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拦住了她,带去了欧阳凌天的话,她只是抬头含泪凝望着那个男人,而后摇头,“我不去了,替我说声谢谢。”
她亦步亦趋的走回了黑暗的一角,这是欲擒故纵之计,她希望好用。
欧阳凌天亲眼目睹了她的拒绝,也不强求,只是依旧品着酒杯中的酒。
那个女人,本就是替代品,她不是蓉蓉。所以他能给她的,最多是一夕的温存,既然如此,倒不如成全那个女人的狠心拒绝,这一杯不喝也罢。
又一杯酒,被他灌进了肚中,他的醉意愈发的浓重了起来。
缓缓起身,他朝着酒吧外走去,他还要保持着最后的清醒与冷静,他要去海边,去码头,去凭吊那逝去的所有一切。
“凌天。”
一双女人的手,从身后抱住了他,抱得很紧。
那是熟悉的娇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温度,更是熟悉的声音。
这个女人是燕艳,也只有对他,欧阳凌天不会太狠,不会毫不犹豫的将她推开。
冷着脸站在当场,不愿意回头看这个和蓉蓉如此相近的女人,欧阳凌天很有些绝情的问:“有事?”
“凌天,别这么冷。”
燕艳轻声的念着,一双手将男人抱得更紧了一些。
“我…”她委屈的哭了起来,“我后悔了,我后悔拒绝你的邀约。凌天,我以为我可以狠心,我以为我能够做到对你视而不见。可我没有想到……”
泪水,打湿了欧阳凌天的衬衣,他微微的皱眉,却是十分警觉的问:“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我是这里的常客,每一次到t市,总会来喝上一杯的。因为这里与娱乐圈的环境不一样,很安逸,很宁静。我喜欢这里,已经整整六年了。我从未想过,我会在这里碰到你,从未想过。可凌天,你知道嘛,是因为你,我的情歌才唱得那么让人心碎。我……”
“好了,什么都别说了。”不愿意再听下去,怕和燕艳纠缠不清,他果断的说:“相信你最初的选择,不要再和我有任何的交集了。”
“不,凌天,我做不 ...
(到。”
燕艳痛苦的抽泣着,男人皱眉。
一旁的侍者,拖着托盘走了过来,“艳,你要的久。”
欧阳凌天移目看向了酒保,他隐约的记得,这个酒保叫托尼,在酒吧工作了三年多快四年的样子。
以他对燕艳的称呼亲密程度来看,燕艳确实是酒吧的常客。
放下了最后的戒心,欧阳凌天破例的拿起了托盘中的一杯红酒,“最后一杯,算做是离别酒吧。燕艳,我是十分高傲的男人,我希望我过去的女人,比我还高傲。”
燕艳哽咽着,勉力的在脸上,挤出了一丝的笑容来,“我懂,我会很高傲的活着,不会再死皮赖脸,低三下四的出现在你的面前。雪藏过后,我会尽量去多拍别的投资商投资的戏。无论是主角,配角还是龙套,我都会去好好的演,我要从头开始,我要做演技派实力花旦,不再只是靠着脸吃饭的花旦。”
“那么,预祝你事业成功。有困难,找johnson。”
酒杯碰撞,酒红着的液体,在高脚杯中,留在了淡淡的残渣与痕迹。
一杯酒喝下去,欧阳凌天只觉得自己醉了,前所未有醉得离开。
到了后来,他大脑中一片的空白。
再后来,他醒了过来,躺在酒店的大床上。那张舒适而又柔软的大床,让他在梦乡中流连。
直到他最后睁开了双眼,看到了揉皱的枕头,凌乱的被单,房中散落的女人衣物后,他不怀疑昨夜发生了什么。
可他昨夜,和谁发生了什么?
摸过了桌边的便签,他看到了熟悉的字迹,那是燕艳留下的字条:凌天,如你所说,我会高傲。所以无论你醉后,将我当成了别的谁,又在那样亲密的事后,喊了别的女人的名字,我都不在乎。因为我爱你,但我也要爱自己。所以,我不会为了这一夜与你纠缠什么,我走了,离开了t市。雪藏的一年里,我要去意大利修一下音乐,回来后我要出一张属于我自己的专辑。凌天,不管未来发生什么,我都祝福你,永远爱着你,直到不爱你的那一天。别了,永远的诀别,愿此生不再相见。
欧阳凌天揉着头,他努力回想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却只记得那一杯红酒。难道,他这么容易就醉了吗?
也许,真的醉了,真的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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