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下午的时候,街上热闹得很。我和孟桓卿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光景。
百姓分站两边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一队长长的官兵从街上走过,押着一家子人游街示众。幸好日头不是太烈,一家男女老少也没有遭受百姓们的鸡飞蛋打。
这大约是某个朝廷命官又拖家带口地被皇帝处置了。负责此次游行的官兵头头一路都在大声念皇诏,念的俱是官员的一系列罪行,诸如以下犯上触犯龙颜言辱贵妃等等。
孟桓卿在我身边问道:“师父,我们应该怎么办?”
我手指叩了叩窗台,看着他反问道:“能怎么办?莫不是眼下还要下去劫狱扰乱秩序?且等到天黑了再说。”
为什么要等到天黑呢?因为天黑好办事。从入城的千辛万苦来看,我和孟桓卿是不受这京城皇帝欢迎的,要想查探究竟还得偷偷摸摸来。
傍晚我让孟桓卿出去准备点儿东西,我便亲自下楼点菜。借着点菜的机会,我得以跟柜台小二闲聊了两句,指着正出门的孟桓卿的背影,道:“那是我相公。”
孟桓卿许是听见了,脚下一顿,但没有转身来,径直英挺地走远了。
小二笑哈哈道:“姑娘与相公真是郎才女貌!”
这话我受用。手半遮嘴凑过去,我笑道:“但是我家相公这个人很闷骚。晌午的时候他来你们这里订房,是不是想要两间房?”
小二如实道:“对啊,不过看姑娘与相公的关系亲密无间,着实是不需要多余一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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