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火龙,日月不宁。地有火龙,寸草不生。人有火龙,九死一生。」
这是一句十年前就在汕江黑道广为流传的禁忌,关于一个人,一个男人的禁忌。
钟长平的一只脚已经踏进了汕江黑道,踏进了这个禁忌,在不知对手实力的情况下冒然的迎接挑衅。关于薛文斌的一切,我都是从钟长平口中得知的。他告诉我,他后知后觉,莫名其妙的就和那个麻烦纠缠在了一起。一个真正的烫手山芋,难对付的角色。
他们的故事开始揭开面纱,正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谁都没有想到一个马阳,渐渐撕开沉寂在汕江久别的风雨。一段发生在钟长平和两个男人身上的真实经历,一个他们以身去编写的故事。
钟长平在乔军身上吃了个鳖,心中一直耿耿于怀,撒开关系足足找了两个月,眼看就到年根了,非但乔军没有找到,就连乔军的妹妹也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消息都没有。
他一肚子恼火,忍着气,随后又联系了周山海张子强两人。周山海当口拒绝,让人转告钟长平说,年纪大了早就金盆洗手了。张子强起初倒是表示有意合作,但最后只是不了了之。至于王亚利和展彤,他没有途径根本联系不上。迫不得已下,唯有将目光撤离汕江,转移到距汕江三百多里地的午江市。但人生地不熟,并非长久之计,只能算是暂时维持,再另寻对策。
时至年末又是假期,准夜城的生意更加红火。金铺玉砌的梦幻宫,富丽堂皇的大舞池,吸引着无数年轻人,晚晚沉迷醉生梦死。激烈的音乐震撼着,远在正门外就能听到。场地中吊顶上密集的镭射光线不断闪动,眼中的所有都是忽明忽暗。穿透人类的感官,在这里最少可以感受到一晚疯狂。
无数青年男女碰肩擦肘,聚集在几百尺的踏台上,放肆热舞发泄释放。
突然,舞池的吊顶上,光线骤亮了三十秒。
“你干什么!耍流氓!”一个姑娘挑脸质问,凶巴巴的。这一刻很多人都看见,有个不到十八九的小青年把手伸进她裙子里了。
这女孩儿一套紧身的皮裙皮袄高筒靴,浓妆艳抹几乎看不到本来面目。她也不跳舞了,站在舞池当中,怒目相视嘴里骂骂咧咧。
“操,摸你怎么样了,野鸡。”那男生一时觉得丢了面子,扬手抽了她一个嘴巴。
“嗳!你怎么打人啊!”和小姑娘一起来的还有几个小姐妹。
“打她怎么了。”这伙男生也不示弱。
两方人站在舞池正中,互相推倒打开始吵吵起来。
那姑娘突然被打有些惊愕,捂着脸恨透了,指着那小伙子鼻子说“好,你别走,给我等着!”
她说完转身离开,直奔准夜城二楼包房,到门口一脚踹开。
“钟长平!”
包房里七八个大小伙子,一时目光看去。那小姑娘有一点怯忌,咬唇沉了会儿,说道“你给我出来!”
钟长平坐在沙发上,闻声撩眼去望,笑了笑,道“是婷婷啊,和同学来玩,这么晚了还不回家。”
“你出来!”武婷婷小手Сhā腰挡在房门口,一副理所当然的架势。
钟长平噙笑,对她摇了摇头。
“你出不出来!”她跺脚,有点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