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sè已经很深了,可是在这座城市里,还不至于找不到可以消遣的地方,只要你身上有钱,哪怕是不多的几张钞票,也总会有人热切地等着你来光顾。
“喂,帅哥要去干嘛,去我那坐坐嘛——”嗲声嗲气的妖冶女郎不无炫耀的摇动着裹着黑丝袜的纤细长腿,晃动着半祼的雪白胸脯诱惑着路人。
三五成群的流萤,在夜sè暧昧的霓虹灯下嘻嘻哈哈地招揽着生意,这路上的行人中有好此道者,迎合着站街女,几句话说完便和其中的某一个或者某几个,勾肩搭背地消失在夜sè之中。
也有行人不堪其扰,一脸冷漠的恍若不闻地经过。有的人被几位女士缠住了的,挣扎着试图从几条雪白胳膊的粉红营帐里挣脱出来。面红耳赤地落荒而逃换来背后一阵阵吃吃地笑声。乐乐呵呵的寻找下个“帅哥”。
“哎哎哎,妹妹别拉别拉,我这衣服贵着哪,留神别给哥哥扯破喽,哥哥今儿是真有事,小妹妹别从我这费心了,等哥哥办完事,回过头来就来办了你,等着啊,就站这别动,等哥哥回来,你要是不等着哥哥,那就是你不够意思了啊。”一个穿着皮夹克,留着板寸的胖小伙耍着贫嘴,试图从一拨姹紫嫣红中抽身。
这一拨小妹妹里,一个身材高挑大胸大臀的浓妆女子,决心是要拿下这单生意,柔弱无骨的白嫩小手扶上了皮夹克小伙的肩膀,另一只手则拉着皮夹克的手娇声说道:“哎呦,就这黑灯半夜有什么正经事这么着急啊,再着急能有你妹妹这么着急,小妹妹今天火大的要死,来妹妹这,让妹妹伺候伺候你,三分钟就夹的你清洁溜溜,保证不耽误你办大事,来哥哥摸摸看,妹妹我可是真材实料哦,——”说着就拉着皮夹克手朝着自己粉红白嫩的胸脯按了下来。
皮夹克也不是太监,被站街女一勾搭,加上手掌心的那一团鼓胀的柔软,已经弄得裤子都支起了小帐篷,瞪大了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手底下浓妆女子那鼓鼓的一对“小ru猪”,感觉太阳茓都在碰碰地跳动,呼吸粗也重起来了,如果有人看着皮夹克的眼睛的话,就会看到一丝丝红线在皮夹克可眼角升窜起来,蜿蜒地滑向zhong yāng的瞳孔,片刻皮夹克的眼珠最终也隐隐泛起一层血sè。
“血贯瞳仁”——皮夹克脑子猛地一片清明,周围的世界仿佛都变的寂静的,浓妆艳抹的女人还在对自己说着什么,可是皮夹克好像充耳不闻。
眼前的景象开始发起涟漪,那妖冶的女人已经半倚在自己身上,女人身上少的不能再少的几片衣物,好像太阳下的冰雪一样开始消融,衣料的颜sè变淡,从薄纱似的朦胧片刻就变成了玻璃一样的透明。透明的衣服下面就是女人雪白的扭动着的**。
皮夹克看着这个在自己眼里已经完全赤身**的女人,依然毫无知觉的赖在自己身上,还是心情复杂地一把推开这个诱人的**,夹着下身那翘的硬邦邦的小弟弟,像一头发了情却无处宣泄的公牛,蹒跚着逃走了。
“妈蛋,这个小娘们真他妈带劲,今天干完这一票,老子拿一卷钞票塞这娘们一个洞里,老子自己搞另一个洞,不搞翻了不算完,玩死这女的,妈蛋。”皮夹克心里发着狠,赌咒发誓地向着黑暗一瘸一拐的走去。
这个穿着皮夹克的胖小伙,名字叫郑楠,今年二十八岁,本地人,自己一个人单过,每天也没什么正经营生,手里却没断过花销,这钞票就是靠一双和旁人不一样的眼睛挣下来的。
这个事还得从郑楠小的时候说起,那年郑楠五岁,家里头来了一个远房亲戚,也姓郑,郑楠他爹让他管这个人叫大伯。
这个郑大伯混的不怎么地,刚到郑楠家里,大冬天的还是一身夹袄,腰里系了根破绳子,裤子上竟然还打着补丁。就这么一身打扮,要是再拄上根棍子,手里端上个破碗直接就能蹲到大街上去要饭去了。
郑大伯在郑楠家一安顿下来,就跟着郑楠他爹去厂里干活了,那时节家家生活都困难,谁家里都养不了闲人,但是你要是老老实实找个工作,社会主义肯定是饿不死活人的,那一年邓爷爷刚在南方香港对面的一个村里画了个圈,可当年也没什么人当回事,人都踏实呀,这左邻右舍的没人臭不要脸的去当坑蒙拐骗的个体户(虽然这帮人后来都发了财,但那都是后话了)。
郑大伯在厂子里每天的工作就是卸货,凭力气吃饭。
有一天一个姓刘的工友请假没来,转过天等这个工友来了,大伙一瞧就都乐了,原来这个工友头一天卸了好几车皮的煤,回到家里累的倒头就睡了,晚上没关窗户一不小心受了风,早晨起来一照镜子,得一一这嘴撇着眉毛立着,口眼歪斜了。
到医院看了病开了药,这药是一天一天的吃,可是这嘴角就是吊吊着不下来,这天正愁眉苦脸挤眉弄眼地叼着一根烟卷犯愁呢,郑大伯凑了过来:
“小刘啊,你这吊邪风这么耽误着也不是个事啊,你要是信得过我,我给你扎股扎股呗。”
“咋的,你是有法能治啊,你早说啊,你要能治你就赶紧的,啥偏方,我下了班就去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