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宫女愁苦大深的看着一个人不知道在摆弄什么的主子,脸更青了她直觉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宫女在心里狂吼明明一开始的时候很正常的呀!
杜美人好像没看到这个叫做栀子的宫女一样,做什么都不避讳她甚至言笑晏晏的对着栀子道:“你知道本主在做什么么?”
宫女双眼含泪的摇了摇头脚步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小步杜美人笑的一脸的天真无邪,就像在赏菊宴上面对云选侍一样,红唇勾起,眼睛也好像在发着光道:“本主在做毒药啊”说的那叫一个抑扬顿挫,那叫一个意味深长
栀子又控制不住的后退了一两步,低着头努力不让自己看向杜美人眼前的瓷盆,很漂亮精致的青花瓷的小碗薄薄的一层,色泽莹润,但是里面血肉模糊一片,依稀可见里面的露出来的蝎子尾巴鲜血淋淋的蛇胆等东西,栀子都不知道杜美人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些东西,只觉得胃里一片翻滚,口舌发麻,咽了咽口水,壮了壮胆子才小心翼翼的对着杜美人道:“主子是要给贵妃娘娘下毒么?”不然怎么贵妃刚传出怀孕的消息,您后脚就跟着要做毒药
栀子想到这个可能就有种想死的冲动,如果可以,她宁愿去涴衣局也不想来伺候这个主子呀,看看她现在面不改色的说制作毒药,说不准改日就要给谁下了去,要是被发现了,她这个可怜兮兮的目睹了主子犯罪全过程的宫女说不定就要跟着一块去死·····
栀子越想越可怜,直接把听来的刑罚全都套用在自己身上,脸上越来越白,身体越来越抖,看着杜美人的神色也越来越恐怖,简直就像看到了来自地狱的恶鬼一样,恨不得直接找个缝钻进去躲起来
杜美人当然看出她现在唯一的贴身宫女脸上的神色,只是脸上还是娇憨的样子手上的捏着蝎子的动作丝毫不酮,嘴角倒是越翘越高,惊讶的道:“本主怎么会给贵妃娘娘下毒?”她又没得罪我,如果得罪我了,那就说不定了
杜美人笑眯眯的看着双手鲜血淋漓的样子,有些遗憾道:“可惜在宫里这些东西都难找的很,凑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找全”
栀子快晕了,差点就直接跪在杜美人身前,求放过,这种效果堪比小时候她娘给她讲鬼故事的样子啊
杜美人却突然快步走上前,凑到栀子眼前,脸上的娇憨终于没了,换上了阴气森森的笑容道:“现在缺一颗人的心怎么办?栀子,把你的心给我好不好----------”
栀子:“啊---------”
救命啊
成功吓着了栀子的杜美人笑吟吟的回到原处,拿着一个圆柱形的东西使劲的在瓷碗里戳啊戳的,栀子快被杜美人吓死了,脸上涕泪纵横,杜美人越越笑越畅快
杜才人却被这这个妹妹气死了,她觉得自从进了宫,这个妹妹越来越不服从管教,在家里唯唯诺诺的样子好像已经过了好久一样,这让杜才人非常的暴躁,而且因为她一时心急,被后宫的妃嫔嘲笑了好久,而杜美人居然也出来帮她的说说话!
杜才人越来越暴躁,进了宫没有不想获得圣宠的,就算是一线机会铤而走险的人也多得是,杜才人虽然自视甚高,也不是没有脑子,不过是去想搏那一时的机会罢了,只是没想到齐安之一眼都没有多看她,这才让她分外的羞恼
暴躁的不止杜才人,现在很多人的更加的暴躁,明明纯贵妃怀孕了,不能侍寝,为什么皇上还是时不时的长乐宫,还是留宿!
早朝请安的时候,去皇后那里的都特别的殷勤,明里暗里的说皇上现在既然不忙了,应该雨露均沾,贵妃娘娘怀孕了不应该霸占着皇上等等
皇后在心里冷笑了很久,要是这样的事情落到你身上,怕是也说不出雨露均沾这样的话吧?而且这话只有皇后说比较合适,皇后自然不想去做这个钻子,贵妃的身体不说齐安之,就是皇后也心里有数,小心翼翼的迸胎就不错了,什么逾规的事情更谈不上,皇上不会拿着贵妃的身体来堵,而且初一十五,皇上一定一次不拉的去她那,没有拂过她的半点面子,皇后自然不愿意在这这种事情上逆了他的意思
后宫的妃嫔都是皇上的女人,皇上自然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皇后不想管这件事,但是现在看着底下妃嫔讨好的的笑容道:“本宫改日给皇上说说的”至于皇上什么决定自然不关她的事情了,皇后拿起帕子抹了下嘴角,然后不经意的问道:“云选侍的病好了没有?本宫前几日听说云选侍病的见不得人,怎么了?”
杜美人听到皇后这么说,嘴角不易察觉的抿起了一个弧度,漂亮的眼睛弯弯
云选侍的人缘确实不怎样,现在听到皇后说起云选侍,有看望过云选侍的人,幸灾乐祸的开口道:“病的确实严重的很,嫔妾去看望云妹妹的时候,啧啧”这样子欲言又止的样子自然又引起了众人的兴致,在后宫看别人倒霉是件很有趣味的事情,那个妃嫔努力不让自己嘴角的笑容扩大,她去看望云选侍自然没安好心,用抑扬顿挫的语气道:“云妹妹不知道是不是什么过敏了,脸上又起了红红的疙瘩”密密麻麻的样子,再加上云选侍扭曲的表情和布满血丝的样子,让她看的都心惊胆战的厉害
“嫔妾去的时候,云选侍还让宫女把她的手脚全都绑了起来呢,那样子真的可怜急了”当然要绑起来,现在把那张脸全挠花了,以后疙瘩全消了,也没脸见人了,在后宫美貌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一张脸却是怎么都混不下去的
史宝林这时候冷冰冰的Сhā了一句道:“怎么云选侍这也过敏,那也过敏,可真的娇贵的很”
其余的人附和道:“可不是么”
当然谁都知道,云选侍不知道又着了谁的道了,但是丝毫不妨碍她们落井下石,皇后听了蹙了下眉头,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史宝林,然后道:“本宫会让太医去瞧瞧的,可总要有个章程才是”
皇后自然不是可怜云选侍,要是着了谁的道还好说,要是什么传染铂那可就了不得了
史宝林自然明白皇后的意思,嘴角不易察觉的翘了翘,虽然康良人的事情,云选侍做的不错,但是皇上丝毫没有要再次宠幸她的意思,失势的人总是容易做点手脚的,没得传染铂她也要让她得!
只是皇后没猜到,这一群蠢蠢欲动的人没有惹得皇上动怒,倒是被她忘了一边的段绫罗出了问题,皇后知道段绫罗没有什么好心,但是以的身份,犯不着为难一个小小的宫女,坤宁宫从来都是等级分明,除了皇后带进宫的贴身宫女之外,其他人都是一级一级的升上去,每个等级都有一定的名额,而段绫罗就是空降的,而且挤掉了一个二等宫女,被挤下去的自然不敢怨怼皇后,要恨也恨段绫罗,而且她在坤宁宫呆的时间比段绫罗长的很,暗地里给段绫罗下绊子可是方便的很
段绫罗来了坤宁宫,待遇月俸都上去了,看上去也体面的很了,但是实际 ... [,]
(上过的还不如以往的时候舒坦,因为她给乔叠锦做过活,其他人怕她得了贵妃的青眼,虽羡慕嫉妒,但是不敢做什么,连管事的对她都客气了一分,这也是她能从绣坊出来的原因,但是现在面对表面上对她都亲亲热热的,但是背后不时的下绊子的同僚,她苦不堪言,有些后悔,但是看到坤宁宫反而繁花锦绣,又把后悔的心思压了下去,她想做人上人!
等她做了人上人,这些人怎么还敢对她不敬!
只是齐安之来坤宁宫的时候几乎只有初一十五,其余的时候全都消磨在了长乐宫,这让段绫罗不由的有些焦急,对乔叠锦的怨怼更加的严重,她当时那么的恳求她了,她居然什么都不帮,这样恶毒的心思,除了出身好上那么一点之外还有什么值得皇上这么看中!
段绫罗一心攀上齐安之,自然对齐安之的行踪十分的专注,只是她是二等宫女,还是皇后有所提防的,自然让她找不到机会凑到齐安之身边,但是她一直没有放弃,直到她看到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对一个二等宫女吩咐什么,然后给她一些东西就走开了,段绫罗眼里闪过亮光,好机会!
然后那个行色匆匆准备跑着去完成宫女被一块在路边的石头绊倒扭到脚腕的时候,段绫罗恰到好处的出现了,因为和这个宫女前段日子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段绫罗理所当然的无视她准备走过去,只是其他的人都在忙,而且只有被孤立的段绫罗没有事情,那个宫女为了不被皇后责罚,只能厚着脸皮喊住了段绫罗
成了!
