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26、二十五 ...
跟在白衣女子的身后窥视了人家夫妻生活,让一向自认为行得正坐的端的男子很是脸红一番,为了消散自己内心的尴尬,男人牵着马儿走在人来人往的街上散心。当走到一条小巷口时,一声“小美人儿~让大爷我瞧瞧~~”的话将男子迈出去的脚步停顿了一下。直飞入鬓的眉角挑了挑,脚跟一转,男人牵着马儿走入巷子内。
“小美人儿,来,让大爷我摸个小手儿~”五个小混混围住站在原地的东方,一个看似小头目的混混说着,伸手想要去摸东方藏在袖中的手指。
看着小混混的动作,东方眸色一敛,冷若冰霜的暗道:“找死!”指尖的绣花针便要挥出的直接要了那个小头目的手掌。却不想此时,耳中传来一声靴子踩到地上的声音,是有人朝着这边来了。沉吟了一瞬,东方收了绣花针,等待来人出现后看看后再解决这几个不知死活的小混混。想罢,东方甩袖收了绣花针。
不知自己逃过一劫的小混混,见东方甩袖,嘴里口花花的说:“啧啧,瞧瞧着小美人儿害羞了。”惹得其他的混混们笑了一通,“来来来。小美人儿,让哥哥我好好疼爱疼爱~”说着,小混混就拉过东方的右边袖管,撩开袖子露出东方的手,“啧啧啧,真是软玉温香。瞧瞧,这手儿多白啊~跟豆腐似的~”
同样看到东方的手的小混混们连忙拍马屁:“就是,大哥好运气~一出手就找到如此美人儿~兄弟们也长了见识~”
被拍马屁的小混混头目很是享受,低头凑到东方的手掌前深吸一口气:“还是香的呢!”
看着那个酒糟鼻子凑到自己手掌前,东方皱眉。决定放弃看那个朝着这边走来的人的身份,便想灭了这几个胆敢将自己当成小娘子一样调戏的小混混们。想着就袖子一抖将绣花针捻在了手里,直直的朝着那个小头目弹去!
“嗷!”的一声,小混混捂着鼻子的叫着,鲜红的血液从鼻子中喷涌而出,将嘴巴染成了血盆大口。
“大哥?!”只看见头目嗅着白衣女子的手,然后突然惨叫一声捂着鼻子跳脚,小混混们全当女子突然反击打了大哥一巴掌,虽然疑惑为什么这个女子的动作他们完全没有看到,以及这个女子是怎么有那么大的力气打的大哥鼻子血流如注,痛的嗷嗷直叫?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女子是需要好好的教训一番了。于是小混混们一拥而上,想要将东方暴打一顿。
听到前方传来“嗷”的一声惨叫,男子加快了脚步的牵着马走了过去,看见的就是一群小混混围攻一个柔弱女子的动作。顾不得疑惑为什么小混混们会围攻一个女子,男子直接从口袋中掏出几枚铜钱的用指尖弹射向那几名小混混。
原本想要滴血封喉的东方收了绣花针,手腕一转的直刺向小混混们的膻中|茓和鸠尾|茓。在铜板击中小混混们脖子的同时,埋入了他们的体内。
“砰咚……”被击中的小混混们无力的瘫倒在地上。
看着小混混们昏倒在地,东方甩袖收了绣花针。
同样看着小混混们倒地的男子上前,看向东方:“这位夫人,没受到惊吓吧?”
东方垂首:“多谢先生救助,小女子没有受到多少惊吓。”
男子看着东方Сhā着木制步摇的脑袋,一股幽香飘来,情迷之下伸手想要扶起东方的说:“这位夫人莫要多礼。”
在男子即将扶起的东方时,东方已经率先直起身的站了起来,隔着面纱看向男子:“如不嫌弃,先生可否跟小女子回家,好让我家相公当面谢谢先生。”
听到东方的话,男子先是暗喜,却在听到相公二字时猛然想起刚才趴在屋檐上偷窥人家夫妻生活,顿时脸颊泛红的低头,呐呐的回答:“好,还请夫人在前带路。”
东方微微垂头,转身莲步轻移的朝着巷子内走去。
跟在东方身后走路,男子看着眼前一袭白衣不觉又有些惊艳,想想自己也算是见惯各色美人,却在此刻对着一个有夫之妇产生了迷恋,实在是孟浪了些。想着,猛地涨红了脸颊,随即收敛了神情的木呐着脸的跟着。
“吱呀……”一声,木制的大门被东方推开,一只有着灰黄|色皮毛的大狗蹲坐在门口,看见东方跨过门槛进入,便摇晃着尾巴的呜呜直叫,同时走上前的蹭上了东方的裙摆。
狗狗绕着东方的裙摆蹭了一圈,在东方揉了一把脑袋后舒服的摇晃着脑袋坐了下来,却一个转头瞅见一个陌生男子站在门前,立刻的站了起来,竖起了毛发的龇牙咧嘴起来,喉咙里更是呼噜呼噜的直响。
“我回来了!”娃娃的声音突然响起,一身白衫,头上包着一个青色布巾的娃娃背着一个小书筐的蹦了进来,瞅见自己面前站着的是个陌生男子,而且狗狗的呼噜声不断的响起,便疑惑的问:“你是谁?”
听到孩童声音的男子转头,瞅见的是一个书生打扮的六七岁孩童。很自然的男子联想到了刚才午膳时,小二提起的那个被收为关门弟子的娃娃,看来就是眼前的这位了。
任由狗狗警惕的对着男子龇牙咧嘴,东方勾起唇角浅笑:“娃娃~”
听见娘的呼唤,娃娃顾不得打量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就背着书篓子的朝着东方跑去:“娘!”
东方浅笑着抱住跑过来抱着自己的娃娃,温柔的抚摸着娃娃的脑袋:“娃娃,想娘了?”
娃娃点头,小脑袋蹭着东方的腰间:“今天夫子上课好无聊,都是些道德经,害的娃娃无聊的只能想着家里的事情度过了。”
东方勾唇,坏坏的低问:“那么想不想爹爹?”
娃娃抬手,黑溜溜的眼珠子滚了一圈,咧嘴笑:“想~当然想爹爹了~想爹爹做的晚餐了~”
东方忍不住笑了出声,伸手宠爱的拍了一下娃娃的小脑袋瓜:“调皮!”
松开抱住东方腰的手,娃娃捂着脑袋咧嘴憨笑,然后将的肩上的小书筐放到地上,大大的伸了个懒腰,转头看向被他们凉在了一边的男子。眯着眼,娃娃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男子后,嘟着嘴指着男子的抬头看东方:“娘,他是谁?”嗯,穿的还算人模人样的,但是别以为就这样能够逃过他的火眼金睛,这家伙绝对有问题!哼!一切想要从娃娃和爹这里拐走娘的都是有问题的家伙!
娃娃突然有点想要扶额叹息的欲望,他家娘什么都好,既温柔又刺绣绣的好,就是对于男女之情有点迟钝,那些个男人都眼露绿光的跟在娘后面嗷嗷叫着,结果娘呢?却是一脸不知道的继续坐着自己的事情。嗷唔!娃娃忍不住的在心里学着狗狗叫了一声,实在是受不了了!自从离开杨家村后,每次娘出门回来,都会有些男人跟回来,还耍出各种各样的招数来招惹娘的注意力,这次这个男的绝对又是一个因为救了娘所以被娘带回来的男人!娃娃想着,忍不住在心里喊道,爹爹,你快点回来!又有人来拐娘了!
正在嵩阳客栈算着账的杨亭旭打了一个喷嚏,看着纸上因为喷嚏而拉出的一条直线,索性将毛笔放下。嗯,一定是娃娃和夫人想他了,所以他要找点回家。想罢,杨亭旭问心无愧的无视掉坐上摆满的账本,站起身的推开门走了出去。
正端着茶壶和茶杯上来的掌柜的看杨亭旭推开张帐房门走了出来,便习以为常的开口说:“杨先生回家看夫人娃娃?”
杨亭旭微笑点头:“嗯,夫人和娃娃想我了。所以我先回去了,账本什么的,你可以用我教你的那个方法看一下。”
掌柜的点头:“这我知道,那么明天我会将整理好的账本给你看。”
“那就麻烦你了。”杨亭旭诚挚的说。
掌柜的摇头:“不麻烦,要不是你当初拿钱资助,然后又免费当厨子烧菜,我看我这家客栈早就倒闭了。”
杨亭旭浅笑:“这也是掌柜的心善,肯接受我的狂妄要求。”说着又是阿丘一声,杨亭旭掩着鼻子打了个喷嚏。
掌柜的见状,善意的打趣:“看来你家夫人和娃娃急着要你回家,正在心里面催你呢。”
杨莲亭温和的微笑,朝着掌柜的点头:“那我就先回家去了,后天见。”
掌柜的笑着目送杨亭旭离开的背影,喊了句:“明天好好带你家夫人和娃娃去逛庙会。”
“知道了,多谢掌柜的提醒。”杨亭旭停步转头朝着掌柜的说,随后一撩袍子,疾步下了楼。
听完东方解释的,关于男子救了自己的事情的娃娃再次偷偷的在心里喊了声爹爹快点回来后,就如同这几个月中每次有陌生男人来到院子后的反应一样,开始了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合着狗狗建立起了牢不可破的监护视线。
“先生,这边做,我家相公很快就会回来。”东方看着娃娃一脸警惕的看着这边,耳朵动啊动的只朝这边转,忍不住悄悄勾起一抹愉快的笑容,朝着的被到现在仍旧站在门口没有坐下来的男子道。同时引着对方坐到石桌旁的椅子上。
娃娃见状,跟着坐上石桌旁的椅子,朝着东方微笑:“娘,这里由我照料,您就忙着做别的事情吧。娃娃想要看到新衣服~”
东方浅笑,明白娃娃这是赶自己离开这里,于是顺着娃娃的话说:“好,娘这就给你绣衣服去。你在这里照顾客人。”说着朝着男人道,“这里就由娃娃照顾您了,我家相公不久就会回来。”说着,没有给男子挽留的时间的,就朝着一旁的躺椅走去,坐上躺椅,东方打开扶手上的盒子,拉出一块布来,开始用绣花针绣了起来。
蹲坐在地上的狗狗看了看娃娃,又看了看东方的摇着尾巴凑到躺椅边的阴影处趴下,两眼一耷的打着瞌睡。
略带着迷的看着东方的动作,男子眼神发直的忘了掩饰。
只看了一眼男子的眼睛,娃娃就皱着小眉头,装模作样的一手握拳轻咳了一声:“嗯咳。”
被这声咳吓得如遭雷击般的浑身一震,男子尴尬的收回视线,再不敢越矩的收敛了眼神,双眼直视着石桌,呆如白鹅。
瞅着这个男子的动作,娃娃叹了口气的双手一撑,从椅子上挑了下来,跑到炉子上架着的水壶,又拿了两个空茶杯的走到石桌旁,将茶杯放到石桌上,娃娃坐到椅子上,老练的拿着茶壶将凉凉的白开水给两个杯子倒了八分满,然后一个杯子推到男子的面前,一个杯子挪到了自己的面前。
男子看着被推到面前的茶杯,傻傻的说:“谢谢。”
娃娃微笑,一派主人风范的说:“不用谢。”
看着这个年仅六七岁的娃娃熟练的招待自己。男子不由好奇的问:“娃娃,你叫什么名字?”
娃娃笑眯了眼回答:“我叫杨娃儿。”
“那么怎么称呼你?”
“叫我娃娃就行~”
东方垂首绣着衣服,耳朵听着娃娃的回答,抿唇浅笑。娃娃呵,越来越古灵精怪了。
趴在地上的狗狗动了动耳朵,抬眼瞅了眼东方,有瞅了眼娃娃后,呜了一声的翻了个身的露出肚皮仰躺在了地上,眯眼享受着微风吹过肚皮的舒适。
与娃娃交谈了一段时间后,男子发现娃娃的学识非常渊博,至少对于娃娃这个年龄的孩子来说,而且娃娃的学识更偏向于实用,并非那些只是读牢记住诗歌。比如诗经中的蒹葭。娃娃就别开生面的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解释为交个朋友,而不是一般人想到的成为妻子。
娃娃说道这里,看着男人一脸不赞成以及震惊的表情,摇头晃脑的开始说教:“别不这么认为。你想想啊,如果真按照一般性的思维解释为成为妻子的话,那么估计这个窈窕淑女就是妲己,杨贵妃之流的了——亡国之患。”
“为什么?”男子诧异,但是一开口便觉得自己问的呆傻。
果然娃娃一脸你好笨的表情看着男子:“笨笨!你想想啊,假如窈窕淑女只有一个,君子有好多个,每个君子都想要得到这个窈窕淑女,那么结果呢?必定是要从中选择一个君子了~如果要选的话,必定是需要的争夺了~争夺的话,必定会有人失败了~那么这个窈窕淑女不是祸乱是什么?”
男子听完娃娃一大通话,有些头晕脑胀,但是仍旧下意识的将心中的疑问问出口:“那么那个窈窕淑女岂不是很可怜?无缘无故成为一个祸乱。”
娃娃闻言,继续摇头晃脑的得意道:“所以说,这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逑字是交朋友了~不是成为妻子~窈窕淑女和君子成为朋友,那么就没有祸乱不祸乱的问题了。爹爹说了。女子是要用来疼宠的,但是不一定是要娶回家当媳妇儿,成为知己也不错。”
乍听到如此言论,男人直想高呼荒唐!女子生来就是给男子生儿育女之用,岂可促膝而谈?!这岂不是违反了伦常,也违了世人常理。可是转念联想到刚才娃娃举得例子,又莫名的觉得有理。难不成他要为了遵循古理,真的看到一个窈窕淑女就追求一个?那个窈窕淑女没有丈夫也罢,如有了丈夫,那岂不是更加逆了伦理。想罢,男子只觉得脑海中一篇翻滚,不知该是抚掌大笑的说娃娃说的有理,还是怒斥娃娃说的无理,随后甩袖离去!
看着男子脸上翻滚的五颜六色,娃娃笑眯眯的点了点头,明白这个男人再也不会瞅着自家娘看了~嘿嘿~娃娃是聪明的娃娃,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将又一个要拐娘的坏人给阻止了~~想罢,娃娃得意的晃着小脚,好心情的看着如坠魔障的男子。
“吱呀~”门再一次推开了,杨亭旭跨步而进,浅笑着道,“我回来了。”
“啊!爹爹回来了。”
26、二十五 ...
娃娃撑着椅子跳下了地,几步奔到杨亭旭身旁,抬手就要抱。
杨亭旭弯腰直接将娃娃抱在了怀里,揉了揉娃娃的小脑袋:“娃娃真乖。”
娃娃笑眯着眼,凑到杨亭旭的脸颊旁亲了一口,随后在杨亭旭放下后,跑回了椅子上,他还要看那个男子的表情。上次那个男子在他说了这么一席话后,脸色变了五变就忍不住喊着荒唐的拂袖而去。这次,这个男子已经变了五次脸色了,不知道还会不会变的更多。嗯嗯他好期待~
顺着娃娃的动作,杨亭旭发现家里多出了一个陌生的男子,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带着淡淡的宠溺笑意,杨亭旭看了一眼,摇头晃脑观察者男子的娃娃,随后的走到东方的身边,俯身隔着面纱亲吻东方的脸颊:“夫人,我回来了。”
扬起一抹快乐的微笑,东方仰头,朝着杨亭旭浅笑:“欢迎回来,相公。”
即使隔着一层面纱的阻隔,杨亭旭同样还是看到了东方眼底的笑意,忍不住的又是亲了一口。
被亲的东方想起男子的事情,便想开口解释。
一手握着东方的拉着自己的手,杨亭旭凑到东方的耳边:“又是一次英雄救美,然后被你带回来了。”
东方浅笑,点头。
杨亭旭忍不住嘴角勾的更加大些,抬手刮了刮东方的鼻尖,低语:“调皮。”自从第一次东方独自一人外出以后,带回来一个男的说是英雄救美,然后被娃娃巧言妙语的赶了出去以后,东方开始很坏心眼的每次遇到小混混什么的,就不再是直接弄掉,而是等待有英雄救美的男人来帮他解决。接着将男子带回家中,让娃娃锻炼他的口舌能力。如此这般的一两次后,杨亭旭也发现娃娃的说话越来越有水平了,也乐的让东方用这种办法教育娃娃。而他只负责在一旁凑凑热闹,顺便在娃娃实在解决不了的情况下,帮忙解决。
男子回神看到的是如此一番,虽然有点破矩。但是格外有情的画面。心中混乱的思绪顿时松散了开来,不自觉的想到,如果窈窕淑女与这样的君子在一起,那么君子成|人之美也不为过。
和东方打完招呼,杨亭旭终于站了起来,只看向那个陌生的男子。扬起一抹浅笑,杨亭旭温和的问:“这位是?”
