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疑惑的仰头看向东方,抬手拉扯了一下东方的衣袖:“娘?”
收回思绪,东方看向娃娃,就听娃娃说:“娘,解签。”
东方眼神顿时深邃起来,捏着签的手握了握,随后将签放在了桌上。
拿起签,和尚看了一眼随后摇头叹息的看向东方:“施主心中杂乱事情颇多,导致心神不宁。”
看着和尚,东方抿唇,藏在袖子下的手握拳。他认出这个和尚了,是江湖中人称铁口断命的不算和尚。只要是他说出口的命运绝对会被忠实的执行,这让东方心底对于接下来即将要发生的事情更为紧张了一些。
和尚抬眼,颇为认真的从头到脚扫了眼东方,随后笑道:“施主可是百年难见的断命之人。恕老衲无能,算不出施主的接下来的命数。但看这签,施主并非簿福之人,天地福气会聚与身,以气养命。施主切记善待身体,善待身体呐。”
东方垂眼,他担心的事情还是没有知道,难道真的要他自己想尽办法,算尽机关的来告诉相公他的身份?
和尚说完,看了一眼东方,似乎看见了东方眉宇见的忧愁,浅笑出声,仿若天外仙人般的用着虚无缥缈的语气说:“施主莫担心,心诚则灵。”
东方额首,低语:“我明白了。”心中因为和尚的话,而放开了心怀。
东方让开后,轮到的是杨亭旭。看着自己手中的两只签,杨亭旭嘴角含着苦笑的放了上去。他希望这个老和尚不会认为他是在耍他。回忆起现代的某些披着和尚衣服的人带着一些据说是开过光的佛珠到处要求人购买的家伙们,杨亭旭就祈祷这个和尚不是。
不知是古代的和尚是不是真的比现代的和尚要有些素质,还是说眼前的这位已经是得道高僧了。总之当杨亭旭将两根签放到桌上时,和尚没有跳起来的喊他耍他,而是笑道:“
29、二十八 ...
奇了,奇了,这简直太奇了。”说着比起看东方要更加认真的扫视过杨亭旭,嘴里嘟囔,“太奇了。”
随后将签直接放到了已经算完命的签筒里的看向杨亭旭笑说:“你的命我无法看破,我只知天地之间必有终点,而你属于的是那里。对了,老和尚多嘴说一句,心诚则灵,不只是对你媳妇儿说的,而且还是对于你说的。”说着不算和尚站了起来,笑道,“不算了,不算了。老和尚我累了……”说吧,双手负在了背后朝着后院走去。
站在杨亭旭他们身后求签的人见状,似乎习以为常的散了开去,找其他的和尚求签去。
看着老和尚远去的背影,杨亭旭心情开阔的朝着东方和娃娃看去:“走吧,回城去。”
娃娃点头应声:“好。”
东方自然没有意见的额首。
而狗狗似乎深怕别人忘了他似的“嗷唔”了一声。
杨亭旭微笑,心里计算散去,明天就和东方解释吧。
似乎心有灵犀般的东方心底也想到,明天就告诉相公吧……随后似有感应的抬眸与杨亭旭对视,一抹微笑在嘴角绽开。
“唉……”娃娃抚脸,“又来了……”
狗狗蹲坐着摇了一下尾巴,赞同的“嗷唔”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唉,没到六千……不过呢自我感觉比前章要写的好些~
各位觉得呢?
本来是想要让老和尚透露一些的未来的事情的。
但是呢写着写着,就变成了这样……
我想这真的是明明之中有某种指引哦……
PS:某狐狸不信佛,字里行间中有些冒犯佛教僧人的话还请原谅,信佛的人不要打狐狸哦~
30
30、二十九 ...
当杨家四口沿着山路从少林寺走回到登封的时候,城内的大钟已经敲响,在守城的士兵们缓缓的推动下,渐渐关上。
“等等!”娃娃叫喊着跑上前,笑眯着眼的对着守在门口的四个士兵说,“四位哥哥,能不能慢点关门,我家爹爹和娘还在后面。”
正推动着城门缓缓关上的四个士兵低头看着笑眯眯,一脸可爱的娃娃,然后抬头看了正朝着这边疾步走来的杨亭旭和东方,对视一眼:“那么快点。”他们还想关上城门以后去看夜市呢。今天可是每年只有一次的中秋夜市,他们可不想因为几个人错过如此的盛况。
“谢谢,四位哥哥。”娃娃笑着应道,朝着杨亭旭和东方挥手,开口催促,“爹爹,娘,快点~”
跑到他身旁的狗狗也转身朝着的两人“嗷唔”一声催促。
杨亭旭和东方应了声,更加加快了步伐。
“当……当……”城楼里的钟声继续响起。
四个士兵数着钟声,忍不住催促:“快点!”
在钟声响起最后一下的时候,杨亭旭和东方快步奔入城门内。
“砰”的一声,门在杨亭旭和东方身后关上。
杨亭旭喘了几口气的转身朝着四个士兵道谢:“谢谢四位大哥。”
士兵挥手:“不用谢。”随后开始干起自己的事情。
“爹爹。”娃娃拉了拉杨亭旭衣袖,指了一处角落,“您看。”
顺着娃娃的手指,杨亭旭就见一黑影从那个角落里一晃而过,闪进了一处暗巷里。
同样因为娃娃的手指看过去的东方,在猛然看见黑影的瞬间睁大了眼睛,随后眼底闪过一丝阴影的垂眼对着娃娃说:“那里没什么。”
娃娃仰头,看向东方,随后点头。
同样听到东方话的杨亭旭看了眼东方,然后转移了话题:“我们走吧。”
娃娃仰头看向杨亭旭,接着瞅了眼已经空空如也的城门点头。
走进城内的大道上时,天已经昏暗下来。大红灯笼已经挂在临街房子的屋檐下了,人们在街道中穿梭,各种小摊主站在街旁叫卖着,吸引着顾客看他的商品。而一些中秋特有的摊子也摆了出来。比如猜灯谜,手工制的各种灯笼。娃娃和狗狗忙碌的左右转着头,深怕错过任何一个摊头。又是为了一个错过的探头而倒着走,或者是停步不前的跳啊跳,企图透过人群看到摊子里到底在卖什么。
看着娃娃再次为了一个围满人的摊子努力蹦高,杨亭旭索性弯下腰的将娃娃抱了起来的,放到了肩上。
一ρi股坐在杨亭旭的肩上的,娃娃不太习惯的扭了扭,然后眼睛睁大的左右看看。他从来没有发现,原来坐在爹爹的肩膀上比坐在爹爹的手臂上更加的视野辽阔,不管是左看右看前看后看,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再也没有人能够堵住自己的视线了。于是娃娃咧开了嘴:“谢谢爹爹!”
一手固定住娃娃的脚,杨亭旭听着娃娃兴奋的声音笑了笑,随后再次牵起东方的手,缓步向前,并不着急的跟着人流走。
狗狗见娃娃骑到杨亭旭的肩上,也就摇晃着尾巴的放满了脚步,贴在杨亭旭的脚边,跟着走。
“来来来……猜灯谜,谁猜到了送灯笼一个。”
娃娃被一旁的声音吸引,转头就看到两个并排的都是挂满了灯笼的小摊子,而在摊子后面,两个小摊主中的一个喊着,娃娃扫视了一遍,发现其中一个摊子有一个很漂亮的莲花灯笼。于是朝着杨亭旭叫:“爹爹,去那有着灯笼的摊子,娃娃想要莲花灯。”
听到娃娃的叫声,杨亭旭顺着娃娃指着的方向就看见一个挂满了灯笼的摊头,一个莲花灯正好垂挂在正当中。于是顺从娃娃的要求,带着娃娃走到了的那个摊子前。
不知是什么原因,明明是相比邻的两个摊子,正在喊着话的那个摊子前站满了很多人,而杨亭旭和东方前往的这个摊子前人不是很多,所以杨亭旭和东方很容易就挤到了最前面。娃娃兴奋的喊:“我来猜,爹爹让我来猜,说着就想要下来。”
杨亭旭松开固定住娃娃双腿的胳膊,让娃娃顺着自己的肩膀,滑到自己的胳膊上。抱着娃娃,任由娃娃将小脑袋凑到莲花灯前。一张红纸垂挂在莲花灯下,上面用黑墨竖写了一句话——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下面横批为打一个字。
娃娃看着那张纸,眨了眨眼的得意道:“我知道,这是莲。莲花的莲。”
“恭喜这位小兄弟答对,送莲花灯一盏。”听道娃娃的回答,摊主开口声音不似那些经常叫卖的小摊贩们的粗响的声音,反而有点书生的韵味。
杨亭旭抬头,看见的就是一个穿着青衫,脸庞干净带着点阴柔的男人,是标准的书生模样。
那人见杨亭旭看去,嘴角下意思的勾起,露出温文尔雅的笑容。随后探出手将灯笼下的红纸解下,再将灯笼从横在摊子顶的木杆上解开,拿了一根长木棍重新绑上,递给娃娃:“给。”
“谢谢~”娃娃笑眯着眼的接过灯笼,开心的看着被放在莲花花蕊上的蜡烛,不时撅起小嘴轻吹,却没有故意将拉住吹灭。
杨亭旭好笑的看着娃娃玩着莲花灯,随后转头看向东方。就见对方正直直的盯着一个鸳鸯灯笼,恍惚了眼神。
“喜欢?”杨亭旭凑过去低问。
感觉到耳朵旁热气拂过,东方回神看过去,见杨亭旭直直的看着自己。瞬间红了脸,垂下眼。
爱极了东方害羞的模样,杨亭旭低声逗弄:“夫人喜欢这盏灯?”
东方抬眸,用眼角看了一眼鸳鸯灯笼,然后低低的应了声:“嗯。”
杨亭旭转身刚想猜,结果就听那书生开口:“我这摊子上的东西,必须是想要得到的人才能猜。若是想要借花献佛的,恕我不送。”书生说完,原本在杨亭旭身后,想要猜灯谜的一些路人顿时的散去。
杨亭旭闻言诧异的看向那书生,难道这个书生不知道,除了一些官宦世家的女儿还会请先生来教课,一般性妇道人家是大字不识一个的?
不等杨亭旭开口询问,那人又加了一句:“我这摊子的东西只送有缘人。”
娃娃翘起小眉毛,一脸疑惑而又天真的问:“那么叔叔,您的有缘人是怎么界定的呢?”
叔叔……杨亭旭想要低笑,刚才进城的时候,娃娃可是对着四个四十多岁的大汉喊哥哥。这会儿却对着一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的青年喊叔叔……
那青年倒不知其中缘由,只觉得一个小娃娃叫他叔叔也是对的,便温和的解释:“猜得出灯谜的便是我的有缘人。”
娃娃点头,不再翘眉毛的继续玩着手里的莲花灯。
杨亭旭想起以前还在杨家村时,东方曾经在他的面前教导过娃娃,再加上他曾经显露的那手好字。便放松的朝着东方笑道:“夫人,请猜。”
东方低头,看着鸳鸯灯下的红纸,上面写着的是只羡____不羡仙。看着红纸,东方脸红,呐呐的不肯张口。
娃娃凑到东方前面,看着那张红纸一眼,随后嘿嘿笑着拉着东方的衣袖:“娘,说,娘~快说~”
看着娃娃眼里闪着恶作剧的兴奋,杨亭旭也略显好奇的看过去,扫了一遍红纸,随后沉默不语的用着略显期待的眼神看东方,佯装没有看见东方眼里闪过的求救。
见父子俩都坏坏的看着自己,东方抿唇,一手暗恼的捏了一下杨亭旭的腰间。随后在杨亭旭吃痛的皱起鼻子时,舒爽的开口回答:“是鸳鸯。”
娃娃起哄:“娘,读一遍,把鸳鸯放进去读一遍。”
被捏着腰的杨亭旭虽然很期待,但是感觉到腰间的那只手力道加重了,只好叹口气的止住娃娃:“娃娃,别闹。”
听到杨亭旭的话,娃娃抬头看向杨亭旭,见对方虽然努力保持正常,但是微皱的眉头,以及不是往腰间瞄的眼神让娃娃下意识的顺着杨亭旭的眼神。见娘的手正搭在杨亭旭的腰间,连忙的捂着小嘴,抖着肩膀的佯装什么都没有看到。他知道,以前村里的大妈大婶都会挂在嘴边说的。这叫妻管严,标志着女子在家里的地位最大。
见娃娃的动作,杨亭旭心里暗恼,这年头是不是他太宠这两位,一个两个的都往他头顶上爬,而且还爬的一个比一个嚣张。杨亭旭生气了,或者说觉得自我感觉受伤了,于是怒从胆边生的捏上娃娃的腰,手指灵活的在娃娃腰侧有捏又饶的,逗得娃娃眼泪汪汪的在杨亭旭的禁锢下挣扎。
摊主奇怪的看着这家显得有些稀奇古怪的一家三口,随后就将那个鸳鸯灯笼如同之前的那个莲花灯笼一样处理了,递给东方。
接过灯笼,东方恢复一派温柔贤惠,拿着灯站在杨亭旭的身旁,仿佛刚才捏杨亭旭腰侧的人不是东方一样。
挣扎间,正好看到这一幕的娃娃立刻挣扎起来,用力拍着杨亭旭的手背。爹爹,娘不捏你了,你也别欺负娃娃了。拍打间,娃娃努力抬头,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杨亭旭。
看了几次娃娃的眼神,再加上没有东方在一旁刺激,杨亭旭总算是觉得差不多了的松开捏绕着娃娃腰侧的手。末了,还觉得自己刚才太过分的轻轻揉着娃娃的腰侧。
摊主见一家人转身要走,也不知为何的出声挽留:“不再挑一个吗?”
杨亭旭诧异,看向摊主。
摊主似乎是在解释的说:“你看,你家夫人和娃儿都挑了一个。你再挑一个不是锦上添花?”
杨亭旭疑惑:“你不是说你的灯笼只送有缘人?”
摊主笑道:“这有缘人还要分主动和被动的。你家夫人和娃儿都是主动的有缘人。”
“哦~你说爹爹是被动的有缘人。”娃娃Сhā嘴,然后被杨亭旭捏了一下。唔……他知道不应该在别人说话的时候Сhā嘴啦……娃娃哭丧着脸,坏爹爹,怎么就对这些规矩那么遵守严格呢?
并不在意娃娃的Сhā嘴,相反因为娃娃Сhā嘴而略带欣赏的看了眼娃娃,男人继续说:“我见这位仁兄有种亲近之感,所以想要试试看,是不是有缘人。”
杨亭旭沉默,扫视了一下摊子,发现还真有让他感兴趣的灯笼。
显然娃娃也看到了,就见他指着一个散发着青色光芒的竹子状灯笼喊道:“爹爹,这个,这个。”
杨亭旭凑了过去,就见红纸上写着有物青绿,腹中空心。杨亭旭微笑:“竹。”其实他到现在已经发现,这个摊子非常有趣,所有的谜语都和灯笼一致。只要聪明些,注意观察的完全就可以将整个摊子的所有灯笼拿去。难怪要被设下相较于其他摊子要显得古怪的要求。
在杨亭旭伸手接过灯笼时,娃娃突然异想天开:“爹爹,娘,要不给狗狗也一个灯笼吧。”
“狗狗?”摊主疑惑,下意识的看向杨亭旭他们的身周以及身后,却没有见到多余的一个人。
“对,狗狗。”娃娃微笑,然后任由杨亭旭将他放下。接着弯腰抱起从刚才开始一直安静的蹲坐在杨亭旭脚边的狗狗,非常自豪的介绍,“这就是狗狗。”
听到有人介绍自己,狗狗仰头就是:“嗷唔~~”一声,尾巴下意识的摇晃了一下。
那摊主笑了笑,突然边嘟囔着:“有缘,真是有缘。”边弯腰从摊子下面拿出一个同样染着蜡烛的狗灯笼介绍,“这是我一直没有编出谜案的灯笼,既然在今天如此有缘的见到狗狗,那么就送给它吧。”
狗狗看着眼前放在桌上的土黄|色狗灯笼,脑袋一歪的“嗷唔”一声,好奇的凑上去闻了又闻,甚至还伸舌舔了一下。
娃娃赶紧拉回狗狗劝阻:“狗狗,那个不能舔。”
狗狗似乎挺动的垂下了耳朵“唔”的一声,很是沮丧。
见狗狗如此通灵,摊主笑着将灯笼弄好,递了过来。
杨亭旭接过,示意娃娃将狗狗放下,然后自己拿狗灯笼。
听话的将狗狗放下,娃娃接过狗灯笼,然后朝着摊主道了声再见的任由杨亭旭抱起自己离开。
狗狗这次不再是贴着杨亭旭的脚走,同时好奇的左右看看。而是时不时的抬头瞅一眼被娃娃拿在手里的灯笼,看着狗狗灯笼因为杨亭旭走路的动作,而左摇右晃。
走过大道后,尽头是一个临时搭建起来的戏台,上面正唱着汤显祖编的牡丹亭。
“爹爹,娘,我们去听听。”娃娃满眼好奇的看着上面袖子飞舞,唱着一段段吴侬软语的昆曲。
杨亭旭看了眼戏台下的位置,正好有着些许空闲,便同意了娃娃的提议,带着娃娃和东方坐了过去。
刚坐到空着的位子上,一个小商贩就凑了过来:“要不要来点茶还是点心。”
杨亭旭看了眼他手上端着的盘子,想了想,边说:“来点茶吧。”
小商贩应道,就将盘子上的三杯茶放到了桌上,然后接过杨亭旭递过去的铜板。
一坐下就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到了台上的娃娃可没有注意到杨亭旭的动作,他此时正为台上的表演大呼小叫呢:“爹爹,你看,小春香多皮啊!”
杨亭旭看了过去,见是正好表演到闺塾,小春香
30、二十九 ...
俏皮可爱的打着混,将老先生气的发抖。耳中就听,小春香嘟囔着:“先生,学生领出恭牌。”竟是使出了尿遁。杨亭旭低笑,看向娃娃。
就见娃娃仰着头,一脸得意的表情,好像是因为自己没有做这样的事情而非常非常的自豪。
“若是你在私塾里做了这样的荒唐事情,我会直接罚你跪。”东方淡淡的说。
娃娃缩了脑袋,他上次因为贪玩而合着几个私塾学生一起出去溜达了一圈。结果被东方知晓了,直接罚跪了半天,那简直就是件非常非常痛苦的事情。娃娃再次哭丧了脸,为什么他家爹爹和娘都那么严格呢?
杨亭旭低笑,自从夫人来了以后,他从来不为娃娃的学习担心,因为夫人管的很好,就是有些严格。想着,杨亭旭同情的看了眼娃娃。
娃娃见杨亭旭同情的看着他,连忙做了个小鬼脸,吐了吐舌头,然后继续看戏。
狗狗趴着,仰头看了看主人们的交流,随后继续将脑袋搁在两只前爪上,瞅着被娃娃拿在手里的两个灯笼左摇右晃,眼睛跟着来回转。过了一会儿,似乎感到头晕的摇了摇。随后猛然站了起来,朝着戏台压低了身子,竖起了背脊上的毛,“嗷唔”一声时,牙齿已经露了出来。
东方猛的皱眉喊:“快趴下。”
“什么?”杨亭旭没有反应过来的问,结果就被东方猛地拉下了地。连同一起拉下的还有娃娃。
在东方压着两人趴在地上时,狗狗也随之贴附于地面。
随后一阵让人背脊生寒的惨叫声以及某种东西直接刺入木板的“咄咄”声,将整个原本祥和快乐的地方,活生生的扭转成了让人害怕的鬼域。在确保了最后一声“哚”已经响起了有片刻时间,东方抬起头悄悄的看了过去,就见戏台上没了人影,而在他们前面看戏的人都保持着之前的姿势。
“滴答……”一声血珠从椅子边缘缓缓滴落,摔在地上,碎成几个小血珠。而本来应该开放的空间也似乎封闭起来的,闻得到浓郁的血味。就在不远的繁华盛世景象也好似远离了这里,渐渐飘远。
“夫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低着头贴着地面,双手在东方将自己拉下地面的瞬间,下意识捂着娃娃眼睛以及耳朵的杨亭旭深吸一口气,带着几不可闻的颤音问。
东方眼神复杂的看着周围,随后低头看向被他压在身下的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回答:“没什么……”
并没有抬起头,杨亭旭继续保持着平静的问:“那么需要我们做什么?”比起之前的那句话更加平静。
“捂着娃娃的眼睛,然后我们离开这里。”东方回答,随后蹲着想要扶起杨亭旭。
“……能不能捂住我的眼睛。”杨亭旭沉默说。
“……”东方看着趴在地上,死活不肯起来的杨亭旭,突然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随后从衣角撕扯下一块布的遮住杨亭旭的眼睛。
杨亭旭摇晃了几下脑袋,确保眼睛完全遮住后,深吸了一口气的松开压着娃娃耳朵的手臂,随后一手捂着娃娃的眼睛,一手抱着娃娃的身体:“娃娃,我们起来了。”
一直保持着沉默的娃娃轻应:“嗯。”随后任由杨亭旭抱着的乖乖保持着不动。
由东方作为向导,两个盲人在东方的带领下离开了这个地方。
狗狗见状跟上,摇晃着尾巴的也同样离开这里。
在他们没入暗巷的时候,就听有人惊叫:“啊!”
东方听到声音,加快了脚步。
回到家里,杨亭旭放下娃娃,带着些许犹豫的刚想说话。
娃娃就开口:“爹爹,我知道刚才的事情不是我能知道的。”
杨亭旭微笑,蹲□子,抚摸娃娃的脑袋:“娃娃很聪明,所以要把这件事情忘掉啊。”
娃娃睁大了眼睛,一脸疑惑天真状的问:“刚才有什么事情吗?我什么都不知道。”
杨亭旭低笑,将娃娃抱进了怀里,安慰:“今天让狗狗给你守门好不?”
