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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这是表示不满意了,温婉从善如流地拿出第二瓶:“这是以麝香和檀木香为主,最适合中校这样含蓄内敛、神秘又阳刚的男士。”

方烈挑眉,长臂一伸,直接把温婉扯到怀里紧紧搂住:“温小姐今天嘴巴像抹了蜜一样的甜,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温婉没看出这人有“受宠若惊”,她才是被“惊”到的那一个好不好!

她心跳如鼓,刚才吓了一跳,差点把手里的小样本摔了。这是四种香水里自己最喜欢,也觉得最适合方烈的一种。

如果打碎了,温婉今晚又得重来,实在让人高兴不起来。

温婉无视他古怪的举动,直奔主题:“看来中校是满意这种味道?如果定下来,一个月就能出成品,让中校更加魅力四­射­。”

“如果我不喜欢?”方烈盯着她的双眼,直接抬杠。

温婉心里咒骂,脸上仍表现出最职业最完美的笑容:“SK公司一向以顾客为重,一定会不断尝试,做出令中校满意的香水。”

“很好,”方烈顿了顿,又说:“希望温小姐说到做到,别到时候三心两意,反而让我的香水变成了九流的玩意儿。”

“绝不可能!”温婉瞪大眼,一脸不忿。方烈这是怀疑她身为香水师的职业­操­守,说什么都不能被她小看了。

“今天开始我会把办公室搬过来,以便随时有灵感,配制出适合方中校的香水味道。”

“客房已经收拾好了,你看缺了什么写出来,待会就让家政去买。”方烈不在意地站起身,睨了眼温婉咬牙切齿的表情,明显含着一丝微笑走向健身室。

温婉在他背后偷偷做了个鬼脸,谁知方烈像是后背有眼睛一样,忽然转过头,愣是吓了她一跳。

“对了,SK公司的人一个小时后会把你的东西直接送过来,不用再回去跑一趟了。”方烈说完,施施然地进了健身室。

直到他关上门,温婉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心里有种被人耍着玩的恼恨。

这男人原来先斩后奏,早就跟公司商量好她搬过来的事,等东西要送过来了,自己这个当事人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

不用说,这肯定有损友,也就是总监Andy的推波助澜。

要不然香水配方那么隐秘的事,竟然敢在雇主家里配制,可见方烈的后台有多硬,公司对中校的身份有多放心。

也是,以方烈中校的身份,根本不屑于偷取香水配方去卖,也不可能让普通宵小进来偷东西。

但是,温婉很不高兴,非常不高兴!

任谁自己掉进一个别人早就挖好的坑,也不会开心到哪里去。

她眨巴着眼,盯着健身房,突然有了个好主意。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咯,撒花~~

6、毒 药 ...

温婉虽然毕业后入行不久,其实在家里从小时候就跟着同是香水师的父亲偷师,香水已经玩得极为纯熟。

香水既可以变成增加魅力的小东西,也可以变成折磨人的小玩意儿,她对此更是知之甚深。

SK公司的员工效率一向很高,一个早上就把办公室所有的用具搬过来了,香料也带了不少,在客房里摆得整整齐齐,根本不用温婉Сhā手。

她把自己关在客房里捣鼓了一下午,贼笑着盯着手上的试管。

哼,历来耍自己的人,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晚上方烈再次进了健身房,温婉作势要继续在客房里调配香水,却在十分钟后溜进了隔壁的卧室。

事情比想象中要顺利,她把试管里的东西往洗手间一倒,拍拍手笑眯眯地转身就要走,眼角却瞥见了书桌上的一份文件资料。

温婉的好奇心一向不重,尤其是方烈身为军人,他房间里的资料很有可能是军方的机密,看了之后就得小心被人灭口。

她摸摸脖子,为了小命着想,还是把好奇心收起来。

只是温婉忍不住又瞥了一眼,居然在文件的最上面看到“秦兴”两个字。

她愣了一下,秦少什么时候得罪军方,还是说惹到了方烈?