男子站了起来,一派潇洒的回答:“在下木赤。”
……娃娃捂着嘴,抖着小肩膀,好奇怪的名字。不过姓木……果然很呆傻……
看着娃娃的动作,杨亭旭带着点宠溺和无奈的表情朝着男子笑道:“吾儿年幼,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通过刚才的交谈,男子明白这只不过是娃娃率真的表情,所以并不介意的笑道:“这我明白。”
说着的同时,男子细细的打量了一下杨亭旭的人身形,发现尽管是个厨子,但是带着些许的儒雅之风,明显就是一个民间的异士。想罢,男子心中仍旧带着的些许纠结的情绪放了开来,能够有着这样的娃娃以及妻子,也只有这样的一位异士能够拥有。想着,男子浅笑着与杨亭旭交流了些许后,便告辞离开。
牵着停在门口的马儿,男子走了几步,转头看着已经大门禁闭的宅院,听着里面传来的阵阵欢笑,突然有种这样世外桃源般的生活自己路过了就不会再遇到的感觉。踌躇了一会儿,男子叹了口气的牵着马儿继续往前走去。路过刚才与东方相遇的巷子,就看见一群百姓围在那里。男子好奇的上前,透过人群,看见的就是几个衙役将那几个小混混分别搬到了几个白色的担架上,随后用白布遮住了脸面。男子皱眉,他记得刚才自己仅是用铜板射了那几个小混混的脖子将他们打晕,而不是将他们杀死,
可是此刻那几个小混混却是蒙上了白布,这是怎么回事?思索间,杨亭旭竖着耳朵听着一旁人群的小声交谈,却只听到了一些关于这些小混混如何如何的为祸乡里,以及这次小混混们死了如何大快人心。关键的却没有一个人提起。看来这群人不知道小混混们是如何死的,如此想罢,男子牵着马儿朝着大街走去,穿过几条巷子,走到了衙门口,从腰间拉出一块牌子对着守门的衙役晃了晃,随后在衙役们将棍子收回后,走进了衙门内。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章,还有两章……
27
27、二十六 ...
送走了木赤以后,杨亭旭在娃娃的催促下,弄了些凉拌的给娃娃吃,好稍微解一下娃娃的馋欲。
娃娃坐在石桌旁,埋头苦吃,就连狗狗在他脚边绕着蹭阿蹭的也无法将娃娃的注意力从他面前的美食中挪开。
狗狗蹲坐在地上,看着娃娃吃的香甜,也忍不住的舔了舔嘴巴。呜呜的站起来,继续蹭向娃娃的腿。
腿上被蹭的痒痒的,娃娃嘻嘻笑出声来,终于将注意力挪到了狗狗:“狗狗等会儿,我吃好了尝一些的。”
听着娃娃的话,狗狗一歪脑袋,明白似得蹲坐在原地,用两颗葡萄似的圆滚滚的眼睛看着的娃娃,喉咙里不时的呜呜两声。安抚的抚摸了一下狗狗的脑袋,娃娃有用筷子夹起一根凉面含在嘴里,一股酸甜的味道在舌尖散发,娃娃眯眼的享受。
看着娃娃吃的快乐,狗狗忍不住的更加用力的舔着唇,舌头啪嗒啪嗒的将嘴旁的毛皮全部舔湿。
被狗狗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的终于唤起仅存的些许同情,明明知道将狗狗要吃的丢下去以后,狗狗就会叼着吃掉,然后这个看起来非常可爱的可怜巴巴眼神也会随之消失。但是娃娃还是忍不住的夹起一块肉的放到一个空盘子里,然后将盘子放到地上的给狗狗吃。看着狗狗摇晃着尾巴,吃的非常香甜,娃娃带着些许遗憾的回头,继续吃着自己碗里的食物。
和东方一起坐在躺椅上的杨亭旭看着娃娃和狗狗的互动,嘴角微挑起的笑着。
靠在杨亭旭怀里的东方见状忍不住的拿着针尖戳了戳杨亭旭的手背,低语:“调皮。”
被戳的杨亭旭低头,亲吻了一下已经揭开面纱的东方脸颊,低声呢喃:“夫人,这不是调皮。”
红着脸,东方放松的靠在杨亭旭胸膛,换了话题:“帮我看看,接下来应该怎么绣?”自从有一次,杨亭旭偶然兴起的和东方讨论变换衣服上面的装饰以后,东方和杨亭旭的共同爱好中,就多了一件与对方讨论衣服上装饰的爱好。
听到东方的问话,杨亭旭垂首看着的东方手中的布料,一朵漂亮的荷花在布上活灵活现的展现着,不过却在一片白布中显得孤孤单单的。杨亭旭沉吟了片刻后,在布上指画着。
东方听着,不时的点头,随后用针尖勾勒出杨亭旭的画过的痕迹,然后就着自己的思绪再添上几笔。
吃完凉面,娃娃转身看见的就是自家爹爹和娘相拥在躺椅上,不时的在娘放置在膝盖上的布上轻划。然后彼此低语片刻,传来阵阵的低笑。看看,娃娃笑眯了脸,捧着脸颊晃悠着小脚。
同样吃完肉的狗狗摇晃着尾巴的绕过椅子,蹲坐在地上的看着杨亭旭和东方的互动,看了一会儿,狗狗前肢下弯的交叠着双爪,搁着脑袋的眯眼看着眼前的杨亭旭和东方。看着看着,狗狗打了个哈欠的晒着太阳开始午睡……
夜晚,吃完了晚饭。杨亭旭就将明天要去看庙会的想法和东方还有娃娃说了,得到了娃娃兴高采烈的欢呼以及东方赞同的浅笑。于是为了第二天能够玩的痛快,杨亭旭作为一家之主的决定所有人都早点睡,好养足精神,明天痛痛快快的玩一番。当然这也得到了全家人的同意,所以这天夜里,杨家早早的就熄了灯,上床睡觉了。
躺在床上,杨亭旭如同往日般的将东方揽过抱在怀里,然后准备磕目睡去。却不想枕在自己胸膛上的东方指尖乱窜,竟直接的钻进了某个要命的地方。一惊之下,杨亭旭直接诧异的低喊:“夫人?!”同时抬起头的往东方的脸看去。
东方枕着杨亭旭的胸膛,仰首抿唇低语:“相公,你已经多日没有……”东方垂眸,脸颊上泛起阵阵的嫣红。
明白东方未尽之语,杨亭旭回思一下,发现自己确实是多日没有进行过某种行为了。最主要的是因为平日里和夫人娃娃相处温馨之极,便很自然的忽视了某些夫妻之间的行为。想着杨亭旭伸手抬起东方的下巴,吻了一下东方的唇瓣:“是我的错误,竟然在无意间冷落了夫人。”说着杨亭旭加深了吻,将东方抱着拉了上来……
翻滚间,一件一件衣服从被窝里被扔到了地上,东方从被窝里露出□的上臂搭在杨亭旭的肩膀上,眼睛湿润,眼角含着泪光的低笑:“那么还不快来补偿。”
“是,夫人。”杨亭旭同样低笑的凑到东方的唇边,浅吻一口。随后撑起身体的放下纱帐……
纱帐外银色的月光透过大敞的窗户,洒满了整个房间。纱帐内,阵阵惹人耳红的声音传出,透着一股难掩的春色。
酥软了身子躺在杨亭旭身下的东方觉得自己像是要疯了,明明应该没有感觉的身体在杨亭旭的一抚一弄间,充斥着难掩的快感,惹得他只能眯眼无助的低低喘息。按耐不住的,东方揪着被子直接拉起,孩子气的将自己和杨亭旭裹进被中……
抚摸着东方的杨亭旭任由东方做出如此孩子气的举动,低笑着的俯□体,浅吻了一口东方的脸颊……
第二日,当娃娃好心情的跑出自己的房间,准备吃了饭就可以出去玩庙会的时候,就见院子里空无一人。原本应该比他早起,将饭菜早早做好的爹爹更是连个影子都没有,更别提原本应该出现在石桌上饭菜了。“唉,果然是这样……”娃娃叹气,昨天半夜听到隔壁房间突然响起杨亭旭的声音,娃娃就猜测到了这一点。每次,只要半夜响起爹爹的声音,那么第二天他是别想看到爹爹早起。他此时是不是应该庆幸,昨天睡觉的时间比平时早。所以还不至于像平时那样荒唐到快中午的时候起床?
就在娃娃思考着这个问题的时候,睡在娃娃房里的狗狗也摇着尾巴走了出来。见娃娃站在门口,便疑惑的仰头看着娃娃,随后在绕过娃娃后看向了院内,见院内空空如也,顿时垂头丧气的"呜……"了一声。听到狗狗的声音,娃娃转身蹲到地上摸了摸狗狗的脑袋:“狗狗,是不是肚子饿了?”
狗狗点头,脑袋蹭上娃娃的手掌,尾巴摇晃。
看着狗狗的点头,娃娃眼珠子一转,然后裂开嘴角坏笑一声:“那么狗狗和娃娃一起去叫爹爹和娘。”说着站起身的走到杨亭旭和东方的房门前,抬手推开。
见娃娃推开两人的房门走了进去,狗狗连忙摇晃着尾巴的跟了进去。好奇的转动着脑袋四处看看。
“爹爹,娘~早上了~”娃娃喊着,瞅见爹娘竟然将衣服扔到地上,连忙皱了皱小眉头打算待会儿对爹娘说一下教——这衣服扔到地上多脏啊?而且还要清洗,很麻烦的!
原本还沉浸在梦乡中的杨亭旭以及东方被娃娃这一喊,都睁开了眼睛,隔着纱帘的看向外面。就瞅见一个小娃儿弯着腰将地上的衣服捡起的放在一旁的凳子上,还时不时的接过狗狗帮忙叼起的衣服一起放着,顿时都涨红了整张脸。
抱着东方肩膀的杨亭旭赶紧出声阻止娃娃的动作:“娃娃,这些事情爹爹来做,你先出去。”
听到杨亭旭的声音,娃娃停下了动作的点头,朝着床帐内喊:“那爹爹快点弄哦,今天我们还要去逛庙会。”
杨亭旭赶紧应道:“知道了。”随后在娃娃和狗狗一起推开门走出去后,起身撩开纱帐。
这时娃娃突然推开门,脑袋再次探了进来说:“别折腾娘太厉害了。”说完,心满意足的关上门合着狗狗走向了院子。嗯,他记得这句话是前几天柳家的三少和他说,说是有一天早上起来路过他家爹爹和新娶的姨娘房间时,听到他家奶奶对着爹爹和姨娘说的。那么也就是说这句话可以和爹爹说了。嗯嗯~当然他将听到的媳妇儿改成了娘。嘿嘿,他是一个聪明的娃娃~
娃娃说完就是一走,直接了当,但是却不知道因为他的这句话,惹得屋内杨亭旭和东方相视无言的比着谁的脸更加像番茄。
沉默了一会儿,杨亭旭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一手担起作为丈夫的职责——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叠整齐的衣裤,给东方换上。
红着脸穿上杨亭旭递来的衣服,东方难免做出些许同手同脚的错误。
在第二次因为尴尬而套错了裤腿后,杨亭旭直接接过了东方穿衣服的人物,坐到东方身旁的帮助他拉上裤子。
低着头涨红着脸颊,东方在杨亭旭的帮助下,穿是穿上了。但是身体也成功的染上了一片绯红,垂着脑袋无力的靠在一旁床柱上,看着杨亭旭动作快速的穿上一套衣服。随后弯腰凑过来的将东方抱起走到一旁的梳妆台前。
“想要用什么颜色?”杨亭旭伸手拉开抽屉,将胭脂盒子全部拿了出来,然后打开。
扫了一遍,东方指着一盒淡桃红的胭脂盒,低语:“这个。”
见东方挑好,杨亭旭伸手胭脂盒拿了过来,用手指沾了一些胭脂粉在东方的脸颊上细细的画描。随后,拿出一支眉石。
“这是……”东方吃惊的看着杨亭旭手中的眉石,他记得这种东西比起胭脂昂贵些,而且难买一些。却不想杨亭旭竟然莫不啃声的弄了一支回来。
看着东方眉眼中的惊艳,杨亭旭低笑:“喜欢吗?”
“嗯……”东方点头,只要是杨亭旭给他买的,他都喜欢。
看着夫人娇媚可人的动作,杨亭旭无意的想起了昨夜的翻云覆雨,“咕噜”一声,喉咙滚动了一下。随后强自镇定的低头,仔细给东方画起了眉毛。
当娃娃烧好粥,蒸好馒头以及鸡蛋的时候,杨亭旭和东方才珊珊来迟的推开房门走了出来。
见娃娃踩着小板凳的盛着粥,杨亭旭连忙红着脸的上前对娃娃说:“我来把。”
娃娃点头,跳下板凳,跑到东方身边关心的问:“娘,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东方原本哄着的脸闻言更加红润起来,不自觉的想起刚才娃娃特地拉开门回过来说的那句话,“没有……”
娃娃歪头,带着些许不信的说:“可是王家三少说,他爹和他姨娘第二天的时候,姨娘下不了床。”
“……”东方脸颊涨的更加红润,杨亭旭更是闻言手一动,勺子敲击了下碗,将一些白粥撒到了碗外。
杨亭旭与东方对视一眼,由东方蹲□子看着娃娃解释:“嗯,这件事情呢,等娃娃长大了会知道。还有就是娘没有难受,身体很好。”
娃娃了然点头:“哦,我明白了,这件事情是因人而异的,三少的姨娘身体没有娘的好,所以下不了床。还有就是这件事情如果想要继续了解,就要等娃娃长大了才能搞明白,对吧。”娃娃睁大了眼睛的说,一副等待表扬的模样。
红着脸,东方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最后只能无奈的点头:“是这样的。”
娃娃点头,眼里突然闪过一抹恶作剧的光芒:“虽然娃娃还小,但是娃娃知道这件事情之后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喝红糖水~”说完,娃娃就调皮的跑开了。
“娃娃!”再次洒出些粥的杨亭旭低吼,惹来娃娃的一阵笑声。
狗狗来回看着几人,随后跑到娃娃的身后,嗷唔嗷唔叫着的跟在娃娃身后合着娃娃一起在院子里奔跑。
早饭吃完,杨亭旭和东方一起带着娃娃和狗狗出门看庙会去了。
庙会上,人来人往,各种莫名其妙的东西都出现在了这里。杨亭旭眼见的甚至看到一只沙漠蜥蜴正悠闲的在一个竹筐里趴着,不时的打个哈欠……
娃娃也注意到了这只沙漠蜥蜴,于是跑了过去的蹲在地上,瞅着那只蜥蜴。在外面一向是娃娃去哪就跟着去的狗狗也跑到竹筐旁看着的那只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
摆摊的是一个头上裹着一条布,身穿白色长袍的男人,见如此一个可爱的娃娃蹲在竹筐前,眼含好奇的看着竹筐,便逗弄似的问:“娃儿,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正蹲在竹筐旁看着筐子里蜥蜴的娃娃就听一个声音用古怪的强调问自己,便疑惑的抬头看了过去。结果猛地吓了一跳,一个如同传说中妖魔鬼怪的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头发是红色的,眼睛是绿色的,而且五官也比娃儿见过的所有人要深刻一些。不过娃儿在惊吓了片刻后,就记起这幅摸样是爹爹曾经跟自己说的外族人。据说是生活在沙漠地带的。于是原本还在剧烈跳动的心脏平静了下来,嗯,不怕,这个和娃娃一样是人。如此这般做好了心理准备,娃娃也就非常自然的摇头:“不知道。”随后非常好奇的看向了男人。
被娃娃眼含疑惑的看着,似乎对于男人来说非常的有趣,所以男人逗弄般的伸出手探进那个筐子里,将蜥蜴拿了出来:“这叫沙漠蜥蜴,是一种沙漠中的动物。”说着,蜥蜴突然一张嘴,吐出长长的舌头,随后又收了回去。而且蜥蜴原本在竹筐中褐色的皮肤也渐渐变淡,变成和人的肌肤差不多的颜色。
娃娃见状惊奇的睁大了眼睛。
一旁杨亭旭和东方也走了过来,杨亭旭问:“娃娃?”
