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玉努力抑制着自己满心的喜悦,推开门回到家的时候,贺老三已经做好了饭菜,正在电脑前查资料。见满玉回来,贺老三关心的问道:“怎么才回来,去哪儿了?”满玉不说话,但笑容灿烂,深情款款走到看着贺老三身边。贺老三诧异的看着满玉,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丫头,没事吧?”满玉摇摇头,还是那副喜悦的神情:“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不对啊,没事怎么这样?贺老三心里顿时紧张起来,拉过满玉坐在自己怀里:“到底有什么事?跟我说说。”满玉卖着关子:“真想知道啊?”贺老三肯定的点了点头。满玉调皮的凑到他耳朵旁,忽然大声的说道:“不说,就是不说!”贺老三揉了揉发麻的耳根子,挠满玉的痒痒肉:“说不说,说不说”满玉笑的喘不过气来,只好开口讨饶。“快说,到底什么事儿,这么高兴。”贺老三饶有兴趣的催促道。满玉直盯着他:“我有个惊喜要给你。”听到满玉要给自己惊喜,贺老三也一脸兴奋的看着她,洗耳恭听,他倒要看看有什么好事情能把这小女人乐成这样。就在满玉刚要说出心中喜事的时候,贺老三的手机忽然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满玉看了眼手机撇撇嘴,懂事的拿过手机递到贺老三面前,然后自己乖乖的站起来走到一旁不去打扰他。
贺老三接通电话,脸色越来越阴沉起来,等挂上电话的时候,已经是一副阴森冰冷的神情。他的这幅神情鲜少让满玉撞见,毕竟满玉对他而言是最后的一片天堂,所以他不允许这篇属于自己的天堂有任何瑕疵,更不允许自己亲手去玷污它。而今天的事情纯属意外,所以当满玉关切的询问起来的时候,贺老三一时没收住,冰冷的看了她一眼:“我的事儿…你知道的越少越好。”虽然远远的站着,但从刚才贺老三接电话的只言片语中,满玉已经听出来些端倪。她忍着心疼,壮着胆子恳求着贺老三:“三哥,你把这活推了吧。”贺老三不解的看着她,要换往常,不用贺老三叮嘱,满玉自己就会乖乖的远离他的事,但今天满玉居然会大胆的Сhā手,贺老三心里着实泛起了些不悦。看着满玉欲言又止的样子,他不忍说什么重话,叹了口气,平静的说道:“丫头,我干这单活,除了钱还有别的原因,张建国和李智这对冤家和我之间,必须掰扯清楚,要不然我……”“别说了!”满玉忽然打断他。天天一个锅里吃饭,一张床上睡觉,满玉怎么可能对贺老三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她面上不理不问,是不想惹贺老三生气,但没人知道她暗地里流过多少泪。刀尖上行走,地雷上跳舞,稍一不慎就是人鬼殊途。满玉即使再坚强,但一想到这些,心都碎了。听贺老三又问起刚才自己说了一半的话,满玉心里再大的喜悦也化为乌有,轻轻的摇了摇头,默默的转身离开。贺老三目送着满玉的身影走进卧室,他没心思再去关注网上的那些资料,点起根烟坐到沙发上,陷入了沉思。
回到卧室的满玉,死死的关上门,将身子倚在门背上,不知不觉的滑落下来,最后跪坐在冰冷的地上。她从兜里掏出那本医院的病历本翻看着,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滑落下来,滴滴打湿了病历上医生的诊断,停经50天,试纸检测为阳性.早孕这几个字渐渐的模糊起来。
寻女无果的李智一脸烦闷的回到家,看到桌上摆着做好的饭菜,他愣住了,随即满屋寻找着李萱的身影,可是所有房间都找遍了,家里真的只有他一个人。回到饭桌前,看着李萱留下的那张字条饭做好了,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希望你能在家好好的呆一天。李智心里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窗外的夜色已经很重很重了,此时的李萱靠在网吧的沙发上疲倦的熟睡着,铁锤盯着李萱脖颈处露出的白皙皮肤看了许久,然后一脸意淫神态的将一口浓烟喷在了李萱的脸上,李萱被呛得忍不住咳嗽起来,而铁锤则是一脸阴险的笑了笑。
而呆在家里的李智却是一脸木然的坐在饭桌前,毫无倦意。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桌上原封未动的饭菜。手边的烟缸里已经塞满烟头,李智手指间还正夹着一根未烧完的烟,烟灰已经聚集了很长,但他浑然不知。
忽然,楼道传来脚步声,李智下意识的站起身,赶紧把烟灰缸往沙发底下塞,但没等他做完这些,隔壁邻居家已经传来了重重的关门声,李智失望的把烟缸放下,将烟头狠狠地掐灭在里面。
一夜未眠,直到闹钟不辞辛苦、尽忠职守的响起,李智才扭头看了看窗外已经放亮的天色,一脸疲倦的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走向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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