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母决定留下来等郑辉后,便在镇上租下了一户独门小院。今天,韦艳怕有人看见自己浑身血迹斑斑于是入夜时分才带着郑母偷偷进入镇中。
韦艳这时已推开那扇院门搀扶着郑母来到房中。郑母看着韦艳满手血污不由得泪眼朦胧,想这一生岂止命苦,到头来还连累这小姑娘为了自己担负了杀人罪孽。于是拉住韦艳的手说道:“韦艳,你不要再来看我了,我是个不祥之人,不愿连累你与郑辉。”
韦艳一听迷惑道:“母亲,你不要这样说,你不是再等郑辉回来吗?我是不会走的。”
郑母断然道:“我不想拖累你们,现在他不知道有我还活在世上反而更好。”
郑母又说了很多话,可韦艳誓死不从,无奈之余也只好答应等郑辉回来再做打算。韦艳在一翻搏斗之后已经累得身体有些虚脱,郑母便留她在房中睡下。
与此同时韦红见韦艳半夜还没有回来,便在门口张望,忽见一骑从远处跑来,快到跟前时看清马上之人是个白衣少年,长的浓眉大眼,英姿飒爽,看年纪也就十五、六岁。韦红一愣,这少年的样子好生面善,象在哪里见过,随即一想自己怎么会认识这少年,连自己也觉得有些可笑。
当那少年骑马到得韦红身旁时勒住了马,翻身下来上前施了一礼说道:“老妈妈,我的水囊空了,可否予在下一碗水喝?”
韦红见他风尘仆仆嘴唇发干,显然已在路上奔行了很久。于是忙和蔼的说道:“好说,快进来歇歇吧。”
那少年道:“谢谢老妈妈,我有要事在身不得不急着赶路。”
韦红听他这么说也就不留他了,刚要转身取水时突然她发现那少年马上行李中露着一把宝剑,剑柄镶有一颗葫芦型的红色宝石。当即脸色煞白急问道:“小兄弟,你那柄剑名字可叫‘太真剑’?”
那少年一愣:“是啊,您是怎么知道的?”
韦红冷冷地道:“这你别管,我问你,你是从何得来?”
那少年见这老妇人突然翻脸,不由得手已握住了剑柄回答道:“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你是何人?”
韦红大惊道:“你可姓秦?是秦飞的后人?”
那少年也吃了一惊答道:“正是,您怎知我祖上名讳?”
韦红听这一答心中疑团已然解开,叹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你不要误会,我与你祖上有些渊源,你不妨到屋中歇息,我慢慢告知于你。”
那少年心中也起了疑惑,看这妇人也就六十有余怎么会与我太祖有渊源?我到要看看这老妇能耍什么花样。于是从马背上拿下宝剑说道:“我叫秦诚,进屋就进屋,看你有什么话与我说。”说着便昂首进去,当真是初生牛犊不畏虎。韦红也跟着走了进去,心中百年之前的痛楚又涌上心头,这是一种愧疚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