娃娃仰着头,嘟囔:“每天都是狗狗给娃娃守门的。”然后揉着眼睛说,“爹爹,娃娃累了,要睡睡。”
“快去睡吧。”杨亭旭微笑,放开了娃娃。
看着娃娃走回自己的房间,杨亭旭似乎失去力气般的跌撞着走到了椅子旁,一手撑着坐了上去。
东方看着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发着抖的杨亭旭,靠了过去,抱住了他。
双手拥抱住东方的腰,杨亭旭第一次用颤抖的声音说:“刚才发生了很可怕的事情是不。”
东方垂眼,看着此刻显得非常懦弱的杨亭旭,轻轻的应了声:“嗯。”
杨亭旭深呼一口气:“别详细告诉我那里发生了什么,我会害怕。”
东方勾唇,看着一向为自己和娃娃撑起一片天地的男人,第一次以一个男人的身份低下头凑到杨亭旭的耳边低语:“我会保护你和娃娃的。”
怀里杨亭旭闷闷的声音传来:“我相信……”
作者有话要说:教主大人开始强势了~
来猜猜看现在有几方势力在嵩阳这片区域~
米哈哈,果然还是这种场面我比较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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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三十 ...
一处客栈房间内,男人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品着茶看着日落,动作间猛然转头看向窗户警惕的喝到:“谁?!”
“是我。”一个黑影翻越过窗户,站在房间的中央,面向男人说。
“……”男人沉默,握着杯子的手保持着之前的动作,直直的注视向黑影。
黑影抬手将遮住脸的黑布拉下,一张布满皱纹,同时没有眉毛的脸露了出来,灰白的发丝垂在了脸侧。
男人细细的打量了一番黑影,垂眼轻轻的摇晃着手中的杯子:“你来了。”
“我来了。”黑影走到男人的身旁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答。
“找到了没?”男人任由黑影的动作淡淡的问,同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黑影沉默,随后把玩着茶杯的缓缓说,“在过来时,偶然看见一个疑似教主的人。”
“疑似?”男人挑眉,旋即直直的看黑影,“童兄什么时候连自己的教主都不认识了?是否需要在下为你回忆一二?”
黑影瞪向男人:“平兄,童柏熊即使再糊涂,也不会忘了教主模样。”
“那为什么?”男人冷笑,“我可不认为教主会突然变了个模样。”
童柏熊古怪了表情:“平兄,事实上教主确实变了个模样。”
“哦?”平一指诧异,将眉间挑的更加高的看向童柏熊:“你确定?”
童柏熊仰首,拍了拍胸膛:“童某人自教主进入魔教后,便一路看着教主从小小的教众登上教主大位,自然是对于教主大人熟的不能再熟了。但是今天偶然间看到的那位除了身形相似外,言辞动作全然不似教主。”
平一指喝了口茶,冷笑:“那么你这样还能肯定他就是你的教主?”
童柏熊苦恼了脸:“可是,那位确实让童某人觉得和教主非常相似。”
平一指闻言,将茶杯放到了桌上,漫不经心的说:“那么你就再去看一遍不就得了。”
童柏熊一拍脑袋:“也对,童某人这就去再看一边那人模样,自然就明白他是不是教主了。”
看着童柏熊说着就要翻出窗户,平一指出声:“且慢。童兄答应在下的事情可有忘记?”
童柏熊回头,看了眼平一指,随后仰着脑袋的说:“自然记得,童某人找到教主之际,平兄便可逍遥远去,从此再也不与魔教有任何瓜葛。”
平一指放下茶杯,点头:“希望童兄在找到教主之际,仍旧记得这项约定。”
童柏熊抬头:“童某人岂是无赖之辈,自然会履行约定。”童柏熊说完,就跃出了窗户。
看着童柏熊跳下窗户,踩着屋檐闪身而过。平一指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茶,看着茶叶在杯中浮沉,思绪渐渐远去。
平一指,人称杀人名医,素来遵守着杀一人救一人的规则。所以,向来为江湖人不齿。但顶着这样名气的他却我行我素的奉行着这一规则,甚至没有丝毫的不安。当然身为魔教中人,不安这种情绪早在他进入魔教后被抛的一干二净。
他素来讨厌武夫,向来认为武夫有勇无智,只知道拿着把刀或者是剑乱砍一通,将人弄得鲜血淋淋后,才把对方杀死。而他只需一记毒药就可将人给送到阎王殿内。如此想来,自然离那些个武夫莽汉远远的。索性他在魔教中只是个医师,所以他只需制作出些许药物来供魔教使用,偶尔治疗一下,因为打杀而受伤的魔教众人外,便没有了其他事情。
而他也想来知情识趣,除了教令外,一向离的魔教远远的,逍遥自在的当个杀人名医。所以很少人知道他其实是魔教中人。甚至就连魔教圣女也不知道。所以当圣女携着他的情郎出现在他的面前,向他求救时,他明白了,原来教内不是如同他偶尔去时,所表现出来的一派祥和以及歌舞升平,至少教主在防备圣姑。否则圣姑完全可以以教令命令他救治他的情郎。
当然,他并不会告诉圣姑。看着圣姑为了求自己救治情郎而倒在地上。他不好推辞的替那个男人把脉了一下,却意外的发现,那个男人的毒是他完全不能解的,或者说是,即使大罗金仙来了,也无法解开。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待这人死了,直接去地府要人。
因为解不了,他寻了个地方边想拔剑自杀。却在剑横于脖时,看到一个人飘渺如仙的缓缓走来,一袭红衣在风中飞舞,眨眼间落在了他的面前。即使他在怎么讨厌武夫,也明白出现在眼前的人有着绝世武功,比起平一指见过的武夫们,要不知高明多少。
就在猜测来人是何时,一个透着点古怪的声音响起:“平一指。”
他立刻跪在地上,手中的剑也叮当落在了地上:“属下参见东方教主,教主文成武德,一统江湖!”
“免礼。”东方不败的声音想起,随后走到剑旁淡淡的说,“你要自刎?”
他抖了一下,趴在地上道:“属下无法解开圣姑情郎身上之毒,自认该死。”说着,拿起剑放在脖间便要一横。
“叮!”的一声,他握着剑的手被一股从剑尖传来的大力给震得裂开了口子,红色血液顺着剑柄滑落滴在草上。
红色衣摆在他面前一晃而过:“你想死?”
他突然想起以前在教内听到的传言,连忙低头:“属下不敢。”
一袭红袖出现在平一指的眼前,搭在了他的肩上,一股内力涌入肩膀。
他低头,咬牙忍受着拥入肩膀的内力。
“你想死?”东方淡淡的声音再次响起,随后红袖一挥,他昏了过去。
等到他再次醒来,已经身处在一间透着古怪的房间内。房间内统一的红色,大幅大幅的红色牡丹铺满整个房间内。
东方不败就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
“醒了?”仍旧红衣的东方不败淡淡的吹散茶杯上升腾的雾气,翘着小指的捻着茶盖磕上。抬眸,眼里透着淡漠的开口,“你已经死了。”
他眨眼,不明白东方不败此话为何意。
而对方却没有给他更多的解释,只是将茶杯放在桌上的起身,淡淡看了他一眼:“从此,没有杀人名医平一指。”说罢,甩袖离去。独留他在床上养伤。
过了几天,等到他终于可以下床时,他才发现自己身处的地方有多么的诡异和的古怪。
大片大片的杜鹃被种植在院落内,而一座小亭建立在杜鹃花海内。东方不败坐在厅内,正拿着绣花针绣着一块布。恍惚间,他竟然将一教之主,天下第一高手误认为了只是一介柔弱妇人。
“咚!”一枚绣花针擦过他的脸颊,直直打入他身后的墙壁。
绣着花的东方抬头,捻着绣花针淡淡的看向他:“下次莫要露出这样的表情。”
他垂首,应道:“属下知晓。”
过了一会儿,他偷偷的抬头,看见的是正一手挽着袖子,执着毛笔奋笔疾书的东方不败。
在最后一笔书写完,一张宣纸破风而来,在鼻尖前一寸的地方,缓缓飘落在他下意识抬起的手中。
站在石桌旁,负手而立的东方淡淡的说:“将这些弄出来。”
他低头,看见的是一张写着狂放草书的纸,上面罗列了好几种他拿手的药物。于是他垂头,应道:“是,属下知道。”说罢回到了屋子。
之后几天,偶尔闲暇的开窗时,看见的便是东方不败坐在亭子内,绣着花,像是一个等待着夫君归来的妻子。不过在下一个瞬间,他便将这个的认知给压倒了心底。
之后,东方不败似乎忙碌起来,不时的有几个影卫出现在他的身边,然后在递给他几张纸头后,闪身离去。
再之后,他完成了魔药,在告诉东方不败后,一个只有一半的计划又东方的口中吐出,而他之所以知道,是因为这一半的计划主要由他来执行。
在听完整个计划,意识到这个计划假若执行的话,魔教将有天翻地覆变化的他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于是他第一次反抗了:“教主,请三思!”
坐在正位上的东方不败,整理了下袖口,淡淡的说:“我意已决。”
“……”他沉默,低着头的跪在地上。这几天的相处,很奇妙的将原本应该与他距离很远,甚至应该高高在上的魔教教主东方不败给拉近了不少,他甚至有种想要照顾对方的欲望。
不过东方不败并没有感觉到他的心意,只是看了他一眼,随后起身:“明日,我会让童柏熊过来。之后,你就负责和童柏熊一起完成计划就行了。”说完,东方不败离开了房间。
他沉默了一会儿,站起身,脑海里闪过的是关于童柏熊的信息。那是一个最让他讨厌的武夫,说的好听些就是忠勇过人,说的难听些就是只有一根筋的家伙。不过在东方给自己的计划中,他恰好是最适合的。所以在无法阻止计划的执行后,他思考着如何将计划执行的更加完美。
第二天,当东方按照约定击掌将自己从内室叫出来时,看着那个因为自己出现而惊讶的摔下地的童柏熊。他意识到这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了。所以在夜晚,按照东方的计划住进童柏熊房间内的他,第一次与童柏熊交流上。将童柏熊该演的戏说完,他本来以为对方会继续询问他所不该知道的那部分。却不想对方只是站起来,走向门去。
“不想知道吗?”带着些许复杂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情绪,他开口了。
“什么?”童柏熊诧异的回头。
他诱惑的开口:“不想知道其他的吗?”说完,他满以为童柏熊会回来,坐下的听。
却不想童柏熊一脸愤怒的说:“平一指,你将我童某人当成了什么?我不是那些搞不清楚的江湖小辈。其他的那些不是我童某人该知道的。我想教主也没有要你将其他的和我说。你若再让我听到一次,我就直接告诉教主。”说罢,他就用力的关上门,直接走了出去。
看着门被关上时,发出的碰响,他却有种可以放松的感觉。童柏熊给了他一次意外,却也让他对于某些的不应该存在的情感放下了。所以,在这之后,他再也没有去注意过东方不败的事情。看着童柏熊每日忙进忙出的执行着计划,小心的数着日子,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听着屋外突然响起代表大事的钟声,他顺着屋内密道一路走到东方不败的住所。看着的倒地的童柏熊,以及空荡荡的院落,他就明白了,该来的还是来了。东方不败估计已经伤重,同时不知去想了。来不及细想此时心中的回荡的情绪,他就将童柏熊带入了另一条密道,直通山下。看着在密道前等候的,一队骑着马的黑衣人,他直接将童柏熊扔给了其中一人,然后翻身上马:“走!”
在躲过了几队下山搜索东方不败的魔教教众,他们顺着东方留下的地图,进入一处隐秘的山谷内。而那里已经有人居住。
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两男一女,他忍不住对东方不败表示叹服。谁能够想到在众人眼前死去的家伙,仍旧在世间生活,而且过的还是神仙般的生活。
听到人声而走出屋子刘正风见来人统统黑衣蒙面,不由警惕:“来者何人!”
慢了一步的曲洋抬头,眼尖的见到了被一个黑衣人抱在怀里的童柏熊,不由惊道:“童兄!”
“两位可是曲堂主和刘帮主?”抱着童柏熊的黑衣人问。
被问的两人惊疑的对视一眼答:“正是。”
黑衣人说:“教主有命,吾等见了曲堂主,和刘帮主后,便住在谷里。”说罢,弯腰将童柏熊,递给率先下马的一个黑衣人后,翻身下马。
曲洋这时试探的问:“阁下可是救我的影一。”
黑衣人回答:“正是在下。”
曲洋拱手:“那日多谢阁下出手相助。”
“曲堂主客气了,那是教主之命。属下只是尽力而为。”
此时刘正风瞅见了他,带着些许惊喜的说:“这位可是杀人名医,平一指。”
“正是在下。”他答。对于这位刘正风,他是非常的佩服的,一个真君子。最后甚至为了好友,而宁愿死去。
就在他们交谈间,一个小姑娘冒了出来,正笑的灿烂的对着曲洋和刘正风说:“爷爷,二爷爷,客人来了,怎么不请他们坐坐?”
曲洋抚了一下胡须,连忙朝着他们说做出请的姿势:“我们进去坐着。”
然后在他们坐下后,将那个小姑娘介绍给了他们,原来是曲洋的孙女——曲非烟。
在谈笑了一会儿后,他们便在山谷中住了下来。他开始用事先准备好的药物治疗起昏迷的童柏熊,以及将之从假死中唤醒。
看着童柏熊醒来,东方不败交给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他告辞想要离去。却被与其他人交谈过的童柏熊挽留:“平兄,能否在找到教主后离去?”
他开口讽刺,甚至将当初与东方说好的约定拿了出来,证明在计划完成后,他就与魔教没有任何的关系,甚至随时随地可以离去。却在童柏熊设下的送别宴上,中了童柏熊的奸计,以一张他亲笔写的“我愿与众位兄弟一起寻找到教主后,才离开。”而被迫留下。
在知道自己已经施下承诺,他
31、三十 ...
五味交杂的同意下了和他们一起找教主,不过唯一的要求就是他必须和童柏熊在一起。他倒要看看,这个能够让自己中计的男人是不是如同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还是有着更多的不同面。而之后,他们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分开来寻找,然后在有消息的时候聚在一起。不过可惜的是,到现在没有确切的关于东方不败的消息。
倒是有人不知道怎么的,知道了东方不败的武器是针,而到处用针杀人。同时传出消息说,这些皆为东方不败所为,将东方不败从魔教教主的名头改为了杀人魔头。
而其作案地点以及对象皆不相同,从传出第一个案子开始,这些人已经在大江南北的一些重城做了不少的案子。目前为止除了京城,浙江和漠北以外,统统传出了东方不败杀人的消息。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东方不败不管男女老少,身份等级,只要是人的地方,只要被他看见了,就会犯下案子的疯子。明显的是一种诬陷,就像是恨不得所有人都来杀东方不败一样。
这让他们的寻找过程增加了不少难度,但也给了他们一个方向——东方不败不会任由别人那样诬陷他自己。如果被他知道,绝对会查出那个诬陷他的人,然后的将之杀掉。所以他们由大海捞针般的寻找,变成了有意识的寻找。这次会到嵩山,便是因为这里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个作案地点,而提早来到这里。其他几个有可能的地点,也都有人守在那里。一旦发现东方不败的踪迹,就会通知其他人,这已经成为了他们所有人都明白的规则。
希望这次童柏熊带来的消息是真实的,那么他就可以逍遥自在的继续当他的杀人名医,当然脸孔完全是需要换一下的。毕竟在江湖人的心里,他因为救不了令狐冲,已经自刎而死了。
想罢,平一指收回了飘远的思绪,端起茶杯茗了一口。随后看了一眼窗外,已经铺满星光的夜空,起身打算换身衣服的出去逛一圈,听说今天城内有中秋夜市。却不想才脱下外套,就听见门外的楼梯响起一阵阵的脚步声。掌柜的声音传来:“官爷,官爷,小店正正经经的做生意,绝对没有私藏犯人。”
平一指皱眉,停下穿衣服的动作,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声响。就听一个明显是官差的声音伴随着上楼的脚步声喝到:“让开!掌柜的,我们这也是公差。你这样阻拦,难道要阻碍公差?”
“官爷,这!小的哪敢那!只是你们这样一闹,谁还敢来我客栈住那!”
“掌柜的,你这就不用担心了。今天城内的所有客栈都要搜查一遍。”
“啊……这么严重!”掌柜的惊叫,然后八卦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官差上楼的脚步声停顿了一会儿,沉默了一下,压低声音说:“掌柜的,你过来。”
接着,近乎耳语的声音响起:“知道那个据说是日月神教的教主东方不败了吗?”
同样耳语的掌柜的答:“知道。就是那个杀人魔。”
“他现在就在我们城里。”衙役用着阴森的语气说。
“啊!唔……”掌柜的惊呼,随后被捂住了嘴巴。过了一会儿,更加低,而且带着颤抖的声音响起:“那岂不是……”
“就是!……这不,我们得来全城大搜查一遍。”
“那……找到没?”
“……找到了,还用的着满城搜查吗?不过我倒是希望我们找不到。”
“为什么?”
“听说那杀人魔只需要一根针就可以将人杀死,而且还是武功天下第一。我们这些人,就算上几百几千个,也只是让他玩儿。反正对方只要杀过一次,就不会在同一个城里杀第二次了。那么我们不抓到他也可以。就让那些个江湖上,自认为是大侠的家伙们去抓他就行了。听说,都已经出江湖追杀令了。”
“这倒也是。”
“所以啊,我们这里只是走走过场,不会影响你的。”
“那么我就多谢官爷了。”
“哎~下次我们来吃饭时,多给我们加两块肉就可以了。”
“那是,那是。”
说话间,脚步声再次响起。
听着屋外动静的平一指继续了穿衣服的动作,思索着等会儿是不是要去看一下那个案发现场。
动作间,门被用力推了开来,由一个看起来是头目的衙役率先走了进来,在上下看了一圈平一指后说:“你是商人?”
平一指垂眉顺目的答:“是的,官爷。小的做药材生意。”
“那么怎么会有鸟?”衙役看着放在桌子上的一个鸟笼问。
“小的,喜欢养鸟。”
“哦,”衙役沉吟片刻,随后问“在这里卖药材?”
“不,小的是来收购药材的。”
“哦,这样啊。刚才出去过没有?”
“没有,小的一直在屋内。”
衙役看了眼掌柜的,见掌柜的点头,随后说:“既然这样,那么你等一会儿也不要出去了。城里刚发生了命案。”
平一指佯装着抖了一下:“小的知道了,谢官爷提醒。”
又看了一圈房内,衙役满意的走了出去。看着门被关上,平一指沉吟了片刻,走到桌旁,用毛笔在一张纸上写了几个字,然后掏出被关在笼子里的鸟儿,将纸卷成一团的塞进绑在鸟爪子上的桶中,然后走到窗边的放飞出去。之后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的慢慢品着。
作者有话要说:嗯咳,这章算是铺垫。教主大人的后援团即将出现了……
32
32、三十一 ...
童柏熊再次从窗外翻进房间时,是平一指刚好喝完杯中茶水之际。将手中的鸽子放回笼子内,童柏熊坐下,随后看向平一指:“你找我”
将茶杯放下,平一指点头:“对,我找你。”随后将之前衙役与掌柜的对话叙述了一遍。
童柏熊激动的一拍茶几,猛地站起:“来得好!敢诬陷教主,我童柏熊让他有去无回!”
平一指抚摸着被童柏熊一拍之下跳起的茶杯淡淡道:“安静。你难道想让别人都知道这件事情?”
童柏熊转身看向平一指:“当然,我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这件事情。这样看谁还敢污蔑教主!”
平一指冷笑,抬眸对向童柏熊的眼睛:“让全天下人知道?那等于绝了你家教主的生路。”
“为何?”童柏熊恼怒的问,“全天下人知道了难道不是好事?这样子谁都不敢再破坏教主的名誉了!”
平一指挑起嘴角看向童柏熊:“那么之前?”
“之前?”童柏熊不解的皱眉,不过还算理智的没有将声音发的太响,“平一指,我敬你为智囊。不过你也别太得寸进尺了!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平一指挑眉:“童长老,莫不是忘了现在全天下人都知道东方教主不过是个见人就杀的杀人魔。你是想要让教主被群起而攻之呢还是被全天下人最杀?”
童柏熊沉默,然后坐回椅子上,看向平一指:“怎么说?”
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平一指慢悠悠的开口:“目前全天下人都认为教主是个杀人魔。”
“这我已经知道了。”童柏熊不耐烦的Сhā嘴。
平一指停嘴,缓缓的端起茶杯,撩起杯盖,对着升腾起热气的茶水吹了口气,看着水面泛起波纹。然后几片茶叶散开的露出些许泛黄的茶水,端到唇边轻命了口,任由苦涩的茶水涌入唇齿间。静静的含着享受着茶水在舌间渐渐的从苦涩变成香甜,然后缓缓咽下。
Сhā嘴后,自知有些鲁莽的童柏熊静静的看着平一指喝茶。却在等了片刻后,忍不住的催促“喝好了没?”
盖上茶盖,平一指抬眸:“童兄是听我继续说下去?”
