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玉仍然是个不晓事的娃娃,魂儿又被那《秘籍》中的文图攫去,整天早出晚归地练武。***在原有的基础上又提高了一个层次,练成了踏雪无痕、穿树无影,涉水履干的轻功和提举千钩、破石断坚的硬功,还以《秘籍》文图为师范学会了正骨配药,成了全能武人。
时光不待人,几年之后俗家打扮的谢玉已出脱成了个大姑娘,光一条拖在身后黑乌梢辫子打到尻蛋子底下就十分惹眼。登门说亲者也不少。汉婉见长风在谢玉跟前表现得异乎寻常地活跃和勤快,又摸不透谢玉的心思,对说亲者当然不敢贸然答应,群老五常顾前不顾后地嚷嘟谢玉吃闲饭,谢玉听了后心里很不好受。
此后,她不再把练功当正事去务。ww更多的时间帮着汉婉、二姐娃干这做那,田里送饭送水,操持井臼比谁都麻利。
一天,谢玉红着脸来到汉婉和元丰屋里,嗫嗫嚅嚅地说:“这一向我想来思去,再也没处去了,还俗也好。我想给大姐当个丫鬟奴婢……”汉婉笑了:“咱们是姐妹,谁给谁当丫鬟奴婢?快嫑说瓜话咧!”谢玉脸更红了,吞吞吐吐地说:“给大姐当丫鬟就是给大哥当小……”许元丰一下子躁了:“胡说!先人没做丧德的事,叫我做!你咋想的?啊!”谢玉吓得低头打战,无地自容。
汉婉温和地说:“现在不兴大妇小妾那套了,连委员长也坚持一夫一妻,瓜妹子!”元丰也缓和地说:“嫑怪大哥躁,你说的话太出圈子咧。你永远是我的小妹,我会安顿好你的,旁人家姑娘咋着你咋着。将来踏摸个好象,风风光光地叫你出嫁。”谢玉站着一句话不说,屋子里良久地沉默。
“大姐,怪妹子糊涂!太糊涂。你跟大哥歇着,我去面壁自罚!”谢玉拧身出来回到自己小房内,真个采取道家那套法度面壁自罚了。
这年元丰多打了二三十石麦子,他全粜了,又卖了一头骡子,把这现钱留着要有大用场。
在汉婉和元丰的极力撮合下,谢玉答应和李长风成婚。元丰便在村西皂角树跟前,自家的废竹园里盖了三间庵间房,院墙也修补齐整,还修了座门楼,整成了村里一般日子人家的农家小院。
民国三十八年,岁次己丑春,旧历三月初九,丙寅日为李长风把谢玉娶进了屋。除过置办了一应家具嫁妆外,还给他们在川子沟口平处剁了五亩地,让他们单独过日子。
刚办完这桩喜事,又逢见一件先喜后悲的事。哑巴的妻子二姐娃千盼万盼怀了身孕,即将要生了,汉婉把喜庆的曲酒都做好了,可生产不顺,大人小娃都没保住。这一桄桄子把许元丰跟哑巴几乎打趴下了,但还得硬撑着踢地卖骡马、大车给二娃姐体体面面地办了丧事。悲事过去,喜事又来,跟二娃姐一前一后有了身孕的汉婉在二娃姐刚过三七却顺顺当当地生了个七斤半的白娃子。这前前后后,人的担惊受怕、忙乱,谢玉日夜不解带地伺候、陪伴。要记述的笔墨太多,读者是不耐烦读下去的,只有从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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