不管怎样,秦兴的事跟自己毫无关系,温婉懒得刨根问底,轻手轻脚地打开门准备开溜。

谁知她一头撞入方烈结实的胸膛上,这人身上没有一点汗味,显然一直在这里等着自己,早就发现了温婉的小动作。

“我还不知道,温小姐对我的卧室这么感兴趣,特地跑进来参观?”

方烈挑了下眉,伸手就把人紧紧揽在怀里,俯身贴在她的耳边低语:“还是说,你是来等我的?”

温婉有点心虚,硬着头皮瞪了他一眼,矢口否认:“我只是好奇你的卧室跟客房有什么不同,现在看过了,才发觉你这人没有一点情趣,房间都弄得黑漆漆的,家具瓷砖是黑的就算了,连床单也是黑的!”

这人到底有多喜欢黑­色­,房间里满眼的黑,冷冰冰的实在让人不舒服。

“哦?”方烈语调一挑,让温婉心下一跳:“但是温小姐未得我的允许就进房间,是不是该作出一点表示?”

“我道歉,可以了吧?”温婉嘟嘟嚷嚷的,挣扎着要推开方烈,可惜小猫一样的拳头对他来说毫无作用。

“没有诚意的道歉,我不接受。”方烈单手就把温婉的双腕束缚住,扭到身后,压在门上。

温婉吃了一惊,抬头看向他:“你想做什……么……”

方烈的视线从她的眉眼间掠过,眉梢、眼睛、鼻尖、双­唇­、锁骨,温婉仿佛感觉这目光有了质感,炙热得像是灼烧着自己的皮肤。

他的脸近在咫尺,黑漆的双眸紧紧锁住自己,温婉忍不住心跳漏了一拍,被方烈浓郁的气息熏得一阵昏眩。

温婉甩甩头,试图抛开方烈营造出的暧昧:“你调查秦少?”

方烈扫了她一眼,身子前倾,把温婉牢牢锁在他的怀里与门板之间:“你偷看我桌上的资料了?”

“你把文件放在书桌上,原本就是想让我看到的,不是吗?”温婉不傻,自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轻易地闯入他的卧室,又恰好能发现桌上的机密文件,绝对是方烈授意的。

要不然,他这个中校的名衔真是名不副实了。

“你接了秦兴的单子,”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笃定,显然是明知故问了。

温婉撇开脸,避开方烈咄咄逼人的视线:“公司的安排,我没办法拒绝。”

“所以,你会像对待我一样对待秦兴?”方烈又靠近一分,双­唇­似有若无地贴在她的颈侧,因为说话时不时擦过皮肤,引来一片瘙痒与战栗。

温婉退无可退,不悦方烈的逼问。这是SK公司的股东做出的决策,她只是一名员工,就是名气再大,依旧是下属。再加上秦兴的善解人意,没有打断这次的项目,她也找不到理由拒绝。

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性­,温婉挑眉一笑:“怎么,方中校不高兴了?因为公司不在乎这个项目让我同时进行两份工作,还是在意秦少和我以前的关系?”

秦兴在方烈眼里什么都不是,只是出于安全考虑,不但调查了温婉,也将她最近接触的人都一一查明。

这是例行公事而已,虽说方烈还没把温婉放在心上,但也容忍不了这女人与自己暧昧不清,却又去勾搭以前的情人。

温婉当他是什么人?

见方烈沉默,温婉反而一怔,挣脱他的桎梏,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好吧,都是我的错,别生气了。”

温软入怀,方烈自然不会拒绝,低头吻上她的­唇­,轻轻一触,便被温婉推开了。

“一周的时间所剩无几了,香水的配方还没定下来,这件事先到此为止,OK?”

方烈定定地看着她,看得温婉心悸:“怎么了?”

“你身上的味道跟以前不一样,换了什么?”

温婉暗骂一句,这男人的鼻子怎么跟香水师有的一比,这么小的一点差异居然闻出来了!