段绫罗眼睛发亮,只是表情还是带着淡淡的幸灾乐祸,进了坤宁宫,她的演技突飞猛进的厉害,这也算有所得吧
等段绫罗捧着皇后要送的东西走到长乐宫的时候,长长舒了一口气,她又回来了,隐隐看了下四周好像没有什么变化的景色,段绫罗眼里闪过暗色,总有一天,她会再以另一种身份过来的
现在已经是傍晚了,乔叠锦和齐安之已经用完了晚膳,自从乔叠锦怀孕之后,齐安之倒是迁就乔叠锦迁就的厉害,连陪着乔叠锦吃带着淡淡药味的药膳都忍了,只是吃完之后,只觉得嘴里发苦,齐安之身体好得很,从小到大都没有生过几次铂喝药更是甚少,现在倒是跟着乔叠锦吃了不少苦味
乔叠锦自从知道怀孕之后就处于一种诡异的兴奋之后,心血来潮做些什么的时候突然又想到其他的事情,然后又去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等她坐到一半的时候,接着又恍然大悟什么,齐安之看着乔叠锦翻来覆去折腾,他看着就深深的觉得牙痛
他也问过院正怀孕呕吐,食欲不振等等症状,但是乔叠锦除了诡异的兴奋之外,什么事情都没有,腰还是好像一用力就折断的样子,齐安之几次想再次召见院正一次,生生的忍住了
乔叠锦一直没有什么实际感,她就像是再做一个富丽堂皇的美梦,梦里童话梦幻,但是清醒之后就是一场空,然后她好像把往日规律的生活抛到了脑后,努力研究那些好像对她来说很遥远的知识
我不知道怎么对你最好,但是我想尽我最大的努力做到最好
只是她这样亢奋的样子,让包括绿意在内的所有人都心惊胆战的
比方说现在,如果是以往用完晚膳半个时辰左右,乔叠锦会习惯的在室内的走上几圈,或者窝在软榻上拿着一卷书开始看,这会儿她却异想天开的开始来段丝竹笙箫,绿意都快给乔叠及跪了,现在都晚上了,没看到皇上额头上的青筋么,拜托您就好好休息吧,想要听什么时候不可以呀!
这时候段绫罗捧着皇后送礼来的东西过来了,因为外面朦朦胧胧的,其他人对段绫罗这个人也不怎么熟悉,也就没有认出来这个在长乐宫呆了好长时间的绣娘,看她袖口绣着坤宁宫独有的标致,手里拿着东西,嘴里也称是皇后娘娘派过来,宫人自然放行了
只是绿意看到段绫罗眼睛自然而然的厉了起来,她对这个别有用心的绣娘可是印象深刻的很,听说她去了坤宁宫,绿意怕引起了皇后娘娘的误会,再也没有打听,没想到这位段姑娘每次都在快被人遗忘的时候出来表示下存在感,只是现在段绫罗毕竟是皇后宫里人,绿意不能对她做什么,冷声应了声,就带着段绫罗进了书房
齐安之无奈的拿着一本书念,看到有人推门进来,自然而然的退下来,看到外面的段绫罗眼睛眯了起来道:“皇后让你过来的?”
段绫罗规矩的行了一礼道:“是皇后娘娘命人奴婢把这个匣子送过来”
齐安之:“呈上来”
高升自然上前把匣子从段绫罗手上拿过来,轻巧的打开小巧的锁,看到里面静静的放着一个福包,下面坠着淡黄色的平安结,段绫罗低下头道:“这是伽蓝寺的主持大师开光的福袋,皇后娘娘念着贵妃娘娘身体不好,现在更是育有龙子,特地让奴婢送过的”
齐安之淡淡道:“皇后有心了,你先下去吧”
段绫罗暗暗的咬了下下唇,自然不甘现在就出去,皇上的命令她也不敢违背,段绫罗道:“是,奴婢告退”
等段绫罗下去之后,齐安之也没有让乔叠锦带上福袋,倒不是怀疑皇后什么,只是乔叠锦本来就挑剔的很,怀孕之后,更是变本加厉,估计也就阴晴不定这条符合怀孕的样子了,原本千挑百选的熏香现在闻着也不喜欢了,这个福包带着淡淡的佛香的味道,齐安之想了想就没有拿出来,只是放到盒子里搁置了
今晚齐安之本来想安置在长乐宫的,但是北疆突然发来一场急报,齐安之蹙着眉站了起来,匆匆说了几句就从长乐宫出来了,一直磨磨蹭蹭的段绫罗恰好看到齐安之从长乐宫出来,看到一行人急匆匆的样子,还是往承乾宫的方向,心里就有数了,等看到齐安之的背影消失值周,段绫罗才悄悄的从一旁的角落里站出来不紧不慢的回了坤宁宫
扭了脚的宫女看她平安的回来,又细细的问了下,见没有出什么大事,就放心的走了,她没有看到段绫罗眼里闪过的一丝寒光和绝然
又过了几日,云选侍脸上的疙瘩终于消下去了,虽然还有水肿,但是好在没有破相,只是身上被抓破的地方留下了丑陋的伤疤,奇怪就奇怪在,太医谁也没有查到云选侍倒是怎么起的疙瘩,只是用一些最普通的草药,就好像真的过敏一样,自己就无声无息的消了下去
太医暗自称奇,倒是想要动手脚的史宝林遗憾怎么疙瘩不多延续几天,她还没来得及动手,她竟然就好了,史宝林只能遗憾的放弃了她的计划
只是最近宫里真的不太太平,这边云选侍的被折腾的奄奄一息,终于薄了她的一张脸,那边的贺淑人身上突然间又起了大片片的鲜,还不是寻常的鲜,青绿青绿的盘踞在脸上让一早起来的贺淑人尖叫的晕了过去
金容华知道贺淑人最近有些不对头,她防的严实,只是怎么都没有想到贺淑人那一边先出事了,金容华本来还在怀疑是不是贺淑人用她自己来栽赃陷害,只是听了心腹的汇报就知道这绝对不是苦肉 ... [,]
(计,贺淑人还没有那么大的勇气把自己的脸弄成这么一副样子
只是这种事情到底是谁做的?
要是说巧合,金容华怎么都不相信,只是宫里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妙人,她都不知道,居然连太医都不知道怎么回事,金容华摸着下巴开始考虑到底是宫里的哪一位妹妹下的手脚,其实也不难猜,只要从云选侍和贺淑人最近得罪的人里想想就知道了
只是金容华前思后想,也没想到到底是谁做的,云选侍得罪的人太多,贺淑人自从流产之后就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很少出寝宫的门,怎么能得罪人?
还没等金容华想完,就看到心腹过来,眉心蹙着,金容华挥了挥手手,让多余的人下去,道:“怎么了?”
心腹道:“主子,最近莫采女不太正常”
自从金容华在赏菊宴替莫采女好好的秀了一把才能之后,莫采女那里的访客再也没有断绝过,送过来各种各样的羽毛和宝石,等着莫采女好好的给她们做一把折扇,要是不做,什么?你看不起我们主子么还是什么?为什么给别人做不给我们主子做?还是你对我们主子心存偏见?
莫采女的地位实在是太低了,上面压着的人每个人都足够她喝上一壶,而且人家可是正经的选秀进宫的,出身显贵,可不比你乐籍出身的舞娘,我家主子让你做,是看的起你
金容华看着莫采女那里长长亮着灯赶工,笑的颇为畅快,她可是替你宣传才艺,是要皇上记得你,你现在的情况可是本主事先没有料到的,妹妹一向会替姐姐我考虑,一定不会怪我不的不小心对不对?
金容华看着莫采女有苦说不出还要低声应是的样子心里得意极了,敢在本主宫里邀宠,就敢承受后果,让你跪上几个时辰才是开始,就算你想冰释前嫌,也要看本主答不答应!
金容华看她的狼狈样子也只看了几次,就没有意思的转了兴致,没想到现在还听到莫采女不安分的消息,眼珠一转道:“她的羽毛扇都做好了?”
心腹宫女嘴角一抽,自己家的主子阴险起来简直是杀人不见血,道:“没呢,只是最近和坤宁宫的一位叫做段绫罗的宫女来往的紧密的很”
金容华眼睛不由自主的眯起眼睛道:“坤宁宫?”她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皇后,难道是皇后想做什么,不过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皇后就算想做什么,也没必要用一个小小的采女,而且金容华相信,皇后作什么只会不留痕迹,怎么会这么明目张胆
对,就是明目张胆,虽然段绫罗和莫采女觉得她们来往秘密的很,但是在金容华看来没有就跟明目张胆没什么两样
皇后娘娘决定不会派这样的蠢货做什么
心腹宫女更加的凑近金容华道:“奴婢派人去偷听她们两个的谈话,只是不敢离的太近,怕被她们发现,只隐隐的听见‘长乐宫’‘贵妃娘娘’的字眼”
金容华瞳孔一缩,道:“你说的是真的”
心腹宫女道:“奴婢怎么敢欺瞒娘娘”
金容华心思急转,手上开始漫不经心的折磨那把羽毛扇,过了好一会儿,才道:“皇后娘娘知道这件事么?”
