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公真好”,说着水鬼便祈求地望着霍茴,“我能不能,让他抱着我回去?”
霍茴指了指我,道:“你该问她而不是问我。”
我将孟桓卿护在身后,亲自从饶有兴味的霍茴手上接过那具残破的骨骸,道:“哪个抱不是抱,老子亲自抱你。”
凉风沁骨,路上一个人也没有,这次捉鬼节相当的草率凄凉。街头巷尾挂着的彩色灯笼还没来得及取下,幽寂的光映照在地面上,让人说不出的牙槽发寒。听水鬼瞅着孟桓卿说:“你相公,真像我相公。”
我有一种想将她重新扔回水里的冲动。但后来我才知道,她并非说的假话。
当走到缇玛的院子门前,不光我,孟桓卿和霍茴都神色凝重,还好我心里头早有一丝准备。我问这年轻的小小的水鬼:“你确定,是这里?”
小鬼不回答我,兀自凝视着院子门落,咧嘴道:“我终于回来了咧。”
迟疑着将小鬼带进了缇玛的家,家里安安静静,除了风的声音和前堂摇曳不定的烛火,什么都没有。站在前堂门口,看见里面的光景时,却不自觉地咯噔了一下。
缇玛早已年迈,可此时她却着了一身崭新的少女装,与我身上穿的打算和孟桓卿拜堂的衣裳相差无几,那袖口和衣襟上精致得无可挑剔的图腾一眼便瞧得出是她自己花了很大的心思绣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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