“是的!”童柏熊应道。
平一指闻言放下茶杯,冷语:“那么下次请不要在我说话间Сhā话。”
童柏熊梗了一下,脸红的说:“平兄,请继续说。”
“因此,对于全天下人来说,教主都是罪不可赦的大恶人,见了便要杀。你如此一宣扬,教主之恶名还没有洗清,估计就要被那些不知真相为何的莽夫们给杀了。”
童柏熊闻言,一脸不同意的想要开口。
平一指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别不同意,一个两个高手,教主也许不会怕。但是十个二十个呢?一百两百个呢?即使是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蚁多也是会咬死象的。”说着,平一指冷笑,“你刚才喧闹一阵,如若被有心人听去,那么现在估计教主已经成为了靶子了。”
童柏熊垂头,一脸挫败,沉默了半响的抬手抱拳的朝着平一指拱了拱:“平兄不愧是智囊,想的就是比童某人多。那么按平兄所言,咱们该如何?难道是放任那个恶人借着教主之名为恶人间?”
平一指挑唇讽笑:“童兄莫非是忘了你第一次来这里说的话。”
“你是说……”童柏熊沉吟了片刻,试探的问。
“没错。”平一指敲着茶几说,“既然这里有疑似教主之人,那么我们不如先探个真实。假如是,我们就将此事禀明教主,相信以教主之能定会有所解决。”
童柏熊这回同意的点头:“也是,教主大人文武双绝。不过……”他皱起了眉头,“恕童某人无能,之前在这城内逛了一圈,却是没有再找到那人。”
“哦。”平一指这回颇感兴趣的挑眉,“那么说说,你实在哪里找到那个疑似教主之人?”
童柏熊露出苦笑:“说来,这也是一巧合之事。我遇那人是在城门内。因为我进城时,城门快要关闭了,所以我翻了城墙的进来。结果一小童发现了我。慌忙躲闪间的一瞥,就见那小童身旁的一女子身形酷似我们教主,而气质也有些许相像,但是动作间却是一派慈母作风。所以我也是不是很清楚。”
平一指闻言低语:“如此听来,那人是进城来的,那么应该还在城内。只是不知会在城内呆到几时。”
童柏熊叹息:“就是,如若就呆到明日,那么我们如何去找?”
拿着茶盖把玩了片刻,平一指将茶盖重新放到了茶杯上说:“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先去案发现场探个究竟。这样一来,日后若是巧合的遇上教主,那么便可详述一二了。说不定,教主大人就在那案发现场附近。”
童柏熊赞同:“就怎么办了!”说罢,童柏熊便想站起来,翻窗而去。
“且慢!”平一指出声,“我也去。”语毕,他起身走到床旁,从包裹中拿出一套夜行衣来,换了上去。
看着平一指换上夜行衣,拉上面巾。童柏熊也将面巾拉上,随后翻出窗外。轻踩着屋顶,由平一指带路的一路沿着闹市走去。在快要到戏台时,平一指突然停住脚步,同时伸手拦住了童柏熊。
“怎么了?”童柏熊转头疑惑的看向平一指,刻意压低了声音的问。
仰了仰头,平一指用下巴示意童柏熊看向戏台。
顺着平一指的示意看向戏台的童柏熊倒吸一口气:“这是?!”
平一指冷笑:“那个假借教主之名大行恶事之人的成果。”
童柏熊皱眉,带着些许不齿的低语:“疯子!”
平一指赞同的点头,确实是疯子。整个戏台周围的椅子上全坐着死人,包括卖茶水的小商贩在内,全部被针给杀了。而且每个人身上的针很多,招招全部锁定住人的周身大|茓。坐在前排的人更是可怖,头顶裂开的不再少数。而且每个死人都可以看出仅是平民百姓,甚至可以说,在他们没有防备的时候就已经死去了。这种杀法想来为江湖人士所不耻,即使是魔教中人要做这事,也会考虑再三。因为这已经违反了江湖的最底线。所有江湖人得知此事后全部能够无条件的追杀犯下此恶事之人。
“做这事的人是不是疯了?”童柏熊自言自语般的低语。
平一指皱眉,挑唇冷笑:“不,那人没疯,这就是那人的目的。”
童柏熊皱眉,刚想反驳,随后恍然大悟的低叫:“他就是想要全江湖的人追杀东方不败?!”
看了一眼童柏熊,平一指答:“是的。”
童柏熊闻言,便想跳下去。却被平一指抓住胳膊的拦住:“干嘛?”
童柏熊吸气,赤红了眼的说:“杀了那人!”
平一指冷笑:“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童柏熊停顿,然后带着些许愤怒气恼的答:“不知……”
“那么就在这里静静的呆着!”平一指低语。然后看着下面的衙役忙碌的将那些尸体放到担架上,用白布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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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自衡看着有着非常可爱的小娃儿的一家三口自自己摊头离开,便继续坐在台阶上等待着下面的有缘人。而一些路人在看到他的摊头时,都绕了过去。这让他感到很是失落,他已经在这里摆了三年的中秋摊,可是他的有缘人越来越少,看着自己星星苦苦的弄出来的灯笼,竟然还有很多没有送出去,他就更加失落了。眼角瞄到隔壁那个摊头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他就忍不住的眼红。结果还没有眼红够,就听前面传来阵阵的尖叫声,隐隐约约的听见尖叫中夹杂着“死人!有死人!”的字眼。
怔愣了片刻,刘自衡直接不顾了自己的摊子,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就见一群人跌坐在地上,不断尖叫。而前面原本该是戏台的地方,空无一人,戏台下坐满了死人,鲜血洒满了地面。
刘自衡皱眉,上前,远远的打量了一番,发现没有一人是存活的。就在思考着要不要上前细细打量的时候,一群衙役出现在自己的身旁,包括了师爷。
师爷见了他便凑了上来:“大人。”
他见人来了不少,便指挥起来:“先不要靠近的清点一下死亡人数。”
“是。”衙役领命的排成一排,没人负责一列的数着死亡人数。
就在他等待着死亡人数的报告,同时踮着脚尖环顾四周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发生了。”他吓了一跳,猛地转头看见的却是最近在他衙门内赖吃赖喝的某个男人。当然严格来说并不算赖吃赖喝,因为人家在这里办公差——守株待兔的想要捉拿东方不败这个最近做尽恶事的大坏人。但是,由于之前没有任何作为的只知道在他衙门内闲逛,所以他认定这个家伙就是在赖吃赖喝。
不过由于那个某人官阶硬生生的比他大上几级,所以他只能恭敬的回答:“是的。”
男人看向比自己矮了些许的刘自衡的后脑勺,嘴角一笑:“那么知府大人对此可有什么好的对策?”他这几天混在衙门内,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至少他知道对于莫名其妙出现的,然后就住在衙门内不肯离去的他而言,这个比他小了几级官阶的知府已经大大的在他身上写上了赖吃赖喝四个大字了。当然,这并不能说明这个小知府是一个贪污阴险的小人。相反,在这个人人都想着靠官位捞一把油水的官场上,他算是一个奇葩了——一心只想着百姓的福祉。
这几天在衙门内闲逛,看见的就是他忙碌的批着公文以及和师爷商讨着如何劝农,全然算是个清知府。不过这也无法掩饰他偶尔投射在他身上的嫉妒眼神。因此,在衙门内,他最喜欢干的就是在知府的书房前逛过,不远不近,只是刚好让这个小知府看到而已。然后在这个小知府的嫉妒眼神下,悠闲的离开。原本以为就会这样一直下去,直到收到从京城的六扇门传来的新的任务,然后离去。
却不想悠闲了没几天,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真正的让他碰到了此次任务。看来不抓到这个东方不败,他是无法离开这里了。他可不想因为没有抓到那个东方不败,而被评定为是失职被其他捕头嘲笑。
刘自衡不知在他沉吟思索间,那个在他衙门内赖吃赖喝了三天的,从京城来的大捕头已经心思百转的想了很多东西。他只是凭着一介知府以及一个下属对上司的思维说:“首先是一定要抓到这个东方不败的。让他无法再为祸人间。不过,不能因此扰民,这样会惊动凶手。当然抓到凶手后,所有的功勋都是大人您的。”
看着带着些许献媚的刘自衡,男人挑起了嘴角问:“那么怎么抓东方不败呢?如何在不绕民,不惊动凶手的情况下抓住恶人呢?”
“……”刘自衡沉默。
一旁的数完数的衙役凑了过来说:“大人,这次死者有六十三人。”
“六十五人。”男人挑唇。
“啊……”衙役疑惑的看向男人。
男人指了指几处椅子:“看看这里有两个人。”
“……呕……”顺着男人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几块碎肉撒在地上,大量的鲜血溅洒在周围。之前被刘自衡看见的血滩也大多是这些造成的。衙役见此,忍不住捂着嘴大呕了起来。
男人伸指点住衙役身上的|茓道,让衙役保持着捂嘴的姿势定在原地。
刘自衡连忙指挥着其他人将那个衙役搬下去。然后看向男人:“如此说来,那么应该还会有死人了?”
男人挑唇:“也许。”随后提气横渡过戏台下的椅子,然后两脚互相一点的飞渡回了刘自衡身旁,“就六十五人。”
见男人使出如此高深的功夫,刘自衡睁大了眼,然后好奇的问:“那么可有何疑点?”
看着刘自衡漂亮的丹凤眼瞪大,男人突然天外飞仙般的问:“阁下可会一目十行?”
刘自衡疑惑还未开口,一旁的师爷就Сhā嘴说:“我家老爷可是一目十行的高手~甚至是过目不忘!当初他考状元的时候,前一天晚上还在看外史玩呢。”
刘自衡脸红,佯怒的喝到:“师爷!”
自知多话的师爷缩了脖子尴尬的说:“老爷。”
眼尖的看着耳朵都红的刘自衡,男人挑唇然后说:“既然如此,那么还请知府大人多多看些。”
“什么?!”刘自衡疑惑的问,然后在下一秒直接被男人搂住了腰,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就被抱着飞向一旁的墙壁,“啊啊啊!要撞了!”刘自衡看着越来越近的墙壁下意识的尖叫闭眼。一双手用力抓着男人的手臂。
“睁开。”男人的声音伴着飒飒风声从刘自衡的头顶传来。刘自衡下意识的睁眼,看见的是竟然的踩着的墙壁如壁虎般的跑过,还来不及惊叹这样子的神奇,就听男人又说,“仰头看下面。”
再次遵循男人话的刘自衡见到的就是的大片椅子,已经坐在椅子上的死人。顾不得惊叹此时的神奇,刘自衡皱眉的努力将眼前的一切收入眼底。
师爷和衙役们紧张的看着的自家大人被从京城来的大捕头抱在怀里,
32、三十一 ...
沿着右侧墙壁奔驰而过,随后面朝下的脚尖一蹬如同那些仙人般的飘到的左侧墙上的,然后再次奔驰而过,最终落到了他们身旁。
“如何?”站定的男人低头看着瘫软在自己怀里的刘自衡问。
带着些许的虚软,刘自衡靠在男人身上脸色发白的喘气,随后咽了口口水:“看来这个东方不败不似传闻中那么厉害。”
男人挑眉,带着些许笑意的问:“为何?”
刘自衡抿唇,从男人怀里撑起自己说:“这还要等待仵作的检查。”随后便不理睬男人的指挥着衙役们将死人放到担架上,带回衙门的停尸间内,等待着明日一早仵作的检查。
男人看着刘自衡的动作,嘴角挑的更加高的一手负在背后凑了上去:“不上前去再看看?”
刘自衡转眼,直接无视男人的问话,继续指挥衙役们的动作。
待衙役将尸体们一个个放到担架后,刘自衡直接对师爷说:“师爷,留四个衙役在这里守着,剩下的人将担架搬回停尸间。”
“是。”师爷领命,开始指挥衙役们干活。
环顾了一下四周,刘自衡一派大老爷的模样双手负在背后就往前走。
男人伸手搭上刘自衡的肩膀,挑唇低问:“不查了?”
刘自衡撇嘴:“明天查,这里现在也差不多这样了。”
男人唇角挑的更加高了,逗弄的问:“你不怕今夜有人来毁灭证据?”
刘自衡负手,眼睛朝天看的仰着下巴:“这个么……本知府自然不怕。”
“哦,可有何办法?”男人继续逗弄。
刘自衡挑眉冷笑,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本知府自有妙计。”然后负手走远。
男人诧异:“妙计?”抚摸了一下下巴,唇角挑的高高的。他发现和这个有点不太着调的知府在一起,他越来越狡诈了。他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这个小知府有什么妙计,能够阻止人来这里破坏证据了。想了想,他跟在刘自衡的身后走着。
呆在屋檐上的平一指和童柏熊则对视了一眼,已经听见知府和那个捕头对话的他们自然不会跳下去的查看一下下面现场。不过不甘心就这样结束的他们在屋檐上踌躇。
“要不,我们去衙门内的停尸间看看?”童柏熊提议的说。
第一次觉得童柏熊提议顺耳的平一指点头:“好。”然后两人顺着屋檐,踩着瓦砖的奔向衙门。衙门内一队队的衙役顺着各自事先规定的路线行走着。蹲在屋檐上,看着又一队衙役走过花园,童柏熊站起来刚想使出轻功飞过花园就被平一指拉住。
“怎么了?”童柏熊皱眉,看着突然在自己身旁站起来的平一指。
朝着一处指了指看那里,平一指低语:“看那里。”
顺着平一指指的方向看去,就见几个衙役正两人一组的抬着担架顺着一条小路行走。
“跟上去看看。”平一指低语,童柏熊赞同的应道,“好。”随后跟在平一指的身后。
平一指悄无声息的跟在那队衙役后面,看着那队衙役穿过一个花园,然后走过几间房间。
走在最前面的一个衙役突然在一扇房门前停下脚步出声:“停下,将担架放下。”与他一组的衙役顺从的跟着他一起蹲下,将担架放下。随后看着出声的衙役上前将房门推开的走了进去。过了一会儿,房内的烛光亮起,将屋内的模样投射在了纸窗上。
平一指眯眼细瞧,在确定里面就是停尸间时,平一指拦住童柏熊的静待衙役们离开。
将担架放到屋内后,衙役们吹灭了蜡烛的走出停尸间,将门关上的送了一口气,开始互相低声交谈起来。
看着衙役们出了院落,平一指翻身下到花园内朝着已经被确认为停尸间的位置走去,用藏在怀里的火褶点燃了停尸间内的白蜡烛,平一指示意童柏熊在门口看着外面的开始掀起了尸体上的白布。
童柏熊自认粗手粗脚,再加上并不懂得如何看尸体,便准从了平一指的要求站在了门口看着外面,以防有人过来而不自知。同时用眼角看着平一指的动作,见他掀开白布,扫了一圈,随后再拉起的回复原状,然后再找另一个尸体重复动作。一个两个三个,童柏熊数着平一指看过的尸体,然后注意到平一指的眉间越来越皱紧。刚想开口询问,就见平一指掀开一块停放在角落的尸体的白布,然后低声惊呼:“童熊快来看看。”
童柏熊诧异,他还没有见过平一指如此失态的动作,好奇的凑上前去看了一眼,倒吸一口气:“这是……”他的眼前是一个穿着打扮皆为小混混模样的尸体,而这个尸体要说与其他不同的,是小混混喉咙间的一小孔,这个小孔他身上也有,是教主当初叫他假死时留下的——当然现在已经被平一指治愈了。因此此时童柏熊见了这个小孔,只觉得眼前一片湿润,“教主,这是教主!”
说着,童柏熊脸颊湿润一片,激动的看着平一指:“教主找到了!教主就在这里!他肯定就在这里!”
平一指皱眉,刚想说什么的,耳中就听见一阵脚步声,连忙脸色一边的低说:“有人来了!我们快走!”说罢,将那块白布拉好,吹灭蜡烛的将激动非常的童柏熊拉出了房间。
被拖拉着童柏熊不舍的看了眼停尸间,索性理智还在的将门关上,提气跟在平一指身上飞上了屋檐。等到他们飞快的离去后,和刘自衡一起回来的男人从角落里走出,沉默的看着关着的停尸间,眉间皱着。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百度了一下,发现没有关于中国古代用来停放尸体的地方。于是我就用了现在医院里经常有的停尸间。如果有亲知道古代用来停放尸体的地方,那么就说明一下。(灵堂不算。)
然后为什么我突然发现刘自衡和那个男人很萌呢……打滚……
33
33、三十二章 ...
“嘀嗒……”在平一指和童柏熊踏着屋脊奔跑至客栈时,一滴雨珠落下,溅在了瓦块上。随后又是一记“嘀嗒”声,渐渐的雨水多了起来。顺着屋檐滑下的落在泥土地上。在雨下大的前一刻,平一指和童柏熊跳入客栈房间内,脱下夜行衣的换上平时的衣服,随后童柏熊飞身上了床顶,趴在木雕床顶上探出投来看着下面。
平一指见童柏熊躲好,便拉开了门的探出头去,叫来小二,要了一桶温水,一桶热水和一通冷水。
随后在小二指挥着几个大汉将平一指要的三桶水放下退去时,上前将门给关了起来。
看着门被关好,童柏熊跳下地就见对方褪去了衣服:“平兄?”
平一指微抬眼的,凑了眼童柏熊,随后抬脚跨入温水木桶中坐了下去……
“下雨了……”一身白色衬衣衬裤的平一指端着一个茶杯,看着外面的雨景。
刚从浴桶里出来的童柏熊看了眼,屋外的雨景,嘟囔:“下雨了,就下雨了。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平一指皱眉,用眼角瞥了眼童柏熊。随后抬手,仰头,茶杯微倾的将茶水如水帘般的倒入口中。然后放下茶杯,转身上了床。
童柏熊疑惑的看着不发一语躺在床上,背对着自己的平一指,不明白自己哪里又惹了这个脾气古怪的神医。
沉默了一会儿,平一指的身影传来:“你不睡觉?”
童柏熊眨眼:“睡觉啊。”随后盘腿坐在椅子上。双手朝天的叠在腹部的闭眼,调整着内息。
“过来睡。”平一指的声音响起。
童柏熊睁眼,看向平一指,就见对方正翻了个身的面朝他拍了拍床铺:“过来。”随后像是看出童柏熊疑惑的模样,冷笑说,“我平一指不是不近人情之人。你此刻人在我房里,便是我的客人,我自然不会有亏待你的念头。这床我分你睡一半。”说完,平一指翻身,背对着童柏熊。
童柏熊眨眼,随后爬上了床,小心的躺下、就在脑袋即将枕在了枕头上时,平一指的声音又冒了出来:“童柏熊,你躺下便是躺下,如此小心为何?以为我会给你下药?”
童柏熊惊吓的猛然坐起,扭头看向平一指,见对方背对着自己,便尴尬的笑着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倒不是他害怕平兄会对他下药,纯粹是莫名的觉得如此与人同床有点怪异。而且……他这个大老粗,睡相总是有些不好,与平一指同睡,内心里很是忐忑,深怕压坏了平兄。毕竟平兄还是很纤瘦的。童柏熊看着还没有自己手臂粗的,平一指的大腿,忍不住拧了拧眉,要是一会儿他睡熟了,手脚一趴开……
背对着童柏熊的平一指再次语寒冰冷的出声;“童兄莫不是认为平一指是个不能言出必行的小人?需要你如此小心对待?”
童柏熊尴尬的发出几声笑声:“当然不,童某人自然相信平兄的言行。”说罢,童柏熊赶紧躺下,手脚伸直的保持着木头姿态,僵硬的仰面朝天双眼紧闭,催眠着自己正在熟睡中。
感觉到身旁的僵硬,平一指皱眉,不过没有再开口的闭上了眼,就着背对着童柏熊的姿势,伴着窗外雨声渐渐入睡。
“嘀嗒……”雨声顺着屋檐滴落,溅在地上。屋檐下的泥地上的已经积起了一个小水坑,水珠低落间,在水坑中荡起了波纹。
“下雨了……”抱着东方的腰,脑袋埋在东方胸膛的杨亭旭低语。
保持着站立姿势抱着杨亭旭脑袋的东方勾着嘴角低应:“嗯。”
“……夫人……”杨亭旭出声,声音低低的,从刚才含着恐惧的语调中渐渐的恢复成平常的语调,随后扬起了脑袋,看向低着头看着他的东方,“谢谢你……”
东方嘴角挑的更加高,开口:“夫妻之间,谢什么。”
抱着东方的腰,杨亭旭低笑:“夫妻之间也是要谢的。”
东方带着些许调皮的学着娃娃的口吻:“啊,我知道了。因为这是夫妻之间的尊重,说明相公疼爱妻子同时尊重妻子~”
杨亭旭挑起了嘴角,突然向后仰的将东方拉了下来,仰头张口轻咬了一记东方的鼻子,低叹:“调皮。”
东方挑着嘴角低笑,顺从杨亭旭动作的斜坐上了杨亭旭的腿,脑袋枕着杨亭旭的肩膀的,任由的杨亭旭抱着自己。
杨亭旭沉默了一会儿说:“刚才,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胆小?连个凶案现场也不敢看。”
东方低笑,坐起了身体的与杨亭旭平等的对视:“你觉得呢?相公?你觉得自己这样子胆小不?”
杨亭旭摇头。挑起嘴角的温柔笑着,凑到东方的脸颊旁吻了一下:“不,夫人,我不觉得。”
东方嘴角微挑,眯起漂亮的猫眼,享受着杨亭旭在脸颊的亲吻,随后低语:“你既然不觉得,作为你夫人的我,为何要觉得你胆小?”