心腹宫女想了想道:“约莫不知道的,奴婢去打听去了,这个段绫罗原本是绣娘,只是不知道在怎么的就当了坤宁宫的二等宫女,但是不得人心,平日也没有做过什么好的差使,她每次都是趁着差事的空来联系莫采女,皇后娘娘应当是没有注意她”要是注意的话,她的小动作自然瞒不过皇后娘娘的眼睛,只是现在看着她们联系了好长时间,皇后娘娘定是没有发现的
金容华也觉得皇后娘娘应该是没有发现的,想了想,道:“这件事就当我们不知道,静观其变,让人盯紧了她们”
心腹了然的点了点头
过了几天果然出事了
后宫生存守则 106第一百零六章 纳兰明珂
( 此事要从太后说起
前段日子太后生了一场铂也只有乔叠锦时不时的看望下齐安之忙于国事皇后忙着照顾着太子,老太太就算是粗神经生病的时候也是比平时脆弱的一些的消有个人陪着的乔叠锦的行为倒是让老太太感动了好长时间,在老太太看来,平日的时候一个个都往哀家身边凑等哀家病了你们都没有一个跑到哀家身边伺候着的有了比较老太太就觉得贵妃真的是个好孩子
倒不是其他人不愿意往太后身边身边凑,太后就算不管事但是只要她是太后,是皇上的母后,她的话皇上总会听的,而且去含寿宫有更多的机会遇到皇上,而是现在位分稍高一点的都有孩子,前段日子几乎全都病了,她们的心力几乎全用在了孩子身上,位分低的,连单独去含寿宫拜见太后的机会都没有,天花的谣言甚嚣尘上,没有人敢冒着生命的危险去太后身边刷好感度
就是讨好太后很重要,难道能比自己的命更重要么?命都没了,谈什么荣华富贵和地位权势,而且她们位卑言轻,如果和太后一起得了天花,她们只会被送出宫自生自灭,而太后必定会享有最好的医疗
总之就是,太后觉得贵妃真的是个好孩子,不但懂得多,而且知道孝心,太后不太管事,有时候糊涂的很,但是谁是真心实意还是分的清楚的乔叠锦一路被宠到大,伺候的人的活她也不会做,但含寿宫倒是不缺做事的宫女,她也只是陪着太后说说话,大多的时候都是太后在说,她只要含笑的着就好了
乔叠锦以前看过一篇关于留守老人的文章,她一直觉得就算给了老人锦衣玉食,但是孩子却在千里之外,每年偶尔回来一两趟,老人精神孤独是不可避免的,尤其是在生病的时候,不可避免的脆弱的时候有亲近的人陪伴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太后虽不至于和留守老人一样,但是乔叠锦还不至于看到一个老人生铂不去看她一两面,对她来说力所能及,又不会花费什么时间,乔叠锦也很喜欢这个迷糊的老太太,两个人倒是相处的很融洽
这次乔叠锦怀孕之后,太后表现的比乔叠锦还要惊喜,得到消息的时候老太太眼睛冒光,背着手煞有其事的走了好几圈,然后一脸肉痛的对着容嬷嬷道:“把哀家收藏的那一个观音像给贵妃送过去····”
那可是纯金的,金光闪闪的让太后看了就不自觉的心情舒畅,只是听说贵妃怀相不太好,太后只能忍痛割爱,这个观音肯定能保佑贵妃逢凶化吉
容嬷嬷嘴角抽了一下,委婉的道:“贵妃娘娘一向喜欢雅致的东西,而且奴婢看贵妃娘娘手腕上的羊脂白玉的镯子就没摘下来过,太后可以给贵妃找一个白玉的送子观音像”
玉的可比黄金贵重多了,而且肯定更得贵妃的心意,容嬷嬷简直不敢想象把那一尊金闪闪的观音像送过去贵妃的神色
太后长舒一口气道:“说的也是”那个还是继续当哀家的宝贝吧
太后觉得贵妃的优点又增加了个,她喜欢的和哀家都不怎么搭边,这样送东西的时候多好?
太后心满意足的命容嬷嬷去寻一尊白玉观音像,然后耐心的等待
太后很想给长乐宫赏下去一堆东西,表示,哀家很开心,哀家很很看贵妃,这让容嬷嬷劝阻了,好说歹说的总算说服了太后到时候一起送过的
这时候长乐宫肯定忙的很,太后您来人家还是不要给人家添乱了
太后第二天想起来要不要顺便赏个有经验的嬷嬷的时候,无奈她儿子已经抢先了一步,让太后哀怨的看了好一阵承乾宫的方向
哀家好不容易想到这么一个好主意,怎么就让你抢先呢你,皇上你不去忙政务,注意这些小事做什么
等了几天,容嬷嬷终于寻到了一尊白玉做的观音像,雕工很好,菩萨慈眉善目,嘴边看鞋眼神悲悯而仁慈,但是不太大,只有一尺多高,太后有些不太满意,容嬷嬷嘴角抽搐道:“太后娘娘,这是珈蓝佛寺的主持开了光的”
太后嘟囔了一句:“那个老和尚就是骗哀家的”
只是看着这尊白玉观音也很顺眼,嘟囔了几句,就让容嬷嬷装了起来,放到了乌木匣子里,等着改日赏给贵妃,太后对人好的时候真的是掏心掏肺的好,乔叠锦入了她的眼,太后就想把她的宝贝半是炫耀半是怜惜的赏给你,比方说那尊纯金的被太后几乎当做镇宅之宝的黄金观音像
这会想着一尊白玉观音不能表达她的满腔热爱,这几日等消息的时候,就杂七杂八的想起了好多的小玩意,想着一起送给乔叠锦
容嬷嬷沉默的应了,等着一块送给的时候,太后突然又心血来潮的道:“哀家也去长乐宫看看贵妃,哀家那时候怀皇上的时候,吃什么都香,但是贵妃身体不好,现在不知道有没有孕吐,皇后怀太子的那一会儿不就难受的厉害么,贵妃这会子不知道被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太后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串,牵扯的全是宫里最为尊贵的人,容嬷嬷根本没有Сhā嘴的余地,然后太后越说越的,好像看到了贵妃因为孕吐瘦成一把骨头的样子,太后猛的站起来道:“不行,哀家要!”
容嬷嬷:“·····奴婢去准备轿撵”
然后太后一行人就一路浩浩荡荡的往长乐宫赶,含寿宫离长乐宫路程颇为遥远,而且太后喜欢热闹,随行的人很多,没一会儿宫里大多数人就知道了太后去了长乐宫的消息
但是莫采女不知道!
她地位低,又不得宠,周围根本没有什么的用的人,只有在段绫罗跟她勾搭上之后消息才稍微灵通了一点,她又要在金容华手下讨生活,根本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一直很安静的呆着
金容华的人自然不会给莫采女传递消息,而且由于她最近似乎蠢蠢欲动,金容华派的人盯的更紧了,莫采女找了好久才找到一个机会不引人注意出了昭纯宫
段绫罗不喜欢纯贵妃,莫采女也不喜欢,两个人都算是受了乔叠锦的恩惠才有现在的样子,但是有了贵妃娘娘高高在上的姿态,更显得两个人的卑微,她们都不是甘于现状的人,她们都想着往上爬,尤其是莫采女,现在日夜为妃嫔做扇子的日子真的让她屈辱交加,她也是皇上的妃嫔,这些妃嫔凭什么仗着家世和位分就处处为难她,现在的日子好像还不如原先再乐舞坊的日子自在
而且有史宝林这个算是成功的例子在,莫采女后悔只是一瞬间,看着史宝林把家世比她高贵不知道多少倍的云选侍踩在底下尽情的羞辱,莫采女也控制不住的想要成为史宝林这样的人,有皇子,有位分,这就是史宝林的依仗
这些的前提是有圣宠
但是皇上现在好像赖在长乐宫的样子,让她格外的焦躁,她不觉得贵妃娘娘对她的印象有多好,要是纯贵妃偶尔说起她的时候带上一点偏见,以皇上现在对她的态度,估计这辈子她 ... [,]
(都没有翻身的余地了所以有了段绫罗若有若无的某种方面的示好之后,莫采女只是犹豫了一会儿就当机立断的答应了
这是一个好的机会,虽然知道段绫罗的目的不纯,估计也是想爬上龙床的人之一,但是莫采女不在乎,后宫最不缺的是这样的人,只要段绫罗现在给她邀宠的机会,只要她得宠之后,她定会还给她一个机会,能不能成就看她的机会了
段绫罗在坤宁宫的混的不太好,但是消息还是能得到一二的,比方说,最近每天晚膳时候必是要去长乐宫的,这也是金容华听到长乐宫的缘由,她们是很想要把贵妃娘娘拉下马,但是现在她们两个势单力爆哪里做得到,她们不过是想着趁机邀宠罢了,只是金容华一贯喜欢往复杂了想,这次想复杂了
只是莫采女的运气明显不是很好,她好不容易出了昭纯宫就碰到了杜才人,杜才人一脸的郁气,看到莫采女自然没有没有什么好脸色,随口说了几句就想让莫采女走开,只是莫采女好不容易找到了机会怎么会这么容易的离开,这个地方可是她千挑百选的,就等着皇上从这里路过了,就咬着牙跟杜才人打太极,只是杜才人刚从杜美人那里受了气,正好没处撒,看莫采女这么没有脸色,脸色更差了,不由的说话就扬高了一点,人也气势汹汹的往莫采女那里挪了一点
只是杜才人说了才几句,就发现莫采女脸色发青,她以为是她吓住了她,但是没想到莫采女突然尖叫起来,然后慌乱的后退,杜才人脸也发青了,你什么意思,本主就说你几句,用得着这样么?
莫采女看杜才人还想靠近,尖叫道:“蜘蛛----------”
天色渐晚,莫采女没有看清杜才人的装扮,以为她头上那红红的是头饰,只是等她走进之后才发现那是一个掌心大小的蜘蛛,通红通红的样子,还在杜才人高高的螺鬓上爬来爬去,莫采女当时就吓傻了
杜才人反射性的就去摸,等蜘蛛顺着她的指尖往肩膀上爬花容失色的开始尖叫,手也使劲的甩,想要努力把蜘蛛甩出去,但是现在她们现在在一个地势略高的亭子里,太后的轿撵刚好从这里路过,而太后听到有人尖叫,还很有好奇心的掀起了帘子,但是看到一个红通通的东西顺着窗户甩过来的时候,太后整个都木了,然后----------
救命啊-----------
然后老太太很光荣的晕了过了
莫采女和杜才人傻了
容嬷嬷傻了
一行人全都傻了然后还是容嬷嬷反应的及时,愣了一下便道:“还不快请太医,都冷着做什么!”
然后当机立断的就去抓还在太后袖子上乱爬的蜘蛛,这种东西谁知道有没有毒,总之不能在太后身上多呆,要是太后出了事,她们这些人全都不用活了!
