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店里有不少房客,都在谈论这场春雨的来势汹汹。见孟桓卿和我突然**地闯进来,道袍上的血色被雨水晕开不怎么好看,从大家惊愕的眼神就知道,我俩定然是狼狈不堪的。
孟桓卿一言不发,抱着我就匆匆上楼。我一向不喜别人对我们的好奇心太重,遂撩开孟桓卿的道袍,勉勉强强地笑道:“刚从牢房出来,遭了点刑,不碍事,大家继续,继续。”
孟桓卿将我抱到我的房间,放在床沿上。我顾不得其他,伸手就去解自己的衣裳,孟桓卿干楞楞地站在我面前,我不由冷得牙齿打架道:“桓卿要是,没事做,可以帮为师一把,将为师的、为师的衣服脱了……”
我知道这种事情孟桓卿是做不来的,我只不过是逗一逗他罢了。
他本想出去,我及时叫住他道:“桓卿别走……为师还需要你帮忙……”人是留下来了,他非礼勿视地撇开头去,别扭得很。
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单手将一身湿泡尽数褪去,扯过棉被将自己的身体裹住,只露出了两只胳膊。
受雨妖冰毒的那只,被冰冻了大半。我叫孟桓卿睁开眼来,他一看就眉头揪了起来,我自己都觉得惨不忍睹跟只冻蹄子似的更甭说是他了。
孟桓卿托着我的手臂,目光灼灼又焦急地问我:“师父,我该怎么做?”
我很享受他的这种眼神,只有这种时候才能感觉到他的紧张和在意,道:“你运功将冰毒吸出来,我运功催化里面的冰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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