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见好就收,破涕为笑,刚想走到她面前,已听她沉声道:“背对着我,跨鹤端坐,抱元守一,五行向天,缓吐深纳。”
楚楚纳闷道:没听说传授武功还要背对着的。想了想,暗自点头道:“是了,她要替我缓引内力,合而为一,自当如此。”依言坐了,又听高女侠犹豫了下,才道:“男女修习,本有所不同,男子以收心、存心、内视、入静、调神、调息、调精,金液还丹,元精、元气、元神尽合而为一。你体内内力既然得自男子,其调息之法亦不可不学。阳生者,先天之气,先由三关朝泥丸,下重楼,入降宫。正所谓,醺醺和气酿春风,一点阳生恍惚中。无自有生无胜有,色从空里色还空。升于脐上铅情见,产自心源汞性通。定里见真真里定,坎离交会雨蒙蒙。”
楚楚依样吐纳,半晌苦了脸道:“百汇|茓金鼎处难通,仁督二脉难过得很,好像有什么在那里颠来倒去。”高女侠应道:“自是如此,颠倒坎离,运行周天。”又顿了顿,才冷冷道:“你不知从哪里吸取了男子精气,方才隐瞒不说,难道还瞒得了我吗?若非你今日身遭大难,单凭你修炼这种采阳补阴的邪门功夫,我便头一个要废你武功!如今,罢了罢了,念在你尚有一片挚诚,授你炼精化气之法,若得大道,定要幡然醒悟,澡雪精神,除却秽雷。”将手心按在她背心,助她将内力凝聚沉浮,运入昆仑山顶。楚楚咦道:“高姐姐,我好像看到一道光线从眉间一闪而过。哎,又是一道,哎哎,还有一道。”高女侠淡淡道:“明堂之上,阳光三现,一道进火,二道退火,三道止火,炼丹始成,精已化气矣。”收手道:“眼下只是助你将内力收拢了而已,只要勤加修炼,定然能得大道。记住,大冶成山泽,中含造化精。朝迎日乌气,夜吸月蟾精。时候丹能采,年华体自轻。元神来往处,万窍发光明。”
楚楚只觉体内真气精、气、神无一不畅,元气氤氲,不觉大喜,瞧了瞧妆台上放着把金梳,试探着牵引内力,意念方动,金梳便平平而起,不过只是瞬息,便又跌了下去。楚楚喜道:“果然收发由心了,看来只要多加修炼,定能得到大乘。”高女侠点头道:“自然,日积月累,循序渐进,才能终有建树。除此之外,别无捷径。”顿了顿,以极向往的口吻道:“金丹炼到最高境界,便能炼神还虚。如来妙体遍河沙,万象森森无障遮,会得圆通真法眼,始知三界是吾家,又是何等境界,但凡修道之人,无不梦寐以求。”
楚楚大为羡慕,问道:“那姐姐已能神识之术,想必离此不远了。”高女侠摇头道:“失之毫厘,缪以千里。破碎虚空,谈何容易?”又顿了顿,叹息了声道:“四大皆空,说来简单,但人有七情六欲,如何能一一断绝?有些时候,不过自以为是。”瞧了楚楚一眼,突然笑容全敛,别过头去。
楚楚心里奇道:我刚才什么都没做,怎么又惹到她了?突然想起一事,笑嘻嘻拉了她道:“好姐姐,你也说过,男女修炼之法,本有所不同。如今这纯阳之气已经化了开去,还有股纯阴之气,却怎么修炼才好?我答应过欧阳,要助她得到火器,眼看胜券在握,要是功亏一篑,就实在可惜得紧了。还求高姐姐好人做到底,助我将内丹融会结成,想必欧阳知道,也会很感激姐姐的。”躬身再三施礼。
高女侠几乎是咬牙切齿道:“这个小霏”突然又停了口,转身要走。楚楚哪里肯放,拉了她道:“姐姐,底下人实在厉害,你瞧,我全身上下,都被他打得乌青,若姐姐不肯成全,今晚下去,我又要遭他的毒手了。”一把将素纱蝉衣拉开,露出雪肤纤腰,指了给她看到:“诺,姐姐请看,这里,这里--”
高女侠急急转开头去,使劲想抽回自己的手。楚楚不达目的,哪肯罢休,索性拉了她的手按了自己身体道:“姐姐,你瞧,腿上也全是伤疤!”将伤痕累累的大腿展示出来,拉着高女侠去抚摩。高女侠的手登时黏糊无比,冷汗直冒,怎奈被楚楚死死拉着,硬是碰上了右腿一大块硬梆梆的乌青上,虽然受了伤,肌肤依然细腻无比,滑莹生辉。楚楚拉着高女侠将那一大块连到腰上的淤痕团团摸了个遍,连声叫道:“姐姐你看,他多狠哪。”看她还不作声,又扯了她去摸自己另一条腿,慌得后者手脚都险些发软,颤声道:“好了!--别再拽着我了!--我教你,我教你还不成吗?”
