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晓政从游泳池里冒出头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将头发朝后拨弄。

聂晓政看到一个影子朝自己走过来，但是现在他没带眼镜，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

“谁？”他眯起眼睛问对方，然后他听到熟悉的声音回答：“是我。”

到顾泽明走到他能看辨别出人的脸的距离了，聂晓政漠然说了一句：“你回来了。”然后又钻进了泳池。

顾泽明胸腔感到有点闷，你一点不在意我昨天做了什么？

顾泽明蹲在泳池边，对水里的聂晓政说：“晓政，你过来。”

在水里来回扑腾的聂晓政垂下眼睛，再抬眼就依言过来了，面无表情。

“昨天我在公司处理一些文件，是关于城南那块地——”

“我知道了。”聂晓政打断了他，“不用跟我解释，我没关系。”

顾泽明就那么直直地看着他，想从他脸上看出他到底怎么想的，却除了淡漠，没有别的。

聂晓政从泳池里爬了上来。然后径直朝屋里走去。

顾泽明在他背后，皱紧了眉。

各怀心思地一起吃了早餐——顾泽明做的，一般两人的饭都是聂晓政在做，只是今天有人的心莫名地带上了莫名的歉意——然后顾泽明说想要上城南那块地那看看，问聂晓政想不想陪他去，聂晓政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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