误会我的品­性­和名声。

请您看在上帝的份上,仁慈宽厚的包容我的过失。

永远属于你的,

奥萝拉·格雷

知道把信寄了出去,奥萝拉看着自己和艾丽莎焦急的不顾仪态的样子,突然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得瑟扭】今天终于结束戳针了,哎嘿嘿~~

爱妃们都把小爪子伸出来,留下你们的爪印,把朕送上季榜总受的位置吧!

☆、一起回家吧

上帝这一次没有再给奥萝拉解释的机会,随着奥萝拉寄给布兰登上校信件一起到达的温斯顿先生和莫顿小姐订婚的消息。布兰登上校静静的坐在桌前一直看着奥萝拉内容真挚的来信,不停告诉自己这是个持续了一整年的误会,可是心中却止不住想到温斯顿先生订婚的消息。

布兰登上校终于靠在露台上面­色­冷峻的看着远处的景­色­,心情烦躁的布兰登上校再次低下头看着被他紧紧抓在手心的信纸,手指摩挲着落款处“永远属于你的,奥萝拉·格雷”几个单词,终于不甘心的叹口气重新坐回书桌前将被他揉出褶皱的信纸小心翼翼的压平。

布兰登上校抽出一张信纸,拿着羽毛笔在信纸上反复涂抹着回信的内容,最终却只在信纸上留下一句话,他用火漆封好信件让仆人把信寄回给奥萝拉后,无力的靠在座椅里。

“奥萝拉·格雷……”布兰登上校低沉的声音在房间里想起,而他只饱含情感的重复了一遍女孩的名字,声音柔和语调舒缓。

奥萝拉在整整半月后才收到这封回信,而凭借着和艾瑟儿小姐的身后感情,奥萝拉却是第一个得到艾瑟儿小姐和温斯顿先生订婚消息的人。展开信纸看着上面简简单单的一行“忘了这些事情吧。”奥萝拉却笑得无比甜蜜,她根本就不知道写下这一行字耗费了布兰登上校全部的宽容和忍耐。

“感谢上帝,不,感谢你,安德烈。”

奥萝拉把信纸捧在胸前,脸上挂着掩不住的笑容,艾丽莎坐在奥萝拉的床铺上看着奥萝拉的表情脸上闪过羡慕的神采。艾丽莎扯住奥萝拉的裙摆,摇晃着要求奥萝拉分一点注意力给她。

“奥萝拉,你爱我父亲?”少女的眼睛里充满了憧憬,艾丽莎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对男女之情充满了畅想。

“布兰登上校是个宽容、温柔并且有着强大责任心的男人,我爱慕着他。”奥萝拉说着侧躺在艾丽莎身边,揉了揉艾丽莎的棕­色­长发,脸上挂起了坏笑:“你迟早也会遇见一个人,他礼貌、谦逊、高尚、宽容、克制,把你沉默的放在心中惦记,宽恕你的错误。怎么,我的小艾丽莎已经成了大女孩,想要早点见到这个人了?”

“奥萝拉,我一定要把你说的话告诉父亲!”

艾丽莎叫嚷着把抱枕嚷道奥萝拉身上,红着脸颊跑出奥萝拉的卧室,而奥罗拉抱紧枕头红着脸自言自语的说:“谁怕你告诉他呢?”

说话了这句话,奥萝拉就意识到自己做了些什么,她的脸颊更红了,用力把脸颊埋在枕头底下。奥萝拉的事情好不容易过去了。艾丽莎却突然得了异常来势汹汹的大病,少女红润的脸颊失去了全部血­色­,静悄悄的躺在床上,呼吸微弱的就仿佛她已经死去。奥萝拉每天都守着艾丽莎,很怕哪一天她不注意的时候再出现什么意外。

布兰登上校接到了奥萝拉对艾丽莎病情的描述后,即使他迅速布置好一切军务就匆匆赶来,当他出现在寄宿学校的时候,时间也已经足够艾丽莎脱离了危险,布兰登上校跪在养女的病床前,眼睛里是不加掩饰的痛苦和自责。

奥萝拉理解的将手掌叠放在布兰登上校的手臂上轻轻摩挲,试图安慰布兰登上校的痛苦。布兰登上校抬起眼睛看着奥萝拉,他的目光中缓慢的露出一丝笑意:“艾丽莎已经没有危险了,不过我建议您为她准备一处适合度假休养的地方,让艾丽莎好好休养一段时间。您已经足够疼爱艾丽莎了,她说过您是个好父亲。”

布兰登上校脸上带着有些勉强的笑容,奥萝拉温暖的手掌贴在他的脸颊上也不再说什么安慰的话,温暖的体温让布兰登上校平静下来,他匆匆拥抱了一下奥萝拉,就走出封闭的房间向医生询问艾丽莎的病情。

布兰登上校重视艾丽莎的行为让平息了一年之久的留言再次爆发出来,已经年过十五岁的艾丽莎实在不愿意呆在这个充满恶意和偏见的地方。就算住在没有人知道的乡下也未必能隐瞒一辈子,为此,奥萝拉试图挽留艾丽莎,可是病痛和­精­神的双重折磨让艾丽莎骄纵任­性­的一面再也不可克制的爆发了出来。

“这就像是地狱一样,我宁可躲起来永远不回来!奥萝拉,你让我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过一辈子多好!”艾丽莎扯着被子叫嚷。

“可你不可能躲藏一辈子,出身又不是你的错,你为什么总是对此自卑?你天天和同学生活在一起,流言迟早都会过去,你越是躲的远远的越显得你心虚!”奥萝拉也生气起来,她用力把艾丽莎推出门口,指着总有人探头探脑偷看的走廊大声说:“证明给她们看,这些无端的恶意猜测是因为她们自己品质低劣、内心猥琐,你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给一群只会说长道短的愚蠢女人逼得落荒而逃!”

也许是奥萝拉的说法太过放肆了,几乎都开着门的走廊里面想起了嗡嗡的声音,显而易见的,这些说过艾丽莎和养父之间有着非正当关系留言的女孩子们都已经因为奥萝拉的话开始了新一轮的讨论。

艾丽莎捂着耳朵蹲在地上,眼泪滑下女孩的眼眶,她小声的哭泣着:“奥萝拉,求求你,让父亲带我离开吧,你不可能明白我的痛苦的,她们侮辱的是我一辈子都改变不了的出身,这不是因为我个人不优秀,也不会因为我的出­色­而改变,耻辱的出身只会跟着我一辈子。”

“抱歉,艾丽莎。”奥萝拉跪在地上抱住哭泣的少女,知道自己对艾丽莎内心的自卑再也无能为力。

在假期到来之前,艾丽莎就被布兰登上校送进了英国南部多塞特郡一位专门照看女孩子的中年女人家里,奥萝拉对布兰登上校的交友情况所知不多,但她能相信布兰登上校对这位管教艾丽莎的中年女­性­人品的肯定。

奥萝拉那天说过的话,对她也不是毫无影响,奥萝拉敏感的发现自己成了在寄宿学校中被排挤的对象,这对奥萝拉而言不算是什么大问题,毕竟今年之后她需要学习的内容就彻底结束了,奥萝拉甚至已经计划好和肖恩一家过完圣诞节之后立刻启程去其他地方游玩一番——如果布兰登上校能离开英国的土地,在旅途中陪伴她那就更好了。

圣诞节前,奥萝拉从寄宿学校彻底毕业了,艾瑟儿小姐还要在这里学习一年多,她们依依不舍的道别,并相约每个月都必须给对方至少传递一次信件。

“奥萝拉,你和艾丽莎都离开伦敦了,以后又有谁会是真心实意和我相处的呢?我一定会非常寂寞的,但是祝愿你的旅途愉快,一定要记得给我带纪念品。”

艾瑟儿再次拥抱了奥萝拉,眼中满含着不舍,几年过去了,哪怕是莫顿爵士都已经过世了,艾瑟儿也在温斯顿先生的保护下像个天真纯洁的孩子。奥萝拉同样抱紧她唯一年龄段相同的朋友,充满了不舍的情绪道别。

“艾瑟儿,我已经开始思念你了,如果温斯顿先生允许的话,我真想把你带走。对了,有一个问题我好奇了很久,但是一直难以启齿,现在我终于下定了决心询问你这件事情。”

艾瑟儿小姐的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但她对待奥萝拉的态度仍旧和善:“奥萝拉,请问吧,我又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你呢?”

“你和温斯顿先生订婚的事情为什么不愿意对外公开呢?”

艾瑟儿小姐的漂亮脸孔里被红晕占满,她羞涩的回答了奥萝拉的问题:“父亲的葬礼才刚刚过去没多久,何况我在父亲的葬礼上才知道温斯顿希望照顾我一辈子,我打算等毕业了再把消息公布出来,反正亲密的人都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提前祝你和温斯顿先生婚姻幸福了,艾瑟儿夫人。”奥萝拉俏皮的打趣着艾瑟儿小姐,然后在艾瑟儿小姐恼羞成怒之前提着裙摆飞快的奔上了马车。

“艾瑟儿,再见了,圣诞快乐!”

“奥萝拉,圣诞快乐!”

艾瑟儿站在原地看着奥萝拉乘坐的马车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眼中蒙上了寂寞的情绪,终于叹息着带着女仆同样乘坐马车回到温斯顿先生身边。

奥萝拉在马车上被摇晃的迷迷糊糊的,可上帝提前给女孩送来了圣诞礼物,当她几乎要在马车上睡着的时候突然听见了拍打马车的声音,奇怪的“砰砰”声让奥萝拉挣扎着清醒过来,布兰登上校的嘴角带着笑容骑在马上透过玻璃窗温柔的凝视着女孩。

兴奋夹杂着羞涩的红晕一下子冲上了奥萝拉的小脸,但奥萝拉飞快的压下了这种情绪,她喊着车夫停下了马车站在布兰登上校面前。

“布兰登上校,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你乘坐我的马车?”

奥萝拉仰着头向上看,剔透的蓝眼睛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布兰登上校为了女孩的表现嘴角的弧线立刻又上扬了几分,他翻身下马后顺手将马缰交给奥萝拉的车夫。礼貌的拉开车门,托起奥萝拉的手臂让女孩先进入车厢后,布兰登上校才绅士十足的进入了车厢。

马车重新摇摇晃晃的行走了起来,奥萝拉歪着头靠在了布兰登上校的肩膀上,用一种充满了幸福和满足的口气说:“我一直在深深的思念着您,希望上帝会宽恕我的大胆,但是安德烈,请给我一个热烈的吻。”

奥萝拉说着抬起头,用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能拒绝的充满了爱意的目光凝视着布兰登上校,男人捧住女孩的下巴,轻轻将自己的嘴­唇­印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风晓樱寒妹子的地雷,嘴儿一个=3=

然后提一下前文的修正,38+39章节的内容:

1.奥萝拉的地点是在自己家里面,家长在场没有反对其实除了女主之外就代表着众人都认可他们订婚了。

2.和温斯顿先生的那个舞会,那里朕写的是“奥萝拉扯过身边的温斯顿先生介绍说:‘这是温斯顿先生。’”和奥萝拉前一句“我有未婚夫了。”并不是同一句话,是一种语言上的误导,所以,也并不算太过出格。

这里朕重新调整了一下语言,这里感谢魅懒和VV提出这个问题。

至于大胆的问题,原著里面达施伍德姐妹都是有很多和男人独处一室互动的——埃莉诺和爱德华的,埃莉诺和上校的,玛丽安和威乐比的,玛丽安和上校的——所以朕觉得礼教没有严肃到那个程度。

还有,强调最后一个事情,所谓扇语这东西,是在西班牙的,从16世纪出现,18世纪末期开始传播,流行的国家是西班牙、葡萄牙和意大利,最后在法国红过很短暂的日子,朕查到的资料里面英国压根就没有被提起过,所以,朕才一直没把这个内容加进去的。

奔去自习室了,呜呜呜,太后说了病都好了,不准我在家里偷懒!

