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通没想到自己的老底都被查了出来,一柄剑还缓缓滑行在自己身体里,早吓的瑟瑟发抖,面如土灰
秦风突然语气恭敬道:“管大人,在下想要请教,您是如何从一个小贼变成县尉,登上县令,进而成为今天这郡守,这官运一通就是三十年呐,真是‘通则久’吗?”
管通闻听这番问话,回想起自己从一个小贼变成郡守的光辉历程,非但不再惧怕,还露出自豪之情,仿佛将那柄正滑在体内的道近得一干二净
“哈哈哈……哈哈哈哈!”管通仰天大笑,“你想知道?你想知道我是怎样快要饿死,只能抢劫杀人,又吓得半死,落荒而逃?你想知道我是怎样没日没夜的奔逃,抢劫,杀人,最后惊喜地发现,原来从未有人在追捕我!你想知道我是怎么给自己起的这个名字?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我穷途末路,但我没忘记自己姓什么,我姓管,但我要变,我要通!身为‘管’再不‘通’的话……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管通越说越是激动,甚至可以说是激昂
“我委身去给一个蠢猪做低贱的下人,就因为我没有钱?那蠢猪居然以为我大字不识,还以这个为条件提拔我做家丁帮他收账,说只要能打人就行了……哈哈哈,我年轻,我有才学,却只能做个打手!所以,我要让他全家女眷拜倒在我的胯下!他的钱财也尽归我手!哈哈哈哈……有了钱,这世上什么事办不到?何况是买个小官做做哦,杀他的是他老婆和小妾,可不是我……”
“嗯?”管通猛然发现自己的腰腿不太好使,仰天一笑就嘎吱直响,不止如此,皮肤干枯了,头发雪白了!
“啊……这是为什么……你是谁……让我看看你是谁……”管通想要大叫,苍老却使他只能颤颤巍巍地问出这句话
他是六十岁了,可他有修为艾他不理解,凭什么苍老的如此之快?他想要摘掉持竭微笑的鬼面,却伸不直胳膊……
“还给我……还给我……”管通浸泡在自己散发的精气紫烟中,去抓去吸食,想要把那些精气吸回来,却无能为,陷入绝望,“这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久则穷,”秦风语气淡淡地说着,“你那些发家史也不算什么,都是被逼出来的,而且你也富贵了够久,这不正是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嘛可惜你忘了久则穷,你不思进痊富贵后饱食终日,骄奢淫逸,欺压百姓,你和当年欺压你的那些人有什么不同?其实……当年死的不是那富商而是管二愣,你是那富商的二世,继承了他的女人和钱财,你跟他没有任何区别”
“不!有区别!我才不是他!我可以坐到郡守之位!我不止有钱,我还有权!这就是区别!他没有权!没有军队!他……没有……”在咆哮中耗去所有精气,管通斜分为两截干尸,再也咆哮不出来了
感受到手中龙剑又多了一丝脉动,秦风并未收剑,而是激起龙剑中与自身龙气成镜面一样存在的剑气,绽出青蓝剑芒,对那些吓得连连后退的兵卒们说:“快走吧,快走”
看到兵卒们不知所措的样子,秦风有些愤怒:“快走啊这样的贪官污吏还值得你们卖命?!快走!再不走……死的就是你们!”
秦风只是有些愤怒,并不是在威胁,而是警告有时,对于人族大众多是软弱无能之辈的这个现状,让秦风也生出无力之感
“快走,否则你们马上就要死”秦风渐渐平静,再次接受这个现状,秦风当然不是在卧耸听
兵卒们以为秦风要杀他们,一个个丢盔弃甲,终于开始亡命奔逃
一息……
两息……
三息……
然而兵卒们还是慢了,他们若是早点找回自我,早点抛弃这个贪官污吏,早点听秦风的话,早点逃离,可能还会避过这场灾难
可惜他们慢了,他们过惯了每月从管通那里领取太晶,只需要保护他,帮他巡逻,连剿匪都不需要,至多镇压下联合不交田赋的村民们而已的那些安逸日子……
砰——!
郡守府那座小城楼,整个被结界罩赚巨大真气压力内外兼施,令几百个兵卒瞬间爆成一团团血红碎屑
“郡守已死,所有人听我指挥!杀了鬼剑侠,人人有赏!”
是那个由城主派来维持税赋的官吏,他一发现动静,立刻收编了管通的一百门客,加上自己带来的几个亲信,联合布下结界,要来个黄雀在后,管那个管通死不死,总之统统杀掉,沙滂郡就是他的了
他当然丝毫不顾忌那些兵卒的死活,别说那些兵卒只是沙滂郡守军的一小部分,就算是几千几万又如何,只要有太晶,还怕招收不到人马?
秦风元婴早已神察到他们的小动作,同李美在龙剑放出的剑气屏障中惬意如常,收好郡守以及那两个门客的储物袋,出剑迎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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