娃娃转头,看向杨亭旭:“爹爹,娘,快来看这个蜥蜴好奇特啊!还会变颜色!”
知道蜥蜴有这个特性的杨亭旭笑着点头,随后并不诧异的看向那只被人抓在手里的蜥蜴。
而东方看见那个的男人,则是猛地皱了眉
27、二十六 ...
头,脑海中一副肖像画浮了出来。让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是随即一想即使那样子,也与他无关。现在这个麻烦应该由任我行来头疼。
并没有得到杨亭旭和东方惊叹的回应,娃娃转头鼓了脸颊的低头看向那个蜥蜴。
看了眼两个大人,男人见是普通的百姓模样,便不感兴趣的继续逗弄娃娃:“娃儿,要不要摸摸?”
娃娃歪头,看了眼男人,随后伸手接过蜥蜴把玩,狗狗也好奇的将鼻子凑到蜥蜴身上嗅啊嗅的。
站在娃娃身后看着娃娃把玩着蜥蜴,杨亭旭并不是很紧张。
过了一会儿,娃娃玩够了,将蜥蜴递还给男人,随后站了起来的说:“很好玩的蜥蜴,谢谢你。”
见娃儿离开,男人突然开口:“要不要看另外一样东西?也是沙漠里的生物。”
娃娃停步,转头看向男人,随后摇头:“不了。”然后转身牵起东方的手,“爹爹,娘,我们去看看别的。”
男人盘坐在地上,看着娃娃离开的背影,突然低头对着一个竹编的盒子低语:“可惜了一个很可爱的娃娃是不是?”
盒子内一双绿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随后发出一声嘶声……
像是听到那声嘶,男子低低的笑了一声,诡异的表情让原本就因为认为他是妖魔鬼怪而远离的其他摊主都又往两旁挪了挪,心里更是哀声怨道为什么就把自己安排在一个这样古怪的人身旁呢?同时祈祷着太阳快点落山,那么他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不过这些摊主并不知道有着这样想法的并不只是他们这些人。事实上只要在这里摆摊的人都知道了庙会上有一个红发绿眼的妖魔鬼怪,因此在代表着庙会结束的太阳西陲景象出现后,摊主们像是约好一般迅速打包然后离开这里。一直到周围人烟稀少的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男子将摊子收拾了干净,随后慢悠悠的背着包裹朝着一旁的一个羊肠小道走去。
羊肠小道的尽头一座破旧的小庙,而小庙的前头停放着一辆马车。几个与男人一样打扮的人围着马车坐着,一炉篝火在黄昏下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男子走到马车旁单膝跪下,低头:“拜见教主。”
马车内,一道女声传来:“事情完成了吗?”
男子沉默,随后被一道劲气击中肩膀,女子的声音透露出些许愤怒:“愚蠢!如此好的一次机会,竟然被你荒废掉!”
男子捂着肩膀解释:“本来是有一个娃娃即将成为我们的蛇娃的。但是……”
“但是什么?”又一道劲气直接击中男子的脸颊,“没有完成就不要多做狡辩!现在,马上,给我找个人变成蛇娃!我不希望我的大计因为这一个小小的错误而失败!”
捂着脸颊,男人垂首沉默:“是……”随后背着包裹起身,离去。
在男子离开后,马车的帘子被撩开,一个带着青色面纱的波斯女子走了出来,□的脚踩在单膝跪在地上的男人大腿上,发出一阵银铃声。
任由女子踩着自己的腿而过,所有男人都低着头保持着单膝跪地动作。踩过最后一个男人大腿,女子的走进了已经铺满波斯地毯的破庙内,几个香炉飘散着浓郁的波斯香料。盘腿坐在几个靠垫中,女子深吸一口气闭眼双手朝天的上举……
而屋外,那几个男人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任由时间流逝。
另一边,红发男子站在一个被绑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身旁,无视着那名男人惊恐的视线叹息:“真不想将你作为蛇娃,但是没办法了。也只有你最符合我现在的要求……”说罢,红发男子将一条银蛇放到男人的身上,然后动手解开了男人被点住的|茓道。之后饶有兴趣的看着男人惊恐的在绳子的束缚下,浑身挣扎着想要抖落蛇,却不成功的,无力的看着蛇顺着衣服缓缓往上爬……
红发男子看着,愉悦的低低而又诡异的笑着……
“不!”
“掌门?”门被推开,一群人奔了进来。
穿着衬衣坐在床上喘气的男人,猛地吸气平静了下来,随后说:“你们都退下。”
“是……”带着些疑惑,人们低头退下的关上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发……
28
28、二十七 ...
在庙会里逛了一圈,见有趣的都已经逛过了,剩下的都是一些常见的,或者是娃娃以前自己都玩过的编织物。
杨亭旭看了眼娃娃和狗狗,就见两个小家伙正一脸无趣的看向四周,娃娃更是撅着嘴嘟囔:“都没有刚才的那个蜥蜴有趣。”
杨亭旭闻言闷笑,蜥蜴这种东西,在这个时代除了常见的壁虎以外真的很少见。不自觉的杨亭旭回忆起现实的时候,网络发达的甚至只要想,就可以搜索道关于蜥蜴的照片以及视屏。甚至有些人因为爱好蜥蜴,而特意买了一只回来养。他的一个朋友就是有着如此的爱好,不过却总是咧着嘴抱怨,蜥蜴的难养以及挑食。在抱怨完后,又乐颠乐颠的跑去的继续照顾他家的蜥蜴,甚至在伴侣的挑选上也要求必须是热爱蜥蜴的,才能谈婚论嫁。
为此,朋友总是苦着脸高喊找女朋友痛苦,为什么这年头没有个女孩子喜欢蜥蜴的?然后被他的另一个好友反驳,因为喜欢蜥蜴的都是你的朋友。然后朋友就会红着一张脸,偷偷的看向好友。随后猛地收回视线,佯装自己没有看。却不知道好友在此时带着同样的目光看向朋友。想到这里,杨亭旭低笑,这两个彼此爱慕的家伙不知道现在谈婚论嫁了没有?记得最后一次见到他们的时候,还是三个月前的一起朋友聚会。
“爹爹在笑什么?”听到爹爹的笑声,娃娃仰头疑惑的看着突然闷笑出声的杨亭旭。狗狗同样疑惑的仰头的,甚至还非常可爱的脑袋一歪,“呜?”了一声。
含着笑意,杨亭旭伸手揉了揉娃娃的脑袋:“爹爹想起以前的一些有趣事情了。”说完,看向东方,转移了话题,“夫人,肚子饿了不?”
东方垂眼看向一听饿字就两眼发光,揉着肚子的娃娃,低笑着点头:“肚子饿了。”
杨亭旭闻言有看向娃娃问:“娃娃饿了不?”
“饿了,饿了,早就饿的无法忍耐了!”娃娃立刻叫道,像是为了证明般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响了一遍。狗狗也跟着嗷唔叫了一声。
杨亭旭闻言夸张的笑道:“原来娃娃肚子怎么饿了,那么爹爹赶紧带着娃娃和夫人一起吃饭去。”
“嗷唔!”狗狗似乎表示同意般的,叫了一声。
惹得娃娃笑了起来。
“老板,来五块芝麻焦盖烧饼和三碗浆面条。”坐到庙会旁的一个小摊头上,杨亭旭等待夫人和娃娃坐定后,叫道。
正在下面条的老板应声道:“好叻!这就来~~”说罢一旁的老板娘掀开锅盖头,将几块烧饼拿起的放到了碗里,端了过来的放在桌子的正当中。然后将三碗浆面条分别放在了三人的面前。
“呜呜……”听到碗与桌子的轻磕声,无法上桌子吃的狗狗叫着,一一蹭过娃娃,东方和杨亭旭的腿,最后蹲坐在地上,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向三人。
看着这个招牌的狗狗讨食动作,杨亭旭伸手拿起一块烧饼的撕下好大一块朝着狗狗挥了挥,示意狗狗到他身边来。
明白杨亭旭意思的狗狗立刻摇着尾巴的走到杨亭旭的身边,在杨亭旭递过来烧饼后咬住的撕下一块嚼嚼咽下,随后叼着剩下的慢慢吃。喂完狗狗,杨亭旭开始动筷。
看着杨亭旭动筷,东方和娃娃这才拿起筷子的吃了起来。
看着东方和娃娃的动作,杨亭旭勾唇浅笑的,随后拿起烧饼的细细撕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放在盘子里,只留下一块饼子完好无缺的垫底。
见饼子的被撕成一块一块容易入口的形状,娃娃伸筷子夹起一块烧饼放到东方的碗里:“娘吃。”然后筷子一转,夹着另一块烧饼放到杨亭旭的碗里:“爹爹也吃。”
做完这一切后,娃娃这才夹起属于自己的烧饼放到了碗里摇晃了两下,将饼子濡湿了放到口里:“唔……”娃娃眯眼享受般的轻哼。
和娃娃做同样的动作,东方和杨亭旭也分别品尝了一下味道,发现别有一番风味。
如同享受般的吃完这顿午餐,杨亭旭又买了三块饼子分别装的给自己,东方和娃娃一人一块。
做完这一切,杨亭旭想了想提议:“要不我们去嵩山逛逛?”
娃娃率先同意,然后看向杨亭旭和东方:“先去嵩阳书院,然后顺着山路到少林寺去。”
杨亭旭看向东方,见东方也点头同意,便做了最后决定:“好,按照娃娃说的去做。”
娃娃高兴的叫了一声,随后带着的狗狗像是要在前面开路似的先走了一步。
杨亭旭牵着东方的手低语:“夫人,如果一会儿累了,就说一声。”
东方浅笑,轻轻的“嗯”了声。
已经被东方训练的耳聪目明的娃娃动着耳朵的转头,朝着东方点头:“娘,一会儿累了,您叫一声,娃娃就会停的。”
东方嘴角翘的更加高,含着笑意的说:“知道了。”
顺着娃娃走习惯的山路,杨亭旭牵着的东方漫步在山野间,跟着娃娃的脚步拾级而上,走过一条人工开凿的道路,穿过山谷看见的就是一个挂着嵩阳书院匾额的院子被山谷所包围,三面环山的透着一股清幽寂静。杨亭旭脑海中关于嵩阳书院的记忆浮现了上来,那是一篇在现代看到的,关于作者游历嵩阳书院时的感想。杨亭旭记忆深刻的是作者未写出,但是在字里行间中透露的苍凉落魄,那个时候在作者眼里的嵩阳书院似乎只有那三颗被汉武帝封为“大将军”,“二将军”和“三将军”的将军柏还屹立不到。至于其他的已经风过无痕了……
“爹爹?”朝前面走了几步的娃娃回头,一脸疑惑的看着停步不前的杨亭旭。
听到娃娃的声音,像是猛地从百年之后穿越时空的拉了回来,一时间一股茫然飘荡在心中,随后在杨亭旭收回飘忽的视线,下意识的眨眼间烟消云散了开来。眼前落魄的嵩阳书院也被现实中虽然清静,但是隐隐约约可以听到朗朗读书声的嵩阳书院所代替。深吸了一口气,品尝了一番山野间的自然清香,杨亭旭朝着娃娃微笑:“娃娃,继续走。”
娃娃闻言,深深的看了眼杨亭旭,随后转身,继续带路。
杨亭旭迈步想跟上,一旁的东方却是站在原地的低声到:“相公……”言辞间含着淡淡的疑惑以及担心。
感受到东方的心情,杨亭旭转头看向东方担忧的眼神,直视进东方的眼底,让对方同样看进自己的眼底,勾唇间淡道:“没事,只是第二次看到这个书院,还是觉得有点震撼。”
东方垂眼低笑,然后肩膀一颤一颤的抖动着。
杨亭旭先是疑惑,旋即明白了过来,带着些许恼羞成怒的表情按住东方的肩膀,凶道:“不许笑。”
结果话音刚落,娃娃的笑声就传了过来:“呵呵……”原来即使是娃娃,也对杨亭旭刚才的动作感到些许的迷惑,所以就算走在前面,也会竖着小耳朵的听着这里的声音。此刻听到杨亭旭的解释,就调皮的捂着嘴巴偷笑。他可是还记得爹爹第一次来这里时的模样,那可是百年难见啊~
同样有这个想法的东方抖动着肩膀的忍笑道:“可是,那次真的很好玩。相公,你……你竟然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呵呵……”
看着东方和娃娃两个人笑的欢快,杨亭旭无力的叹了口气,宠溺的将东方拉到怀里:“要笑就笑吧。”
结果这话一出,两个人的都不掩饰的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听的杨亭旭耳垂通红,却也不能说什么。没办法,谁叫他因为见到慕名已久的嵩阳书院与自己幻想中的不一样,而吃惊的不似往常一样的睁大了眼睛,好好看了一番。结果被娃娃和东方瞅见,随后被娃娃刮着脸颊的说:即使是娃娃自己,也不会因为看到一个书院这样子的没了平时的样子。唉……杨亭旭再次叹气,也就这样一次小出丑却被娃娃和东方记得如此牢固,估计以后还会记下去……不过这也无所谓,只要夫人和娃娃因此开心就行。如此自我安慰了一番的杨亭旭恢复往常的表情,任由东方笑倒在自己的怀里。
过了一会儿,终于笑够的两人直起身的继续朝着嵩阳书院走去。
推开门,一阵墨香扑面而来,三颗将军柏分立在了两旁,几个穿着长袍的书生正在书院的走廊里来回走动。
娃娃带着杨亭旭和东方朝着一扇门走去,抬手敲了敲门,随后推开门走了进去:“夫子,我来拿您要我看的书了。”
站在门外的杨亭旭和东方闻言对视一笑,看来这个娃娃还是很会利用时间的。
门内听到娃娃的声音高兴的站起的老人抬手招呼着娃娃:“过来,娃娃。”随后指向一旁桌上的几册书卷,“这些是我要给你看的,”随后又指了另几册书卷:“这些是老翰要给你的。”看完以后的要记得的给我们讲讲你读了后的感受。
娃娃扫了几眼,随后点头:“是……娃娃知道了。”接着上前的用一块布将书全部包裹起来背在肩上。
老人见状左右看了看,神秘兮兮的凑到娃娃耳旁:“记得,别让别人人知道你看了这些书。”
娃娃仰头,一派天真的问:“那么爹爹和娘可以告诉吗?”