爱妃,爱妃们,呜呜呜,朕真的不想去自习……没睡饱呢OTZ

泪目看着你们】要留言哦,最近的留言好少好少好少,朕空虚寂寞冷的

☆、圣诞节的订婚戒指

布兰登上校温暖当双手熨帖着奥萝拉的脸颊,两人的嘴­唇­轻柔的摩挲。奥萝拉感到火热的舌头沿着她的­唇­线轻轻滑动,女孩乖巧的张开嘴­唇­对布兰登上校放行。布兰登上校立刻撬开了奥萝拉留出一条缝隙任他采撷的甜美入口,在奥萝拉敏感的上颚轻轻勾画。

女孩从嗓子里发出甜腻的低吟,终于环抱住布兰登上校的脖颈,布兰登上校熨帖着奥萝拉脸颊的双手也早已顺着女孩的脸颊滑到背后,轻轻摩挲着颈背之间一小片外露的滑腻皮肤。搭在奥萝拉肩膀上的披巾早已经掉落在车厢地板上无人关心,温和的日光透过马车的玻璃窗照­射­在奥萝拉莹润的手臂上,莹润的光泽让布兰登上校情不自禁想用嘴­唇­品尝这份温润滑腻的感触。

温暖湿润的舌头舔在皮肤上带来一种说不出口的感觉,奥萝拉颤抖着身子把布兰登上校从迷梦中惊醒,他不可抑制的脸上泛起红晕,眼中有压抑不了的渴望,但他放开了对奥萝拉的控制,转而温柔的把女孩抱在怀中。

“奥萝拉……”布兰登上校的声音夹杂着压抑的沙哑,奇妙的混合在他低沉的仿佛大提琴的音­色­中。

“请不要用声音来诱惑我,您知道我对您一点抗拒的能力都没有。”奥萝拉趴在布兰登上校的怀中,手指围着胸口的扣子画圈,先一步把责任推给了抱着她的男人。

“坏孩子。”

布兰登上校合理的给奥萝拉做出评价,两人对视一眼后奥萝拉发出清脆的笑声,她紧紧握住布兰登上校的手掌,用柔软的指腹摩挲着男人常年拿枪、握住缰绳而粗糙的掌心。终于奥萝拉托起布兰登上校的手掌,在掌心印上一个浅吻。

“安德烈,我希望做一辈子都被你保护的坏孩子。”

奥萝拉垂着头说,女孩的语调轻盈柔软,声音小的几乎消失,只有紧贴着她的布兰登上校才能隐约听见奥萝拉的期望。布兰登上校没有匆匆对奥萝拉作出承诺,他重新把女孩抱在怀中,捡起落在地面上的披巾重新盖住散发着诱人光泽的肩膀,轻轻拍打着女孩的后背诱哄着。

“奥萝拉,睡一会吧,到家还要很久。”

“好的,请一直抱着我。”

奥萝拉靠在温暖强壮的怀抱中,迷迷糊糊的说,也许是安心、又或许是幸福和满足,奥萝拉很快就睡着了。布兰登上校看着奥萝拉泛着粉红­色­的脸颊,嘴角勾起一个温暖满足的弧度。

不论布兰登上校听到的流言是什么,奥萝拉的每一个动作和眼神都清楚的显示出对他的爱慕,终于解开了布兰登上校心头的死结。他也闭上眼睛让自己在这段旅途中得到充分的休息——仅仅是在­精­神上的,在外征战这么多年,布兰登上校早已不能在不熟悉的地方轻易入睡。

奥萝拉能够在他的怀中轻易入睡证明了女孩对他有着超乎寻常的信任,这一点带了布兰登上校的满足感远超过奥萝拉对他诉说的思念和爱慕。布兰登上校已经不再年轻,他早已过了相信甜蜜情话的年龄,实际行动更能打动他——但不可否认,布兰登上校依旧迷恋奥萝拉睁着充满爱意的蓝眼睛,用热烈的情话让他失去判断力的时刻。

喧闹声远远的传来,一直闭着眼睛小憩的布兰登上校霎时清醒过来,他低声呼唤着奥萝拉的名字把女孩冲迷人的美梦中叫醒,不论奥萝拉是否和他建立了一段感情,在没有明确关系之前,布兰登上校都不愿意冒险伤害到奥萝拉的名声。

“奥萝拉,你的头发。”

布兰登上校指了指女孩因为一直窝在在怀抱中而磨蹭得松散的盘发,奥萝拉毫不犹豫的把头发直接拆散,金灿灿的长发充满了生机,迷人的光泽显示着奥萝拉对它们的呵护宠爱。奥萝拉仰头的时候发现布兰登上校用赞美的目光凝视着她的长发,她的目光中立刻充满了自豪。

“喜欢吗?”奥萝拉并没有说主语,这句话充满了暗示。

“当然,格雷小姐。但是,还有不远就要进入惠特维尔了,我相信您决不愿意让任何一位多嘴多舌的太太一起欣赏您。”布兰登上校难得说出如此油嘴滑舌的话,奥萝拉被他弄得面­色­绯红,飞快把长发在脑后盘成一个简单的发髻,只在前额留下几缕碎发。

“布兰登上校,我感兴趣的课程在寄宿学校中已经学完了,如果……对不起,我从没和您商量过这件事情。”奥萝拉的眼睛里含上了歉意,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总是对布兰登上校诉说她有多么爱慕他,实际上做决定的时候却从没有与他商量过。

“请不要这么害怕,格雷小姐,就像您说的那样,我始终愿意对您宽容。”布兰登上校的表情说不上好看,毕竟谁都不愿意被爱慕的人隐瞒,但他仍旧对奥萝拉充满了耐­性­,某种程度上来说,奥萝拉在布兰登上校心中仍旧是个孩子——值得费心宠爱、宽容和体谅。

奥萝拉感激的笑了笑,但她仍旧小心翼翼的说:“布兰登上校,我希望在回归家庭生活之前,能有一段私人的时间去欧洲各地游玩一圈,我向您保证绝不会很久,只要一年多的时间就够了。”

“回归家庭?”布兰登上校平静的重复着奥萝拉的话,他很快抓住了这段话的重点,随即布兰登上校总是严肃的脸上出现了欣喜若狂的表情,为了奥萝拉透露出的意思。他克制不住自己握住奥萝拉的小手,立刻满足了女孩的要求。

“当然,您可以去任何您喜欢的地方游玩,格雷小姐,但是请让我一直得到您的消息,我会在英格兰等待您的归来。”

奥萝拉在车窗的遮掩下回握住布兰登上校的手掌,小脸上是克制不住的开心,眼睛转了一圈确定没有人出没,奥萝拉飞快的在布兰登上校脸颊上啄吻了几下。

“如果您准备好了戒指,那么……我会在家里等待您——距离圣诞节还几天时间。”奥萝拉强调着,布兰登上校反握住奥萝拉想要离开的小手。

“不知道格雷小姐您最喜欢什么宝石,像您眼睛一样迷人的蓝宝石吗?”布兰登上校显然希望送出的戒指能得到奥萝拉的喜爱,但是女孩做出傲慢的表情拒绝男人在订婚戒指上的探寻。

“布兰登上校,我想这件事情应该您自己的用心了,但无论是什么样的戒指,只要是由您送来的,我都会欣喜万分。”奥萝拉说完最后一句话,马车停在了肖恩庄园的大门口。

“布兰登上校,再见。”

“格雷小姐,再见。”两人都春风满脸的礼貌道别,奥萝拉立刻投入了亲人的怀抱。

亚德里恩和新婚妻子珍妮弗小姐站在庄园门口等待着奥萝拉,肖恩先生和比迪已经年岁不小,亚德里恩是绝不会让两位长辈出来吹冷风的,英国的冬天毕竟不够温暖。奥萝拉亲密的投入哥哥、嫂子的怀中。

“里恩,珍妮弗,我真思念你们。”奥萝拉抱了许久才松开亲人。

“奥萝拉,进屋去吧,比迪早就准备好了你最喜欢的草莓布丁。”亚德里恩豪爽的拍了拍奥萝拉的后背,立刻用着妹妹和妻子走进屋里。

布兰登上校在进入肖恩庄园之前已经下了马车,取回他的骏马,却在肖恩庄园外目送着奥萝拉一脸快乐的消失在肖恩家关紧的大门中。布兰登上校缓慢调转马头回到只有他一个人的房子里,临走前布兰登上校再次不舍的看向肖恩庄园,他叹了口气,郑重的觉得他的庄园里面该有一位年轻可爱的女主人了。

任何长假都是给有钱人尽情放松的,做手艺活的工匠只要能有钱拿,谁还会在乎少几天假期呢?布兰登上校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一个出名的老匠人。与老匠人略显邋遢的外表相比,他有着一双惊人的巧手,布兰登上校的笨嘴拙舌也能被老匠人理解。

“因此,布兰登上校,您是说您爱慕的小姐拥有一双像这些宝石一样美丽的眼睛?您希望订婚戒指把这么多大颗的宝石都镶嵌上去,是不可能的。”老匠人无情的拒绝了布兰登上校摆在桌面上的一整盒蓝宝石,毕竟它们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一点……

“但如果您希望让订婚戒指看起来和您爱慕小姐的眼睛一样漂亮,那么我建议您选择把戒指打造成镶嵌满细碎蓝宝石的戒指,这样子,不论什么角度,戒指看起来都会异常明亮、并且闪烁着光芒。”

“可是,我没有那么小的蓝宝石,而且宝石太小了是不是不太好?”布兰登上校虽然曾经爱慕过自己有钱的表妹,可惜他那时候还太年轻了,根本没有考虑过订婚的问题——当然,就算他考虑过,当时负债累累的布兰登上校也拿不出一盒子蓝宝石还嫌小。

“布兰登上校,如果您希望宝石很大的话,那么戒指就不可能在任何角度下都有光芒——蓝宝石毕竟不是钻石那么闪耀的,它的光芒更加内敛低调。您考虑一下吧。”

老匠人说着又继续忙绿着手头的活计,而布兰登上校在站起来、坐下、再站起来、再坐下的一番挣扎之后终于下定了决定。

“奥斯顿先生,麻烦您了,把蓝宝石分割成小块的镶嵌在戒指上吧。”布兰登上校的话丝毫没有赢得老匠人的赞美,他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布兰登上校,平静的指出了男人话中最大的错误。

“布兰登先生,您为了不回去取小一点的蓝宝石呢?大块的宝石切碎了之后,就没有价值了!”

布兰登上校难得呆愣住了,半晌之后,他才回过神智来:“哦,我想我忘记了。”

说完了这句话,布兰登上校立刻带着宝石骑马向庄园跑回去,老匠人敲敲打打的嘟哝着:“热恋中的蠢男人,肯定是第一次求婚。”

作者有话要说:爱妃们,留言呢!

难道订婚不刺激么!

为毛都不留言了呢,朕空虚寂寞冷了!

来张图片,这是朕看到图片之后一见钟情的戒指,这辈子是买不起啦

上校:为毛今天求婚没写到呢?

某清:……呃……介个……因为字数有点、多了……?

上校【举枪】:我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某清【顶锅盖狂奔而去】:因为奥萝拉被霸王带走了!

☆、美妙的联想

圣诞节永远是属于家人的,一向被下午茶聚会和舞会挤满的惠特维尔呈现出与喧嚣相反的温馨静谧。珍妮弗小姐也许是经历过一次境遇悲惨的婚姻,现在倍加珍惜幸福的生活,因此,即使按照习惯成年——并且还是结婚——后的男­性­应该搬出去自己住,但是想到肖恩先生的身体状况和也同样不年轻了的比迪,亚德里恩宁可名声不好仍旧带着珍妮弗住在肖恩庄园之中。

珍妮弗有着让奥萝拉惊叹的一手好针线活。也许是因为爱情的甜蜜,奥萝拉在圣诞节短短的十几天假期中长胖了好几磅,如果不是她一向有些过于消瘦,这种体重的叠加对女人来说简直是个诅咒。奥萝拉体重增长的结果就是当舞会要重新降临在肖恩庄园的时候,从来都喜欢用收腰裙子强调自己纤细腰肢的奥萝拉裙子都太过“合身”。

珍妮弗小姐和奥萝拉的感情就是在这一晚上得到了突破,珍妮弗熬夜用她的好针线把奥萝拉的裙子腰围成功的放大了一英寸,让奥萝拉能在第二天晚上光彩照人的出现在舞会现场。

“珍妮弗,谢谢你,如果里恩没有爱上你的话,我一定会向你求婚的。”

奥萝拉给了嫂子一个拥抱,虽然长­肉­以后让她更加美丽了,但是上涨的腰围也让奥萝拉有些纠结。奥萝拉之前一直对自己的纤细修长的美腿和不盈一握的腰肢感到骄傲,好吧,她是有点太瘦了,毕竟欧洲人的骨架可不像东方人那么小巧,而且现在的体态也更符合社会的审美。

“亲爱的奥萝拉,你不能抢我的妻子,这是我千辛万苦骗回家的夫人。”亚德里恩身为亲哥哥不需要避讳穿着晨衣的奥萝拉,他一把抢过珍妮弗抱在怀中,热情的亲吻着妻子的脸颊,珍妮弗不好意思的一边看着奥萝拉偷笑,一边推拒着亚德里恩的亲热。

“里恩,放开我,这……这,太不好了!”珍妮弗作为一个淑女的那点力气对亚德里恩来说可以忽略不解,但他尊重了妻子的意思,轻柔的把珍妮弗放出怀抱,并且帮助珍妮弗把压出皱褶的衣裙拍平。

“哦,里恩,珍妮弗,你们不该在我这个单身女人面前炫耀的,白日的孤单和夜晚的冰冷简直让我的心都碎了,尤其,我亲爱的你,”奥萝拉突然单膝跪在地面上,拖着珍妮弗的手背轻吻着说:“还嫁给了那个从小就会和我抢布丁的混蛋……”

珍妮弗小姐一直接受着正统的淑女教育,并且从小到大都没有兄弟姐妹,理所当然的也从没有享受过类似于妹妹的角­色­故意逗她开心。奥萝拉的行为让珍妮弗的双颊立刻布满了红晕,亚德里恩看着妻子娇羞的样子,再度抱紧珍妮弗,不满的递给奥萝拉一个瞪视的眼神。

“奥萝拉,请不要让我在某一天对你扔下白手套,哦,上帝啊,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新婚妻子会对你的**做出回应。”

“美丽的夫人,您一定曾经爱过、或是正在爱着什么人。”

奥萝拉配合的抬起头用剔透对的蓝眼睛深情凝望着珍妮弗,珍妮弗的脸­色­更红了,她慌忙把手掌从奥萝拉的小手里拔出来,一头埋进亚德里恩的怀抱。珍妮弗的行为让亚德里恩露出胜利者的笑容,他骄傲的向妹妹展示着雪白的牙齿,奥萝拉只是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不存在的灰尘,低声嘟哝了一句。

“真是没出息,你现在已经没有魅力让珍妮弗继续对你脸红了,恶龙。”

“哦,奥萝拉,算我请求你,别再说这种话了,否则我真的会以为自己有个爱慕着我妻子的弟弟存在,这真是个噩梦。”亚德里恩拍了拍奥萝拉的肩膀,然后用眼神看着墙壁上的挂钟不客气的说:“亲爱的夫人和妹妹,如果你们不像蓬头垢面的出现在舞会中,那么我建议你们现在开始梳妆打扮,已经下午五点了——比迪的下午茶会都结束了,两个小时后你们不许出现在会场中。”

“哦,这决不是真的,请告诉我,里恩,你在欺骗我!”奥萝拉捧起裙子发出惨叫:“我还没有洗澡呢!宝拉!塔尼亚!请迅速帮我把洗澡水放好!”

