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学时室友学的是汉语言文学,好奇地问过其一个问题,成为一个作家需要具备什么条件?答曰,一要黄二要狂。)
郑楠和卢小飞把刘亚斌送回家里。
刘亚斌举着那二十块钱欢快的跑向那个正在洗衣服的柔弱女人。
妈妈,我今天挣了二十块钱,你看。
刘玉珍抬起头,看见儿子脸上的伤,心疼的拉过刘亚斌,怎么受伤了,还疼不疼。
不小心摔了一跤,我同学郑楠帮我贴了创可贴现在已经好了。这是我们班的同学郑楠。刘亚斌指着郑楠向母亲介绍。
啊,谢谢你了小朋友。刘玉珍拉过郑楠抱了一下,在郑楠的脑门上亲了一口。
咦?这是什么礼节?郑楠有点发蒙,十五岁正是青chun萌动的年龄,这一亲昵的举动给郑楠的震动不亚于刘玉珍迎面给郑楠来了一击重拳。
啊,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阿姨你真年轻啊,刘亚斌你在家好好养伤,我先走了,拜拜。郑楠语无伦次落荒而逃了。
哦?其实我也是刘亚斌的同学。卢小飞见没人搭理自己于是自我介绍。郑楠你这么着急着急回去干吗?等等我啊。
回家的路上,卢小飞一直唠唠叨叨地说没想到刘亚斌妈妈这么年轻之类的话,郑楠嗯嗯地答应着几乎没听那些废话,郑楠只是感觉脑门上沉甸甸的,那嘴唇的质感好像一直暖暖地印在上面似得。那个破落院子里洗衣服的白的不像话的女人,就像黑暗中的一支白莲花,郑楠有点理解刘亚斌的那些奇怪行为了,也许只是想努力做一个乖儿子吧,不过貌似稍微有些努力的跑偏了。不过刘亚斌的妈妈,真是一个让人想为她做一点什么的女人。
刘亚斌在学校里绝对是一朵奇葩,自己出洋相本人却不自知,这个怪咖人缘却诡异地混的不错,总有一些好奇的同学围在刘亚斌的周围,可能怪异的人也有其怪异的魅力吧?并且从开学以来,刘亚斌已经收到四封疑似情书的信件,其本人对此却非常困扰。毕竟当你在垃圾桶里努力寻找值钱的东西时,背后突然被人捅了一下,一个一脸娇羞的女生怯生生地把一个粉红sè的信封塞到你手里,转身扭着ρi股就撒着欢撩了,只剩下你在风中莫名其妙,是不是很影响工作情绪呀?
这么说起来,郑楠在学校里也算是一朵奇葩了,只不过奇葩的很低调,每天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对学校里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抱着不参与的态度,对同学之间的活动和话题也都不大感兴趣——笑话老子分分钟几百块上下,哪有时间陪着你们这些小鬼打屁。ww
两个人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一放学就都咻——地一声不见了(都是忙着挣钱去了),按理说这样的两个人不会发生什么交集,可是刘亚斌莫名其妙的去帮卢小飞挡刀,让郑楠发现自己这个奇怪的同学的家住的跟自己很近。
郑楠想帮帮自己这个怪同学,贫穷不值得帮助,可是困境中的努力却值得。郑楠在那个跑来跑去捡垃圾的身影和那个大木盆后面的柔弱身影上都感觉到了这种努力,郑楠萌生这种想要帮助他们的念头,是伟大的雷锋jing神的召唤,绝对不是因为刘亚斌那个年轻漂亮的妈妈在自己脑门上喯了一下,绝——对——不——是。
这个单纯美好的念头导致了郑楠和刘亚斌的第一次冲突。
第二天放学后,郑楠毫无意外地在学校门口的垃圾桶附近找到了正兴致勃勃撅着ρi股埋头翻看的刘亚斌,郑楠在刘亚斌身后半天也不见刘亚斌鼓捣完,无奈之下只能伸手捅了捅刘亚斌的ρi股。
又来了?工作被打断的感觉真是不爽,这两天有一个隔壁班的小黄毛丫头最近很喜欢来打扰刘亚斌,还强行制止刘亚斌工作,强行拉着刘亚斌陪她聊天,号称要和刘亚斌建立纯洁的无产阶级革命友谊,却老是用巧克力腐蚀刘亚斌的劳动意志。
回头一看,今天身后站着的不是那个黄毛丫头,是昨天帮自己疗伤的同班同学郑楠,难道想起来跟自己收医药费来了?还好自己昨天已经把钱交给妈妈了。
郑楠在身上带了一百块钱想给刘亚斌,从兜里掏出这十张钞票,却发现如果无缘无故给别人这么多钱好像也是挺不容易的。
这一百块给你。
好的。
一百块钱交接完毕。
刘亚斌帅气地接过钱揣进自己兜里,整个过程自然流畅一气呵成,毫无半点拖泥带水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