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汕江霸主样人物,私自掩盖处理恶性事件的书信,如此落入钟长平手中,他如获至宝爱不释手。正所谓,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他当时真正感受到,什么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但这封信暂时只是一个秘密,在最关键的时候他一定会拿出来防身。
大难不死,大难不死,不过钟长平很快就会乐极生悲了。他自信的不得了,他觉得自己手中握的就是玉玺,是皇帝的宝印,是至高无上的权利。他天天逍遥快活,带着几个贴心的兄弟吃喝玩乐。
事件过去几日,中午时候,钟长平和几个兄弟在宝金楼的翠居阁订了一大桌。几个人开了两辆日本车,在宝金楼外停下。门外的礼仪小姐迎前,直喊钟老板请进,将几人引上二楼雅间。
地方宽敞明亮,装修挺精致的,大中午窗外透亮,空气也挺好,一米多宽的圆桌面,八九个大小伙子进屋,分别围着桌子各自坐下,酒菜陆续上来,几人边吃边聊。
就听走廊上哒哒哒哒的脚步声,高跟鞋踩着精瓷砖,越来越急,房外停住,跟着雅间的门被一把推开。
众人望去,林芳不语,一直冲进房间,直到钟长平身前,拿起桌上的杯酒,扬手泼了过去。
钟长平惊怒,瞪着她。他身旁洪浩随即起身,扬手一个大嘴巴,将林芳抽倒在台面上。
这一下打的挺重,林芳侧身摔在桌上,压翻了好几盘菜,撞得肋间生疼。
钟长平盯着她没有说话,眼中一直沉着怒,撤下餐巾擦了擦脸上的酒,沉声喝道“你发什么疯林芳。”
林芳转脸怒目,眼底含着泪,抹了把嘴角的血迹,撑起身,愤恨的对视,质问道“赵勇的事是不是你做的,玉玉是你把她害成这样的。”
钟长平闻言,目光冷了下来,非常的冷。沉了片刻,他狞笑着,起身,说道“是谁告诉你的林芳。”
“你不用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告诉我是不是!”她对他喊,眼里是痛是恨。
“是,又怎样,找我报仇吗。”钟长平说着,一脚蹬翻桌子,扬手一巴掌将林芳打跌地上,横道“如果你走得出这间屋子,你有本事把状子递出汕江,你就去告。”
他说完,趟开脚前狼藉破碎的碗碟,喝道“我们走。”
一伙人陆续走出房间,不以为然的目光向后扫去。钟长平变了,早就变到她控制不了了。
偌大的雅房里只剩下林芳一人,她跪坐在地上,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钟长平,当年只不过是一个流浪街头的乡下少年,是她把他捡回来的,收留他,给了他机会,给了他一切。她这刻的脆弱无法言语,就像一只断翼的鸟,挣扎着,那么无助无奈。
她下定决心,选择了黑暗,慌不择路,哪怕和他同归于尽,她也一定要报仇。她奈何不了钟长平,但是总有人能对付他。
霞光里霞飞里,汕江老东城最恶名昭彰的流氓窝子,正经人家即便绕路也绝对不会从那经过。
林芳已经失去理智,不顾一切了。她通过一个老刑警介绍的人,联系上了老东城道上响,绰号宅男的男人。电话打去,那男人只不冷不热两个字,说道“来吧。”
她什么也不怕了,他们能把她怎么样,要钱她就给钱,要人她就给人。总之无论付出多大代价,她一定要报复钟长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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