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二年级,陆路的身体像春天的新芽开始生长,在同年龄的少女中,她并特别漂亮,只是笑起来的时候右边脸上有一个深深的酒窝,带着古灵精怪的娇俏,永远不缺奇思异想,常有惊人之语,男生都喜欢跟她在一起,女生也乐于跟她做朋友,大家都喜欢她,除了陆笙。
有时她也会在杂志传媒上看到她唯一的家人,世家子弟,青年才俊,家族事业到了他手上如日中天,最难得风度斐然,乐善好施,出了名的谦谦君子,多少名门闺秀趋之若鹜,他一概以礼相待。偏偏这样一个人,独坐时郁郁寡欢。
他不让她叫叔叔,所以她就直呼他的名字,不管他对她多么冷淡,都阻止不了她对他的依恋。陆笙并不经常在家,只要他出现在陆路面前,她就会不停围着他转,喋喋不休地说着让自己开心的琐事,他不答腔都不要紧,她自己讲笑话都可以让自己笑上很久。大多数时候他看她时的表情冷淡而嫌恶,如同面包上的苍蝇,连挥手驱赶都觉不屑。偶尔心情恶劣,也会指着门让她滚,这时陆路通常对他两手一摊:“陆笙,我知道你不会真的赶我走。”
他冷笑:“你凭什么就这么笃定?“
她说:“除了你,我再没别的亲人,而你也一样。”
陆路想,血缘真是个好东西,它让陆笙再最盛怒的时候也没能真正让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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