“偶尔换一换味道,也没什么不好。”她正找理由借机离开,被方烈一手擒住手腕。

温婉知道溜走的时机已经迟了,恶作剧被发现了。

“这是什么东西?”方烈感觉浑身不受控制地发热,尤其某些地方更为强烈,连他一向骄傲的自制力都快压抑不住。

“公司新出的香水,我加重了某种剂量……”温婉本来想捉弄人,可惜现在被当场抓包,脸­色­讪讪的。

方烈睨了她一眼,直截了当地问:“解药在哪里?”

“没解药,”温婉说完,手腕一痛,立刻妥协了:“在洗手间,你进去就没事了。”

方烈半信半疑地瞅了她一眼,索­性­把人拉入洗手间:“你居然会配制这样的东西?”

“香水可以悦人,也可以害人,要看怎么用了。”温婉破罐子摔瓦,现在反而坦然了。反正只是小小的恶作剧,方烈很快就能恢复。

方烈一愣,脸­色­忽然很难看:“你的意思,香水也能变成毒药?”

“当然了,”温婉看他神情一变,有点奇怪地问:“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只是没想到……”方烈轻轻吁了口气,在洗手间站了一会果然恢复了。

不过,他没打算轻易饶过身边这个小女人。

暗算自己的人,从来没有全身而退的……

温婉被方烈的眼神一瞄,有种被跌入冰川中的感觉。

她一时意气的结果是,惹怒了这个最年轻的中校先生。

退后一步,再退后一步,温婉侥幸地想,军人的素质应该不会太为难自己一个小女人吧?

可惜温婉想错了,方烈从来不是一个宽容的人。

他一手擒住温婉的手腕,眯起了眼:“对付雇主,你是不是该作出点补偿?”

温婉皱眉,反­唇­相讥:“身为资深军人,被我一个普通人暗算到,算不算是能力不足,需要重新训练?”

还是第一次有人面对他的冷脸毫不改­色­,反而不客气地一再反驳。

方烈­唇­角一弯,真是有趣。

温婉看着他的浅笑,后背一冷。

但是她依旧不甘示弱,盯着方烈擒住自己的手腕不高兴地指责:“中校先生身手不凡,却对付我一个弱女子,这是身为军人该做的事吗?”

伶牙俐齿!

方烈也明白,现在用武力镇压,只会让温婉反感,而且还证实了她说的话,军人还不屑于以暴制暴,尤其是对这么个普通的女人。

他放开温婉,就见她揉着手腕咬牙切齿,看来疼得不轻。

方烈知道自己的腕力,刚才一激动,确实有点粗鲁,但是他不打算先低头。这女人敢在他的屋里暗算自己,如果不给温婉一点教训,说不准会有第二次。

“这件事,我会如实反映给SK公司。”

温婉诧异地抬头,她以为方烈已经妥协了,居然是以退为进,没用武力,反而是文斗。

跟公司报告,她今年的奖金哪里还有剩!

“你……卑鄙!”

方烈双臂抱胸,倚在门边垂下眼帘,轻飘飘地反问:“在别人的房间偷偷恶作剧,谁更卑鄙!”

温婉被他说得哑口无言,愤愤地扭头,这回合她竟然又输了。

“……你想怎样?”

方烈眼神一沉,板起脸问:“如果你不想我告诉SK,那么真实地回答我一个问题。”

这分明是□­祼­的威胁!

温婉就算不忿,可是败者为寇,她勉为其难地蹙眉:“中校先生无所不知,居然有事要问我?”

“这个问题,只有你能回答。”方烈向前走了一步,高大的身影渐渐逼近,有种压迫­性­的气势。

温婉愣了愣,下意识地退后一步。

方烈走到她的跟前,俯身,双眼漆黑明亮,蕴含了无数的情绪一掠而过,让人看不清楚。

“你的那位小叔叔……”

温婉一听,骤然变了脸­色­。

“被誉为鬼才香水师的文轩,他的‘Ghost’香水配方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毒药其实也是一种香水的名称呢~~~么么

7、对 峙 ...

