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错了,欧阳凌天的刨根问底,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他依旧在质问,愈发狂暴的质问,“女人,你别给我说谎。当初我可没说非你不娶,你没有理由在事情尘埃落定前,就先毁了自己的身子来报复我。万一相亲的时候,我根本就没看上你呢?你那晚岂不是要更屈辱,为了区区二十万,就把第一次给卖了?”
安筱染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这个男人是魔鬼,他都暴怒成了这个样子,却依旧保持着理智,保持着头脑的清明。
想要骗过他,绝非易事。
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费心去想着合理的解释,解释清楚所有的一切。
“因为我妈妈逼迫我,我若是不嫁进欧阳家,她就去自杀。”安筱染低下了头,说谎的她无能正视男人的眸子。
冷漠的近乎于无情的声音随之而来,“女人,你要是说,就一次把话给我说清楚,少在我面前避轻就重。我不是白痴,也不是傻帽。你妈妈以死相逼让你嫁给我,还不足以构成你对我的恨,对我的报复吧?”
说着,他直接扼住了小女人的下颚,抬起她的脸来,迫得她不得不与他的眸子对视。
“除非,那个时候,你心里已经装着别的男人,又摆脱不掉和我之间的婚姻,所以才恨我,才去酒吧找人破你的身,你是想恶心我对吗?”
男人的声音阴冷至极,如同冰锥一般,扎进了小女人的心底。
她真想说,她对他的想象力佩服至极,也只有他能脑补出这样一个故事来。
这样的话,她不能说,她唯一可以选择的,就是低头垂目坐在那里,由着他去脑补,等他脑补够了,今夜的一切就可以结束了。
男人俯身,依旧紧锁着她的眸子,而后一字一句的问:“是否,你心里装着的男人,就是陆浩宇?”
被这样一问,小女人惊得身子一震,她已然领略到了欧阳凌天想象力的丰富程度,却从来不敢想,竟是如此的丰富,如此的骇人。
真亏他能想的出来。
还不及解释什么,她便已然得到了来自地狱深渊的审判,“很好,果然是他。难怪订婚宴上你们就在洗手间私会,婚礼当天又在化妆间里极致暧昧。我可真是蠢啊,居然没有早点把你们给看穿。女人,你会为你的种种行为,付出代价的。”
“你脑子有毛病吧?还付出代价?我为什么要付出代价?你娶得是结婚后的我,有什么资格去追究以前的事?”
安筱染不满的控诉着,“何况谁没有过去,你就干净吗?你的那些女人,我知道的就不止一 ...
(个,什么燕艳,什么蓉蓉,还有那些不知道姓名的,我怎么没见你为旧日里的花天酒地,对我做出补偿?”
男人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他是在努力克制内心中的愤怒,却失败了。
猛然间抬手,一巴掌打在小女人的脸上,将她打得跌落下床。
他迈步上前,将她拉了起来,死死的盯着她,一字一句的警告着:“不许你把蓉蓉和那些女人相提并论。”
安筱染被激怒了,她不管不顾的喊了起来,“虚伪,说这样的话,也不觉得恶心。说什么不要把蓉蓉和那些女人相提并论,蓉蓉不过是这世间最可怜的女人。你根本就不爱她,不喜欢她,你只是把她当成挡箭牌,以爱她为理由,去花天酒地,去放纵。她若是真的跟那些你玩过的女人不一样,你若是真的爱她,就该好好的为她守好你的心,你的身。”
“女人,你给我住嘴,你什么都不知道,就给我住嘴。”
欧阳凌天怒不可遏的吼着,就只听到小女人轻声的笑了起来。
她的笑声中充满了嘲弄的意味,她鄙夷他,瞧不起他,更看不上他眼前这个样子,“看来我所对了,你根本就不爱那位蓉蓉小姐,要不怎么发疯的让我闭嘴,还不是真相被人说了出来,心里不痛快了。”
当爱变成伤害就是这样。
原本的刨根问题,只是想解开心底的结,却不曾想那个结越系越紧,最后紧紧的勒住了欧阳凌天的心房。
他的心绝对够狠,听着小女人那嚣张至极,刺痛她心扉的言语,他毫不犹豫的以极为尖酸刻薄的话语回应着她。
“如果我虚伪,你就是个天的笑话。你因为我不能跟陆浩宇在一起,就用那种方法来报复我,来恶心我。你可有想过,他爱你吗?他不过是在和你玩玩爱情上的小游戏,捉弄捉弄你这个蠢女人罢了。都说只被心爱男人当成发泄对象的女人可怜,不过依我看,最可怜的就你这种女人,心爱男人连碰都不愿意碰你一下。若不然,你至于跑到酒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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