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上城里有烟花,绽放在夜空里。许多城中百姓都纷纷出了家门,观看美丽的烟火,欢呼着,喜悦着。
孟桓卿带我去了空旷的湖边看烟花。那样能看得更加清楚一些。只是湖边不光只有我们,还有许多其他的人。
小花脸乞丐们拍着手掌蹦蹦跳跳。
无一例外,师徒俩还是遇到了唐姻小姐。好似白天的时候她还没有缓得过情绪来,一看见孟桓卿,那双眼睛就盈盈浸水。
唐姻应该是一个对人对事都有些固执的人,看见我们她非但没有躲开,反而一往无前地走过来,就是要难过也需得明明白白。
我不可放松大意,带着警惕对孟桓卿寸步不离。
唐姻委屈地问孟桓卿:“为什么你不接受我的Сhā花,什么叫你无福消受?”孟桓卿没回答,她又指着我,“桓卿哥哥你是不是喜欢你师父?”
这个问题相当有冲击性。我也想知道孟桓卿怎么回答,故而和唐姻双双看着他。结果他却十分淡漠地回了唐姻一眼,牵着我走开,道:“这不关你的事。”
唐姻在后面带着哭音跺了两脚就往另一个方向跑了。
烟花很好看,但我只顾着贪恋地看孟桓卿。孟桓卿眼梢轻轻抬了抬,眼尾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问:“师父不是很早就想看这里的烟花么?再不看就要错过了。”
“为师还是觉得烟花没有桓卿好看。”烟花再好看,也是易冷易逝的事物。
离开湄州那天,艳阳高照。一群小乞丐争先跑来送我师徒,是在唐姻的带领之下,个个哭红了眼泡子。
唐姻也不例外,半是不舍半是幽怨。但相比几天前Сhā花节的刺激,她已经调整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