老人沉默了一会儿,说:“最好别告诉。”
娃娃点头:“娃娃知道了。”然后将包裹背上了肩膀:“那么娃娃就先告辞了。”
老人坐回椅子上,看着娃娃走了出去,随后门被从外面磕上。
动手关上门的娃娃,背着的一袋子书看向爹爹和娘:“我们走吧。”
看了眼并没有开口要自己帮忙背那包裹,杨亭旭上前,直接将娃娃抱了起来。
“爹爹?!”莫名的突然被抱起,娃娃惊叫一声,下意识的双手抱住杨亭旭的脖子。
杨亭旭眯眼笑笑的说道:“娃娃,爹爹抱你走一会儿。”说着一手抱着娃娃,一手牵着东方的缓缓走出嵩阳书院。
窝在杨亭旭的胳膊上,原本以为不能告诉爹爹关于书的事情,而带着些许失落的娃娃渐渐的恢复了精神,记忆里关于爹爹的胳膊以及那条从书院通往家的路浮现了出来,娃娃鼻子酸酸的抽了抽,随后眼泪吧嗒的掉了一颗下来:“爹爹……”
原本只是觉得娃娃背着包裹,估计会走不动路,所以索性就抱着娃娃走路的杨亭旭反而吓了一跳,连忙找了一块山间的石头坐下的抱着娃娃低哄:“娃娃不哭。”
东方也随即掏出一块手帕的擦拭了一下娃娃的脸颊。
娃娃红着脸,一边觉得自己这么大了突然哭鼻子的羞羞脸,一边却又忍不住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掉的更凶了。
杨亭旭见状,更加慌乱起来,手足无措的拍着娃娃的背脊轻哄。自上次娃娃哭着要娘的那次以后,就没有在哭过了,而且上次貌似也只是含着鼻音,从来没有遇到娃娃哭泣的杨亭旭一边在脑海里拼命搜索,一边抱着娃娃摇晃:“不哭,不哭……”
“爹爹,娃娃是不是坏小孩……”娃娃抬头,含着泪珠子的看着杨亭旭。
杨亭旭诧异:“谁说的?娃娃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小孩!没有比娃娃更好的小孩了。”为了证明自己的论点正确,杨亭旭看向东方:“夫人,你说是吗?”
看着哭泣的娃娃,东方回忆起与娃娃相处过的记忆,随后点头。确实娃娃非常的乖巧懂事,虽然偶尔会做小小的坏事情,但是却可爱非常。
“可是……”娃娃咬唇,眼睛瞅了瞅东方的低语,“是娃娃闹腾着要娘,爹爹才答应给娃娃找娘的……”
杨亭旭拍着娃娃肩膀的动作僵硬,随后无奈的苦笑:“原来娃娃是因为这个哭啊……”
娃娃脸红,将小脑袋埋到杨亭旭的胸膛里,虽然不是因为这个事情而哭,但是这个事情确实是娃娃心里的小伤口。毕竟爹爹实在太宠娃娃了,让娃娃已经分不清到底是爹爹为了自己娶娘呢?还是为了娃娃娶娘?这也是娃娃一直会对于靠经娘的其他人那么警惕的缘故,因为娃娃深怕有一天娘觉得爹爹照顾自己不够,而离开他们。也深怕有一天,爹爹发现喜欢的人了,而决定放弃因为自己的哭闹而娶的娘。娃娃希望爹爹和娘以及娃娃永远在一起。
抱着如此想的娃娃摇晃着身体,杨亭旭伸手揽过听到娃娃问话后,身体僵硬的东方让东方靠在自己的怀里枕着自己的胸膛,杨亭旭开始自我剖析:“一开始呢,我确实是因为娃娃的哭闹而起了娶妻的念头,也确实想过就这样随便娶个媳妇儿过日子,我对她好,然后她也对我好的平平常常的生活。但是娶夫人,却是我自愿的,我甚至为了能够娶到夫人,心里还很恶劣的起的祈祷夫人的上任相公家对夫人不好……”说到这里,杨亭旭苦笑了一声,低头的亲吻了一下东方的脸颊。
原本因为杨亭旭承认娶媳妇儿只不过是想给娃娃找个娘的想法,而僵硬了身体的东方听到这里挑起唇角幸福的浅笑,甚至在杨亭旭亲吻自己的脸颊时,忘记了脸红。
“后来……”杨亭旭继续说,“我是真心想要对夫人好,因为夫人是个美丽的女子,指的让所有男人心动以及疼宠。不过我想我那个时候只是迷恋夫人的容貌。”
东方挑起的嘴角放下,原本放松的身体
28、二十七 ...
再次僵硬。
感觉到自己拥抱的身体僵硬了起来,杨亭旭安抚的拍了拍东方的肩膀,接着说:“再后来,因为夫人受伤,我生气而又担忧,甚至为了让夫人养伤,而特意禁止了夫人的一切活动。那个时候我想,我是喜欢上夫人的整个人了。”
娃娃听着杨亭旭的话,突然响起那段即使是东方上厕所,杨亭旭也会守在厕所门口的娃娃捂着嘴笑道。
东方听杨亭旭的如此说道,不由得暗恼的瞪了一眼杨亭旭,那段日子不说还好,说了还是让东方忍不住害羞一番,那哪是禁止啊,根本就是跟在自己的身后,不让自己做任何事情……
杨亭旭低头,看着东方气恼的瞪视,勾唇笑了一下,又亲吻了一口东方的脸颊。
”所以你瞧,娃娃,我是喜欢夫人的。所以娃娃完全可以将你的那些担心给忽视掉。不会有哪一天,夫人觉得我对他不好,而离开。也不会有一天因为我看到喜欢的人了,然后离开的夫人。我们永远会在一起。”
娃娃笑着点头,恢复信心的调皮问道:“那么如果有一天,我瞒着你们一些事情,你们会不会伤心呢?”说完,娃娃负有紧张的瞅着两人。
杨亭旭与东方对视了一眼,随即了然,显然是娃娃因为这个小问题而不自觉的联想到了以前的那件事情,结果就自认为伤害了宠爱的他的两人的心,然后越想越悲的哭了出来。
抱着娃娃,杨亭旭不知道是该笑娃娃傻乎乎的想多了,还是为娃娃将他们放进了心底而感动哭泣,眨了眨眼睛,杨亭旭沉思了一下说:“娃娃,这件事情要看的。如果你觉得这件事情与你和我们都密切相关的,比如该一起吃饭了,或者是你突然发现不知道有件事情该怎么办了,那么你可以跟我们说。当然,如果你觉得那件不知道该怎么办的事情中包含了你所认为是秘密的事情,那么可以视情况的进行隐瞒。然后将可以说的说出来。如果实在是想说,那么的就说明了,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说了。比如说,你有喜欢的东西,但是又不想告诉别人,你可以说我已经有喜欢的东西了,但是那个东西是什么是秘密。我相信凭借娃娃的聪明已经口才,完全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而什么又是应该保密的。”
娃娃听完,笑着点头,随后开口:“今天夫子给了我几本书让我看,但是我不能告诉你们这些书叫什么以及有多少。”
杨亭旭微笑的:“这样不是很好。但是要记得哦,对于不认识的人来说,你说的这句话已经给了足够多的信息了。”
娃娃撅嘴,仰头:“娃娃当然知道,但是因为更加知道的是,爹爹和娘不会是到处乱说的人,所以娃娃可以这样直接的说啊。”
看着娃娃得瑟的模样,杨亭旭的低笑着刮了娃娃的小鼻尖:“鬼灵精!”
娃娃捂着鼻子,扑到东方怀里:“娘,爹爹欺负我!”
抱着娃娃,东方低笑着安抚。
杨亭旭无奈的发现,自己的身体被娃娃当成垫子的趴着。
“起来,娃娃……”
“不……”娃娃恶作剧的更加用力压,小ρi股扭阿扭。
看着眼前动着的ρi股,杨亭旭挑眉,直接伸手轻拍了一下,“啪”的一声,惹得娃娃惊叫的直起身,捂着ρi股,随后朝着爹爹撅了撅小嘴,跳下大石头的招呼一旁蹲坐着的狗狗:“快点,爹爹要打人了!狗狗快跑!”
看着明明是自己调皮,却无赖的他的娃娃,杨亭旭低笑,低头看向夫人:“夫人,我们去少林寺逛一圈。”
低低的应了声,东方直起身的让杨亭旭拉着站起来,随后在跑到了前头的娃娃催促下,前往了少林寺。扭头看着这个牵着手,一直关注照顾自己的男人,东方嘴角的笑容逐渐深刻,他越来越相信,即使在未来的某天,自己的魔教身份暴露了,这个男人也能够一如既往的待自己好……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一更,不知道这个惊喜各位还满意不?
敢说不满意的小心狐狸明天停更!
嗷唔……累死我了,揉眼睛,三章不是狐狸干的活……
29
29、二十八 ...
到达少林寺的时候,正好是未时三刻,太阳从当空渐渐的往地平线滑落。
“夫人,累不累?”看着少林寺的大门出现在眼前,杨亭旭停步看着被自己牵着手的东方低问。
被问的东方看了一眼在前面兴致勃勃的和狗狗比赛谁先到少林寺匾额下的娃娃,随后看向杨亭旭,勾唇笑着摇头回答:“不累。”
走在前面的娃娃却是一个停步,撒娇似的坐在了一旁石头上:“爹爹,娃娃累了。”
正摇晃着尾巴往又一个阶梯爬去的狗狗兼身旁的娃娃突然跑去休息了,便也跟着趴在了石头旁的草地上,吐着舌头的摇晃着尾巴。
看了眼耍赖的娃娃,杨亭旭笑着朝东方说:“那么我们休息一会儿吧。”
“嗯。”东方应了声,然后在杨亭旭搀扶下的坐到了石头上。
一见东方坐下,娃娃立刻凑了过去:“娘,热不热?”
东方扭头,看见的是娃娃因为刚才和狗狗比赛而热得冒汗的额角,勾着唇角的摇头:“娘不热,倒是娃娃满头都是汗……”说着东方掏出帕子给娃娃擦拭了一下额角的汗。
笑眯着眼,享受东方的照顾。
见娃娃非常享受眯着眼睛,就差哼两声,狗狗也站起来的绕过娃娃的蹭上东方裙摆,“呜呜”两声,摇晃着尾巴的仰头看东方,一副我也想要的表情。
瞅着狗狗可爱的表情,东方忍不住笑着,摸了摸狗狗的脑袋。
一旁一直站着的杨亭旭,看着这幅画面,满意的勾起了嘴角。这是他一直想要的家——有个温柔的妻子,可爱聪明的娃娃和一只非常有趣的宠物。
享受完娘的照顾,娃娃这才想起杨亭旭的朝着杨亭旭说:“爹爹也来坐。”
似乎也是这时候才记起自己有个相公的东方红着脸朝着杨亭旭招呼:“相公,过来做。”说着让出了一点位置,好让杨亭旭坐下。
顺着东方让出的位置,杨亭旭一ρi股坐下,随后抬手揉了揉娃娃的脑袋。
捂着头发,娃娃嘟嘴:“爹爹干嘛?”
杨亭旭勾唇,坏坏的笑道:“娃娃不错嘛,竟然知道如何吸引别人的注意力。不过,你敢让夫人忽视你爹爹,那么就要收到你爹爹的惩罚。”说着杨亭旭趁着娃娃不注意,又动手捏了捏娃娃的脸颊。
被捏着脸颊的娃娃嘟嘴:“小气。”
杨亭旭眯眼:“什么?”
“啊,没有……”看到杨亭旭眯眼,娃娃连忙解释,“爹爹,你听错了,听错了。”
“哼哼……”杨亭旭哼了两声,做足了以大欺小的恶霸姿态后,松开了娃娃的脸颊。
揉着脸颊,娃娃撅着小嘴,小小声的嘟囔:“坏人……”
杨亭旭挑了挑眉,佯装没有听到看向夫人:“夫人要不要喝水?”
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闹腾,东方浅笑摇头。
娃娃哼哼的看着杨亭旭,随后一低头的拉过狗狗的脸颊拉扯。
莫名其妙的被拉着脸颊,狗狗“呜呜”的蹲坐在地上,两眼疑惑的看着娃娃,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突然对自己的脸颊如此感兴趣,不过还是任由娃娃捏玩着自己的脸颊。
过了一会儿,休息够的娃娃跳下石头,精神百倍的看向杨亭旭和东方:“爹爹,娘,休息够了没?”
杨亭旭看向东方,见对方站起来便也跟着起身。
“走吧。”东方说。随后感觉到自己的手指被碰触,随后抱住。东方扭头,看见的就是杨亭旭站在自己的身旁,朝着自己微笑。自然的,东方勾起嘴角,朝着杨亭旭微笑。
一手扶着脸,娃娃小大人似的叹气,随后转身看向狗狗:“狗狗,爹爹和娘又痴了,我们还是自己走吧。”
狗狗点头,随后摇晃着尾巴的跟在娃娃的身后,和娃娃一起去爬少林寺的台阶。
听到娃娃的话,杨亭旭和东方对视一眼微笑,随后和娃娃一起走台阶:“娃娃,慢点,小心摔跤。”
“知道了,爹爹。”娃娃应声,放慢了爬台阶的速度。
少林寺门口,几个和尚低着头烧着地,见有人路过。便停下动作的一手放到胸前道了声法号。
见状,杨亭旭和东方双手合十的同道法号:"阿弥陀佛。”
娃娃有样学样的双手合十置于胸前念了声:“阿弥陀佛。”
狗狗也跟着“呜”了一声。
道完法号,杨亭旭自然也就不打扰和尚的扫地,带着东方,娃娃和狗狗一起的朝着大门走去。跨过门槛,一股寺庙内常见的香味随之飘入鼻尖,让人忘了凡尘俗世如入西方净土。几颗银杏按照某种规则种植在了院内,片片杏叶如同的花瓣般缓缓飘落。风一吹,便飘起一阵杏雨。
杨亭旭记得在现世的时候,曾经看到过寺庙内种植银杏只是在中国才做。佛教的发源地印度,种植的是菩提树。原因似乎是因为菩提作为热带植物无法适应中国的环境,而被改为中国本土的银杏。说起来,和佛教有关的很多事情,都因为各种原因被汉化了。比如中国的罗汉就与的印度的罗汉有着很大的不同。印度的全是一些鼻子高挺,眼睛深邃的罗汉,而在中国则更偏向于中国的容貌。这似乎就是一种文化的交融以及别具特色。
“在想什么?”东方见杨亭旭停步,低语。
从思索中回神,杨亭旭眨眼深呼吸了一下:“只是第一次来如此大庙,所以有些感悟罢了。”
东方垂眸,复又抬眼看向杨亭旭。
看着东方的动作,杨亭旭没有错过他抬眼时,眼底闪过的些许担忧以及疑惑。呼吸了一下,杨亭旭思索着也该是时候将自己最大的秘密告诉东方了。毕竟这样下去,东方只会想偏。思索着,杨亭旭开始在心里安排什么时候以及如何告诉东方,他的男人,他的相公是穿越了时空来到这个世界,然后借尸还魂的重生在这个时空中的。
看着杨亭旭再次陷入思索,东方沉默,眼底的担忧浮现了出来。他发现自己与杨亭旭之间的一条间隙越来越明显,那里是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关于他的身份。东方猜测着,也许是因为杨亭旭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所以开始沉默了。毕竟,魔教教主的事情并不是如他所以为的那样已经风过云淡了,不少的茶楼酒肆仍旧以东方不败的事情说着,甚至不知道从哪里传出了东方不败是个太监的消息。虽然只是在少数的传,但是也确实传入了杨亭旭的耳朵。东方一直知道自己的相公从来不是一个愚蠢的人,想要自欺欺人的认为杨亭旭没有想到,那也实在是太过了。也许是时候摊开了,说明自己的真正身份,然后有杨亭旭来决定继续和自己在一起,还是让自己离开……
东方抿唇,压下心底因为第二个想法而涌起撕心裂肺的感觉,安排着,计算着坦白的时间以及方法。
不知道身后两个大人已经越想越歪的朝着两个相反的方向奔驰而去的娃娃转身,朝着停步不前的两人的叫:“爹爹,娘,快来。”
被娃娃的叫声打断思绪,杨亭旭和东方连声应好的跟了过去,和娃娃以及狗狗一起跨过了门槛步入大厅。跪在了蒲团上朝着大厅中央放着的金佛拜了三拜,随后杨亭旭起身的拿过摆在桌上的签筒双手合十的摇晃。由于是经历过现代生活,所以杨亭旭对于这些求签的仪式并不是很相信,最多的想法不过就是图个吉利。如果看到好签,那么自然就是高兴。如果中签,那么也随便。即使是下签,杨亭旭自信自己也能找到解决的办法,破解这个下签。毕竟在杨亭旭的影响中,求签什么的,只不过是一种自我催眠增加自信心以及激励人心的方法。主要的还是靠自己的努力。
持着这样想法的杨亭旭很是自然的摇晃着签筒,却在求签的最后一瞬,脑海里闪现过,如果有佛祖的话,那么能不能告诉自己什么时候以及如何告诉东方自己的那个秘密最为妥当呢?想着,杨亭旭用力的一摇晃,“啪嗒”一声,两根签落到了地上,杨亭旭看着那两根签眨眼。脸色有点古怪,即使是他再怎么不信佛,也知道求签每次只能求一根,如此两根实在是透着古怪。不过既然是一起掉的,那么让和尚一起解了也不为过。反正只是求来看看的,并不会当真。想罢杨亭旭起身的将签筒放到了桌上的,弯腰捡起了签看了看,两根签一根为上上签,一根为下下签。看着这两根签。看着这两根截然相反的签,杨亭旭挑眉,实在是太有趣了……
第二个拿签筒的是东方,看着手里窝着的签筒,东方心绪不宁的拿着签筒,满脑子全是关于杨亭旭会不会因为知道了自己的魔教教主身份而不要自己了……结果因为越想越心烦,就索性晃了一下签筒,同样的“吧嗒”一声,一根签掉了下来。
看着落在地上的签,东方微皱起了眉头,拿着的签筒的右手垂下的搁在了膝上。沉默了一会儿,东方将握紧袖口的手又用力的握了一下,随后顺着膝盖往下划的指尖碰触到竹签。停顿了片刻,东方抿唇闭眼的将签拿起,握于手中。随后起身的将签筒放回了桌上。
看着娘郑重的将签筒放回了桌上,娃娃不明白的眨眼。不过并不妨碍他求签的动作。将桌上的签筒的拿到手中,娃娃闭着眼跪在蒲团上,嘴里念念有词。仔细听着可以听见:“佛祖保佑,一定要让娃娃一家每天快快乐乐,家庭何乐美满。最好是爹爹从此以后再也不欺负娃娃了。”说着,娃娃摇晃了一下签筒,一支签很是自然的落在了地上,朝上的那个面写着上上签。
睁开眼看到这几个字的娃娃嘴裂开的笑着:“太好了~”随后看向金佛,“谢谢佛祖~”
随后拿着签的看向一旁脸色各有春秋的杨亭旭和东方:“爹爹,娘解签~我们去解签看看~。”
捏着签,东方沉默的看着娃娃一脸快乐的跑出大厅,朝着一个正在给人解签的老和尚跑去。接着低头看向被自己捏在手中,刻意遮住签文的签,抬步跟上娃娃。杨亭旭见状,也跟了上去。
“和尚爷爷,帮娃娃看看这个签。”见前面的人走开,娃娃将自己的签放在了桌上,笑眯眯的说。
拿起签文,和尚笑眯眯的问娃娃:“要解什么?”