容嬷嬷想到这些就打了一个哆嗦,只是这个蜘蛛实在是太过于灵活,容嬷嬷左打右打怎么都没能打死这只蜘蛛,反而让它顺着开的窗口爬了出去,容嬷嬷急着查看太后有没有事,更没有心来管那只蜘蛛,匆匆的对外面的侍卫说了几句就开始查看太后的状况
乔叠锦得了消息,太后要来长乐宫,乔叠锦作为晚辈,自然不能呆在寝宫里直到太后过来,她最起码要站在长乐宫门口迎接,就算她怀了孕,这也是规矩使然,绿意暗自腹诽了几句,太后过来凑什么热闹,然后给乔叠及批上了斗篷,一行人都站在了长乐宫门口等着太后的銮驾
莫采女和杜才人在的地方离长乐宫不算远,莫采女的和杜才人的尖叫乔叠锦自然听到了,乔叠锦以为太后一行人出了什么事情,她就带着绿意等人一路走过来走了没多远,就看到这样一副兵荒马乱的样子,一群人在四处走动,眼睛死死的盯着地上,好像在找什么,只是天色渐暗,也看不清,然后乔叠锦就有些木然的看着一只特别罕见的血红的蜘蛛以非常的快的速度往这边爬过来,乔叠锦好像都能看到它腿上细小而尖锐的绒毛,还没等到蜘蛛爬到她眼前,绿意就觉得身上一沉,乔叠锦一声不吭的晕了过去
然后·····
没有然后了,因为齐安之来了,他本来慢悠悠的走着,谁料到居然看到这样乱糟糟的一切,而且晕倒了的两个人一个是他的母后一个是他的妃子,还是有了身孕的,齐安之当即脸色铁青,连旁边两个吓的两个青白交错的莫采女也杜才人都没来得审问,就急匆匆的抱着乔叠锦回了长乐宫
至于老太太,这位粗神经的太后娘娘,已经悠悠转醒了,一睁眼就看到一脸紧张的容嬷嬷,和急匆匆的抱着乔叠锦离开的齐安之,茫然的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容嬷嬷咽下了一口小血,强笑道:“没事”
乔叠锦就是一个颜控,而且是一个很严重的颜控,不但人要长得好看,连周围的一切也都必须要符合她的审美观才好,她对一些凶猛的动物从来都是敬谢不敏,最多碰碰可爱血统纯正的波斯猫或者吉娃娃,对一些丑陋的狰狞的一切都有些接受不能,排名最靠前的两位:蛇,蜘蛛
而现在活生生的见到一只蜘蛛,还是一个怎么看都怎么诡异的蜘蛛,足够她承受好大的心里压力了
老太太胆子比乔叠锦大的多了,这也是齐安之放心老太太的原因,当年太后和齐安之还窝在皇宫的一个偏僻的角落里的时候,屋里都有些潮湿,有时候甚至会有老鼠之类的东西光顾,齐安之有一次就看到老太太一脸凶狠的拿着她的绣花鞋狠狠的把一只偷吃老鼠狠狠地拍死,知道那只可怜的老鼠四肢抽搐不再动弹,老太后一脸自然的拎着老鼠的尾巴扔了出去,自从那之后,齐安之对太后就怀着一种微妙的状态
尤其是太后还一脸怀念道:“想当年蝗灾的时候,老鼠可是个好东西,我是家里的老五,又是个女孩,好不容易捉只老鼠都能轮不到我吃·····”
还年幼的齐安之当即被太后弄的浑身发毛,之后再看到太后拿着绣花鞋打死蜘蛛之类的东西的时候,齐安之学会了无视
实际上,齐安之得知太后竟然被吓晕才惊讶的不得了,就算这只蜘蛛有点大的不正常,但是也不至于把太后吓成这个样子
太后也有些愤愤然,她可是对这些东西很不敏感,只是好久没有看到这些东西了,乍以爬到她手上乱动,太后一时控制不住就晕了
然后太后就开始抹泪了,拿着帕子泪眼婆娑的对齐安之道:“贵妃出事了怎么办?都是哀家的错,哀家就不该从含寿宫出来,哀家怎么就晕过去了呢,哀家······”
齐安之闭着眼在那里听太后唠唠叨叨的,然后看她没有酮下来的打算,忍无可忍的道:“母后,朕没有怪罪您的意思!”所以您的帕子可以收回去了!上面的辣椒油味朕隔的老远就闻到了,您想假哭拜托做的敬业点!
齐安之觉得现在只要太后老老实实的回宫就是对贵妃最大的帮助了,只是太后确实愧疚不得了,对那只罪魁祸首的蜘蛛就恨的更严重了,看着被关在笼子里还四处 ... [,]
(乱爬的蜘蛛,露出了一个颇为狰狞的笑容道:“哀家煮了你!”
齐安之揉了揉眉心,嘴角不受控制的抽筋,好像回到了多年前,几天没个肉末的时候,太后就看着被拍死的老鼠流口水,齐安之拼死才让让太后杜绝了这个可怕的念头,导致齐安之上位后,特地对高升吩咐了句“要做好防鼠工作!”
心里阴影实在太大了
然后院正大人正好出来了,齐安之目光锐利的看过去,太后也顾不得和蜘蛛大眼瞪小眼了,忙道:“贵妃没事吧?”
院正自从知道贵妃怀孕的时候就知道此后的几个月自己注定要做好随时被召唤的准备,所以现在在即将回家的空当被拎过来也不太意外了,听到太后的问话,忙道:“启禀太后,贵妃娘娘只不过受了惊吓,没有什么大碍,万幸也没有动胎气”
太后终于松了口气,然后院正接着道:“不过这样的事情以后还是尽量避免的好,不然恐怕对贵妃娘娘的肚子里的胎儿不利”
要是整天这种状态,这个孩子估计是彻底保不住了,本来就是对半的机率,偏偏还有人使劲的往下拉概率
齐安之面色凝重,看那只蜘蛛的视线里也充满了杀气,道:“爱卿看看这个是什么东西?朕怎么觉得这么诡异的很?”
院正一早就注意到摆在桌子上的笼子和里面比一般的蜘蛛更加狰狞的蜘蛛,凑近了看,院正更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血红的背上交横着乱七八糟一样的横竖线,倒像是一种诡异的图腾,只是蜘蛛的背上红光太盛,让人不仔细看就察觉不到,院正倒是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本孤本,不过没有慎重起见,还是对齐安之道:“可否让微臣带回去研究下?”
齐安之点了点头,因为乔叠锦还没有醒过来,他准备处理莫采女和杜才人,两个人的寝宫都不在这里,而且大晚上的出来想想就知道定是有什么小心思,要是平日齐安之也就算了,宫里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他想管也管不过来呀,只是今晚的事情根本容不得他忽视,还有那么一只大蜘蛛,齐安之最起码要问清楚是怎么来的,莫采女心里恨死了杜才人,她好不容易找打的机会全让她给毁了!而且看着齐安之眼中冷冰冰的审视和怀疑,莫采女打了一个冷颤,而杜才人也觉得她倒霉透顶了,她根本不知道那只大蜘蛛怎么跑到她头上来的,想到那只狰狞的蜘蛛,杜才人就觉得牙齿打颤,想到那只蜘蛛还在她头上爬来爬去,还有手指手腕,杜才人顿时脸色发青,只想着赶快回去好好的沐浴一番,把蜘蛛留下的东西全都洗干净,实在是·····太恶心了!
这边杜才人一个人恶心的要死,那边莫采女已经在回答齐安之的审问了,齐安之真的很怀疑,这一切怎么就那么巧呢?
齐安之不相信巧合,所以看着莫采女的视线就分外的锐利,齐安之喝了口水,然后不紧不慢却是压迫十足的道:“莫采女怎么会出现在长乐附近,朕记得昭纯宫可不在长乐宫附近,为什么还偏偏是和杜才人在一起?那只蜘蛛你们到底是从哪里找来的?”
莫采女百口莫辩,她为了今晚的一切,穿的分外的妖艳,眼角都用眉笔细细的勾勒了一番,显得她的杏眼分外的妩媚,还抹了很浓重的眼影,很称她翠绿的眼睛
只是齐安之看都没看,然后问一旁的杜才人道:“那杜才人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杜才人恨死了杜美人,觉得今晚一切倒霉事都是杜美人害的,如果不是她气着了她,她怎么会怒气冲冲的出来,怎么会不知道在哪里遇到了那只在蜘蛛,现在更不会为杜美人遮掩,张口就欲说出实情
后宫生存守则 108第一百零八章 纳兰明珂
( 皇后既然打定了主意自然不想跟段绫罗啰嗦,她是皇后,她做什么决定也找不着跟一个奴婢解释,看到段绫罗被压上来,皇后也不不多话,轻描淡写的道:“你在坤宁宫的日子也不短了,按理说你帮了太子一把,虽说这也是你分内的事情,但是本宫这个做母后总是免不得替太子多做打算这些,今儿昭纯宫的莫采女说是瞧上你了,说是和你一见如故,本宫也思询着送你过去伺候,今晚就收拾收拾,明儿本宫让人领你过去”
说完看都没都看一眼段绫罗,扭身回屋见太子去了,段绫罗一趟话听下来傻了等听到莫采女的时候心里一咯噔听到最后还没来及分辨一二就见皇后已经没了身影
只剩下阿晚皮笑肉不笑的道:“既然绫罗另攀了高枝,我就在此恭喜妹妹”
段绫罗目瞪口呆
皇后送走了不安分的段绫罗还是气的紧总之还是她大意的了本以为一个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绣女翻不起什么大浪来,但是就是这样的蠢货才最可怕要是真的栽在这种人身上,皇后死都不会瞑目了,到了第二日,皇后就开始好好的整顿坤宁宫,顺便好好问了一遍昨晚的经过
当然,这事总归是跟坤宁宫有关,太后和贵妃都受了不小的惊吓,也不知道那只蜘蛛是从哪里跑出来,这种事情真的是够倒霉的,皇后哀叹了一声,然后让阿晚准备了下礼物,分别送去了含寿宫和长乐宫,算是皇后的赔礼,之后,又亲自去了一趟含寿宫,只是太后不知道莫采女牵扯出了坤宁宫,以为皇后是因为她昨儿个晕了才会过来看她,感动的不行,拉着皇后的手道:“哀家没有什么大碍,蜘蛛这种玩意儿哀家见的多了,只是可怜了贵妃这个孩子,听皇上说昨晚吓的半宿没有睡着”
皇后也觉得贵妃着实有点胆小了,蜘蛛都没有爬到贵妃一米远,被爬到身上的太后都活蹦乱跳的,而贵妃倒是吓的精神不振,只是又想到贵妃毕竟怀着孕呢,神经敏感些也是正常的,如此更恨那个段绫罗了
要是真的把贵妃吓的流产了,就是她没有作什么,但是毕竟牵扯到她的宫中人,皇上要是迁怒起来,她免不得吃挂落
皇后回握太后的手道:“贵妃可能没见过这样的东西,一时间吓着了,本宫听说那只蜘蛛长的可吓人了,都有成人手掌大小了”
太后也是一脸心有余悸的样子,道:“可不是么,血红血红的,哀家看到也吓了一跳,还在身上胡乱的爬”
皇后被太后这么一说,倒是不太自在了,只是看太后一脸的自然,嘴角一抽,接着问道:“可是找到了那只蜘蛛的来历?宫里这种东西可是少的很,而且听太医院的太医说,那只蜘蛛还诡异的很”
太后道:“谁知道哪了黑心肝的弄出来的东西,要是让哀家知道了,哀家准饶不了她!”
