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是现在,从今日过后,暮璟公子对她更不会轻易放手,赐婚之事可能会再次被提起,她肯定不会同意,可问题在于如何在最适当的时机施以报复,下药还是用倒?
凤栖臣头痛道:“你怎可这般糊涂,那暮璟公子怕是不会罢休,回了家至少离得远些。”
“大哥,我不怕。”不怕他不罢休,就怕他不来。
“不知子沂现在何处,他藏得倒挺深,不如把你也藏起来?”凤家老大深觉此法可行,他越来越觉得这个二弟能耐不小,连暮璟公子也没能找到,他定不会只是如平常所表现出来的一样。他知道自己的弟妹与琉璃堂走得很近,以为不过是倚仗着沈诚手中的力量,想到这里,他问道:“琉璃堂真的很有势力吗?”
凤尘晓心中刺痛,那边怕是正在准备着婚事,谁会想到她来?她不欲作答,正要摇首,凤三匆匆入房禀报,沈诚沈公子来访。
凤尘晓的心重重一抽,终是来了。从得知赐婚一事起到今日,已整整五日,这五日中,沈诚与她没有一点暗中往来,除了让凌依来过一次,就连“一品花韵”每日的帐册也停,他们之间仿佛断了联系,仿佛沈诚只在筹备自己的婚事,而且凤尘晓也从未识得此人。
连凤尘晓自己也相信了这点,她没有刻意去想或者不想,当沈诚快步走进厅堂之时,她只是沉静地坐着,微微欠身示意问好。
因为正好说到琉璃堂,故尽管凤栖臣不愿这个有了婚约的男人出现在自家妹妹面前,还是客气地招呼道:“沈当家入夜来访,有何贵干?”
沈诚克制着自己的烦燥,抱拳道:“凤公子,可否让我同尘晓呆上片刻?”
他正待拒绝,凤尘晓已道:“大哥,求你……”
面对那样的眼光,他不忍拒绝,叹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用,你们又是何苦。”
他指的是赐婚,沈诚已与别人有了婚纸,再来招惹自己家的小妹,可就不妥了。
他走后,凤尘晓幽幽地道:“这别苑外满是监视的人,你又何必跑这一趟。”
“难道要我便看着你……”他说不出受辱两个字,想想心里就难过。
她安静地看着他,其实何尝不想,去与那个杀了她的人虚与委蛇,甚至,她还要付出那样的代价,心就象火在烧。看来真是要早些了结这一切才好。
看他紧皱的眉头,凤尘晓突然一笑:“不必这么烦忧,我很好。倒是你,这别苑外尽是些暮璟公子的探子需得小心些。”
“探子?就让他们看着好了!”他看不出来哪里好,怜惜地道:“这都怪我我无用,不能护你周全。”
凤尘晓失笑,从来觉得真正无用的人是她,没想到他会有这种想法,她意外之余有些不忍,轻笑道:“不,你总是救我,那一年你救我于冰天雪地,后来再重逢,你处处维护我,帮我,怎么说都是我欠你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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