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讪讪:“戴着手套割尾巴不好干活。”
陈欣有很多年鲜少遇到顶嘴了,何况是这种不占道理、不肯认错的顶嘴,闻言冷嗤:“鼠疫狂犬病寄生虫,你一脱它们才是‘好干活’!”
高峰又怕又悔,蔫了。周燕心疼得直蹙眉,看了眼陈欣没敢帮着分辩什么,快步走向高峰去看他伤口。方东瞅瞅陈欣,打岔道:“现在最好快点去医院。怎么办呢,半夜三更,出租车都没有,要不,我用自行车捎?”
不听忠告,不知认错,还连累她的人!
陈欣更不待见高峰了:“超市那儿往北五六百米就是医院,你凑什么热闹?让他自己去!”
方东没想到这次自己也被斥了,莫可奈何摸摸鼻子,想了一想,坏笑:“那我们回去睡觉?”
周燕“噗嗤”一声。高峰嘀咕着什么,一边收割了最后几只老鼠的尾巴,一边跟周燕哀怨:“你呢,你也不陪我去吗?”
周燕连忙安抚高峰:“怎么会,我陪你去。我那自行车矮了点,要不骑你的吧?后座高,坐着舒服。”
高峰满意了:“还是老婆你最好了,不像某些人――”瞥了一眼方东,“重色轻友!”但是并不敢说陈欣。
方东回敬给高峰一睨,转而瞅着陈欣呵呵乐。
陈欣无语,这才意识到,末日才刚刚迫近,一切残酷都还不曾出现――包括因为一时疏忽连累害死过命同伴的终身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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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家消毒、洗漱之后,还真睡觉了――躺下休息。老鼠尾巴换钱要等到白天居委会的人上班。
方东枕着手臂看了好一会儿天花板,侧身搂住陈欣,问得有些不安:“那些老鼠是怎么了,饿疯了?”
陈欣拍拍方东手臂:“是啊。生得快,加上变异,吃的不够了。饿极了什么事干不出来?怪不得我们两次巡逻没找到它们。它们那会儿在袭击同类里的老弱病残孕吧。这是老鼠群体关系里的重要变化,不会在野外进行,大多在老窝里完成――它们的野外,它们的老窝。野外比如超市,老窝比如下水道。”
方东脸摩挲着陈欣的:“说得好像你看见了似的。”
陈欣一笑。
上辈子,专家在报告里的用词是“鼠群社会结构变迁”。她这是拾人牙慧,让方东有个心理准备,何必计较方东怎么评价。
“哎,你小时候怎么打老鼠的?”
“小时候啊,大人会往老鼠洞里灌水。”
“是么?还有呢?”
……,……
两人聊着聊着,听到客厅开门、浴室水响,是高峰与周燕看完急诊回来了;又聊着聊着,不知不觉见周公去了。
直到早上七点,被方东的手机来电铃声吵醒。
方东恼火,揉着眼摸过枕头边的手机:“谁啊,连着打,就不能换个时间吗!”睁眼一看,瞬间就消气了,胳膊肘捅捅陈欣,“哎,是我爸的?!”
重回末世当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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