温婉满脸愤怒,已经两年了,这些人还不放过她的小叔叔吗?

“你们够了,文轩已经失踪了,警方到现在都没找到他,你们还纠缠这个问题做什么?”

她因为气愤,胸口起伏不断:“Ghost是小叔叔最后的杰作,配方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不过就算我知道了,也不会告诉你的。”

方烈显然对她的反应完全在意料之中,却不打算轻易放过这个机会:“这个配方对我很重要,文轩失踪前与你来往最频密,就算你不知道完整的配方,也不能猜出其中的用料。”

只要知道香料都是什么,有军方的­精­英在,方烈就不信会配不出完整的Ghost来!

“你们究竟要Ghost做什么?”这是文轩的心血之作,也是他香水师生涯中最后的一个出­色­杰作,温婉绝不容许有人践踏文轩呕心沥血做出来的香水!

“我无可奉告!”方烈皱起眉头,没有开口解释的意思。

温婉冷笑:“你不告诉我,是心里有鬼吧?军方想用Ghost送给敌方害人,作为最不易察觉的王牌武器吗?”

方烈的视线在她愤恨的脸上一顿,眼底闪过一丝光芒:“看来,温小姐对Ghost很了解,甚至知道了它最终的用处。”

“胡说八道!”温婉才不会傻乎乎地跳进方烈的语言陷阱,想套她话,门都没有:“Ghost只是一种香水,可能特别一点,又是小叔叔失踪前最得意的杰作,也仅此而已。我不明白的是,军方怎么一直揪着这个不放。”

两年前文轩失踪,军方和各派的人一次次地上门找温婉的父亲温明,只因为两人是多年的好友。温明一再摇头表示不清楚文轩的行踪,但是军方显然不信,还派了人盯梢。

整整一年,军方才终于放弃了,但是监视温明并没有放松。看来,虽然暂时放弃,但文轩的行踪,所有人都认为只有温明有可能知道。

温婉就想不明白了,小叔叔配制的那款名为Ghost的香水,怎么就受到这么多人的关注?

现在找不到文轩这个人了,军方又开始转移到配方上面吗?

“配方我和父亲都不可能知道,虽然是知交好友,但是身为香水师的­操­守还是有的,就是绝不会­干­涉其他香水师的配制,尤其是不会偷看别人的配方!”

方烈挑眉,对温婉的回答没有在意。

他早就明白,这么轻易从温婉口中得到答案,那答案只能是假的。

现在她不说,方烈反而觉得有了五成真。

至于剩下的五成,就得继续看温婉的表现了……

方烈上身前倾,紧紧贴着温婉把她压在门上,两人之间不留半点缝隙。

“你的心跳在加速,脉搏比平时的节奏要快。温小姐在紧张,可能还有点害怕,这是为什么?”

温婉瞳孔一缩,没想到方烈的感觉这么敏锐,短短几秒就能把她透视得清清楚楚。她还是大意了,这个人不是普通的军人,而是中校。

这么年轻的岁数当上中校,绝不会是泛泛之辈。

但是将来兵挡,水来土掩,温婉从来不是个轻易服输的人。

她下巴一抬,眯起眼扫向紧贴着自己的方烈:“中校不惜牺牲自我,使出美男计,这样秀­色­可餐,我又怎么能抵挡?心跳加速,脉搏节奏加快不是应该的?”

方烈笑了,嘴角微微向上弯起,瞬间柔和了他方才冷凝的五官,笑意甚至渗透到眼底,有种难言的风采。

“多谢温小姐的赞赏……不得不说,你的口才令我刮目相看,我还是太小看你了。”

“就当方中校是在夸奖我,谢了。”温婉也笑,从容不迫,丝毫不惧。

“我比较好奇的是,询问关于小叔叔Ghost的事,是军方的意思,还是中校个人的?”

方烈沉默了一会才回答:“自然是我私人的疑问,与军方无关。”

温婉挑眉,算是接受了他的答案。

方烈不可能说谎,唯一的理由就是他和小叔叔因为某些原因有所牵扯。

可是文轩从来没提起过方烈,温婉心里很清楚,那些很可能只是她的猜测……

“不管怎样,方中校不会想用暴力审问我吧?”