杨亭旭直起身,直视着东方的眼睛,想要开口。
东方凑上去贴上杨亭旭的唇瓣,第一次的主动吻上了杨亭旭的唇瓣——仅是贴着杨亭旭的唇瓣。随后在对方惊讶的保持着原来的动作时,直起了身体,直直的看进了杨亭旭的眼底:“我懂。你想说,作为一个夫人,不应该一味的遵从丈夫的思想。”
看着对方眼底闪过的疑惑,随即闪现的了然以及几乎涌出的宠溺。
东方的嘴角翘的更加高了,第一次的觉得自己就是自己,不是杨亭旭的夫人,不是魔教教主东方不败。他只是他,一个曾经是魔教教主,现在是杨亭旭夫人的他,一个被杨亭旭放在心底最温柔的地方宠爱着,却又在他需要走出去时,送上一只手让自己牵着的他。东方垂眼,手搭上杨亭旭的手掌,看着因为农活而黝黑,布满老茧的手掌,与自己在练就了葵花宝典后原来白皙纤长的手掌相比对着。看着手指顺着杨亭旭指缝缓缓的下滑,随后十指相扣,两手交握。东方嘴角的笑容更加的明显,抬头看向一直用着宠溺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杨亭旭,缓缓开口:“相公,你知不知道我曾经看遍了死人,甚至亲手杀过人。”
杨亭旭不语,只是继续温柔而又宠溺的看着东方,与东方相扣的手掌也并未因为任何的惊讶而松开。
感觉着自己被杨亭旭的温柔渐渐包围,东方带着幸福的笑容,回忆着那段对他来说不算好,也不算坏,甚至是如果不提就绝对不会记起来的记忆淡淡的说:“那个时候,我经常会遇到一些因为某些事情而撞见杀人场面的人。一些是我或者是杀人的发现的,但是更多的是因为他们自己尖叫出声而被发现的。”东方挑着嘴角笑着,他明白自己的笑容与之前的有些不同,是那种更加偏向于以前在作为魔教教主的时候所常用的笑容。才想掩饰的恢复成之前幸福的笑容,就看见杨亭旭凑近,随后脸颊被温柔的亲吻。
一种甜蜜的温柔从心间泛起,东方发现自己不用刻意,嘴角也恢复成了之前笑容。看着再次直视向自己的杨亭旭,东方挑着嘴角继续回忆:“一开始,我想过留那些偶然见到的人存活下来。毕竟他们和我的任务没有关系。但是看着那些存活下来的人在逃命成功时,跑去报案后。我就明白我不能心软。至少不能让那些存活下来的人或者离开。所以我杀尽了每次撞见案发现场的人。”东方看着杨亭旭再次凑近,这次他吻得是他的眼睛。感觉到眼皮上的湿漉,东方低笑,静静的坐着,任由杨亭旭的动作。
再次睁开眼睛时,杨亭旭再次恢复了倾听他说话的动作。东方挑着嘴角笑着继续说:“后来,即使我杀尽了所有看见案发现场的人,却还是会传出关于我杀人的事情。我那个时候明白,有些人在见到案发现场时会刻意不出声,以躲避我的追杀。所以从那时起,我每次杀人,都会检查完所有的周围环境,确保那些人不存在。但是偶尔,还是会有些人逃出我的追杀。不过,那些在看到案发现场后发出声音的人,我绝对是不会放过。”说罢,东方凑到杨亭旭的嘴唇轻吻了一下。
“所以,你瞧。如果你那个时候出声,就有可能招来杀手,追杀我们。”
杨亭旭低笑,歪头的贴上东方的嘴唇。过了良久,直起身的低笑:“夫人,你只说对了一小半。”
东方挑眉,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杨亭旭低笑,说明:“首先第一点,我不能确定我看到那副场面会不会尖叫。如果我尖叫了,会给娃娃带来不好的印象。娃娃会担心,会胡思乱想。甚至会挣脱出我的手掌来关心我。那样子,他就会看到那副场面。而现在,娃娃最多认为的是,有什么是他不能看的。即使是再疑惑,他也不会因此而好奇,也不会因此而看到那副场面。其次,如果我尖叫了,也许会引来官差。我并不了解这里的知府如何,万一如同其他地方的知府那样,那就极有可能将我们抓进去,作为犯人的关住。这样子,我们莫名其妙的就会有牢狱之灾。所以我不能叫,也不许叫。既然如此,那么我还不如不看,那样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尖叫出声。”
东方点头,靠向杨亭旭:“是我少思考了。”
杨亭旭低笑,低头亲吻东方的脸颊:“夫人下次多思考一些不就行了。再说即使是少思考也不要紧,有为夫我在后面顶着,即使夫人捅出天大的篓子,相公我也自有办法解决。”
东方低笑,用着空余的手抬起的捏了捏杨亭旭的鼻尖。
不甘心被捏鼻子的杨亭旭头微撇的轻含住东方的鼻尖。
不知不觉间,两人唇齿相依,如同交颈鸳鸯般享受着淡淡的温情。
“相公……”东方环抱住杨亭旭的脖子,任由杨亭旭将自己拦腰抱起。
杨亭旭垂首亲吻东方的脸颊:“夫人,夜深了,该歇息了。”
靠在杨亭旭的肩膀上,东方将自己放柔的窝在了杨亭旭的怀里,嘴角勾着的闭上眼睛。
小心的将东方放在了屋内的躺椅上,杨亭旭低问:“夫人是想洗脚还是梳洗一下。”
东方睁开眼,看着撑在自己上方的杨亭旭,学着杨亭旭的声音低语:“梳洗一下。”
杨亭旭微笑,俯身亲吻了一下东方的眉心,随后起身的推开门走到雨内,打了两桶水,一桶放到一个用砖头砌的小火炉上,然后点燃了火炉内的材。
看着杨亭旭蹲着淋雨帮自己烧水,东方浅笑的从一旁的桶内拿起一把雨伞的打开,抬脚跨出门走到了杨亭旭的身后,将落在杨亭旭背上的雨水挡在了雨伞外。
感觉到肩上不再有雨滴落下,杨亭旭抬头,看见的就是雨伞以及撑着伞的东方。
杨亭旭扬起一抹笑容:“夫人……”
东方勾唇微笑……
“哗啦……哗啦……”几勺热水被杨亭旭从桶内舀出的倒入冷水桶内。伸手试了,水温正好温热。
收回手,杨亭旭转头看向东方:“夫人,可以梳洗了。”
东方点头,随后低头便想要褪下衣服。一双手凑了过来,东方仰头看见的是站在自己面前的杨亭旭,随后松开了手,任由杨亭旭拉扯开自己腰间的带子。外衣,衬衣,肚兜,,衬裤,内裤,袜子……一件件衣服被杨亭旭褪下,东方站起身的任由自己的身体展示在杨亭旭的面前,甚至是那条可怕的伤口,也毫不在意的不遮不掩。
“夫人,你很漂亮。”杨亭旭低头问上东方的额头,随后退开的用着欣赏的眼光看着东方抬脚踏入浴桶内。
将自己的身体的浸入浴桶内,东方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杨亭旭,第一次的伸手拉住对方因为淋雨而湿漉漉的衣角开口:“相公,也进来。”
杨亭旭眨眼,带着些许的惊奇,看着东方脸颊泛起的红晕,嘴角勾起的笑着,随后开始动手褪去自己的衣服。
东方坐在桶内,听着身后传来的水声,以及贴着自己的背滑下的身体,脸颊泛起了阵阵的红晕。
在拥挤的桶内调整了一下姿势,杨亭旭撩起些许水的泼在了东方的头发上:“夫人,我帮你洗头。”
“嗯……”低低的应了声,东方闭眼,感受到热水从脑袋上划下的感觉,享受着没有丝毫水珠顺着面孔滑下的细心宠爱。对于东方而言,杨亭旭给自己洗头,向来是一种享受,他会很仔细的用手接住所有从额头即将滑倒脸颊的水珠,不会让任何的水刺痛他的眼睛,让他感到丝毫的难受。
头发被水统统的淋湿了,些许敷贴在的颈部和胸膛上,更多的贴在了背上的,杨亭旭的手指从头顶轻滑而下梳理着的湿漉漉的发丝,将打结的地方统统小心的解开。东方会知道头发打结,只是因为杨亭旭的手指在那里停顿了片刻,更多的是一滑到底的顺畅感。那是一种很美妙的感觉,就好像是东方的所有都向杨亭旭敞开般。东方享受的闭着眼,翘高了嘴角。
在梳理完头发,一层清凉舒畅的感觉从头顶的发尖直到发尾,那是皂角。闭着眼的东方猜测,感受着杨亭旭仔细而又小心的将皂角涂抹在了他的头发上,甚至连发尾也被细细的抹上一层皂角。后脑勺被细细的按揉而过,东方闭着眼,享受着杨亭旭的指尖有力的轻按着,甚至忍不住的从喉咙中发出几声舒服的叹息。
耳边传来杨亭旭宠溺的低笑声,随后额间
33、三十二章 ...
,脸颊,眼睛,鼻尖,被落下点点亲吻,嘴角被轻触而过。
随后头发被放下,一波波的热水从头顶倾泻而下,脸上仍旧没有湿漉的感觉,东方唇间微挑的享受着杨亭旭的温柔、感受着杨亭旭的指尖再次从头顶滑下的,然后直到发尾。一块长麻布包裹住东方的发尾,然后翻滚着往上卷起叠在了东方的头顶。
一抹的温柔的吻落在的东方的发丝上,东方发出舒适的低笑,任由杨亭旭帮他固定住头发。
接着东方肩膀被热水泼过,脖颈被温热的手掌抚过,然后缓缓的往下的直到胸前,胸膛被手掌轻柔的抚过,带动了水流的拂过茱蕊。然后缓缓的向下到了肚子,揉动间东方直起身的让杨亭旭揉过所有的肌肤,一股温暖从肚子渐渐的升起直达四肢以及头顶。将东方由于练就葵花宝典而偏寒的身体带动的温热起来,东方闭着眼吐出舒适的慰叹。
杨亭旭低笑着的低头,吻上东方的唇间。浅浅的轻触,随后松开。接着顺着东方的腰间滑到后背的,带动着水流的拂过东方的后背,杨亭旭仔细的抚摸过的东方的肩胛,随后轻揉着东方的肩膀,抚摸过东方后背的所有肌肤,杨亭旭指尖下滑的带动水流抚过东方的腰侧……
将手抬起的搭在木桶的边缘,东方坐上了杨亭旭特意支起的双腿,将上半身露出了水面。仰着头,享受着杨亭旭仔细的用皂角擦拭过的脖子,肩膀,胸膛,腰侧后背。东方睁开眼看向一脸认真的给自己泼水洗去皂角的杨亭旭,随后闭着眼再次发出享受的声音。
将东方的上半身洗完的,杨亭旭将热水泼上东方的手臂和手。
东方配合的松开木桶边缘,任由的杨亭旭皂角滑过的自己的手臂,手掌以及指头。然后一阵温水洒上手臂,顺着肩膀,一路流向了指尖。
东方睁开眼,看着杨亭旭用手掌抚摸过自己的手臂直到指尖,最后在十指交握时,调皮的扣起了指尖。
看着的正在清洗的指尖被扣起,杨亭旭抬头,嘴角轻勾的就着相扣的十指,拉过东方一手勾在东方的脖子上,仰头吻上东方的唇瓣。
“唔……”启唇,东方轻哼一声的闭眼享受着的杨亭旭温柔的抚弄。嘴角轻勾的探舌……
猛地仰头,松开唇瓣,杨亭旭轻咬了一下东方的鼻子:“调皮!”
东方挑眉:“我帮你洗。”
杨亭旭挑着嘴角的说:“好啊。”随后松开与东方叫我的手指。
看着闭着眼睛,完全放松的靠在木桶边缘的杨亭旭,东方微笑,随后的学着杨亭旭的动作,开始帮着杨亭旭洗着头发。
“唔……”
“拉疼了么?”
“有点……”
“不要紧,继续洗……”
“可是……”
“夫人,洗的很好。”
……
“这样?”
“对……唔……”
“疼了?”
“嗯,还可以忍受,如果再往下一点会更好……”
“这里……”
“嗯……对……夫人很聪明……”
“这里呢?”
“用点力气……”
杨亭旭再次睁开眼时,东方正跨坐在自己的腿上,手抚摸着杨亭旭腹部。挑着唇,杨亭旭撑起身体的吻上东方的唇瓣,随后低语:“接下来,由我为夫人洗。”
“可是……”东方看了眼水中的杨亭旭的腿脚。可是下半身还没有洗完……还来不及说完,就下意识的起身的惊叫,“相公!”
“嘘,夫人,夜深了,我们也该快点洗洗睡下了。”
“可是……”东方红着脸,感受着杨亭旭抚摸过自己的腿,缓缓往上游移,眼神飘忽的左右乱转。
“该睡了,夫人。”挑着嘴角,杨亭旭一手揽住东方的腰部,一手坚定的用皂角擦拭着东方的下半身。
皱着眉,东方全然没有之前被清洗时的悠然舒适,脸颊泛红的,腿脚轻颤:“可是,那里……”
“夫人,”杨亭旭低语,声音有些沙哑,“这里也是需要清洗的。”
“我……我知道……”东方咬着唇瓣,脸红的回答,眼神左右飘忽的觉得自己快烧起来了。
等到东方被洗完的抱到床上时,已经如同往日的任何一次那样红着脸颊的全身无力。任由杨亭旭拿来浸了热水的帕子擦拭脸上。
“夫人,该睡了。”杨亭旭低头亲吻上东方的脸颊,随后同样用浸了热水的帕子,给自己擦拭了下脸颊的钻进了被窝中。
撑起身子的将脑袋枕着杨亭旭的胸膛,东方终于将脑海中有的没的抛到了脑后,闭上眼的缓缓睡去。今天他确实有些累到了。
看着东方的闭上眼的沉沉睡去,杨亭旭微笑的拉过被子盖过东方的肩膀,同样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看到洗澡那段想歪的,请面壁思过。
教主大人很CJ的替杨亭旭洗澡~
34
34、三十三 ...
清晨,娃娃揉着眼睛走出房间时,看到的是如往常般早起的杨亭旭。
听到脚步声的杨亭旭转身见是娃娃,便挑起嘴角的微笑:“娃娃醒了?”
揉着眼睛的娃娃迷糊的点头:“嗯,爹爹,早上好……”
“早上好。”看着娃娃迷糊的走向水盆,杨亭旭低笑,随后低头用大扫帚扫去了地上积攒的雨水。
洗了把脸,终于清醒过来的娃娃看着杨亭旭扫着地上的积水,不由的眨了眨眼:“爹爹,昨天晚上下雨了?”
“对啊。”杨亭旭低头,将水扫到一旁的水沟里。
“啊……”娃娃嘟嘴遗憾的拖长了音,他可是很喜欢下雨的。趴在床上,听着屋外雨声敲打在窗沿上缓缓入睡,向来是娃娃的最爱。
杨亭旭低笑安慰:“昨天,下雨下的很大。”
“好吧……”娃娃低头,叹气的说。雨下的大,那么就不是他喜欢的了,因为那样,雨水溅洒进屋内的地面上甚至是床上。那样娃娃会感冒而且屋子也要很麻烦的需要打扫了。
看着娃娃失望的表情,杨亭旭思考着,是不是要将原本还要过两年才去的苏州给提上最近的路程,相信那里的春雨绵绵可以让娃娃非常欢喜。
见杨亭旭露出思考的表情,娃娃左右转了转,见没有东方。于是好奇的仰头看着杨亭旭:“爹爹,娘呢?”
收回思绪,杨亭旭温柔的挑起嘴角:“娘,还在睡啊。”
娃娃点头,随后转了转眼珠的转身,想要跑进杨亭旭的屋子内,去叫醒东方。
“谁说我还在睡?”抬手推开门,东方穿着的一席白色衣裙走了出来,靠向杨亭旭。
杨亭旭挑起嘴角,温和的笑着:“夫人,早上好。”说吧,低头在东方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早上好,相公。”东方抬眼,微笑的说。不似以往的柔弱害羞模样,此刻他落落大方的宛若大家闺秀。
看着东方的模样,杨亭旭忍不住低头再次吻上东方的脸颊。以往东方的害羞模样总是让他忍不住逗弄似得轻吻,而现在落落大方的模样更是让他忍不住献上一抹浅吻。
眯着眼睛接受杨亭旭的亲吻,东方勾着嘴角的下意识伸出了手与杨亭旭十字交握。
“嗯咳……”一手握着拳的放到唇边,娃娃小大人模样的轻咳。然后仰头可怜兮兮的看着仍旧交握着手的杨亭旭和东方:“爹爹,娘,娃娃肚子饿了。”说罢,一手捂着肚子。肚子更是配合的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嗷唔!”正好出来的狗狗见状连忙叫唤一声,表示他也肚子饿。
杨亭旭挑唇低笑:“那么我们快点给娃娃做早餐,可不能饿到娃娃和狗狗了。”
娃娃点头,凑了过去:“娃娃,也来帮忙。”
狗狗则是乖乖的走到一旁蹲坐着,等着早餐的到来。
“好。”
在三个人忙碌了一会儿后,早餐终于被做好了,捧着早餐娃娃笑的快乐。
狗狗已经迫不及待的大口吞咽属于他的那一份了。
“吃饭吧。”杨亭旭将筷子放好说,“娃娃一会儿要上学院去对吧。”
娃娃点头:“嗯嗯~”随后拿起筷子的开始夹着饭菜吃。 杨亭旭转头看向东方:“夫人呢?”
东方微笑:“我就在家里绣花好了。”
杨亭旭温柔的笑着:“我陪你。”
东方诧异:“那么客栈……”
杨亭旭微笑:“夫人比较重要。”
东方勾起嘴角笑着低头。
童柏熊醒来是因为旁边传来起床的声响。迷糊的睁开眼,就见睡在内侧的平一指睁开眼的起床,动身想要爬出床铺。白色的衬衣因为睡觉的翻动而松散了衣襟,露出了些许白色的肌肤。
“如若醒了,那么就不要躺在床上装睡。”平一指冷冰冰的声音传来,吓得童柏熊猛地坐起。
“砰……”一记脑袋撞击在床柱上的轻响,将童柏熊从迷糊的起床中唤醒。
冷冷的看了眼童柏熊,平一指直接爬过童柏熊的腿下了床。
揉着被撞的疼痛不已的脑袋,童柏熊坐了起来,看着平一指拉扯过挂在椅背上的裤子套上,然后穿上长衫,恢复成童柏熊所熟悉的冰冷模样。童柏熊挠着头发,不明白为什么之前会有种平一指很柔弱的感觉。也许是因为平一指本来就是属于书生的消瘦模样,再加上穿着的是衬衣。
已经穿戴好,熟悉好的平一指看向仍坐在床上的童柏熊,冷冷的挑唇:“童兄莫不是想赖在床上,等待教主出现在你的面前?”
“怎么会?”童柏熊惊叫,随后翻身下了床,“自然是童某人将教主找回来。”说罢,摇晃着脑袋的将之前想不明白的事情抛到了脑后,随后开始梳洗起身体。
“来来来~尝尝看豆腐脑!今天早上刚坐的,新鲜着呢。”站在摊后的摊主见一身青衫的平一指从摊前走过,连忙提高了声调,“客官,客官要不要来碗豆腐脑!”
平一指停步,看着冒着热气的锅子,停步随后坐到摊子的椅子上:“摊主,来一碗!”
“好叻!”摊主应道,用勺子舀了一勺豆腐放到碗里,随后扬声问,“客官可是要辣?”
平一指皱眉,答:“不用了。”
摊主低头,给平一指碗里淋上一勺子的酱油,随后放下些许葱花和肉末。随后端着碗走到平一指的桌前放下。
跟在平一指身后的童柏熊见状,坐到了平一指的身旁扬声道:“摊主,也来碗豆腐脑,要辣,其他的也多加一点。”
摊主闻言笑着应道:“好叻!”动作麻利的按照童柏熊的要求弄着。
平一指皱眉,抬眸看着童柏熊:“童兄不是说要自己去找教主吗?怎么却是走在在下的后面?”
童柏熊笑的尴尬的挠了挠头发:“平兄,童某人想了想,还是觉得跟在平兄身后找到教主的几率比较高。”
平一指低头,不管童柏熊动作的舀着豆腐脑放到唇边吃的。
见平一指一派斯文的吃着豆腐脑,童柏熊眼前就不自觉的闪现出早上醒来是看到的那一幕,忍不住的揉了揉鼻子。
垂着眼看着碗里豆腐的平一指低低的说:“童兄若是觉得有空,也请去看向街道,而不是对着我发呆!”
童柏熊尴尬的笑笑,随后朝着摊主催促的喊:“摊主,好了没?”
“好了!”摊主应声,端着豆腐脑走到桌旁放下。
看着碗里鲜红的辣酱,平一指皱眉,将自己的碗往自己的方向又拉了拉,随后舀了一勺子的吹了吹,放到唇边缓缓咽下。
童柏熊瞅着平一指的动作,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的喉咙动了动。随后低头看着豆腐脑,莫名的觉得这碗豆腐脑特别的让自己有食欲。忍不住的用勺子将辣酱在豆腐脑上抹匀,随后舀了一勺,放到嘴里。
“唔!好辣!”童柏熊涨红着脸的咽下豆腐脑,朝着摊主叫着,“摊主,来杯水!”
看着如此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被自己的辣酱辣的眼睛通红,鼻子也有些泛红,摊主好笑的应:“就来!”随后用一个干净的碗倒了慢慢的一碗水递了过去。
接过碗,童柏熊直接将水倒进了口里。
“呼,太辣了!”童柏熊喝完水,用袖子抹了一下嘴唇的说。
平一指看着童柏熊的动作,皱了皱眉头的将碗又挪了挪,变换了角度。
摊主颇为自豪的说:“呵呵……那是!这辣酱可是我从蜀地带来的,用的可都是蜀地材料。”
“难怪!”童柏熊了然,随后将碗交给了摊主,“再帮我倒一碗水吧!”
