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啸心想自己死不足惜,只是风儿若不托付蜀山,今日也叫他白搭这条性命,道:“我,我不是学残阳,我有要事。”
青衣剑士冷冷道:“要事?哈哈,变相求饶是吧,爷不吃你这套。众弟子听令,快快与我除掉这贼子。”
众弟子正待发劲,这时却见一老者命道:“大家住手,一峰。”青衣剑士原来叫张一峰,是蜀山掌门人方鸿铁座下二弟子。他向老者拜倒,道:“师父,这个点子非同一般的厉害,恕弟子直言,恐怕你老人家,也不是他的对手啊,此刻不除,将来后患无穷。”
老者一袭白衫,颇有些仙风骨道,头发花白,脸旁一道斜长刀疤直入眉心,来人正是蜀山掌门人方鸿铁。方鸿铁飞入阵中,一道劲力传入胡啸体内,胡啸此刻大伤元气,有此内力,可以说是捡回一条性命。
方鸿铁道:“这是胡兄弟,是好朋友,不是敌人,你怎么这么毛手毛脚,差点酿成大错。”张一峰内心虽不服气,但却未表现出来,低头道:“是,下次一定要问清楚了再行事。”方鸿铁道:“你去后山干一个月的苦力。”张一峰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方鸿铁向胡啸赔了个不是,胡啸道:“今日是我胡啸拖大,故意装怪和张大哥开开玩笑,这怪不着他,你就别难为他了罢。”方鸿铁笑道:“些许小事不劳胡兄弟废心,老哥哥自有分寸。当年太原西山岭一别,掐指一算,已有十年。老哥哥挺想念你的呢。走,到后院里去喝酒”众蜀山弟子见先前死敌变成好朋友,一时如坠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为何有如此大的误会,难道二师兄头脑出问题了,是友是敌都分不清楚。
进了几道门,来到一间院子。这里背靠蜀山主峰,又可瞭望山下千里风光,树木高大,真是个乘凉的好去处。胡啸喝了一碗,又递给冷风了一碗,冷风喝了两口便扒在桌上睡去。方鸿铁道:“天色已晚,适才胡兄弟又大耗体力,不如先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罢。”胡啸笑道:“如此甚好。”
当晚胡啸与冷风同睡一床,胡啸道:“风儿,蜀山的功夫你已经见识过了,你只要好好学习,他日必将有所成就。”冷风点头称是,道:“胡叔叔,今日可把侄儿吓惨了。”胡啸回想今日之事,也不住充满后怕,淡淡道:“所幸已经过去了,不多想了,快睡觉罢。”
次日早上,胡啸醒来,但觉精力充沛,已然若无其事。心里一阵得意,心道:“少年人多吃些苦头是好的,要不是当年魏三叔逼我练功,寒署不断,我今日又岂能如此得意。”胡啸所言的那个魏三叔是胡家庄的仆人,当年胡家庄被群雄所破,魏三叔抱着年紧三岁的幼主胡啸,历经千辛万苦,躲过敌人,把胡啸拉撤长大。他虽是仆人,但出身不能遮住英雄的光芒。魏三叔无疑是一位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大英雄。胡啸想起魏三叔,一阵心痛,魏三叔虽是仆人,但在胡啸的心中,无疑是另外一位父亲。
胡啸与冷风用过早饭,便见到了方鸿铁。方鸿铁道:“胡兄弟果然不魁为江湖武林之翘楚,只一宿功夫,便已经恢复如常。”说着拖了一条长登子坐下,胡啸一边剥着鸡蛋壳,一边笑道:“方师兄过奖了。”方鸿铁叹道:“愚兄自创出这套阵法,自认为天下无敌,因此多次在书信中出大言,昨日胡兄弟破此阵,真可是撕了老哥哥这张脸皮啊。”
胡啸笑道:“方师兄严重了,凌云剑阵确实厉害,但说也奇怪,昨日我本来以为我要死在阵里,不料最后啸声竟然将此阵破去,真是意料之外。”方鸿铁笑道:“胡兄弟不但武功高强,连运气也特别的好,叫人羡慕。”
胡啸破剑阵,真叫蜀山丢尽颜面,但方鸿铁和胡啸是好朋友,自然不会怪他上山胡闹。但其手下弟子呢?风儿还要留在蜀山,难保他们不对风儿记仇,欺负风儿。胡啸心下懊恼,心道:“可恨我胡闹,却害苦了风儿,这可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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