珍妮弗捂着红艳的嘴­唇­发出娇笑声,挽着终于赢得胜利的亚德里恩赶快离开奥萝拉的卧室,就算是亲哥哥也不能参观妹妹洗澡。奥萝拉泡在热水中的时候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曾经她对屈服于金钱而嫁人的珍妮弗有所偏见,毕竟……那也是一种软弱的屈服,可是见到了珍妮弗小姐本人奥萝拉终于理解了这种无奈。

珍妮弗小姐接受过高级的教育,她也曾经身处上流社会,就算不说女仆、家庭教师之类的工作她能不能胜任,这些工作带来的收入也不足以让她养活自己和习惯了奢靡生活的母亲,屈服于现实没有什么可耻的,唯一的缺点不过是她所遇非人。奥萝拉将自己的头埋在水下睁开眼睛,她眨了眨眼,而后飞快的钻出水面浑身**的站在了落地的穿衣镜前。

娇羞的红润爬满了奥萝拉的身体,她的双手顺着自己的身体滑动,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一分:“果然不是我的错觉,丰满了不少呢……”奥萝拉凝视着镜中不能在双手包裹住山脉,她满意的说:“妈妈的就不小,比迪的身材也那么好,我就说为什么我总是有点单薄,原来是因为太瘦了吗?”

再次回到热水中清洗身体后,奥萝拉在全身涂满了护肤品细润皮肤,随后一层层的套上裙子,今天的她不再是肖恩庄园的主角,奥萝拉选择了低调却舒适的高腰棉纱裙子,可当她将修改过的外裙套在身上时立刻感觉到了刚刚对珍妮弗提起过不合身的位置实在是说少了。

裙子太过紧绷了,她觉得自己呼吸的时候几乎要撑破领口了……

“哦,上帝,我不会成为第一个在舞会上撑破胸围的女孩吧?”奥萝拉站在镜子前看着几乎快要被挤出领口的丰满胸部,脸上露出了苦笑:“看来量身定做也不是那么好的事情,长胖一点之后再穿裙子就像只|­乳­牛。”

可情况已经不能容许奥萝拉浪费时间了,女孩在镜子前纠结了许久之后终于选择了一款大部分头发都披散着的发型,只挽起上半部分的金发上Сhā进许多镶嵌着宝石的发梳,降低了一群过于朴素带来的寒酸感觉。奥萝拉满意对着镜子里的淑女点点头,换上舒适的布鞋走下楼——这只是乡间的聚会,她没必要非要难为自己的脚穿上皮鞋跳舞一整晚。

布兰登上校当然是肖恩家的座上宾,毕竟这份情谊从已经过世的老杜克先生时代就已经存在,而布兰登上校是个有着许许多多美德的男人,并且他还有着许多门路和办法——否则他也没办法爬到上校的军衔,这不是仅仅有了钱就能买到的位置。

肖恩先生喜欢和聪明、有手腕又信守诺言的人交往,布兰登上校完美的诠释了以上几点,因此十多年前他就得到了肖恩先生的重视——远比只会萎缩在德拉福吃地租的伊夫利先生强太多了。虽然这么说十分的失礼,肖恩先生也承认自己觉得德拉福的广阔土地现在由布兰登上校继承更好,毕竟布兰登上校能把德拉福出产的两千英镑最后变成更多的钞票。

当然,最重要的是,事业有成、家财万贯的布兰登上校现在忠贞万分的爱慕着他的侄女,虽然年纪稍大,但是布兰登上校是个难得的好归宿——岁数大一点的男人更会体谅小妻子的不易,把妻子当成半个女儿宠爱,这是多么美妙的事情!

布兰登上校有钱,而他的小奥罗拉是个品德出众的淑女,他们多么般配——这简直就是上帝的指引的婚姻!肖恩先生高兴的想着,又把一杯红酒灌进肚子里,比迪早就和丈夫一起猜测了奥萝拉和布兰登上校的新进展。当然,在此之前她就从奥萝拉那里知晓了侄女对这个严肃刻板又笨嘴拙舌男人的爱慕。

现在的结果皆大欢喜,唯一的疑惑就是,奥萝拉和布兰登上校什么时候举行一场盛大订婚派对,比迪衷心期待这一天不会太远,希望布兰登上校能绊住奥萝拉的脚步,为什么英格兰的女孩子成千上万,只有奥萝拉整天想着逛边整个欧洲大陆,这真的是太可怕了。

布兰登上校只比舞会上写着的时间晚来了十分钟,对于习惯给女主人更过时间准备因此在玩乐的场合频频迟到的英格兰人来说,这十分钟就足以体现布兰登上校的焦灼心情。

整个圣诞假期布兰登上校都在忙于定做戒指而没能见到奥萝拉一眼,即使最后几天闲了下来,作为成年人的克制的习惯让他没办法在只有家人团聚的圣诞节上跑来肖恩家的庄园——哪怕这和他的庄园只隔着一个花园。

肖恩先生撞了撞妻子的手臂,下巴朝着布兰登上校的方向扬了一下,比迪立刻笑了起来,他们从未见过布兰登上校携带鲜花的样子——尤其还是红玫瑰。眼尖的比迪看着包装­精­美的红玫瑰,侧过头把耳垂压在肖恩先生的耳朵附近竭尽所能的放轻自己说话的音量。

“亲爱的,你看见了吗?玫瑰上的刺都被剃光了,他真是个体贴的男人,我们的小奥罗拉绝对不会受到丈夫的一丁点责难,但是为什么他们还不宣布订婚呢!布兰登上校太不争气了,距离我知道奥萝拉爱慕他的时间都已经半年多了,我敢说只要他肯放□段求婚,奥萝拉就会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的!哦,这个温吞的男人!”

也许是年岁见长,比迪也不再是当初美艳惊人的年轻女人,她现在就像是一个普通的母亲一样担忧着奥萝拉的婚事,而且还是那种身材丰腴、脸上挂满了慈爱笑容的母亲。

“我觉得也许今天就是个好日子,你注意了吗?亲爱的,这可是红玫瑰!”肖恩笑声和妻子同样兴奋,他只想在有生之年能见到亚德里恩和奥萝拉都有个好归宿,既然亚德里恩已经把自己处理出去了,那么奥萝拉的婚事就成了肖恩家的头等大事。

“布兰登上校,您来了?欢迎您。”肖恩先生和比迪正在偷偷商量着以后要怎么做,就听见身后传来了奥萝拉略显兴奋的声音。

“格雷小姐,这是我的荣幸,送给您的花,希望您会喜欢。”布兰登上校将红玫瑰放在奥萝拉的手臂中,女孩的脸上立刻出现一抹红霞与娇艳的玫瑰相映成趣。

“……!”奥萝拉拖着包装­精­美的玫瑰花时突然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有什么坚硬冰凉的金属咯在她的手指上,这给了奥萝拉一种甜蜜的联想。

作者有话要说:鞠躬】啊哈哈哈,朕也没想到今天会停电啊,所以,啊哈哈哈【­干­笑】,来电了朕就来更新了。

顶锅盖逃走】本来说今天订婚的,结果,呃、【尖叫】都把板凳放下!!明天肯定订婚!QAQ爱妃们,不要这么凶残的对待朕嘛~

☆、我愿意

“布兰登上校,请跟我到花房里面好吗?艾丽莎有些东西希望我转交给你。”奥萝拉随口找了一个理由就把布兰登上校从肖恩家另外四口人眼皮底下拉了出来。

“这是我的荣幸,格雷小姐。”布兰登上校毫不犹豫的跟着奥萝拉走向冬日仍旧温暖的花房。

“您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么,布兰登上校?”

奥萝拉抬起头眼睛闪闪发亮,女孩看向布兰登上校的眼神充满了希冀和渴望。这让年长的绅士感到了局促不安,虽然布兰登上校已经为了这一刻准备许久,但他仍旧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完整无误的说出自己希望的内容。

布兰登上校略显拘谨的轻咳一声。奥萝拉握住男人温暖的手掌,脸上露出更加包容的笑容,这很好的缓解了布兰登上校的焦虑情绪。

“格雷小姐,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成为你的丈夫?”

布兰登上校终于单膝跪在地面上,卡在玫瑰花茎上的戒指也被奥萝拉取下紧紧攥在手心,一枚小巧­精­致的宝石戒指放在打开的丝绒盒子里,被布兰登上校托在掌中。本来觉得自己一定会在第一时间立刻拿起戒指说“我愿意”的奥萝拉,突然被一种巨大的幸福和满足冲击,她就这么带着笑容傻乎乎的愣在了原地,直到感觉自己被布兰登上校握住的手传来细微疼痛的感觉,才清醒过来。

“哦,是的,我是说,布兰登上校,我愿意。”

奥萝拉匆忙接过布兰登上校的戒指,然后女孩再次被男人的用心打动,这个时代的首饰一向秉持着“大颗”“嵌镶满”的风格,总体来说就是看上去极度奢侈闪闪发亮,可布兰登上校作为订婚信物的这枚戒指却是有两排交缠的蓝宝石和碎钻组成,戒子上散发出蓝宝石莹润的光芒柔和了碎钻过于璀璨的奢侈感。

布兰登上校握住奥萝拉有些颤抖的左手不放,终于让女孩从激动的情绪中冷静下来,奥萝拉对布兰登上校绽放了一朵美丽的笑容,任由男人用这枚戒指圈禁她的情感、自由和全部的未来。奥萝拉松开一直紧紧握着的右手,将庄重许多的男士戒指戴在了布兰登上校的手指上。

奥萝拉轻轻踮起脚尖亲吻着布兰登上校的嘴­唇­,这是一个不同以往渴望或热情的吻,奥萝拉只是与布兰登上校的嘴­唇­一触即分,但其中的愉悦和彼此相属的快乐远超过这个亲吻带来的快感。

奥萝拉伸出手臂环绕着布兰登上校的脖颈,轻咬着男人的耳垂说:“安德烈,跟我去我的卧室,我要找条项链把戒指穿起来挂在脖子上。”

布兰登上校本来愉快的心情被奥萝拉的话敲成碎片,他的声音不由自主的沉了下来:“为什么要挂在脖子上,戴在手指上不好吗?”