皇后什么也没有探出来,叹了一口气,又说了几句话,就离了含寿宫,难道真的是宫里哪个角落里出来的蜘蛛恰好爬到了杜才人的身上?
这样一想,皇后觉得坤宁宫离也要好好的打扫一下了,要是冷不丁的见着了这个东西,可不是把人吓个半死么?
齐安之也是问了半天也没有找出什么线索来,任谁也没有联想到杜美人身上去,杜美人刚进宫的时候,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见她最多的样子就是低着着头,十天半个月不出寝宫一步,后来倒是不知道怎么开窍了,整个人倒是鲜活了不好,也开朗了,只是整天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要是真的是装的,只是竟做得罪人的事情,聪明人怎么会这样,由此可见此人是真的蠢,一个蠢货在宫里不知道怎么死的,也没有多少人愿意把注意力放在杜美人身上
齐安之更是这样的想法,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敢拿着这个东西当做玩意完,至于太后·····
齐安之心道,那是一个异类,这些总归都是千金小姐,不至于野到一个个拿着蜘蛛玩耍
只是栀子看着主子听到杜才人被禁足的消息之后笑的花枝乱颤,又不自觉的抖了抖,她明明看到自己的主子亲手那只诡异的不行的蜘蛛送到了杜才人的头上
如此时间就步入了十月,齐安之整天看着一个能看能摸不能吃的美人,日子短了还好说,要是日子长了,不由的就有些受不住了,来长乐宫的日子不由的少了点,又被后宫的群花迷了眼睛,尤其是天真烂漫的杜美人不知道怎么就入了皇上的眼
她姐姐在在禁足当中,这位杜美人已经由美人升为贵姬了,虽说只是一级,但是也足以知道皇上对杜贵姬的看中,要知道当初云贵人那么被宠着,位分都没有被升上来,这会儿杜贵姬短短时间之内就生了一级,让后宫的妃嫔看杜贵姬的眼神已经变了
只是这位皇上新晋的杜贵姬还是一副天真的样子,经常一副娇憨的样子问一些让妃嫔尴尬的问题,短短时间之内,妃嫔已经被她得罪了一遍,只是她还浑然未觉的样子,见了人就亲亲热热的叫姐姐,别人敷衍的样子也看不着
杜贵姬升了位分,伺候的人自然有了两个,栀子还是保持着贴身宫女的位置不动椰只是栀子觉得压力分外的大,每次看到杜贵姬人前亲亲热热的叫这人,回了屋里就冷笑的开始鼓捣她的不知道从哪里寻来的蜘蛛蝎子什么的,喂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没多久就能看到那些正常的蜘蛛蝎子什么的变的诡异万分,就好像养的猪一样,喂的再多不过是想着吃吧,最后那些东西全都被杜美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捏碎了,而且都是徒手捏碎的,每次栀子看到杜贵姬笑的甜美,手上却是血淋淋的一片,就觉得心哇凉哇凉的,这日子什么是个头呀
尤其是每次齐安之过来的时候,栀子都心惊胆战的,就怕主子突然想不开,把这些诡异的东西用在了皇上身上,到时候就是十个脑袋都不够砍呀
栀子每次看着其他人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都有种想要长吁短叹的欲望,真的是无知着幸福,她每次都的在皇上会不会被自己的主子折腾出什么什么事情来,她容易么!
乔叠锦已经慢慢的从那种亢奋中回过神来,但是每次摸着自己小腹的时候总是有种幸福的感觉,能够亲自孕育一个孩子这种幸福的感觉不是没有经历的过的人能够感受到的
齐安之不来之后,乔叠锦倒是更觉得自在了,乔叠锦已经迅速的想到了单亲家庭教育孩子的状况,他不来反倒是让她更加的清醒罢了
乔叠锦知道她的体力不太好,想起康良人生孩子的时候,乔叠锦觉得还是心有余悸,就是她不在乎自己的性铂也要为自己的孩子做打算不是,她在看医书的时候,每天拿出更多的时间来在长乐宫走上几圈,总要锻炼□力才是,绿意倒是放心了不少
因为自己的主子平日做事的时候总是有点不靠谱,所以,自从知道乔叠锦怀孕之后,绿意就拿出了十二分的精神来,唯恐自己的主子又要开始熬夜苦读了,这样就算是大人扛得赚小孩子也受不了 ... [,]
(呀,只是乔叠锦生活规律的让绿意都愣了好长时间
只是这样更好,让她放心不好,几个被齐安之派过来照顾乔叠锦的老嬷嬷也放心了不少,这样的主子让人伺候着舒心,基本给乔叠锦说一些禁忌,只要把缘由说出来,说的合情合理,她都会照做的,乔叠锦也觉得有些知识经验远远的比书上的知识来的准确
书本都是根据人的知识编剧归总的,但是最根本的都是人的经验研究,书本的上知识在过于新鲜也比不得人的现在记在脑子里的知识来自于可靠,有时候,乔叠锦真的是一个很听话的孕妇
只是偶尔的时候会做出某些奇怪的事情,比方说对着肚子念书,让绿意红绸等人吹拉弹唱什么的,让嬷嬷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是这位毕竟是贵妃,对待她们也是不冷不热的样子,让嬷嬷也不敢使劲的往那里凑,只要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什么事情都由着好了
皇上也吩咐,切忌千万不要贵妃动气
乔叠锦想的倒是很长远,孩子一岁两岁的时候的教材总要准备好,现在可什么都没有卖的,还有睡前故事,摇篮什么的都要准备好
婴儿的东西,襁褓屋子什么的都不用乔叠锦操心,她摸一个绣花针就能绿意等惊讶死了,指望她给未来的孩子作件衣裳根本不靠谱,婴儿的皮肤嫩的很,必须要把阵脚全都掖起来才好,只有绣工上好的绣娘才做得好这点,就凭着乔叠锦三脚猫的功夫,做得出来,绿意也不敢往未来的小主子身上凑,只是也不好明言打击主子,现在她根本没想起这一茬刚好
而乔叠锦来时搜肠刮肚的开始想前世的童话故事,现在的睡前故事大都是神话故事或者三字经上面的故事,而乔叠锦觉得神话故事还可以,三字经上面有好多的东西太过于沉重了,对一个小孩子来说只要一个温暖轻松的小故事就足够了
《海的女儿》《卖火柴的小女孩》直接被她忽略过了,倒不是嫌弃它不好,只是里面掺杂着太多的无奈,结局太过于悲伤,她消她的孩子不要过早的接受这样的无奈黑暗,《格林童话》里的童话大多都是温暖的,有种让人心里暖暖的感觉,这种才适合,就好像外面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北风呼啸,屋里燃着熊熊的火焰,捧着书听着一个温暖的故事,躺在被窝里带着一种暖暖的感觉去睡觉,这才是最幸福的童年
乔叠锦恨不得把自己想到的最好的一切通通的捧到这个孩子眼前,告诉他,我是多么的爱你,告诉你,我多么消你幸福快乐的过上一生
只是前世的记忆越发的遥远,那些故事也蒙上一层朦朦胧胧的雾气,往往要想上好久才能想起更多的东西,然后用自己的语言把这一切记录下来
绿意只看着乔叠锦最近些的东西很多,又听她让她小心的放起来,自然不敢大意
这一日,阳光正好,乔叠锦在想着一则小故事的时候,就听到外面有人通报说,端木贵人求见
乔叠锦茫然的道:“端木贵人是哪个?”
绿意在身边提醒道:“是南疆留下来的那三个人其中的一个”
自从南疆的三位美人进宫之后,对乔叠锦再也没有往日的热情亲切,意思的来了一次长乐宫拜访之后,被乔叠锦拒绝之后再也没有求见过,怎么这位端木贵人怎么突然想起来来长乐宫拜访了?
