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晓政红了脸，出声去叫那边一直沉静着的顾泽明。

“顾泽明——”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也是沙哑的。

“呵呵，晓政，也要我帮你吗？”顾泽明问道。

“……”

“要我说什么？晓政，我想抱你，想要看见你在我身下臣服的样子，想要看见你的脸因为我染上艳丽的潮红，想要听你叫喊我的名字求我，让我用力地——”

“不要再说了！”聂晓政发现自己的身体真的因为他的话有了反应，立马出声打断了他。

“不要害羞，晓政，这是很正常的欲望。用你的手，让自己舒服——还是说你，非我不可？”顾泽明笑，打算放过他，“好了，那我就不说了，明天回来的时候——晓政，我有电话进来，待会我再打给你。”

聂晓政“好”字还没出口，对方就挂断了电话。一阵空落。

他是个寡欲的人，在他成年之后遇到顾泽明之前，欲望对他来说，都是他嘴角轻笑而过的东西。大学的时候同寝的男生们有一起看A片然后开黄|­色­玩笑的时候，他还撞见过几次他们在洗手间打­手­枪，但是他对这些都不感兴趣。

直到遇到顾泽明。欲望很容易就被他挑起，最初是帮他按摩肩膀的时候，他完美到极致的身体让他在他身上的手指舍不得放开，后来他动不动就亲吻他，自己很没骨气地就软在他怀里，再后来他们住在一起，经过了最初的疼痛，做ai成了自然而然发生的事情，自然到他认为他本来就应该和他结合在一起的。

不过，这样用言语挑逗就能释放的方式，还是让他有点不能接受。

顾泽明接到的电话是从大洋彼岸打过来的，是很久没有联系了的柯慕凡。

“喂？”因为不是之前柯慕凡打给他的那个号，所以他接到电话并不知道对方是那时候让他痛极一时的柯慕凡。

“……”对方没有说话。

“喂？”

“……泽明，是我。”

“慕凡？”顾泽明心里一紧，柯慕凡的声音不怎么对劲，“你怎么了？”

“泽明，我好痛苦……”话说到一半，柯慕凡就开始嘤嘤哭了起来。

“你说清楚，到底怎么了？”被他哭得心乱了起来，“江清离欺负你了？”

“江清离，他死了……”

“你说什么？！”顾泽明大惊。

“我们去海边，他被海水冲走了，他死了，我们找了三天了，泽明，他一定是死了，怎么办，没有他，我怎么办，我怎么办……”柯慕凡哭得要断气的声音，让顾泽明心神五脏都跟着纠结起来。

“你等我，我马上飞过去找你。”

顾泽明乘当晚的飞机就去了柯慕凡现在所在的国家，英国伦敦。

所以聂晓政并没有等到顾泽明说会再打过来的电话，他一直等着，后来睡着了。

第二天他回家，没有看到等着他的顾泽明。他留了一张纸条给他，上面写着：急事出国，勿念。

怎么可能不念？聂晓政心里嘲笑了自己一番，压住心底翻起的点点酸楚，有些事情，并不是他没有感觉，只是他不想去理会。

聂耀华很快就去找了李让。面对来势汹汹的聂晓政的叔叔，李让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犯了罪的牢犯要接受“正义”的拷问。

“晓政和董事长的儿子是什么关系？”李让好不容易回外婆家一趟就被同一个小区住的聂耀华逮个正着。他也不迂回，开门见山就问。

“我，我不知道。”李让在心里骂死了自己，这时候不能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