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老连长的墓碑前,应天龙感慨万分。
罗志银,一个把毕生精力都投到了部队的战士,为她生为她死,经历了最残酷的战斗。无数战友在他身边倒下,他甚至不愿意去医院,怕见女兵。心灵里留下了太多的创伤,而这种创伤是抹不掉的,永远残留在心底。兵是什么。回答起来很简单,保卫自己的祖国不受侵略,保卫人民的利益不被践踏。一句话,保家卫国。兵又都是一些什么人,普通的老百姓。拿起了抢,加入到部队,在这个大熔炉里经过历练,他就成为一名兵。和平年代许多人想当兵,穿上军装威武英俊,服役期间打不了多少子弹。在电视电影里见到的战争场面,最多体现在演习里,即使是真枪实弹。炮火连天,也不用担心自己会牺牲。
老连长见过死亡。残酷的死亡,战友与敌人,残缺不全的尸体,血流成河,战争演变成一个永不消失的噩梦,深深根植于内心深处,战争能使一个普通的人变得不再普通,战争使他们血变冷,心变硬,面对死亡,老连长是微笑着离开的,他是去寻找昔日的战友了。对他来说,只是时间的早晚,你先去我后来。
站在老连长的墓碑前。应天龙反思着,“鳄牙”突击队这次载誉归来,形式上的表演已经划成一个完整的句号,“鳄牙。不是表演队,也不会去进行一次又一出的演出,那不是应天龙的目的,如果是这样,他会考虑复员的,“鳄牙”突击队将肩负起保卫祖国,保卫和平的任务,这任务不是口号,更不是形式,现在国家形势是好,但也不是没有战争,颠覆政权者有,恐怖破坏者有,这都需要一支具有钢铁般意志的军队去拼杀去剿灭,特种兵就是军队的手术刀,去剔除那些隐藏在背后的毒瘤,斩尽杀绝。
应天龙想起在比赛场上,总部长对他说:比赛只是手段,今后你们任重而道远。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想到这里。他全身的热血一下子就沸腾起来,他站直了身体,默默向老连长行了一个军礼。
站在芳边的丰秋雨心里不知怎么的一阵抽缩小天骄哭起来。
丰爱军与田晓羽也来了,与应天龙他们碰个对面,手里抱着女儿的田晓羽越越丰腴美丽。与丰秋雨站在一起,都分不出谁比谁更漂亮,两个男人互相看着,又不约而同地把日光射向两位年轻的妻子,充满自豪。他们一起在罗志银的墓前站好,深深地三鞠躬。
回去的路上,应天龙把自己的想法与丰爱军说了,丰爱军也有同感,认为现在趁热打铁。写一个报告上去交给司令员,表明自己的看法。“说不说是我们的事情,能不能办到是他们的事情,未雨绸缪,总比憋在心里要好。”丰爱军对应天龙说。
应天龙拉着他的手回答:“你呀,真是我肚子里的胃虫。我想什么你都明白。
丰爱军反唇相讥:“又来了,谁是谁肚子里的胃虫,这个定论下的是不是太早了。告诉你。我可是你的上级,是营长,你小子只是连长,要知道,在部队里可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哟。”
丰秋雨不愿意听了。说哥,嫂子还是军部的机要秘书,轮官衔是不比你大,可说人家是司令员部的人,怎么没见你立正敬礼呀?
丰爱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不一样不一样,在部队我是她的生级,在家里她是我的上级,我们一比一,平局。”
田晓羽脸红起来。娇睛地横了他一眼。
突然丰爱军把汽车停下来,推着应天龙说:“哎,你来看,那是谁。
应天龙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是沈丛林小子今天没穿军装,一身休闲服,手里拿着一根雪糕正不紧不慢地吃着,好像是在等什么人。应天龙不以为然地说:“这有什么,休息嘛,出来走走你也大惊小怪的。”
丰爱军说你是什么眼神,再仔细看看。
应天龙仔细一看,才看出眉端来,“鳄牙”突击队的军医李丽珍走过来,姑娘穿着鲜艳的连衣裙,漂亮的像一朵绽开的鲜花,走向沈丛林,两人手拉手离开。
应天龙收回目光。忍不住笑起来:“好样的,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鳄牙。突击队打仗是英雄,找女朋友也不应该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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