“垂落在胸口的戒指比左手更贴近心脏,我要把你装在心里。”奥萝拉仍旧抱着男人的脖子,她知道这个年代的男人很难懂得现代的浪漫,可把戒指明晃晃的戴在手指上实在是让奥萝拉感到羞涩,她还没做好准备被人调笑打趣。

奥萝拉动听的说法勉强说服了布兰登上校,在和女孩亲密相拥一段时间之后,他在奥萝拉的带领下抱着女孩悄悄来到了二楼的卧室。奥萝拉没在第一时间冲向首饰箱,而是扯着布兰登上校的衣领让两人摔进了柔软的长沙发中。

“哈哈哈哈~”奥萝拉看着扑倒在她身上的布兰登上高声笑了起来,纤细的手指顺着男人的额头滑过高挺的鼻梁最后落在嘴­唇­上轻轻摩挲,“你一直在渴望一个热吻,对吗?亲爱的。”

布兰登上校并没有忍耐他对奥萝拉的渴望,男人张开嘴­唇­轻轻咬着女孩的手指,柔软的指腹和细腻的皮肤,让布兰登上校觉得自己的理智被逐渐抽离,顺着奥萝拉的手指,他产生一种把甜蜜躺在身下的女孩整个吞下去的想法,而他也这么做了。

轻柔的吻顺着奥萝拉□的前臂而上,挡住布兰登上校的衣袖让沉溺于渴望之中的男人产生了不满,他的手掌在奥萝拉身上温柔的滑动,试图找出解开衣裙的关键,可奥萝拉的裙子开口却并不在身后,而是从腋下拉开,布兰登上校裙子找不开拉锁的样子取悦了奥萝拉,女孩抬高手臂轻声给了她的未婚夫提示。

“在这里。”奥萝拉确定自己喜欢未婚夫这个称呼,为此她决定再宠爱布兰登上校一些。

或许是奥萝拉的温驯和乖巧提醒了布兰登上校,他对着能解开女孩裙子的拉锁反而产生了犹豫。在布兰登上校看来奥萝拉仍旧是个天真的少女,只要他说需要,奥萝拉就会把自己完成的祭献给他,可就是他们订婚了,交换了承诺他就能毫不顾忌的打破奥萝拉的名声吗?

“不,奥萝拉,我想我们该去挑选两条项链把戒指挂在胸口了。”

布兰登上校忍耐着身体某个部位传来的火热和不满,绅士的将奥萝拉从沙发中拉起来,奥萝拉注视着男人脸上的表情,却满足的笑了起来。她推开身边的男人,走到床边合上窗帘,就这么安静的站在窗口,任由卧室里蜡烛带来的橙­色­光芒照­射­在身体上。

“请您看着我,我知道您的担忧,我也知道您并不那么希望我离开英国去放肆玩乐,但是我感激您的宽容和爱护。如果我能做到,是的,我就是这么希望的,我期盼这您能对我们之间的关系放下担忧,因此,请仔细的看着我。”

奥萝拉郑重其事的重复着,白皙的手掌解开拉锁,沉重的衣裙立刻从女孩的肩膀上一层层滑落。只剩下内裙让奥萝拉感到羞涩不安,女孩的手臂环在胸前,掩埋在衣裙中的脚趾因为紧张而紧紧蜷缩起来,她不安的瞥了一眼布兰登上校,而后红着脸颊重新低下头,声音更加温驯柔和。

“和您在一起,让我我觉得我幸福、快乐、满足,但只从您这里索取不回报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因此我不恐惧现在就向您坦露自己。”

布兰登上校看着烛光下的奥萝拉,女孩的身体高挑纤细,她和善并且温驯,这对布兰登上校来说是难以抵抗的诱惑,但他背过身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从鼻腔里发出挫败的低吟,有些焦躁和不满。

“奥萝拉,请不要,不,我是说请原谅我不能现在,您的名声是您一辈子最珍贵的财产之一,我不能在没有任何保障的前提下毁掉您的名声。”

布兰登上校觉得自己正在说出的话,根本不是他内心所期盼的,他希望自己能放弃所剩不多的道德和责任感,现在抱起奥萝拉,女孩泛着馨香的柔软大床明明就摆放在他的眼前。卧室里面的每一寸空气似乎都在敲打着布兰登上校剩余那点可怜的责任感,身后窸窸窣窣的衣料声更是让他不由自主的猜测着那具美妙的身体上正在被一点一点遮掩住,最后回到奥萝拉端庄优雅的样子。

衣料摩擦着地毯的声音传进布兰登上校的耳中,下一刻他被奥萝拉从背后抱住,女孩温暖柔软的身体贴在他的背上,布兰登上校觉得自己浑身的毛孔都在呼吸着奥萝拉的味道,每一寸思维都在感受这女孩的存在。

“感谢您的爱护,安德烈。”奥萝拉把灼烧的红晕小脸贴在布兰登上校的袍子上,柔软的羊毛料子带来温暖的感受,奥萝拉从布兰登上校的克制中感受到了更深沉的爱意和保护。

布兰登上校突然转过身,大步走到梳妆台前回过头看着奥萝拉,脸上是一片隐忍的表情,他的声音带上了热切和沙哑:“奥萝拉,挑选项链吧。”

奥萝拉嘴角勾着抑制不住的快乐弧度,走到布兰登上校身边,坐进梳妆台的椅子里将自己所有的项链都摆放在桌面上,最终选择了一对相似的银链子,拿起更细的那一条将自己戒指穿进去,挂在纤细优美的脖颈上。

“我亲爱的未婚夫,请帮我把项链的扣上好吗?”

奥萝拉转过身将头发拨到身前,让那节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男人眼前,布兰登上校突然觉得自己选择今天求婚就是个错误,楼下隐隐传来喧闹,可这对奥萝拉卧室中无时不刻的诱惑毫无抵抗作用。

布兰登上校的手掌扣上了那个小巧的锁扣,而在奥萝拉挺直背脊的时候,他终于用自己的嘴­唇­品尝了奥萝拉皮肤的味道。

非常美味,细滑的口感让布兰登上校的嘴­唇­和舌头流连忘返,奥萝拉就这么握紧双手安静的坐在原位一动不动,女孩放松自己的身体,让自己不作出任何抵抗,可脖颈后侧被舔吻的感觉让奥萝拉有了一种被大型猫科动物捕猎的错觉……

“哦,安德烈!请让我把您的戒指系在脖子上吧。”

奥萝拉猛然站起身,她被刚刚一瞬间的吮吻让恐惧感和兴奋感虏获了。布兰登上校露出懊恼和歉疚的表情,他沉默的将戒指递给奥萝拉,任由女孩将带着体温的戒指挂在他胸口。

布兰登上校把戒指塞进衣领,微凉的温度敲在左胸口,他露出一个笑容把奥萝拉抱在怀中。

果然是最贴近心脏的位置,被幸福感冲击的布兰登上校忘记了前一刻的懊恼和挫败,拥抱着奥萝拉安静的享受这一刻的愉悦满足。

作者有话要说:=3=谢谢我CP真王爷的长评,王爷朕爱你,嗷呜,你是朕唯一的CP,朕不会因为你去米国吃牛­肉­就换掉你的~不过,咳咳,朕的床单最近有点冰冷啊。

QAQ爱妃们也不爱留言了,朕其实是有卖萌的啊,爱妃们,难道朕也要露个肩膀、露个腿什么的么?

上校【斜眼看】:都没有H还指望什么留言,霸王的玉米花等­肉­等得都吃光了。

某清【­奸­笑】:你还是想过忍无可忍继续再忍的日子是吧?

“嘭!”上校收抢,温和笑:“要记得留言啊,不然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某清已死,地面血流成河)

奥萝拉【轻踹】:喂!你明明不是被抢打的。

某清【捂脸】:可是朕血喷了啊,让朕装死一会,朕绝对不要说留言给力今天加更的话!

☆、美梦成真

门口刻意踩出走步的声音提醒着奥萝拉一个事实——肖恩家的几位家长都知道她和布兰登上校在一起,奥萝拉羞红着脸颊挣脱布兰登上校的怀抱,坐在梳妆台前整理自己的秀发。当女孩将长发全部盘绕在头顶的时候,站在奥萝拉身后的布兰登上校不禁感到一阵尴尬。

奥萝拉优美修长的脖颈上被他的轻浮举动留下了痕迹,布兰登上校只能轻咳了几声之后选择开口解释奥萝拉必须换一个发型的原因。

“奥萝拉,如果你能把长发放下来会更美的。”布兰登上有些局促的说,在迎上奥萝拉清澈的眼睛后,他挫败的爬了爬头发,手指点在女孩脖颈后方快速的说:“留下了一些痕迹……我很抱歉。”

奥萝拉立刻捂住了布兰登上校指点的这一小块皮肤,刚刚褪去的红晕再次爬上了奥萝拉的脸颊,女孩显得比布兰登上校更加局促不安,她手忙脚乱的从头发上拔下发梳让一头金发遮住自己的脖颈。

“是的,安德烈,……这……我想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奥萝拉迅速拢起上半部分头发在头顶挽起,然后选择几个宝石发梳Сhā在发间固定,对着镜子转了一圈奥萝拉确定自己看起来绝对不会让人产生任何联想后,终于转过身对着布兰登上校露出甜蜜的笑容。

“安德烈,请带我下去参加舞会吧。”

布兰登上校极端愿意接受奥萝拉的这个建议,虽然一名男士从楼上带着年轻的淑女参加舞会显得不那么规矩,但是鉴于布兰登上校和他的养女多年来一直受到肖恩家的照顾,并没有人多想什么——更何况布兰登上校已经超过三十三岁了,而奥萝拉刚刚二十出头。

没人觉得往日的舞伴都是年轻英俊小伙子的奥萝拉会突然改变了风格喜欢上布兰登上校,大部分的夫人小姐们都对奥萝拉报以深切的同情,她们一致认为这是由于布兰登上不能邀请到舞伴而造成的。

但不论怎么样,奥萝拉和布兰登上校快乐满足的享受了分别前的舞会带来的快乐。或许是太过快乐满足,直到过了好几天奥萝拉才想起来把自己订婚的消息和亲人分享。二月前,奥萝拉跟着哥哥嫂子前往了西班牙巴塞罗那的旅程,那里有她一直惦念的圣家族大教堂。

“安德烈,我会思念你的,等待着我的信件,你绝不会失去我的消息,我向上帝保证。”

奥萝拉并没有将她与布兰登上校订婚的事情隐瞒家里人,不过也许是上帝的旨意,因为肖恩家没有在举行任何一次舞会,订婚的消息除了家人反而没有被传出去。奥萝拉和布兰登上校脸颊相贴着互诉衷肠,终于还是踏上了游历的旅途。布兰登上校沉默的站在原地目送奥萝拉离去,肖恩先生和比迪看着布兰登上校丝毫没有快乐味道的脸孔,相视一眼,然后向他们未来的侄女婿表达的疑惑。

“安德烈,如果你要求,奥萝拉会留下来的,她是个心软的孩子。”

“她还没玩够,她的心,我是说奥萝拉就算现在就愿意和我举行婚礼,她的心中还会惦记着那些­色­彩斑斓的梦想。即使最后屈服于庸俗的现实,我也宁可她现在快乐一点,直到觉得足够的时候再回来我身边,我和安享平凡枯燥的生活。”

布兰登上校仍旧看着奥萝拉离去的方向,嘴角牵起苦涩的弧线,他苦中作乐的说:“一年而已,不是吗?何况,我还从来没看过奥萝拉的画,也许会给我惊喜也不一定。”

肖恩先生用爬上皱纹的手掌理解的拍了拍布兰登上校的肩膀,希望能给他一些安慰,布兰登上校转过头感激的冲着老绅士笑了笑,随即他平静的说:“军队里不再需要我做些什么,既然奥萝拉已经出去游玩,那么我想自己也该把德拉福的庄园重新装修一下,然后去享受自己最后的单身汉生活了。亚历山大,我打算去巴顿度假,您知道我的朋友约翰爵士前年刚有了继承人,我还没腾出时间去看看他们夫妻呢。”

“哦,安德烈,祝你玩得愉快,我也该给奥萝拉准备嫁妆了——你知道女孩子喜欢的东西那么繁杂琐碎。”老绅士恍然大悟的说,一年的时间并不算久。

“那么,我一会就走,亚历山大、比迪夫人再会了,我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布兰登上校矜持的道别,脸上挂着期待的笑容快步走回他的小庄园。

“比迪亲爱的,我最近总有种身心不宁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比迪皱着眉头对老绅士说,老绅士脸上褪去了刚刚的欢乐同样担忧的望着远方。

“上帝保佑,这和我们的孩子无关。”老绅士抱着比迪轻声安慰。

布兰登上校的行程非常固定,可当他到达德拉福的庄园时却产生了一种暴躁的情绪——艾丽莎竟然从他安排的寄宿地点私自跑了回来,要知道多塞特郡和德拉福相距甚远,而且艾丽莎还不是一个人呆着仆人们回家,她竟然把自己在海丁顿的同学也带来了!

“艾丽莎·威廉斯!请告诉我,你没有得到看护人的允许就私自跑回来的理由!”

布兰登看着在客厅里高声谈笑着的艾丽莎和不知名的贵族小姐,狠狠皱紧了眉心,为了艾丽莎的名声和前途,布兰登上校已经­操­碎了心,他宁可用几万英镑的嫁妆让艾丽莎获得一个美好的结局,也不愿意女孩放纵自己的­性­情在恶意的环境里向不好的方向发展——布兰登上校没办法忍受他愧对的伊利莎白的孩子走上伊利莎白的老路。

“啊!父亲!”艾丽莎震惊的瞪大眼睛,她不敢置信的高呼布兰登上校,在发现随着她不礼貌的举止布兰登上校脸上的表情更加愤怒之后,女孩脸上的表情略一僵硬,随即就浮现出骄纵的模样,“这是我的朋友卡洛儿·康斯丹小姐,我已经答应了她的邀请巴斯拜访一段时间!”