方烈退开一步,离开温婉半步的距离,微微一笑:“温小姐说笑了,身为军人又怎么会对一位美丽的女士随便动手?”

“只是……”

温婉刚要点头,却听见了他的转折,目光对上方烈的双眸。

“如果温小姐以后得知关于文轩先生的消息,可否透露给我知道?当然,这不是命令,也不是要求,只是一个关于我个人的请求而已,可以吗?”

“我尽量,”温婉微不可见地颔首,垂下眼帘,看不清她的神­色­。

方烈会这么说,自然是清楚她以前和小叔叔之间的事,这让温婉有种被人剥掉所有的衣裳,□地暴露在人前,完全没有任何私隐的恼怒感。

温婉确实曾经迷恋过文轩,这位父亲的好友,业界里有名的鬼才香水师。他长得不够高大,不够英俊,为人不够温柔,不够体贴,一心一意沉浸在香水的配制中,连身边人都十分忽略。

但是温婉喜欢文轩对香水事业的热忱,喜欢他的执着,他无尽的想象力和创造力。

这是她奋斗的目标,也是自己未来的憧憬。

可惜两年前,文轩消失了,从此之后温婉再也没见过他,也再没遇上一个令她心动却又舍不下的人。

文轩是温婉的初恋,也是她心中的一根刺,拔了很痛,不拔却又埋在胸口深处,时不时发疼。

可是文轩不在了,这些人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扰她的生活,一再提起那个人,一再扰乱她的心思,搅乱她的思绪。

温婉的额头抵在门板上,轻轻叹了口气:“以后,能不能别在我面前提起他?”

文轩是她心目中最美好的天使,却也是自己心底最沉重的伤。温婉不愿意再被翻出来,独自一人细细品味那种疼,更不想一再陷入负面的情绪里不能自拔。

方烈没想到提起文轩,温婉的反应会这么大。

那样的忧伤,那样的惆怅,那样的痛苦,温婉的脸­色­很不好,挨在门边的身子显得那么单薄,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裂开去的脆弱。

方烈伸出手,在半空中一顿,最后落在温婉的肩头,感觉到掌心下微微的抖动,直接把人揽在怀里,低头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

“我想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温婉靠在他怀里,略略垂下头,脸颊贴在方烈的胸膛上,似是在挣扎,又仿佛在沉思,半晌才开口:“他是个自私的人,却又有着非比常人的才华。”

这是文轩的值得庆幸的,也是悲哀的地方。

方烈从身后紧紧搂着温婉,再没有说话。

温婉静静地靠在这个人怀里,感受着臂弯的力度和胸膛的温暖,放任自己沉迷在这样海市蜃楼般的温柔之中……

关于文轩的话题,到此结束。

方烈没再提起,温婉也完全当作从没听过一般,只是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很奇怪。说是靠近了,却又哑然而止,说是疏远了,却心有灵犀,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想法。

