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那些产矿产兽产药产果的富饶是非之地,秦风终于翻过面前最后一座山,来到山阴处
在山腰时寻到一块磐石,看样子几百斤重,秦风用力翻起,将法袍法靴深深埋好,再将磐石放回原处,看得李美连连赞叹,她见识过修者,但能成为她男人的,秦风还是头一个Hxm
秦风的想法是:没有储物袋,更没有左手时空,法袍那些东西都只能是身外物,装在包袱里,只需阴阳境修为就能轻易神察到,带着便是祸端,不如深埋于山,来日再痊那些可是价值四五十枚中品,自然糟蹋不得
如此,秦风再次背起李美,行下山,然后二人便像一对普通农户夫妇一样,向官道走去
李美想起什么,突然弯下身,抓了两把湿湿的黑土,抹在自己脸上秦风遂明白她是要暂时性“毁容”,以避祸端
“怎么样?”李美把自己涂成个黑脸婆,还眉飞色舞的显摆,展示她的智慧
“不怎么样,就你这身段,一样是祸水,大不了罩起脸办事,哈哈哈!”秦风说着在李美丰弹的小翘臀上掐了一把
“你讨厌!烦人!死鬼!”李美立刻发飙,追打起秦风
“你一路掐了我那么多下,我就你掐一下,至于嘛……”
“去死——!”
……
二人追打着,不多久,上了官道
官道还算热闹,刚刚天亮,已有不少车马经过,李美一路招手拦车,却总不见有车停下
“切!狗眼看人低,老娘有的是太晶”小寡妇气得直跺脚,又很快加快脚步,追上步子大大的秦风
秦风没有说话,心里计算着走路过去大概要多久,毕竟现在手上一共只有三十七枚杂品太晶,还是从花蛇帮那人手里弄来的
若当时没放跑那匹灵驹,倒是能省不少事,那是一匹健灵驹,适于山地,在平原上虽不及速灵驹神速,但日行两千不成问题,翻山越岭不在话下,像这样一匹灵驹,饶是智力普通,也至少要卖到二三十枚下品太晶,相当于两三千枚杂品
放走着实可惜,只怪当时自己意志消沉
不过秦风并不后悔,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说不定骑着那匹马,只会惹来是非而且细想起来,那灵驹定然是花蛇帮分派给那山贼的,属于花蛇帮财产,若那灵驹跑回去,倒还好说,花蛇帮便应该不会有什么动静
当然,此刻已不用的花蛇帮,这种占山为王的帮派,实力范围也就两三座山外加附近的几座小村,他们即便出来,也是为了劫掠,根本不会为个死去的山贼去追凶,完全不足为惧
秦风心里正寻思着,终于有一辆马车被李美招停
车夫看见李美脏污的脸蛋,皱皱眉,似是很赶时间:“二位先上车”
李美扒扒秦风胳膊,让秦风拿主意,好像这马车并不是她招手拦下似的
“先上车喂”车夫催促道
秦风根据脑海中那封魔军地形图再次确认,这条管道由西南向正北绕山而来,前面两百里内都没有岔路,还可直达五百里外的薪平镇
于是,来到马车后面,撩开厚如棉被的门帘,看看里面拥挤不堪,足有四五十人,一股闷臭气直冲而出,秦风有些犹豫
“冷死了,快点”车里有人催促着
“上车吧”李美小声表态
秦风只好将李美抱上车,刚放稳这小寡妇,马车便催动了,李美立刻花容失色:“快上来”
说话她还要往下跳,她身上可是没有太晶
秦风只得微微提纵,身轻如燕地跃上马车,让李美重新喜笑颜开
秦风一上车,立刻有人腾出门口的位置
车上人都是没有修为之辈,否则谁还愿意挤在这里,凭借修者体魄奔走也比这马车要快故而,他们一见秦风有些身手,都本能的生出惧意,挪挪位置,腾出些许地方,给这位“大侠”和他的“黑脸婆”落座
不过秦风注意到,车上有一人身居混元境五重修为,还不能注气刀剑,但下丹田已经开始聚集真气,他正坐在车夫窗口处,报出价格:“到薪平,一人十枚杂品”
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从相貌看,他应该是车夫的儿子
“什么?你们干脆去打劫好啦,把我们拉去卖掉吧,你这马车一天能行五百里不?还敢这么贵!再说这车里全是人,坐着难受死了,不行,你必须给我们便宜!”
小寡妇立刻跟他讨价还价起来,那少年也停下无有太晶的修炼,烦躁地吵了起来,最后,二人争得面红耳赤,车夫终于发话,一个人八枚杂品
秦风赶紧把三十多枚杂品太晶全交给李美,看来她比自己会管钱
但这一便宜,又惹来车内几个人起哄,他们也都要求退两枚杂品
“俺们上车晚,路程短,当然要便宜点,再说现在车里这么挤,你们舒服了,早早上车,想躺就躺,想坐便坐,真是……”李美一面把十六枚杂品太晶交到“蜻蜓点水”行过来的少年手中,一面跟那几个乘客吵着
“算啦算啦,他们小两口怪不容易的,算了吧”一人劝道,见大家终于不再说话,继续缩在棉袄里睡着
大冷天秦风单衣单裤,一看就是练家子,而那“黑脸婆”唇枪舌剑,说又说不过,故而没人再敢多言,“黑脸婆”则自豪的倒在秦风身上,抱着秦风健壮修长的胳膊
秦风闭上眼,神海中那婴孩始终修习不停,将平生所学的江湖武学不断演练,与《圣剑诀》融会贯通,精益求精,眼下也就这点本事能排上用场
而那柄锈降在显人落魄,又没有绞,反倒会更加惹人视线,故而秦风便事先用布条缠个严实,此刻抱在怀中
马老,车重,行得慢,途经几个驿站,车夫都会放大家下来透气,也好让他那匹年老的耐灵驹歇歇脚,吃草喝水休息休息
耐灵驹本是战乱年间,为运输粮草器械而专门培育的一种军马,可以说本就是用来拉车的但这只耐灵驹,早就年老力衰,拉着五十来人,还要日行五百,实在是一个残酷的晚年
秦风看着那老灵驹,心里仍有一丝触动,也仅仅是一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