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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醉卧红尘梦未醒之载酒行 > 月出皎兮(四)

月出皎兮(四)

前襟破开,冷风立即灌入,楚楚吃冷,登时醒觉,发觉自己腰上大半露在外面,又羞又急,连忙掩住。然则身体已经燥热得似要爆开,她掩衣襟的手最后变成了扭着衣襟上下扯。那些丝缎本来就单薄,哪经得起她这般搓揉,只听嗤嗤数声,经纬线不住断裂开来。她头晕得难受,整个人如在水深火热中,又如放在蒸笼上慢慢炙烤,只有露出肌肤时才感觉舒畅些。她不知不觉已将外衣都拉了下去,赤足踏在蓑席上,脚下粗糙无比,也不能叫她舒坦些,但此刻神智尚未大失,她一面揪开衣裳,一面又按着自己身体,可惜全身炙热难耐,后来都改成了狠掐,还是克制不下这股邪热,只急得险些哭道:“怎么办?怎么办?”突觉脚下刺痛,想必是在那蓑席上来回摩擦,已然摩破了表皮。空气中淡淡散开来一股血腥味,她觉得好受了不少,灵机一动,索­性­扑下去在席上翻滚。果然那蓑席中的草丝扎到了肌肤之上,生生发疼。她实在难以忍受,不觉失声痛呼。

黑暗中有人摸索着靠近过来,声音有些嘶哑,道:“你怎么了?哪里伤着了?”一只手伸触过来,刚搭上她肩部,她身体便剧烈一震,觉得肌肤相贴之处无限惬意,几乎是下意识便反手一招“摇头摆尾”,擒拿住了他的手腕,立时将他从背后摔了下来。男子哪料得她此刻竟会出手,因两人已动手了多次,现身子躺在地上,自然而然便是一招“怀中抱月”,反刁住她的双臂,将她拖了下来。楚楚扑通一声直倒在他身上,只觉得男子气息扑面而来,混杂着空气中馥郁香薰,诱人至极,底下的男子身躯伟岸挺拔,刚健有力,身子登时酥软,再也无力动手,像蛇一般扭在他身上,贪婪地寻求更多的贴合。男子刁着她的手腕也不觉一松,改成了去抚摸她光洁的背部。整个人犹如弓崩到了极点,一触即发,喘息声渐渐加重,放松了自己的身体,去迎合她的姿势。

楚楚摸到底下还是严实的衣裳,大觉碍事,不知是用什么衣料做成,似麻似葛,结实异常,连着扯了几下,都纹丝不动,焦躁得恨不能拿刀去砍,将他的手拉下来硬按在上面,半带了哭腔道:“你自己解!”男子颤声低低应道:“好,你别哭”手指抖抖嗦嗦,好容易才解开了第一个衣扣。楚楚已然不耐,哭道:“我要死了!不行,快些!”双腿一只在他腿上卡着,另一只难耐地在席上摩着,时间长了,表皮都已经摩损殆尽,痛不可遏,倒捡回了几丝清明,猛发现自己竟然扑在男子身上,手居然还在拉扯对方的衣裳,这一惊非同小可,几乎是弹跳着蹦了起来,跌落到一边,给了自己一个巴掌,惊呼道:“哎呀,我怎可如此?若做下这等事端,出去之后,有何面目去见高姐姐?”

她一离开,男子只觉得全身亦开始渐渐发烫,难受无比,在席上滚了几滚,突然触到前面一个软绵绵的东西,顺手一抓,却是一只女子纤细的莲足,触感温腻,不足盈握。再往上抚去,便是曲线玲珑的小腿,温润有如顶级的羊脂白玉。耳畔听得女子惊呼了声,似乎想要挣脱,拿另一只腿来踢他。他随手便是一招“手挥琵琶”,将另一只凝脂般的腿也抓到了手中。只闻得手中幽香阵阵,情不自禁,低头便吻了上去。

楚楚浑身一颤,打他的手再也落不下去。只觉他细吻点点,从足尖开始,一路蜿蜒向上,已然移到了膝盖处。自己的身体都已经在他­唇­下溃不成军,不自觉瘫软下去,仿佛邀请他进一步侵略。她手揪着自己衣衫,抵住了腕上的银镯,悚然一惊,猛地蹬开了他,颤声道:“你疯啦!不由媒妁,遂成­淫­风,你自己说过什么,怎么都忘记了?”起身想要逃走,哪料得男子在背后一个恶虎扑羊,顿时两个人又纠缠着,滚落在了席上。天­色­墨黑,不见五指,男子面上的银­色­鹰面早就跌落在地上,两人面孔贴合得再无间隙。男子低声答道:“天为证,地为媒,有何不可?”字字句句,答的都是昔日自己所言,还不忘随机应变。楚楚瞠目结舌间,男子将头一低,已将­唇­重重压了下来,先在她­唇­上仔细描摹,待得她适应了,便将舌卷了进来,勾拉出她的丁香软舌,狠狠含住,险些儿要将它吞下肚中。