温婉没有理会这样的改变,她把自己锁在客房里,盯着桌上的香料和用具发呆。

她托着下巴,双眼无神,完全没了平日的灵动。

Ghost的配方,其实温婉是比她父亲还要清楚的。

因为这种香水,是她偶尔提出的一个荒谬的想法,被文轩采纳做了改进而成,所以文轩并没有避开自己来配置。

原来文轩想要把这款香水取名为“毒药”,被温婉出声阻止了。

她没有告诉这位小叔叔,这款香水的想法,其实一开始是从文轩身上得到的点子。

那种清清淡淡、细水流长的暗恋,随着时光一点点地加深,然后汇流成河,浓郁得令人沉迷。即便没有结果,却依旧义无反顾……

这便是Ghost,温婉心目中对文轩所有的感情凝聚而成的一款香水。

可惜,文轩看到的只是Ghost的出­色­,它的与众不同,却看不见温婉埋藏在心底的情意。

所以,温婉放下了。

既然不能与文轩在一起,能成为与他并肩的香水大师也是不错的选择。

Ghost的配制很成功,这款独一无二的香水受到高端人士的青睐,最后被一个金主买断,成为私人香水。

可惜这名雇主却在用了这款香水后,不到一周的时间便香消玉殒,警方甚至查不出一丝一毫的死因,引来媒体极大的关注。

然后变成了丑闻,各大报章杂志强烈抨击文轩的Ghost,把它比喻为洪水猛兽,一种无形的杀人凶器。

可想而知,对香水重于生命的文轩来说,这是最狠的打击,完全令他崩溃……

单单一瓶香水就是凶手,温婉怎么都不会相信。

肯定有人在背后­操­纵,让文轩身败名裂。

文轩多年来独自占据大部分的香水市场,早就令很多人不满。那些没有能力的人,不知道多少在妒忌他,想要将他拉下马。

温婉进入香水行业,一来为了自己的夙愿,二来……便是查找那起命案的关键。

接下方烈的单子,也有这个念头。

可惜没从方烈口中套出什么,反而被他紧追不舍,刨根问底。

如果不是温婉聪明地示弱,再问下去,她很可能会暴露自己……

温婉敲打着桌面的指头一停,嘴角忽然一弯。

除了那个死去的雇主,Ghost的味道只有文轩、Andy和她闻过,即使做出一摸一样的香水,别人也分辨不出来。

她心中骤然闪过一个主意,或许自己可以尝试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真相会慢慢浮现的,要耐心哦,么么~~~

8、想 念 ...

温婉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一日一夜,直到天亮时,却盯着桌上的试管略略出神,手指无意识地交缠在一起,心里疑惑:真的要这样做吗?

试管里金­色­的液体,和当年一模一样。

在温婉的心底,就早把Ghost的配方记得一清二楚,没有丝毫偏差。

只是,为了洗脱小叔叔身上的罪名,真的要把香水送给方烈?

温婉一直不相信,当年的命案和Ghost有关,但是口说无凭,需要证据。如果方烈的个人香水是Ghost,他又平安无事地度过一段时日,那么所谓的谋杀证词将会不攻而破。

可是,如果这款香水真的不会对方烈有任何的影响?

温婉是坚信Ghost只是一款普通的香水,她担心的是一旦有人发现Ghost在方烈手里,会不会对他造成莫大的麻烦?

她迟疑了一下,眼神却渐渐坚定。

为了小叔叔,温婉做一回这个卑鄙小人又如何?

以后等洗脱了罪名,她好好报答方烈就是了……

“这是最后选出的味道,方中校觉得怎样?”温婉在第二天拿出香水,递给了方烈。

方烈低头一嗅,神­色­淡淡的,似是对香水的味道没有任何感觉:“为什么会挑这个味道?”

“这是我认为最适合方中校这样人中之龙的味道,”温婉面不改­色­,自然而然地拿出想好的托词,眼也不眨地胡扯。

方烈挑了挑眉,却好奇:“这个似乎不是温小姐之前拿出的四种之一?”

该死的,这男人鼻子那么灵敏做什么!

温婉心里腹诽,面上依旧不动声­色­:“经过跟中校的深入接触后,我认为这种香味更能体现中校的个人魅力。”

“很好,辛苦温小姐了。”方烈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毕竟对于香水他是一知半解,比不上专业人士。

看他不再刨根问底,温婉偷偷送了口气,低声提出了另一个要求:“一周的时间还没过,我能继续住在这里吗?”

方烈一笑:“看来温小姐很喜欢这里?那是我的荣幸。”

被他揶揄,温婉尴尬地有点脸红,硬着头皮说:“虽说香水出来了,但是中校试用过后,前味、中味、后味都会不同,不只是现在闻到的味道,所以……”

“所以,温小姐打算继续留在我身边,分辨这几种味道是否适合我,又或者我是否喜欢?”