娃娃歪头,笑着回答:“我想知道,我和爹爹,娘以及狗狗在以后日子里会不会过的非常快乐。”
和尚看了眼签,随后抚着胡须,神秘兮兮的回答:“会非常快乐,但是中间会有些曲折。”
“唉?”娃娃歪头,指着签说,“这不是上上签吗?怎么会曲折?”
和尚眯眼:“这世上没有什么是绝对好的。即使是上上签,也会有一些小小的曲折在里面发生。”
娃娃点头:“我明白了,这说明人无完人,即使是再好的事情也是要经历过一些小挫折才更显珍贵。”说完,娃娃仰头看向老和尚,“那么我们的结局一定是如同这个上上签一样过的非常完美了?”
和尚点头:“这是肯定的。”
听到和尚肯定的话,娃娃心满意足的笑眯着眼点头。只要结局是好的,就没有问题了。娃娃完全有信心能够和爹爹,娘以及狗狗一起度过那些小小的挫折。
站在后面听着娃娃解签的杨亭旭和东方纷纷在心里若有所思。以至于轮到东方解签时,东方迟迟的不肯将签文交给和尚。
娃娃疑惑的仰头看向东方,抬手拉扯了一下东方的衣袖:“娘?”
收回思绪,东方看向娃娃,就听娃娃说:“娘,解签。”
东方眼神顿时深邃起来,捏着签的手握了握,随后将签放在了桌上。
拿起签,和尚看了一眼随后摇头叹息的看向东方:“施主心中杂乱事情颇多,导致心神不宁。”
看着和尚,东方抿唇,藏在袖子下的手握拳。他认出这个和尚了,是江湖中人称铁口断命的不算和尚。只要是他说出口的命运绝对会被忠实的执行,这让东方心底对于接下来即将要发生的事情更为紧张了一些。
和尚抬眼,颇为认真的从头到脚扫了眼东方,随后笑道:“施主可是百年难见的断命之人。恕老衲无能,算不出施主的接下来的命数。但看这签,施主并非簿福之人,天地福气会聚与身,以气养命。施主切记善待身体,善待身体呐。”
东方垂眼,他担心的事情还是没有知道,难道真的要他自己想尽办法,算尽机关的来告诉相公他的身份?
和尚说完,看了一眼东方,似乎看见了东方眉宇见的忧愁,浅笑出声,仿若天外仙人般的用着虚无缥缈的语气说:“施主莫担心,心诚则灵。”
东方额首,低语:“我明白了。”心中因为和尚的话,而放开了心怀。
东方让开后,轮到的是杨亭旭。看着自己手中的两只签,杨亭旭嘴角含着苦笑的放了上去。他希望这个老和尚不会认为他是在耍他。回忆起现代的某些披着和尚衣服的人带着一些据说是开过光的佛珠到处要求人购买的家伙们,杨亭旭就祈祷这个和尚不是。
不知是古代的和尚是不是真的比现代的和尚要有些素质,还是说眼前的这位已经是得道高僧了。总之当杨亭旭将两根签放到桌上时,和尚没有跳起来的喊他耍他,而是笑道:“
29、二十八 ...
奇了,奇了,这简直太奇了。”说着比起看东方要更加认真的扫视过杨亭旭,嘴里嘟囔,“太奇了。”
随后将签直接放到了已经算完命的签筒里的看向杨亭旭笑说:“你的命我无法看破,我只知天地之间必有终点,而你属于的是那里。对了,老和尚多嘴说一句,心诚则灵,不只是对你媳妇儿说的,而且还是对于你说的。”说着不算和尚站了起来,笑道,“不算了,不算了。老和尚我累了……”说吧,双手负在了背后朝着后院走去。
站在杨亭旭他们身后求签的人见状,似乎习以为常的散了开去,找其他的和尚求签去。
看着老和尚远去的背影,杨亭旭心情开阔的朝着东方和娃娃看去:“走吧,回城去。”
娃娃点头应声:“好。”
东方自然没有意见的额首。
而狗狗似乎深怕别人忘了他似的“嗷唔”了一声。
杨亭旭微笑,心里计算散去,明天就和东方解释吧。
似乎心有灵犀般的东方心底也想到,明天就告诉相公吧……随后似有感应的抬眸与杨亭旭对视,一抹微笑在嘴角绽开。
“唉……”娃娃抚脸,“又来了……”
狗狗蹲坐着摇了一下尾巴,赞同的“嗷唔”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唉,没到六千……不过呢自我感觉比前章要写的好些~
各位觉得呢?
本来是想要让老和尚透露一些的未来的事情的。
但是呢写着写着,就变成了这样……
我想这真的是明明之中有某种指引哦……
PS:某狐狸不信佛,字里行间中有些冒犯佛教僧人的话还请原谅,信佛的人不要打狐狸哦~
30
30、二十九 ...
当杨家四口沿着山路从少林寺走回到登封的时候,城内的大钟已经敲响,在守城的士兵们缓缓的推动下,渐渐关上。
“等等!”娃娃叫喊着跑上前,笑眯着眼的对着守在门口的四个士兵说,“四位哥哥,能不能慢点关门,我家爹爹和娘还在后面。”
正推动着城门缓缓关上的四个士兵低头看着笑眯眯,一脸可爱的娃娃,然后抬头看了正朝着这边疾步走来的杨亭旭和东方,对视一眼:“那么快点。”他们还想关上城门以后去看夜市呢。今天可是每年只有一次的中秋夜市,他们可不想因为几个人错过如此的盛况。
“谢谢,四位哥哥。”娃娃笑着应道,朝着杨亭旭和东方挥手,开口催促,“爹爹,娘,快点~”
跑到他身旁的狗狗也转身朝着的两人“嗷唔”一声催促。
杨亭旭和东方应了声,更加加快了步伐。
“当……当……”城楼里的钟声继续响起。
四个士兵数着钟声,忍不住催促:“快点!”
在钟声响起最后一下的时候,杨亭旭和东方快步奔入城门内。
“砰”的一声,门在杨亭旭和东方身后关上。
杨亭旭喘了几口气的转身朝着四个士兵道谢:“谢谢四位大哥。”
士兵挥手:“不用谢。”随后开始干起自己的事情。
“爹爹。”娃娃拉了拉杨亭旭衣袖,指了一处角落,“您看。”
顺着娃娃的手指,杨亭旭就见一黑影从那个角落里一晃而过,闪进了一处暗巷里。
同样因为娃娃的手指看过去的东方,在猛然看见黑影的瞬间睁大了眼睛,随后眼底闪过一丝阴影的垂眼对着娃娃说:“那里没什么。”
娃娃仰头,看向东方,随后点头。
同样听到东方话的杨亭旭看了眼东方,然后转移了话题:“我们走吧。”
娃娃仰头看向杨亭旭,接着瞅了眼已经空空如也的城门点头。
走进城内的大道上时,天已经昏暗下来。大红灯笼已经挂在临街房子的屋檐下了,人们在街道中穿梭,各种小摊主站在街旁叫卖着,吸引着顾客看他的商品。而一些中秋特有的摊子也摆了出来。比如猜灯谜,手工制的各种灯笼。娃娃和狗狗忙碌的左右转着头,深怕错过任何一个摊头。又是为了一个错过的探头而倒着走,或者是停步不前的跳啊跳,企图透过人群看到摊子里到底在卖什么。
看着娃娃再次为了一个围满人的摊子努力蹦高,杨亭旭索性弯下腰的将娃娃抱了起来的,放到了肩上。
一ρi股坐在杨亭旭的肩上的,娃娃不太习惯的扭了扭,然后眼睛睁大的左右看看。他从来没有发现,原来坐在爹爹的肩膀上比坐在爹爹的手臂上更加的视野辽阔,不管是左看右看前看后看,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再也没有人能够堵住自己的视线了。于是娃娃咧开了嘴:“谢谢爹爹!”
一手固定住娃娃的脚,杨亭旭听着娃娃兴奋的声音笑了笑,随后再次牵起东方的手,缓步向前,并不着急的跟着人流走。
狗狗见娃娃骑到杨亭旭的肩上,也就摇晃着尾巴的放满了脚步,贴在杨亭旭的脚边,跟着走。
“来来来……猜灯谜,谁猜到了送灯笼一个。”
娃娃被一旁的声音吸引,转头就看到两个并排的都是挂满了灯笼的小摊子,而在摊子后面,两个小摊主中的一个喊着,娃娃扫视了一遍,发现其中一个摊子有一个很漂亮的莲花灯笼。于是朝着杨亭旭叫:“爹爹,去那有着灯笼的摊子,娃娃想要莲花灯。”
听到娃娃的叫声,杨亭旭顺着娃娃指着的方向就看见一个挂满了灯笼的摊头,一个莲花灯正好垂挂在正当中。于是顺从娃娃的要求,带着娃娃走到了的那个摊子前。
不知是什么原因,明明是相比邻的两个摊子,正在喊着话的那个摊子前站满了很多人,而杨亭旭和东方前往的这个摊子前人不是很多,所以杨亭旭和东方很容易就挤到了最前面。娃娃兴奋的喊:“我来猜,爹爹让我来猜,说着就想要下来。”
杨亭旭松开固定住娃娃双腿的胳膊,让娃娃顺着自己的肩膀,滑到自己的胳膊上。抱着娃娃,任由娃娃将小脑袋凑到莲花灯前。一张红纸垂挂在莲花灯下,上面用黑墨竖写了一句话——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下面横批为打一个字。
娃娃看着那张纸,眨了眨眼的得意道:“我知道,这是莲。莲花的莲。”
“恭喜这位小兄弟答对,送莲花灯一盏。”听道娃娃的回答,摊主开口声音不似那些经常叫卖的小摊贩们的粗响的声音,反而有点书生的韵味。
杨亭旭抬头,看见的就是一个穿着青衫,脸庞干净带着点阴柔的男人,是标准的书生模样。
那人见杨亭旭看去,嘴角下意思的勾起,露出温文尔雅的笑容。随后探出手将灯笼下的红纸解下,再将灯笼从横在摊子顶的木杆上解开,拿了一根长木棍重新绑上,递给娃娃:“给。”
“谢谢~”娃娃笑眯着眼的接过灯笼,开心的看着被放在莲花花蕊上的蜡烛,不时撅起小嘴轻吹,却没有故意将拉住吹灭。
杨亭旭好笑的看着娃娃玩着莲花灯,随后转头看向东方。就见对方正直直的盯着一个鸳鸯灯笼,恍惚了眼神。
“喜欢?”杨亭旭凑过去低问。
感觉到耳朵旁热气拂过,东方回神看过去,见杨亭旭直直的看着自己。瞬间红了脸,垂下眼。
爱极了东方害羞的模样,杨亭旭低声逗弄:“夫人喜欢这盏灯?”
东方抬眸,用眼角看了一眼鸳鸯灯笼,然后低低的应了声:“嗯。”
杨亭旭转身刚想猜,结果就听那书生开口:“我这摊子上的东西,必须是想要得到的人才能猜。若是想要借花献佛的,恕我不送。”书生说完,原本在杨亭旭身后,想要猜灯谜的一些路人顿时的散去。
杨亭旭闻言诧异的看向那书生,难道这个书生不知道,除了一些官宦世家的女儿还会请先生来教课,一般性妇道人家是大字不识一个的?
不等杨亭旭开口询问,那人又加了一句:“我这摊子的东西只送有缘人。”
娃娃翘起小眉毛,一脸疑惑而又天真的问:“那么叔叔,您的有缘人是怎么界定的呢?”