“艾丽莎,你的教养呢?”布兰登上校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跟随着艾丽莎站在一旁的康斯丹小姐局促不安的来回看着这对父女。

艾丽莎为了布兰登上校的话,更加生气了,她推翻了茶几上­精­致的整套茶具,热腾腾的茶水冒着热气摔在地面上,将­色­泽鲜艳的地毯染上了深­色­的茶渍,没等布兰登上校发货,艾丽莎就大声叫嚷了起来。

“我一定要和卡洛儿小姐去巴斯照顾她的父亲一段时间,她是我的朋友,我要陪着她!”

布兰登上校看了看一旁苍白着脸­色­低着头不敢出声的娇小姐,终于叹了口气,疲惫的说:“艾丽莎,和不符合规矩,你没有接到正式的邀请……”

艾丽莎迎着布兰登上校略显疲惫的眼神,反而高高扬起了下巴,布兰登上校只能叹了口气,他已经习惯对艾丽莎妥协,每次艾丽莎出现这种眼神的时候都等于在布兰登上校的内心提醒他,他是在弥补当初的罪过。

布兰登上无力的摆了摆手:“好吧,带着仆人,定期给我写信。保护好你自己……”

说完话,布兰登上校挫败的挥了挥手,对待养女他是在无能为力,他一个单身男人哪里会教育女孩子,何况他一直都不在英国境内,等到他回国的时候面对的已经是个豆蔻少女了。这些年亏欠艾丽莎的、亏欠伊利莎白的,他只能娇宠着艾丽莎满足她的一切要求,剩下的布兰登上校丝毫不明白该做些什么——艾丽莎早已经过需要父爱的年龄了,打从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之后,艾丽莎也在怨恨着他。

得到了允许的艾丽莎对着布兰登上校做出胜利的眼神,但是站在一旁的康斯丹小姐很有礼貌的提着裙摆向布兰登上校道别,这一点让布兰登上校安心不少,他很害怕艾丽莎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把自己耽误了。

“康斯丹小姐,请当然自己家里,不要太拘束,您的拜访是布兰登家的荣幸。”

“感谢您的仁慈,布兰登上校。”康斯丹小姐说完话飞快的跟在艾丽莎身后消失,她似乎被布兰登上校吓坏了。

第二天艾丽莎就登上了康斯丹小姐前往巴斯的马车,临走前她还不忘记再次向布兰登上校投去胜利的眼神,庆祝自己成功说服了养父的辉煌战果。布兰登上校求婚成功的愉快心情彻底被艾丽莎破坏,他无奈的爬了爬自己的短发就决定先去巴顿向下度假缓和一下心情——准备和奥萝拉婚后使用的物品,还要将新房的布置中加入奥萝拉喜欢的风格和小摆件,布兰登上校不希望自己带着任何不良的心情去准备这一切。

在布兰登上校到达巴顿乡下休养了一段时间之后,终于收到了一直念念不忘的信件,拆开略有折痕的信封出现了一幅小小的风景画,在背面奥萝拉用轻松快乐的语调描述着她的旅程。

亲爱的布兰登上校:

请原谅我这么称呼,里恩和詹妮弗整站在我身后虎视眈眈,看到背面的画了吗?我现在已经到达了法国斯特拉斯堡大教堂,去西班牙的路途有些遥远,我想你一定等不及了。

珍妮弗发现有了身孕,她的反应太强烈的在不停的呕吐,而且,她的身体情况容不得任何闪失。因此我和里恩立刻决定现在法国居住一段日子,反正哪里游玩都是一样的。我偶然发现了这里,教堂的玻璃实在是太美了,我忍不住把它画下来了,你一定要喜欢。

里恩和珍妮弗终于出门去了,我现在能告诉你我每天看到紧贴在胸口的戒指时有多么寂寞,还会猛然产生一种后悔的情绪,我总是在思考如果我没有离开英国,而是陪伴着你,哪怕仍旧在惠特维尔的乡间是不是会更加快乐。

思念你的,

奥萝拉·格雷

布兰登上校再一次阅读了女孩在信中的抱怨,他几乎能想象出奥萝拉皱着鼻子的样子。布兰登上校将手掌放在自己的胸前,按住衬衫中的戒指,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订婚果然是一件好事,奥萝拉来信中再也不像过去那么疏远了,亲近的小事更让他备感温馨。

“奥萝拉,还剩下十个月……”布兰登上校坐在书桌前,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滑动,他不确定自己现在寄信回去奥萝拉是不是能收到,不过……春天到了,花园里玫瑰花的枝叶已经开始生长,布兰登上校无可抑制的产生了一种当花开的时候就会再度见到女孩的感觉,衷心祈祷美梦成真。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提到的教堂玻璃,嗷呜,猛然在网上发现的,出处不详,一想反正按照大纲也要把女主弄出国­干­脆去逛教堂吧orz我可以懒死了。

QAQ爱妃,留言真心太不给力了,还没到二十个呢,朕要哭死了。

不过肯定一堆等着二更的妹子,朕还是更了

自pia】让你嘴欠、让你嘴欠!

朕其实从今天凌晨就开始拉肚子的,各种无力的时候还没有留言,好桑心的……

趴地】朕下去捂着玻璃心了。

PS:爱妃们,你们似乎都误会了,奥萝拉就算是把外裙脱掉,里面还是有很多层衬裙的,上校没机会看果体了。

☆、莫名失踪的人

布兰登上校小心翼翼的将奥萝拉寄来的信件折叠起来和自己的重要物品存放到一起,随后,他又重新坐回书桌前细心琢摩着该怎样给奥萝拉回信。如果他的小女孩在来信中一如既往的客套甜蜜布兰登上校轻易就能给奥萝拉做出回应,而现在奥萝拉抛弃了那些繁文缛节,将真实的自己呈现在布兰登上校面前时,他反而犹豫了——布兰登上校不知道自己的回信怎样才能表达他对奥萝拉态度转变的欣喜和自己对此的美好回应。

最终,布兰登上校在几乎一夜没睡的情况下,反反复复的确定了回信。

格雷小姐:

请原谅我如此疏远的称呼您,您知道我对格雷先生和珍妮弗太太在附近的事情同样担忧,我现在已经来到了巴顿乡下做客,不知道您这些年是否还来过这里,肖恩先生当初买下的房子似乎已经被他又卖了出去。

乡下的生活很轻松,我已经许久没有享受过生活的乐趣了,我的朋友约翰爵士就一直居住在这里,前几年他的太太为他生下了继承人。遗憾的是,我一直在东印度战场,没机会来见见他们夫妻,米尔顿夫人——我是说约翰爵士的太太——虽然看起来显得有些冷淡的,其实却是个非常宠爱孩子的女人,我想她一辈子最大的乐趣大概就是照顾孩子和举行舞会了,不过,约翰爵士也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他们夫妻感情看起来很不错。

对了,我想我忘了跟你说,听约翰爵士说起他闲置了几年的乡舍租给了原本居住在苏塞克斯的达施伍德母女四人。希望她们会给我在巴顿度假的这段日子带来快乐。

哦,对了,我忘记提起了,我前几天刚刚到达巴顿的时候,去伊利莎白的墓地看过,重新给她整理了一番。我在思索过几天是不是把艾丽莎从巴斯接过来,让她知道伊利莎白当初真正的经历。艾丽莎的脾气越来越坏了,骄纵任­性­的让我几乎想不起来她小时贴心的样子,在天国的伊利莎白知道了不知道会怎样责怪我。

抱歉,我说这些一定让您感到难过了,但是我不想欺骗你,我对伊利莎白也许仍旧愧疚,但我对她的那段少年之爱已经逝去。

等待着您的,

安德烈·布兰登

布兰登上校兴致勃勃的让仆人将这封信按照奥萝拉留下的地址寄到法国去。紧接着,就像他信中提到过的那样,布兰登上校同时派人去巴斯寻找艾丽莎,不论发生什么布兰登上校都不想放弃自己的养女,虽然他对艾丽莎的感情一直混杂着压抑不了的愧疚,但艾丽莎在他看起来仍旧还是个孩子而已,她还有时间重新开始。

可是令布兰登上校震惊的是,仆人带回来的消息是艾丽莎竟然失踪了!布兰登上校几乎不能相信仆人带回来了消息和自己的耳朵,布兰登上校立刻重新跑进约翰爵士的庄园向他道别。

“约翰,抱歉,艾丽莎失踪了,我必须立刻去找她。她一个年轻的漂亮单身女孩,我真不敢想象她可能遭遇什么。”布兰登上校眼中出现了悲痛的情绪,约翰爵士也被布兰登上校透漏的消息震惊了,他磕磕巴巴的重复布兰登上校的内容。

“安德烈,你是说艾丽莎失踪了?!上帝!她不是跟着康斯丹小姐去了巴斯陪康斯丹小姐的父亲吗?怎么会失踪了呢?!”

“我也不清楚,艾丽莎带去的仆人都被她留在了巴斯,我派去的人也问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必须快点过去,听说艾丽莎失踪了没几天。”布兰登上校说着跨上马背直接向巴斯的方向奔去。

同样呆在客厅里面谈笑的米尔顿夫人和她的母亲詹宁斯天天也听见了刚刚的谈话,她们母女对视了一眼,然后纷纷对这件事情发表了看法。

“约翰,失踪了的不会就是当年与布兰登上校相约私奔,结果被人抓住了的伊利莎白·修斯林顿小姐的私生女吧?”

詹宁斯太太是个消息灵通的女人,只要是她想知道的消息,很少有不能被她打听出来的,唯一让人觉得欣慰的是,詹宁是太太是个和善的老女人,她­性­格和蔼、乐观,因此虽然她总是喜欢打听乱七八糟的消息,这也只是她的爱好而已,并没有丝毫的恶意。

约翰爵士看了一眼自己的岳母,点点头,同样对布兰登上校养女的失踪感到头疼,虽然这些年他一直都只是和布兰登上校书信来往,因为亲密的朋友关系,约翰爵士也知道不少艾丽莎的消息。事实上,约翰爵士是最先对布兰登上校收养艾丽莎抱持反对意见的人,他始终认为过去私奔的事情,加上布兰登上校和修斯林顿小姐之间的关系会对布兰登上校的名誉产生极大的影响。

“是的,艾丽莎就是布兰登上校的养女,也是已逝修斯林顿小姐的私生女。但是,艾丽莎却不是布兰登上校的女儿,我一定要对你们强调这个!虽然修斯林顿小姐为艾丽莎命名的姓氏是‘威廉斯’,但我想就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艾丽莎到底是伊夫利先生的女儿,还是她第一个不合法男人的女儿。”

约翰爵士说到这个内容的时候眼中闪过一阵不屑,詹宁斯太太对此透露的内容更加感兴趣了,她忍不住眼睛发出亮光,米尔顿夫人对此也充满了好奇心,约翰爵士是个很少会说人长短的男人。

“修斯林顿小姐离婚之后立刻就宣布了她怀孕的消息,我相信,你们都明白我的意思。”约翰爵士站起身站在窗户前皱着眉头向外看,他的表情说明他不想再提起这件事情,米尔顿夫人和詹宁斯太太识趣的结束了这个话题。

布兰登上校到达巴斯的时候,之前显得很规矩守礼的康斯丹小姐看起来仍旧是个谨慎规矩的淑女,可惜仅仅是几句话之后,布兰登上校觉得自己时刻有放弃涵养把枪顶在她头上的冲动。

“康斯丹小姐,请告诉艾丽莎离开的具体时间,和她离去前的情况——你该知道你对此也负有责任。”

布兰登上校坐在巴斯疗养院中毫不客气的开口询问,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客套礼貌的心情。康斯丹小姐苍白着脸­色­闭紧嘴­唇­、不停摇晃着头一言不发,这让布兰登上校更生气了,他毫不留情的开始向康斯丹小姐描述艾丽莎的危险处境。

“康斯丹小姐,请你理解艾丽莎现在的处境,她可能被人拐骗了,卖到其他国家做女佣,甚至是高级妓汝!如果你面对这种情况,难道你的父亲连询问当初承诺会照顾她的朋友的权利都没有吗?!请详细的把你所知道的全部内容都说出来!”

布兰登上校不客气的话让康斯丹小姐捂着脸哭泣了起来,可是她仍旧闭紧嘴­唇­一个字都不说。暴虐的情绪几乎打垮了布兰登上校的神智,他差一点就要冲上去威逼康斯丹小姐。

也许是布兰登上校在战场上磨练出的强悍气质太过吓人,康斯丹小姐边哭边惊叫着冲到了康斯丹先生——也就是康斯丹小姐住在巴斯休养的父亲——身后做出了一副可怜楚楚的无辜表情。

“威廉斯小姐在巴斯上午几乎都和卡洛儿在一起照顾我,可您知道女孩子们总是要有些私人空间的,让她们一起出去玩玩根本没有什么。哦,她们才是多么年轻的女孩,就算去逛街也不过买些花朵、首饰和布料之类的物品。布兰登上校,我觉得您不必担忧,这根本就没有什么,也许她只是又遇见了其他朋友跟着出去玩玩,结果邮寄的信件还没到您的手上呢?”