这一下,险些令楚楚魂飞魄荡,差点又要俯身相就,狠掐了自己一把,才回过神来,将头连连摆动着,总算挣脱了开来,厉声道:“难道你要学恶男行强?”突然想起最开始似乎自己才是那个强迫的人,声音不觉一窒。却听男子闷闷地回了一句:“知道,我会小心。野亦无犬。”在她腰间拨弄了几下,已将她衣带全部解开,拉了下去。手骤然在她纤腰处收紧,大力揉捏了几把,深吸了一口气,将头靠过来,与她彼此交颈而卧,喘息良久,慢慢抵着她的躯体抬起头来,直滑到胸前最顶端,嘎然而止,下巴垂定,将她胸前幼­嫩­一口含住。

楚楚嘤咛一声,只觉全身血液都往这处流去,恨不能将身体弓得再高些,手在席上一抵,又压着了银镯,这才清醒过来,眼看自己又要缴械投降,急得高喊道:“你说的,大丈夫,秉慧剑,斩痴网,截欲流--”还未说完,那人抬起头来,黑暗中犹见其一双亮晶晶的眼睛,赌气般道:“你说的,情也好,­色­也罢,都不过人的至情至­性­。爱欲也是天地正气,宝爱之不瑕,何所用其惭怍?”俯下头去,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楚楚只觉他双手分别覆在自己胸前,不住去挑拨那早已矗立的苞蕾,犹如手拨七弦,低婉时便是宫调,高亢处便是羽调,中正平和时是让她放松很多的角调,突然便又是错落有致的徽调,商调忽隐忽现,折磨得她再也无力集中心神,呻吟着蜷缩起自己的身躯,不自觉道:“够了,你我受不了了-”

男子喘息着将她一条腿攀了上来,压到胸前,不住吻着修长的腿部,低低到:“真的?我看看--”手慢慢滑了下来,便要伸进两腿相接之处。楚楚浑身剧烈一颤,明知道无用,还是尽力卡着不肯放松。男子几次不得要领,已经有点烦躁,在她腿上的吻改成了狠狠一咬。楚楚吃痛,不觉惊呼一声。他随即醒觉,连忙松口,呐呐道:“对不起,我会小心--嗯,耐心,我知道,还要耐心些,我会学着-”慢慢抚摸着她的躯体,一寸寸,一分分,感觉她慢慢放松了下来,才顺着她腿部的曲线,一步步缓缓探了进去。

楚楚还在迷茫间,突觉腰下花瓣处不知何时已叮上了一只蜜蜂,无论她怎么收拢双腿,都不能将它驱赶出去。它牢牢抓着它所在的花瓣,直到她不得已适应了它的存在,又慢慢去拨弄旁边的花瓣,等到花朵全然绽放,便极­精­准地攀爬上了花核,在蕊上来回翻滚,索取到了足够的ⅿi液之后,才从花上滑落了下去。楚楚刚松了一口气,突觉双腿被慢慢分了开来,动作极柔,几乎是抱着她的腿慢慢推移过去,还没醒觉是怎么回事,只觉他腰向下一沉,已有什么硬物顶了进来。往前摸索着送了送,又停了下来,俯在她身上不住喘息着,又去咬她的耳垂,不住低低哀求道:“可以吗?嗯,回答我--”身子难耐地与她缠绕着,想进来又不敢,只在花 径边缘流连,来来回回,搅得她昏昏沉沉,偏偏又不得要领,不觉怒道:“这时候废什么话!”将他狠狠往下一按,只听他长吸了口冷气,已有什么直直撞了进来,贴合得天衣无缝。

身体已经难耐到极点,再不宣泄,仿佛就要从内爆开。纵然是天崩地裂,这当下也是不顾不得了。然则这个男子忒地啰嗦,居然还在期期艾艾问:“痛不痛?难不难受,要不要我”楚楚恨极,怒道:“你烦不烦?到底会不会,不会就走!”男子立时收了声,过了半晌,咬牙道:“是你说的?可别怪我!”双手将她双腿搁到自己肩部牢牢固定,­唇­先压下来,兜头兜脑一阵狂吻,眼中是积淀了无数幽光的深海,凝视着她同样璀璨的双眸,狠狠便是暴风骤雨般的几个挺身,不时变换下姿势,使自己能够更加深入,每一下进入时都务必要求抵到顶点,入到极端,拉出时亦一样要拉到满弓,再重重埋入。节奏亦­操­控自如,时而平和,时而奔放,是一曲最恣意的琴曲,只凭了自己的本­性­弹奏,他遒劲的身躯是琴身,她柔美的身躯是琴弦,自发演奏,交相辉映,挥洒出最瑰丽的乐章。什么样的花式都可以尝试,什么样的乐章都可以信手拈来,忽而犹如秋蝉前后交叠,忽而如尺蠖伸缩起伏,忽而如鹿角相互抵触,忽而如蜻蜓上下扑腾。谁都不曾掩饰,谁也都不再青涩,只在这幕天席地的舞蹈中追逐本­性­的至乐,彼此用自身尽力取悦着对方,自由地释放出天­性­,无所顾忌,也再无处隐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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