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弟弟有难,哥哥怎能不帮忙呢”,傅齐瑞抬抬眼镜,“这次顾少能平安归来多亏了唐小姐的好好照顾了。”
婉銘脸色微红,傅齐瑞在最后的两个字“照顾”上特意加重了口气。喻意明显的让人一目了然。
傅齐瑞把一旁的箱子放到婉銘身旁的茶几上,打开箱子,里面是满满的一箱美元。
“别的也就不多说了,这是顾先生给小姐您的酬劳。还望您能就此收下他的这点微薄的心意。”
“哪个顾先生?顾温韦?”婉銘沉声问。
“正是,当然这也是顾少的意思”,傅齐瑞带着一丝不苟的微笑,面色自然的说,“就在您等待的这段时间,医生有给少爷注射特别的药剂,少爷已经想起了所有的事情了。”
婉銘看着眼前的男人,心底开始发冷,“不可能。你是在骗我对吗?顾习远,他,他.。。”婉銘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问下去。
“这样说吧,唐小姐。”傅齐瑞把双手并在了一起,“因为那次暗杀是早有预谋的,少爷早在暗杀之前就知晓了那次暗杀。因为事关重大,所以少爷还是想亲自以身涉险,所以在去B市之前就已经失去了大部分记忆。以防顾家的一些重要字效就此泄露。”
“但我们预料不及的是,少爷因此受伤,而且还伤的不轻。因为当时我们这边也有对方安Сhā进来的人手,所以在斩除之前我们并没有去找过少爷。但当我们清楚对方的大部分势力之后,我们就发现少爷与你生活在了一起,并且被小姐您照料的很好。”
“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只是秘密跟踪保护,并没有做出太大的动作。直到你打电话给秘书先生,我们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时机,便借你手把少爷带回来了。”
“所以.这一切.都是假的?”婉銘声音有些颤抖,“他的失忆.你们的计划.都是全都准备好的,甚至,甚至是包括我.”
看着眼前女人眼底泛出的泪光,傅齐瑞心中居然裂出一丝别样的情绪,但他还是依言说道,“如果您非要这么认为的话,是。”
看着男人低下去的头颅,婉銘觉得此刻的自己可笑的异常。
她.
她.
她.
她为何总是如此的心惊胆颤,她为何想着自己和男人的以后总是会忍不住的留下泪来。
她对男人的感情,她做下的种种看似重大的决定,她的每一句话,都化为了一个个笑柄。
她对男人而言,又是什么?
男人口口声声的爱,每时每刻的情,可能不过是这一刻的逢场作戏,只是男人用着失忆名义下的一场游戏..
捂住自己的脸,婉銘整个人开始不自然的颤抖着。
她好想,好想跑到男人的面前,摇晃着他,质问他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
她真的,真的只是他手下的一颗可以随意用钱打发的棋子嘛?
她还想问,想当着他的面问,那那段时间两个人的感情,又算什么。
他口口声声的爱,口口声声的情,难道只是因为他的记忆恢复而化作飘渺嘛?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对于他,又算是什么?
可是,她却不敢,一丁点的胆意也没有。
她不敢走过那个院子,去找那个男人质问。
因为她怕,她好怕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不敢看着男人冷漠的眼神,看着他的不屑一顾,然后说出他认为自己如何如何无理取闹的那些话。
她的心底甚至在隐隐的说:得了吧,唐婉銘,你还是面对现实,在男人的心中留下个好印象吧。这样离开,也许就是最好的。
好似有什么在此刻倒下了一般,心底里是痛彻心扉的空荡。
婉銘颓然的放下双手,“他,他有说什么吗?”
想来女人一定是问少爷的事情。傅齐瑞把一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搬了出来,“顾少说,事已至此,那就不了了之好了。毕竟他是失忆的。那时候说的话,做的事,都是不算数的。所以唐小姐,您还是好好收下这些钱吧。”
“收钱”,婉銘自嘲的一笑,“用这些钱来打发我的感情嘛?”
“他还是这样,这么喜欢用钱来解决所有的事。”婉銘看了一眼身旁的钱,“我不要钱,我想见他一面!”
见婉銘如此坚决,傅齐瑞心里满是为难,没想到她不是这么好就被说服的。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他现在在哪?我要当面去问清楚。”婉銘涣散的眼底闪过一丝坚毅,“不管是什么结果,我都想知道。”
傅齐瑞有些迟疑的说,“少爷他.”
“你若是想问什么”,浑厚的男声带着威压走了进来,“可以直接问我。”
面前的男人带着一股强大的威压,每说的一句话都透着一股让人臣服的压力。
冰冷的面庞透着一股不容反抗,明明只是短短的几句话,像是一句一句的砸入人的心里一般。
看着面前与男人有几分相似的面庞,“你是顾温韦?”
“正是在下,我是代舍弟来见唐小姐的。”顾温韦露出一抹霸气十足的笑容,“你想问什么,我都会一一解答。你说的话,我也都会一一转达的。”
婉銘露出一抹惨白的笑容,男人是连看都不想看自己了嘛?
“早就对顾先生有所耳闻,传言顾先生向来说一不二,从不欺瞒别人。”
“唐小姐谬赞了”,顾温韦正色道,“不过顾某的的确确向来都是不欺瞒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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