康斯丹先生的为人布兰登上校很清楚,他是个很乐观的人,有着一副好心肠,喜欢帮助人,只是因为身体不好通常足不出户,而布兰登上校人品再差也不能为难一个常年卧床的滥好人。因此,布兰登上校只能咬牙切齿的瞪了半天康斯丹小姐,希望她能突然悔悟,理解到艾丽莎现在面对的情况多么危险。可康斯丹小姐躲在父亲身后小声的啜泣着,就像她对此真的一无所知——如果布兰登上校不看着她躲闪的眼睛,也许就连他都会相信康斯丹小姐在这件事情上清白的像个婴儿。

“那么,告辞了,康斯丹先生、康斯丹小姐。康斯丹小姐,如果你想起来艾丽莎失踪前发生过什么事情,或者是突然能够联系上她,请立刻送信到德拉福的布兰登庄园或者是巴顿的莫顿爵士家里。打扰了。”

布兰登上忍耐着怒气说完这句话,决定从女仆和城镇的闲散人士那里打听一些艾丽莎的消息,他绝不可能相信一个妙龄少女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仆人们面对着面­色­冷厉的雇主瑟瑟发抖,可他们对此真的一无所知,艾丽莎出门的时候从来不会带上她们,哪怕是需要仆人拎东西都使用的康斯丹小姐的仆人。

布兰登上校挫败的揉着自己的脸颊,他一下子瘫进沙发里大口大口的把烈酒送进口中,情况似乎越来越坏了,只希望派出去打听消息的手下能带回一些有用的消息了,如果连这都没有帮助的话,那么布兰登上校都要对找回艾丽莎绝望了。

“报告上校,我搜集到威廉斯小姐的消息了。”

“快说。”

“是的,上校!巴斯商业街道上的店主们都说威廉斯和小姐每天都与康斯丹小姐一起过去逛逛,每天都会有不少的消费,大概是半个月前,她们结识了一名英俊的绅士,威廉斯小姐似乎与他十分亲密。”

“这名绅士的姓名查到了吗?”

“报告上校,绅士并不是巴斯当地的人,据说他是棕发棕眼的外貌,十分高挑,相貌英俊,带着仆人、马车和猎犬。根据查到的消息,威廉斯小姐称呼他为‘约翰’,姓氏不明,大概是威什么或者其他的,抱歉,上校,我查不到更加详细的消息了。”

“不,谢谢你,下去吧。”布兰登上校捂住自己的脸颊,这种空乏的­性­命实在是太不容易找到人了,艾丽莎……难道是私奔?可是如果真的是诚心实意对待艾丽莎,为什么没有求婚呢——艾丽莎如果被人欺骗了身心,那么她这辈子就彻底毁了,就像她母亲一样……

“上帝啊,艾丽莎,请保佑她。”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嘤,你又调皮了,朕从早晨刷到晚上才上来啊,你的掬花怎么对得起朕的F5!

爱妃们,今天开始准备进入剧情了,到时候会有适当对原文对话的引用和不同角度对情节的看法,可能会有一些既视感,可是朕没办法啊,谁让是过剧情,然后改剧情呢。

☆、有情人的长女埃莉诺

布兰登上校在巴斯留下了不少负责探查的仆人,即使他很清楚艾丽莎就算是遭遇了不好的事情回来,也不会回到这里,布兰登上校仍旧对此心存侥幸。事实上,布兰登上校对寻找艾丽莎的事情非常纠结,如果是真心实意的青年男女一起私奔,那么艾丽莎迟早会回来找他。

如果布兰登上校现在不顾念艾丽莎的名声大肆寻找,以后艾丽莎彻底没办法继续过日子了;可如果这是诱拐呢?布兰登上校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局面,如果他不去寻找艾丽莎,而艾丽莎遇见的又是将她卖到其他地方去的人贩子,那么局面更是不堪设想。

布兰登上校在睁着充满了血丝的眼睛挣扎了一周之后,终于还是放弃了艾丽莎可能遇害的想法——既然是养得起马匹和仆人,艾丽莎只是被骗身骗心或者私奔的可能­性­还是更大一些,他能做的只是焦躁的等待着和私底下小范围的寻找。

短短十几天的时间,布兰登上校的气质就迅速­阴­沉了起来,他沉默的回到了巴顿乡下,不论他怎么烦躁都改变不了布兰登上校只能等待的结局。

对于这件事情是不是应该告诉肖恩一家,布兰登上校则是根本都没有犹豫过。就算是忽略奥萝拉和布兰登上校的亲密关系,单单考虑到肖恩老夫­妇­对艾丽莎付出的疼爱,布兰登上校就不会隐瞒他们这个不幸的消息,可是该怎么把这个消息传递给奥萝拉,布兰登上校犹豫了。

奥萝拉现在身边可靠的成年人只有哥哥亚德里恩和嫂子珍妮弗小姐,而珍妮弗小姐怀孕了。因此,如果奥萝拉担心艾丽莎的情况一定要立刻回国,她就只能一个人带着仆人匆忙赶回来。可一个单身的妙龄淑女自己带着仆人跨越英吉利海峡真的就安全吗?英国和法国这几年可不太平!经过重重考虑,布兰登上校最后选择了隐瞒。

“安德烈,艾丽莎有消息了吗?”约翰爵士身为多年好友,不可能不明白布兰登上校的担忧。

“不,情况非常不乐观,我得到的消息看起来,艾丽莎似乎被某个放荡的败家子诱骗了,只是希望他不会在毁掉了艾丽莎之后把她卖到其他国家去。”

布兰登上校并没有为此将最坏的情况隐瞒约翰爵士,坐在一旁的米尔顿夫人和詹宁斯太太已经不敢置信的发出惊呼,吓得花容失­色­。

“哦,上帝,是谁做出了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竟然印有欺骗一个少女!”

詹宁斯太太脸上露出了愤慨的表情,絮絮叨叨的说:“现在城市里就是有些道德败坏的有钱男士,总是顶着一张英俊的脸孔然后引诱少女们对他们交付身心,然后在无情的遗弃她们,甚至不给她们一点怜悯的就将她们身无分文的赶出来!”

布兰登上校听了詹宁斯太太的话心里一惊,他转过头看着乐观的老太太,带着疑惑询问:“詹宁斯太太,您对此很熟悉?”

“哦,这是当然的!”詹宁斯太太对质疑自己消息灵通的话就像是受到了侮辱一样大声说,紧接着老太太脸上立刻露出悲悯的神­色­。

“您一直在外征战大概不会清楚,有许多念过书的贵族小伙子们,热衷于这种活动,引得年轻漂亮的小姐对他们倾心,等欺骗她们的身心,又享受了足够的温柔和爱护之后,离开游玩的地方,这些被骗了的女孩子们根本除了一个名字永远不会知道这些败类的家乡在什么地方,甚至不能为自己讨得一丁点的公证——这几年伦敦的公学里面就很流行这种低级的游戏,我还是去伦敦探望小女儿夏绿蒂的时候知道的。”

“那么您的意思是哪怕艾丽莎被这个男人抛弃了,她也很可能因为没有足够的金钱把自己所在的消息传单给我、让我去找她……上帝啊,这、这太……”布兰登上不忍再去猜测艾丽莎会不会为了活下去用她年龄美丽的**做什么营生——就像最后几年伊利莎白为了养活自己和艾丽莎的那样子……

“布兰登上校,这一点您不必太过担心,出了这种事情的女孩子大多不会有生命危险,而且她被抛弃的位置通常都在繁华的地点,只是传递一个消息给您,我想并不会有难度,只是……我担心威廉斯小姐还敢不敢联系您?”

詹宁斯太太的说法很含蓄,直白一点的说,丢了身心,说不定还会遭遇不止一名男士的羞辱之后,艾丽莎会不会羞愤的自杀?老太太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什么,她讪讪的转过头,不愿意在说些什么增加布兰登上校的心理负担。

直到九月份夏天就要结束的时候布兰登上校仍旧没得到艾丽莎的消息,女孩似乎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布兰登上校为此一直神­色­­阴­沉、严肃冷漠,连带的整个巴顿庄园都被迫萌上了一层­阴­影。

达施伍德母女四人搬来的当年就得到了约翰爵士全家的喜欢,约翰爵士结婚之前也曾经是个花花公子,但既然能成为朋友,就说明他和布兰登上校总会有点相同之处——比如说他们对人的态度都是友好的。

年轻美貌的达施伍德姐妹——埃莉诺小姐和玛丽安小姐——并没有染上虚伪的陋习,尽管她们似乎还没有适应巴顿乡下特有的热情氛围,约翰爵士也对达施伍德家漂亮的姐妹花充满了善意和好感,他十分乐意让两位达施伍德小姐尽快融入巴顿的人际关系之中。

有什么能比漂亮的少女更能让­阴­郁的男人感到快乐呢?约翰爵士还没机会得知布兰登上校已经订婚消息,甚至一直以来布兰登上校和奥萝拉频繁的通信都让他误以为是军队和德拉福的事务需要处理——布兰登上校本来是打算把自己和奥萝拉订婚的消息告诉老朋友的,奈何艾丽莎的事情已经让布兰登上校­操­碎了心,他根本忘记了分享喜悦的消息——因此,既然两位达施伍德小姐美丽迷人,约翰爵士就对老朋友一直没有妻子的事情上了心。

布兰登上校最不缺少的就是金钱,他理所当然需要一位漂亮的太太,而达施伍德姐妹的容貌足以和布兰登上校的金钱匹配。约翰爵士立刻为自己这种绝妙的想法感到赞叹,他立刻送信邀请布兰登上校与达施伍德一家共同进餐。

“希望我有这个荣幸为你介绍,”约翰爵士热情的看看着布兰登上校,递给他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笑呵呵的说:“这位是达施伍德太太、达施伍德小姐、是玛丽安小姐和玛格丽特小姐,你们面前的男士是布兰登上校。”

可惜约翰爵士的美妙幻想并没有带来理想的收获,布兰登上校距离上一次接到奥萝拉的回信已经足足有三个月了,并且奥萝拉回信的时间是一次比一次更久,这让布兰登上校心中充满了焦躁不安的情绪,何况艾丽莎还一直生死不明。

布兰登上校现在丝毫没有风花雪月的心思,他只是冷淡沉默的看了一眼达施伍德姐妹,但他立刻被玛丽安的容貌所震惊,随后布兰登上校恢复了冷静,除了礼貌的问好就再没说过一句话。

“很荣幸见到您,达施伍德太太、达施伍德小姐、玛丽安小姐、玛格丽特小姐。”

“您好,布兰登上校。”

显而易见的是,达施伍德小姐们还没来得及对布兰登上校产生什么美好的想法,她们就被詹宁斯太太的热情调侃弄得坐立不安。

“哦,达施伍德小姐,您这么美貌的女孩子既然都十九岁了,一定有许多的爱慕者吧!”

詹宁斯太太随口说,自己先笑了起来,约翰爵士看了一眼老朋友毫无表情的脸,无奈的放弃了让布兰登上校在达施伍德姐妹中选一个当做未来妻子的想法,跟着岳母一起呵呵的笑了起来,这让达施伍德小姐愣了一下,她有些僵硬的回应着詹宁斯太太,显然不怎么适应这种热情。

“哦好吧,既然你们都不关心这个问题,那么让我再一次介绍布兰登上校,他可是本郡最有价值的单身汉,每年光是土地就有两千英镑的收入。哦!还是不感兴趣吗?好吧,我知道了,达施伍德小姐,您一定有个倾心的爱慕者?”

詹宁斯太太说着笑了起来,约翰爵士跟着笑了起来,他感兴趣的甚至放下了刀叉专心的看着埃莉诺。布兰登上校仍旧一言不发,但是显然热闹的气氛让他的心情高兴了不少,他轻啜了一口红酒,詹宁斯太太已经不需要埃莉诺回应的继续开始了一下轮发问。

“哦,他是什么做职业的呢?难道还在读书吗?不不不,他一定是个­精­明的商人!还是不对吗难道他拥有一座庄园年收入很多不必工作……”詹宁斯天天紧盯着艾丽莎脸上的表情不得不失望的发现少女一直没有什么表示,她坚持不懈的继续问到:“难道他竟然是一个工厂的老板吗?”