叔叔……杨亭旭想要低笑,刚才进城的时候,娃娃可是对着四个四十多岁的大汉喊哥哥。这会儿却对着一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的青年喊叔叔……
那青年倒不知其中缘由,只觉得一个小娃娃叫他叔叔也是对的,便温和的解释:“猜得出灯谜的便是我的有缘人。”
娃娃点头,不再翘眉毛的继续玩着手里的莲花灯。
杨亭旭想起以前还在杨家村时,东方曾经在他的面前教导过娃娃,再加上他曾经显露的那手好字。便放松的朝着东方笑道:“夫人,请猜。”
东方低头,看着鸳鸯灯下的红纸,上面写着的是只羡____不羡仙。看着红纸,东方脸红,呐呐的不肯张口。
娃娃凑到东方前面,看着那张红纸一眼,随后嘿嘿笑着拉着东方的衣袖:“娘,说,娘~快说~”
看着娃娃眼里闪着恶作剧的兴奋,杨亭旭也略显好奇的看过去,扫了一遍红纸,随后沉默不语的用着略显期待的眼神看东方,佯装没有看见东方眼里闪过的求救。
见父子俩都坏坏的看着自己,东方抿唇,一手暗恼的捏了一下杨亭旭的腰间。随后在杨亭旭吃痛的皱起鼻子时,舒爽的开口回答:“是鸳鸯。”
娃娃起哄:“娘,读一遍,把鸳鸯放进去读一遍。”
被捏着腰的杨亭旭虽然很期待,但是感觉到腰间的那只手力道加重了,只好叹口气的止住娃娃:“娃娃,别闹。”
听到杨亭旭的话,娃娃抬头看向杨亭旭,见对方虽然努力保持正常,但是微皱的眉头,以及不是往腰间瞄的眼神让娃娃下意识的顺着杨亭旭的眼神。见娘的手正搭在杨亭旭的腰间,连忙的捂着小嘴,抖着肩膀的佯装什么都没有看到。他知道,以前村里的大妈大婶都会挂在嘴边说的。这叫妻管严,标志着女子在家里的地位最大。
见娃娃的动作,杨亭旭心里暗恼,这年头是不是他太宠这两位,一个两个的都往他头顶上爬,而且还爬的一个比一个嚣张。杨亭旭生气了,或者说觉得自我感觉受伤了,于是怒从胆边生的捏上娃娃的腰,手指灵活的在娃娃腰侧有捏又饶的,逗得娃娃眼泪汪汪的在杨亭旭的禁锢下挣扎。
摊主奇怪的看着这家显得有些稀奇古怪的一家三口,随后就将那个鸳鸯灯笼如同之前的那个莲花灯笼一样处理了,递给东方。
接过灯笼,东方恢复一派温柔贤惠,拿着灯站在杨亭旭的身旁,仿佛刚才捏杨亭旭腰侧的人不是东方一样。
挣扎间,正好看到这一幕的娃娃立刻挣扎起来,用力拍着杨亭旭的手背。爹爹,娘不捏你了,你也别欺负娃娃了。拍打间,娃娃努力抬头,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杨亭旭。
看了几次娃娃的眼神,再加上没有东方在一旁刺激,杨亭旭总算是觉得差不多了的松开捏绕着娃娃腰侧的手。末了,还觉得自己刚才太过分的轻轻揉着娃娃的腰侧。
摊主见一家人转身要走,也不知为何的出声挽留:“不再挑一个吗?”
杨亭旭诧异,看向摊主。
摊主似乎是在解释的说:“你看,你家夫人和娃儿都挑了一个。你再挑一个不是锦上添花?”
杨亭旭疑惑:“你不是说你的灯笼只送有缘人?”
摊主笑道:“这有缘人还要分主动和被动的。你家夫人和娃儿都是主动的有缘人。”
“哦~你说爹爹是被动的有缘人。”娃娃Сhā嘴,然后被杨亭旭捏了一下。唔……他知道不应该在别人说话的时候Сhā嘴啦……娃娃哭丧着脸,坏爹爹,怎么就对这些规矩那么遵守严格呢?
并不在意娃娃的Сhā嘴,相反因为娃娃Сhā嘴而略带欣赏的看了眼娃娃,男人继续说:“我见这位仁兄有种亲近之感,所以想要试试看,是不是有缘人。”
杨亭旭沉默,扫视了一下摊子,发现还真有让他感兴趣的灯笼。
显然娃娃也看到了,就见他指着一个散发着青色光芒的竹子状灯笼喊道:“爹爹,这个,这个。”
杨亭旭凑了过去,就见红纸上写着有物青绿,腹中空心。杨亭旭微笑:“竹。”其实他到现在已经发现,这个摊子非常有趣,所有的谜语都和灯笼一致。只要聪明些,注意观察的完全就可以将整个摊子的所有灯笼拿去。难怪要被设下相较于其他摊子要显得古怪的要求。
在杨亭旭伸手接过灯笼时,娃娃突然异想天开:“爹爹,娘,要不给狗狗也一个灯笼吧。”
“狗狗?”摊主疑惑,下意识的看向杨亭旭他们的身周以及身后,却没有见到多余的一个人。
“对,狗狗。”娃娃微笑,然后任由杨亭旭将他放下。接着弯腰抱起从刚才开始一直安静的蹲坐在杨亭旭脚边的狗狗,非常自豪的介绍,“这就是狗狗。”
听到有人介绍自己,狗狗仰头就是:“嗷唔~~”一声,尾巴下意识的摇晃了一下。
那摊主笑了笑,突然边嘟囔着:“有缘,真是有缘。”边弯腰从摊子下面拿出一个同样染着蜡烛的狗灯笼介绍,“这是我一直没有编出谜案的灯笼,既然在今天如此有缘的见到狗狗,那么就送给它吧。”
狗狗看着眼前放在桌上的土黄|色狗灯笼,脑袋一歪的“嗷唔”一声,好奇的凑上去闻了又闻,甚至还伸舌舔了一下。
娃娃赶紧拉回狗狗劝阻:“狗狗,那个不能舔。”
狗狗似乎挺动的垂下了耳朵“唔”的一声,很是沮丧。
见狗狗如此通灵,摊主笑着将灯笼弄好,递了过来。
杨亭旭接过,示意娃娃将狗狗放下,然后自己拿狗灯笼。
听话的将狗狗放下,娃娃接过狗灯笼,然后朝着摊主道了声再见的任由杨亭旭抱起自己离开。
狗狗这次不再是贴着杨亭旭的脚走,同时好奇的左右看看。而是时不时的抬头瞅一眼被娃娃拿在手里的灯笼,看着狗狗灯笼因为杨亭旭走路的动作,而左摇右晃。
走过大道后,尽头是一个临时搭建起来的戏台,上面正唱着汤显祖编的牡丹亭。
“爹爹,娘,我们去听听。”娃娃满眼好奇的看着上面袖子飞舞,唱着一段段吴侬软语的昆曲。
杨亭旭看了眼戏台下的位置,正好有着些许空闲,便同意了娃娃的提议,带着娃娃和东方坐了过去。
刚坐到空着的位子上,一个小商贩就凑了过来:“要不要来点茶还是点心。”
杨亭旭看了眼他手上端着的盘子,想了想,边说:“来点茶吧。”
小商贩应道,就将盘子上的三杯茶放到了桌上,然后接过杨亭旭递过去的铜板。
一坐下就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到了台上的娃娃可没有注意到杨亭旭的动作,他此时正为台上的表演大呼小叫呢:“爹爹,你看,小春香多皮啊!”
杨亭旭看了过去,见是正好表演到闺塾,小春香
30、二十九 ...
俏皮可爱的打着混,将老先生气的发抖。耳中就听,小春香嘟囔着:“先生,学生领出恭牌。”竟是使出了尿遁。杨亭旭低笑,看向娃娃。
就见娃娃仰着头,一脸得意的表情,好像是因为自己没有做这样的事情而非常非常的自豪。
“若是你在私塾里做了这样的荒唐事情,我会直接罚你跪。”东方淡淡的说。
娃娃缩了脑袋,他上次因为贪玩而合着几个私塾学生一起出去溜达了一圈。结果被东方知晓了,直接罚跪了半天,那简直就是件非常非常痛苦的事情。娃娃再次哭丧了脸,为什么他家爹爹和娘都那么严格呢?
杨亭旭低笑,自从夫人来了以后,他从来不为娃娃的学习担心,因为夫人管的很好,就是有些严格。想着,杨亭旭同情的看了眼娃娃。
娃娃见杨亭旭同情的看着他,连忙做了个小鬼脸,吐了吐舌头,然后继续看戏。
狗狗趴着,仰头看了看主人们的交流,随后继续将脑袋搁在两只前爪上,瞅着被娃娃拿在手里的两个灯笼左摇右晃,眼睛跟着来回转。过了一会儿,似乎感到头晕的摇了摇。随后猛然站了起来,朝着戏台压低了身子,竖起了背脊上的毛,“嗷唔”一声时,牙齿已经露了出来。
东方猛的皱眉喊:“快趴下。”
“什么?”杨亭旭没有反应过来的问,结果就被东方猛地拉下了地。连同一起拉下的还有娃娃。
在东方压着两人趴在地上时,狗狗也随之贴附于地面。
随后一阵让人背脊生寒的惨叫声以及某种东西直接刺入木板的“咄咄”声,将整个原本祥和快乐的地方,活生生的扭转成了让人害怕的鬼域。在确保了最后一声“哚”已经响起了有片刻时间,东方抬起头悄悄的看了过去,就见戏台上没了人影,而在他们前面看戏的人都保持着之前的姿势。
“滴答……”一声血珠从椅子边缘缓缓滴落,摔在地上,碎成几个小血珠。而本来应该开放的空间也似乎封闭起来的,闻得到浓郁的血味。就在不远的繁华盛世景象也好似远离了这里,渐渐飘远。
“夫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低着头贴着地面,双手在东方将自己拉下地面的瞬间,下意识捂着娃娃眼睛以及耳朵的杨亭旭深吸一口气,带着几不可闻的颤音问。
东方眼神复杂的看着周围,随后低头看向被他压在身下的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回答:“没什么……”
并没有抬起头,杨亭旭继续保持着平静的问:“那么需要我们做什么?”比起之前的那句话更加平静。
“捂着娃娃的眼睛,然后我们离开这里。”东方回答,随后蹲着想要扶起杨亭旭。
“……能不能捂住我的眼睛。”杨亭旭沉默说。
“……”东方看着趴在地上,死活不肯起来的杨亭旭,突然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随后从衣角撕扯下一块布的遮住杨亭旭的眼睛。
杨亭旭摇晃了几下脑袋,确保眼睛完全遮住后,深吸了一口气的松开压着娃娃耳朵的手臂,随后一手捂着娃娃的眼睛,一手抱着娃娃的身体:“娃娃,我们起来了。”
一直保持着沉默的娃娃轻应:“嗯。”随后任由杨亭旭抱着的乖乖保持着不动。
由东方作为向导,两个盲人在东方的带领下离开了这个地方。
狗狗见状跟上,摇晃着尾巴的也同样离开这里。
在他们没入暗巷的时候,就听有人惊叫:“啊!”
东方听到声音,加快了脚步。
回到家里,杨亭旭放下娃娃,带着些许犹豫的刚想说话。
娃娃就开口:“爹爹,我知道刚才的事情不是我能知道的。”
杨亭旭微笑,蹲□子,抚摸娃娃的脑袋:“娃娃很聪明,所以要把这件事情忘掉啊。”
娃娃睁大了眼睛,一脸疑惑天真状的问:“刚才有什么事情吗?我什么都不知道。”
杨亭旭低笑,将娃娃抱进了怀里,安慰:“今天让狗狗给你守门好不?”
娃娃仰着头,嘟囔:“每天都是狗狗给娃娃守门的。”然后揉着眼睛说,“爹爹,娃娃累了,要睡睡。”
“快去睡吧。”杨亭旭微笑,放开了娃娃。
看着娃娃走回自己的房间,杨亭旭似乎失去力气般的跌撞着走到了椅子旁,一手撑着坐了上去。
东方看着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发着抖的杨亭旭,靠了过去,抱住了他。
双手拥抱住东方的腰,杨亭旭第一次用颤抖的声音说:“刚才发生了很可怕的事情是不。”
东方垂眼,看着此刻显得非常懦弱的杨亭旭,轻轻的应了声:“嗯。”
杨亭旭深呼一口气:“别详细告诉我那里发生了什么,我会害怕。”
东方勾唇,看着一向为自己和娃娃撑起一片天地的男人,第一次以一个男人的身份低下头凑到杨亭旭的耳边低语:“我会保护你和娃娃的。”
怀里杨亭旭闷闷的声音传来:“我相信……”
作者有话要说:教主大人开始强势了~
来猜猜看现在有几方势力在嵩阳这片区域~
米哈哈,果然还是这种场面我比较顺手~
31
31、三十 ...
一处客栈房间内,男人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品着茶看着日落,动作间猛然转头看向窗户警惕的喝到:“谁?!”
“是我。”一个黑影翻越过窗户,站在房间的中央,面向男人说。
“……”男人沉默,握着杯子的手保持着之前的动作,直直的注视向黑影。
黑影抬手将遮住脸的黑布拉下,一张布满皱纹,同时没有眉毛的脸露了出来,灰白的发丝垂在了脸侧。
男人细细的打量了一番黑影,垂眼轻轻的摇晃着手中的杯子:“你来了。”
“我来了。”黑影走到男人的身旁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答。
“找到了没?”男人任由黑影的动作淡淡的问,同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黑影沉默,随后把玩着茶杯的缓缓说,“在过来时,偶然看见一个疑似教主的人。”
“疑似?”男人挑眉,旋即直直的看黑影,“童兄什么时候连自己的教主都不认识了?是否需要在下为你回忆一二?”
黑影瞪向男人:“平兄,童柏熊即使再糊涂,也不会忘了教主模样。”
“那为什么?”男人冷笑,“我可不认为教主会突然变了个模样。”
童柏熊古怪了表情:“平兄,事实上教主确实变了个模样。”
“哦?”平一指诧异,将眉间挑的更加高的看向童柏熊:“你确定?”
童柏熊仰首,拍了拍胸膛:“童某人自教主进入魔教后,便一路看着教主从小小的教众登上教主大位,自然是对于教主大人熟的不能再熟了。但是今天偶然间看到的那位除了身形相似外,言辞动作全然不似教主。”
平一指喝了口茶,冷笑:“那么你这样还能肯定他就是你的教主?”
童柏熊苦恼了脸:“可是,那位确实让童某人觉得和教主非常相似。”
平一指闻言,将茶杯放到了桌上,漫不经心的说:“那么你就再去看一遍不就得了。”
童柏熊一拍脑袋:“也对,童某人这就去再看一边那人模样,自然就明白他是不是教主了。”
看着童柏熊说着就要翻出窗户,平一指出声:“且慢。童兄答应在下的事情可有忘记?”
童柏熊回头,看了眼平一指,随后仰着脑袋的说:“自然记得,童某人找到教主之际,平兄便可逍遥远去,从此再也不与魔教有任何瓜葛。”
平一指放下茶杯,点头:“希望童兄在找到教主之际,仍旧记得这项约定。”
童柏熊抬头:“童某人岂是无赖之辈,自然会履行约定。”童柏熊说完,就跃出了窗户。
看着童柏熊跳下窗户,踩着屋檐闪身而过。平一指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茶,看着茶叶在杯中浮沉,思绪渐渐远去。
平一指,人称杀人名医,素来遵守着杀一人救一人的规则。所以,向来为江湖人不齿。但顶着这样名气的他却我行我素的奉行着这一规则,甚至没有丝毫的不安。当然身为魔教中人,不安这种情绪早在他进入魔教后被抛的一干二净。
他素来讨厌武夫,向来认为武夫有勇无智,只知道拿着把刀或者是剑乱砍一通,将人弄得鲜血淋淋后,才把对方杀死。而他只需一记毒药就可将人给送到阎王殿内。如此想来,自然离那些个武夫莽汉远远的。索性他在魔教中只是个医师,所以他只需制作出些许药物来供魔教使用,偶尔治疗一下,因为打杀而受伤的魔教众人外,便没有了其他事情。
而他也想来知情识趣,除了教令外,一向离的魔教远远的,逍遥自在的当个杀人名医。所以很少人知道他其实是魔教中人。甚至就连魔教圣女也不知道。所以当圣女携着他的情郎出现在他的面前,向他求救时,他明白了,原来教内不是如同他偶尔去时,所表现出来的一派祥和以及歌舞升平,至少教主在防备圣姑。否则圣姑完全可以以教令命令他救治他的情郎。
当然,他并不会告诉圣姑。看着圣姑为了求自己救治情郎而倒在地上。他不好推辞的替那个男人把脉了一下,却意外的发现,那个男人的毒是他完全不能解的,或者说是,即使大罗金仙来了,也无法解开。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待这人死了,直接去地府要人。
因为解不了,他寻了个地方边想拔剑自杀。却在剑横于脖时,看到一个人飘渺如仙的缓缓走来,一袭红衣在风中飞舞,眨眼间落在了他的面前。即使他在怎么讨厌武夫,也明白出现在眼前的人有着绝世武功,比起平一指见过的武夫们,要不知高明多少。
就在猜测来人是何时,一个透着点古怪的声音响起:“平一指。”
他立刻跪在地上,手中的剑也叮当落在了地上:“属下参见东方教主,教主文成武德,一统江湖!”