方烈很上道,温婉连忙点头。

“那大可不必,我相信温小姐的职业­操­守和能力,要不然SK公司和军方不会指定你来做。”

温婉咬牙切齿,这男人为什么这时候偏偏要跟她对着­干­?

温婉想了想,低下头,故作扭捏地说:“短短几天和中校相处,实在不舍得这么早就离开。”

方烈眯起眼,嘴角微弯:“所以温小姐还想继续跟我深入了解?”

他把“深入”二字咬得很重,显得有些暧昧不清。

温婉为了得到真相,决定豁出去了!

她上前伸臂搂住方烈的脖子,仰起头贴了过去,脸上带着一丝讨好的笑容,眼睛微眯,若有似无地抛了个媚眼:“漫漫长夜,中校独自一人不会觉得寂寞吗?”

方烈顺手揽住温婉的细腰,对她的投怀送抱似乎一点都不意外:“温小姐想留下,也不是不可以……”

温婉心下一动,这人居然吊自己胃口,不由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感觉到方烈下意识地紧绷身体,就像是蓄势待发的黑豹,讪讪地收回手。她总是忘记,眼前的方烈不是秦兴,而是一名不折不扣的军人。

“可惜,我得出任务了,军令如山。”方烈看着怀里的人一脸怔忪,似乎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理由被拒绝,不由微微一笑:“等我回来了,再请温小姐到家里小住?”

等方烈回来,黄花菜都凉了,天知道香水会落在谁的手里,温婉也看不见最后的效果。

而且,以方烈的为人,他出任务很可能就把香水锁进保险柜里,别说用了,连看都不会再看一眼。

温婉不由急了,Ghost是小叔叔毕生的心血,绝不会落入其他人的手里。而洗清他罪名的机会,很可能只有这一次了!

“中校待会就要出发了,不会这么急,连一晚都不留下?”温婉侧身又贴近一分,身体几乎要揉入方烈的怀中,一手在他胸口慢吞吞地摩挲。

她就不信,这个男人会是柳下惠,不为所动!

方烈抓住温婉捣乱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落下一吻:“确实不急在今夜出发,温小姐想现在试一试吗?”

温婉以为他说的是香水,连忙点头:“好,立刻就试。”

方烈目光一闪,眼底的笑意一掠而过。

等温婉反应过来,他的­唇­已经密密地封住了自己的,舌尖更是撬开了她的­唇­舌,登堂入室,攻略城池。

炙热凶猛的吻,温婉登时懵了,被吻得头昏脑眩,只感觉到­唇­上的热量,仿佛是一团火,烧到自己的胸口上。

她轻轻喘息着,眼看方烈细碎的吻从自己的耳尖落到颈侧,渐渐往下,一手还飞快地解开了上衣的纽扣,不由慌乱,手足无措地双手抵住他的胸膛:“中校要试的……难道不是香水吗?”

方烈勾起温婉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一记,­唇­线抿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再好的香水,又怎么比得上温小姐?”

温婉听见他直白的赞美,不过拘谨一笑。

跟秦兴这个口甜舌滑的花花公子相处了几个月,对甜言蜜语的承受能力已经达到免疫的程度了。说起来,秦兴也就嘴上功夫厉害,能把女人哄的恨不得掏心掏肺。

可惜秦兴的对象变成温婉,简直是对牛弹琴,完全没一点效果。

方烈虽说身手了得,心思慎密,又懂得透视人心,却也比不上秦少在花花世界里片叶不沾身的经验,更是不可能打动温婉的心了。

“多谢中校的夸奖了,只是这香水却是通宵配制出来的,难道中校就不愿意试上一试?”

“温小姐果然是香水界的痴人,心思全在这里了。”方烈反手把香水瓶子拿在手里,满脸无所谓的表情。

温婉装柔弱不是第一次了,脑袋靠在他的肩头,轻声说:“每瓶香水都像是我的孩子,怎么能不重视?”

方烈被她说动,把香水瓶子打开,低头问她:“要怎么用?”

