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虽然挺不好意思的,可我还是说明一下晚更的原因,因为……我又睡懒觉了……一周,只有周六和周日,才能睡足8小时啊,平常都是5、6小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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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里突然安静下来,顶部洒下的灯光,落在地上,就像平静的湖面倒影了月色,一片银亮,几位精灵剑舞者愣愣的看了看走进议政厅的亚戈,又看了看长老,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才好。
沉默片刻,长老们坐着的那侧墙壁,忽然一阵吱吱嘎嘎的响声,长者之树用枝桠编织出的椅子,慢慢伸展开,化成四只大手,将四位长老托到亚戈面前,放下。
大长老颤巍巍的站起身,咳嗽几声,嘴角带着微笑,一双宁静的眸子,定定看着亚戈,“阁下,难道您想到了更好的办法?那样的话,确实就不需要动用战争古树了。”
看着大长老走路都很艰难的样子,亚戈就上前把他扶到椅子上,也没急着回答,而是把剩下三位长老一一搀扶到会议桌旁坐下,自己则在对面,才摇头说道:“很抱歉,我也没有办法。”
“哦?”
第二、三、四长老,闻言一惊,就要站起来询问他,既然没办法,为什么还要阻止。可话还没出口,微眯着眼睛的大长老,就摆摆手,示意几位次席长老安静下来。
这位可以把历史当作记忆的年老精灵,脸上依然带着微笑,似乎对亚戈的话并无意外,继续问道:“听您的话,似乎是放弃了援救矮人,阁下,我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促使您放弃解救矮人?要知道,最先给予他们帮助的,是您。”
“我当然知道,矮人是我们的盟友,给他们以帮助,让他们脱离苦难,是任何一位精灵都非常乐意的事情。”亚戈点点头,语气中没有一丝波动的说着:“可这个帮助的前提,是在不影响到我们安宁生活,以及生命财产安全的情况下。”
听到这里,一直不怎么好Сhā言的亚尔曼,连忙问着:“亚戈阁下,您的意思是,我们继续帮助矮人,可能会影响到我们的生命安全?”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矮人这次的搬迁,是被一种相当神秘的生物所袭击,才不得不做出的决定……”
亚戈那有些清冷的声音,在厅内回荡,缓缓说出他从矮人那里了解到的情况,以及他的猜测,“……这样的神秘生物,把一个已经达到万余人口的矮人村落,杀的只剩下如今的数量,即使如此,矮人们都没有能力摸清它们到底是什么,属于什么物种,有什么能力,从矮人的描述里,只知道它们可以从影子中出来,速度非常快,其他的呢?完全没有!目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也许是不想走漏消息,也许只是单纯的为杀而杀,两种也许,不论是哪一种,对我们来说都很危险……”
说着,他环视几位沉默思考的长老,站起身,低沉的说道:“依我的看法,它们现在还没出现,应该是在调集足够的力量,等它们的力量调集完毕,矮人曾经的遭遇,就会降临到我们头上,诸位,每一个精灵的生命诞生在这个世界上,都很困难,我们没有义务为了帮助朋友,而使自己也陷入危险之中……”
“您这一切都是猜测。”
一直沉默着,连眼睛都没睁开过的第二长老,突然出声道:“您怎么能够肯定,那些所谓的影子,没有在地表坍塌中被完全埋葬呢?您怎么能肯定,它们的数量必定会很多呢?您又有什么理由可以肯定,它们现在正觊觎着我们的村子,磨亮它们的屠刀,随时准备挥向我们呢?”
“你的几个问题,我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肯定的给你答案。”亚戈微微抬起头,淡漠的眼神看向二长老,立刻让这位已经开始呈现老态的精灵,心中生起一丝莫名的畏惧,本来要涌上喉头的话,又咽了下去。
他和几位长老,都不傻子,也没老的糊涂,当然明白亚戈说的事情,虽然是猜测,但却很可能就是事实,只是一时有些无法接受,毕竟年纪到了他这样的程度,习惯了安宁,实在没办法想象,连上万矮人都能肆意追杀的神秘生物,如果真的前来攻击村子,那实力比当初的矮人还要薄弱的村子,应该怎么办。
只是回想起60多年,那次人类捕奴队带来的惨剧,他就下意识想回避。
亚戈从二长老身上收回视线,有些激烈的说道:“我只知道,每一个精灵的生命,都很宝贵,不能消耗在无谓的战斗中,只要有一丝危险的可能,都要避免。看看外面生活在树屋里的少年、未婚者、甚至孩子,当20年后,30年后,或者100年后,他们将会恋爱、结婚,然后新一代的小精灵,诞生在他们怀中,为艰难生存在这个世界的同胞们,补充进新鲜的血液,然后这些新的一代,也会在过去20年乃至100年,重复着他们父母曾经走过的路途,为种族的发展,提供源源不断的动力,失去一个,都意味着会在未来失去100、1000甚至上万的下一代,严格的说,他们是精灵在未来的希望!当然,这是在我们将要放弃帮助矮人,往附近城镇撤退的情况下,如果继续帮助,那么结果,不需要我多说……”
说到这里,亚戈顿了下,语气恢复平缓:“诸位长老,我可以理解你们的心情,抛弃朋友独自逃生,不是精灵应该有的行为,但是为了安宁的生活,为了种族的繁衍昌盛,有些时候我们必须违背一下往日高尚的信念。”
气氛沉肃下来,窗外树叶上水珠砸下的声音,清晰可闻,当话题牵扯到种族的时候,没有任何精灵还可以保持快乐的心情。
几位剑舞者垂下头,想要赞成继续援救矮人的想法,随着“种族”这个大帽子盖下来,被深深压进心底,连几位长老,都开始重新考虑。
这时,大长老敲了敲椅子的扶手,突然轻笑出声,一双沉淀了悠久历史的眼睛,温和的看着亚戈,“尊贵的上层阁下,您知道么?当看到刚刚您说话的神情,和听到那语气的时候,我还以为我又看到了艾谱莉十四世女王殿下,她在我还小的时候,也在王廷发布了和您话语类似的讲话,也就是从那时开始,我们精灵才把生活的重心,放在如何培养、保护甚至照顾孩子上,也是从那时,我们开始珍惜生命,避免踏入任何危险的地方。可是啊,女王殿下,还比您多说了几句……”
老精灵昂起头,顺着窗户看向外面漆黑的天空,喃喃道:“我们精灵,虽然为了让种族繁衍,不得不抛弃一些宝贵的传统,但精灵的精神不能丢弃!热爱自然,热爱森林,喜欢自由与安宁,喜欢唱歌,喜欢谱弹乐曲,喜欢在朋友来到时温馨的招待,喜欢在朋友危难时伸出援手……这些,都不能丢弃,丢弃了,我们就不是精灵,而是尖耳朵的人类……”
他转头对亚戈笑了笑:“所以啊,抱歉了!”