“免礼。”东方不败的声音想起,随后走到剑旁淡淡的说,“你要自刎?”
他抖了一下,趴在地上道:“属下无法解开圣姑情郎身上之毒,自认该死。”说着,拿起剑放在脖间便要一横。
“叮!”的一声,他握着剑的手被一股从剑尖传来的大力给震得裂开了口子,红色血液顺着剑柄滑落滴在草上。
红色衣摆在他面前一晃而过:“你想死?”
他突然想起以前在教内听到的传言,连忙低头:“属下不敢。”
一袭红袖出现在平一指的眼前,搭在了他的肩上,一股内力涌入肩膀。
他低头,咬牙忍受着拥入肩膀的内力。
“你想死?”东方淡淡的声音再次响起,随后红袖一挥,他昏了过去。
等到他再次醒来,已经身处在一间透着古怪的房间内。房间内统一的红色,大幅大幅的红色牡丹铺满整个房间内。
东方不败就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
“醒了?”仍旧红衣的东方不败淡淡的吹散茶杯上升腾的雾气,翘着小指的捻着茶盖磕上。抬眸,眼里透着淡漠的开口,“你已经死了。”
他眨眼,不明白东方不败此话为何意。
而对方却没有给他更多的解释,只是将茶杯放在桌上的起身,淡淡看了他一眼:“从此,没有杀人名医平一指。”说罢,甩袖离去。独留他在床上养伤。
过了几天,等到他终于可以下床时,他才发现自己身处的地方有多么的诡异和的古怪。
大片大片的杜鹃被种植在院落内,而一座小亭建立在杜鹃花海内。东方不败坐在厅内,正拿着绣花针绣着一块布。恍惚间,他竟然将一教之主,天下第一高手误认为了只是一介柔弱妇人。
“咚!”一枚绣花针擦过他的脸颊,直直打入他身后的墙壁。
绣着花的东方抬头,捻着绣花针淡淡的看向他:“下次莫要露出这样的表情。”
他垂首,应道:“属下知晓。”
过了一会儿,他偷偷的抬头,看见的是正一手挽着袖子,执着毛笔奋笔疾书的东方不败。
在最后一笔书写完,一张宣纸破风而来,在鼻尖前一寸的地方,缓缓飘落在他下意识抬起的手中。
站在石桌旁,负手而立的东方淡淡的说:“将这些弄出来。”
他低头,看见的是一张写着狂放草书的纸,上面罗列了好几种他拿手的药物。于是他垂头,应道:“是,属下知道。”说罢回到了屋子。
之后几天,偶尔闲暇的开窗时,看见的便是东方不败坐在亭子内,绣着花,像是一个等待着夫君归来的妻子。不过在下一个瞬间,他便将这个的认知给压倒了心底。
之后,东方不败似乎忙碌起来,不时的有几个影卫出现在他的身边,然后在递给他几张纸头后,闪身离去。
再之后,他完成了魔药,在告诉东方不败后,一个只有一半的计划又东方的口中吐出,而他之所以知道,是因为这一半的计划主要由他来执行。
在听完整个计划,意识到这个计划假若执行的话,魔教将有天翻地覆变化的他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于是他第一次反抗了:“教主,请三思!”
坐在正位上的东方不败,整理了下袖口,淡淡的说:“我意已决。”
“……”他沉默,低着头的跪在地上。这几天的相处,很奇妙的将原本应该与他距离很远,甚至应该高高在上的魔教教主东方不败给拉近了不少,他甚至有种想要照顾对方的欲望。
不过东方不败并没有感觉到他的心意,只是看了他一眼,随后起身:“明日,我会让童柏熊过来。之后,你就负责和童柏熊一起完成计划就行了。”说完,东方不败离开了房间。
他沉默了一会儿,站起身,脑海里闪过的是关于童柏熊的信息。那是一个最让他讨厌的武夫,说的好听些就是忠勇过人,说的难听些就是只有一根筋的家伙。不过在东方给自己的计划中,他恰好是最适合的。所以在无法阻止计划的执行后,他思考着如何将计划执行的更加完美。
第二天,当东方按照约定击掌将自己从内室叫出来时,看着那个因为自己出现而惊讶的摔下地的童柏熊。他意识到这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了。所以在夜晚,按照东方的计划住进童柏熊房间内的他,第一次与童柏熊交流上。将童柏熊该演的戏说完,他本来以为对方会继续询问他所不该知道的那部分。却不想对方只是站起来,走向门去。
“不想知道吗?”带着些许复杂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情绪,他开口了。
“什么?”童柏熊诧异的回头。
他诱惑的开口:“不想知道其他的吗?”说完,他满以为童柏熊会回来,坐下的听。
却不想童柏熊一脸愤怒的说:“平一指,你将我童某人当成了什么?我不是那些搞不清楚的江湖小辈。其他的那些不是我童某人该知道的。我想教主也没有要你将其他的和我说。你若再让我听到一次,我就直接告诉教主。”说罢,他就用力的关上门,直接走了出去。
看着门被关上时,发出的碰响,他却有种可以放松的感觉。童柏熊给了他一次意外,却也让他对于某些的不应该存在的情感放下了。所以,在这之后,他再也没有去注意过东方不败的事情。看着童柏熊每日忙进忙出的执行着计划,小心的数着日子,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听着屋外突然响起代表大事的钟声,他顺着屋内密道一路走到东方不败的住所。看着的倒地的童柏熊,以及空荡荡的院落,他就明白了,该来的还是来了。东方不败估计已经伤重,同时不知去想了。来不及细想此时心中的回荡的情绪,他就将童柏熊带入了另一条密道,直通山下。看着在密道前等候的,一队骑着马的黑衣人,他直接将童柏熊扔给了其中一人,然后翻身上马:“走!”
在躲过了几队下山搜索东方不败的魔教教众,他们顺着东方留下的地图,进入一处隐秘的山谷内。而那里已经有人居住。
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两男一女,他忍不住对东方不败表示叹服。谁能够想到在众人眼前死去的家伙,仍旧在世间生活,而且过的还是神仙般的生活。
听到人声而走出屋子刘正风见来人统统黑衣蒙面,不由警惕:“来者何人!”
慢了一步的曲洋抬头,眼尖的见到了被一个黑衣人抱在怀里的童柏熊,不由惊道:“童兄!”
“两位可是曲堂主和刘帮主?”抱着童柏熊的黑衣人问。
被问的两人惊疑的对视一眼答:“正是。”
黑衣人说:“教主有命,吾等见了曲堂主,和刘帮主后,便住在谷里。”说罢,弯腰将童柏熊,递给率先下马的一个黑衣人后,翻身下马。
曲洋这时试探的问:“阁下可是救我的影一。”
黑衣人回答:“正是在下。”
曲洋拱手:“那日多谢阁下出手相助。”
“曲堂主客气了,那是教主之命。属下只是尽力而为。”
此时刘正风瞅见了他,带着些许惊喜的说:“这位可是杀人名医,平一指。”
“正是在下。”他答。对于这位刘正风,他是非常的佩服的,一个真君子。最后甚至为了好友,而宁愿死去。
就在他们交谈间,一个小姑娘冒了出来,正笑的灿烂的对着曲洋和刘正风说:“爷爷,二爷爷,客人来了,怎么不请他们坐坐?”
曲洋抚了一下胡须,连忙朝着他们说做出请的姿势:“我们进去坐着。”
然后在他们坐下后,将那个小姑娘介绍给了他们,原来是曲洋的孙女——曲非烟。
在谈笑了一会儿后,他们便在山谷中住了下来。他开始用事先准备好的药物治疗起昏迷的童柏熊,以及将之从假死中唤醒。
看着童柏熊醒来,东方不败交给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他告辞想要离去。却被与其他人交谈过的童柏熊挽留:“平兄,能否在找到教主后离去?”
他开口讽刺,甚至将当初与东方说好的约定拿了出来,证明在计划完成后,他就与魔教没有任何的关系,甚至随时随地可以离去。却在童柏熊设下的送别宴上,中了童柏熊的奸计,以一张他亲笔写的“我愿与众位兄弟一起寻找到教主后,才离开。”而被迫留下。
在知道自己已经施下承诺,他
31、三十 ...
五味交杂的同意下了和他们一起找教主,不过唯一的要求就是他必须和童柏熊在一起。他倒要看看,这个能够让自己中计的男人是不是如同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还是有着更多的不同面。而之后,他们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分开来寻找,然后在有消息的时候聚在一起。不过可惜的是,到现在没有确切的关于东方不败的消息。
倒是有人不知道怎么的,知道了东方不败的武器是针,而到处用针杀人。同时传出消息说,这些皆为东方不败所为,将东方不败从魔教教主的名头改为了杀人魔头。
而其作案地点以及对象皆不相同,从传出第一个案子开始,这些人已经在大江南北的一些重城做了不少的案子。目前为止除了京城,浙江和漠北以外,统统传出了东方不败杀人的消息。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东方不败不管男女老少,身份等级,只要是人的地方,只要被他看见了,就会犯下案子的疯子。明显的是一种诬陷,就像是恨不得所有人都来杀东方不败一样。
这让他们的寻找过程增加了不少难度,但也给了他们一个方向——东方不败不会任由别人那样诬陷他自己。如果被他知道,绝对会查出那个诬陷他的人,然后的将之杀掉。所以他们由大海捞针般的寻找,变成了有意识的寻找。这次会到嵩山,便是因为这里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个作案地点,而提早来到这里。其他几个有可能的地点,也都有人守在那里。一旦发现东方不败的踪迹,就会通知其他人,这已经成为了他们所有人都明白的规则。
希望这次童柏熊带来的消息是真实的,那么他就可以逍遥自在的继续当他的杀人名医,当然脸孔完全是需要换一下的。毕竟在江湖人的心里,他因为救不了令狐冲,已经自刎而死了。
想罢,平一指收回了飘远的思绪,端起茶杯茗了一口。随后看了一眼窗外,已经铺满星光的夜空,起身打算换身衣服的出去逛一圈,听说今天城内有中秋夜市。却不想才脱下外套,就听见门外的楼梯响起一阵阵的脚步声。掌柜的声音传来:“官爷,官爷,小店正正经经的做生意,绝对没有私藏犯人。”
平一指皱眉,停下穿衣服的动作,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声响。就听一个明显是官差的声音伴随着上楼的脚步声喝到:“让开!掌柜的,我们这也是公差。你这样阻拦,难道要阻碍公差?”
“官爷,这!小的哪敢那!只是你们这样一闹,谁还敢来我客栈住那!”
“掌柜的,你这就不用担心了。今天城内的所有客栈都要搜查一遍。”
“啊……这么严重!”掌柜的惊叫,然后八卦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官差上楼的脚步声停顿了一会儿,沉默了一下,压低声音说:“掌柜的,你过来。”
接着,近乎耳语的声音响起:“知道那个据说是日月神教的教主东方不败了吗?”
同样耳语的掌柜的答:“知道。就是那个杀人魔。”
“他现在就在我们城里。”衙役用着阴森的语气说。
“啊!唔……”掌柜的惊呼,随后被捂住了嘴巴。过了一会儿,更加低,而且带着颤抖的声音响起:“那岂不是……”
“就是!……这不,我们得来全城大搜查一遍。”
“那……找到没?”
“……找到了,还用的着满城搜查吗?不过我倒是希望我们找不到。”
“为什么?”
“听说那杀人魔只需要一根针就可以将人杀死,而且还是武功天下第一。我们这些人,就算上几百几千个,也只是让他玩儿。反正对方只要杀过一次,就不会在同一个城里杀第二次了。那么我们不抓到他也可以。就让那些个江湖上,自认为是大侠的家伙们去抓他就行了。听说,都已经出江湖追杀令了。”
“这倒也是。”
“所以啊,我们这里只是走走过场,不会影响你的。”
“那么我就多谢官爷了。”
“哎~下次我们来吃饭时,多给我们加两块肉就可以了。”
“那是,那是。”
说话间,脚步声再次响起。
听着屋外动静的平一指继续了穿衣服的动作,思索着等会儿是不是要去看一下那个案发现场。
动作间,门被用力推了开来,由一个看起来是头目的衙役率先走了进来,在上下看了一圈平一指后说:“你是商人?”
平一指垂眉顺目的答:“是的,官爷。小的做药材生意。”
“那么怎么会有鸟?”衙役看着放在桌子上的一个鸟笼问。
“小的,喜欢养鸟。”
“哦,”衙役沉吟片刻,随后问“在这里卖药材?”
“不,小的是来收购药材的。”
“哦,这样啊。刚才出去过没有?”
“没有,小的一直在屋内。”
衙役看了眼掌柜的,见掌柜的点头,随后说:“既然这样,那么你等一会儿也不要出去了。城里刚发生了命案。”
平一指佯装着抖了一下:“小的知道了,谢官爷提醒。”
又看了一圈房内,衙役满意的走了出去。看着门被关上,平一指沉吟了片刻,走到桌旁,用毛笔在一张纸上写了几个字,然后掏出被关在笼子里的鸟儿,将纸卷成一团的塞进绑在鸟爪子上的桶中,然后走到窗边的放飞出去。之后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的慢慢品着。
作者有话要说:嗯咳,这章算是铺垫。教主大人的后援团即将出现了……
32
32、三十一 ...
童柏熊再次从窗外翻进房间时,是平一指刚好喝完杯中茶水之际。将手中的鸽子放回笼子内,童柏熊坐下,随后看向平一指:“你找我”
将茶杯放下,平一指点头:“对,我找你。”随后将之前衙役与掌柜的对话叙述了一遍。
童柏熊激动的一拍茶几,猛地站起:“来得好!敢诬陷教主,我童柏熊让他有去无回!”
平一指抚摸着被童柏熊一拍之下跳起的茶杯淡淡道:“安静。你难道想让别人都知道这件事情?”
童柏熊转身看向平一指:“当然,我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这件事情。这样看谁还敢污蔑教主!”
平一指冷笑,抬眸对向童柏熊的眼睛:“让全天下人知道?那等于绝了你家教主的生路。”
“为何?”童柏熊恼怒的问,“全天下人知道了难道不是好事?这样子谁都不敢再破坏教主的名誉了!”
平一指挑起嘴角看向童柏熊:“那么之前?”
“之前?”童柏熊不解的皱眉,不过还算理智的没有将声音发的太响,“平一指,我敬你为智囊。不过你也别太得寸进尺了!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平一指挑眉:“童长老,莫不是忘了现在全天下人都知道东方教主不过是个见人就杀的杀人魔。你是想要让教主被群起而攻之呢还是被全天下人最杀?”
童柏熊沉默,然后坐回椅子上,看向平一指:“怎么说?”
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平一指慢悠悠的开口:“目前全天下人都认为教主是个杀人魔。”
“这我已经知道了。”童柏熊不耐烦的Сhā嘴。
平一指停嘴,缓缓的端起茶杯,撩起杯盖,对着升腾起热气的茶水吹了口气,看着水面泛起波纹。然后几片茶叶散开的露出些许泛黄的茶水,端到唇边轻命了口,任由苦涩的茶水涌入唇齿间。静静的含着享受着茶水在舌间渐渐的从苦涩变成香甜,然后缓缓咽下。
Сhā嘴后,自知有些鲁莽的童柏熊静静的看着平一指喝茶。却在等了片刻后,忍不住的催促“喝好了没?”
盖上茶盖,平一指抬眸:“童兄是听我继续说下去?”
“是的!”童柏熊应道。
平一指闻言放下茶杯,冷语:“那么下次请不要在我说话间Сhā话。”
童柏熊梗了一下,脸红的说:“平兄,请继续说。”
“因此,对于全天下人来说,教主都是罪不可赦的大恶人,见了便要杀。你如此一宣扬,教主之恶名还没有洗清,估计就要被那些不知真相为何的莽夫们给杀了。”
童柏熊闻言,一脸不同意的想要开口。
平一指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别不同意,一个两个高手,教主也许不会怕。但是十个二十个呢?一百两百个呢?即使是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蚁多也是会咬死象的。”说着,平一指冷笑,“你刚才喧闹一阵,如若被有心人听去,那么现在估计教主已经成为了靶子了。”
童柏熊垂头,一脸挫败,沉默了半响的抬手抱拳的朝着平一指拱了拱:“平兄不愧是智囊,想的就是比童某人多。那么按平兄所言,咱们该如何?难道是放任那个恶人借着教主之名为恶人间?”