“好!”摊主答应,随后走回摊后。
童柏熊低头,正想再舀一勺豆腐脑放进嘴中,就见一双比他小了些许的手正捏着一颗药丸的出现在他的眼底。
“这是……”童柏熊眨眼,抬头看着平一指。
“药丸。”平一指冷冷的说,随后边想收回手去。
莫名的,童柏熊按住了平一指的手,随后从平一指的手中拿过药丸的直接扔到嘴里,笑道,“那就谢谢平兄了。”
平一指挑眉,冷笑:“不怕,我下药害你?”
童柏熊笑着拍了拍胸膛:“童某人皮厚肉粗,即使是身体内部也是铁打的,想要害我,也算是难得。”随后刻意压低了声音的凑到平一指的耳旁低语吗,,“再说了你答应了我,要帮我找教主的,所以你现在不会害我。”
平一指皱眉,冷笑:“如此自信?”
童柏熊笑道:“当然。”
平一指收回手,冷哼一声的继续吃着自己的豆腐脑。
这时,摊主也走了过来的将童柏熊要的水放了下来:“客官,你的水。”
童柏熊接过的放在了桌上,低头开始大口的吃豆腐脑,然后辣的忍无可忍时,仰头将水倒进嘴里。
当童柏熊吃完豆腐脑时,平一指碗里的豆腐脑还剩下一小半。童柏熊索性就坐在原地,边等着平一指,随后看向四周。不过时不时的会偷偷拿着眼角瞅一眼吃相斯文的平一指。
吃着豆腐脑的平一指自然感觉到了童柏熊时不时投注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不过既没有太惹人注意,又没有对他产生麻烦,所以平一指索性忽视的低头继续吃着豆腐脑。在迟到最后一口豆腐脑时,童柏熊突然站了起来:“他!”
掏出一块手帕擦拭着嘴角的平一指抬眼,冷静的问:“谁?”
童柏熊眼神犀利的直直盯着人群,眼睛不时的随着某个人的动作动着,嘴唇轻动间,压音成线的传入平一指的耳朵:“就是我曾经在疑似教主那人的身旁看到小娃儿。”
平一指皱眉,随后从袖口掏出一串铜钱扔到了桌上扬声:“摊主,不用找了。”随后站了起来低喝:“走!”
童柏熊点头在前带路的走进了人群中。
看着两个客官离开,擦拭着桌子的摊主走到两人坐过的摊子旁,拿起那串铜钱,挑着唇角轻笑,随后一甩手的收进了袖子内。扭头朝着摊子旁的角落点了点脑袋。一群衙役领命的跑了出来,跟踪在两人身后。
“你确定是他们?”刘自衡抱着双臂慢慢悠悠的从角落走了出来低声问道。
摊主在脸上抹了抹,随后露出一张俊朗的五官,点头:“自然是。”
刘自衡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我可不觉得就因为他们私闯了衙门,然后进了义庄,就与凶手有关。”
男人点头:“自然,也有可能和被害人有关。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们绝对和案情有关,所以跟踪他们也是可以的。”
刘自衡耸肩:“我还是觉得,与其有这个时间跟踪不知道是与凶手有关还是跟被害人有关的人,倒不如花在查探现场以及尸体上。”
男人挑唇:“这现场和尸体自然是要查的,但是有知情人也是很不错的,至少可以走少些歪路。”
刘自衡点头:“好吧,你去查知情人,我去查现场和尸体。”
男人负手摇头:“我自然是跟着你。至于知情人什么的,我相信你的衙役们能够跟踪的很好。”
刘自衡挑眉微笑:“可是那两个人按照你所描述的,应该是武林高手。我的这些衙役跟踪着,恐怕很容易被发现吧。还是由你来跟踪比较好。”
“不,”男人微笑,“我只会明面上的抓捕,暗面上的我实在不行。等到刘知府需要我来抓人时,直说便可。”说完,男人看着刘自衡的脸,见对方脸颊抽搐了些许,嘴角挑的更加高了起来。越与这位知府相处,男人就越发现这个知府非常的可爱,甚至是在某种方面非常的单纯。无论是欢喜还是生气,都可以直接在脸上看到。甚至是些许的恶劣想法也会在脸上一览无遗。所以逗弄这位知府,成为了男人在这里的一项乐趣。
刘自衡挑着嘴角说:“既然如此,那么本府先回衙门了。总捕头大人是想本府一起回衙门,还是去跟踪那两人,还请自行决定。”语毕,刘自衡就顺着小弄堂离去。
男人站在原地看着刘自衡离去背影,负着手,挑着唇的漫步跟了上去。
娃娃背着个小竹框顺着密集的人群朝着城外走去,打算在城门口见到熟悉的王家三少一起结伴去学院。
而在娃娃身后的不远处,平一指和童柏熊并肩而行。两人沉默着顺着人流行走,童柏熊突然低语:“我们被跟踪了。”
平一指挑唇:“从出摊开始到现在。”
“那么平兄,像个办法摆脱他们吧。”童柏熊低语。
平一指垂眉,思索了片刻,随后从袖子中掏出一枚药丸。
“这是什么?”童柏熊见状好奇的低问,眼角仍旧注视着不远处的娃娃,避免因为他们的失误把人给跟丢了。
平一指挑眉,看着娃娃走到了城门口与另一个小娃儿结伴着出城后,不语的将药丸扔向了地面。当药丸触及地面时猛然的炸开扬起一片白色的粉尘,惹得人群惊叫起来。没有理睬身周的骚乱,平一指低叫一声:“快走!”随后用力于脚尖的朝着前方冲去,童柏熊紧跟其后。
衙役们好不容易的安抚好前
34、三十三 ...
方因为白色粉尘而骚乱的人群,就见他们要跟的人不见了踪影。顺着唯一一条道路行走到底,衙役们连忙上前询问,得到的却是只有几人通过,并没有见到衙役们需要跟踪的人。衙役们皱眉,却也只能回衙门的回复去。
“哗……”一阵风声吹过,将娃娃的头发往前吹的飘了起来。
“怎么了?”王家三少见娃娃停步问。
将头发整理好,娃娃嘟嘴:“风好大!”
王家三少抬眼看着被风吹的抖了抖的树枝,赞同的点了点头:“确实很大啊。”
整理好头发的娃娃再次走了起来,同时看向王家三少:“对了,你家姨娘怎么样了?你爹对她好不好?”
王家三少笑答:“当然没有你家爹爹对待你家娘那样好了。不过还是不错。爹爹最近总是送姨娘很多好东西呢。”
“那是当然,我家爹爹最疼我娘了!今天早上还当着我的脸亲我家娘的脸颊呢。”娃娃得意的仰头,对于他来说,每次看着爹爹如此宠爱娘,总是让他非常非常的开心~那全是娃娃的功劳~嘿嘿~得意的想了会儿,娃娃眨眼,好奇的问,“你爹,都送你姨娘什么东西?”他需要打听一下,让爹爹去给娘买~他可是很期望自家爹娘更加亲密的说~
王家三少歪头,思考了一会儿的摇头:“不知道唉,姨娘都很宝贝的收着。不过就算他给我看,我也看不懂,全是一些女儿家的东西。”
娃娃眨眼:“胭脂水粉?”
王家三少点头:“对,很多很多。据说是聚香阁出品的。”
“聚香阁?”娃娃继续眨眼,对于这个他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店铺,他非常的好奇~
王家三少再次点头,很是自豪的说:“是爹爹从扬州带来的!听说全中原最好的香料都在那里!”
“那么皇宫呢?”娃娃问,不是说皇宫里东西最好吗?
王家三少一脸憧憬的说:“皇宫里的,自然是最好的。而且绝对是只有天上才有的。”
娃娃Сhā嘴:“笨笨,那叫只应天上有。”
王家三少点头:“对对,是只应天上有!既然是天上的,那么自然不能算在中原中了。”
娃娃点头,表示赞同。但是内心却有些不以为然,在杨亭旭教导下,娃娃渐渐褪去了对于封建王朝的恐惧以及臣服,更多的是一种平等的想法。娃娃猜测聚香阁中的最好香料是供应到皇宫里的,而卖出来的是相较低等的。
“对了,我爹爹还送姨娘衣服。”王家三少说。
“衣服!”娃娃兴奋的睁大眼,现在胭脂水粉不能买到,那么买几件衣服总是可以的吧~嗯……听听是什么衣服,让爹爹给娘买几件~嘿嘿~当然娃娃最喜欢的还是娘亲手绣出的衣服。但是不是有句话说吗,相公要给娘子买很多很多的衣服才算疼爱吗~为了不让娘以为爹爹不疼爱他,所以一定要催促爹爹给娘买很多很多衣服!嗯嗯,就是这样!
王家三少翻着眼睛的回忆,随后回答:“是从苏州买来的,彩裳楼买来的。”
娃娃鼓脸颊,怎么全是江南一带的!
“还有珠宝。”王家三少一敲手掌说。
娃娃已经不激动了,肯定是浙江一带。所以只是淡淡的问:“在哪里买的?”
王家三少得意的说:“是扬州的聚宝阁的。”
娃娃鼓足脸颊,决定将这些地方记下,以后如果爹爹带着自己去的话,那么就要提醒爹爹去买些回来。想罢,娃娃提醒:“我们快走吧。否则要迟到了!”
“哦,好!”王家三少点头,跟上娃娃的脚步。
坐在树枝上,看着下面动静的平一指挑眉,看向童柏熊:“童兄,你要看要听的就是这些?难道你认为一个被男人捧在手心里的女子会是教主?”
童柏熊青了一张脸,随后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我相信。不要忘了教主大人后期的打扮。”说罢跃下了的树枝,跟在两个小娃儿身后慢步走。
平一指看着跃下树枝的童柏熊,同样脸色古怪的抽了几下,他当然不会忘记东方的那副摸样。但是……让一个男人如同疼爱女子一样的疼爱东方不败。哈!这怎么可能!他一直无法忘记,只是因为自己露出了些许惊讶,而被射来的绣花针。一个如此霸气的男人,即使他穿的是女子衣裳,也无法改变他的性别。平一指摇晃了几下脑袋,同样跃下了树枝,跟上童柏熊。
嵩阳书院……平一指看着两个小娃儿走进院内,表情顿时古怪起来。何时书院成了私塾?
看着两个小娃儿进入书院内。粗人一个的童柏熊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的不对的扭头看着平一指低问:“怎么了?”
“……没什么……”扭曲着表情的平一指摇头回答,随后提气跃上了书院的屋顶。
不明白平一指在古怪什么,童柏熊跟着提气上去,小心翼翼的踩着屋脊。听着下面的朗朗读书声,童柏熊只觉得背脊一阵颤栗,鸡皮疙瘩掉了满地。他向来不喜欢读书,甚至厌恶读书。最多也就是喜欢听听戏文里的唱词,学些文人腔调。至于深入?童柏熊一向认为字只要拿出来全部认识,不会因为不认识什么字而闹出什么笑话之类的就可以了!
平一指踩着屋檐,看着娃娃走入一间房内,随后坐在一群大人的中间,脸颊更是古怪。
“怎么了?”童柏熊顺着平一指的视线看过去,虽然觉得一个小娃儿坐在一群大人中间读书有些古怪,但并不如平一指那样带着很浓的诧异最多只是有些疑惑,为什么一个小娃儿可以和那么多大人一起读书。
平一指没有回答童柏熊的提问,仅是坐了下来的倾听着下面的朗朗读书声。
童柏熊看了眼坐在屋檐上,侧耳倾听的平一指,打了个哈欠的枕着屋檐伴着阵阵朗读声,陷入沉睡。
再次醒来是平一指用针扎自己的时候,才睁开眼,就听平一指冷冷的说:“我在看,到底要多少根针才能将你唤醒。”
童柏熊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臂,就见十二根银针正牢牢的Сhā在自己的手臂上。
平一指伸手将银针全部收了回去,随后站起:“可以走了。”
看着平一指踩着瓦片离去,童柏熊赶紧跟上:“不等了?”
平一指冷冷的声音传来:“已经下课了。”
童柏熊低头,看见的是一群背着竹筐的书生正三三两两的朝外面走去,而背着竹筐的娃娃已经走出了学院。
踩着屋脊,童柏熊赶紧跟上,随后跟在平一指的身后跳上了一旁的树枝,踩着树枝跟上娃娃。
“我回来了!”娃娃跨进院内,大声喊道。然后就见杨亭旭烧完了饭的将饭菜放在了桌上。
“回来了。”杨亭旭笑道。
东方从屋内跨了出来:“回来了。”
“嗯~”娃娃笑着点头,然后跑向屋子打算放下竹筐的开始吃饭。
东方笑看着娃娃的动作,随后猛地仰头看向屋外扬声道:“是谁在外面?何不出来见上一面。”
童柏熊和平一指听见东方的声音,顾不得骇然东方此时的模样,只来得及下了屋顶,单膝跪在地上,低头喊道:“属下参见教主!教主文成武德,一统江湖!”
作者有话要说:被发现了,被发现了!教主大人会怎么样呢?
佯装不是还是……
嗯咳,后续明天发。某狐需要存文,七月十号到十四号,某狐狸要去旅游,预计无法更新……所以,要存文,祈祷某狐存足够五篇文吧……
然后,咱想说,咱这篇文实在飙字数吗……远望,七千字……趴地上……打滚……
伸爪求留言!没留言,某狐心情一不好,那么就不是每日一更了哦~——我出去旅游的时候~
35
35、无责任番外 ...
我叫狗狗,这个名字是将我收养的那家人中的一个人类幼崽给起的。我很喜欢这个名字,尽管我是一只狼,但是狗狗这个名字也是很可爱的,所以我喜欢这个名字。
话说有时候真不明白为什么人类的名字那么多,像收养我家的那户人家,仅仅是三个人,结果就有三个名字。
说到这个,我更加不明白的是,明明女主人叫东方不败,为什么其他人都叫他杨夫人?难道是因为他的相公姓杨?(相公这个词是狗狗我经常听女主人叫男主人时说的,然后就明白了男主人是相公。嗯嗯,点头,狗狗是聪明的狗狗~)所以以此类推,那么以后我的媳妇就是叫狗夫人了?
嗯~不错,不错,狗狗喜欢~~~
就在我思考着如此重要的人生大事时,我的小主人娃娃--就是那个给我起名为狗狗的人类幼崽出声叫我:"狗狗~吃饭了噢~”
啊!吃饭!我竖起了尾巴忍不住的摇晃了起来,连忙"嗷唔"一声应道。太好了,吃饭了~我留着口水摇着尾巴往大石桌跑去。吃饭~吃饭~,不知道今天有什么吃的?是美味的肉肉呢~还是香喷喷的白米饭?
自从我来到这个家后,就每天享受着各种美味佳肴~这主要归功于我们家的男主人~杨相公~(或者说杨爹爹)嗯,不管了,总之就是男主人的精湛厨艺~回忆起狗狗我以前还未被收养时,过的可都是非常可怜的生活,总是饥不择食。早知道在主人家菜园子里捕食,就能够被收养。我早就来了~
唉,都怪谣言误人,很多狼都对我说,我们狼不能去那种用两条腿走路的家伙们的聚集地,否则就会被乱棍打死。要不是这可怕的谣言害得我直到肚子饿的实在受不了,才偷偷的在主人家的菜园子里捕捉兔子,结果被一个铁怪物咬住逃脱不了,然后被抓住。我还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够被主人收养呢。说不定一辈子也不会了……
我叹气……有的时候真的很高兴自己能够这么幸运的被主人们收养,再也不用饿肚子了。
小主人的声音再次传来:"狗狗,在干嘛?开始吃饭了~”
我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看到的就是美味的食物,是好吃好吃好吃的~猪排~嗷唔~我忍不住仰天啸了一声,正准备张开口大吃海喝一顿,结果就看到两个人走了过来。
嗷唔嗷唔嗷唔唔唔唔!是那两个,那两个超级超级坏的家伙!嗷呜呜呜!我站起来,竖着毛皮瞪视他们,这两个莫名其妙的在前几天出现的家伙,竟然很坏很坏的想破坏主人们的生活!实在是太不可原谅了!
"教主……"那两人中的大块头--童柏熊一脸尴尬的站在原地,平一指在身旁,同样带着些许的不知所措。
东方不败--我家女主人杨夫人,抬头,看了两人一眼,只吐出一个字:"坐。”
然后那两人很是忐忑的坐了下来,我低头将我的盆子往女主人身旁挪了挪。哼哼,我才不想和这两个家伙一起吃饭呢。
吃完饭,那两个人很是尴尬的窝在一旁。娃娃则是凑到女主人身旁,缠着女主人要求学武功--自从那两个家伙爆出女主人是魔教教主,以后娃娃就缠着要学武功。说是要保护爹爹和娘。不过女主人一直不肯答应,然后娃娃就会让那两个一脸尴尬的家伙教他。话说……人类的武功真是奇怪,竟然是要盘腿坐着,难道他们这样做不难受吗?
我歪头,趴在娃娃身旁,晒着太阳,享受着阳光的温暖。
等到我醒来时,已经日落了。哈啊~~我伸了个懒腰的摇晃着尾巴跑去吃晚饭~
晚饭后,是我们一家人洗澡的时间~好吧,其实是主人们洗澡的时间,狗狗我吗……是去蹭一下。
"狗狗,洗澡了~"娃娃叫了一声。
"嗷唔~"我扭头应道,跑了过去,跳进了水盆里。舒服啊~~我眯眼,任由娃娃嫩嫩的小手给我洗毛毛。然后在洗干净以后挑出水盆,抖了抖,将水全部甩出去~
"呀~狗狗,你甩到我身上了!"娃娃笑着叫。
我连忙回以一个无辜的眼神。然后看着娃娃换了一盆新水,给自己洗澡澡。
接着就是睡觉时间了。我跟在娃娃的身后,走进了房间,窝进自己的窝内,打了个哈欠的趴下。
正准备睡觉,就听旁边传来一声娇喘……
唉,主人们又发情了。我叹气,将脑袋钻入被子里。难道他们就不能体谅体谅一下还在单身的狗狗我吗?每次一发情,就叫的如此响。
就在我自我催眠着什么也没有听到的准备随叫,就听见屋顶上响起那两个很坏很坏的人的声音。
"童兄,这样好吗?”
"平兄,教主大人……唉……我实在无法接受教主大人如此……”
"可是,教主不是已经明说了……”
"就是因为明说了,所以我更加不能接受!即使这是因为任我行那个奸贼所造成的……”
"事实已经这样了……”
"平兄……”
狗狗我叹气,那两个人也太有精神了,每天每天晚上带着屋顶,也不怕被风吹雨打……而且似乎也不怕睡眠不足,实在是太厉害了!
反正狗狗我是肯定不可能这样的。还是睡眠重要!所以我现在要睡觉!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嗯咳……,我明天开始出去旅游~所以五天不可能更新了~然后,回来后继续更新……
(其实我觉得我很厚道……真的,因为卡文了,还能憋出一个番外来,虽然崩坏了T-T)
然后我开始许愿,我希望我回来能够看到地雷一枚~长评一章~评论二十篇~~~
星星眼看各位~好像要哦~打滚~
36
36、三十四 ...
作者有话要说:打滚,好累啊~~人家昨天晚上才回来的~今天就来更新了~看狐狸对你们多好~
然后这章看完不许打狐狸!
狐狸真的不是想写成这样的……对手指……
嗯咳……东方,个人觉得应该是这样的……
不过就是写的有些疯狂了……捂脸……
总之教主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部说出来了……
至于之后……吗……那么再看了……
眨眼,真的不是勾你们的胃口~
然后,我很满意哦~点头~
得到地雷两枚而非常开心的某狐飘过~
最后,我去睡了,晚安~各位~
童柏熊和平一指听见东方的声音,顾不得骇然东方此时的模样,只来得及下了屋顶,单膝跪在地上,低头喊道:“属下参见教主!教主文成武德,一统江湖!”
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两人,东方挑眉,藏在袖子中的手下意识的抖出一枚绣花针,捻着只待发出。眼角下意识的瞟向正在放下碗筷的杨亭旭。
拿着碗的杨亭旭怔愣了一会儿,随后将碗筷放下。
东方捻袖,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害怕的情绪,垂眼抿唇间,用力捏着针尖。再次抬眼看向童柏熊和平一指时,眼底已是冰冷一片,杀了吧……即使他们的初衷只是为了找回自己,可是此刻已然威胁到了他目前的生活。如若他们抖露了他的身份那么……东方的瞳孔一缩,心底低语:杀了吧……东方抿唇,指尖微动的想要抬起……
“夫人。”杨亭旭的一声低唤将东方从纠结的思绪中唤醒,下意识的用含着温情的眼神看向杨亭旭。
“夫人……”杨亭旭又唤了一声,微笑着勾起唇角绽放出一抹温和的笑容,缓步朝东方走来。
东方垂眼,绣花针被松开坠落在地上,弹起的闪过一丝银光,随后静静的平躺在了泥土地上。东方垂眼,手指微动的缓缓握紧,直到指尖抵住掌心,一阵阵钻心的疼痛传入心底。
“夫人……”杨亭旭再次低唤,停步在东方的身前,伸手拉起东方的手指,缓缓的扳开,然后顺着东方的手掌划过,握住了东方的手掌。掌心交握,东方的指尖搭在了杨亭旭的手背上。
东方眼睫动了动,看着与自己交握的手,抬眼,一抹在此刻略显晃眼的笑容在杨亭旭唇间绽放。东方原本觉得紧张的心思淡了去,唇角微勾的突然觉得刚才自己有点过激了。知道了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他相信杨亭旭会一如既往的对待他,就像那时他知道了自己是个不男不女的太监。
夫人……东方看着杨亭旭的唇间动了动的无声吐出这两字,猛的嘴角勾起,凑了上去的亲吻了一下。
感觉到唇间的柔软,杨亭旭挑唇,闭上眼的一手拥住东方的腰部,启唇含住那抹柔软。
东方启唇叹息般的开放了自己的唇齿,随后唇舌交缠在唇齿间,喘息着东方磕眼仰首的任由杨亭旭拥着自己,如一个普通女子般浑身酥软的瘫倒在相公的怀里。
“哎呀!”娃娃换好衣服,推开门就见这一幕,猛然抬手遮住眼睛的惊叫,“爹爹,娘!羞羞!”
