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坏种,旺财死了你高兴了,你现在是混出息了。旺财医药费还差医院三百八十四,你借给我,不交医院不让拉尸首,旺财当年可是没少帮过你,你临走时那口袋粮食还是旺财给你装的呢,你不借我我回村里告诉告诉全村人你是有多狼心狗肺。
得嘞你这还讹上我了,旺财那是巴不得我从村里滚蛋,他给我粮食还不是最后想寒碜寒碜我……唉唉唉,我给掏钱我给掏钱,好好说话怎么上来就挠人哩。抬胳膊支开张牙舞爪扑过来的chun妮,郑大伯从兜里往外掏钱一张一张的点大团结。
尽管感觉到郑大伯可能是有钱了,可是看见郑大伯直接从兜里就掏出好几百来,还是吓了chun妮一大跳,村里人没什么花钱的地方,手帕里包上几张毛票就能花上十天半月的。谁上街兜里能揣好几百呀。
那个……那个火葬场也得花个一百块吧,你也先借给我,我秋天卖了粮就还你。chun妮吞吞吐吐的又说道。
你就甭管了,咱们今天就把事都办利索了,你告诉我旺财在那个医院就行,旁的你就交给我。男人有的时候真是让人难以理解越是被人虐过千百遍越是待人如初恋。
chun妮也是死了男人的小寡妇了,这么些天无依无靠的,亲戚朋友借钱借了个遍都给借跑了,谁都不敢上前,自己苦苦在举目无亲的市里支撑着,沦落的要上街要饭葬男人,现在有个男人大包大揽地帮自己,不管是谁自己都得死心塌地感激,可这个男人偏偏是当年追求过自己可是自己却一眼都瞧不上的穷鬼,骨子里那一点点残存的自尊心都刺激的chun妮心神不宁,感觉就像自己在卖身葬夫一样。
有钱好办事,一下午郑大伯已经领着chun妮送旺财在火葬场爬了烟筒,蹲在地上chun妮抽抽搭搭地给死鬼烧纸,郑大伯叼了根烟卷抬头瞅烟筒里一股一股冒出的黑烟心里暗道——有种敢跟老子抢女人老子分分钟让你灰飞烟灭。(╰_╯#郑大伯霸气地想着。
回家,而且把chun妮也领回了家,一个小寡妇一个老光棍……莫非又一个凄迷委婉没羞没臊的爱情故事将要发生?
一进门,已经放学的郑楠扎着个破围裙,正低着头拿着一把大勺子在热气腾腾的锅里来回搅和。脑门上明晃晃地写着三个大字——电灯泡。好闪呀——好闪呀,这光芒逼得我睁不开眼睛啦o(≧v≦o~~
郑楠和郑大伯论辈分是叔侄关系,郑大伯要传授郑楠郑家的家传功夫正经也算是师徒关系,诊所生意越来越好,郑楠要帮郑大伯照顾,郑大伯给郑楠开工资,所以也说得上是雇工关系,一个病人只要郑楠接触过每次就要提十个点,有些病人郑大伯需要拿郑楠当x光用,可每次开天眼都搞得郑楠很累,这样的病人郑楠要提五十个点,这样五十一百的加下来,一个月郑大伯都得给开郑楠好几千块钱。郑大伯是一个秉承节俭这一中华传统美德的人,花钱肉都疼,别看 ...
(在初恋情人(单恋)的面前大方的很,在家可是老是拖郑楠的工钱不给,如果郑楠忘了,郑大伯就省了几百块,省下的就是赚下的,郑大伯乐此不疲地选择xing健忘,郑楠只好隔三差五地追着ρi股要账,搞得郁闷无比,所以叔侄二人总存在着债权债务关系。
两个老爷们ri子过得糙,平时里就是熟食大锅菜,郑楠回家看郑大伯不在(你大伯去火葬场了),叹了口气……唉,一到做饭的时候就看不见人影了,没办法只好无奈地扎上围裙,把中午吃剩下的烧鸡和白菜萝卜什么的扔到锅里,做最拿手的鸡架子熬白菜。
一进门,郑楠抬头好奇地打量着郑大伯领回来的chun妮……自从兜里有了钱之后郑大伯这两年没少琢磨找女人,这屋里头要是没个婆娘就不像个家,可是刚四十出头的郑大爷长得老相,脸上一道褶子接一道褶子,说六十都有人信;劳动阶级出身的郑大伯却是一点都不爱劳动,平时最喜欢的就是支使郑楠干着干那,一副反动地主老财的派头,间或有几个女人看郑大伯能挣钱,跟郑大伯处过几天,过不多久就发现郑大伯及其抠门,家里少一毛钱都得问道问道,过几天就把人家气跑了,郑大伯还得气哼哼地骂,城里人就是不会过ri子,啊呸…………
老、懒、丑、抠、暴脾气这些本就是找女人的大忌,郑大伯及其霸气地全都占了个遍,所以现在依然霸气地打着光棍,可说是光棍中的战斗机,还是超音速隐身第四代高xing能的那种喷气战斗机,战斗力极其强悍。
看到郑楠这个年龄及其可疑,很可能被chun妮误会是自己儿子的电灯泡,郑大伯赶紧解释,这是我侄子——郑楠,郑楠这是你chun妮婶子,还不快叫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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