温婉喜形于­色­,急忙结果小瓶子,单手就撩起了他的上衣,被方烈堪堪拉住:“要做什么?”

温婉茫然地抬头,才想起她刚刚的举动太豪放了,把方烈惊到了,不由笑着解释:“香水喷在皮肤上,持久­性­更好,尤其是这款香水,味道会久一点,不会有杂质。”

方烈挑眉,算是接受了她的说法,松开了手。

温婉趁机在他胸口上抚了一把,这才把香水均匀地喷洒在方烈的胸膛上,意犹未尽地把上衣扯下整理好。

淡淡的香味扑面而来,熟悉的味道让她差点红了眼圈。

两年了,小叔叔最得意的作品重现,不知道会引起多少腥风血雨。只是,温婉不后悔……

“已经好了?”见她不做声,方烈嗅着身上清淡的味道,倒是不太排斥。

温婉低着头,生怕他看见自己的神­色­:“嗯,味道会持续八个小时。”

她对方烈有些愧疚,心里想着要补偿他,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抱着方烈,把脸埋在他的肩窝里。

方烈手臂一紧,搂着她的肩膀便进了卧室。

刚刚踏进,他便把温婉压在墙上狠狠吻了下来。

温婉配合地仰起脸,微微眯起眼,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妩媚和诱惑。

随着衣服地脱落,柔白的皮肤一寸寸显现出来。

方烈带着茧子的手心一一拂过温婉的皮肤,感觉到皮肤下微微的战栗。

温婉搂着他的脖子躺倒在床上,看着方烈上身的六头肌,覆上后能感觉到肌理下蕴含的结实和力量。加上他皮肤上似有若无散发出来的香味,她仿佛沉浸在过去中,眼前人的脸孔逐渐变得模糊。

那样熟悉的味道,曾是多年前温婉记忆中最深刻的。每天找借口离家,不断撒娇劝说父亲,就是为了能陪在小叔叔的身边,看着他兴致盎然地配制她所说的味道。

温婉第一次提出的味道,就被文轩肯定了,她心里的兴奋难以用言语来形容,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陪在小叔叔身边,等着新香水出现的那一刻。

但香水出来了,小叔叔的香水生涯却被一连串的变故哑然而止。

她懊恼,她后悔,她痛苦,她自责。

如果不是自己突发奇想要配制这款香水,小叔叔就不会被抓,他依旧能在房间里配制着自己最喜欢的味道,身上萦绕着淡淡的温和气息,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温婉每天深夜都会在噩梦中惊醒,如果不是她,小叔叔不会沦落到那样的地步……

如果没有她……

锁骨上骤然的痛楚令温婉回过神来,不解地瞥向身上的方烈,却见他不悦地看着她。

她抬手抚过锁骨上的痛处,看来被他咬破了,一阵阵的刺痛,却比不上自己心底深藏的伤。

“中校真不温柔,在床上也不能怜香惜玉?”温婉抿着­唇­,微微皱眉。

方烈却坐起身,径直拿起床边的衣服穿了起来,把温婉吓了一跳。

“在床上还想着别人的女人,我继续又有什么意思?”

没想到他看出来了,温婉的脸­色­有点尴尬,喃喃地说:“中校误会了……”

“是不是误会,温小姐自己心里最清楚。”方烈穿戴好,俯身在她锁骨的伤口上轻轻一舔:“只是破了点皮,没什么大问题。”

他的眼神渐转深沉,声音里有种不怒而威的气势:“希望下次,温小姐能够专心点。”

说完,方烈转身就出了卧室,留下赤条条的温婉咬着下­唇­,蹙眉坐在床上,面­色­很不好看。

任谁下了大决心,事到临头却被撂在床上,都不会高兴!

这男人竟然说走就走……

以为方烈故作姿态,等半夜就会回来,谁知等温婉天亮醒来,屋内早就没了他的身影。

温婉不可置信,方烈就这样丢下自己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 = 今天更新晚了,突然得了重感冒,睡了一天…………

流感神马的太可怕了,亲们也要注意保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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