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阁内,月昙精心装扮,本就倾国倾城的容貌,此刻更是端丽冠绝。
对着铜镜微微一笑,镜中的人儿也朝着她一笑,果真是撩人心弦。
她不稀罕任何人的倾城,只在乎一个人的倾心。
可是为何,那人偏偏,心如磐石?
明明,他不嫌弃自己的身份。
垂睫,暗自神伤。
“月昙姑娘,潘公子来了。”鸨儿在门外喊道。
那是她平日最厌恶的声音,可是今日,却听得她心头一悦。
那是她朝思暮想心尖上的人啊。
霎时,唇畔绽放一抹微笑,顿扫黯然,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只是淡淡道,“请恩公进来。”
门打开,进来一位翩翩佳公子,面白如玉,眉清目秀,俨然书生模样,目光柔和,尽显温和。
一袭青衫长袍衬得他格外玉树临风。
这样俊秀儒雅又满腹经纶的男子,是宁县所有闺中少女梦寐以求的如意郎君,而自己,也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
他救了她的人,但是,她却为他失了心。
见月昙艳光四射,眸中闪过惊艳,可却无半点亵渎之意,只是单纯的欣赏。
几日前的尴尬历历在目,潘子书有些拘谨,“月昙姑娘找在下有何事?”
见潘子书一副疏离的样子,心中隐隐作痛,不由得嗤笑,“恩公何必将你我的界线划得如此清楚,月昙是有这般不堪吗?”
“不,没有,子书绝无此意,子书一直将姑娘视为知己良朋nAd1(”潘子书忙说道,语气有些急促。
“你明明就有。“月昙逼近,对上他的眼睛,“不然……为何将我拒之千里之外?”
潘子书踉跄,退后两步,然后将头撇向一侧,“月昙姑娘,请自重。”
她的话,仿佛在她的心头狠狠扎了一下。
“呵呵,自重?”月昙退后,摇头苦笑,仿佛他的话是是一个多么大的笑话,“你终究是将心里话说出来了,潘子书,我在你心中,只是一个勾栏里的轻佻女子罢了。”
“不,不是这个意思。”
言者无心,听着有意。无论是什么意思,她出身勾栏,这是她无法磨灭的事实,这也是,她心中的逆鳞,然后不同的是,这逆鳞只有他不能碰触。
因为,她在乎他,仅此而已。
“我不怪你,我可以答应你,从今以后,不在与你纠缠,但请你,答应我一个要求,好不好?”水眸含春,盈盈似水惹人怜。
这样的女子,本就惹人怜爱,更何况是本就对月昙心生怜惜的潘子书。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月昙说道。
“如果我能做到,一定应允。”
月昙一笑,星眸顾盼生辉,“给我一个吻,一吻过后,你我再无瓜葛。”
“月……”
“我就要你一个吻,就当是给我的纪念,好不好?”
“只是一吻?”
“对,只是一吻nAd2(”见他心已软,忙答道。
窗外疏影横斜,屋内暗香浮动人自醉,烛落已成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