杨亭旭抬头,看见的就是娃娃透过张大的指缝,用睁的大大的眼睛看着他们。
娃娃见杨亭旭看了过来,索性就放下了遮着眼睛的手,咧着嘴笑看着两人。
东方红着脸靠着杨亭旭的怀里,抿着唇,胸口有些剧烈的起伏。
“吃饭吧。”杨亭旭低笑着说,然后毫不在意的揽着东方腰部,让对方可以靠在自己的身上的好好喘允了气。
“好啊~”娃娃点头,朝着石桌跑去。
跟着娃娃从房间里奔出来的狗狗摇晃着尾巴的跟在娃娃的身旁,同样准备去吃他的午饭:“嗷唔?!”
听见狗狗的声音,娃娃扭头见狗狗突然停步的一歪头,便同样停步的疑惑问:“狗狗怎么了?”同时顺着狗狗的视线看了过去,正好是跪在地上的平一指和童柏熊两人。
娃娃惊诧:“你们是?”
“娃娃,”东方边出声,边从杨亭旭的怀里起身,朝着炉灶走了过去,“吃饭了。”
“哦,好!”娃娃应声,很自然的将两人给忽视掉了的招呼狗狗:“狗狗,吃饭了~”然后同样朝着炉灶走去,他需要盛饭以及将饭菜端上桌。
“嗷唔!”狗狗应声,摇晃着尾巴的走到娃娃的身边,看着娃娃给自己的饭盆里添饭,乐的不住留着口水。
看着娃娃忙碌的给狗狗添饭,杨亭旭挑唇微笑,随后同样无视着跪在地上的两人,上前从东方的手中接过碗筷的和娃娃一起将饭菜端上了桌子。
在杨亭旭动了一下筷子象征着开饭后,娃娃用筷子夹了几口饭菜填了填肚子,随后吃着饭好奇的睁大了眼看向跪在地上一直没有起来的平一指和童柏熊,忍不住的眨动了几下眼睛:“娘……这是……”
东方看也没有看两人的伸筷子夹了一片菜叶的放到娃娃碗里,淡淡的开口:“吃饭。”
“奥。”娃娃应声,缩着小脑袋的瞅了一眼垂着眼吃饭的东方,吐了吐小舌头的收回看向两人的视线,低头吃着饭。看来那两人惹娘不快了呢!上次娃娃调皮的晚回家,结果回家后,就被娘发着跪在地上不能吃饭。直到以后每次晚回家都必须报备一下才行。自此以后,娃娃就明白了,娘平时不生气,生气起来绝对会吓死人的!所以娃娃为了避免娘生气,然后再想出什么办法来惩罚自己,便很努力的减少自己惹祸的可能性——至少在惹祸之前报备一下。
听着碗筷交错声,以及偶尔的交谈声。平一指和童柏熊跪在地上低着头,没有教主的命令他们不敢起,也不敢抬头。只有耳朵还能竖着偷听一些对话。不过越听,越是觉得自己背后的虚汗流的越多。他们竟然在没有教主允许之时,贸然出现在教主的面前,甚至差点将教主不想为人知的一面摊在了其他人的面前。这如果是在以前的魔教中,不说是否有生命之危,光是活着受到的惩罚就足够让人望而生畏了。所以如今仅是跪着,就已经让他们万般庆幸了。
不过……两人表情扭曲了一下,教主怎会任由一个什么都不会的莽夫任意轻薄自己,甚至是喊自己夫人。想到此,两人脸上的表情更加纠结。他们都不是无知小二,刚才口水交融的声音他们再清楚不过了。这让他们觉得自己不小心闯入了一个他们不该知道的,教主的秘密。
想罢,童柏熊的脸孔纠结的更加厉害,他怎么也无法想明白原本雄霸天下的教主,如今竟似一个普通女子,甚至还要比之娇媚。这这这……到底是教主,还是不是教主……
同样脸部表情纠结的还有平一指,不过他纠结的方向是与童柏熊完全相反。他纠结的是曾经在花园中看到的那位教主,即使是穿女装也霸气十足,与如今的教主截然不同。而他竟然认为如今的教主艳丽无比,比最美的女子还要好看几分。甚至起了些许轻薄的念头……想罢,平一指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滴答的溅在了地上。他……他怎么会起这样的念头。缩了下脑袋,平一指将脑袋低的更加低了。
木头轻击陶瓷的声音响起,伴随而来的是娃娃的声音:“我吃完了!”
狗狗跟着“嗷唔”一声的蹲坐在了已经空空如也的饭盆旁,摇晃着尾巴的看着桌子。
差不多时间吃完饭菜的杨亭旭和东方纷纷将碗筷放到了桌上。
“夫人。”杨亭旭看向放下碗筷后,将手缩到桌下的东方低语,“他们……”
东方抬眼,顺着杨亭旭的眼神看向了跪在地上,低垂着脑袋的两人,抿唇,随后开口:“起来吧。”
“谢教主。”两人应道,然后站起来,不过脑袋还是低着。
杨亭旭看着低垂着脑袋的两人,随后看向正睁大着眼睛,好奇的来回看着那两人和东方的娃娃,开口:“娃娃,和狗狗回房去。”
“好。”娃娃点头应道,收敛起好奇的眼神,带着狗狗很是自然的起身朝着屋子走去。
“等等。”东方出声,收回看向两人的视线,对上了杨亭旭的眼睛,“让娃娃留在这里。我有事情要说。”他的眼底透着严肃和认真。
杨亭旭沉默,看进东方的眼睛。随后开口:“娃娃过来。”
“好~”感觉到院子内严肃的气氛,娃娃乖乖的带着狗狗做回了石椅,双腿并拢的不似之前透着好奇的来回看几人。而是仰着头,直视着东方。
狗狗也像是注意到了几人的气氛,靠在娃娃的脚边,蹲坐在地上,昂首挺胸着直视着前方,像个侍卫似的守护在娃娃的身旁。
见娃娃端坐在椅子上,一脸认真的看着自己。东方眨动了一下眼睫,眼底一片冰冷的看向童柏熊和平一指,嘴角轻挑的冷冷勾起一抹讽笑:“我已不是教主。你们来找我作何?”
“教主!”童柏熊和平一指闻言猛地跪倒在地上,膝盖敲击上泥土地发出沉闷的“咚”声,脑袋低垂着。
看到两人跪倒在地上,东方藏在袖下的手指握紧的扣住了掌心,刺痛传入了心底。看着深的他信任,甚至在别人都认为他已经死亡了,却仍旧寻找而来的两人跪倒在地上,东方的心底泛起一丝复杂,随后在刺痛中被压下,低喊一声:“胡闹!教主在我堕崖之际依然更改!你们不去向新教主效忠,却来寻找我这个旧教主!有你们怎么胡闹的吗!”
这句话一喊出,东方敏锐的捕捉到两人的身体一僵。他明白自己寒了两个苦心来寻找自己的人的心。不过这与他现在的生活相比,实在是不值得一提。东方向来是自私的人,也从来不否认这一点。他所关注的从来是现在,不是未来也不是过去。因为自从父母因为救了魔教人士而被杀了之后,他就明白,过去与未来从来就是无法掌握的!能够掌握的就是现在。因此,在此刻,对于东方来说,尽一切的可能掩饰自己的过往身份是他此刻所努力做的。
但是,他也明白,自己的心底另一半在叫喊着:承认吧!承认这一切!他希望能够通过这次的突发事件,让自己最后的秘密也摊开在两人的面前,这样他们彼此之间就没有了秘密。这样,他才能更加安心的享受着杨亭旭对自己的宠爱,以及娃娃对自己的敬爱。他让娃娃留下来也是为了这个目的。
就在东方为了心底的两种声音而叫嚣着,纠结着,甚至颤抖着的时候。一个温热的手掌覆上东方放在的腿上的手。袖子被撩起,然后一个散发着炙热温度的掌心贴上了东方的手背,随后东方的手被小心而又仔细的包裹入那个手掌中。
东方抬眼看向身旁,就见杨亭旭温和的笑着,眼里带着些许的鼓励以及更多的温柔。东方放柔了手掌的肌肤,嘴角微挑的享受着杨亭旭手掌心传来的热度。一丝丝的安心从心底散发出来。
“……教主!”童柏熊沉默了片刻,突然喊了一声,随后重重的将脑袋撞向了泥土地,“自从您登上了教主位置后,童柏熊一直从心底将您当成教主。即使是您消失的这段时间,童柏熊也没有放弃寻找您!也许您现在有了新的生活……”说着,童柏熊抬眼看向坐在石凳上的娃娃,以及和东方并肩而作的杨亭旭。他不是白目,自然明白此刻教主不肯认他们纯粹是因为有了新的生活,但是这并不能改变教主在他心中的地位。
想着,童柏熊对着泥土地又是重重的磕了三记响头,然后直起身的直视向东方,“您也无法改变您在童柏熊心中的位置!教主!您永远是童柏熊的教主!即使是那个任贼人成为新的教主!也无法改变!”
东方皱眉,看着童柏熊一而再,再而三的喊着自己教主,原本心中因为他们千辛万苦的来找自己而引起的些许愧疚以及感动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些许愤怒:“够了!童长老!我已经不再是教主!这个事实已经无法改变!”
教主教主教主!东方回味着这一声一声,只觉得心中的烦躁愤怒渐盛。因为和杨亭旭以及娃娃一起过着农家生活而逐渐消退的霸气再次充盈了全身:“童长老!如若你是来找你的教主,那么请离开!这里没有你的教主,只有一个姓杨的妇人!”说吧,东方猛地起身甩袖转身离去的进了屋子。
看着东方重重的将房门磕上,杨亭旭含着些许诧异的看向跪在地上,梗着脖子带着些许青白脸色的汉子,开口要娃娃照顾一下两人,随后起身的走向了屋子。抬手推开门,看见的就是东方坐在床旁,一脸怒气的撇着头看向床内的墙壁,甚至身体带着些许的颤抖。
“怎么了?”反手将门关上,杨亭旭低声问道。
“没什么……”东方抬眼看向杨亭旭,眨着眼睛的回答。
松开贴着门的手,杨亭旭快步走上前,同样坐在了床边,双手捧着东方的脸颊,眼睛直直的看进东方的眼底,再次轻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东方更加用力的眨动着眼睫,带着些许鼻音的说。
杨亭旭用拇指抹着东方的脸颊,将些许从东方眼角滚落的晶莹泪珠抹去,随后覆上唇,顺着泪痕轻轻的吻过。
东方闭眼,感受着柔软的唇瓣轻触着脸颊。心底因为之前那一句句教主而涌起的愤怒以及烦躁渐渐的褪去。下意识的仰头,然后唇瓣对上了杨亭旭的唇,舌尖试探的探出唇瓣,碰触着杨亭旭的唇,挑逗般的轻触了一下。他需要亲吻,东方明白此刻心底的渴望。
像是听到东方心底的渴望般,杨亭旭顺从的启唇含住了东方送上来的舌尖,手掌搭在了东方的背上缓缓的抚摸,让东方舒服的闭着眼用鼻尖轻哼。
一吻毕了,东方放软了身体的靠在杨亭旭的怀里,看着杨亭旭耳际的发丝垂在眼前,东方伸手把玩了一会儿,突然开口:“我曾经是魔教教主……”语毕,东方感觉到抚摸着自己背脊的手停下了动作。东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撑
36、三十四 ...
起身子的直视向杨亭旭的眼底。来不及掩饰,或者说杨亭旭根本没有想过掩饰的惊讶在眼底被东方捕捉到。
杨亭旭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看见东方从自己怀里直起身,表情严肃的直视着自己,便知道此刻的事情对于东方来说何等重要。同样直起身,杨亭旭坐直了身体的严肃了表情,摆出了倾听的姿态。
看着杨亭旭的动作,东方诧异,他印象中的预计只设想了两种:一种是杨亭旭听闻了自己的身份,愤怒的推开自己,然后叫喊着自己是个妖人的带着娃娃愤怒离去,从此人各两方,永不相见。另一种是,杨亭旭听闻了自己的身份,拥住自己,安慰什么都过去了。从现在开始他只是杨家的夫人,不再是那个魔教教主。
却不想真实的情况是杨亭旭惊讶过后,坐直了身体的摆出了倾听的姿态。这实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甚至让原本有着很大把握的东方一时半刻也不知道杨亭旭的思绪,而只能尝试着顺从杨亭旭摆出的姿态,开始回忆那段在他看来几乎没有价值的记忆。
“我是一个农家的小孩……”东方尝试着开口,眼睛直直的盯着此刻显得高盛莫测的杨亭旭,“小的时候就和娃娃一样,每天帮着爹娘做点家务活。偶尔上私塾学些小知识,做些长大以后进城打工的幻想……”东方挑着嘴角的回忆,这些几乎就要让他遗忘的记忆。
“后来,我爹救了一个日月神教的人,然后因此惹上了一些白道人士。”说到此,东方挑起的嘴角一僵,变换为冷笑,“就为了一个白道人所谓的魔教人,那些个自称为了正义的白道中人不顾我们家只是一个农家,而逼死了我的爹爹。然后还得我娘因此积劳成疾,然后死去。而我也在他们的追杀下不得不进入日月神教,因为那时的我还不想死去,我想报仇!想将那些个逼死我爹的人杀死!为此我苦练武功,别人喊苦,我不喊。别人喊痛,我忍着。别人因为一个馒头抢得头破血流,我直接从最厉害的人手中夺过馒头,甚至将那人杀了都在所不惜。因为我能忍,我能狠!所以很快我就从一个小教众升到了小头目,然后从小头目升到了坛主。”
“等到了坛主,我知道我的机会到了,在一起追杀白道人士的任务中,我发现了那些个逼死我爹害死我娘的白道人士就是那些任务中的人。为此我残杀了所有在场的白道人物。因此,得到了当时教主的赏识,升为了副教主。”东方从记忆中回过神来,眼睛直视着仍旧做着倾听姿态的杨亭旭,突然有种疯狂的心思涌上心头,嘴角露出了一个扭曲的笑容。
“那时的我已经报了仇,也已经被权利所蒙蔽。眼里看到的全是权利地位,唯一能够分开我注意力的是的武功!或者说因为我明白只有得到了最好的武功,才能真正的得到最好的地位!所以我疯狂的练着武。然后在别人的进贡中挑选了七个女子作为侍妾。我需要女人,因为我希望我能够传宗接代。不过比起温柔乡,我更喜欢的仍旧是武功。也许是因为我的疯狂练舞以及来者不拒的到处招收人才,让教主对我起了疑心。然后在某一天,当时的教主送给了我一本秘籍,名字叫做葵花宝典。我回家翻开后,在第一页看到的却是一句欲练此功,必先自宫。我立刻就明白这是个陷阱!但是我也明白,如果不练此功就会更加引起当时的教主的疑心,所以我在研究了一下宝典以后,发现除了第一页的那句以外,这本秘籍简直堪称绝世武功,而且也是可以练成的。在两相比较下,我决定练这个功夫。为此……”
东方闭眼,朱唇轻启的低语:“我自宫了,甚至散了全身的内力。”
随后猛地睁开眼,东方的眼睛如同剑般直射进杨亭旭的眼底,看着杨亭旭保持着倾听的姿态,心底的那抹疯狂思绪渐渐退去,恢复了理智的说,“我练了那功,当着教主的面。虽然教主不说,但是我明白他对我渐渐的放松了心思。毕竟在他的心里,一个不男不女的妖人能够翻起什么浪花……”东方自嘲的笑着,然后继续说,“我看着教主渐渐放松,然后趁着他的不注意将他抓了起来,我原本想杀了他的……”
东方叹息了一声,似乎在回忆什么,然后继续看向杨亭旭:“可是最终我将他关到了湖底,然后奉他的女儿为教内的圣女。”
“接着我开始闭关修炼,渐渐的发现自己的情绪越来越古怪,时不时的会偏向女儿家。甚至在得知有个侍妾为我产下一女时,心底涌起的不是初为人父时的激动,而是一股滔天的嫉妒以及杀意。为此,我冲入了刚为我产下一女的侍妾房中,砸死了那个女婴,又杀死了那名侍妾。之后,看着其他的侍妾在我面前环绕,我又觉得厌烦以及嫉妒,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有个男人宠爱我,而必须让我去宠爱那些个女人?!”东方的脸部扭曲起来,凄厉的喊着,“所以我杀了那些个女人!杀了她们……”东方闭眼,眼角一抹泪珠滚落。
“后来,我遇到了一个姓杨的男人。他是我管家的儿子。所以在管家死去后,我提升他为管家,让他管理整个魔教。而我只有一个要求,让他将我当成一个女人……温柔对待。可是……”东方颤抖着唇瓣,深吸了一口气的说,“他只是将我当成了一个垫脚石。我知道的……一直都知道……”
尝试着将唇角挑起,东方嘲笑的说:“而我何尝不是利用了他……那时的我对于权利地位根本没有丝毫的在意,既然他喜欢,那么拿去好了,与我何干?所以我很快乐的用权利地位交换了一个如同镜花水月般的梦——一个能够温柔的照顾我,如同照顾一个妻子的男人。甚至为了这个梦,我造了一个禁地,只准他的进入。其他人,甚至是连我自己亲手培养出的暗卫都只准在屋檐上带着,而不许在没有我的要求下,踩上任何一块禁地内的土地。”
“就这样过了几年,我渐渐从梦中醒来,明白梦不过就是梦,即使是再喜欢也只能是梦。我开始收复以前的势力,所幸杨莲亭——那个男人,并不是一个成功的管家,在他的管理下,并没有多少人真正的服从他。然后我在某次到谷中游玩时,遇见了你……和娃娃……”东方翘起了嘴角,回复了往日的幸福笑容。
带着些许的甜蜜回忆:“那时,娃娃让我明白了,即使是梦也不能为此付出太多。所以我计划着离开那里。甚至冷血的计划着让最信任我的部属去死亡。然后在尘埃落定后,厚着脸皮的当着你的妻子,将那些个记忆抛到了脑后。”
东方自嘲的笑着:“相公,你瞧,你的夫人就是这样一个自私自利,又狠毒的……甚至连个真正的女子也算不上的太监。”说完,东方闭上了眼睛,嘴角的自嘲笑容加深了些许。
预料中的巴掌以及怒骂没有出现,随着东方放弃般的思绪而来的是一抹温柔的轻触,东方诧异的猛地睁开眼睛,看见的却是杨亭旭温柔微笑的脸孔。
“夫人……”杨亭旭低叹的说着,凑了过去的轻吻下东方的脸颊,然后顺着东方的嘴角,逐渐加深了吻。
“唔……”东方诧异的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眼前,闭着眼温柔的亲吻着自己的杨亭旭,随后慢慢的磕上了眼,缓缓的启唇,试探的伸出了舌头轻搭上杨亭旭伸过来的舌头。
唇齿相依,一吻毕了,东方叹息着睁开眼,低问:“为什么……”
杨亭旭勾唇,浅笑不语,只是凑了上去的继续亲吻住东方的唇瓣。
被接二连三的亲吻,东方勾起了唇角,放松的任由杨亭旭亲吻而过,然后在再一次松开时刚想开口继续问,就听杨亭旭低语:“我也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东方诧异的睁大了眼睛,刚想出口问:什么?就听门外“咕咚”一声。惊得东方大叫一声:“谁?”随后袖子一挥的将门给打碎。
看着门外脸色各异的三人,东方因为轻吻而红润的脸颊,渐渐的变成了苍白。眼睛在看向站在一旁一脸古怪表情的娃娃时,更是惊恐的失声喊道:“娃娃!”
37
37、三十五 ...
看着门外脸色各异的三人,东方因为轻吻而红润的脸颊,渐渐的变成了苍白。眼睛在看向站在一旁一脸古怪表情的娃娃时,更是惊恐的失声喊道:“娃娃!”
娃娃听到东方的声音,看过来,脸上带着些许的迟疑:“娘……”
东方见状猛地苍白了脸颊,手指绞着袖子牙齿下意识的紧咬着唇瓣。
杨亭旭瞅了瞅两人,随后伸手握住东方的手,抬手揽过东方的肩膀。他不知道娃娃在门外听到了什么,也不知道娃娃此时的思绪为何,他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用动作支持着东方,让东方不至于在知道娃娃的真正心思之前,就因为害怕而退却。他相信娃娃终究还是会接受东方当自己的娘的。这仿佛是很久以前就决定的。甚至比第一次见面还要久远……
还不等杨亭旭出声,就听一声痛苦的低喊:“教主!”
随后“咚!”的一声,膝盖敲击地砖发出重响,童柏熊双手握拳的混声颤栗着,虎目含着泪的颤声道:“教主……童柏熊无能……竟让……竟让教主……”
东方感受到杨亭旭手掌的热度,下意识的反手握住杨亭旭的手,随后深吸一口气的挑眉看向跪在地上的童柏熊,冷声问:“童长老说这是在说什么?有何无能可言?”
童柏熊一脸的失意自责,跪在地上,垂着脑袋:“童柏熊竟然没有注意到任贼人对教主下的陷阱!致使……致使教主……”童柏熊含着泪,身体抖动的更加剧烈,猛然将脑袋撞向地面,“童柏熊实在是愧对教主!”说罢,童柏熊猛然起身,转身就要离去。
东方看着童柏熊的动作,挑眉出声:“你这是要去哪里?”
