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同和祝琴走在最前面,刚到通道不远处,已经有两名师兄手持法器上前而来,看清楚来人后,顿时行礼笑道:“原来是两位师叔和几位师兄,请跟我们来。”两人各持一块玉牌,和其他把守者打了一声招呼,便扬手把玉牌对着波动的禁制一照,两块玉牌似乎射出一道霞光,禁制内一阵翻动,不久,通道外顿时云消雾散,清晰地显现出来。
众童子跟在后面进入通道,一个个鬼头鬼脑地四处张望。只见通道宽约一丈,高两张三尺,石壁均已磨平,每隔数丈便有闪亮亮的石头发出柔和的光线照明,而地面都已铺上了整齐的青石板,非常坚固,马车牛车似乎也能通行。
进到里面,视野豁然开朗,竟是一个宽约数亩的椭圆型大厅,又有数条狭窄通道在各个边上往四处延伸。在某几个角落,散布着一些穿了白色道袍的道士,有的也手持玉牌,围着一些看不懂的六边形木头建筑,忽然一阵波动,居然消失无踪了。
众童子看得舌搭鹊桥不下,暗暗惊诧。这时他们已离大厅的中心不远,那里矗立着三个长方形高台,台下堆满了各种兵器,台上有数十位道士正光了膀子,只穿了一条衬裤,或者对攻,或者独自在修炼某种秘法。这些人多是高大威猛,怒目圆睁,前胸后背与手臂上的肌肉高高隆起,看得男童热血悠悠。
陈大同似乎看中了最边上的一个台子,身子轻轻一动,已经越过数丈距离飞上台去交涉。而王川对睁眼看热闹的童子喊道:“都跟我来。”却是转身往大厅边上一处房间走去。这房间似乎没有设置禁止,王川轻轻推开房门,道:“都进,挑好了就上台去,女童在台下找祝师叔集合。”
六十多个童子迟疑着进了房间,原来是一间摆放了各种竹质与木质兵器的库房,有些兵器明显已经变了颜色,显是被使用过多次,也摆放了不知多少年头,却奇怪地没有腐烂。童子们一哄而上,就像一群猴子进了玉米地,把那些大刀长矛或不知名的奇形兵器选了又扔,闹哄哄了半天才陆续离开。
向天云和刘威在里面看了半天,似乎都没有碰到满意的。本来刘威选了一种袖箭,笑嘻嘻道:“我把它藏在袖子里,看到对手猛然一按机括,只怕神仙也要完蛋。”可惜,刚出门,就被王川逮住了,原来目前是学习技巧和力量阶段,这种袖箭还不能练。
刘威嘟嘟哝哝地随便选了宝剑,催促向天云快走,向天云东看西看,忽然眼睛一亮,看到一把弓靠在角落里。弓身是红木,呈现出夸张的弧度,两头套着一根不知名的筋弦。两人出了门,不想,这次被逮的却是向天云。
王川皱眉道:“习射需要专门的场地和师傅,你确定吗?”
向天云看了看右手握住的长弓,还有左手上的箭筒,似乎一种力量被自己牢固地掌控一般,不由得脱口而出道:“王师兄,我想练。”
王川点点头,“你在这里等一会。”
王川带着刘威和几个落在后面的女童往高台而去。向天云把红木弓拿在手上翻来覆去地把玩,正玩得起劲,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看来你还真是喜欢射箭啊。”
向天云抬头一看,竟是陈大同正微笑着站在身边,连忙行礼道:“是的,弟子正等王师兄来教导射箭。”
陈大同拍拍他的肩膀:“你王师兄要指导那么多人,怎么忙得过来,只有我这糟老头亲自出马了。”
向天云吃了一惊,他可是一直看着这老道只管专心打坐,没有出手指点任何功法的,心里暗道不妙,于是喃喃道:“怎敢劳烦师叔亲自指导,不如让弟子换一种兵器吧。”
陈大同却摇头道:“有兴趣和有见识是学好任何技能的基础,你有很强的兴趣,这很好。我年轻的时候,也很喜欢射箭。所以你不必有顾虑,教你学射对我来说也是件乐事。”向天云哦了一声,这才放下心来。
眼见向天云安下心,陈大同拿起向天云手上的红木弓,拉了一拉,皱眉道:“你等着”,竟是连弓带箭全拿走了。
向天云莫名其妙地站在门口。过了一会,老道士走了出来,手上拿了一把小了一号的竹弓,却没带一根羽箭。
陈老道似乎看出向天云的诧异,笑道:“先练半年竹弓,而且王川还会教你们一套逍遥拳法,正好合适,你每天多加一个时辰站那逍遥桩。明白了吗?嗯,算了,现在我先教你站姿和逍遥桩。看着,这样,假设那个高台是靶心,你双脚平行,注意,双脚脚尖的连线要直通靶心。。。。。。哎,不对,三根手指拉弦。。。。。。不对,肩膀不对,你转头转那么快干嘛?慢点。。。。。。”
这下倒好,高台上下热闹非凡,童子们个个挥汗如雨,只有向天云拿了把小竹弓,一个人在大厅边上最是悠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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