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幸福的时光永远是短暂的,没过多久郑辉的心就从快乐转便成了忧郁。韦艳疑惑的问道:“相公,你因何事不开心?”
郑辉叹了口气说道:“我已有了儿女,以后可以尽心照顾他们。曾经没有到不觉得,现在初为人父却更加思念自己的父母亲了。”
韦艳听到这话心中实在忍不住了,便把自己如何见到郑母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郑辉。郑辉听后泪水已夺眶而出,急道:“这些事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我到今天才知道,你居心何在。”
韦艳忙道:“相公,你不要着急,这是母亲临走前让我不要对你说的。她怕你嫌弃于她,又怕拖累我们。”
郑辉急道:“天下哪有嫌弃父母之理,我家惨遭毒手,母亲又飘零在外,我现在就要去找母亲。”说完就往门外冲去。
韦艳拉住郑辉道:“相公,事已如此也不急于一时,等我安顿好两个孩子陪你一同去找好吗?”
郑辉心中虽急但一想到两个孩子便缓和了下来,叹了口气说道:“好吧,那我们尽量早点出发。”
于是两人将新生的婴儿托付给了韦红便出了房门。韦艳虽刚刚产子但由于在龙洞中吸收龙气所以很快就恢复了体力,当下背起郑辉向洞口奔去。过得几天从湖中出来便打开油布包换上了干爽衣服后决定先去镇上打听一下有谁知道郑母的下落。
两人相互依偎着向小镇走去,还没到镇上便闻到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味道,两人只好拿衣服捂住口鼻继续前进。当小镇出现在眼前时却并不象以往一样行商之人络绎不绝,反而象是无人居住的一座死镇。镇子中还不时传来有乌鸦鸣叫之声。两人慢慢走入镇子才发现房屋已有部分损毁,住家也已无人居住。心中都起了疑惑难道战争已经打到这里?
当来到镇中广场时郑辉站在原地浑身抽搐不断,眼睛直勾勾看着前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那广场原来都是小贩叫卖,过往行商之人买卖货物的繁华之景现在却荡然无存。映入眼中的事物却是郑辉一生中都没有见过的,相信每个人一生中都不愿意看到的死亡之景——成千具长久腐烂的尸骨堆满了整个广场。男女老少都有,各个死状凄惨,想是生前都受尽折磨。中间镇中旗杆早已被尸体所覆盖,只露出上面的一半不足,旗杆上吊着一具干枯女尸看样子并不象那些尸体死得很久,也就两月有余。浑身已经风干,衣服破损,皮肤已被太阳暴晒开裂,血液也已然蒸发,一头乌黑长发遮挡了之剩枯皮包裹着的脸庞,脖颈上还悬挂着一个破碎后被粘合的玉佩在阳光的照射下发散着依然鲜艳的翠绿之色。乌鸦们在这些尸体上哀鸣,看见有人来了也不躲闪象是早已经习惯了。
韦艳娇媚的神情已然不在,留在脸上的只有惊慌和眼泪。她已心中激动,颤抖着对郑辉说道:“那个吊着的人便是你的……母亲,她所戴的就是你们今生相认的信物……”
郑辉早已看见那玉佩心中有了不祥的预感,听后悲痛之情如重锤敲击心口,大喊一声‘母亲’便踉踉跄跄踩着尸骨爬到了旗杆上方抱住母亲的枯腿号啕痛哭。乌鸦们都被惊动得向各处飞散,一幕惨绝人寰之景就真真实实发生在这小镇之中。韦艳心中痛苦地想道:“这就是人类吗?他们对同类残杀可以做到如此地步,难道我心中一直向往的人类这才是他们的真正的面目?”
突然镇上最大一间客栈屋顶上传来一个男人的狂笑之声,狂笑之后只听那人说道:“你就是那娘们儿的儿子啊,我们在这镇中等人没想到她自己送上门来了。被吊在这里时还活好好的,恳求我们说她这一生一世只想见你一面,死也瞑目了。可惜她凭着这信念不吃不喝活了十几天,还是没等到你来就挂了。小子,你来晚了,早两个月或许还能救你的母亲。”
那人说着看了看下面站着的韦艳抱怨道:“害得老子在这臭气难当的镇中苦苦守了一年,不过我们不是等着看你们呣子相见,而是在等和你来的那个小美人儿。二哥要不是发话要这小美人儿的人头我还真舍不得。”
说话之人正是那被韦艳挖去双眼折断腿骨的魏老二的三弟李三儿。只见他一招手,从镇中周围屋顶上蹿出十几个人,破败的屋中巷中也碌碌絮絮走出几十人。封住郑辉韦艳的退路,手中各个拿刀站定位置后都冷冷地看着韦艳。
韦艳也环视了一下足足有八十多人,随后冷笑着对李三儿说道:“看来当日真不该饶他一命,这些镇上的人和你们并无冤仇何必杀害。”
李三儿摸摸头疑惑地道:“这还不都是因为你?这些人都说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我们到你家中也没找到,二哥生气当然拿这镇上的人出气了,你早点出来不就没这么多麻烦事了?”
韦艳听后眼中*,手上指甲也慢慢变长,一阵诡异的笑声过后从尖尖牙齿间挤出了一句话来:“你们找错对象了,只怕你们谁也不能活在这世上了。”
看来今日生死之在这一时之间,如果韦艳郑辉活下去这些人估计没有一个人可以离开这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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