童柏熊停步,扭头看向东方:“童柏熊要替教主讨回公道!”说着,就要抬步,一副怒气冲冲的冲上黑木崖的朝着那个重登教主大位的任我行好好的质问一番的模样。
东方抿唇,顾不得在杨亭旭和娃娃面前的柔弱模样,眉角一跳的冷声道:“且慢!童长老,莫不是忘了我已经不是教主了?你如此冲去,岂不是摆明了告诉任我行,他恨之入骨的东方不败还在世上?”
童柏熊猛然停步,扭身看向东方:“教主!可是……”
东方捻袖,挑眉冷冷道:“没什么可是的!童长老,我知你关心我,但是你如此……”
第一次的打断东方话语,童柏熊喊出了声:“明明是任贼人暗布陷阱,害您如此!教主您这是在……”
“童长老!”东方竖眉,猛地打断童柏熊的后续,“我何时给你机会,妄断我的私事?!”
“教主!”猛地跪倒在地上,童柏熊低头低喊。跪地间,眼角正好看见呆立在一旁的平一指,连忙伸手拉了拉平一指的袖子,“一指兄……”
正在纠结的平一指被这一拉猛地失去了站姿,同样跪倒在地上。
东方挑眉冷笑:“平一指,我记得早在你完成我给你的任务起,你就不再是魔教教众。此刻跪地是为何?”
被东方的冷语刺激的一个机灵,平一指低头,下意识的低喃:“教主……”
东方挑唇,又想开口。就见娃娃一脸疑惑的眨巴着眼睛的跳出:“娘……您是那个听说很坏很坏,喜欢抓娃娃上山吃了的魔教教主东方不败?”
东方的脸猛地苍白,袖子捏紧的猛地扭头。
感受到怀里的东方颤抖,杨亭旭挥袖将东方拥进怀里,安抚的轻吻东方的脸颊。
看到爹娘的动作,娃娃惊觉自己刚才的话有多伤人连忙上前拉着东方的袖子:“娘!我没有说你很坏很坏!你是世上最好的娘!”
“我只是……只是……”娃娃突然发现原本十分机灵的脑袋此刻竟然转不过一个弯儿来,看着娘将脸埋在爹爹的怀里,不愿看自己,顿时心慌了起来。糟了糟了!娘伤心了!咽了口口水,娃娃努力转着脑筋的回忆以往听到的,看到的。然后猛然眼睛亮起来了,“娘,您怎么会是那个很坏很坏的魔教教主呢!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听到娃娃的话,东方抿唇将脸更加埋入杨亭旭的怀里。
感受到东方动作,杨亭旭看着还在那里滔滔不绝的说东方肯定不是东方不败,试图安慰东方不败的娃娃,越发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娃娃!”
看着东方更加埋入杨亭旭的怀里,娃娃垂脑袋,想不明白到底那里有问题了。他明明是想要安慰娘的,结果惹得娘更加伤心了。明明……明明……以前王家村的时候,很多人都是这么安慰的!
看着娃娃自言自语,自以为没有人听到的嘀咕。杨亭旭嘴角抖动的不知该是哭还是笑……为什么每次到了关键处,娃娃都会犯傻呢?这样努力否认东方的身份只会让东方更加的难受,也更加让东方受伤。
“爹爹……”娃娃嘟嘴,哭丧着小脸,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努力安慰的结果反而是让娘更加伤心呢?伤心着,娃娃仰脸看向杨亭旭,一脸的求救。
杨亭旭叹息一声,刚想出声慢慢引导娃娃说明自己的思绪,就见窝在怀里的东方撑起身体,扭头看向娃娃:“娃娃……你是说你想安慰我,结果却不想惹我伤心了?”
娃娃立刻点头,就差的举着小手对天发誓了:“当然!娃娃最喜欢娘了!怎么可能惹娘伤心!”
沉默了一会儿,东方试探:“那么,你不觉得娘是东方不败,是一件很让你无法接受的事情?”
娃娃露出吃惊的表情,仰着小脸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怎么会!娘就算是东方不败,那也只能说明娘是非常非常厉害的人!”说着娃娃用力点头,“既然是厉害的人,那么为什么娃娃不能接受?”
“可是……”
娃娃看着东方迟疑的表情,突然狡诈如狐的嘿嘿笑了几声:“娘~你是不是担心娃娃无法接受你的男儿身份?”
“……”东方沉默,脸孔苍白起来,表情惊诧……
杨亭旭也楞了一下,眼含惊讶的看向娃娃:“娃娃,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就见娃娃突然得意的摇头晃脑起来:“嘿嘿~我很早就知道了哦~”说着娃娃双手负在身后,一副夫子模样,“可以说第一次见面就知道了~~”
“……”众人沉默,都下意识的打量起东方,然后一脸的不信。不可能,东方此刻的打扮比最美的女子还要妖艳几分~回忆起当初东方红衣模样,尽管化妆有很大的问题,但还是妖艳万分!
见众人一脸不信的模样,娃娃鼓起了脸颊:“娘脖子有喉结!而且胸口没有突起!”
下意识的,众人看向了东方的胸,然后猛的了然,随后低头。
“娃娃!”杨亭旭低叫一声,瞪视了一眼娃娃。
娃娃吐着小舌头,一脸我没有说错,不过我哪知道他们会看娘胸口的表情,随后一脸怒气冲冲的看向童柏熊和平一指。都是这两个家伙!害得我被爹爹吃醋怒视!
东方脸红,突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娃娃,苦涩的问:“那么,娃娃为什么还会要娘当娘呢?”
娃娃睁大了眼,看向东方,摇晃了脑袋随后道:“就是因为娘这样,娃娃才要娘当娘啊!”
听着娃娃此刻堪称古怪的语句,所有人都不解的看向他。
“嘿嘿,娃娃是这样想的。”娃娃咧嘴笑着说,“以前在王家村的时候,很多人说现在的妇人都不好!喜欢不干活偷懒!而且对有儿子的男人不好!会说对方没用的!然后也会对那个儿子不好!因为不是亲生的!”
杨亭旭听着娃娃的话,一脸的古怪,那不是他为了躲避说媒搬出来的理由吗,怎么全被娃娃给听去了……然后理解成这样……
“所以!娃娃的娘就必须是勤劳肯干活的!然后要对爹爹好,对娃娃好!”娃娃没有理会杨亭旭的古怪表情,继续摇头晃脑的说,“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娘必须不能再生孩子!”
前面几点如果说在座的众位还能接受的话,那么最后一点实在无法让众位接受了。无论是在哪个年代,女子无出绝对是一件足以毁了女人一生的事情!娃娃说的这一点足以让一个女人痛苦一生。
见众人无法理解的表情,娃娃嘟嘴说:“因为那些有了亲生儿子的娘都不会对另一个不是亲生的好了!娃娃不想这样!所以要找个不能生孩子的娘!”
众人沉默,虽然觉得娃娃此举有点自私自利的嫌疑,但是不能否认的是,这个选择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最好的。在婚前就已经被断定为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和在婚后被断定不能生孩子的女人相比较而言,在婚前被断定的要比被婚后断定的要幸福许多。因为不会因为无法产下后代而自卑。
娃娃兼众人深思,边伸手拉了拉东方的衣袖,仰首睁大了眼睛的说:“娘,你会不会因此讨厌娃娃?”
东方挑起嘴角微笑,摇头,对于他来说,这样的娃娃反而让他更加欢喜,因为他明白娃娃选择他当娘的理由,也明白在娃娃心里的自己。对东方来说,一味的好只会让东方惶恐,甚至不知所措,因为他不明白别人为什么对他好,又为什么要对他好。东方一向喜欢现实,不喜欢幻梦。他希望别人对他好时,他能够知道自己的哪个方面会使得对方让他好。这样他就能够保留自己的那个方面,确保对方一直对他好下去。这是东方的一罐的认知,甚至是坚持延续下去的认知。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东方不会接受天上掉下的馅儿饼,他只会在接受馅儿饼的同时,摸清掉馅儿饼的原因,这就是东方为什么会在不明白杨亭旭的心思时,仍旧嫁给了他。
娃娃咧嘴笑,非常开心娘能够喜欢这样的自己,这就意味着以后娃娃也可以将自己的小小坏心思也袒露出来。
看着娃娃笑的开心,杨亭旭忍不住的伸手捏了捏娃娃的脸颊:“这下你开心了。以后又有人一个纵容你做坏事情的人了!”
娃娃捂着脸颊,嘟嘴:“爹爹坏!又捏娃娃的脸颊。娘娘!骂爹爹!”
看着比以前更加活泼的娃娃,东方抿唇微笑,忍不住的学着杨亭旭的动作同样捏了捏娃娃的脸颊。
“唔!”娃娃立刻眼眶含泪起来,嘟着嘴的嘀咕起来,“呜呜!娘被爹爹教坏了!呜呜……”
东方转眼看向杨亭旭,忍不住的抿唇微笑,随后看向娃娃:“这叫夫唱妇随,娃娃。”
瞅着已经夫妻同心的两人,娃娃嘟嘴泪汪汪:“呜呜……娘完全学坏了!哼!娃娃找狗狗去!”说完扭身跑出了屋子,忽视所有大人的找狗狗玩去了。
跪在地上不敢起身的两人看着娃娃的小短腿从眼前跑过,随后脑袋低的更加低了。
杨亭旭看着娃娃离去,垂下脑袋的凑到东方的耳旁:“夫人,我陪你。”
东方挑唇手指搭在了杨亭旭的手背上,身体放松的瘫在了杨亭旭的怀里。慵懒的说:“起身吧。”
“谢教主。”垂着头,童柏熊和平一指站了起来。
“教主……”童柏熊胆颤心惊的抬头看向东方。
平一指则是垂着脑袋的忽视着四周,不闻也不问。
跳着嘴角有趣的看着两个曾经的属下,东方更显慵懒的直接将全身的压力都放在了杨亭旭的身上,然后说:“都坐下吧。”
两人四下环顾,见一旁两个椅子被并排的放在墙旁,边走了过去的坐下。
“童长老,以后不许叫我教主了。”在童柏熊即将坐下的片刻,东方突然慢悠悠的出声。
吓得童柏熊立刻站直了身体,一脸无法同意的看向东方:“教主……”
东方皱眉,抬眼看了眼童柏熊,将童柏熊欲出口的语句全部给吓得咽了下了去。苦笑了一下,童柏熊在东方的视线下,缓缓坐到椅子上,垂着脑袋的沉默。
见童柏熊坐下,东方看向平一指继续开口:“平一指,我记得我已经答应了你离开的魔教。怎么如今却跟着童柏熊来找我?”
平一指刚想起身解释,就听童柏熊出声:“教主!是我拉着平一指来找你的。如若您要罚,就罚我吧。”
东方沉默,看着低垂着脑袋,几乎又要跪下的童柏熊叹息一口气,刚要开口。就听身后天杨亭旭开口:“夫人,可否让我说两句。”
东方仰头,看着的是杨亭旭带起的温和笑意。不自觉的,点了点头。随后看着杨亭旭看向平一指和童柏熊开口:“我听童兄的言辞,似乎是一直想要让夫人重回日月神教。”
童柏熊仰头刚想呵斥,不过是个赖着教主的小白脸,凭什么和自己说话。却转念一想,以前教主宠爱杨莲亭时的情境,以及之前藏在屋外时看到的情境,顿时咽下了到口的话,眼含些许蔑视的不甘不愿点头。
并没有在意童柏熊的眼神,杨亭旭只是微微一笑:“我又听童兄说,夫人此刻依然战败,不是魔教教主了?”
感觉到怀里身体一僵,杨亭旭连忙安抚般的抚摸着东方,同时亲吻东方的脸颊。
看着两人此刻的动作,童柏熊以及突然抬头的平一指顿时有种尴尬的情绪,纷纷撇开眼去。
童柏熊不甘不愿的点头,晦涩的出声:“是的……”
杨亭旭凑到东方的耳旁亲吻了一下低语:“夫
37、三十五 ...
人,莫伤心。”随后仰头看向两人:“那么也就是说,夫人已经不再是教主了?”
童柏熊脸色青白红交加,随后僵着的继续点了点头:“是的。”
杨亭旭微笑,突然松了口气的说:“那么你们确实不应该叫他教主了。”
闻言童柏熊猛地转回头来想反驳,就听杨亭旭开口缓慢而又轻松的说:“事实上,目前魔教教主不是夫人,所以你们不能叫他夫人。”
“可是!”童柏熊开口想要辩驳。
还未等他第三个字出口,杨亭旭再次Сhā嘴,挑着唇角的微笑:“其实你们如果想要找个称呼来表示对夫人的尊敬,大可不必用教主一次。毕竟现在教主一词对于夫人来说是个名实皆亡的事实。而且你们难道没有注意到,夫人他并不喜欢听到教主这个词。”
东方听到最后一句,诧异的仰首看向杨亭旭,他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小小心思竟然在杨亭旭的眼底被看的一清二楚。东方挑唇,脑袋枕在杨亭旭的怀里,听着耳旁的心跳声,从心底溢出了温暖。
看着东方躺在自己的怀里,全身放松,将自己完全交给自己的模样,杨亭旭忍不住的俯首亲吻了一下东方的脸颊。
童柏熊看着眼前恩爱非常的场面,眼底滑过一丝光芒,第一次认真的看向杨亭旭,陈恳的问:“那么叫什么?”
杨亭旭挑唇微笑,眼睛直视进东方的眼底:“家主。”
“这……”童柏熊和平一指都忍不住惊诧的出声,瞪大了眼的看向说出这个词的杨亭旭。头一次觉得这个男人或许是疯了。
同样被惊讶到的还有东方,他睁大眼的看进杨亭旭漾满了温柔的眼底,然后挑起唇角的微笑:“那么你叫什么?”
这句话倒是为难到了杨亭旭,就见他同样睁大了眼,学着娃娃好奇的模样看向东方:“是啊,叫什么好呢?家母?还是家父”
“噗哧……”童柏熊竖着耳朵听到这句话的第一个反应是笑出声来。即使是最不爱读书的他都知道家父和家母是指自己的父亲和母亲。这个明显点着书生气息的男人却说出这样的话,这怎么不让人觉得好笑呢?
东方看着睁大眼,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的杨亭旭,挑起了嘴角的嘀咕:“那就叫家父好了~因为你是雄的。”
杨亭旭一脸失望:“原来我在夫人的影响里,只是雄的而已。唉,我还以为自己在夫人的影响里一直是个好相公呢。”
东方闻言,猛地涨红了脸颊,甚至连耳朵都通红了起来,瞪视着的说出这句话的杨亭旭,嗝愣的说:“说……说什么呢!”
杨亭旭则是狡诈的笑着:“夫人,告诉为夫,为夫是不是一个好相公?”
东方别扭的左看右看,左瞟又瞟,脸红到脖子的就是不敢看杨亭旭。瞟动间,瞅见正吃惊的瞪大眼睛,张大嘴的看着这里的童柏熊和平一指,连忙猛地一瞪眼:“出去!”
被猛地瞪眼加吼声,童柏熊和平一指顾不得反应过来的,就应声答:“是,教主!”然后起身出去的将门关上。
见两个大电灯泡离开,杨亭旭突然邪笑一声的拥住东方:“夫人~告诉相公吧。”
被杨亭旭的邪笑惹得赶紧垂下眼睫,脸红的扭头:“相公……自然是……好的……”
听到东方细若蚊蝇的评价,杨亭旭的嘴角咧到了耳根,俯首吻上了东方的脸颊:“夫人也是好夫人。”
被吻着脸颊的东方猛然想起之前被娃娃他们打断的对话,仰起头的看向杨亭旭:“相公,你之前有什么要告诉我的?”
杨亭旭一下子没有转过弯来,在眨了两下眼睛后,猛地想了起来,摆出了一脸的严肃:“夫人……你相不相信借尸还魂?”
东方诧异的瞪大了眼,看着杨亭旭异常严肃的表情,虽然很想大吼一声,这完全是无稽之谈!但是联想到杨亭旭平日的动作,虽然并不明显,却总是有一种不似他们的感觉。
“难道……”
杨亭旭苦笑一声:“是的,夫人你没有猜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这……怎么可能……”
“事实上已经是了……”看着眼神慌乱的东方,杨亭旭突然间没了勇气,“夫人,你怕了?”
东方仰首,看进杨亭旭的眼底,那里有毫不掩饰的害怕,猛然扬唇摇头:“不怕。我不怕……”
“夫人……”杨亭旭顺从着心底的感动,吻上东方的唇瓣……
被拥在杨亭旭的怀里,东方仰头的说:“给我说说你以前的事情吧……”他突然好奇杨亭旭以前的经历了,是什么能够养出这样一个男人。
俯首看着东方,杨亭旭挑唇微笑起来:“以前的经历……”他突然有了恶作剧的念头,他邪邪的一笑,“夫人,真想知道?也许会吓到你哦~”
东方挑眉,突然直起身的说:“要说不说……”说罢,边想离开。
见逗不到夫人,杨亭旭赶紧拥住安慰,严肃了表情开始述说:“其实我来自很久的未来……”
东方听着这个开头,吃惊的睁大眼,却仍旧坐着倾听的姿态。
看着东方好奇的模样,杨亭旭勾起唇角俯□的轻吻了一下东方的脸颊继续述说:“在那个未来,人们的所有衣食住行大部分都靠着各种使用能源的机器。那些能源包括了闪电,木炭,石油之类……甚至有的依靠潮水和湖水……”
东方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头一次的觉得未来习以为常的事物也是值得荣耀的,挑着嘴角,杨亭旭饶有兴趣的给东方普及未来的常识:“……那里也是有书可以看的。几乎每个人都会读书写字,有些厉害的人会很多语言。在那里,人们大部分的业余爱好是读些小说,看电视之类的……小说就是和现在的昆曲差不多,应该是属于讲故事一类的……至于电视,就是将小说给好几个演员看,然后让他们演出来,录在一个机器里放到另一个机器里给别人看。嗯……演员就是现在的戏子。不过地位比现在的戏子高,很多人的梦想就是成为一个演员,一个好的演员甚至会受到很多人的崇拜。”
东方听着杨亭旭的介绍,然后努力的在脑海里勾勒出那幅场景,随后突然发现那根本就是无法想像的。
看着东方皱着眉有些迷糊的表情,杨亭旭俯身亲吻东方的脸颊:“不用如此努力的想,我渐渐让你看到那个的。”
东方愣愣的点头,然后突然锋利了眼神的看向杨亭旭:“那么那里有没有武功?”
杨亭旭微笑,摇头:“那里的武功没有这里的那么神奇。在那个未来,所有人分成了两派,一派认为武功只是一种体术,就是外家功夫,内功什么的根本不存在。另一种认为,在历史的演变中,因为种种原因,内功消失了,只剩下外功。就像修仙的功夫逐渐消失一样。”
东方皱眉,带着无法理解的表情。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我曾经看到过一本小说,是讲武林的。”杨亭旭说道这里,突然停顿下来,表情古怪的看向东方,“其实那篇小说和你有关。”
东方诧异的仰头,看向杨亭旭。
“那个小说里,也有个叫做东方不败的魔教教主,最后的结局是和一个叫做杨莲亭的男人一起死掉。”杨亭旭皱着眉的回忆,然后看见东方猛地苍白了脸色。
杨亭旭略微思索,明白东方脸色这是为何,连忙开口安慰:“你是我的媳妇儿,不是那个死掉的魔教教主。”
“可是……”东方迟疑的说……那个人和自己好像,甚至听到的那一刹那,东方有种预感,那就是他……如果他没有遇到杨亭旭的话……
“知道吗,在那个未来,又这么一个说法,每个人都有无限的未来。他做出的决定都可能导致另一种未来的出现。而没有人可以倒退回做出决定之前,所有的决定都是意味着不可逆的。你瞧,即使你是那个东方,在此刻,你也不再是了。你是另一个东方,一个属于杨亭旭,娃娃的东方。当然也拥有杨亭旭,娃娃的东方。不是那个只拥有杨莲亭,以及只属于杨莲亭的东方。”
东方听着杨亭旭的歪理,挑着嘴角看向杨亭旭:“那么,也就是说,你属于我了?”
“是的。”着迷的看着东方此刻略显女王的表情,杨亭旭郑重的回答。
“爹!娘!”娃娃敲打着门扉出声,“有人来了!”
东方猛地坐起看向门外,扬声回答:“马上就来。”随后立刻整理起衣物。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是故意停在这里,以及打断东方和杨亭旭的!
真的!请相信我!
然后这篇卡啊卡……卡了两天了……昨天没更就是因为这张卡啊!
泪奔,为什么娃娃一出场,就崩了呢……
我明明是想写的让人哭的……
结果娃娃出场……T-T
幸亏我这篇文标记为轻松的,如果是正剧的话,我估计此时就要高喊正剧回来啊!给我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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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三十六 ...
杨亭旭整理好衣服,让东方在里面午睡一会儿。随后推开门走出去,见到的就是分别身着青衫,黑衣的两个男人出现在院子里。娃娃好奇的睁大了眼睛站在院子里站着的两人。而那两个被东方赶出来的人却不见踪影,看来是藏了起来。
“这是……”杨亭旭将所有情景尽收起眼底,随后露出诧异的表情,跨出了门槛。走到那两人面前抬手拱了拱,“在下杨紫旭,不知两位是来找谁?”
身着一袭青衫的男人抬手朝着的杨亭旭拱了拱,算是回礼。然后露出一抹笑容:“不知紫旭兄,还记得中秋那晚,你曾经和着你家夫人以及娃娃从我摊头上拿走三个灯笼。”
杨亭旭沉默了一会儿,暗暗思索了片刻,露出猛然忆起的表情,点头:“哦,你就是那晚的小贩。”随后带着淡淡的好奇问,“不知,找我何事?”
