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光明的地方总会有黑暗的存在,人的一生也不可能充满光明,而内心的脆弱却会使人一生都走不出自己的黑暗。
太阳还没有出来东方就已经蒙蒙亮了起来,有一个獐头鼠目的男人鬼鬼祟祟地从一户破败的院墙向外张望,见无人便一招手,从墙里走出了两个彪形大汉,生得满脸横肉,一看便知都不是善类,其中一人手里拎着个包裹,另一个背了个穿着睡衣的女人。三人就是晚上夜盗郑家呣子的恶贼,包裹中便是那婴儿。三人都做郑员外家家丁打扮,一看便知是那阴险的尤氏为他们预备的。
他们上街雇了辆马车把还在昏迷的李氏和婴儿塞入车中,李三儿进入车中看管以防万一,那霍老大和魏老二并排跟在车后,车夫上车驾起马车一行人往西门行去。
当到达东都西门时,城门还没打开,几名城门卫兵正身着懒腰往门口走去,当马车到达城门口时被一个显然是队长的人叫住。看这人身材不高,一双三角眼微睁,捻着脸上的一撮痣毛对他们说道:“站住,城门还没开,你们这些人这么早出城干什么?看你们两个象是郑家的家丁打扮。难道你们就是昨天闯入郑府的恶贼假扮?敲锣打鼓的害我一晚上都没睡好,什么也别说了给我拿下!”说着,几个卫兵便要上来抓人。(天下道:“英雄,火眼金睛啊~~虽然长的不咋地但人不可貌相啊。”)
三名恶贼大惊,车夫也不断含冤。李三儿已从腰间掏出匕首准备杀出城门。就在这间不容发的一刻魏老二走到了车前笑着对那队长说道:“官爷息怒,请借过一旁说话。”
于是拉着那队长来到旁边一棵大树下笑道:“我知您一夜操劳,我们是郑府家丁,昨晚发生大事大奶奶焦急,赶紧让我们出城接老爷回来,您就稍微通融一下吧。”说着便掏出一锭五十两银子。
那队长一见五十两银子,马上眼睛放光,平常一天也就敲他个五钱、一两的银子,今天可碰上贵人了,于是变了一副嘴脸赔笑道:“呦,这哪敢当,见外了不是,昨天晚上被你们府的事弄的没睡好觉,所以有些瞎说八道,没事找事,该死该死。大人的大事要紧现在我就让他们赶紧开城。”嘴上说着已把银子塞入袖中。(天下无语)
那魏老二又笑道:“之所以把您老叫到旁边是想您与其分给兄弟不如自己独得,这样起不更好?”
那队长乐开了花道:“深知我心。”于是收起笑容回身走到城门前凛然道:“我已问明,他们是郑家的家丁,昨夜出事,家中着急,特先派人去找他家老爷回来,并无任何可疑,赶紧开城,不得有误。”
几个卫兵一听便收了武器打开城门放他们过去了。忽然有一名卫兵走到队长面前耳语道:“我看那马车走起来车厢并不左右轻轻摇摆,而且车辙深入地中,痕迹分明,想是车里有人或物,不如还是拦截下来搜查一翻。”
那队长一听大惊后从身上掏出一两银子也对那卫兵耳语道:“知道你小子想干什么,这个给你,全当没看见。”
那卫兵接过银子赶紧收起笑呵呵的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就这样三贼人平安出了城门往山中行去。
走了大约三十余里已进入山谷密林之中,霍老大一看此地适合藏身便叫车夫停下,拿出纸笔,画了歇脚的位置,写了约见地点和时间,封好后交给车夫道:“这有十两银子你回去务必把这封信交于郑家大奶奶,如果误事或让我们发现风吹草动,小心你一家没人收尸!”
那车夫哪敢多问,手中又得十两心头自然高兴,驾着马车一路狂奔往城里跑去。再说那三名恶贼中的李三儿疑惑的问霍老大道:“大哥,先前已给门卫五十两,后又给车夫十两,这都是我们的定金啊,太过可惜。”
霍老大厉声道:“你懂个屁,就看那点儿小钱,这叫有钱能使鬼推磨,他们既然敢收钱就有了心理准备,就算以后良心过不去也会闭口不说,如果我们被抓,他们也拖不了干系。”
李三儿恍然大悟道:“还是大哥、二哥英明。小弟还有的是学的呢。”
这时李氏已悠悠醒转,惊叫声与三名恶贼的狂笑声混在了一起。是啊,这深谷密林中哪里有半个人影,任他们做甚也无人问津。也只有林中的鸟儿被惊吓后纷纷飞走。人心一旦陷入黑暗,那所有的不祥都会成为必然结果。人类本身就是矛盾体,这一生走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才会真正看清自己的灵魂光芒。这光芒也许早已被黑暗所笼罩,从没有发出过任何光亮,可惜当后悔的时候也只能带着遗憾而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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