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知玲对媚说:“咱俩把他扶回去吧!”媚含着泪说:“这样子是没法扶回去,还是我背着他回去。”麻子黑呻吟着说:“不,我能走,我……”
媚把他背回了家,放在窑洞的炕上。又叫谢玉来给他正骨上药,治疗跌打损伤后,大家说了许多安慰他的话,才都离开了。
媚给他端来一碗面条,一口一口地喂给他吃。一边喂着一边流泪说:“那些狗贼手咋那么重,那么狠呢!你咋还说是自己摔的?”麻子黑咧嘴苦笑了一下说:“我咋敢说是人家打的!如今这世道一切错和罪责都是右派的。”媚已泪流如注地说:“甭说咧,甭说咧,人心都损成碎片片子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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