乔叠锦只记得留下了三位美人,具体是谁,涅是什么已经记不得了,想都不想的拒绝道:“替本宫回绝了吧”
绿意松了口气,现在主子怀着孕,她们总要仔细着些,这位端木贵人不知道打什么主意呢,突然就来长乐宫拜访了,绿意正警惕着呢,要是自己的主子突然同意见面了,她才更加的着急,虽然说周围全是她们的人,只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出了什么意外,绿意就是万死也不敢面对乔夫人了
现在听到乔叠锦拒绝了,绿意忙应了声出了去了,她也没叫人去回绝,她亲自过去的,她倒是想看看这位小主到什么主意
等看到长乐宫外一身藏蓝衣裳的端木贵人之后,绿意蹙了下眉,不过很快的就恢复了,脸上含笑,走进了端木贵人,等看到端木贵人好像一张完美面具一样的笑容之后眼里又闪过一丝的疑惑
要说笑,宫里的妃嫔和宫女最擅长了,微笑,媚笑,冷笑·····各种笑容都能在这个宫里见到例子,就是宫女想要混出头也要见人三分笑,就是背后恨不得想要这个人死,见了面也要亲亲热热的样子,这位端木贵人的笑容,一看之下也找不出错来,不说亲热,也算不得冷淡,只能输客气有礼,嘴角的弧度多一分少一分都让人觉得难受,但是再仔细看一下,只让人觉得不对劲,就是这笑容再完美,脸蛋再美丽,也很难让人产生好感
绿意也想了想关于这位端木贵人的传闻,她似乎和同进宫的两位南疆美人关系都不太好,其他两个人也懒得搭理她,其他的妃嫔对这三位南疆美人都处于观望状态,没人主动结交,也没有人出头为难她们,这位端木美人说不得深居简出,也说不得热衷于交际
平日里规规矩矩的呆在了寝宫里,不怎么去其他的妃嫔哪里走动,但是有哪个妃嫔邀请几个人去观赏什么,只要给她递了帖子,她总是会过去,除了她漂亮的一张脸之外,好像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
绿意心里想过一串的东西,动作却一点不停,走到端木贵人身边行了一礼,客气而疏离的道:“端木小主,贵妃娘娘最近身体不适,不见客”
端木贵人听到绿意的话,也不恼,脸上的表情分毫不动,就像是缝在了脸上一样,端木贵人长的高挑,身材玲珑的绿意微微低着头,根本挡不住端木贵人的视线,她微微眯了下眼睛,看了下朱红的大门之后玲珑精致的景物,然后好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神情似乎有些恍惚,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然后对着绿意道:“本主知道贵妃娘娘身体不适,本主只是请教贵妃娘娘一个问题,既然贵妃娘娘不方面,不知道绿意姑娘方不方便转达?”
绿意笑道:“奴婢自当带到”
端木贵人说道做到,等端木贵人说完她想的问题,就干脆利落的带着宫女走了,绿意情不自禁的多看了下端木贵人的背影,只见她背影聘婷,姿态好看,走的却是很快,绿意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然后也转身走了进去
乔叠锦听了绿意转达的问题之后,不由的一滞,秀气精致的眉毛慢慢的蹙起,然后重复了一遍道:“她说什么?”
绿意自然没有错过乔叠锦的表情,听到乔叠锦的声音,不由的又把话重复了一遍道:“端木贵人说,‘不知道贵妃娘娘听没听说过南疆最著名的传说故事?’”
看到乔叠锦慢慢的把手上的笔的放下,也顾不得把刚写的那张纸拿到一遍晾好,瞳孔的视线不知道落在哪里,知道这个问题绝对有问题,只是又仔细想了好几遍也没想到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见乔叠锦在思考,想了想,就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红绸在外面候着见绿意退了出来,就轻 ... [,]
(声问道:“娘娘不要人伺候了?”
绿意道:“娘娘在想事情,我怕打扰娘娘就出来了,娘娘一早上都没有吃什么东西了,我正想着要不要去小厨房去要点糕点给主子垫垫”
乔叠锦到现在还没有孕吐的反应,而且吃的菜色也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嬷嬷说的几样孕妇需要忌口的东西撤了,只是绿意见乔叠锦的饭量不涨,实在的的很,以前只是娘娘一个人,这点饭也说得过去,现在肚子里可还装着一个小主子,这点东西怎么够呢?
只是乔叠锦不愿意吃,绿意也不能硬逼她吃,就时常想着让小厨房做点糕点,让乔叠锦吃了最起码垫垫也好
红绸也有些发愁,不犯呕,吃得下饭,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只觉得自家主子越发的消瘦了,这样下去可怎么能行,也想着怎么给主子补补身体
听了绿意的话,想了想道:“娘娘对糕点也不太热爱,我们总要另想个法子才是”
绿意:“那你说说,要什么法子才好”
红绸:“我在家里的时候听婆子说过,怀了孕的人,总想要吃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我们娘娘虽然没有这个念头,但是我们总要准备着才是,总不能到娘娘想吃的时候,我们才去找才是,据老一辈人说,青梅子最是开胃,孕妇吃了要多吃一点,我们要去去寻着点?”
绿意迟疑道:“这倒是好主意,但是现在哪里寻得到青梅子,马上就该入冬了,这可不是长梅子的时候”
红绸也在发愁这个,这个日期也不对呀,想了想又道:“我们先寻着点就好了”
绿意也点了点,梅子真的不算是稀罕物件,只是这个时节的问题,又听红绸道:“家里也有嘴馋的在梅子青的时候把腌了,保存起来等以后当零嘴吃,说不得京城里也有这样的人,鲜果店里问问,总会找到的”
都说酸奶辣女,怀孕之后有喜欢吃辣也有喜欢吃酸的,红绸绿意只敢往酸的打主意,因为乔叠锦吃不得辣,这也是件稀罕事儿,蜀地的人嗜辣,几乎是无辣不欢,家里的老爷夫人大公子大姑娘也是能吃辣的人,但是到了乔叠锦这边,却是一点辣也吃不得,要是不小心吃了一点辣,到了隔日,铁定说不出话来
就是乔叠锦突然想吃辣了,红绸绿意也会阻止的
这边红绸和绿意说这话,乔叠锦却在思考着端木贵人的话,传说哪里都有,不说人人耳熟能详的几个嫦娥奔月,牛郎织女什么的,就是每一个地方差不多也都会有几个传说,恐怖的香艳的,总会有许多个闲来无事的妇道人家喜欢嚼耳根子
而南疆的传说也很多,神话传说细数一下少说也有十几个,但是最著名的的却只有一个
只是端木贵人问起这个作什么?
还是说她知道什么?
不是知情的人全都死在了那场大火之中了么?
这位端木贵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又为什么找她呢?直接去找皇上多好
乔叠锦满脑子都是问号,怎么也想不通
乔叠锦还没有想明白,就遇上一件大喜事
后宫生存守则 109第一百零九章 纳兰明珂
( 乔叠嘉在上次见面的时候曾言不出三年必定会重回京城,乔叠锦一向对乔叠嘉的话深信不疑这次得知小沈大人被召入京进了户部不用再去地上上任职了乔叠锦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这意味乔叠嘉进宫的机会大大的增加了
乔叠锦自从得了消息,脸上的笑意都没有停过想了想道:“要不是本宫送姐姐一份贺礼,算是乔迁之喜?”
因为小沈大人和沈家是早分了家的进京述职的时候短暂的住在家里还说的过去,现在既然决定是留在家里了总是要另寻一处宅子的,乔叠嘉做事利落,自从得了消息,就让人一直打听有没有合适的房子,所以进了京没多久就搬到了新宅子里,等小沈大人的任职通知正是下来的时候,乔叠嘉已经让人搬进了新的宅子里
乔叠锦和乔叠嘉也将近三年没有见面了,乔叠嘉也是有品级的诰命夫人了,眼看着小妹妹居然怀孕了,她又惊又喜,想着哪日递牌子进去,只是乔迁的事情太多,而且小沈大人刚刚步入京城,所有的人脉都要重新发展了,沈大人也帮不上忙,小沈大人这几日就在相邀以前的同窗共叙一下感情,而乔叠嘉急于在命妇圈里打开局面,她的出身倒是给她很大的便利,只是关系都是靠人经营的,她还有两个孩子需要照顾,忙的脚不沾地
想着等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之后就去递牌子,没想到乔叠锦却是早早的得到了消息,绿意听到乔叠锦的话,道:“奴婢觉得这样不妥”
乔叠锦道:“哪里不妥?”
绿意道:“大姑娘想必很忙,娘娘要是赏赐下东西,来来往往的一顿折腾,大姑娘定是更忙了,大姑娘想必等忙完了定会进宫拜会娘娘的,到时候再赏赐不迟”
绿意说的很在理,只是乔叠锦还是有些犹豫,等齐安之过来的时候看到乔叠锦似有愁容,眼睛也有些雾蒙蒙的,吃了一惊,走进道:“贵妃怎么了?是哪个宫女伺候不得力让你受气了?”
乔叠锦摇了摇头,她最近总是多愁善感了些,看着齐安之眼泪就突然下来了,齐安之当即慌了,忙做到乔叠锦身边的软榻上,略微有些语无伦次的道:“怎么就哭了?不是宫人伺候不得力,还是哪个不长眼的在你耳边说了什么?不管什么,朕都给你出气?”
看着乔叠锦抹着泪就是不说话,齐安之越来越慌,这位可是没掉过泪,怎么今个就掉泪了?这可是破天荒的事情,齐安之觉得看着乔叠锦掉泪的样子就暴躁的不行,怎么都冷静不下来,见乔叠锦不说话,站起来就对一旁的绿意道:“到底是怎么了?长乐宫来了什么人?贵妃见了什么人?还是有人乱嚼舌根子?”
绿意看着乔叠锦掉泪也慌的很,这位掉泪却是是件稀罕事儿,仔细想了一下,有看到齐安之双眼含怒,也急了,今儿也没有发出什么事啊
乔叠锦的掉泪的样子很美,往日黑黝黝的眼睛就好像凭空生了一层雾气,然后雾气迅速的凝结成了水珠,无声无息的就下来了,也没有什么声音,悲伤就这样氤氲开来,让齐安之首次觉得手足无措
乔叠锦觉得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越想越觉得悲伤,然后眼泪就掉下了,怎么都挺直不了,听了齐安之的话,就带着鼻音道:“没事儿,就是想掉泪”
齐安之:“······”难道这也是孕妇综合症?齐安之想了想几个生过孩子的妃嫔,怎么都想不起她们落泪的样子,或许是有的,但是他记不得了
只是看着乔叠锦掉泪,眼底的悲伤好像是要溢出来一样,从来没有这方面经验的齐安之只觉得不知道如何是好,站了半天,才想起来该给乔叠锦擦擦眼泪,只是等他想起来的时候,乔叠锦已经把脸擦干净了,齐安之憋了半天,才说道:“到底怎么了?”
