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迎接聂晓政的是顾泽明温柔的脸。
下身并没有预期中的撕扯的疼痛,显然在自己昏迷后他帮自己清洗处理过了。
顾泽明凑过来吻他,他躲开了。他掰过他的下巴,霸道地吻上他。
“你到底想怎样,顾泽明?”推开他,眉头纠结地问他。
他的手抚上他的眉头:“你说过,我让你离开你才离开,不是吗?”
“你也说过你喜欢我,你喜欢我吗?柯慕凡伤到你了,你不忍心伤害他,这样折磨我,你的心就不痛了是不是?”聂晓政觉得自己又要流泪了!
顾泽明沉下脸:“你偷听我们谈话?!”
聂晓政凄凉地笑:“我不想再听,也不想再看了。顾泽明,我们到此为止,好吗?”
顾泽明的手伸过来掐住他白皙的脖子,仿佛要折断它的姿势:“我好像有点舍不得了,再陪陪我吧,晓政。”
聂晓政听到他的话,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五楼办公室外面的走廊上被铺满了一地的玫瑰,聂晓政买完咖啡上来的时候正看到顾泽明询问身边的同事是谁送过来的。如此明目张胆,而且制造这样的场面应该得打通不少人,至少警卫或是扫地的大婶是要过关的,送花的人还真花了不少心思。
“是送给聂秘书的,送花的人只有李大婶看到过,说是一个长得很斯文的男人。咱们聂秘书魅力够大的,连男人都逃不过他的魅力呢。”秘书室的小姐们开始议论,打头说话的人是个单纯之人,只将这话当作笑话说,以为真正送花的制造这场浪漫的另有其女。
“你懂什么!gay耶,真的gay耶!以为都是小说里写的才有,没想到真的让我遇到了,多浪漫啊,不知聂秘书是不是——嘿嘿……”这个估计就是一腐女了。
“你说什么我怎么不懂——”
“这有什么不懂的,看过电影没?男人喜欢男人呗,现在这个世界什么都可能发生,别说男人喜欢男人了,就是有人说他看到火星人拿着手电筒来侵略地球我都信!”
“你们在说什么呀?为什么我还是不懂!”
问者被抛去数记卫生球。
顾泽明沉着脸,低下身子去拿地上玫瑰花丛里的那张卡片。
“你们将这些花拿走,这么乱七八糟的像什么样子?!”顾泽明的声音不小,惊着了那群还在热烈讨论的女人,她们低眉顺耳地拿起地上的花,赶快走了。
聂晓政走到顾泽明身边,朝他伸出手:“那是给我的,还给我吧。”
顾泽明扬了扬手里的卡片,然后看也没看就将卡片撕成了粉碎。
粉红色的碎片散落一地。
“不管是谁,只要我不放手,谁都别想得到你!”顾泽明冷笑着说完,走进了办公室。
聂晓政像是听不懂他的话似的呆愣着,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办公室的门后。
何宇湛最近很少过来大阳,过来也是一幅公事公办的样子只谈游乐场工程的事情,没有了之前假公济私的执着和想得到得不到的伤感。聂晓政之前在诊所的时候看到他和那里的张医生很有些暧昧,何宇湛的改变大概是跟那个医生有关吧。
何宇湛来的时候顾泽明刚好有个周会,顾泽明给他两个选择,一是跟他一起去开会,一是去他的休息室等他。何宇湛撇嘴,我对你那种激昂虚伪的演说没有兴趣。
顾泽明将休息室的钥匙丢给了他。
顾泽明开会开到一半才想起来自己刚刚看到聂晓政脸色不太好就叫他上去休息室休息了。
何宇湛在客厅看电视,听到后面有脚步声,回头看是聂晓政,嘴角扬起笑意:“无声无息的,你想报复我不用吓死我这么狠吧?”
“我为什么要报复你,你想太多了吧。而且,吓死也不算很痛苦的死法。”聂晓政也坐到沙发上,将手里的一罐啤酒拉开,喝了一口。
何宇湛笑笑:“也对,如果是我,我会选‘乱枪打死’才过瘾。呵呵。”
聂晓政侧头看他:“我曾经在顾泽明的旧物盒里看到一封情书,是很久以前的,大概是他读书时候,一个叫宇的人写的,你说怎么那么巧,跟你同名呢?”
“呵呵,”何宇湛听到他的话,几秒的愣神之后笑起来,“是啊,怎么会那么巧呢,呵呵。”
“感情,真他妈累呢!”聂晓政说着仰起头将罐里的啤酒一饮而尽,这大概是他第一次说脏话吧。
“我上次的提议还有效哦,晓政,我会好好疼爱你的。”何宇湛促狭地笑,还作势张开了双臂。
“不怕你的医生吃醋?”聂晓政笑问,然后站了起来准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