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半低着眸子,平淡无波地看着我。我用力抠喉咙都未果,只得用力摇头,看着眼前的人渐渐变得平淡透明,酸胀着眼眶大声嚎道:“不是这样的善逝!”
一声有气无力的惊呼,在房间里被放大数倍。我张开眼,气喘吁吁,才发现我竟是躺在床上的。
梦里梦,我不知道究竟哪样是真哪样是假。
白襄来找我时,我正坐在门口发呆,一边嗑着瓜子,吐了一地的瓜子皮。他显然是从和栾宫回来,带着满身的药气,一ρi股坐下,抓了一把我的瓜子,边嗑边吁道:“累死我了,趁着药师去看着,我回来歇歇。”
瞅着白襄面皮上顶着的两只黑眼圈,我问:“你昨晚没睡罢?”
白襄唏嘘:“岂止是没睡,我跑上跑下忙里忙外,压根儿就没歇过!”说着他便瞧着我,疑惑问道,“凤以寻,你昨晚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了,怎的脸色也这么差?”
我想了想,如实道:“实不相瞒,大抵是认床的缘故,在你们琉璃界晚上我都歇不好,做了一整晚的梦。”
白襄无所在意道:“很正常啊,我自打回来以后一眯眼儿也会做梦。说明心里不清明。”
我好奇地问:“你梦见谁了?”
“当然是梦见……”话说一半他忽然打住,扭头看着我,十分不自然道,“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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