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存在让那群暗杀部队的精英们大开眼界,用开膛王子贝尔同学的话来说就是——一只兔子都比她来得强韧。那天斯夸罗先生随随便便的一拳又让我光荣的增 加卧床半个月时间,如果他用力再大一点此刻我就该躺在棺材里了。听闻此事的贝尔觉得很惊奇,拉了那个戴青蛙帽子的少年跑过来围观。幸好他带了人证,否则之 后发生的事情即使是跳进亚得里亚海和地中海也洗不清。
“啊,怎么说,ME只看见前辈拖了一下她,卡嚓一声,就那么断了,前辈自己貌似也很惊讶呢。”面对顶头上司的盘问,青蛙少年拖长声音很无辜的回答。
“闭嘴,新人,刚来就这么嚣张,小心我把你扎成筛子。”
“这就叫做杀人灭口吗,前辈?”
病床前的那些内讧我一点兴趣也没有,只是哀悼着唯一能动的那只手。这下连奶糊糊都吃不了,该死的巴利安们不会打算直接给我全身Сhā管度过这三个月吧?头皮 发麻的看着病房另一边窃窃私语的几个医生护士,仿佛预见了悲惨的未来。白兰,好样的,给我记住。如果还能活着回去,一定要把保险柜里的那些你精心收集的棉 花糖全部丢到马桶里,以为我不知道密码就是你的生日吗白痴。
但目前保住自己的鼻孔以及其他孔不被人Сhā/进各种诡异的管子才是真理。面对那些单手可以差点打断少女脊椎的凶器男们,我应该怎么办?不,确切的说,这个智商为三岁完全符合被侮辱与被损害的名号的多莉应该怎么办?
“呜呜,呜呜,不、不要打我........我什么都会做,请不要打我,我会听话做好孩子的,叔叔,不要打我........”
是的,她唯一的技能只有哭着下跪求饶而已,悲催的是目前连下跪都做不到,只能颤颤巍巍的坐在床上,连头也不敢抬,用两只打着石膏的手勉强护住脑袋,全身抖得像是随时都会散架。
这群禽兽,欺负残疾人欺负得很开心吧混蛋!我一边哭一边在心中怒吼。总有一天要让你们也尝尝四肢打着石膏的痛苦。
室内一片安静,刚才还在争执不休的贝尔和青蛙少年也没了声音。人妖叔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块手帕,吸着鼻子很伤感:“哦,可怜的小多莉。”
“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随便乱碰她。”最后是BOSS做出了总结性发言,一句话决定了我的地位得到了量变到质变的飞跃。虽然看向我的眼神还 是充满的鄙夷和不屑,大有真是个麻烦的垃圾之感,不过我还是很欣慰,因为再被他们救一次,我就得提前结束任务回老家看BOSS了。
怎么样才能确保自己在一群吃羊不吐骨头的饿狼中安全生存下去?正确答案不是锻炼身体也不是努力升级,只需要让自己弱弱弱废废废脆到一碰就烂一打就死,即可。当然,前提是有一个名叫彭格列BOSS的生物下过”我要看到她四肢健全活着“的命令。
我认为自己做得还挺成功。虽然,不幸沦落到危险的狼窝那里的住民个个都凶神恶煞杀人不眨眼,作为拥有钢铁般坚强神经和水晶......啊,不,还没那么昂贵,玻璃般脆弱身体的倒霉卧底,我觉得压力很大。
基地被毁需要修复,场子被砸需要报复,于是我有幸跟随着暗杀第一部队的精英们转移到了新的临时基地。路上大家都记着某位首领不可以随便乱碰的警告,很有 默契的离我至少两米以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担架里的人得了传染病。而且,因为没人愿意接近,又不可能把我一个人丢着,最后不得不面临着和某BOSS共处一 个隔间的处境。忘了说,他们转移都是用小型客机的,真有钱。
喂喂喂,不是号称暗杀部队吗?所谓暗杀部队不是应该穿着黑色紧身衣隐 藏在黑暗中,提着狙击枪打完就跑吗?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正大光明毫不在意暴露自己行踪的暗杀部队。从他们的性格推断,恐怕暗杀什么的就是一个笑话,他们 一定是气势汹汹的从正门攻入,大叫一声“巴利安驾到”就开始突突突的打机关枪。最后嘴角咬着冒烟雪茄站在一地尸山血海里,狰狞一笑——好吧,我承认以上画 面来自教父。
好忧郁,看来是我和时代脱节太久,不知道现在对暗杀的定义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要 怪我一直内心OS,作为一个只会说:“痛,饿了,不要打我。”的玻璃质材废人,没有什么机会来和其他人进行语言上的交流,很无聊的好不好。所以,在飞机即 将起飞的时候,我也只能百无聊赖的盯着对面椅子里的XANXUS先生,研究他用来扎头发的毛毛饰物是何种质材,以及他的装扮属于当下何种时装风格,我个人 觉得同时具有后现代主义精神以及巴洛克风格,不过皮质长靴和金属皮带扣又带了几分摇滚气息,莫非XANXUS先生还是一个喜欢摇滚的时尚人士,嗯,真是人 不可貌相。
本来这种他喝酒我发呆的相处模式也算平静,糟糕就糟糕在飞机起飞不久,斯夸罗就冲进来,用震耳欲聋的声音大叫:“后面有飞机在追踪我们,是直接迎战还是把它打下去。”
XANXUS先生不耐烦的瞄了他一眼,继续闭目养神。
“好吧,我知道了。”斯夸罗兴冲冲的跑了。
喂喂,你知道了什么,好歹也给我解释一下啊!
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随着非常耳熟的机枪扫射声和电流的滋滋声,大概能幻想出他们在干什么。飞机激烈的震动起来,XANXUS先生倒是坐着不动,气 定神闲。可我却没有那份定力,哎哟一声就从担架上栽下来。眼看脸就要和地板来个亲密接触,一只手抓住我的脖子将我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