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样的话，聂晓政再无法拒绝，只在心里叹道：我何德何能，你又是何苦？

和程籽木的住的房子在四楼，开了门进去，屋子里黑黑的，聂晓政叫了好几声“籽木”没人应，“啪”一声他将灯打开，看到程籽木坐在沙发上，黑着脸。

“怎么不开灯？籽木？”

“你是不是要跟严柯在一起？”

“……”

“是不是？！”一般籽木这样子的时候聂晓政只当他是在耍小孩子的任­性­脾气。

“我没有要跟谁在一起——”

“我看到他吻你了！”程籽木大叫起来。

“……籽木。”

程籽木站起身来，拿起四周手边的东西开始往地下砸。

“你没有躲开，你是不是喜欢他？他有什么好，他有我好看吗？你是不是喜欢他，你说啊，你是不是喜欢他——”

茶杯，平常他们闲着的时候用来打发时间的电影碟片，遥控器，盛水果的盘子，都被他摔到了地上。地上狼籍一片。

“籽木，籽木，住手！”聂晓政想要近身去阻止他，却被他一个烟灰缸砸过来，砸到了他的脚。

“啊——”聂晓政疼得弯腰下去，这个不知轻重的孩子，砸得真狠呢。

“晓政，你怎么了？”程籽木立刻紧张地过来扶他。

聂晓政忍着痛人坐到沙发上，伸手想去脱掉自己左脚的鞋子查看自己的脚，程籽木让他做好他跪在他面前帮他脱鞋。

“对不起，晓政，我不是故意的——”程籽木小心地帮他脱掉了鞋子。

“没事，不疼。”聂晓政看他美丽的脸上满是纠结的愧意，虽然疼但是还是安慰他。

“对不起，晓政……”看到褪去袜子之后聂晓政脚大脚趾指甲上紫­色­的淤血，程籽木心疼极了，“肯定很疼吧？晓政，对不起——”

程籽木的头低着，聂晓政只能看到他白玉般的下巴，有水滴样的东西从他脸上掉落。

“籽木，我真的不疼，真的，你别哭啊，籽木，籽木。”

程籽木突然起身扑到他怀里，紧紧地抱住他。

带着哭腔的声音：“不要有别人好不好，就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如果你不喜欢我现在做的事情，我可以去做别的事情，我可以养活你，真的，不要喜欢别人，不要跟别人走，别离开我，晓政……”

聂晓政张了张嘴巴，却找不到词语来安慰他，他从来不知道籽木也对他——

现在的他，实在给不起任何人承诺。

（我好像自己在给自己挖坑了。仰天长叹，这样的局面怎么收场啊？！谁来救救我？！！不过放心，偶绝不写ＮＰ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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