“好吧好吧,我迟早会知道的!”詹宁斯太太发现她在埃莉诺身上问不出什么了,失望的耸乐耸肩膀,约翰爵士却紧紧跟上了詹宁斯太太的话题。

“哦,既然达施伍德小姐有了倾心的绅士,那么玛丽安小姐一定更适合布兰登上校了,要知道温和体贴、严肃谨慎、矜持善良,他拥有的美好品德多的数不清楚,玛丽安小姐,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约翰爵士说着笑了起来,玛丽安显然被这番内容激怒了,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脾气,但是不太成功,玛丽安比埃莉诺更美丽的脸上展现出愤怒的红潮。布兰登上校切着鱼排的手停顿了下来,他深深了看了一眼玛丽安脸上的表情,叹了口气。

为了布兰登上校奇怪的反应,达施伍德母女四人都停了下来,她们惊疑不定的等着布兰登上校。布兰登上校却没有给她们丝毫解释,继续着刚才切割的动作,将鱼排送进嘴里,约翰爵士也有些想歪了,他是身为男主人他不可能让餐桌上的气氛冷下来,突然转过头重新把话题拉到了长女埃莉诺身上。约翰爵士询问了埃莉诺一个让她尴尬的问题。

“您的爱慕者姓名中有什么字母呢?”

“F!!!”

一直兴致勃勃想要参与话题的小妹妹玛格丽特突然大声说,她才刚刚十三岁,还不懂得自己说了什么了不得话,得意洋洋的环视了餐厅中的人一圈,詹宁斯太太和约翰爵士立刻发出善意的笑声缓和这种怪异的气氛。

可谁都知道这一顿饭,吃的让人难以下咽,原来达施伍德小姐竟然已经有个确定的情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①说现在跨越英吉利海峡不安全是因为这个时候大概在英法大战。

②当时社会上习惯称呼家中的长女为“姓氏+小姐”,剩下的女孩子则是“教名+小姐”,当然了亲密的人怎么称呼都随便,所以,以后直接说“达施伍德小姐”都是说埃莉诺,如果说的是她们姐妹几人,直接称呼达施伍德姐妹。

③这章节涉及原著情节了,有几句话是原著的改写,已经尽量­精­简了。不过没办法,走剧情实在是不能少了,而且情节也有了改动什么的。orz最近神经兮兮的,总怕自己被掐。

【摔东西】坏银~都不留言,朕好伤心,嘤嘤嘤嘤!朕一定要要欺负上校出气!

☆、艳红的­唇­印

“哦,这、这真是……我要唱歌!”

坐在埃莉诺对面的玛丽安退让扔下了刀叉站起身大声说,从她漂亮的眼睛里面不难看出愤怒和羞恼的痕迹,但是显而易见的玛丽安正在维护她的姐姐。

“呜,那么玛丽安小姐欢迎你的表演。”

既然玛丽安愿意找台阶让尴尬过去,詹宁斯太太等人当然乐意让这件事情过去。詹宁斯太太高兴的把玛丽安带到了钢琴前,女孩显然­精­于此道,熟练的琴声和清亮的嗓音糅合出美妙的效果。

然而布兰登上校却再一次狠狠的愣住,他此时已经不仅仅是表情冷淡了,布兰登上校带着疑惑探究的表情、眯着眼睛锐利的观察着玛丽安,在女孩结束表演之后轻轻拍掌表达对少女表演的赞美。

玛丽安小姐实在是不论从哪个方面都让人想起曾经的伊利莎白。

布兰登上校的礼貌显然让詹宁斯太太再次兴起了做媒的兴趣,就连约翰爵士都想歪了,当达施伍德一家告辞后,他立刻热情的把布兰登上校拉进了书房,试图说服自己的老朋友考虑找个女人结婚的事情。

“安德烈,一会我们去打猎吧。”约翰爵士装模作样的咳了几声,首先提出一个比较和善的话题,布兰登上校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赞同了老朋友的意见。

“约翰,你还要说什么?”

布兰登上校擦着猎枪,挑眉看了一眼约翰爵士,这让心虚的约翰爵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他的态度更加热切了,一边将猎枪组装起来,一边再次发问。

“安德烈,老实说,你三十五岁的时候再喜欢上一名淑女又有什么关系呢?那些事情早就过去了,你年纪也不小了。”

约翰爵士苦口婆心的规劝着布兰登上校,布兰登上校又一次怪异的僵硬住了动作,而后他掩饰­性­的转过身,将后背留给约翰爵士,冷着脸­色­尽力平静的说:“玛丽安小姐不应该喜欢我这种人。”

“老朋友,你何必这么悲观呢,你这么有钱,而她们母女正缺少这个呢,你可以轻而易举的打动她的心。”

“对她来说没有什么比把我当成毫不重要的人更好了,何况我并不是钟情于她。”

布兰登上校用这句略显不近人情的话打断了约翰爵士,同时结束了对话,约翰爵士却只把这个当成是老朋友害羞了,他丝毫没有想过其他的可能­性­。约翰爵士很清楚布兰登上校喜欢的就是这种类型的女孩子——当初——有脾气、有才华、真挚诚恳,他打定主意一定要帮助自己的老朋友今年圣诞节之前娶到一名淑女。

随后,布兰登上校跟着约翰爵士一起出门打猎,并且他们收获颇丰,布兰登上校甚至猎到了一直皮­色­油亮的黑狐狸。摸着狐狸的剥下的这身皮毛,布兰登上脑中出现了奥萝拉冬天穿着黑­色­斗篷的样子,他抿紧了嘴­唇­计算着女孩已经多久没有给他回信了,然后立刻决定把狐狸皮变成奥罗了新斗篷的镶边。想到这里布兰登上校无法忍耐的动笔开始给奥萝拉写信诉说自己的思念。

奥萝拉:

也许是遥远的地域分隔,我已经三个多月了仍及没能接到你的回信。思念让我无法安稳的入睡,不论面对什么物品总会让我想起你归来的日子还剩下多少天。我一直在思念着你,可我不能告诉你,只是恐惧,当我交代了这一切之后,对你,也是一种折磨。

今天,我在约翰爵士家做客的时间,见到了之前就听说要搬过来的达施伍德母女四人,显然她们都是美丽迷人的,可是我被玛丽安小姐——达施伍德太太的第二个女儿——的长相吓到了。是的,我对这一点非常震惊,玛丽安小姐不论是长相、身材、声音、爱好和­性­格都与伊利莎白如此相似,最开始的一瞬间我几乎以为自己见到了年轻的伊利莎白。哦,我忘记介绍了,达施伍德太太的长女叫埃莉诺,而小女儿叫玛格丽特。

你既然与我订婚了,那么我期盼着你能兢快理所应当让我为你的饮食爱好和衣料收拾付出英镑,我希望自己辛勤工作的回报能让你生活的无忧无虑。请不要对上帝抱怨我的强势和专横,既然他把你交到我手上就已经是对全世界其他男­性­的最大不公平了;如果你觉得想要回报我,那么请对我展开更多笑容,或者,向过去那样给我一个热情的吻。

思念你的,

未婚夫安德烈

布兰登上校头一次在信件中使用着“未婚夫”这个词汇,这不仅仅是向奥萝拉表达他的思念,他也是在提醒奥萝拉,布兰登上校从订婚的这一天起就对女孩具有了管束的权利。即使现在的时间已经接近晚饭了,布兰登上校仍旧立刻催促仆人将信件寄给奥萝拉。

布兰登上校的焦躁情绪立刻在第二天得到了安慰,奥萝拉上一次寄来的信被送到了——这并不能责怪奥萝拉或者是任何一个人,蒸汽机才被制造出来没有多少年,圈地运动也没还没有结束,整个社会的生产力发展状况制约了邮递的速度,何况……英国和法国还在打历史上第N次战争。

安德烈亲爱的:

最近我没办法像以前一样热衷于读书了,每天都被思念煎熬的感觉让我开始怀念小时候在山坡上肆意玩闹的样子了,我现在丝毫找不到小时候没心没肺的样子快乐。

珍妮弗前几天生下了一个漂亮的男婴,完全糅合了他们夫妻两人的美貌,他的手脚都很大以后肯定是个高挑的小伙子,唯一遗憾的是珍妮弗在生下唐纳德——就是里恩的儿子——的时候伤了身体,被断定不会再有孩子了。她现在非常虚弱,我和里恩决定让珍妮弗多休息一阵日子。

为了怕你想我思念你一样急切,所以,亲爱的,我想你一定会喜欢我的礼物。

总觉得寂寞的,

奥萝拉·格雷

布兰登上校看着随信件寄来的雪白手绢,眼睛惊讶的瞪大,随后他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发出大笑声,手绢一端印着一枚艳红的­唇­印,­唇­膏还在下面夸张的写着“思念你”。布兰登上校手指描绘着­唇­印,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温柔。

“默契吗?美妙的感觉……”布兰登上校托起手绢轻轻将自己的嘴­唇­和艳红的­唇­印印在一处,透过窗户传来的阳关显得格外温和。

布兰登上校因为及时到达的来信而将好心情整整保持了一周,这一周里他甚至愿意多次参加约翰爵士意图明显的晚餐邀请——不是布兰登上校不愿意解释这件事情,事实上,这种情感相关的误会由男士向一个对他完全无意的女士解释也显得太过傲慢无礼了,仿佛在炫耀自己的魅力和拒绝他的女士眼光多么失败一样。

直到一位意外的访客打破了布兰登上校的好心情,这名英俊的绅士向布兰登上校提出要求,希望能向布兰登上校推荐他出卖的马匹给军队。布兰登上校看了看眼前彬彬有礼、相貌英俊的年轻绅士,陷入了思考。

军队当然是需要马匹的,可是这种有油水的生意一直以来都是有着固定供货商人的。固定的商人既能满足马匹的质量,在价钱上也能让双方有所收益,突然之间换供应商绝不是什么好注意。但如果这位先生能提供更好的质量和合适的价格,这件事情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

“日安,布兰登上校。”登门拜访的年轻绅士脱下礼帽问好,在得到布兰登上校的注意后,开始做自我介绍:“您好,布兰登上校,我是约翰·威乐比。”

“日安,威乐比先生。”

布兰登上校看着对面年轻人的自豪神态,有些对他出手的马匹好奇了,可是布兰登上校不是第一次负责这类采购,他清楚商人们坐地起价的习惯,因此表情上一直保持着严肃和冷静。布兰登上校的冷淡表现显然让对面年轻的绅士感到了不舒服,他皱了皱眉头,随即重新展露笑容,继续他的推销。

“布兰登上上校,我就居住在萨默赛特,为了和您谈谈关于马匹的生意,我暂居艾伦汉姆大院的亲戚家,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空能让我为您介绍一下我带来的马匹。”

“今天如果方便的话……”

布兰登上校沉吟着,距离收购的日期越来越紧了,当然是越快能看到实物越好,而且是大量的实物,否则威乐比先生带来的马匹就毫无意义了。虽然按照布兰登上校的习惯,他更喜欢安排在稳妥宽裕的时间里完美的挑选出合格的马匹。

不过,显而易见的是威乐比先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打听到了布兰登上校这一习惯,而布兰登上校更改习惯,猛然提出的要求让年轻人僵在了原地。威乐比先生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布兰登上校,这让布兰登上校敏锐的察觉了他的习惯已经被人知晓,刚刚产生的好感立刻消失无踪。

“威乐比先生,抱歉了,我绝对不会接受你的马匹了,请回吧!”布兰登上校粗暴的给这次谈话做了结尾,就将威乐比现身毫不留情的赶了出去——布兰登上校厌恶一些恶意的虚伪,尤其是这种对战争有了影响的利益交换。

威乐比先生挫败的离开了布兰登上校的小庄园,随即天空猛然飘过一朵­阴­云,他狠狠抽打着马匹让它快跑省得自己赶上大雨。

布兰登上校坐在书房里看着­阴­沉的天空,突然想起不知道他寄出的信件会不会被雨水打湿。被布兰登上校思念的奥萝拉收到上一封来信的时间并不算久,两国之间严重克制了他们的交流。而奥萝拉到从收到这封信开始一直反复看着上面提起的达施伍德这个姓氏,一直觉得似乎有什么就要发生了似的心神不宁,而她一直想不起事情的关键。

“奥萝拉,你怎么了,打从你收到布兰登上校这封来信之后一直紧张兮兮的,怎么里面提到的达施伍德小姐抢了你的心上人吗?”珍妮弗抱着孩子轻轻摇晃,还一直不忘记这段日子细心照顾她和孩子的奥萝拉。

“抢走的安德烈的达施伍德小姐?!!”奥萝拉重复着,突然脸­色­惨白的将手中的茶杯摔破在了地面上。

作者有话要说:orz好吧好吧,彻底开始剧情了。

威乐比童鞋卖马,上校没要被他指责这一段是由原著他和玛丽安抱怨上校多讨人厌那里抽出来的一句话改编成了一个小故事。看过原著的妹子可能有印象,电影版的可能也提到过吧?

奥萝拉出场了哦,不要说朕不放女主出来溜圈。

昨天的留言很多都是涉及今天更新的,我就没敢回复,今天一起吧

【炸毛】留言好少好少好少!朕被虐了,朕要欺负上校去!!

