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伯,干嘛呢。ww”郑楠溜达到郑大伯身后,试探着跟郑大伯打招呼。
“啊?楠楠你回来了?去洗手准备吃饭。”正在忙活着的郑大伯连头都没回。
看来即使那个在铁路中学体育馆冒出来的黑影就是郑大伯,现在这个老家伙也是不打算承认了,不过那个分裂的黑影到底是不是郑大伯,郑楠自己也不十分确定。
因为就连最后那个黑影扑向自己的时候,郑楠都没在那个黑影上感觉到任何生命气息,当时整个体育馆那么多人都盯着拳台,自己又处在开天眼的状态,那个“东西”一直躲在江山的影子里没有被任何人发觉,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就算那个“东西”是郑大伯,可是同样修行玄天决的郑楠知道,整套玄天决九层功法都是大气凛然中正平和,决对不会有这么吊诡的气息。
可是如果救自己的不是郑大伯,那么还会是谁呢?
吃饭的时候,郑楠还在不停滴打量郑大伯,不知道是故意躲避郑楠的注意,还是真的饿了,郑大伯看都不看郑楠一眼,专心地埋头吃饭。
“大伯,你今天下午都去哪了?”郑楠不死心地问道。
“老王太的风湿犯了,我给她贴了几贴膏药捏捏腿,一下午就这么过去了,这时间真是不禁过啊,哈哈哈。”得——老王太老年痴呆五十多年了,郑大伯找了个永远不会出卖他的不在场证人。
“看来这个老家伙是不打算承认救过自己了。”郑楠心里暗想,“救了自己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大伯就是不承认呢?怕我知道他练过邪功?”
邪功?郑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个念头,而且功法有正邪之分在郑楠看来十分的扯淡,蛇毒杀人,也是良药,修行功法用来为善便是正,用来为祸便是邪,全看修真之人一念之间,这向来是郑楠对修真的看法。
这十年来,郑楠浸yin在玄天决中每ri习练根本没接触过其他修真之法还不觉得有什么,只是感到身轻体健而已,玄天决和广播体cāo也没什么分别呢,嘿嘿。
可是,铁路中学体育馆中出现的那个黑影几乎要颠覆郑楠的这种想法了,尽管只是一刹那,郑楠也知道,那个黑影绝对是一个修真之人,而且修真之法充满yin冷的邪气,想想都觉得令人胆寒。
毕竟那个黑影救了自己,想来应该不会是对自己有什么恶意吧?郑楠自己安慰自己。
郑大伯的问话打断了郑楠的沉思:“明天我要上街进货去,你给我看一天门,给你一天五十?”郑大伯诚恳地望着郑楠。
“我放学看的那几床就四十了,那个老王太明天我管不管?我还的打扫卫生,八十——不然不干。”
“八十八十,那你把一天的饭做了啊。”郑大伯一脸的不乐意。
看着这个一天到晚想着怎么剥削自己,抠ρi眼都得索拉索拉手指头的抠门大伯,明天准是又要去婚姻介绍所了,他会是救了自己的那个邪派高手?郑楠无奈地摇摇头,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继续吃饭,郑楠开始回忆下午在铁路中学的那场战斗。
自己又被江山打败了,而且是在自己找到破绽信心满满的时候,最后还是赢不了,郑楠回忆整个战斗的过程,一边吃饭,郑楠一边用手随着记忆中江山的战斗节奏敲击桌面,分析战况,这次战斗时间要比上次长的多,郑楠努力地回忆着,不停地用手叩击桌子——“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自己在攻击江山的时候,江山顺势改变了攻击节奏,就像一首乐曲中的一小段变奏,虽然自己已经有能力反击,可还是被江山控制着比赛节奏,难道修炼十年玄天决的自己,还打不倒一个高中生?郑楠感到很羞愧。
郑楠敲着桌子,痛苦地思索破解江山攻击的方法,明明看起来没什么了不起,自己为什么就是不能赢呢?
郑大伯端着碗一边吃饭,一边牙疼似得哼哼着二人转,边唱歌边嚼着嘴里的饭菜,看起来好恶心。
哎嗨——唉嗨唉嗨——呀,郑楠敲桌子的节奏都被郑大伯的二人转带跑了一下。
正月里来是新年啊——,郑楠发现自己怎么找不回江山攻击的节奏了呢?
大年初一头一天啊——,郑楠敲得还是二人转。
“闭嘴——”郑楠忍无可忍地朝郑大伯大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