乔叠锦:“真的就是想掉眼泪”
齐安之就是不相信这个理由,凡事总该有个缘由吧?就是伤春悲秋那也要触景伤情吧?齐安之恍然想起来现在都深秋了,叶子都落的差不多了,而且长乐宫的竹子也落不了叶子呀,他总不至于把竹子全砍了吧?
乔叠锦看他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强调了一遍道:“真的没事,臣妾就是想起姐姐了”
齐安之:“想起来也不至于哭成这个样子啊”
乔叠锦不欲在往下说,她也觉得自己怎么就那么多愁善感起来,本来还没什么,越想越觉得真的没意思透了,姐妹之间送一份礼物都要小心翼翼的,这是时时刻刻提醒她身份有别的样子让她只觉得闷的慌
齐安之看她不说,也总不能逼着说,就想着事后再好好问下宫里的人好了,从善如流的换了话题道:“今日还好么?”刚问完就觉得自己也跟着犯傻了,刚刚都掉泪了,怎么就好了,齐安之微微尴尬的想换个话题
乔叠锦倒是想起了端木贵人来,对齐安之道:“皇上还记得南疆最为著名的传说故事么?”
齐安之:“····”这话题转换的话题真的让他转不过神来,前段日子说把南疆的民俗说了一遍,怎么又说到了神话故事
齐安之嘴角抽筋的道:“朕对乡野传闻并没有兴趣”
乔叠锦耐心的给他解释道:“臣妾是说关于南疆皇室的陵墓群的”
齐安之:“·······怎么又和传说故事扯上关系了?”不是只有皇室的人知晓么?还有那个油盐不进的惊鸿先生可能知道一二
乔叠锦有些气恼的道:“皇上你到底有没有好好的研究南疆的一切!”
齐安之咳了一声,道:“朕只是觉得什么神话故事都是骗人的,大致的看了下,就略了过去,记不得什么神话传说了”
乔叠锦不可思议的看了齐安之一眼,齐安之被她看的有些尴尬,他觉得他真的没错,就算他真的很闲,也没有闲到去研究南疆的神话故事的地步,所以就一脸无辜的回望
经过齐安之这样一打岔,乔叠锦把原先的那点惆怅全都忘到了脑后去了,努力让齐安之理会到,在研究涅的东西的时候,什么细节都不能错过,很可能关键的一切都隐藏在看似虚无缥缈的传说之中,只是齐安之敷衍的样子,乔叠锦只觉得更加的气闷,猛的站了起来,道:“臣妾先去休息了”
被惊着了的齐安之:“·····”
齐安之只觉得今天乔叠锦真的是阴晴不定的厉害,往常的时候,齐安之也是这样喝着茶悠闲的样子,乔叠锦也不觉得没有什么,只是今天怎么就觉得齐安之这样怎么都让她难受,然后乔叠锦果断的不说了
只是被挑起了话头的齐安之觉得憋的慌,他对南疆的国库真的垂涎的厉害,这样起了一个头,怎么就没了下文了?
不过,齐安之转念一想,乔叠锦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今日怎么突然又说起这件来了,只要问一下乔叠锦最近接触的人就好办了,而且齐安之估摸着也就是南疆的三个女儿不差了,有了个大概,他也不急了,改日他有的是时 ... [,]
(间去问,看绿意急忙跟过去伺候着乔叠锦,齐安之问一旁伺候的宫女道:“贵妃今日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掉泪了”
宫女也嘴里发苦,怎么就问上她了,今天主子没见什么人艾得了小沈夫人的事情还笑了半天,她们谁也不知道这位娘娘怎么就掉泪了,只是贵妃娘娘可以给皇上说就是想掉泪了,她们做奴婢的要是拿这个敷衍皇上,明个儿只能在涴衣局看到她了,冥思苦想了下,偷瞄到齐安之不耐烦的样子,宫女就匆匆的道:“娘娘今儿听了沈夫人要在京城久居了,还高兴了好久”
齐安之:“那怎么就掉泪了?”
宫女道:“娘娘想着给沈夫人送上一份乔迁之礼,绿意姐姐说是不合适,现在沈夫人忙乱的很,等过段日子进宫的时候再赏赐不迟,等皇上您来了后,娘娘就开始掉泪了,至于原因,奴婢真的不知啊”
齐安之气的一拍桌子:“总不至于是看到朕就伤心不行吧!”
宫女被吓的不行,也觉得自己刚刚那句话说的实在不妥,忙跪下道:“皇上恕罪,奴婢不敢”
齐安之看到宫女这样子就厌烦的慌儿,挥挥手让她下句,做到座位上左思右想就是想不通怎么就落泪了,难道真的是想起了她姐姐?
只是以前没见面的时候也看她掉泪,现在要见面了反倒是哭起来了?
齐安之实在想不通,只能作罢
到了第二日,齐安之就召见了端木贵人
要打听到谁去了长乐宫还是很容易的,等见了端木贵人之后,蹙了下眉,开门见山的道:“你知道南疆皇室的传闻么?”
端木贵人听到这句话,脸上的表情终于变了,完美无瑕的笑容终于卸了下去,嘴角讥笑道:“知道如何?不知道如何?”
听了这句话,齐安之觉得他的猜测是错误的,端木贵人根本不是想邀宠的样子,齐安之眯起了眼睛,脸上表情一点一点的隐去,道:“你敢这样给朕说话?”
端木贵人好像想到什么好像的事情一样,扬天笑了下,笑的眼角都有眼泪出来,然后嗤笑的道:“皇上既然知道南疆皇室的陵墓群,那知不知道什么人才会知道这个秘密?”
齐安之眼睛骤然一缩,道:“你是什么意思?”
端木贵人好整以暇的看了齐安之一眼,嘲笑道:“难道皇上听不出来么?”
齐安之:“爱妃最好直接点,朕可是没有什么耐心的”
端木贵人好像真的不怕他,自顾自的做了下来,冷不丁的道:“我父亲是南疆的大皇子”
齐安之脸色不变,冷冷的道:“要朕喊人灭绝南疆皇室的最后后人么?”
端木贵人也冷着脸道:“那皇上永远得不得你想要的东西”
齐安之冷笑道:“口说无凭,单凭你一面之词,朕怎么相信你?而且相信爱妃进了慎刑司,会觉得现在太过于自大了”
端木贵人道:“那皇上可以试试看”
齐安之被端木贵人这个态度气的发抖,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态度真的是····想让他处之而后快!
而且有个南疆皇室的遗孤在后宫,齐安之想想就发毛,和她有血缘关系的人可都是死在他手里,要是她哪天拿了刀子行刺可就是打发了,这样想起来,倒是恨南疆的名门望族了,送个美人还能把皇室的公主送上来,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端木贵人道:“既然我们各有所需,我想我们可以坦诚的谈一下了,毕竟我们都有对方想要的东西”
齐安之:“端木贵人,你·····”
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端木贵人突然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齐安之脸色一变,还没来得及喊人,旁边的高升也下意识的就往齐安之面前一挡,就见端木贵人干脆利落的拿着匕首往自己脸上狠狠的一划,血瞬间就流了下来,白色的皮肉翻了开来,隐隐看得见白色的骨头,齐安之:“你····”
不由自主的往后挪了一下,看端木贵人的眼睛就像在看一个变态,高升也是目瞪口呆的厉害,这个人就是个变态吧,一言不发的就往自己身上划口子,还是女子最为重视的容貌,看端木贵人脸上血淋淋的,脸上还是带着笑容,好像感觉不到一样,齐安之终于意识到,这位真的是不能常理猜测
端木贵人冲齐安之露出一个血淋淋的笑容,齐安之不自在的挪开了视线,只听端木贵人慢条斯理的道:“嫔妾就是想让皇上知道,嫔妾不怕死,不怕疼,除非我自己愿意,否则谁也不能从嫔妾嘴里得到那个消息”
齐安之:“·····”
端木贵人好像也意识到自己这样子有点吓人一样,扯了扯嘴角,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道:“其实嫔妾进宫是想杀掉纯贵妃的”
齐安之:“·····”
端木贵人:“因为她哥哥杀掉了我最爱的人”
齐安之:“······你父亲?”
南疆皇室的可是全都死在了乔叠景手上,她要报仇也说得过去,只是为什么牵扯到贵妃?齐安之看端木贵人的视线又警惕了许多,对于一个思维正常的人,齐安之有的是方法让她屈服,可是对于一个明显思维迥于常人的人·······齐安之又忍不住想起了刚刚干脆利落的那一刀子,可是没有半点的犹豫
端木贵人态度冷漠,甚至眼神都变得冷酷了些道:“他算什么?用得着我替他报仇?”
齐安之蹙了下眉,这样甚至带着鄙夷的语气······
端木贵人也不耐烦接着说大皇子,道:“进了宫,我突然觉得这真的是个再好不过的主意,皇上您看,她既是乔将军的妹妹,又是您的爱妃,要是我在您面前一刀子一刀子的捅死她,您要多伤心?乔将军也该多伤心后悔?这多美妙,就算我死了,也是死得其所了”
高升看端木贵人的眼神都带着凉气了,这位看着正常的很,只是这话一句说的一句比一句不正常
端木贵人却又突然露出神经质一样的笑容,这会她脸上的血流的越发的快了,藏蓝衣裳上流的满满全是血,凝成了一块块黑乎乎的血块,让本来漂亮的衣裳顿时难看起来了,加上她现在狰狞的很的脸,真的很容易让人脊背冒凉气
端木贵人:“可是他竟然没死”
端木贵人抬头看着虚空,眼神放空,神经质一样的笑容又转变成大家闺秀一样的矜持的笑容,甚至还带着一点羞涩,道:“他竟然没死”
“你们不知道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多么的开心”
“他竟然没有死”
齐安之:“·····”
端木贵人:“既然他没有死,我也不想死了”
齐安之头疼的捏了捏额角,离这个神经不正常,说话颠三倒四的女儿远了些,这种疯子最好还是远着点好
没有人回应,端木贵人也不在意,带着少女一样的羞涩道:“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穿藏 ... [,]
(蓝一样的衣裳么?因为他说我穿藏蓝衣裳最为好看,从那以后,我只穿藏蓝色的衣裳”
齐安之:“····你到底想说什么?朕来来这里不是在这里跟你说这些废话的”而且你有没有自觉艾你是妃嫔,他是皇帝,在你男人面前谈论另一个男人,还是一副至死不渝,愿意为他而生而死的样子,即便齐安之对这个端木贵人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是也有些不爽
端木贵人微微不满的看了齐安之,道:“你根本不懂得爱情的美妙,他会让你眼前脑子里全是这个人,会因为他的一个笑容而高兴,因为他的悲伤而悲伤,因为他的喜好而改变,因为他的夸奖而喜出望外,可以为他豁出性命·····”
齐安之只觉牙痛的很,忍无可忍的道:“说还是不说!”