☆、赶回伦敦的奥萝拉

“奥萝拉,上帝啊,奥萝拉你怎么了!”

珍妮弗看着奥萝拉突然惨白的脸­色­,上前抱住奥萝拉,急切的呼唤着女孩的名字,奥萝拉抬起头用惊恐之极的表情狠狠盯着珍妮弗,突然把嫂子推开,拎着裙摆狂奔进屋子里反锁了门。

“里恩,你快去看看奥萝拉,她不知道怎么了,好像是突然受到了惊吓!”

珍妮弗在怎么也没能敲开奥萝拉的房门口急切的等待着亚德里恩回家,看到丈夫的第一时间把事情向亚德里恩说清楚。亚德里恩不明就里的翻看着布兰登上校寄来的信件,这个时候他已经没心情考虑这是不是奥萝拉的了,还有什么能比奥萝拉的安全更重要,听珍妮弗的说法,奥萝拉把自己锁起来之前分明脸­色­惨白的像是个死人!

“奥萝拉·格雷,给我出来,我是亚德里恩·格雷,我是你亲哥哥!给我滚出来!”

在温柔的敲了一整个小时仍旧没得到回应后,亚德里恩终于愤怒了,他拼命拍击着厚实的门板,愤怒的骂了起来。

“你想做什么?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已经改变不了了!给我滚出来,你难道能躲开一辈子吗?你是我妹妹!”

“啪!”奥萝拉终于在亚德里恩已经觉得是不是要把房门拆掉的时候主动出来了,虽然女孩的脸­色­依旧苍白的可怕,脸颊上还挂满了泪痕,可是很明显的,奥萝拉眼中惊恐绝望的神­色­消失无踪了。

“哦,上帝,奥萝拉,你没事太好了,我真担心你!”

亚德里恩抱住奥萝拉,他也被妹妹毫无理由的惊恐吓到几乎以为自己就要失去妹妹了。不像是一般害怕姐妹抢走自己遗产的兄弟,亚德里恩一直记得小时候穷困的生活中奥萝拉什么都和他分享的日子,就算是被肖恩先生收养之后,亚德里恩也知道那不是他的亲生父亲和母亲,他没有自由自在挥霍他们财产的权利,能全心全意为他着想,天冷了给他织围巾和羊毛袜子的人只有奥萝拉。他们兄妹情深。

“里恩,珍妮弗,我真的很抱歉。”

奥萝拉分别拥抱了哥哥和嫂子之后,被她们拉到了客厅里面要求仔细深刻的分析一下自己的错误……奥萝拉的小脸立刻出现了苦恼,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亚德里恩怎么说她恐惧的一切,从一开头的内容就不能说。

难道奥萝拉能在全民有宗教信仰的国家里面说自己转生的?难道奥罗啊能对自己的亲人说她活了二十多年才发现自己生活在一本名著里面吗?还是说……她发现了自己的未婚夫,尽管没有公开,原来竟然是会爱上一个“天真无邪”“美貌惊人”“热情善良”“真诚直白”的少女呢?

“玛丽安小姐和过世的修斯林顿小姐实在是太相似了,我害怕……”

奥萝拉最后只能这么和哥哥嫂子交代,尽管这封信里面丝毫没有提到过玛丽安·达施伍德的长相,但她清楚的记得书中提过这些事情——毕竟书中的布兰登上校只有那么一段对话是重头戏,这很容易记住。

“奥萝拉,你太没有自信了,布兰登上校不是已经向你求婚了吗?还是你以为他会悔婚呢?”珍妮弗再次拥抱奥萝拉,温和的安慰着女孩,然后她发现奥萝拉的脸­色­反而更难看了。

“……悔婚?”奥萝吞咽沿着口水,表情僵硬的重复,然后嘟哝着:“上帝啊,我竟然没考虑过悔婚的可能­性­……”

“奥萝拉,你清醒一点,你现在不光是在侮辱你的眼光,也是在侮辱布兰登上校的人格!”

亚德里恩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奥萝拉终于冷静下来。奥萝拉眨了眨眼睛,随后转过头直勾勾的看着亚德里恩,提出自己的要求,女孩的声音充满了坚定。

“我要回伦敦!我不放心!”

奥萝拉猛然从座位中站起,以前不知道她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自己的生活,而现在和命运抗争也成了她的生活。奥萝拉可以不相信命运,但她不得不相信不论从长相、­性­格还是结局都无比相似的女人会对布兰登上校的内心造成一定的冲击,这个时候不去争取、不去为了自己争斗,难道她还要在以后去参加布兰登上校和玛丽安·达施伍德小姐的婚礼吗?

“那么好吧,让珍妮弗陪你回家,不管怎么样,耽误这么久了,我也该去西班牙把生意上的事情做完。”亚德里恩支持了妹妹的决定,并且他让妻子和儿子也随着妹妹一起回国——留在法国确实不安全了,英法大战一触即发。

同一时间在英国巴顿乡下,刚刚被布兰登上校拒绝了交易请求的威乐比先生心情极度恶劣,不过比威乐比先生心情更加恶劣的是英国的天气,还没等他骑着马跑出巴顿附近的田野,本就­阴­沉的天空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即使夏天温度宜人威乐比先生也产生了不可抑制的厌恶情绪——雨水浇湿了他昂贵的服装,而且谁知到毁掉的衣服会浪费掉他多少钱,或者会不会让他为此得病呢?

紧接着更令威乐比先生的厌恶的是,他发现自己根本不熟悉巴顿附近的环境,倾盆大雨之下可见度实在是太低了,威乐比先生对分辨方向没有了丝毫办法,他只能让□的骏马小步小步的奔跑着,试图找回原来的方向。

“救命!请救救我们!”威乐比先生听见了少女带着哭腔的喊声,他微微一愣神,随即向着这个方向奔去。

果然一对长相娇美的姐妹花倒在了田地的水坑中,年纪小的女孩子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那么大,威乐比先生立刻微笑了起来,从女孩的脸上他分明能确定再过几年又一位靓丽的美女就会成熟。小女孩显然也看见了威乐比先生,她焦急的向他跑过来。

“先生,请帮帮我们吧,我姐姐摔倒了,她扭伤了脚踝,呜呜……呜,玛丽安受了伤,请帮助我们。”

“哦,当然。”

一名小美女的要求威乐比先生十分乐意满足,他从来喜欢都喜欢美女,各­色­美女,尤其是身份家世不是那么高贵的美女——当然,威乐比先生确信自己爱慕的一定是一位家财万贯、至少带着几万英镑嫁妆的淑女。

威乐比先生立刻跟着小女孩跑到了倒在地上的美女身边,威乐比先生眯了眯眼睛,被雨水黏在脸蛋上的金发让他看不清楚这名少女的长相,但是毫无以为,这一定是个迷人的女­性­——从躺在地上捂着脚踝的女人丰满诱人的体态就能看出这一点,尤其是紧紧贴在身上的棉布裙子根本没有什么遮挡作用的时候。

“小姐,您还好吗?请让我扶着您。”

威乐比先生立刻做出关心的表情,从马下跳下来蹲在受伤的女孩身前,他从裙摆下握住少女的小腿,温暖滑腻的手感让威乐比先生眼中的关心更上一层楼,他轻柔的脱掉少女的布鞋,揉着少女的脚。光滑紧绷的脚面,和紧紧蜷缩起来的粉红­色­脚趾,这一切都让威乐比先生对这一趟买卖失败后得到了补偿——这是又一场欢乐的艳遇!

“小姐,您的家在哪里?请容许我送你回去。”

威乐比先生说着一把将少女抱在怀中,也许实在是太疼了,在威乐比先生把少女抱起来的一瞬间,少女的上身狠狠撞进了威乐比先生的怀中。温暖又弹­性­十足,威乐比先生更加用力的固定住少女的身体,眼神中充满了关心的情绪——他已经看清楚了少女的长相,艳丽非凡的年轻女孩!

“……我、我的家在……”少女脸上立刻露出了淡淡的粉红­色­,她羞涩的低下头似乎很难面对着英俊的绅士再说出什么。

“先生,请跟我来!”一边小女孩清脆的声音打破了,暴雨中相拥的两人暧昧的气氛,说完这句话,她立刻带着他们向达施伍德家跑去。

威乐比先生毫不避讳的抱着女孩冲进了达施伍德家,他很清楚什么样的行为最能讨好这些情窦初开的少女。果然,当他把怀中美丽的少女安置好才对屋里坐着的夫人和另一位美丽的小姐讲明自己“不得已”冲进来的原委后,她们的眼中都闪烁着敬佩和欣赏的目光。

“太感激您救了玛丽安了,请问先生您是?”坐在屋里子的太太热情的询问。

“我是约翰·威乐比,夫人请不必感谢我,任谁见到这种状况都不会扔下一名无助的少女的。”

威乐比先生文质彬彬的说,他的说法让对面的太太沿着他的目光更加柔和了,她飞快的说:“不不,威乐比先生,我一定要感谢您,请您休息一下,再走吧,外面还在下雨呢。”

“哦,不,夫人。我的身上现在又湿又脏,一定会弄脏你漂亮的家俱和地毯,请容许我离开,过几年我会再次来探访您的。”威乐比先生说着对达施伍德太太低头行礼了。

“那么,再见,威乐比先生。”达施伍德太太为了威乐比先生的体贴,更加欢欣了。

“再见,夫人、各位小姐。”

威乐比先生说完话离开了达施伍德母女居住的乡舍,他骑上骏马飞快的离开了母女四人的视线。直到威乐比先生消失不见,被他抱进屋的漂亮少女捂着脸轻轻念着他的名字,母亲看着自己女儿羞涩的样子,了然的笑了笑。

这群怀抱着美好幻想的夫人小姐们丝毫不知道威乐比先生在跑出足够远的时候,轻蔑的丢下了一句:“一群漂亮的蠢货。”

很快男人到达了自己的小庄园,一个大着肚子的漂亮女孩带着迷恋爱慕的眼神向威乐比先生露出笑容,招呼着他:“约翰,你回家了,我做了你喜欢吃的­肉­派。”

威乐比先生看着漂亮的女孩,愣了一下,随后他突然笑着说:“艾丽莎,你今年十七岁对吧?和我在一起已经七个多月吧。”

“当然,威乐比,进屋来吧。”漂亮的女孩丝毫没觉得这件事情有什么特别的,她扶着沉重的腰转过身去。

“离开的我的房子,我不需要你了,现在就滚蛋吧!”威乐比站在门口突然拉着女孩的手臂硬是把她扔出门:“赶快滚!”

女孩露出不敢置信的目光摔在地上,捂着肚子眼睁睁的看着充满了温情回忆的小屋对她封锁,那扇门“嘭”的一声紧紧关闭。

“不!不!约翰,你在说什么?我们马上就要有孩子了!你在做什么!约翰,开门,开门啊!!”女孩爬到门边上哭喊着拍打着房门,知道越来越无力的捂着肚子躺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咻咻的长评,积分已经送出去了,不过【捂脸】那个啥,咻咻啊,每个章节只能打一次2分评论的,不管哪一天过来都一样,第二次就会算作者刷分了,所以我把你之前留言的分数清零了。

爱你=3=朕爱长评

☆、订婚很久了

第二天清晨艾丽莎惊恐的发现自己被人在晕迷时候扔在不认识的地方,荒无人烟。女孩抱住自己鼓胀的肚子再次呜呜的哭了一阵之后,艾丽莎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出境时多危险了,山林中从来不是毫无危险,最好的结果是被抓住卖掉,如果更悲惨一点的话,也许她就会是曝尸荒野了。

艾丽莎扶着自己酸软的腰肢艰难的一步一步向不明确的方向前进,她必须活下来,不管是为了肚子里面的孩子还是为了她自己。艾丽莎的眼睛里不停滚落着泪珠,这一刻她能明白当初看似管教太严格的养父是真诚疼爱她,为了她一辈子好的人。

巴顿乡下的地域不算广阔,达施伍德家第二位小姐玛丽安在暴雨中受伤了的消息很快就传入了众人的耳朵里,约翰爵士对此充满了同情,他立刻叫上了老朋友布兰登先生越好一起去探望玛丽安小姐,可惜天不遂人愿,约翰爵士的儿子恰巧生起了感冒,约翰爵士只能遗憾的耸耸肩膀提前了自己的行程,让布兰登上校自己去探望玛丽安小姐了。

屋子里传来了交谈的声音,布兰登上校立刻确定这属于爱开玩笑的约翰爵士,而显然达施伍德母女四人并不像她们表现出来的那么无欲无求,她们正全心全意的约翰爵士嘴里打听一名绅士是不是又成为达施伍德家女婿的可能­性­。

“哦,达施伍德太太,你们都这么关心威乐比先生的事情,谁还想着我可怜的布兰登上校呢?不过威乐比看起来确实是个不错的小伙子,他非常的英俊潇洒,自己有着一处小庄园,还养了两条最好的猎犬,平时总是带着它们四处打猎。这附近的庄园里,他可是个神枪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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