楚楚这才松了手去,满口叫着好姐姐,笑嘻嘻盘坐下来。高女侠深深吐纳了数次,背对了她道:“女丹修炼,以阳旺为始,而以阴格为终。盖因女子以血为本,血旺则精盈,心凉则生血。”
楚楚笑道:“姐姐刚才说了,息心神清,心自凉矣。”却听高女侠半晌无声,过了好久,突然站起来道:“便是这样了。”起身就走。楚楚嗔道:“姐姐,你大概很少说谎来着,就这个样子,三岁孩童都骗不过。到底是什么法子,要这般秘而不宣?”佯哭道:“欧阳!——”
高女侠喝道:“好了!”深吸了一口气,才回身就坐,背对了她,极无奈地道:“你以意念专注于|乳溪,加以抚摩,务必使气机洋溢,待|乳溪内氤氲之气周绕,暖气烘烤双关,再作道理。”
楚楚嗯了一声,问道:“什么是|乳溪啊?”扭转过去看高女侠,指望她能指给她看。谁知后者双目紧闭,手死死垂在地上,声音略有些颤音,道:“即两|乳中间之空窍,位于膻中入内一寸三分,方圆一寸二分。”楚楚点头道:“明白了。”旋摩了半晌,道:“接下来呢?”
高女侠咬牙道:“得有烟焰,势逼透光。满关泥液,分沛|乳溪,一如泉涌。”楚楚依言运气,良久未得,不觉皱眉道:“姐姐,不成呢,真气乱得很。”高女侠眉头一皱,道:“我倒忘了,师尊说过,按女修,应受九戒。你早就泻了真阴,气动心摇,恐怕难以候命还元。”楚楚不服气道:“但是我还未来过葵水,既然依你所说,以血为本,则我真元未泄,一气先存。”
这下连高女侠都有点瞠目结舌,半晌才道:“这种师尊也未提及有这种情形,我自然更一无所知。既然有蹊跷,不如不练了吧。”
楚楚哪里肯依,道:“璇玑心法有云,若自身不能打通经脉,可以外力助之。高姐姐,我只能在此停留数日,哪里能够多等?你既然大半恢复了,就好人做到底,帮我打通了吧。” 高女侠一弹而起,颤声道:“这如何使得?总之,你若致意要修习此法,化气成丹,便左旋三十六,右旋三十六,觉此阙溪,溶溶趣味,再分摩两|乳,先轻后重,各行三十六,自然凉液如泉,出自双关,若子宮内热气盘旋,泉扉更宜紧闭,若存若忘,片晌而已。”突觉手被拉着,贴到了一个棉软软热乎乎的隆起物上,肌肤滑腻如脂,抚之不忍释手,脑中一片空白,手指都不是自己的,随她在那丰盈上团团转了一圈,又听她嗔道:“姐姐,法子是你教的,你应该烂熟才是。”拉着她又抚摩了数圈,不知为何,明知道她是女子,但因其手掌极是有力,抚上去竟令人错以为在绣房之内,差点臆想成鸳鸯交颈,咬牙低低呻吟了声,软声道:“姐姐,我全身都觉得酥软,想是我未能抱贞守元之故。可惜自从练习了玄女心经,冰魄法便再无作用-姐姐你帮帮我罢,你来!”微眯了星眼,将素纱蝉衣卷到腰际,拉了她的手按到|乳溪之间,低低央求道:“姐姐,你也知道,一旦真气走岔,轻则乱神伤体,重则走火入魔。姐姐,你舍不得我如此罢?”
高女侠浑身犹如被汗浸透,手在她娇躯上颤抖个不停。楚楚险些咬牙,只好按了她的手,在自己身上依样抚摩,绕到二十几圈,才觉得她手渐渐不再疲软,从上到下,慢慢抚摩过来。楚楚长舒了口气,将自己靠在她身上,闭目凝神,果觉玉枕泥丸皆已通畅,甘露自降。子宮内果然生起一股暖流,遍布四骸,她畅快得深深呼吸了声,迷迷糊糊道:“姐姐,好舒服”只觉身后人身体总算开始柔软起来,大为写意,更加靠得舒服,娇声道:“姐姐,用点力”不知为何,只听得高女侠心跳一声快过一声,胸前亦被搓揉得隐隐发红,身体渐渐如水般展开,闻得她身上气息清澈芳香,犹如甘草,明明知道不对,脑中尽是绮念,不自觉向她靠得更紧,声音软糜无比,低低道:“嗯,好,姐姐姐姐-”只觉得她的手如有魔力,但凡抚过之处,都犹如窜过一蔟蔟火苗,不由自主,低吟起来,身体都绷得死紧,再也按捺不住,下意识抬头,迷迷糊糊,伸手攀住了她刚硬的下颌,便欲将唇依偎上去。
甫一相触,那人浑身都是剧烈一颤,战栗着想要避开,声音简直凌乱不堪,断断续续道:“不可!-非--非惟急--宜宜定情-仙凡--仙凡从此-两分”楚楚只觉得浑身都难受无比,喉中如有火烧,若是不能得到甘泉,必定要渴死在此刻,用力死死拽着她,硬是抵开了她紧咬的牙关,贪婪地吮吸了一口她口中的甘露,果然清甜彻骨,整个人宛如得了玉液琼浆,顿时舒畅无比。她还待挣扎,谁知楚楚趁她发愣,香舌紧追而至,在她口腔内撩拨了个遍,最后纠缠住她的舌尖,贪婪地一口口啜吸着,感觉她先是一动不动,任凭其施为,后来每一推脱,都只是被她吸得更深,不觉呆在那里,最后慢慢跟着她动了动,令她精神大振,更加将她搂得死紧,狠狠去吸她口中清香的气息。只听高女侠喘息声越来越重,眼睛微微张开,眼中一片迷茫,待看清眼前情景,突然发力,将她狠狠一推,顺手点了她的昏睡|茓,反手将她抛在榻上,脚下蹒跚,旋即一个趔趄,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纵然如此,她也不敢回首,连滚带爬,冲了出去。只听得雕花门扇重重关得死紧,上面镶嵌的宝玉都连连晃了几晃,险些跌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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