端木贵人撇撇嘴,道:“你要保证我和他的安全,最好放我们远走高飞,我们保证决定不会做任何妨碍你统治的事情,你放我们走,我告诉你南疆的陵墓群在哪里”
齐安之:“你这是跟朕谈条件?”
端木贵人道:“对”
齐安之:“你说的他倒是是谁”
端木贵人昂首挺胸的的道:“惊鸿先生”
齐安之:“·····”
端木贵人道:“皇上你也不要用他的性命威胁我,为了他我宁愿去死,我死了事是鞋只是皇上失去可就大了”
端木贵人这时候看起来倒是精明的很,和刚刚说起心上人一样羞涩很不相符,唯一相同一点也就是满脸狰狞的血妓
齐安之敲了敲桌子道:“朕考虑考虑”
端木贵人客气的道:“当然,嫔妾恭候皇上的决定了”
说完,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满脸的血迹让外面的人都惊悚了一下,难道是触怒了皇上?只是就算真的做错了,也不至于就这样划破了脸吧?
齐安之坐着想了想,然后对高升吩咐道:“把唐元给朕叫过来”
高升应了声,齐安之不经意看到了地上的血渍,不高兴的皱起了眉头道:“让人把这里打扫干净”
高升忙去吩咐小太监,齐安之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心慌意乱的很,怎么也坐不下去,干脆的站了起来,对高升道:“算了,明日再去叫唐元吧,朕去长乐宫看看”
高升琢磨不定齐安之在想什么,看着齐安之的大步往前走的步子就赶紧快步跟上,还急急忙忙的交代小太监赶紧把这里打扫干净
齐安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烦躁的很,等到了长乐宫的时候,看到绿意搀着乔叠锦在慢慢的散步,身上的披风绣着几支梅花,血红血红的颜色让球齐安之不自觉的就蹙紧了眉头,不过很快的就松开了,笑着走到乔叠锦面前道:“还好吧?”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乔叠锦迟疑的看了齐安之一眼,道:“没事”
齐安之也觉得自己今天一跟着端木贵人一起发神经了,走到乔叠锦身边,绿意自觉地退开,齐安之道:“朕也闲着,一块散步吧”
乔叠锦点了点头,慢吞吞的往前走,齐安之腿长,乔叠锦走的慢,他只能放慢步伐,齐安之道:“朕今日召见端木贵人了”
乔叠锦倒是半点不奇怪,道:“皇上问到了么?”
今天的事情真的让齐安之憋屈的慌,感觉节奏全都掌握在端木贵人的手里,他好久没有遇到过这么棘手的人了,而且这位从来不按常理出牌,血淋淋的经过显然不适合给一个孕妇说,只能含糊的道:“她要朕讲条件”
乔叠锦:“那就讲艾谈判么,这还不容易”
只要双方有意的话,剩下的那就是利益的问题了,总归会有个结果的,等看到齐安之不渝的样子,她不解的道:“难道她想要的东西很贵重?”
齐安之:“不是”
齐安之想了想,道:“贵妃觉得······爱情是什么?”
后宫生存守则 110第一百一十章 纳兰明珂
( 此话一出齐安之顿时有些后悔,他对这些情情嗳嗳的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只是他怀疑端木贵人的动机他想起她毫不犹豫的把脸划了一个大大的口子的端木贵人就觉得有些不自在
女人爱的不是她们自己的那张脸么?齐安之也知道后宫的妃嫔都会仔细的保护自己的脸,而宫女也不遑多让齐安之还真的没有想过居然真的有这样的女人这样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的划破了自己的脸,而且看她当时下手的那种狠劲这辈子脸上都要有一个狰狞的伤疤了
这倒是是多狠心的女人才能办出这样的事情?
而这样一个狠心的女人一副为了爱情舍生忘死的样子齐安之更觉得诡异的要命,总怀疑端木贵人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又觉得她这样做能有什么目的?
都说女人最了解女人齐安之是纯粹是想听听乔叠锦的想法,难道爱情真的这般的美妙?居然让端木贵人这样有胆有识的女人奉献一切?
只是他忘了乔叠锦的习惯
乔叠锦先是奇怪的看了下齐安之然后拿出学术的态度对齐安之道:“用科学的角度讲,就是一种激素分泌的作用”
齐安之:“·····”
乔叠锦也觉得这种解释对齐安之来说太过于超前,换了一个说法道:“是一种感觉”
齐安之:“·····”
“应该也算是缘分吧,从大概上来说,世界上存在一见钟情的可能性,整个世界上,可能有十个人可以与你产生化学反应,但是你第一个遇上的人,就是你命中注定的那一个”
齐安之:“······”
乔叠锦倒是努力想爱情的感觉,道:“爱上一个人大概就是你眼睛里只有他,灯火璀璨,人山人海,你一眼看过去,第一眼看到的永远是他,会想把自己最好的东西通通的捧到她眼前,会因为他的一句话高兴或者伤心,会无自觉的讨好他,会做好多好多自己以后以后可能会让自己嘲笑自己的蠢事”
齐安之:“·····”
他觉得这下子不但牙疼了,胃也疼起来了
而且这话实在太过于直白了,南疆人从来都是热情而开放,对女子的约束也少的多,端木贵人说出来,齐安之也没有感觉什么,只是看着乔叠锦这么说的头头是道,齐安之不是滋味了,这倒是是亲身感受的还是话本上看来的?
齐安之再一次觉得以后乔叠锦看书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的过滤一遍,这样俗气没有什么新意的话本还是淘汰吧
乔叠锦道:“我觉得爱情是一种信仰”
科学上都说爱情是有保质期的,过了热恋期的情侣多少能够白头到老,但是当陷入热恋的时候,把对方的缺点通通的忽略掉,只剩下心上人的闪光点,一颦一笑就算脸上带着雀斑,也是美好的,就算是短暂,但是也是一段珍贵的回忆
爱情是一种信仰,只要你相信,总会出现在生命当中,或许是轰轰烈烈,你大哭大笑过,或许是细水长流,到了最后蓦然回首,才会发现,原来我们已经一起走了一辈子
齐安之闷声咳了一声道:“那贵妃觉得会有人为了爱情舍生忘死么?”甘愿把自己的国家的千年来积累的财富双手奉上,还是给杀父仇人
齐安之觉得这是何等没心没肺才做的出事情?
乔叠锦:“应该会因人而异吧每个人对爱情的理解不同,对待爱情的态度也不同”
齐安之:“那贵妃对待爱情的态度呢?”
齐安之本来想说的不是这句话,不知道怎么的就把这句话说了出去
乔叠锦顿了,瞳孔似乎有些放空,还带着些茫然,然后才道:“我做不到”
齐安之过了会才明白,她是在说她做不到为了爱情去死
乔叠锦:“也或许是没有深爱过的原因,但是生活中总是还有很多的东西,爱情也不是追求的全部,亲情,友情,梦想,总会有很多的东西填补的,可以保持着期待,但是为了不确定的一切抛出去一切就不值当的了”
但是总是有好多的姑娘把爱情当最唯一的追求,乔叠锦曾经看过好多的新闻,为了求前男友或者前女友回头,甘愿长跪不起,这种把自己放在尘埃之处的爱情,乔叠锦不说看不起,但是总是不敢苟同的
这样的爱情就算最后开花结果,自己的却把自己的尊严放到了那个人面前被踩的碎碎的
齐安之听的更酸了,没有深爱,难道真的爱过不成?
齐安之顿时警惕了起来,他根本没想过乔叠锦曾经会为他稍稍的动心过,因为在他看来乔叠锦好像永远对他冷冷淡淡的,兴致来了,赏他几个笑脸,心情不好,或者是他最什么不如她意的事情,一张脸冷的可以掉冰渣子了
这样想起来,齐安之觉得自己真的好憋屈
深呼吸一口气,不欲在说这个,他本来就不该说起这个话题,端木贵人的想法不是一般人能够揣测的,问了乔叠锦也是白搭
倒是端木贵人满脸血迹回去的样子把宫里的人吓了个半死,都以为她是惹怒了皇上,皇上命人划破她的脸
要知道一张脸就是妃嫔的命啊如果谁敢弄花她们的脸,她就敢弄死她们!
只是这次可是皇上啊
难道皇上今天心情不好?
妃嫔被吓的战战兢兢的,就是被打去了冷宫也好过被划破了脸艾进了冷宫还说不准哪天时来运转呢,这张脸花了,可真的是完了
偏偏端木贵人还是一脸正常的给人打招呼,好像脸上没有什么伤口一样,让一路上被她打招呼的人都是心惊胆战的看着端木贵人的诡异的脸,如果别人如果多看了她几眼她的脸,她会笑眯眯的道:“不知道姐姐看什么呢?难道是妹妹脸上有什么不成?”
你脸上有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