平一指挑唇讽笑:“童兄莫非是忘了你第一次来这里说的话。”
“你是说……”童柏熊沉吟了片刻,试探的问。
“没错。”平一指敲着茶几说,“既然这里有疑似教主之人,那么我们不如先探个真实。假如是,我们就将此事禀明教主,相信以教主之能定会有所解决。”
童柏熊这回同意的点头:“也是,教主大人文武双绝。不过……”他皱起了眉头,“恕童某人无能,之前在这城内逛了一圈,却是没有再找到那人。”
“哦。”平一指这回颇感兴趣的挑眉,“那么说说,你实在哪里找到那个疑似教主之人?”
童柏熊露出苦笑:“说来,这也是一巧合之事。我遇那人是在城门内。因为我进城时,城门快要关闭了,所以我翻了城墙的进来。结果一小童发现了我。慌忙躲闪间的一瞥,就见那小童身旁的一女子身形酷似我们教主,而气质也有些许相像,但是动作间却是一派慈母作风。所以我也是不是很清楚。”
平一指闻言低语:“如此听来,那人是进城来的,那么应该还在城内。只是不知会在城内呆到几时。”
童柏熊叹息:“就是,如若就呆到明日,那么我们如何去找?”
拿着茶盖把玩了片刻,平一指将茶盖重新放到了茶杯上说:“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先去案发现场探个究竟。这样一来,日后若是巧合的遇上教主,那么便可详述一二了。说不定,教主大人就在那案发现场附近。”
童柏熊赞同:“就怎么办了!”说罢,童柏熊便想站起来,翻窗而去。
“且慢!”平一指出声,“我也去。”语毕,他起身走到床旁,从包裹中拿出一套夜行衣来,换了上去。
看着平一指换上夜行衣,拉上面巾。童柏熊也将面巾拉上,随后翻出窗外。轻踩着屋顶,由平一指带路的一路沿着闹市走去。在快要到戏台时,平一指突然停住脚步,同时伸手拦住了童柏熊。
“怎么了?”童柏熊转头疑惑的看向平一指,刻意压低了声音的问。
仰了仰头,平一指用下巴示意童柏熊看向戏台。
顺着平一指的示意看向戏台的童柏熊倒吸一口气:“这是?!”
平一指冷笑:“那个假借教主之名大行恶事之人的成果。”
童柏熊皱眉,带着些许不齿的低语:“疯子!”
平一指赞同的点头,确实是疯子。整个戏台周围的椅子上全坐着死人,包括卖茶水的小商贩在内,全部被针给杀了。而且每个人身上的针很多,招招全部锁定住人的周身大|茓。坐在前排的人更是可怖,头顶裂开的不再少数。而且每个死人都可以看出仅是平民百姓,甚至可以说,在他们没有防备的时候就已经死去了。这种杀法想来为江湖人士所不耻,即使是魔教中人要做这事,也会考虑再三。因为这已经违反了江湖的最底线。所有江湖人得知此事后全部能够无条件的追杀犯下此恶事之人。
“做这事的人是不是疯了?”童柏熊自言自语般的低语。
平一指皱眉,挑唇冷笑:“不,那人没疯,这就是那人的目的。”
童柏熊皱眉,刚想反驳,随后恍然大悟的低叫:“他就是想要全江湖的人追杀东方不败?!”
看了一眼童柏熊,平一指答:“是的。”
童柏熊闻言,便想跳下去。却被平一指抓住胳膊的拦住:“干嘛?”
童柏熊吸气,赤红了眼的说:“杀了那人!”
平一指冷笑:“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童柏熊停顿,然后带着些许愤怒气恼的答:“不知……”
“那么就在这里静静的呆着!”平一指低语。然后看着下面的衙役忙碌的将那些尸体放到担架上,用白布蒙上……
————————————————————我是时间倒流的风格线————————————————
刘自衡看着有着非常可爱的小娃儿的一家三口自自己摊头离开,便继续坐在台阶上等待着下面的有缘人。而一些路人在看到他的摊头时,都绕了过去。这让他感到很是失落,他已经在这里摆了三年的中秋摊,可是他的有缘人越来越少,看着自己星星苦苦的弄出来的灯笼,竟然还有很多没有送出去,他就更加失落了。眼角瞄到隔壁那个摊头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他就忍不住的眼红。结果还没有眼红够,就听前面传来阵阵的尖叫声,隐隐约约的听见尖叫中夹杂着“死人!有死人!”的字眼。
怔愣了片刻,刘自衡直接不顾了自己的摊子,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就见一群人跌坐在地上,不断尖叫。而前面原本该是戏台的地方,空无一人,戏台下坐满了死人,鲜血洒满了地面。
刘自衡皱眉,上前,远远的打量了一番,发现没有一人是存活的。就在思考着要不要上前细细打量的时候,一群衙役出现在自己的身旁,包括了师爷。
师爷见了他便凑了上来:“大人。”
他见人来了不少,便指挥起来:“先不要靠近的清点一下死亡人数。”
“是。”衙役领命的排成一排,没人负责一列的数着死亡人数。
就在他等待着死亡人数的报告,同时踮着脚尖环顾四周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发生了。”他吓了一跳,猛地转头看见的却是最近在他衙门内赖吃赖喝的某个男人。当然严格来说并不算赖吃赖喝,因为人家在这里办公差——守株待兔的想要捉拿东方不败这个最近做尽恶事的大坏人。但是,由于之前没有任何作为的只知道在他衙门内闲逛,所以他认定这个家伙就是在赖吃赖喝。
不过由于那个某人官阶硬生生的比他大上几级,所以他只能恭敬的回答:“是的。”
男人看向比自己矮了些许的刘自衡的后脑勺,嘴角一笑:“那么知府大人对此可有什么好的对策?”他这几天混在衙门内,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至少他知道对于莫名其妙出现的,然后就住在衙门内不肯离去的他而言,这个比他小了几级官阶的知府已经大大的在他身上写上了赖吃赖喝四个大字了。当然,这并不能说明这个小知府是一个贪污阴险的小人。相反,在这个人人都想着靠官位捞一把油水的官场上,他算是一个奇葩了——一心只想着百姓的福祉。
这几天在衙门内闲逛,看见的就是他忙碌的批着公文以及和师爷商讨着如何劝农,全然算是个清知府。不过这也无法掩饰他偶尔投射在他身上的嫉妒眼神。因此,在衙门内,他最喜欢干的就是在知府的书房前逛过,不远不近,只是刚好让这个小知府看到而已。然后在这个小知府的嫉妒眼神下,悠闲的离开。原本以为就会这样一直下去,直到收到从京城的六扇门传来的新的任务,然后离去。
却不想悠闲了没几天,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真正的让他碰到了此次任务。看来不抓到这个东方不败,他是无法离开这里了。他可不想因为没有抓到那个东方不败,而被评定为是失职被其他捕头嘲笑。
刘自衡不知在他沉吟思索间,那个在他衙门内赖吃赖喝了三天的,从京城来的大捕头已经心思百转的想了很多东西。他只是凭着一介知府以及一个下属对上司的思维说:“首先是一定要抓到这个东方不败的。让他无法再为祸人间。不过,不能因此扰民,这样会惊动凶手。当然抓到凶手后,所有的功勋都是大人您的。”
看着带着些许献媚的刘自衡,男人挑起了嘴角问:“那么怎么抓东方不败呢?如何在不绕民,不惊动凶手的情况下抓住恶人呢?”
“……”刘自衡沉默。
一旁的数完数的衙役凑了过来说:“大人,这次死者有六十三人。”
“六十五人。”男人挑唇。
“啊……”衙役疑惑的看向男人。
男人指了指几处椅子:“看看这里有两个人。”
“……呕……”顺着男人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几块碎肉撒在地上,大量的鲜血溅洒在周围。之前被刘自衡看见的血滩也大多是这些造成的。衙役见此,忍不住捂着嘴大呕了起来。
男人伸指点住衙役身上的|茓道,让衙役保持着捂嘴的姿势定在原地。
刘自衡连忙指挥着其他人将那个衙役搬下去。然后看向男人:“如此说来,那么应该还会有死人了?”
男人挑唇:“也许。”随后提气横渡过戏台下的椅子,然后两脚互相一点的飞渡回了刘自衡身旁,“就六十五人。”
见男人使出如此高深的功夫,刘自衡睁大了眼,然后好奇的问:“那么可有何疑点?”
看着刘自衡漂亮的丹凤眼瞪大,男人突然天外飞仙般的问:“阁下可会一目十行?”
刘自衡疑惑还未开口,一旁的师爷就Сhā嘴说:“我家老爷可是一目十行的高手~甚至是过目不忘!当初他考状元的时候,前一天晚上还在看外史玩呢。”
刘自衡脸红,佯怒的喝到:“师爷!”
自知多话的师爷缩了脖子尴尬的说:“老爷。”
眼尖的看着耳朵都红的刘自衡,男人挑唇然后说:“既然如此,那么还请知府大人多多看些。”
“什么?!”刘自衡疑惑的问,然后在下一秒直接被男人搂住了腰,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就被抱着飞向一旁的墙壁,“啊啊啊!要撞了!”刘自衡看着越来越近的墙壁下意识的尖叫闭眼。一双手用力抓着男人的手臂。
“睁开。”男人的声音伴着飒飒风声从刘自衡的头顶传来。刘自衡下意识的睁眼,看见的是竟然的踩着的墙壁如壁虎般的跑过,还来不及惊叹这样子的神奇,就听男人又说,“仰头看下面。”
再次遵循男人话的刘自衡见到的就是的大片椅子,已经坐在椅子上的死人。顾不得惊叹此时的神奇,刘自衡皱眉的努力将眼前的一切收入眼底。
师爷和衙役们紧张的看着的自家大人被从京城来的大捕头抱在怀里,
32、三十一 ...
沿着右侧墙壁奔驰而过,随后面朝下的脚尖一蹬如同那些仙人般的飘到的左侧墙上的,然后再次奔驰而过,最终落到了他们身旁。
“如何?”站定的男人低头看着瘫软在自己怀里的刘自衡问。
带着些许的虚软,刘自衡靠在男人身上脸色发白的喘气,随后咽了口口水:“看来这个东方不败不似传闻中那么厉害。”
男人挑眉,带着些许笑意的问:“为何?”
刘自衡抿唇,从男人怀里撑起自己说:“这还要等待仵作的检查。”随后便不理睬男人的指挥着衙役们将死人放到担架上,带回衙门的停尸间内,等待着明日一早仵作的检查。
男人看着刘自衡的动作,嘴角挑的更加高的一手负在背后凑了上去:“不上前去再看看?”
刘自衡转眼,直接无视男人的问话,继续指挥衙役们的动作。
待衙役将尸体们一个个放到担架后,刘自衡直接对师爷说:“师爷,留四个衙役在这里守着,剩下的人将担架搬回停尸间。”
“是。”师爷领命,开始指挥衙役们干活。
环顾了一下四周,刘自衡一派大老爷的模样双手负在背后就往前走。
男人伸手搭上刘自衡的肩膀,挑唇低问:“不查了?”
刘自衡撇嘴:“明天查,这里现在也差不多这样了。”
男人唇角挑的更加高了,逗弄的问:“你不怕今夜有人来毁灭证据?”
刘自衡负手,眼睛朝天看的仰着下巴:“这个么……本知府自然不怕。”
“哦,可有何办法?”男人继续逗弄。
刘自衡挑眉冷笑,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本知府自有妙计。”然后负手走远。
男人诧异:“妙计?”抚摸了一下下巴,唇角挑的高高的。他发现和这个有点不太着调的知府在一起,他越来越狡诈了。他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这个小知府有什么妙计,能够阻止人来这里破坏证据了。想了想,他跟在刘自衡的身后走着。
呆在屋檐上的平一指和童柏熊则对视了一眼,已经听见知府和那个捕头对话的他们自然不会跳下去的查看一下下面现场。不过不甘心就这样结束的他们在屋檐上踌躇。
“要不,我们去衙门内的停尸间看看?”童柏熊提议的说。
第一次觉得童柏熊提议顺耳的平一指点头:“好。”然后两人顺着屋檐,踩着瓦砖的奔向衙门。衙门内一队队的衙役顺着各自事先规定的路线行走着。蹲在屋檐上,看着又一队衙役走过花园,童柏熊站起来刚想使出轻功飞过花园就被平一指拉住。
“怎么了?”童柏熊皱眉,看着突然在自己身旁站起来的平一指。
朝着一处指了指看那里,平一指低语:“看那里。”
顺着平一指指的方向看去,就见几个衙役正两人一组的抬着担架顺着一条小路行走。
“跟上去看看。”平一指低语,童柏熊赞同的应道,“好。”随后跟在平一指的身后。
平一指悄无声息的跟在那队衙役后面,看着那队衙役穿过一个花园,然后走过几间房间。
走在最前面的一个衙役突然在一扇房门前停下脚步出声:“停下,将担架放下。”与他一组的衙役顺从的跟着他一起蹲下,将担架放下。随后看着出声的衙役上前将房门推开的走了进去。过了一会儿,房内的烛光亮起,将屋内的模样投射在了纸窗上。
平一指眯眼细瞧,在确定里面就是停尸间时,平一指拦住童柏熊的静待衙役们离开。
将担架放到屋内后,衙役们吹灭了蜡烛的走出停尸间,将门关上的送了一口气,开始互相低声交谈起来。
看着衙役们出了院落,平一指翻身下到花园内朝着已经被确认为停尸间的位置走去,用藏在怀里的火褶点燃了停尸间内的白蜡烛,平一指示意童柏熊在门口看着外面的开始掀起了尸体上的白布。
童柏熊自认粗手粗脚,再加上并不懂得如何看尸体,便准从了平一指的要求站在了门口看着外面,以防有人过来而不自知。同时用眼角看着平一指的动作,见他掀开白布,扫了一圈,随后再拉起的回复原状,然后再找另一个尸体重复动作。一个两个三个,童柏熊数着平一指看过的尸体,然后注意到平一指的眉间越来越皱紧。刚想开口询问,就见平一指掀开一块停放在角落的尸体的白布,然后低声惊呼:“童熊快来看看。”
童柏熊诧异,他还没有见过平一指如此失态的动作,好奇的凑上前去看了一眼,倒吸一口气:“这是……”他的眼前是一个穿着打扮皆为小混混模样的尸体,而这个尸体要说与其他不同的,是小混混喉咙间的一小孔,这个小孔他身上也有,是教主当初叫他假死时留下的——当然现在已经被平一指治愈了。因此此时童柏熊见了这个小孔,只觉得眼前一片湿润,“教主,这是教主!”
说着,童柏熊脸颊湿润一片,激动的看着平一指:“教主找到了!教主就在这里!他肯定就在这里!”
平一指皱眉,刚想说什么的,耳中就听见一阵脚步声,连忙脸色一边的低说:“有人来了!我们快走!”说罢,将那块白布拉好,吹灭蜡烛的将激动非常的童柏熊拉出了房间。
被拖拉着童柏熊不舍的看了眼停尸间,索性理智还在的将门关上,提气跟在平一指身上飞上了屋檐。等到他们飞快的离去后,和刘自衡一起回来的男人从角落里走出,沉默的看着关着的停尸间,眉间皱着。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百度了一下,发现没有关于中国古代用来停放尸体的地方。于是我就用了现在医院里经常有的停尸间。如果有亲知道古代用来停放尸体的地方,那么就说明一下。(灵堂不算。)
然后为什么我突然发现刘自衡和那个男人很萌呢……打滚……
33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