青衫男人浅笑继续道:“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刘名自衡,是本县的县令。”
杨亭旭闻言,带着些许的诧异:“那……”
刘自衡挑起嘴角笑:“那日是我的爱好。”
杨亭旭笑着点头,突然觉得这个男的或许能够成为自己的好友。随后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玄衣男人,刚想开口询问。
就听那人朝着自己拱了拱手开口:“在下黄奕和,来自京城。”
杨亭旭怔愣片刻,勾起唇角的朝着那人个拱了拱手回礼。
“唉~”一旁的娃娃突然出声,眨巴眨巴大眼的说,“你不是上次跟着娘到我家来的!”
听到娃娃的话,黄奕和顿时僵了□体,耳朵红了起来。惹得一旁的刘自衡饶有兴趣的看了眼他,随后好心情的勾起唇角。
带着些许尴尬,杨亭旭出口打了个圆场:“童言童语,还请见谅。”
看了眼正睁大眼看着自己的娃娃,黄奕和笑了笑摇摇头:“上次见娃娃,就知娃娃出口直白,不过却有趣非常。”
刚出口,就知自己说错了话的娃娃闻言,立刻朝着黄奕和露出缠烂的笑脸,然后甜甜的说:“叔叔,你真好!”
“噗哧……”刘自衡捂着嘴抖着肩膀闷笑,随后抬眼凑了眼再次被娃娃一句话说的僵硬的黄奕和。转身,闷笑。
“额……在下年方二十……”黄奕和尴尬的说。
同样尴尬的还有娃娃,就见他吐着小舌头,眨着星星眼的看着黄奕和,一副对不起我说错了,你会原谅我的对吧的可爱模样。着实让人生气不起来。
“谁来了……”带着一声透着些许慵懒的声调,东方推开门的跨出门来。见有两个陌生的男子,立刻柔柔的行了女子礼,“见过两位。”
见东方出来,杨亭旭自然顾不得其他的上前,握住东方的手,低语:“夫人,为何不多睡一会儿?”
带着柔柔的浅笑,东方回答:“你在外面,我睡不着。”
隔着面纱看见东方浅笑的杨亭旭挑起唇角:“是不是觉得孤单。”
东方垂眼,脸上显出些许嫣红。
挑着嘴角,还想逗弄一二。却猛然想起,还有外人在院子内,只得叹息的收回心底的恶趣味,拉过东方的向两人介绍:“这是内人。”
猛然瞅见的东方的天姿绝色,刘自衡突然明白为什么黄奕和会干出跟着一个女子回家的事情。确实,如此一个以玉为骨,雪为肌,柳为姿的女人,任何男人都难逃的她的美丽。更何况,看衣着打扮,更是说明了这女子所受到的宠爱,说句大不韪的话,即使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后宫正主也不见得会比这个女子得到更多的,来自于一个男人的宠爱。
“嗯咳……嗯咳……”娃娃见两个大人对着娘看直了眼,边一手握拳的放在唇边,小大人似的,假咳了几声。
一旁正好午睡醒来的狗狗摇晃着尾巴的走了过来,见娃娃咳得厉害,关心的仰头“嗷唔”一声。
“额……”被一人一狗的声音唤醒,刘自衡红着脸颊的说,“在下失礼了……”
黄奕和再次红了耳朵,抿着唇努力让大家忽视的他的存在。
杨亭旭微笑,毫不在意的说:“观赏美人是人之喜好。我很高兴,我家夫人的美貌能够让人移不开眼。”
此话一出,惊得两个正在暗恼怎么会瞅着人家夫人看个不停的男人忍不住的抬头,上下打量起杨亭旭——这个说出对他们来说略显得惊天动地的话的男人。见杨亭旭一副坦坦荡荡的模样,以及他身旁的东方毫不意外的模样。
刘自衡忍不住笑着,朝着杨亭旭拱拱手:“先生高见。”
娃娃在一旁仰着脑袋得意道:“我家爹爹的话自然高见。”
“娃娃!”东方低喊了一声,惹得娃娃缩着脑袋的吐了吐小舌头,眼底闪过的一抹恶作剧被逮到的狼狈神色。
杨亭旭笑呵呵的开口:“娃娃在生气你们盯着夫人看呢。娃娃从小就爱护着夫人。”
“爹爹!”见杨亭旭说出自己的意图,红着脸叫了一声,跺着脚的跑去逗弄狗狗。
看着娃娃的动作,刘自衡和黄奕和不自觉的在脑中幻想起,一个努力护着自家娘的娃娃,忍不住低笑起来,
黄奕和恍然大悟,原来上次娃娃对着自己说了一通歪理,将自己绕的云里雾里的,就是为了护着他的娘。确实是个有趣的娃娃。
听见两个男人的低笑,就明白自己的意图被识破了的娃娃嘟嘴,揉着狗狗的脸颊。爹爹坏,为什么要说出来呢?那样多不好意思?
东方同样了悟过来,看着在一旁玩着狗狗皮毛,生着闷气的娃娃,嘴角忍不住挑起的勾出一抹微笑的。
“对了,你们来这里,是为了何事?”待两人笑够了,杨亭旭出口询问。
见话题拖回了最开始,刘自衡清了清喉咙的说:“是这样的,我们之前在追踪两名涉嫌了最近城里出的案子的人。然后最后看到他们的时候,实在这附近,所以想要问问,你们有没有看见。”
听到刘自衡可以提起的最近出的案子,杨亭旭微笑的对着娃娃说:“娃娃,你能不能和狗狗一起回房间玩呢?爹爹,娘要和这两位说说话。”
来回看了看几个大人,娃娃点头应了声:“好!”随后抱着狗狗的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看着娃娃关上门,杨亭旭严肃了表情朝着石桌一挥,对着刘自衡和黄奕和低语:“这边请。”
顺着杨亭旭的动作,两人坐到了石桌旁,与东方和杨亭旭正好面对面。
“我给你们倒杯水去。”东方开口,随后伸手将石桌上的茶壶拎起,走到井旁。
看着东方远去,刘自衡开口:“杨兄可是有什么要说的?”
沉默了一下,杨亭旭直视着刘自衡和黄奕和:“我再说之前,希望你们能够提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刘自衡带着些许了然,些许好奇的问。
杨亭旭不语,看着两人。
刘自衡和黄奕和对视一眼,随后刘自衡开口:“可以。”
“黄兄?”
黄奕和看着杨亭旭,同样点头。
杨亭旭再次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说:“我希望你们不要将我即将和你们说的事情,让任何人知道。我不希望有人因此打扰到我的家庭。”
“可以。”带着些许郑重,刘自衡再次开口,表示同意。
挑起一抹笑容,杨亭旭放松了表情的开始说:“其实我即将和你们说的,也许并不会让你们的案子有更多的明了。”
看着两人眼里闪过的些许失望,杨亭旭笑了笑:”当然,这只是我的片面之言,也许你们觉得会有更多的线索。“
然后在两人的视线下,清了清喉咙的开口:“刘兄,你还记得当初,我和夫人娃娃以及狗狗离开你的铺子时,走的是那个方向么?”
刘自衡沉默的回忆了一下,随后点头:“是朝戏台走去的。”随后调整了自己的姿势,做出倾听的姿态听着的杨亭旭的话。
杨亭旭笑笑的开始说:“那个时候,我打的注意是逛到街尾,看完一场戏的带着的夫人,娃娃和狗狗回家休息。不过却不想,在听戏的时候,狗狗叫了起来。是那种在喉咙地下压得很低的,表示害怕紧张的叫声。然后我家夫人就拉着我趴到了地上。”
杨亭旭笑了笑,看向东方说:“我家夫人以前是走江湖的,武功挺不错的。在还没有嫁给我时,偶尔四处走走行侠仗义,然后在一次行侠仗义时,被一群人给追杀,好不容易受伤逃脱,却因为受伤严重的倒在了河边,然后被我找到,结果就嫁给了我。。”看着听着杨亭旭的话,两人看向东方,就见拎着盛满了水的水壶朝着炉灶走去
,行走间英姿飒爽颇有女中豪杰的风范。
懂武的黄奕和看着东方的动作,见对方动作的见带着干净利落,确实是练过武的模样,而且可以看出底子不错。如此看来,确实有可能在遇到危险时,能够快速反应的带着其他人躲避危机。
“然后呢?”刘自衡出声询问。
杨亭旭继续回忆:“然后我们趴在地上,就听见椅子上‘咚咚咚’的声音,像是有钉子撞进木头里的声音。接着……”杨亭旭露出了一个尴尬自嘲的笑容,“我被吓怕了,让夫人替我遮住了眼睛,然后我捂着娃娃的眼睛,抱着娃娃回来了。回来的路还是夫人带的。”
刘自衡沉默了片刻,随后朝着杨亭旭道谢:“谢谢你告诉我们这件事情,我想我还有事情,需要告辞了。”说罢,刘自衡起身,疾步转身离去。
黄奕和朝着杨亭旭点了点头,随后跟上了刘自衡的步伐。
走出院落良久,黄奕和突然开口:“你相不相信杨兄的话。”
正在快速转动脑筋的刘自衡停步,看向黄奕和,挑眉问:“你不相信?”
“不……”黄奕和负手漫步而行,“尽管有所隐瞒,但是关于案子的描述并无谎言。”
“隐瞒?”带着些许的疑惑,刘自衡用眼神示意他说。
黄奕和挑着嘴角笑:“别告诉我你没有注意到他的隐瞒。”
闻言,刘自衡收了疑惑,学着黄奕和的模样负手,漫步而行:“当然注意到了。隐瞒的最明显的就是他的夫人身份。我相信,他的夫人绝对不是一个小小的武林人士那么简单,说不定那位夫人身上还带着几条人命在呢。”
“哦?那么县令大人,怎的不去抓捕?”挑着嘴角笑,黄奕和逗弄,“这应该是在你的管辖范围内吧。”
刘自衡毫无形象的白了一眼黄奕和:“黄大捕头,这是在说笑吗?江湖人什么时候归官府管理了?那不是黄大捕头所属的六扇门管的吗?另外江湖人士之所以是江湖人士,自然是因为他们手上都有几条人命在。也许这些人命中有穷凶极恶之辈,也许这些人命中老弱妇孺之辈在。这都是江湖人的事,归江湖人管。我去管,岂不是落了个吃力不讨好的份儿。”
“嗷,照此说来,县令大人是认为,江湖人杀人就该江湖人管。那么你此刻辛辛苦苦的到处取证以求破解东方不败案是为何?东方不败明显是江湖人士,而且还是魔教教主。”
“是前任魔教教主。”刘自衡很开心的抓住黄奕和话中的语病,然后继续反驳,“是,东方不败是江湖人士,但是他杀得人不是。那些都是平明百姓,所以我要查。”
黄奕和看着刘自衡因为辩解而不断变化的表情,饶有兴趣的捕捉着他的语病逗弄:“也就是说,在刘大县令眼里,只有平明百姓需要官府的照顾,江湖人士就不需要官府的照顾了?”
“自然不是。”怒瞪了一眼不断挖陷阱等着自己口误跳进去的黄奕和,刘自衡摇晃着脑袋说,“通常江湖人士喜好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官府去了反而会惹怒了他们。所以本府自然会拿热脸孔去贴冷ρi股。不过如若他们需要,本府当然会为他们尽力。”
黄奕和挑唇还想再说。却不想此刻依然到了衙门后门。师爷站在门口急急地张望着,见两人缓步走来,着急的旁上前,顾不得行礼的说:“老爷!捕头大人!仵作,让你们去一下。”
“怎么了?”刘自衡问,同时撩起衣角的朝着前面疾步走去。
师爷跟在刘自衡的身后,边走边说:“说是有几处要老爷看看。”
刘自衡闻言,加快了步伐的跨过门槛,顾不得回应一路上遇见自己的衙役们对自己唤的一声“老爷”。
同样听见师爷说话的黄奕和看着刘自衡因为疾步走而有些泛红的脸颊,黑色的丹凤眼眯了眯,刻意的放满了脚步,慢了刘自衡的差了一步之遥。
“阿曹!怎么了?”刘自衡还没有进义庄,就大叫一声的嚷嚷。
“吵什么?安静!”屋内一袭白衣男子直接吼了句。苍白的脸色,粉白的唇,红彤彤充满血丝的眼睛以及任意披散及腰的黑发,在这个放满了尸体,铺满的白布的义庄内,让这个男人差点被认为是诈尸一枚。
被吼了一句的刘自衡缩了缩脑袋的,跨进的义庄,几步走到男人身旁,小儿娇态般的拉了拉男子的白色袖子:“阿曹,有什么发现么?”
被拉着袖子的男人没好气的对着刘自
38、三十六 ...
衡喊了一声:“我不叫阿曹!刘笨蛋!我和你说了多少次,我不叫阿曹。我叫叶曹!叫我叶或者曹都可以,就是不能叫阿曹!”
刘自衡扁扁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可是叫阿曹,表示我们亲近啊。”
叶曹跳脚:“刘大笨蛋!我说了我不叫阿曹!而且,我觉得我们已经够亲近了!从开裆裤开始就已经认识的我们,已经不需要一个阿曹来表示更加的亲近!”
刘自衡一副天真模样的Сhā嘴:“阿曹,你忘了说,其实从我们还在娘的肚子里时,就已经足够亲近了~”
叶曹冷哼,眯眼斜睨刘自衡:“要不要加上祖上八代的世交关系?”
刘自衡眯着眼点头。
叶曹忍不住一阵气闷,就要再次跳脚一番。就听一旁传来一个稍嫌冷淡威严的声音:“让师爷在门口等待我们,不知仵作,有什么发现?”
叶曹闻言,顺着声音看过去,见到的就是黄奕和。第一眼,叶曹就已经肯定,他讨厌这个男人,非常的讨厌,这个男人带给他一种压迫。很自然的他就联想起了最近衙门里的传闻。于是抬手带着些许傲气以及漫不经心的朝着男人拱了拱手:“见过捕头大人。”
略微点了点头,黄奕和走到两人的面前,俯首看向被拉开了白布的尸体。就见那尸体胸膛上有好几个小洞。红色的血染满了整个胸膛的衣物:“这是……”
顺着黄奕和的视线看过去,叶曹出声:“这正是我要给你们看的。”
一见尸体,刘自衡身上的透露出一种沉稳的气息:“这些小洞有什么问题”
如同抚摸情人般的,叶曹伸指在尸体的胸膛,顺着一个个小洞划了一圈:"这些洞的都是对准心脏射的。"
“也就是说,东方不败攻击的就是这些人的心脏?”俯□,刘自衡无视着冒出的血腥味,仔细的打量那些洞口。随后皱眉的嘀咕,“不对啊,那些个江湖高手不是都说要一招毙命的吗?怎么会同时出现好几个小洞呢?”
“除非他无法确定对方死了没。”叶曹淡淡的说。
“什么意思?”刘自衡直起身看向叶曹。
叶曹转身,走到一旁的一张放着尸体的桌子旁,伸手捏着白布用力一挥,直接让白布叠落在了地上,露出一具尸体:“瞧瞧这个。”
刘自衡上前,仔细的打量。却只看见那人的胸口一片凹陷,红色的鲜血染满了整个身体:“这是第几排的?”
“第一排。”叶曹倚着桌子回答。
“这个人的内脏完全破裂。”黄奕和开口,靠着坐姿,一双丹凤眼透着精光的扫视过整个尸体。
“什么意思?”刘自衡皱眉。
叶曹挑眉,看了一眼黄奕和开口说:“说明这个人要么是收到很大力的撞击,或者说是……”
“被暗器所带起的力量伤到了。”黄奕和再次开口,“但是这对于一个暗器高手来说是几乎不可能的。除非他是一个刚开始学暗器的人。”
“那么东方不败是高手,还是刚学的?”刘自衡问。
“这个不清楚。”黄奕和对上刘自衡看向自己的视线回答,“东方不败素来被称为武功天下第一,没有听说过他的暗器问题。”
“也就是说,东方不败可能是个暗器高手,也有可能是个新手?”
“对。”
“阿曹,”刘自衡看向叶曹,带着些许讨好的笑容,“那么你说的除非他无法确定对方死了没,是什么意思?”
抬手敲了一下刘自衡的脑袋,叶曹挑眉说:“笨!那自然是字面上的意思。你想想那些人位置。”
“额……”刘自衡看向尸体尝试的说,“你的意思是那些有东方不败为了确保所有人都死去,所以就站在第一排人的面前发暗器,而且还是一次发多个。”
“对,我估计还不知发了一次。”叶曹说,随后转身的朝着义庄的后院走去。那里摆放着所有从案发现场搬来的椅子。
“我根据那些衙役的回忆,试着摆了一下椅子。”叶曹说着,推开了通往后院的门,那里椅子正如同案发现场般的摆着。
叶曹看也不看后面几排椅子的,径直走到最前面:“看一下吧。”
刘自衡看着第一排彻底被鲜血染红的椅子,瞅了几眼的伸手想碰。
还未碰到就被叶曹给按住了手:“别碰!”随后从腰间抽出一个银针朝着一个同在第一排,但是距离他们较远的椅子一挥。“碰”的一声,那把椅子的椅背成了碎片。
“这……”刘自衡吃惊,下意识的往叶曹的身后躲去。
眼角撇见刘自衡的动作,黄奕和黑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光芒,随后开口:“也就是说,这椅背已经在大力之下万分脆弱了?”
叶曹看了眼黄奕和,随后点头:“是的。这个是我在摆设的时候发现的。”说着,叶曹示意两人看向一张已经只剩下两根用来固定住椅背的柱子。
刘自衡从叶曹身后冒出头来,看了看,随后眼睛瞥了瞥,见黄奕和正看着的椅子,便红着脸,佯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的的,悄悄的小步挪动着从叶曹身后走了出来。
看着刘自衡如同小动物出窝的动作,黄奕和的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随后开口:“县令大人,有何看法?”
没有反应过来的刘自衡站在原地,呆愣愣的发出一声“额……”
见刘自衡呆愣的模样,叶曹忍不住拉了拉刘自衡的衣角,在他耳边恶狠狠的嘟囔:“说话啊。”
被叶曹的声音给刺了一个激灵,刘自衡下意识的答:“自然和捕头大人想法一样。”
闻言,黄奕和的眼底闪过一丝与满足,嘴角翘起的说:“那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反应过来,回忆了刚才那段话的刘自衡立刻被这句英雄所见略同给噎的僵硬了脸。他竟然同意了黄奕和的话,那他之前和黄奕和作对是为了什么?虽然黄奕和的话也确实是他想说的!但是他就是不想满了黄奕和的意啊!如此想的刘自衡突然清了清喉咙:“但是,那些针去了哪里?能让椅背及碎,绝对不是淡淡几根针能够造成的。那些多余的针去了哪里?”
“有些我已经找到了,有些我想我需要一样东西。”叶曹说,同时转身沿着之前来的路回义庄。
“哪里?”跟在叶曹身后的刘自衡问。
停步在最后一排的椅子旁,叶曹指着一张椅子回答:“这里。”
顺着叶曹的手指,刘自衡看到的一张同样被血污了的椅背。而除此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有一点好处,就是知道对方什么时候耍自己,什么时候又是在说事实。所以,知道叶曹不是在耍自己的刘自衡蹲下的,与椅背水平的看着。就见几根被彻底染红,甚至已经渐渐变成黑色的针直直的Сhā在了椅背上。
“你的意思是,一些针已经埋在那些人的身体里?”站起身,刘自衡踢了踢腿伸了个懒腰的摇摇脑袋说。不得不说有的时候青梅竹马堪比夫妻。
“对。”看了眼黄奕和,叶曹点头,然后伸手揉了揉刘自衡的头发,“终于聪明一点了。”
见状,黄奕和眼底闪过几丝深沉的光芒。
“那么,你是需要磁石?”没有注意到站着的两人暗涛汹涌,刘自衡任由叶曹抚摸过自己的头发,想了想问。
叶曹爽快的的点头,然后看着刘自衡出了义庄,叫来一个衙役的低语了一句。
黄奕和跟在刘自衡身后走去,叶曹眯着眼看两人,双手抱胸的敲打着手臂,慢慢悠悠的晃荡着跟在两人身后。
刘自衡接过衙役递过来的磁石,递给了叶曹。
结果磁石,叶曹疾步朝着一个躺着尸体的桌子走去,如同上次那样,伸手掀开白布,一具背朝天的尸体露了出来,叶曹喊了声:“阿衡后推些。”随后伸手拿着磁石在尸体的背上挪来挪去。
过了一会儿,叶曹举起磁石,看见的就是几根染满鲜血的针被牢牢的依附在磁铁上。叶曹将磁石递给刘自衡:“诺!”随后举手的伸了个懒腰,摇了摇脖子,叶曹朝着义庄外走去,然后在出了门后,转身朝着刘自衡笑着露出的白白的牙齿,一副阴深深的模样:“我要睡觉去了。然后告诉刘笨蛋,别忘了检查尸体。那里可是有一个很大的问题。”说着,就疾步远去。白衫飘飘,在阳光下就好似一缕即将消散的幽魂。
刘自衡扭头看着尸体,顿时沮丧了一张脸嘀咕:“每次都是这样,总是将最重要的验尸结果藏在肚子里,让我自己找出。”
看着刘自衡垂着肩膀沮丧的去检查尸体,黄奕和走到他身旁,默默地和他并肩一起看着……
作者有话要说:抹泪,终于更新完了!我今天差点差点就更新不完了!
码字软件在我码到五千的时候,抽搐然后怎么也打不开了!
还好我有备份!
否则就要重码了!嗷唔!
要抱抱!求安慰!
然后卡的好厉害T-T,希望各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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