这样,已经是他表明了对待是否继续帮助矮人这个问题上,所做出的决定了,长者之树伸出枝桠化成的大手,托起大长老,缓缓隐没在墙壁中,二、三、四长老,彼此对视一眼,突然会心一笑,也向亚戈道歉一声,站上大手,同样没进墙壁。
空旷的大厅,只剩几位眼神明亮的剑舞者,和低头思索着什么的亚戈,来默默静立。
亚尔曼和剩下几位高阶剑舞者,轻声商量了一会儿,那几个剑舞者匆匆离去,大概是准备制作藤绳等事宜去了,而亚尔曼,则悄悄走到亚戈身旁,默默注视着。
片刻后,他说道:“亚戈阁下,大长老说的对,有些东西我们不能丢弃,所以……”
“我知道了,亚尔曼,我只想问你,万一那些影子真的把屠刀举向村子,丹尼丝,还有那些孩子,都将失去生命,你会不会为今天的决定后悔?”
亚尔曼想了想,摇头道:“不会,诞生下来是精灵,死的时候,当然也要是精灵,否则当灵魂归于自然之野,我也不会安心的。”
“……是吗……”
看着脚下的草毯,亚戈喃喃道,轻声的细语,就像迷茫的叹息,让这大厅里更显幽静……
……
伊妮德甩着尾巴,无聊的在崖底四处乱转,最近两天一直忙的晕头转向的,这一闲下来,她竟然觉得好像有些无事可做了。
“奇怪,以前我也是这样过的啊,天天悠闲的转来转去,只要转转,心情就很好的,今天怎么觉得这么无聊?难道是因为这里的环境?嗯,都怪亚戈,把我一个丢在这里,自己跑上去玩儿了,这底下连棵草都没有,也难怪无聊……”
伊妮德边自言自语着,边用蹄子在山壁上使劲儿刨动,做出要飞奔上去的架势。
这悬崖底下,因为长年见不到阳光,又缺乏足够的水分和土壤,到处都是光秃秃的,山石都祼露在外,有时当崖底有风刮过的时候,那“呜呜”的风声,就像死神的号角,让人听的头皮发麻。
刨了一会儿,伊妮德发现石头没动静儿,自己蹄子反倒刨热了,忿忿的甩起长长的鬃毛,脑袋往山壁上一撞,那根长矛一样的螺纹独角,闪烁着微光,“噗”的一声就刺了进去,就像锥子扎面包似的,完全不费力气。
“哼哼!”
美丽的独角兽打个响鼻,看着那被独角刺出的深洞,骄 权力背后的眼睛最新章节傲的转身离开。
等她悠闲的走回矮人们露营的地方,发现亚戈居然已经回来,正和拿着大锤的拉图斯说些什么,就连忙欣喜的跑过去,大叫:“亚戈!”
不远处的亚戈回过头,向她招招手,“来的正好,我正准备让你回来,伊妮德,你跟进帐篷一下……”说着,他回头轻声向拉图斯交代几句,然后就带着伊妮德走进帐篷,帘子刚放下,就问道:“伊妮德,你有没有办法,召唤一些飞行生物过来?体型要大,可以承重的。”
只是听亚戈的要求,伊妮德就猜到了他想干什么,瞪大眼睛,“你想用飞行生物,把矮人们运上去?亚戈,你真把我当森林之王了啊?这里是伯迪亚山脉,体型大的飞行生物,大概只有铁翼鸟,这种鸟好勇斗狠,生性凶残,先不说我能不能召唤来,就算召唤来了,它们也不会听我的,要是在森林中央还差不多,那边我认识不少性格温顺的大型飞行魔兽,可惜太远了!”
她摇着脑袋,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
听着她的话,亚戈默然,其实在问之前,他就知道自己只是异想天开罢了,可是他实在是没别的办法,可以把矮人在短时间内送出去。
既然已经知道周围可能潜伏着危险,也从长老会那里知道了村子的决定,那矮人上到崖上的问题,就必须尽快解决,因为按照他的推测,那些影子就算真的在重新布置力量,准备把精灵也消灭掉,第一目标也还是矮人,只有矮人与它们接触过,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只有消灭了矮人,它们才会放下心,才会转而对付精灵。
只要把矮人救出崖下,防止那些影子把两个村子各个击破,让矮人和精灵的力量集中起来,再加上他和伊妮德用法术策应,虽然想要胜利不太可能,但坚持一段时间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